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垂着眼睛,转动了一下扳指“皇阿玛放心,儿子晓得怎么做,而且她一向不是拈酸吃醋的人,府里的事她安排的很好。”康熙满意的点头“皇子福晋就应该有皇子福晋的体统,要是都像八福晋那样的?朕就该头疼了。”

胤禛轻笑了一下,康熙又问了几句户部的事,胤禛得体认真的禀告,康熙听后十分的满意,赏了胤禛一些珍贵的贡品,才让胤禛退下。带着这些珍贵的物件,胤禛回到了府里,吩咐高全将这些物件送到齐珞那,坐在椅子上回想今天康熙的所说得话,那些话除了警告自己轻举妄动之外仿佛有些暗示,胤禛觉得心里有些火热,那个位置是不是就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胤禛觉得不是将江南的事在放一放或许在精心的谋划一下……高福进来回禀“主子,福晋如今正在书房外,她想要见你。”胤禛愣了一下,齐珞一向很懂规矩,从来就不到书房来,如今这样,恐怕应该有事吧“让福晋进来吧”

齐珞穿着淡红色的双襟圆领旗袍,梳着小靶子头,上面只带着淡红色珍珠攒成的头饰。胤禛看见齐珞有些正式的装扮有些发愣,因为齐珞很少在家里这么打扮,她这是要去哪?齐珞直接的来到胤禛的书桌面前,隔着宽大的书桌开口问“爷,弘旻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真是巧合吗?”

胤禛能感到齐珞眼里透出的亮光和坚决,于是有些不敢抬头看她,拿起旁边的经书语调有些闪烁“爷还在查,你照顾好弘旻就行了,其他的事爷会看着办。”

齐珞伸手一把将经书按住,胤禛此时才抬头看着齐珞的闪亮的带着怒火的眼睛,愣住了,胤禛觉得这双眼睛里那么的火烫,仿佛要燃尽面前的一切,长长的睫毛由于情绪激动颤动着,仿佛在给眼睛里的火焰扇着风让火势更旺一些。胤禛忍不住抬手想要碰触那团火热,齐珞向旁边闪了一下,胤禛的手僵在了半空,尴尬的收了回来。

神情复杂的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齐珞将自己的手伸到了胤禛面前,松开了攥紧的拳头,里面是一对做工极为精巧颜色竟然是紫色的珍珠耳环,紫色的珍珠非常罕见,而且颗颗圆润胤禛皱眉道:“怎么,你不喜欢吗?这是皇阿玛的赏赐,这对耳环是贡品,皇阿玛从来就没有赏过人。”

“是吗?”齐珞清问一遍,看着胤禛一字一句的话“弘旻的事绝对不是巧合,是不是?皇阿玛是用这个在补偿?”这样怒气冲天的齐珞,胤禛都有些看呆了。

“王爷,弘旻是我们的儿子,这些外物能补偿的了吗?他地样难道你就不心疼吗?”胤禛闭了下眼睛低沉的说道:“这事爷心里有数,你不用多说,皇阿玛他是……”齐珞转身就走,胤禛一把拉住她,“你这是要去哪?”

齐珞甩开了胤禛的手,走到书房门前,回头轻笑“我去入宫请安。”转身向府门走去,胤禛被齐珞的轻笑弄愣了,但是随即想到康熙今天的话,胤禛焦急的追了出去产。齐珞脚步很快已经到了府门前,胤禛才追上用手紧紧的拉住齐珞:“你这是要做什么?爷不同你说过了,这事爷会处理,你这样子成什么体统?”

王府里的下人都被这两个主子弄蒙了,全都呆呆的站在那仿佛不会动一样。齐珞挣脱不开回头看着胤禛“我要去进宫问问皇阿玛,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能让儿子就这么就这么伤到了。”

“这件事皇阿玛会处理,咱们都插不上手,而且……”胤禛咬咬牙,低声道:“这事是巧合,太子和弘明真的都病了,他们真的都病了,这事是巧合,这真的是巧合,你多心了。”齐珞侧头咬住了胤禛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腕,狠狠的咬着,嘴里透出了淡淡的血腥味,胤禛虽然感到很疼,但是始终没有放手,感到手腕有些许的潮湿,知道她哭了,手腕处的泪水甚至比咬伤更让胤禛心疼,胤禛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齐珞的后背。

齐珞慢慢的松开口,看了一眼胤禛手腕处的齿痕,转身面对面的站在了胤禛面前,摘下了耳朵上的耳环,当胤禛的面将那对紫珍珠制成的耳环带上。齐珞抬头平静的看着胤禛“这样,你会不会满意一些。”

胤禛攥紧了拳头,齐珞眼睛里闪烁着失望的开口“爱新觉罗胤禛。”胤禛愣在当志,齐珞再次上前一步,凑近胤禛,拉住了他的衣襟,面面相视,齐珞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你不是男人。”说完这话,齐珞也顾不得胤禛的反映,推开了胤禛,转身向内宅走去。

胤禛闭着眼睛愣在了当场,脑海中浮现着齐珞那双失望的眼睛,耳边重复着:爱新觉罗胤禛,你不是个男人这句话。

齐珞的情绪有些激动,而且完全是被胤禛的隐忍气到了,所以才会说出那种话,但是齐珞的理智还在,所以那句你不是男人只用了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汗,希望你们不觉得狗血,齐珞真的很在乎亲情,对弘旻的感情很深,所以才会这样的。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冷战风云(一)

胤禛站在了院子里好半晌,觉得齐珞的那句话仿佛把浑身的力量都抽空一了一样。胤禛向皇宫的方向看了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慢慢的向书房走去,在半途中,胤禛停下了脚步,神情冷峻的看着高福吩咐“刚才发生的事,爷不想听见任何的闲言闲语,旁边的那些奴才仔细甄别了,要是有多嘴的,就都清理干净吧,爷不想听到任何对福晋不敬的话。”

“是,奴才会处理妥当。”高福低着头,丝毫不敢看胤禛一眼,低声哎哎的问“主子,江南之事???”

胤禛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攥紧了拳头“爷,爷在想一想,这事不能急。”胤禛调转了方向向佛堂走去,到了佛堂门口,胤禛吩咐“不许让任何人来打扰爷。”进了佛堂,高福在后面关上房门,站在佛堂门口轻轻的摇头,福晋倒真是胆大竟然当着下人的面敢直呼主子的名讳,高福虽然不晓得福晋最后对主子说了什么,但是从主子脸上观察一定不会是什么安慰的话。如今还好清理那些看到这一幕的奴才,高福突然觉得福晋在自己主子的心里真的越来越重要了。

胤禛在佛堂内先点燃了金身佛像前面的香烛,拿起佛像前放着的佛珠,那串经常捻动,佩戴了很久的佛珠。跪在佛像前的金黄色的棉布蒲团上,胤禛一边诵读着经文一边捻动佛珠,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虽然嘴中念着佛经,但是脑子里还是不由的想着齐珞的各种容颜,高兴的,生气的,悲伤的,可人的,撒娇的???想到了当初在狮子园时的日夜相处,想到了在自己怀中举着火枪是的样子,甚至想到了大婚时剪断的花烛???胤禛额头上涌出了层层的细汗,手里的佛珠越捻越快。

胤禛此时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除了齐珞和弘旻之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一样,想到了弘旻叫阿玛,胤禛用双手抱住了头,冰凉的佛珠自然靠在了胤禛的太阳穴上,就是这样胤禛还是没有冷静下来,最后胤禛的脑海里再次闪现齐珞带上紫色珍珠耳坠时的样子以及那句贴面的你不是个男人,你不是个男人

