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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另一侧的李院长,本想品尝白泽公子亲手泡出的茶,听闻到这些,表情肃然道:“姬公子,既然是姬家的家主身体不好,那真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你还是快些过去吧,毕竟你的医术还是很了得的,免得耽搁最佳的治疗时间了。”

姬钰笑了笑,“您说的是,我这就走了。”

“公子慢走!”李院长把他送出此地,却是又接着跑去了后院研究恪物之术去了。

姬钰向前几步,抿了一下薄薄的嘴唇,扫了一眼忙碌的姬三,嗓音轻柔如雪,却是轻轻一叹,“姬三,你可知道姬家早年最妖孽的人物是谁?”

“难道不是公子的父亲?”姬三检查着马车,表情有些诧异。

“不,我自幼双亲早逝,都是因为家族的缘故而死去,姬家如我这样的少年不乏少数。”

“哦?”姬三是近几年才加入姬家的奴籍,先前一直在外面打仗,对于这些其实并不了解。

“是家主一直在照料我们,抚养我们长大成人,我所学的很多都是家主亲自教导我的,他的藏书颇丰,亲自教导姬家的几个孩子,最后其他的孩子都被淘汰了,只剩下我一人,所以我能够顺理成章得成为白泽,而他一直是最了解我的人。”

“白泽…原来如此。”姬三他知道任何大家族都有一些秘辛,没想到姬家更是如此,白泽公子的身份也不是轻易得到的,也不像外面传言中所谓的白泽传说一样,是那么的神圣与神奇。

“对了,那几个孩子呢?”姬三有些好奇。

“他们都死了,胜者为王,我就是胜者,我活着,他们就必须死。”

“公子,你说出来这些真相,难道不怕…”姬三觉着自己立下了姬家的契约,就是姬家的人,但是目前他有两个主子,一个是姬家家主,一个是姬钰,但他跟着姬钰的时间更多一些,自然是对姬钰忠心耿耿的。

“姬三,你是父亲留下来的手下,当年是父亲那边的人,姬某敢说自己对于未来的憧憬,莫过于韬光养晦,步步为营,再与凌氏阿熙一起,过自己喜欢的生活,而这所书院从此是凌氏阿熙与我们的心血,而你以后会一直跟着我们,那么我们在一起就是自己人。”

“是,是。”姬三心中非常感动。

“再说了如今的我就是白泽公子,世上没有人能替代,而且先皇说我是白泽降临于世,那么我就是真正的白泽。”

“不错,白泽公子的身份,没有人能替代。那么姬家那里…不论如何家主都是白泽公子最亲的人。”姬三觉着家主还是很关心公子的。

“嗯,家主是我最亲近的亲人。”姬钰口中虽然是这么说着,却是面无表情,“我是姬家的人,在我的身上留着姬家的血,是周天子血脉的留存,这个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不管怎样,能养育出白泽公子这样的人,姬家的家主那想必也是非常了得的大人物了。”姬三缓缓得出声说道,毕竟他不是真的了解那个人。

“他是一个大人物,一个骨子里都是家族为重的人。”姬钰接着缓缓地说道。

“这样的人都是以大局为重,有时候可能会薄待其他人,但是考虑的却是非常周到。”姬三觉着家主应是个大公无私的人,至少对姬家非常负责,把整个姬家的人都凝固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大铁板,这样的大家族可是无往不利,无坚不摧的。

姬钰微微地笑了,“看上去,大伯父的确是以大局为重,所以有时候,不知道他的心中是不是还在乎一两个姬家的子嗣。”

“但是,相信家主还是喜欢公子的。”

“嗯,他养育了我,也曾经利用过我,却也真正的疼爱我,这天下间,我可以任何亲人都不在意,对于姬家没有任何的感情,甚至可以放眼睥睨这个世界,但唯独他是一个令我感觉到最最无奈的人,他毕竟是我唯一认可的亲人。”

“亲人,这种约束与桎梏,想必是最最幸福的吧!就像父与子。”姬三面带笑意地说道。

“幸福?”白泽公子轻笑一声,“我从来不知道何谓幸福,何谓亲情,或许实现家族中大部分人的利益,才叫做亲情。”

