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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她拥立了当家的圣上,以母亲的身份辅佐天子。

虽然她与卫师师不是一房的亲人,但是卫家的男女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卫家也一直懂得隐忍,在外人的眼中分成了三股势力,一股势力默默支持着卫太后,算得上是保皇派;还有一股与众多官员都保持距离,仿佛是自成一派,卫师师就在这一派;还有一股势力常年在外经商,很有财力,仿佛什么政务都不参与,但是却是卫家可进可退的底牌之一。

这三股势力,已经表明卫家的态度,可以说卫家是墙头草的类型。

大义来说,是名正言顺的皇亲国戚。

一般而言,可以与任何势力都没有关系,可通过卫师师的婚事与诸多势力来拉近关系,但是也可以保持中立。

经商角度,若卫家某个势力有一日得势,也可以有大笔金钱的支持。

但是卫家如今表面没有自己的军事势力,这一点让任何势力都觉着放心。

这卫家的人,也是大雍朝不可小觑的一个氏族。

在姬钰看来,卫家至少比袁家的人要聪明许多。

此时此刻,姬钰并没有把请柬与信笺放在心上,姬三却明白那卫太后对于姬钰公子的心思非同一般,表面上看,卫太后是感谢当年白泽公子帮助了她们母子,但是姬三知道那个女人对于白泽公子已是情根深种,深深痴迷。

不过白泽公子先前无情无欲,从来不会把其他女人放在心上,如今心中也只有一个凌氏阿熙。

可让姬三觉着担忧的是,那凌氏阿熙居然对男人冷冷淡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二人才能完全修成正果。

凌晨的天空幽暗而高远,姬钰眸光俯视朗朗天地,带着淡淡的光彩,想到诗会要开始的时间,大约就是今日午后,那么自己很快就可以见到那个姑娘,难得他的心情极佳,姬钰瞧了瞧姬三,缓缓道:“在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多谢阁下把她平日所做的事情告知于我,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已让我明白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姬三脸色一红,他从来没有想到姬钰公子会对自己说出这样感谢的话语,这完全不像是姬钰公子的风格。

姬钰缓缓道:“其实在姬家人当中,最值得我信任的就是阁下。”

姬三咳了咳道:“可是在姬家人的心目中,公子就是下一任的家主,大家以后都会值得公子信任。”

姬钰一笑,“什么家主,我没有兴趣。”

姬三看了他一眼,觉着应该如此,他知道姬钰公子自幼便非常辛苦,这个男人心中也许略有野心,做了姬家家主看似是风风光光的,但是对于公子却是非常不公平的事情。姬家当年并没有为公子付出诸多,但是却要公子一生一世为姬家人考虑,实在是很不公平。

“对了,公子,还有一些事情来不及给公子说。”

“嗯,你说。”

这时候,姬三娓娓道来,把百花楼的事情说了一些,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凌熙准备开一家大酒楼。

姬钰仔细的听着,他淡淡一笑,没想到凌熙只用了一些小小计谋,那龙家就把一块地契主动给了百花楼,接下来那百花楼不远处又开始大兴土木,修建一个工程浩大的酒楼,好像叫做什么纸醉金迷。

他觉着这个名字听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地方,若非知道那些青楼女子已经从良,他真怕这个姑娘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因为酒楼在各地很难开,青楼则更是难开。

只要那个姑娘不要被迷入钱眼当中,不要什么事情都敢去做即可。

这时候,姬三大胆问道:“对了,姬钰公子,您与凌氏阿熙小姐的事情,家主那里是怎么说的?”

“他不会干涉,而且我相信他会同意。”

“他同意?”姬三不明白,二人的身份分明相差悬殊,家主难道不会拦阻一番。

“我相信他会同意,老头子是个狡诈的家伙,他眼光很独到,很少做出来错误的决定,是天下少有的老狐狸。”

“咳咳。”姬三没想到姬钰公子居然会把家主形容为老狐狸。

“而那凌氏阿熙就是天上的明月,在她的身上有数不胜数的优点,还没有一一的展露出来,她不过是初一的月牙儿,一日一日,正在慢慢地绽放出她的神采,随着时日的变化,则会慢慢变成满月。”姬钰柔声款款的说着。

“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姬三觉着有些深奥了,什么满月?什么弯月?