胤禛闭着眼睛,双手紧握佛珠,猛然睁大了眼睛,看着佛像,双手用力将佛珠扯断,佛珠散落一地,胤禛站了起来,看着佛像有些激动“我不是个男人?我爱新觉罗胤禛什么时候不是男人了?弘旻我也心疼,我说过会护着你,可是如今这样,皇阿玛不让动,你让我怎么做?而且???”胤禛低头看着地上滚动的佛珠“而且,只有这样才能护的住你呀,只有这样才行,你明不明白?皇阿玛先是皇帝才是阿玛,你不会明白的,你一向被保护的很好,你怎么会明白帝王之家的事,在皇室死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是皇子福晋都太容易了。”

深吸一口气,胤禛低着头开始将散落的佛珠一颗一颗的捡起来,等到都收集全了,胤禛将佛珠攥在手心里,眼睛里闪过狠决“太子胤礽,八阿哥胤胤禩,十四阿哥胤祯你们我一个都饶不了,一个都饶不了,还有德妃,我的母妃???这已经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了。2

将佛珠一把洒向空中,胤禛转身离开了佛堂,推门出来,看见天色一晚,胤禛看了眼内宅,轻声说“去书房吧。”高福提着灯笼照着路面,胤禛从新回到了书房,开始批阅公文

高福将蜡台向胤禛那靠了靠,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站在门口,看着窗棂上胤禛在烛光中映照出来的孤单影子,心里觉得有些酸涩。感到有人靠近,高福连忙回神,看见一身紫色旗袍,头上戴着精巧银饰的紫英提着食盒走了过来,行礼后,紫英将食盒递给高福“高公公,这是福晋让厨房给王爷准备的吃食,里面还有豆浆,这些都交给你了。”

高福愣神了一下,有些迟疑的问“这是福晋让你送来的?”紫英有些嗔怪“那是当然,福晋担心王爷的身子,特意让厨房备下的,高公公不相信我吗“没有,没有。”高福连连摇头,接过了食盒,紫英看了眼高福解释道“高公公,我晓得你在想什么?福晋的性子有任性,但是对王爷那是真的关爱得不得了,致远侯府一向重视亲情,福晋自然也会那样。”说完后,紫英就离开了。高福端着食盒进了书房,胤禛头都没抬“爷现在还不想用饭,你先出去吧。”高福轻声回禀“主子,这是福晋让人送来的,还嘱咐您一定要用呢。”胤禛顿住了笔,有些惊喜的抬头“这真是福晋让人送来的?”高福肯定的点头,胤禛放下了笔靠在了椅子上,高福将食盒里的饭菜摆了上来,虽然像往常一样简单但是热腾腾的饭菜却让胤禛的心里升起一丝的暖意。胤禛拿起筷子一口一口仔细小心的吃了起来,就连一向味道古怪的豆浆胤禛喝起来都感到有些香甜。攥着杯子,胤禛觉得仿佛齐珞并没有远去,还是像在狮子园那样紧紧的靠着她,信任着他,娇俏的称呼着爷。高福有些试探的问“主子,天色已晚,您是不是也要安置了?”

放下了杯子,胤禛开口“爷,爷还有公务,今个就在书房了,你先下去吧。”高福收拾完碗筷,低头准备退出去,“安排给福晋的死士仔细甄别尽快的进府,你记住要是再出岔子的话,爷的手段就不只这些了,还有派去了也要遣人仔细的查看,万不可疏忽。”高福后背一凉,低头坚决的保证“请主子放心,奴才会安排妥当。”胤禛并没有继续的处理公文,而是翻出了那个齐珞送的有些掉色的荷包,轻轻的抚摸着“你会明白,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呢?爷给你几天让你想明白,你一定要相信爷,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一定不会。”

齐珞亲自哄睡了弘旻和舞曦,并没有休息,而是来到了书房,紫云铺好纸张,摆放好笔墨,就退了出去。齐珞拿起笔开始练字,虽然在写字但是齐珞的脑子里还是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齐珞停下了笔,用笔杆敲打着额头,要是没有康熙今天的赏赐,自己也不会这么的激动,康熙这么做到底算是什么?齐珞将笔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可是看到纸张上刚刚写下的那首上邪,齐珞有些吃惊但是又带着些许的迷茫,将纸张攥在手中,摇头靠在椅子上,脑子里想到了当初在狮子园时的情景,脆弱的有些天真的胤禛,真的很让人心疼。

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齐珞知道要是再在狮子园待下去,那么自己一定会动心,到时候如今这种平静的心思恐怕就会完全的打破。齐珞深吸一口气,将纸张一下一下的撕的粉碎,带着些许的庆幸又仿佛夹杂着一丝遗憾“还好,还好,发生这样的事能冷静下来,对清朝皇子动心,这是最悲惨的事了,你一定要记得,对他你只是崇拜,真的只能是崇拜。”

齐珞躺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脑子里想到了在府门口发生的那一幕,抬手将手腕放在了额头上,感到手腕上带着的檀木佛珠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齐珞将佛珠退了下来,放在额头上轻声自问“你真的敢闯皇宫吗?你真的敢吗?要是他没拦着你,恐怕你也会缩回去吧,皇权至高无上,你怎么会不明白呢?”睁开眼睛,齐珞从额头上拿下佛珠,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说出那种话恐怕在气愤抱怨感到自己无能为力的同时,更多的是仰仗着胤禛对自己的那份疼宠和怜惜吧。

将佛珠拍在了桌子上,齐珞眼睛里有些嘲讽觉悟的说道“齐珞,你就是个胆小怕死,自私自利的女人,你没有你想的那么的无所顾及,你不配做母亲。”觉得心里很是压抑,齐珞快步冲出了房门,紫英看到齐珞禀告“福晋,按您的吩咐,已经将晚饭送到王爷那了。”看着齐珞的脸色十分的难看,紫英关切的问“福晋,您这是怎么了?”

“那就好,以后按照我制定的食谱每天都给王爷送去吧。”齐珞缓和了下神情,低声暗哑道“只要他不拒绝,就一直送下去吧,要是他拒绝了,那???也许会???”留下了发呆迷惑的紫英,齐珞去了练功房,站在大大的镜子前面,用手轻轻抚摸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轻笑两下,用手指点点镜子里自己的额头“你就是那样的人,想装天真善良也是装不了。”后退两步,齐珞开始想象着现代迪厅里激昂节奏很快的音乐,开始在镜子面前扭动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齐珞慢慢的停了下来,脸上的汗水打湿了散落的发丝,身上的衣服由于汗水粘腻着贴着身体,再次凑近镜子,齐珞身体有些疲惫但是眼睛闪着坚定的轻言“保护好弘旻和舞曦,这种事不能在发生了,至于情爱???”闭了下眼睛,睁开时眼睛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同他谈感情,那种事不适合你这样的人,这样就好。”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冷战风云(二)

胤禛早上起来在高福的服侍下,穿好朝服就去上朝了,在朝堂上也没有多说任何的话,只是冷冷的站在那仔细的听着。太子倒是对打击亲近八阿哥的官员不予余力,抓住把柄慷慨激昂的陈奏。八阿哥一系的人马自然也不甘示弱,不断的挑太子的门人的毛病。康熙当然很满意这种情况,借势将这两边的官员全部的罢免,甚至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斥责太子要爱护兄弟。

胤禛低着头嘴角露出了嘲讽,八阿哥站在胤禛背后,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胤禛,对于这个四哥,到还真是有些拿不准了,这次也就是想用十四阿哥试试他,看着胤禛的反映仿佛真的对那个位置无心,想到九阿哥劝自己话,八阿哥也觉得对于胤禛还是先这么看着吧,省的无辜树敌,而且最近老十四可不是很老实。

散了朝,太子叫住了胤禛。说了些安抚的话,解释当初他的病真是挺严重的,暗中示意,太医大部分还是在老十四那,胤禛平静的听着太子的这些话,带着丝欣慰的笑意说道“只要太子爷身子康健,那就是大清的福分,臣弟是万没有什么想法。”太子看了胤禛半晌,才满意的拍拍的肩膀到“四弟,你真是孤的好兄弟,也不像别的人那么多非分之想,你的忠心孤是明白的,你放心,弘文的事孤会记得,就是寻遍天下也会找来好药,治愈弘文。”