“这个…”姬三不语。

“马车准备的如何了?”半晌,姬钰问道。

“公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姬三说道。

“好。”姬钰挑起了眸子,轻轻颔首。

姬三扬起了鞭子,却在心中认为:“倘若白泽公子没有家主这个亲人,那么他必然是大雍朝一个可怕的存在,倘若他愿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时,恐怕无人能让他停止一场可怕的肆虐。但是家主却能够阻止他,而且让白泽公子变得隐忍,变得更为强大…家主一直把白泽公子当作自己的孩子。”

“驾——”马车绝尘而去,两匹夜照白在夜色中如独角兽般神奇,浑身银色的毛发随着上下的动作有韵律地起伏着。

书院中,但凡有出来的人,瞧见这一幕,都有些吃惊。

两匹一模一样,白色的马,真的很美。

是白泽公子,但是白泽公子又是什么时候来到了书院?

月色下,两匹白色的马奔驰而走,速度极快,那马匹银白色的毛发正在随风轻轻飘散着。

洛阳城,袁府内,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人坐在袁府的席位中,他与几位客人随意得谈论了一会儿经史子集,又欣赏了一会儿琴棋书画,所议论之事十分地高贵雅致。

此人便是袁公,自从他在洛阳城有了崇高的身份地位之后,也开始学的附庸风雅。

席面上都是洛阳书院的长者,有着文人高贵的名声。

周家家主与龙家家主这次都过来作陪,袁岚也坐在了旁侧。

袁公觉着众人这次的态度很是和善,当然这与自家身份地位提高有关。

但是可惜的是,白泽公子这一日却没有过来。

当他得知姬钰人在清凉书院后,顿时有些诧异,缓缓说道:“白泽公子居然在那个地方?真是想不到他这种高洁之人,居然会到那个地方,还真是让人觉着很不可思议。”

洛阳书院的院长有些尴尬,接着轻笑道:“是啊!清凉书院那种地方,实在是不登大雅之堂。但凡是考核无法通过的学生才会去那种地方,大约是为了提升洛阳城周围书院的素质,那白泽公子只有屈尊降贵了。”

周围的人也一起附和,“是啊,是啊!”

“我听说清凉书院如今只要给一千两银子,就可以考核过的。”

“真是无耻,把学问当作了交易,这真是打脸啊!”

“总有一日,我要告知圣上,让他把这清凉书院取缔掉,否则真是让人意难平。”

每每提起清凉书院,众人都是一副不屑与之为伍的模样。

龙家家主表面笑得随意,心中却是有些气恼。

自家那些个不成材的子嗣,文墨不通,不得不去清凉书院,花了一千两去了那里便还罢了,总是惹是生非。方才有人飞鸽传书过来,说是龙义与一些龙家少年居然在书院得罪了凌少,这次被关入了清凉书院,一听到这些,他都觉着脸上无光,但是最可恶的是,那个凌少居然敢要凌家的一处地契。

他决定要拖延几日,否则龙家的脸面实在丢的太多?

这时候,众人都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袁家如今很想要通过这些大儒,把自己世子的名声提升一二,看看能不能把凌家的婚事重提。

袁公这时候刚要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禀报袁公,白泽公子来了。”袁管家毕恭毕敬地前来通报。

“什么?太好了!快快有请。”袁公的心情甚好,大雍国的重要的人物居然在关键的时候来了,真是让他觉着受宠若惊。

------题外话------

没有存稿果然很不好,感慨

第96章 约见

“什么?太好了!快快有请。”袁公的心情甚好,没想到大雍国最重要的人物居然会在关键的时候来了,真是让他觉着受宠若惊。

不,应该是觉着太体面了,简直比皇帝来了还要体面。

虽然大雍朝的皇帝已经形同虚设,但是白泽却是实实在在的帝师。

当白泽公子到来后,坐在了最尊贵客人才能坐的席位,洛阳书院的院长立刻殷勤地向后挪动了位置。

都说文人相轻,谁看谁都不顺眼的,但见众人互相寒暄,一派文人之间的平和之气。

与此同时,众人们瞧着白泽的目光那可是无比敬仰的,眼中仿佛可以凝出水来,若是凌熙瞧见会觉着这些人是不是有了断臂山的倾向,然而,这就是一种大人物的魅力,有一些大人物可以令人心中生寒,有一些大人物令人觉着又惧又怕,有一些大人物们却让人觉着只能高高仰望,甚至心生欢喜,白泽公子便是如此的一个人物。

整个主场已经换了人,那么袁公最恭敬的人物也自然换了人。

他吩咐下人给白泽公子送来最好的茶点,换上府中最华贵的餐盘,甚至亲自把茶点奉了上去,在平日,这种事情他是绝不屑于亲手去做的,这时候却觉着必须应该如此。

袁公接着和颜悦色地问道:“白泽公子,犬子这些日子一直在洛阳书院中努力学习,除了他常常去诗社这一点不好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个出色世子该做的,我觉着这样的一个优秀青年人,应成为大雍国悻悻学子当中的成功典范,白泽公子您看是否让小儿…拜这些大儒们为师的好?”

