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沉默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十格格看着四阿哥,“四哥,为什么要把这个给他们做?这可是能挣大银子的好生意啊,九哥钱已经够多了。再说,他们已经有了群芳楼了,再加上这个。消息不就更灵通了吗?”

“如月,”十三阿哥好似已经明白了,“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有了群芳楼,所以再加上这个也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四爷、十三爷,”云锦也有些明白四阿哥地意思了,他和十三阿哥最近有些太过招眼,是时候让老康转移些方向了。“如果你们决定这样做的话,这个人情就让十格格做吧,毕竟九爷找了她了,她总得对人家的好意有个交待不

云锦觉得。也不能就强行别着十格格,不让她与九阿哥他们来往。就象她自己说的,他们也是兄妹关系。弄僵了也不好,再说谁知道这个十格格有没有什么逆反心理。万一要是越不让她做的事,她越要做,岂不是糟之糕矣。好在她是穿来的,对历史比较了解,又是个四爷党,也不怕她会投入到那边地阵营里去。

“你们真要给九哥做啊?”十格格似乎还是没太明白他们的意思,但她也不管这些了,“那好,我一定要跟九哥多要些提成,不能便宜了他。”

“那是你和他的事儿,我们就不管了,”十三阿哥说道,“只一条,跟九哥他们打交道,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了。”十格格可能是想到能挣着银子了,心情很是不错,“对了,哥,冬至已经过了,你什么时候能带如月去溜冰啊?”

“你还会溜冰?”十三阿哥纳闷了,“你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唉呀,就是那个女子教的我嘛,”十格格说着又看云锦,“那个无名没教过云锦过。”云锦摇摇头。

看十格格这么兴奋,说明她在现代是会滑冰的,云锦就不行,她只是爱看那个花样滑冰而已,自己却是从来没有滑过的。

十格格说地这个溜冰,是这时候的说法,其实也就是滑冰,并不是现代所指的旱冰,它在中国有史可查的一直能追溯到宋代,也叫冰嬉或者冰戏。而清朝则是中国古代冰嬉发展地黄金时代,清朝皇帝对冰雪的热情,也是远胜于前朝,满族人长期生活在气候寒冷、冬季漫长地白山黑水之间,从小就学习滑雪滑冰,而入关之后,他们把这滑冰的习俗也带了进来,北京地冬天虽没有白山黑水那样寒冷,但冬至之后,还是有很多地方冰冻如镜的,例如北海、中海、通惠河、积水潭等。

“那也没关系,到那儿我教你。”十格格冲云锦笑笑。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地,又是宫里的格格,哪能出去抛头露面的。”没想到被十三阿哥一口拒绝了。

“哥,我是满人家的女儿呀,哪能象汉人家的小姐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十格格央求着,“再说这个溜冰是我朝的国俗啊,我既是皇室中人,当然要作出表率

“好个如月,你贪玩还说得这么有冠冕堂皇的。”

突然的这么一句话传来,让大伙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康熙又悄没声的走进来了,让云锦再一次感叹,真是个当间谍的好材料啊。

“儿臣胤(胤祥)给皇阿玛请安!”

“好了,都起来吧。”康熙乐呵呵的坐了下来。

这时,贵妃娘娘得了禀报,也赶紧着过来了。

“起来吧,朕想着你们就在这儿,所以过来看看。”康熙冲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着,又对贵妃娘娘说,“又来扰你休息了。”

“皇上说哪里话来,您能来臣妾这儿,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贵妃娘娘恭敬的说,“皇上,这地方太小了,不如移驾到厅里去坐。”

“不用了,就这儿挺好,这是云锦的书房吧?”康熙摆摆手,“瞧着真是积了不少书了,不知看的如何了?”

“回皇上,云锦愚钝,不过是囫囵吞枣,走马观花而已,就这样还没有看完呢。”云锦忙回话。

“这可不行啊,”康熙摇摇头,“朱熹说过:读书有三到,谓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则眼看不仔细,心眼既不专一,却只漫诵浪读,决不能记,久也不能久也。三到之中,心到最急,心既到矣,眼口岂不到乎?”