胤禛带着感激的点点头,看着太子离开的背影,胤禛的眼睛闪过一丝阴鹜。胤禛并没有去户部,而是带着王府的侍卫去了琉璃厂。高福凑近胤禛压声道“主子,刚刚有内侍传十四阿哥去面见德妃娘娘,据说,庄亲王不纳那个十四福晋的表妹了,说是那个姑娘行为不端。”

“不要说了,这话爷不想听。”胤禛转动手中的板指,打马来到琉璃厂。进了珍宝阁,秦老板连忙迎了出来“请雍亲王安。”胤禛点了下头,四周大量了一下,竟然看到一身淡紫色长袍的齐环看见胤禛愣了一下,还是面带微笑的向胤禛请按行礼,胤禛仔细的打量的一下齐环,发现他的个子已经长成,而且同凌柱并不怎么相象,五官更柔和一些,身上也没有凌柱的那种豪爽,而是透着一些儒雅和飘逸。

齐环不卑不亢的同胤禛说了两句,表示了一下对齐珞的挂念,就告辞离开了。胤禛打量齐环的背影,以他的学识虽不说一定能中状元,但是位列三甲是有望的,只是错生在致远侯府,谁的了富贵荣耀,但是仕途却无法更进一步。胤禛知道齐环如今在礼部当个六品笔贴士,而且康熙赏了齐环三等轻车都尉的爵位,这爵位官职可能一般人一生都达不到,可是这些对于齐环来说,还真是有些委屈了。

不过,胤禛没有从齐环的眼里看出任何的抱怨和不满,只有平静和谨慎,胤禛想到傲气精灵的齐珏以及灵气多变的齐珞,胤禛觉得老天还真是厚爱凌柱。秦五可是不敢打扰胤禛的思路,只是在旁边恭敬谨慎的站着。

胤禛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摆设,对秦五道“你这没到什么稀奇的物件吗?本王看这些都陈旧。”秦五眼睛明了的闪了一下“回王爷的话,里面有些新到的珍品,王爷不妨移驾去看看。” 胤禛点头,随着秦五进了里面。秦五打开暗格,胤禛走了进去。

秦五再次跪地道“奴才叩见主子,主子万安。” 胤禛坐在椅子上,轻道“你起来吧。”秦五给胤禛上茶水,恭敬的站在旁边,等候胤禛的吩咐。胤禛摸着茶杯,有些疑惑的问“齐环,倒是常到这来?”

“是的,致远侯长子倒是常来。”秦五谨慎的道“他眼力很好,学识也很丰富,犹爱古书孤本奴才从旁了解,他倒是有本事之人,只是”

“他的事,爷会考虑,好好待着他,也许将来能用的上。”秦五点点头。胤禛品了一口茶“爷府里的事,你也晓得了吧?”秦五跪下道“请主子放心。奴才这一部没有背主的人”

“是吗?” 胤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秦五“爷就是太自信了,才会出这种事,你这一部倒还不错,可是也如今也不能完全放心,爷这次来就是要你在仔细的查看一下,省得再出个背主的奴才,你这真的没有异常?”

秦五肯定的点头,保证到“请主子放心,奴才已经仔细的盘查过了,没有任何的人有背主的心思,奴才们一定会忠于主子,为主子办事。”

眼神锐利的盯了秦五半晌,半晌才开口道“你先起来吧,也有事要你去做。”秦五站起身,胤禛放下茶杯,细想了一下,眯着眼睛问“你说起过的那个人在太子那怎么样了?”秦五低声回禀“主子,他已经完全得到太子爷的信任。而且最近八阿哥的门人也想要收买他,主子,不得意思是不是要让他做事?”

“老八也在收买他?这倒是一步好棋。” 胤禛有些得意的轻笑“不过,你能保证他真的忠心?不会真的被八阿哥收买了去吧?”

“主子,他十分的精灵会说话,而且很擅长左右逢源,用一下到还是可以的。。”泰五压低声音“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晓得任何哦事情,可以随时的清除干净,他能得到太子的信任,也到真的赶巧了,认一个干妹妹竟然得到了太子的一夜恩宠,又给太子爷弄了些补药,所以……柱子景观放心就是,真正埋在太子爷的人不会让人发现。

“既然这样,那就用他吧。” 胤禛悄声的交代了一下,泰五连连点头,心里有些发毛,这个太子看来是真的惹火了柱子,胤禛看着泰五吩咐“事后,推到八阿哥身上,然后清理干净,爷不想留下任何的痕迹,惹人猜忌。

“请主子放心,奴才会安排好的。”泰五看着胤禛,从怀里在掏出密保呈给胤禛说道“主子,你让奴才查的那个年羹尧,他的背景喜好全都在上面

胤禛打开仔细的看了几眼,有些迟疑的道“还是要在试试他,这事先放一放。” 胤禛活动了一下手腕。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道“让江南那边的暗线将收到八阿哥的事透给太子爷的门人,江南也应该热闹一下了,省的他们太闲了。

胤禛站起身对泰五吩咐“挑些珍奇的小玩意,爷好带回府,还有传令下去,叫所有的人都要寻访名医或者有治疗耳疾的药方立刻送来京城。泰五点点头,亲自挑选了两件珍奇ideas前朝古玩放到盘上交给胤禛。

在德妃的宫殿里,十四阿哥一身贝勒装束跪在德妃面前。胤祯已经跪了好久了,膝盖都有些疼痛,抬头看向在宽大的椅子上斜歪着的德妃,满脸撒娇道“额娘,这是怎么了?一句话不说就让儿子跪在这?额娘不舒服吗?还是儿子有什么做的不妥当?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冷战风云(三)

晚上凌柱从董氏那听说了齐珞和胤禛冷战的事,董氏很是担心,凌柱安慰道“这有什么?不经历风雨,感情哪能更进一步,而且齐珞那么的聪明不会让自己陷入到尴尬的局面中,冷战,恐怕……”凌柱轻笑了一下,挑了挑眉有些期待的话“我倒很想看看四阿哥的反应?以齐珞的个性,再加上弘旻的事,我看吃苦头的会是如今的雍亲王。”

“可是,他们之间本就没什么感情,又这么冷战下去。”董氏靠向凌柱忧心憧憧的说:“四阿哥可毕竟是雍亲王呀,这女人还能少了?倒是恐怕冷战真的让齐珞守着空房了。”

凌柱躺在床上将董氏往怀里搂了一下,也有些担心的皱了一下眉,想到胤禛平常的表现,“些许咱们女儿正结那张网呢?齐珞从来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你不用为她担心,她的定位很准,要是四阿哥真由于别的女人而冷落了齐珞,那他也不配得到齐珞的感情。早些认清不是更好一些吗?省的将来伤心难过,齐珞有咱们在,是不会让她受什么委屈。”

董氏轻轻的嗯了一声,在凌柱的怀里睡熟了。凌柱看着怀中的妻子,轻舒了一口气,有些事是得到解决了,凌柱有些预感离自己统兵上战场的时间仿佛越来越近了,要是自己真有个万一,那不能给妻女留下后患。凌柱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想着来古代后沾上的血腥,男人就应该狠辣一些才行,你又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圣人,为了自己这个家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凌柱的眼里闪过果决,搂紧了董氏闭上眼睛,喃喃道“遇上我们算你倒霉吧,早些解脱了也是有好处,也省的你再受苦了。”

在京城的酒肆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闲散的旗人,拿着鸟笼,手里拿着小茶壶的,或三或两的凑在一起,说着京城的新鲜事。凌成一身青布褂子,脸上胡子也没刮,辫子也有些散乱,正端着酒杯醉生梦死。旁边熟悉凌成的人,对如今的凌成样子眼睛里透彻嘲弄,有时候会嘲笑他几句,就当寻个乐子。