语落他一阵大笑,当然拜师只是一个形式,他要给自家的儿子造势。

只要是袁家的世子,那就必须拥有一个极佳的名声,对于整个袁家必然是极好极好的。

他觉着眼下只要有白泽公子一句话,相信这些人绝对不会拒绝的。

这一点,就是皇上的威信也比不上白泽公子。

袁岚端身正坐,神情淡淡,仿佛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在他的心上,旁人瞧见他这幅模样当然会赞赏几句。

若说他内心中没有期盼是绝对不可能的,他的心思已动千百回了,眼下袁岚非常的需要名声,可让人高高的仰望自己。

而他就像站在阶梯之上,站的越高,便可以睥睨世人。

当然他也有私心,自己最好能够与卫师师一样,能拜入诸多名师之下,这样两个人就有了相同的名声,也能从某种角度来说,有了共同的语言。

——卫师师,虽然说身份地位不如自己,但是在学识方面,一直是让人鞭长莫及的,令人望其项背的。

那么,届时,卫师师应会多看自己一眼,说不定也同意做自己的正妻。

想到这里,他心中蠢蠢欲动,微微侧过眸子,看了姬钰一眼,目光有些复杂,为何自己想要相求的人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男子?

同时目光里满是妒忌,觉着对方的容颜还真是风华绝代,气度风华更是完美无暇,为何同样身为贵族,自己也是高高在上的世子,而这个白泽公子却能比起自己身份更为尊贵,名声则更为出众,而这一切都是让他心中觉着极为不平衡的地方。

二人分明是相同的出身,为何会有这么大的不同?

难道就是因为先帝的一场梦?他便可以贵为白泽?就因为如此,贵族都会用最隆重的礼仪欢迎他?

姬钰亦云淡风轻的笑着,早已感觉到了对方复杂的心绪,却一直敛着那双魅眸,唇角上扬,白色的长衫已染上一层银色的月辉。

袁公接着问道:“白泽公子,不知您觉着如何?”

半晌,姬钰淡淡的一笑,抚了抚长袖说道:“我明白袁公的意思,虽然如此,我想身为一个年轻人,还是应该多加历练一二,名声二字对于一个人来说,如同洛河之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还是需要小心谨慎,以免不慎翻船。”

袁公眼角抽了抽,心知这是在拒绝,却违心地笑道:“白泽公子说的还真是对极了,是我们考虑不周,看来犬子还是需要历练,既然如此,我还有一点点小小的私心想求公子帮助一二。”

姬钰轻轻哦了一声,“什么私心?”

袁公表情有些尴尬,用低低的声音说道:“如同姬公子上次所说,便是关于那个凌氏阿熙的事情,彼时公子觉着我们应该表现出有仁有义的样子,而且我们当时觉着退婚是最好的,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我这次改变主意了,我觉着她应该可以做世子平妻。”

平妻?姬钰轻柔看着前方,歌舞依然不断,以吸引走了诸人的注意力,他优美的唇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漫不经心地看了袁岚一眼,也低低地说道:“想必令公子并不喜欢凌氏阿熙吧?”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却让其余的诸人目光看向了这里。

袁岚回眸,面色一红,“这个…的确是不喜欢。”

姬钰一派平静地说道:“既然你心中不喜欢,又何必勉强自己呢?你们觉着她可真正适合嫁给袁家?”

袁公与袁岚都低下了头沉默,开始认真思索。

周家与龙家的二人听到要娶凌氏阿熙,两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

这是二人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白泽公子,其实此事…只是偶尔想起凌家老友当年的嘱托,这件事还是要完成的好。”袁公慢慢地说起话来,言语真是冠冕堂皇,无懈可击。

心中却道:“当然以她的本领若是能为袁家所用当然会更好,而且凌氏阿熙还是拥有一个贵族身份的女子,与袁家也勉强算是门当户对。”

姬钰在心里玩味的轻笑,目光凝视了他父子二人半晌,“如果我觉着不合适呢!”