“也就是说,迟早…她的全貌会显现在世人的面前,不论是何时何日,不论是阴晴圆缺,那明月还是一轮明月,内涵永远没有太多变化,老狐狸一定会发现她所有的优点,他到时候会逼着我早点娶她。”姬钰挑起眸子,淡淡地说道。

姬三终于听明白了,觉着公子很少给女人这种极高评价,忍不住说道:“那凌氏阿熙的确是与众不同的大人物,这些日子的光芒越发无法遮掩,相信未来会越来越好。而且‘近水楼台先得月’,姬三也相信公子定会早一日抱得佳人归,那么真是可喜可贺。”

姬钰浅笑,声音低沉,“我也很期待那一日…”

此刻,姬三心中清楚明白,姬钰公子也是要努力去追妻的,而这条路有些漫漫难行,任重而道远,而公子的眼光,他素来是相信的,姬家家主的眼光他也非常相信。而这姑娘如果有一日变的光芒万丈时,那苏无忌的身份可是不好配她,如今公子该用什么身份去面对,姬钰公子也是非常小心翼翼的,这根本就是一盘难棋。

凌熙与众人已经到了洛阳城,夜里她住在了苏府,应对了苏氏与苏老爷的一番询问,勉强把百花楼的事情解释清楚。

苏老爷提出在其他地方也开出这样的餐饮铺子,但是被凌熙拒绝了。

接下来,她用参加诗会的事情搪塞了一下,方才把苏氏的絮叨给拦住。

于是,凌熙接着女扮男装去找白玉京,听说外面的书院已经筹备了很久的赛诗大会。

而且这种赛诗大会,每年都要举办一次。

具体的时日,具体的人选,都是其他书院定下的。

他们让每个学院的红颜们都出来露了脸儿,众人暗箱操作,绞尽脑汁想了几日诗词,装出一副即兴发挥的模样,也可以抢走清凉书院的一些风头。

甚至于,他们对清凉书院发出了邀请,把比试重点都放在了女人的身上,然而清凉书院本来就没几个女子,表现的也自然不会那么可圈可点,这些都是其他书院想要瞧看的一些热闹。

虽然这次司徒雅、白玉京、裴玥、项周、窦竹、凌熙也来了,但是六个人并没有出风头的意思,这次上台比试的都是女孩子,他们当然不会上前,而且也不屑于什么赛诗,在他们的心中已经充斥了其他的东西,那些便是每个人的理想。

------题外话------

到处修路,打不上车,回来的太晚了,只好放到第二天了。

第110章 皇宫小插曲

花园内,载歌载舞,金碧辉煌。

但见殿中墙壁饰以孔雀纹,五彩斑斓,色泽绚烂。

一场诗会在皇宫里面举办,显得各大书院颇受朝廷的重视,虽然外面的世道有些乱了,但是天下还是大雍朝的天下,这些有学问的人必然是会受到各种的重视。

司徒雅与白玉京瞧见袁岚的时候,只是互相点了点头,如今大家走的已有些远了,更没有什么共同的言语。

袁岚已经感觉出了白玉京与司徒雅身上的变化,对于他们的打算当然也是表示不理解的,根本就是自甘堕落。

好好的洛阳书院不去,却跑去清凉书院,白玉京便罢了,因为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但是司徒雅居然也会凑这个热闹,他真是想不明白。

此刻看到昔日好友与项周、裴玥、窦竹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候,他的心里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凌熙的目光在此地看了看,她唇边带着妩媚的笑意,她第一次来到皇宫御花园做客,对于这里的一切感觉颇有一些新奇,而且周围的事务她也并不熟悉,小黄公公也并不在院内,那小皇帝也不在此地,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当然,第一次来皇宫的人并不止凌熙一人。

诸多人都是心中忐忑,小心翼翼的。

每年一次的赛诗会在洛阳城举办有一定的意义,但并不一定会在皇宫内举行,或者是某个书院举办,或者会在避暑山庄举办,或者是在皇家别院中举办…这次诗会居然受到了太后的重视,当众人来到此地,觉着这皇家的地方果然是不一样,贵气非常。

而且为了这次诗会,宫里定了海味山珍,还有不少冰饮,让她凌氏阿熙的荷包鼓起来了不少。

诗会上,卫师师也出现了,她的身份今非昔比,已经成为了评委,下面的姑娘们眼眸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不论她们如何去努力,都无法再去超越她了,卫师师仿佛已经成为洛阳城的一个神话。

凌熙的目光打量过周围的环境,接着落在卫师师的面容上,如今卫师师依然安之若素的模样,轻轻垂着眸子,锥子脸庞清秀如仙子,同时诸多倾慕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没有人会觉着她不美好。

但见她穿身浅蓝色的纱裙,本来就身材玲珑有致,这轻薄得衣衫宛若烟云飘渺,轻纱笼罩身侧,而她画着淡妆,青丝如云,绾成双垂挂髻,遮挡住她的耳朵,耳朵挂着珍珠耳饰,又在发髻上又斜插着一支红色宝玉钗,更衬得她人如清灵仙子,气质更显幽婉,犹如来自水云间绝世的俏丽佳人。