旁边有人调笑道“凌成,你没去八阿哥府?当初你家丫头有身子的时候,你不是很得意吗?”凌成并没有搭话,而是将酒饮尽,摇摇酒壶,高声唤道“小二,再来壶酒,小二,你聋了?”一个典型的店小二打扮的人跑了过来,看见是凌成,脸上露出些不悦,“这位爷,你欠了好多的酒钱了,掌柜的发话,不能再让你赊账了,您结清了钱自然会有美酒奉上。”

凌成一下子站了起来,抓住小二的脖领子瞪着眼睛骂道“你知不知道你是谁?竟然敢这么同爷说话,爷在这喝酒是看的起你们,想当初……你可是……”

小二一把推开凌成,高声道“这位爷,你的事京城没有不知道的,嫉妒致远侯,自己家女儿既然上杆子去当通房丫头,您这样的,本训不欢迎,您还是趁早结清酒钱吧,省的妨碍其他客官。”凌成已经喝多了脚底下打晃,想要上前,小二招呼来了几个人将凌成架了出去扔到外面地上,凌成爬了起来,想要上前,小二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上前揍了凌成一拳,还想要再打的时候,有人出手拦住了。

凌柱没有穿护军营统领的军服,而是穿了一身的平常的蓝色剑袖衫,威严的坐在马上,拦住众人的是凌柱的随从。凌柱眯着眼睛看了看凌成,叹气下马,扶起了凌成无奈的道:“堂哥,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凌成抓着凌柱的眼睛里的嫉妒一闪而过,低下头磕巴“我……我……我只能这样了,如今我还能有什么呀?致远侯,呵呵,致远侯呀,你还记得我是你堂哥吗?”

凌柱眼睛里闪过一丝好笑,他早就打探清楚,凌成经常在这饮酒,而今天董鄂氏去庙里给齐珍祈福,所以凌柱才会来到这,凌柱轻叹一声,对小谷吩咐“看看他欠了多少酒钱,加倍给掌柜的。”小谷应了一声,从怀中拿出来银子递给小二。小二,连忙带着恭敬的接过,凌成并没有放开凌柱:“堂弟,去我府上,我要好好的同你说说话,咱们毕竟是同宗同族。”

在旁边人眼里致远侯一脸无奈的送凌成回府,到了凌成府上,如今的凌成府更加的萧条,下人很少很少,管家看见凌柱惊喜的连忙上前请安“侯爷,你送老爷回来了?”凌成硬拉着凌柱到了正房,吩咐管家摆上酒席,管家有些为难,凌柱向小谷使了个眼色,小谷拿出一张银票递给管家。

管家点头哈腰的接过,下去准备酒席了。凌柱看看四周,就连正房的摆设都寒酸的不得了。不一会酒席就摆好了。凌成此时反倒像酒醒了一样,拉着凌柱频频的劝酒 ,诉说着自己的苦闷和后悔。凌柱安慰了他几句,喝了几杯酒。

凌柱喝了几杯就觉得头有些晕,后来更是趴在了桌子上,凌成看见后吩咐管家扶凌柱下去休息,小谷想要阻拦,但是却被管家劝住了,想到凌柱来之前交代的话,小谷也就忍住了。

扶着凌柱来到内室躺好,管家交代了几句,离开了。等到管家离开后,凌柱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想不到凌成竟然在酒里下药,暗哼一声亏着自己早有准备,凌柱解开衣襟拿出个皮囊,里面装的全都是酒。看来凌成真是贼心不死呀。对旁边的小谷轻声交代“我去看看我这个堂哥到底要做什么?你在这看着,要是有什么来,就挡一下,我会很快回来。

由于凌成府本身就没有几个下人,所以凌柱倒是很顺利的来到这个封闭的院落。看了一眼院墙,凌柱麻利的翻了过去。顺着长满荒草的小路,凌柱来到了一个仿佛是监牢一样屋子前,仔细听了一下听见里面仿佛有哭泣的声音。凌柱推了一下门,发现门并没有上锁,解开铁链子,凌柱走进了这个小屋子。

屋里扑面而来的是丝丝的血腥味,凌柱看着屋子里紧靠着墙的床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的双手的手筋已经被挑断了吧,毫无力量的垂在身边,身上穿着一件淡红色的衣服,裸露的肌肤上有红红的鞭痕,凌柱眼睛里露出一些怜悯,这难道就是那个穿越者吗?

——ENG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前尘往事

凌柱也有些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停了半晌,凌柱慢慢靠近,床上的女人睁开了有些空洞眼睛麻木的看向了来人。看见凌柱,明显愣了一下,不过空洞的眼睛里逐渐恢复神采,露出了激动。女人勉强压抑住那种求生的喜悦,暗哑的问“你是谁?你来这做什么?”

“你又是谁?”凌柱靠近女人,伸出手将她挡在脸上的头发拨开,看到她的容貌,凌柱眼睛里的锐利一闪而过,带着些许兴致问“你是女鬼?怎么看着还像个人呢?”女人有些激动太高声音“我不是女鬼,我是...我是仙子,我真是仙子。”

“仙子?仙子都是你这样的?”凌柱有些好笑的看着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甚至嘴唇都泛着白色的女人。女人咳嗽了一下,侧头看着凌柱得体的穿着,祈求道“你帮帮我,你一定要救救我。”看着凌柱仿佛不相信,女人焦急的解释“你放心,我不是女鬼,我真的是仙子啊,我可以帮你赚钱,我可以告诉你未来,我...我能掐会处,是知道未来的。”凌柱后退一步有些遗憾的说道“原来是个疯子,能掐会算的仙子会落到你这样,人不人鬼不鬼?还能赚钱?看来我是来错地了。”

“不,你不要走,你要相信我。”女人看见凌柱仿佛要离开,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我只是法力被封住了,在天上是很有实力的仙子,我的父亲是个高官,我真的知道以后发生的事,真的有很多赚钱的方法,以前齐珍那些赚钱的手法,都是我想出来的,你帮我真的会有好处,只要你能将我救出去,我就告诉你谁才是真命天子?”凌柱听见他的父亲是高官,低垂着眼睛闪动了一下,抬头有些感兴趣的问“谁是真命天子,你不是已经告诉凌成一家了吗?八阿哥,不是八阿哥吗?”女人高声的笑道“哈哈,哈哈,那个老巫婆算计利用我,我怎么让她们如意?要是让她们如意的话,我的苦不是白受了?我要报复,要报复呀。”

凌柱看破着女人的脸都有些变形了,心中有些怜悯,但是只要一想妻女,凌柱上前两步,伸手扶起了床上的女人,仔细一看,女人两个手筋都被挑断了。扶着她靠墙坐好。凌柱看破着女人认真的问“你真能帮我?不会又是故意说些假的吧?而且天宫到底是什么个景色?那些神仙佛爷又是什么模样?你父母是高官?那又是何物?”眼睛里充满怀念,女人平静下来,有些落寞的说“天宫,那真的个好地方,比这自由自在多了,有各种娱乐,女人也可以上学,那时我是多好,想要什么都有?谁能比的过我,在朋友们中我就是公主,谁敢得罪我?除了...除了齐珞那个丫头,哪个不把我高高的供在上面?”凌柱闭了眼睛,心中觉得这还真是老天爷的安排,看破了一眼那个女人,低沉着问“你叫什么?总不能女鬼的称呼你吧?”