袁公诧异,“为何?”

他觉着不明白为何姬公子会这么说?

姬钰淡淡道:“袁公是有雄心的人,更要对未来的儿媳有很高的要求,自然是要宁缺毋滥的,那姑娘无才无德,做了袁家的儿媳并不合适,也会让世人觉着袁家出尔反尔不说,且娶不到文人的女儿,只好又覆水重收。”

“这个…”袁公顿了顿。

“还有平妻什么的更不可取,世子还是一心一意的娶一个女人更好些,至少让人觉着长情,长情的男人对待天下人也是一心一意的。”

袁公沉吟,“嗯。”

姬钰又忽然浅笑,“不过在下还知道一些趣闻,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兴趣知道一二呢?”

“趣闻?什么趣闻?”

“那个姑娘的厨艺很糟糕,上次姬某的朋友正在苏家做客,正看到凌氏阿熙居然在学卫师师泡茶。”

袁公眼睛一亮,“哦?不知手艺怎样。”

既然能懂得泡茶,也是一种不凡的学问。

白泽公子微微一笑,“可惜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毒倒了很多人,就连大秦国的使者也是受到非人的折磨,已经被少数人引为笑谈。而袁府倘若是真的要接纳凌氏阿熙,日后若要与人谈起茶道,只怕会被旁人讥笑。”

袁公脸色一变,没想到居然会是如此。

袁岚也是觉着心有余悸,这个姑娘居然会在苏府内泡茶,这么做恐怕是在东施效颦吧!

娶这样的一个女人,只会给自己丢脸而已。

幸好,幸好自己已经知道了真相。

然而袁公还是忍不住询问了几句。

但见,姬钰绝美的面容尽是淡然随性之色,接着娓娓道来,侃侃而谈,从各种利益的角度分析,阐述了利弊,袁家众人却并没想到那凌氏阿熙居然也有那么多不适合的地方,最后袁公终于觉着很庆幸,这次幸好遇到了白泽公子,对方很聪明,一点即通。

否则自己就要被那凌氏阿熙的表相给蒙蔽了,这种女人怎能配得上袁家高贵的公子?

此刻,姬钰弯了弯嘴角,眼中闪过诡谲的笑意。

眼下姬钰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至少自己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用担忧袁家的人觊觎他看重的女人。

然而,另外两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也表达了对凌家的不满。

周家家主咬了一下嘴唇,“袁公,白泽公子说的对极了,您千万不要和凌家的人有任何的瓜葛,凌家人现在了不得呢,在上次在约战中,那凌少就出手伤了诸多人的性命,我周家的马队就几乎全军覆没了,那些人真是心狠手辣。”

龙家家主则叹道:“我龙家一个子嗣,居然被凌家人折磨的不能人道,这个都是凌家人所做的,总之这种人千万不能和世子结亲。”

袁公惊讶道:“竟然如此?”

龙家家主目光悲愤地道:“是啊!而且我的几个子嗣,先前在清凉书院不知怎么得罪了那个凌少,如今居然被对方关押了起来,而且让我用地契为他们去赎身,现在那清凉书院也愈发变的不像个样子了。”

“地契?这太可恶了。”袁公若有所思。

“看样子,似乎凌家有人盯上你龙家了?”周家家主接着说道,“阁下可要小心,哪一日偌大的家业被人给吞了。”

“可不是,但是我龙家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吞并的,我那里…”忽然龙家家主轻笑了一声,不再多言。

周家家主说道:“老龙,阁下这次可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你的子嗣怎会成这个样子?”

龙家家主说道:“那是因为背后,是有清凉书院撑腰,否则也绝对不会这个样子。”

周家家主不禁摇了摇头,“不管怎样,那个清凉书院的做法,还真的是千不该,万不该。”

洛阳书院的院长不禁大声道:“有辱斯文,还真是有辱斯文。”

其余几个书院的院长拱了拱手道:“白泽公子,这清凉书院如此模样,阁下又是如何看待的呢?”

白泽淡淡一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过我却觉着清凉书院如今似乎有很多的特别之处。”

他所说的特别之处,在旁人耳中却如同弊端一般。

白泽公子的言语素来委婉,众人理所当然地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走了。

甚至众人固执的认为,白泽公子去了清凉书院,也是为了提点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