一个迷人的女子,有了才气,有了名气,更有了地位,那她必然是一个成功无比的女人,在凌熙看来,卫师师就像是后世真正的女明星一般。

旁人更觉着这种女人如高高在上的摩诃沙华,宛若天上之花,也不知谁才能配得上她,而袁岚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卫师师的身上,整个赛诗大会都听的心不在焉。

项周与裴玥也是第一次见到卫师师小姐,二人的目光不时落在卫师师的身上,且不说欣赏不欣赏,但是心中总是好奇。

司徒雅略有些好笑地问道:“似乎二位一过来,目光就一直落在卫师师的身上,娶妻当娶卫师师,想必几位应该在家中倾慕了很久吧?”

项周唇边挂着逸雅迷人的笑,缓缓道:“卫师师的名声如日中天,我在西凉也是略有耳闻,今日既然来了当然要好好的看看她。”

司徒雅又对项周眨了眨眼睛道:“那么阁下觉着如何?”

项周道:“闻名不如见面。”

司徒雅接着问裴玥,“你觉着如何?”

裴玥淡淡一笑,“如果窦竹是女子的话,想必会比她漂亮更多。”

窦竹?司徒雅立刻笑了,这个少年的确是比女人还美,但若说窦竹如果比卫师师要漂亮,那么凌少岂不是比起卫师师更加漂亮几倍?

司徒雅的目光不禁落在凌熙的身上,他坐在凌熙的旁侧,瞧着凌熙雪白的面庞没有丝毫瑕疵,睫毛修长,黛眉如远山幽魅,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更为美丽,喉结不由下意识耸动了一下,这个凌少真的是太漂亮了!好在自己根本没有断袖之癖,否则真是把持不住。

白玉京的眸子也瞧了瞧凌熙,眼中流露出莫名难言的情绪。

项周看着凌熙,眼中闪过了钦佩之色,还有一些欣赏之意。

裴玥眸光漆黑幽深,闪耀着睿智与算计的色泽。

只有窦竹的目光落在另外一个卫家女子的身上,那便是年轻的卫太后。

并不是说窦竹多么欣赏卫太后,而是窦家的诸多女子,都是历年以来的后宫之主,而先皇后就是窦竹的姑姑,但是在先皇后去世后,先帝就迎娶了卫家女子,如今这个卫家女子居然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这真让窦竹觉着有些不爽。

太后并不是当今圣上的亲生母后,而她正是芳信年华,而当年先帝故去之前,她不过刚刚嫁入宫中,成为三宫之主,如今才刚刚二十三岁。

一个二十三岁的女人,人生才刚刚开始,却又早早结束了。

目光望去,太后整个人的气度看上去高贵无比,神情不怒自威,当年也是一个不逊色于卫师师的美人儿,否则也不会把先帝迷得神魂颠倒。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下面的臣子,众人神情纷纷落入她的眼中。

她成为了太后不过三载,却是年纪轻轻的守寡,不得不成为一个十六岁少年名义上的母亲,方才坐在了这个位置上。

今日的宴席名义为书院的赛诗会,太后表面上也非常“重视”,实际上却是她希望见到一个男人的缘故。

然而,太后这时却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目光在周围寻寻觅觅着,却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身影。

太后眸光阴沉,暗道为何他现在还没有出现?

然而,不经意地,她目光却被一个个少女的穿戴所吸引,那些书院当中的女孩子真是打扮的漂亮,这次来这里比诗,比试才艺也就好了,为何还要打扮的花枝招展?一想到那个男子至今未婚,而且常常在各大书院内出入,觉着这些女孩子莫非是别有用心?

太后心中有些阴沉,她真怕,真怕有一日他会娶一个女学生为妻。

说实话,她对于自己这个太后的身份真的并不在乎,她的心中还是一直非常在乎他。

如今的自己虽还是貌美如花,却已经不年轻,甚至比他还要大一些。

而男子却是可以去选择更多漂亮的女孩子们,而自己…一日日的年老色衰,最后只有一个太后的身份罢了!这宴席中无不是贵族娇女,但比起她太后的身份,目前只能收敛住全身的气势,对自己卑躬屈膝,但这些不是她想要的。

这些日子,太后还打听到了一件事情,就是白泽公子的家族开始催促他的婚事,甚至还有了一个人选,这让她浑身发寒,不寒而栗。

据说姬家看中了御史大夫的女儿,那姑娘姓玉,今日也来到了此地。

太后挑起眸子,旁侧的公公为太后指了指那玉姑娘的方向。

太后拧起眉毛,仔细一看,那女孩子真是打扮的很是风光,目光一直看向门外,俨然是个不安分的,大约是为了白泽公子而来。

这样不谙世事的女孩子还是少见,太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光,她格外不喜欢这种女孩子,御史大夫家里居然有这样不知轻重的女儿委实是一种悲哀。