“王珍,我叫王珍。”女人感怀的说“只有这个名才配的上我,什么芙蓉?简直是太俗气了。”可能由于说话很多,王珍的嗓音好像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凌柱站了起来,拿起木桌上破瓷碗,摇了摇茶壶,好像还有一些水,倒了一些水,手指甲轻弹了一下,回到了床前,将碗放在了王珍的嘴边,王珍愣了一下,嗓子实在是干哑,当着自己面也没法动手脚,所以就将水喝了进去。凌柱将碗重新放在原来的位置,转头道“同我说说天宫的事吧,我会救你出去,但是我想确定你说的都是真话。”王珍脑子里有些混乱,但是以前的事仿佛更是清晰不少,也许关了太久了,也许觉得求生有望,王珍也想向人倾诉一番,慢慢的开口“我父亲是高官,从生下来,我就是小公主,拥有别人想要的一切,从来不会缺什么,所有的人都赞美夸赞我,甚至巴结奉承我,可是...”凌柱挑了挑眉,“怎么?”王珍嫉妒的说道“我在学校里遇见了齐珞,一个什么都没有我好的人,竟然会可怜我,哈哈哈哈,我是谁?什么时候用她怜悯,齐珞那样长相一般,家境平凡的人竟然有那么多的朋友,同样考研,凭什么她被保送,而却被拒绝,凭什么她能得到父母的关爱,而且我爸爸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只是不停的给我钱。而且最可恨的是凭什么她有那么出色的一个男朋友?所以我假意同她结交,抢了她的男朋友,看到她痛苦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那个样子才适合她,她凭什么同我抢?”王珍咳嗽了两声,眼睛里流出了泪水“这也有个叫齐珞的,她的命会很好,本来我想找她去,跟着她好接近四四,到时候我就是...可是,还是棋差一步,那个老妖婆竟然将我囚禁起来。”王珍看着凌柱怒吼“这还有天理吗?我帮她们那么多,竟然如此的对待我,这个世界不公平。”

王珍有些仇恨的看着凌柱,狠狠的说道“别同我提那个男人,我这样就是他害的,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他的心永远都在齐珞那个JIAN人身上,敷衍我,虚情假意,甚至将在结婚那天将我一个人扔在了礼堂上,还暗中投靠我父亲的政敌,哈...我父亲竟然双规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而那个男人竟然获得了赏识位于高官,想要去找齐珞,哼,他倒是想得美,齐珞那个丫头...她怎么会原谅他?”看着凌柱、王珍有些得意的抬高声音“我哪能让他如意,你知道吗我开车撞伤了他,把他撞成残废,哈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让你任何人得到。”王珍脸色煞白,双眼突出有些疯狂“没想到,我竟然来到了这个地方,我以为我会成为清穿女,获得荣耀富贵,冰山样的四四的爱情,将来我成了太后,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新路的女人,没想到我竟然会是这样?我竟然会成了这个人不人GUI不鬼的样子?我恨,我恨所有的人。”

男朋友?何为男朋友?”凌柱也想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毕竟当初齐珞失恋,就离开了大城市,返回了家乡,后来又穿越到清朝,看这样子王珍应该早到了几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王珍有些仇恨的看着凌柱,狠狠的说道“别同我提那个男人,我这样就是他害的,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他的心永远都在齐珞那个JIAN人身上,敷衍我,虚情假意,甚至将在结婚那天将我一个人扔在了礼堂上,还暗中投靠我父亲的政敌,哈...我父亲竟然双规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而那个男人竟然获得了赏识位于高官,想要去找齐珞,哼,他倒是想得美,齐珞那个丫头...她怎么会原谅他?”看着凌柱、王珍有些得意的抬高声音“我哪能让他如意,你知道吗我开车撞伤了他,把他撞成残废,哈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让你任何人得到。”王珍脸色煞白,双眼突出有些疯狂“没想到,我竟然来到了这个地方,我以为我会成为清穿女,获得荣耀富贵,冰山样的四四的爱情,将来我成了太后,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新路的女人,没想到我竟然会是这样?我竟然会成了这个人不人鬼GUI不鬼的样子?我恨,我恨所有的人。”

凌柱看着王珍疯狂的发泄着来到古代的不满,手筋被挑断无法动弹,双脚蹬踏,晃动的铁链子发出哗啦啦的想声。凌柱低垂着眼睛,这难道就是命运的安排吗?当初王珍的父亲做的事,凌柱不是不知道,但是凌柱更责怪自己的冲动,而没有更多的责怪他的推波助澜,可是一想到他得意时高傲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凌柱就觉得这个不是什么厚道的人,也曾经暗恨自己有眼无珠。知道他被双规,凌柱心里还是有些解气,看来自己也不见得是厚道人,凌柱自嘲的笑笑,不过凌柱眼睛再次的看向王珍,知道药效应该快到了,她会彻底的疯狂,然后...凌柱握紧了拳头,两家一切的恩怨纠缠都会随着这个烟消云散吧。自己的手上,到底是沾染上了同为穿越者的血迹,凌柱觉得心里又那么一丝不痛快。王珍更是疯狂了,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咒骂着,甚至还咒骂齐珞,凌柱刚刚升起的那丝同情,很快的消失了,怎么也不能留这么的炸弹在身边。王珍疯魔了一会,耗费了所有的体力,慢慢的躺了下来,睁着有些涣散的眼睛,神情游移的看着凌柱“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到底是谁?你是那个老妖婆派来的?”凌柱再次靠边近王珍,单膝跪在她的面前,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仔细打量了一下了她有些涣散的瞳孔,凑近她的耳边低声一字一句的说“我是现在叫凌柱,以前我叫齐凌柱,我有一个女儿叫齐珞,我们一家三口穿越到了这。”

王珍的眼睛瞪得大大,仿佛不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凌柱摸了一下王珍粘腻头发“如今我是世袭三代的致远候爵,护军营统领,我的女儿,就是齐珞,那个你瞧不起的齐珞,如今是雍亲王的福晋,是正妻,而且已经生下了嫡子,雍亲王甚是喜爱齐珞,她过的很幸福,有我们疼宠着她,会一直幸福下去,这个世界其实是很公平的,因果循环,这就是老天爷安排我们这些人穿越的主要原因吧。”王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眼角留下了一滴眼泪“是吗原来我一直是炮灰,她才是主角,是老天爷厚爱的人,如果有来生,我不想在穿越,我会同她...”王珍慢慢的停止了呼吸,凌柱轻叹“如果有来生你报复我就好了,齐珞是不知情的,你们来生还是莫不相识的好。”凌柱站起身,仔细的打量了下四周,没有任何的痕迹留下,才转身离开这个地方。重新翻过了墙,凌柱看着这个封闭的院子,摇头叹息,为了自己的家人平安,这么做还是值得的,哪怕将来会下地狱,也是值得。凌柱返回了正房,小谷看见了凌柱“主子,你终于回来了,刚刚管家还在探头探脑,依奴才看破,仿佛没安好心。”凌柱也觉得还是早走为妙,这时有女人的声音传来,凌柱愣了一下,忙躺在了床上,

小谷看见进来了一对同胞姐妹,装扮的很是艳俗,香粉扑鼻,身上的衣服甚至有些裸露,YIAO姐才这么穿着吧。看着这对姐妹想要靠近床前,小谷连忙伸手拦住“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主子哪是你们能靠近的?还不快出去。”其中一个穿粉衣的女子娇笑的道“我们是老爷安排来服侍侯爷,看破你那紧张样?奴家还能吃了侯爷不行?你放心我们就是想要侯爷开心的,看你就不通人事,这种事,你不懂。”拉开小谷就要向床靠近,另一个虽然有些腼腆但是咬咬蜃还是上前来帮忙。凌柱躺在床上,此时才明了凌成的打算,这是要留下把柄,或是败坏自己的名声。凌柱攥紧了拳头锤了一下床,猛然坐了身,正同小谷拉扯的两个女人愣住了。凌柱看了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两个女人,觉得有些面熟,想了想更是气愤的不得了,这不就是凌成的那对姐妹花吗?“凌成竟然作出这种事?凌柱阴冷的说道”你们不是凌成的妾室吗?服侍我?怎么当的起。“站起身,凌柱气愤的向外面走,躲闪开两个女人的拉扯,凌柱快步走到了外面,管家在旁边偷看破,凌柱扫了一眼道”管家,这是怎么回事?“管家无奈的只能走了出来,看见凌柱满脸怒火,只能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凌成在旁边也藏不住了,慢慢的走出来尴尬的看了眼凌柱,冲着两个女人高喊”JIAN人,你们这俩个JIAN人,竟然不守妇道,还不滚回去。“

”不守妇道?“凌柱挑了挑眉,凌成看着一脸嘲弄的凌柱,讨好的说”堂弟,这事是误会,真是误会,我再糊涂,也做不出这种事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什么好东西不都让着你,额娘待你如亲生...“凌柱摆手打断了凌成的话,认真的看着凌成严肃的说道”凌成,咱们以后还是路归路,桥归桥吧,你这样的堂哥我还真要不起。“转身走了两步,凌柱停下来,回头阴狠的警告”凌成,这事要是传出一丁点的风声,别说到时候我真的对你不客气,告诉你我的爵位官职不是拍马屁得来的,你应该晓得我致远侯的手段。“凌柱冷哼一声,带上小谷离开了。回到致远侯府,凌柱整整一晚都紧紧的抱着董氏,董氏知道凌柱在外面发生什么,因为当时凌柱失去一切的时候就是这样,董氏安静的任由凌柱抱着,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凌柱的胸膛,低咛“我在这,我们都在这,一切都会好起来。“凌柱眼睛有些湿润,慢慢的闭上眼睛,眼角仿佛留下了一滴眼泪,但是马上流淌到鬓角里。凌柱喃喃道”是的,会好起来,我们会很幸福。”

END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冷战风云(四)

胤禛对于齐珞突如其来的冷淡,有些不适应,心里也是窝着一股火气。胤禛有时候也想到是不是对齐珞太过娇宠,才会让她这么的放肆,可是只要一想到当初回京时弘旻虚弱的躺在床上的时的样子,想到弘旻满含期望的看着自己,胤禛摸着手腕上齐珞咬伤的齿痕,觉得还是先这样吧,让她冷静一下,过些天等到太子的事传出来,齐珞就会明白了吧,到时候胤禛带着丝笑意仿佛想到了以后的景象,到时候齐珞一定会可怜娇柔的说她错了,然后会怎么样呢?会抱着她狠狠的要她,让她含着泪哀求自己,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说出那样的话?

高福像往常一样服待着胤禛用饭,胤禛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心里对齐珞就更是相信一分,虽然有些小的任性,但是福晋的应该做的她没有少做一分,甚至胤禛将饭菜放到嘴中,竟然能从其中体会到淡淡的关心,胤禛不由的舒展了眉头。

用过饭后,胤禛又开始处理送达的各种密报。

自从弘旻的事发生后,胤禛觉得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藏着掖着了,只要不着了康熙的忌讳,稍稍的显示一下实力也是可行的。胤禛看着这些密报仔细的分析着,怎么才能达到目的 。看到凌柱去了凌成府上,胤禛抬手揉了下眉头,拿起笔写下了再查两个字。

对于凌成一家在齐珞怀孕时的所作所为,胤禛都记在了心里,虽然他们只是八阿哥的棋子,可是胤禛是不会轻饶敢伤害她的人,而一向爱女极盛的凌柱会同凌成再牵扯上,让胤禛很是纳闷。对于凌柱的性子胤禛还是有些了解,虽然谨慎,但是始终有些豪气,对那些小人之心琢磨的并不透,看来还是要注意一下,省的凌柱出了事让她伤心,更何况,胤禛明白康熙屡次提及户部银两,可能要有大仗要打吧,而凌柱绝对会是统兵的将领。

想到这一点,胤禛觉得对于齐珞的防护更应该加强一些,提笔双在密报上写下了几个字。等处理完这一切,看着进来的高福,“爷在书房安置。”胤禛将密报收放好。

高福点头开始服待胤禛梳洗,胤禛躺在书房的床上,在枕头旁边翻出了那张弘旻送到狮子园的画卷,上面画的是他和齐珞各抱着舞曦和弘旻,弘旻将每个人都画的很传神,胤禛用手轻轻抚摸着画上的自己,上面的自己有些丑,看着有些别扭。胤禛又摸了下画上齐珞水润的双眼,脑海中却不由的想到了当初在书房时齐珞仿佛要燃尽一切的双眼,轻叹一声,慢慢的将画卷卷起来,放在了枕头旁边,闭上了眼睛,低沉的警告“爷,给你时间,但是你休息从爷身边逃开。”

齐珞如今的心神全扑在了弘旻的身上,对于舞曦有些忽略,好在舞曦不懂事,知道弟弟生了病,也很关心弘旻,只是看着齐珞抱着弘旻还是忍不住撅起小嘴,齐珞微笑一下,捏了一下舞曦的小嘴:“这么小就学会吃醋了?要爱护弟弟,额娘没有不在意你,你们都是额娘最宝贵最珍惜的孩子。”

弘旻伸手舞曦也拉进齐珞怀里,齐珞张开双臂抱住了这两个孩子,三个人紧紧的靠在一起,弘旻抬头看着齐珞问“额娘,小舅舅说你最喜欢他,那你还会喜欢我们吗?”

“弘旻,你要记得一个人的心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齐珞耐心的解释着“很大是对于亲人来说,每个亲人都可以住进自己的心里,所以额娘喜欢你们的小舅舅喜欢外公外婆,喜欢弘旻和舞曦,你们都在额娘的心里,全是一样的。”

“那阿玛呢?”弘旻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额娘的心里不让阿玛进来吗?咱们都在额娘心里,那阿玛孤单一个岂不是很可怜?额娘也让阿玛进来好不好?”

齐珞双臂僵硬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弘旻眼睛转了转可怜的说“额娘,我想阿玛了,姐姐也一定想了,阿玛是生气了吗?是生气弘旻的耳朵有问题,不喜欢弘旻了吗?”

“不是,不是,你阿玛会很喜欢弘旻,很喜欢,只是他太忙了。”齐珞神情有些复杂的低声似有似无的说道:“就像额娘说的,人的心也可以很小,只能容的下一个人,只能是一个人,可是你阿玛是雍亲王,更是……他的心里不会只有我一个,在这里讲究公平又做不到,所以只能……额娘崇拜你的阿玛,但是却不能将他放在心中,不能那样。”看着弘旻似懂非懂的神情,又看了看舞曦有些迷糊的双眼,齐珞放开他们亲自给他们换上了睡衣,盖好了被子,舞曦闭上了眼睛轻声道:“额娘,弟弟晚安”

弘旻也想说晚安,齐珞凑近弘旻轻声道“弘旻,刚刚额娘的话,你都听见了?同额娘说实话?”弘旻眨了眨眼睛,有些害羞的点点头,齐珞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摸弘旻的额头,“弘旻,你这样很好,听你小舅舅的话,千万不要将你能听到悄声的话说出去,谁都不要说。”

弘旻点点头“额娘,小舅舅也是这么说的,他还说不遭人妒忌是庸才,可是太出风头是蠢材,额娘,这是什么意思呀??弘旻不是很懂呢?”

齐珞轻轻的摇了摇头,这应该是自己以前告诉球球的吧,如今他倒是把这话原封不动送还给弘旻。齐珞耐心的解释“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做一个内秀不张扬的人,弘旻一要记得你是皇孙,是雍亲王的嫡子,这些是你必然会引人注意,不要让人轻易的发现你的聪慧,要不然他们会嫉妒你,你明白吗?”

“弘旻不是太明白,但是好像就是当个普通的小孩,不让人晓得弘旻,是不是?”弘旻大大的黑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齐珞。

齐珞附身亲了亲了弘旻,有些欣慰说“额娘就是这个意思,弘旻理解的很好。”弘旻高兴的扬了扬小手,然后闭上眼睛,喃喃的道“弘旻还是想阿,想阿玛给弘旻当马骑,他答应过的。”齐珞轻轻的拍着弘旻,只他入睡。

看着弘旻的睡颜,他真的长的同胤禛很像,尤其是齐珞伸手轻轻的摸摸弘旻的鼻子,真的很像。

母爱是不能代替父爱的,齐珞站起身,觉得自己应该真的再好好的想想了,怎么也应该给弘旻和舞曦一个尽量幸福的童年。想到胤禛,齐珞还是摇摇头,不能动心 ,否则将来你怎么面对那些胤禛的女人?