少女身侧坐着一对儿中年夫妇,正是御史夫妇二人。

御史大夫一脸郁蹙地坐在席中间,不知道为何这次太后把他们一家人都叫过来,眼下却觉着有种参加鸿门宴的感觉。

忽然面前送餐的小公公轻手轻脚地放下了一个食盒,忽然低低传音,“玉大人,这是姬家家主送给你的。”

姬家家主?玉大人脸色一变,那个男子为何会给他送东西?他想起那个婚约,不过是当年姬家家主随意一提,但是他立刻否决了,知道自家的女儿配不上白泽公子,但在回去后,大女儿没什么,但是小女儿就与他大闹了十几日,他方才知道小女儿是喜欢白泽公子的。

他打开了食盒,目光望去,里面只有三块糕点,上面绘着精美的图案。

梨花下面绘着宫殿,梨花下面绘着洛阳皇宫的城池,梨花下面绘着玉家的标记。

这三个图案究竟是什么意思?玉大人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一阵清风袭来,轻缓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太后挑起明丽的眸子,看向远处,霎时眸子一亮。

她立刻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做出一个“止”的手势,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歌舞伶人摆出定格的动作,就连乐曲也戛然而止,曲水流觞也停止,诗会的比试也停止。

众人知道,这是有大人物出现了。

但见一个白衣美男子正从外面徐步走来,步履之间有种无法形容的优雅与恣意,他白衣若雪,束腰素袍,衣履风流,如孤云渺渺,广袖飘逸,意态潇洒,朴素而高贵,温和而淡雅。

每当这个男人出现时,周围的人都会被他的风采所倾倒,被他的风骨所折服。

凌熙的目光也看向了此人,眼前微微一亮。

白泽,没想到时隔许久,她又见到了此人。

一时间,凌熙眼中仿佛出现了一副明丽的山水,氤氲的古老画卷,然而这个男子却仿佛出自于山水之外,行走在淡薄的湖泊间,周围的空气是那般的明净清澈,却又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水雾,让人觉着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但是凌熙却又生出一些奇怪的感觉,是一种让她说不清楚的感觉。

虽然乐声已停,但男子行走间恍若有种行云流水的韵律。

如高山流水,令人仰止。

那半透明的肤色在月色映照下宛若美玉一般。

太后顿时呼吸凝滞,他来了!终于来了!

她不由想起当年,自己阅人无数,见惯了各色的美男子,见过身形高大的伟岸男子,见过各种骁勇的江湖翩翩公子,也见过许多文雅的儒生,高高在上的贵族男子,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龙章凤姿,优雅风骨,色艺双全的绝色男儿。

当年,她曾远远见过男子一面,那气度风骨绝然,固不见其容貌,也已令人心醉。

不论何时看到他,这男子总能令她惊为天人,举手投足都是倾世风华,风姿映画。

当初,她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当她恳请家族人替自己向这个男子求婚的时候,这个男子却云淡风轻地拒绝了她。

她不甘心,非常不甘。

真是神女有意襄王无心,这世上敢拒绝她的男人只怕只有他一人。而她本以为是对方没有见过自己的真容,才会拒绝自己,但当她成为太后之尊,这个男子依然冷淡若水,想到这里太后的心情有些悻悻然,失落到了极点,但是这个男人似乎从来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容貌而动心,而这一点是她唯一感觉到欣慰的地方。

白泽公子,果然不是一个肤浅的男人。

世人都不知,她爱他爱的是多么的辛苦。

走上最前,姬钰停下,悠然作揖,“见过太后,恕臣来迟。”

他的声音也是如此完美,若陌上百花开,如雪山有冰霜化开,令人如沐春风,却又带着淡淡清雅的寒意。

太后目光如水,温柔妩媚,“姬公子日理万机,从不曾斯须自逸,整日里想着天下的大业,还有天子的身体与学业,真是难得之,来人啊!给白泽公子赐坐。”

白泽公子宽衣广袖,风姿翩然,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坐在众书院院长之首,安然随意坐下,手中却是持着一卷书轴,低垂眼帘,目光落在书中,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太后见姬钰还是这般冷漠的模样,心中有些失落,接着看向洛阳书院的院长,低低道:“诗会继续。”

乐师接着弹奏起来,歌舞依旧。

席间有人是国外子弟,初见姬钰,不禁奇道:“那个男子是何人?”

有人道:“小声些,他可不是寻常人物。”

“那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