秦嬷嬷服侍齐珞梳洗,齐珞能感到秦嬷嬷的担心,淡笑着“秦嬷嬷,我没事,王爷如今正忙,我就不添乱了。”

秦嬷嬷将齐珞黑密柔顺的发丝散开,看着齐珞轻声说道“福晋,这转眼就是又到了选秀之年了,这也是两三个月的事,那还不一转眼就到?福晋,如今四爷已经是雍亲王了,这侧福晋的名分可是又增加了,宫里的娘娘一定会指人,您可一定要心中有数呀。”

正在摘耳环的齐珞愣在了那,选秀之年又到了,上届选秀由于生下嫡子还真没往府里指人,可是如今皇子府已经变成雍亲王府了,怎么能逃的掉,还有那个在历史中被胤禛疼宠异常的年氏,齐珞如今是想不起她到底是什么时候选秀的了,不过,可能就在这届吧。

想到在清穿文中年氏的柔弱装病,胤禛的随传随到,齐珞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不知道如今的这个胤禛会不会像清穿文写的那样?不过这种经典的画面,齐珞觉得应该会很有趣,虽然心里泛出丝波动,但是齐珞还是满脸笑意,冷峻的胤禛柔弱的年氏,这是多么经典呀,真的想好想看。

“福晋,你怎么了?”秦嬷嬷莫名其妙的问“你这是有安排了?”齐珞眨了眨眼睛,秦嬷嬷安慰道“福晋,你放心好了,以你出自致远侯府的身份,谁也越不过你,而且以致远侯圣宠,宫里德妃娘娘指人也会考量。不过,看着迷糊不解的齐珞,秦嬷嬷叹气“还是要提前准备一下才行,明个奴婢就让人悄悄的去要选秀的册子,好好的挑一挑,省的指进来调皮不懂事的,惹您生气。”

原来当胤禛的福晋还的帮他挑女人?齐珞磨磨牙,将珍珠耳环放好,站起身想了想“就按秦嬷嬷说的办好了,这事我就交给你了。”秦嬷嬷看看齐珞低声道“福晋,秀女倒是好办,只要王爷没那心,奴婢多句嘴,王爷的心偏向哪才是重要的,福晋您这样。”

“秦嬷嬷,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齐珞摇摇头,轻声道“过不了自己那关说什么都是没有用。”拍了下秦嬷嬷,齐珞笑处道“秦嬷嬷,我晓得我要什么,而且 我晓得怎么才是最好的。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同王爷这样就很好,真的很好。”

秦嬷嬷不再多说什么服侍齐珞上 。床安置,秦嬷嬷放下了幔帐,轻叹一声,还很好?王爷可是有小半月没到福晋这来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秦嬷嬷眼睛闪动一下,秀女的事还是得注意,可不能挑个不会看眼色的人进府。

齐珞并没有入睡,而是看着手上还带着的胤禛送的紫水晶戒指,轻轻的转动着,他一定不知道戒指的意义,想到了选秀,齐珞想要摘下戒指,可是当戒指离开手指的那一刹,停住了,好一会,齐珞重新带上了戒指,再次转动,先这样吧,要是真的摘下来,好像也挺舍不得的。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冷战风云(五)

乾清宫偏殿,殿里面点燃了熏香,屋子里放着金色的火盆,里面点燃了珍贵的木炭,使得整个大殿里透着丝丝的暧意,同外面的凛冽寒风,飘落的鹅毛大雪相比,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康熙身着一身皇帝九龙常 服,正端着金边刻画细瓷小碗喝着里面的莲子羹,听见武丹的禀告,啪的一下将手中的碗扔到了地上,武丹猛然跪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康熙面色阴沉“你是说太子身子有暗疾?这怎么可能?”武丹低头,额头布满冷汗低声道“皇上,奴才得到的音信是太子吃补身子的药有些过,这隐疾应该能够治愈,请皇上放心。”

伸出手指了指武丹,康熙苦笑“放心,朕怎么放心?那终是大清的太子,纵欲过度,如此的不堪,朕愧对太皇太后,愧对列祖列宗。”武丹连连磕头,嘴中说着该死。康熙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愤怒,恨不得将太子揪过来好好的痛骂一番,随即想到太子用药一向谨慎,怎么会出这样的事?难道?

“这事?有没有什么……”康熙停顿了半响,才咬咬牙问“有没有四阿哥插手的痕迹?”

武丹身子更感觉到有些软,心中也暗骂这些皇子没有一个省心的,听见康熙这么问,武丹低着头颤颤巍巍的道“皇上,奴才刚查的时候却同雍亲王……”感到四周一冷,武丹哆嗦了一下连忙道“皇上,这事雍亲王没有任何干系,那个有可能下药的是八阿哥的人,这个人如今已经不见踪影,恐怕已经被……”

“好,真是太好了。”康熙牙关恶狠狠的叹气,“朕的这些儿子都是好样的,真是孝顺,八阿哥倒真是贤明友爱的皇子,真是贤明。”康熙想到了胤禛当初的那丝委屈和不甘,最后无奈的遵从君命不会插手太子的事,当初他就跪在武丹的那个位置吧,康熙低头看着佛珠,老四,朕终究是亏待了老四,不过,朕会把最好的留给他。

平静了一下,康熙深吸一口气伤心的道:“你起来吧,太子 的事,朕不希望传出去,你明白吗?”武丹点头,心里发苦,恐怕如今京城权贵都晓得了吧,可是这话……偷眼看了一眼康熙的神情,武丹只能咽下了。奴才可以清除,权贵宗室怎么能清除?武丹暗自祈祷这些人懂事,不要捅到皇上这,就将这事当成公开的秘密好了。

武丹又向康熙禀告了几句,康熙仿佛还没从打击中清醒过来,说话都是淡淡的。武丹对康熙半响无话,想要告退,听见康熙有些关切的声音传来:“致远侯,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朕看他仿佛没什么精神?”

顿了一下,武丹在心中难免羡慕凌柱的对宠,他们这些少年伴驾的人在皇上心中如今没有一个能及得上凌柱“回皇上的话,致远侯一向平稳,没有任何大事发生。只是,……”感到康熙关切的神情,武丹低声道:“皇上,致远侯的那个堂兄曾经在酒肆由于拖欠酒钱,被酒家的人殴打,致远侯恰巧经过解了围,还了酒钱,凌成硬 拉致远侯回府叙旧,没成想凌成竟然让他的妾室支服侍醉酒的致远侯。“

“致远侯碰那个妾了?”康熙不由的问道。武丹摇头“皇上,致远侯没碰任何女人,因为这事同凌成割袍断义。”

康熙叹了一口气“朕的这个致远侯,太过感情用事,那些小人的计量,还是不懂。”

看着武丹,康熙愤恨的吩咐“这个凌成,给朕警告一下,要是再算计致远侯,那朕就不客气 了,这事,没有传出去吧?致远侯那样忠诚能干的人,朕不准任何人诋毁。”

“请皇上放心,这事没有任何的留言传出,现在京城都晓得凌成做错了事,致远侯同凌成再没有任何的瓜葛。”武丹语气坚决的说道,这事恐怕有四阿哥的影响吧,要不然怎么会被压下去?而且凌成那两个嫡子竟然会被人殴打警告,不过皇家的事,武丹觉得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武丹又将几份刚刚收到的江南的密报呈给康熙,这是曹寅呈交上来的密折。康熙打开眉头锁得更紧了,江南的事倒是热闹非凡,太子八阿哥互相攻击,朕倒要看看他们能闹到什么程度,在他们心里恐怕是真的没有这个江山。康熙眼睛闪动一下,这样也好,朕正缺着银子呢。

等到武丹退了出去,康熙让内侍收拾了地上的碎片,等到都清理干净,康熙吩咐“去护军营传致远侯进宫。”凌柱接到消息,安顿好护军营的事情,来到了皇宫,在殿外整理好军服,然后才走进了大殿,跪地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坐在龙椅上仔细的打量着一身统领装束的凌柱,觉得这身衣服穿在凌柱身上真衬的他有些将军的风采,虽然凌柱并没有统兵上过沙场,但是身上却有那种沉稳和刚烈的气魄,不同于杨康的英气外露,康熙觉得这样的凌柱更放心些。

康熙皱了下眉,觉得凌柱此时身上却又带着丝感伤。康熙有些气愤的开口“这就是朕的致远侯吗?像凌成那样的小人就把你弄成这样?你这样让朕怎么放心,你是朕信得过的护军营统领,是朕亲封的封侯,这你一定要记住,你将来是要统兵为朕开疆拓土,那些碎瓦罐那样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凌柱低头跪在地上,手不由的紧扣住大殿里的地砖,对于亲手结束王珍的生命,凌柱一直是就有心里负担,古人他可以不在乎,毕竟在凌柱心里这些都是死去的人,可是结果同他们家渊源很深的王珍,凌柱不能同任何人说,甚至董氏和齐珞都不能说,这个 罪只能自己背着。听见康熙这么说,凌柱记起自己的职责,保护家庭不让历史重现,而且王珍死了对她也是个解脱吧。

此时凌柱觉得眼睛里有些酸涩,康熙明显感到凌柱有些颤动的身子,觉得凌柱始终是个重情义之人,就连对凌成那样的堂兄都舍不得放弃,同这些皇子们一比,康熙更是感慨万分。站起身,康熙缓步来到凌柱面前。伸手按住凌柱的肩膀“凌成朕吩咐人告诫了,他不会再有中(看不清)的机会,朕晓得你重情义,不过你要心冷一些,要分清楚什么人该信,什么人该除掉,你是朕的将军,心慈手软是不行的,你明白吗?”

凌柱心里暗笑康熙是误会了,但是要是哭一哭闹一闹也许康熙会更放心些,而且凌柱想到了刘备竟然哭出来三分天下,男人嘛,哭一哭也不是罪过吧。凌柱抱住了康熙的大腿,抽动着肩膀默默的流泪,将眼泪都抹在了康熙的龙袍上。不心慈手软吗?是的,怎么也要留下点什么才对的起穿越,才对起点染在后上的血迹。

被凌柱抱住双腿,康熙愣了一下,从来就没有一个臣子,不,甚至连皇子都不敢像凌柱这样紧靠着康熙哭泣诉委屈。

在康熙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特别的感觉。(不是改成老年BL了吧,手打者注,请无视)轻叹一声,康熙低头看着凌柱,用手轻轻的拍着凌柱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半响凌柱看着被自己眼泪弄湿的龙袍,心里涌出一丝自豪,觉得还真没有白穿越。康熙低声问“哭够了?你这样子,还是朕的致远侯吗?”

凌柱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奴才,奴才,奴才该死,请皇上赎罪。”

康熙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又按了一下凌柱的肩膀才返回御座,凌柱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申述“皇上,奴才都已经准备妥当了,随时都可以统兵,只要粮饷充足,奴才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

“粮饷?”康熙重复道“确实,打仗是最费钱粮了,可是罗刹国一定是要打的,支持准格尔暂且不说,竟然勾结乱党,谋夺大清江山,这朕绝对容不得。”康熙拍了下桌子怒道“当初签得那个什么条约,真让朕一肚子气,这次朕绝对饶不了他们。”

凌柱低头这个 条约他还是知道 的,是清朝难得的平等的条约,要是到晚清那会,签得那些丧权辱国的条约,那康熙会不会被气死呢?一定会的吧,毕竟在康熙心里大清江山还是很重的,而且以他的骄傲和自尊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想到了那些割地赔款凌柱眼前一亮,心里打了打草稿,抬头认真的说道:“皇上,你是晓得奴才对西洋玩意的喜好,奴才以前得了一本西洋书籍,上面写着一个小国经常攻击别国,这个国家越打越富足,越打越强大,直至成为那片大陆的霸主。”

康熙感兴趣的问“这是如何做到的?”

“皇上,他们秉承的是战败国向战胜国割地赔款,消弱敌国富足本国,这就是他们越打越富足的原因?”凌柱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康熙等待康熙的反映。

康熙愣了一下“这同孔孟之道恐怕相违背,恐怕这些……”凌柱知道机会难得上前进言“皇上,只要能够万邦来朝,大清稳定富足,这些读书人肯定会称赞皇上是千古一帝,而且皇上,割地赔款不止可以充足大清国库,也可以消弱敌国呀,这样他们就该老实了,准格尔也就不足为惧。”

凌柱磕头道“奴才恳请皇上三思,皇上,后人一定会称赞皇上的,而且在奴才心中皇上就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那样的皇帝,是千古明君。”

康熙喃喃的重复着凌柱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心里也涌出万丈的豪情,如果真的能成为千古一帝?康熙觉得心里十分的火烫,万邦来朝,那样那些反清复明的乱党就不会在存在了吧,大清江山就可以稳固传承下去。

看着凌柱康熙欣慰道“你的忠心朕是明白的,这事朕还要在考虑一下。这仗是要打,朕要的是一场大胜,那些割地赔款才能实现,致远侯你说呢?”

凌柱抬头坚决的保证“请皇上放心,奴才一定会打赢这场仗,不会让皇上失望。”康熙满意的点点头,又同凌柱商量了一些细节,才让凌柱退出去。凌柱出了宫门,回头望着被白雪覆盖的紫禁城,不由的攥紧了拳头,历史就从这一刻开始改变吧,也许满族统治会长一些,但是绝不能出现那黑暗耻辱的一幕,先把那个北极熊打掉,然后再谋其他。

康熙听了凌柱的进言一直都在思索着,觉得凌柱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康熙熟读史书,想到了金宋对峙时刻,康熙在大殿里走来走去,当时不是也有割地赔款吗?而且大宋不也是年年纳岁币吗?这种局面让大宋虽然占着江南却一直 无力讨伐金国,要不是蒙古的突然崛起,恐怕……康熙又想到了国库的空虚,就连修个避暑山庄都没银子,削弱敌国这倒是个好借口,康熙眼睛里透着精光。

康熙拿起胤禛的奏折仔细的盘算,要打仗银子还是不富裕,想到了曹寅折子上说的江南由于纺纱机的出现引起的风暴,曹寅所陈奏,江南的百姓如今养蝉的比种田的还多,而且江南富极为豪阔,有的甚至有百万家资。这些人又同九阿哥有牵连,康熙轻笑“难怪老八能拉拢这些官员呢?原来是这样?

康熙明白这些富商身上没有干净的,而且竟然敢搅进皇子们中间,那么就别怪朕不客气了。但是派谁去呢?康熙脑子里胤禛一闪而过,不行,要护着老四些,省的再遭了哪个暗算。康熙想了想,深吸一口气“李德全传旨,命十四阿哥即刻去江南办差。”康熙拿起笔按照曹寅的折子写下了十余个富商的姓名,对给李德全轻声吩咐了两句,又加派了耿直的督察御史和太子的门人做副手,同十四阿哥一同南下。

李德全去传旨后,康熙轻声“十四阿哥,朕看你到底如何做?借势而起也不见得就是容易的事。”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冷战风云(六)

胤禛听说了太子隐疾的事,勾了下嘴角,又听说十四阿哥去江南办差,胤禛的心情更好了些,觉得江南的暗线做的不错,要是没有他们传出那些富商的消息,曹寅绝对不会知晓,十四阿哥这一千万的纹银可是不好收,借势而起也不看看这些成年的皇子当年都是怎么经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