瞧这老康,随口就是一大堆,知道他学问深,就不用跟这儿卖弄了。还有他说的谁?朱熹?那个总是宣扬“存天理,灭人欲”的儒学大师?云锦知道他是个大家,但对他的成就却是所知不多,反而倒是因为看小说看得多了,对他那著名的妓女案件多少知道了一些。就是他指责自己的政敌和学术上的对头唐仲友与一个叫严蕊的官妓同居,并将严蕊逮捕起来,严刑拷打逼她承认,可是严蕊却是始终不肯招供。后来唐仲友和朱熹双双被调离,此案由岳飞的三子岳霖接着审理,他释放了严蕊,并判令其从良,最终严蕊被宗室贵族纳为妾室。

“怎么?你对朱熹这话有什么意见吗?”康熙见云锦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就问她。

“回皇上,这朱熹是一代大家,他说的话自然是字字珠玑,云锦如何会有意见,”云锦想了想才回话,“云锦只是想起了一首诗。”

“哦,你想起一首诗,那就念来听听吧。”康熙有些奇怪。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云锦轻声背道。

“我知道,这是严蕊的诗,她还有一首也很好,”十格格也跟着背了一首,“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云锦你看书就看这些个,”康熙无奈的微笑,“这朱熹的事儿你还看了什么?”

“两个小尼姑。”云锦冲康熙一吐舌头。

这个是在妓女案之后,御史弹劾朱熹的罪状之一,说他“勾引两个尼姑作妾”,他自己也上表认罪了,至于说这认罪是否是被逼迫的,那就无证可考了。

“云锦啊云锦啊,”康熙也笑了,“你这书读的好啊,就读出了这些个。”

“皇上,云锦都说是走马观花了。”云锦也笑着说。

“这样可不行,老四等有时间给云锦好好的讲一讲这朱熹,不能就让她这么错下去。”康熙对四阿哥说道。

“是,儿臣遵命。”

得,老康一句话,这四四又成了自己的师傅了,但愿他上课时也能谨记康师傅的教导,维持他言简意赅的一贯风格,可千万别恢复他话痨的本性,不然自己可就惨了。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经典就在于是可以重复使用的

“你们两个,把老四和老十三叫过来,是不是在打那个火锅的主意啊。”老康面带微笑看着云锦和十格格,可云锦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他这话里有话,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四阿哥与十三阿哥拒接火锅生意之后产生的心理作用。

“还是皇上高明,一下子就猜着了。”云锦展开与往常一般的笑容回答。

“是不是想着让老十三开个饭馆来卖这个火锅啊?”老康还是继续微笑着。

“云锦不敢欺瞒皇上,本来云锦和十格格是这么想来着,可十三爷却说什么都不干。”云锦嘟着嘴,拿出告状的架势来,“四爷也不帮忙劝一下。”

“哦,这是为何?”康熙目光一凝,看向十三阿哥。

“回皇阿玛,这饭馆的事儿实在是太过琐碎,来往人员又复杂,容易招惹是非,儿臣还想多为皇阿玛办点事儿,实不愿意把大把的时间耗在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上面,所以儿臣才不愿意做。”十三阿哥恭敬的回话。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康熙点点头,“只是这银子挣不成了,如月和云锦是不是很失望啊。”

“皇上,瞧您这话说的,好象十格格和云锦要做这个只是为了挣银子呢。”云锦带着一点点责怪,但更多的是撒娇的口吻。

“难道朕说错了不成。”康熙笑了,“瞧你们这两个丫头最近都快要掉到钱眼里了。弄出个事儿来就想要拿去挣银子。”

“皇上,十格格和云锦想出来地这些营生,可是一分利都没要您的啊。”云锦也笑着说。

“对,皇阿玛,你可是忘了。那些个营生我们可是无偿地献出来的,至于银子嘛,却是您赏的,这一码归一码,您可不能混为一谈啊。”十格格也用着撒娇的口吻对康熙笑着说。

“好好好。你们两个鬼灵精。跟这儿等着朕呢。”康熙摇头笑道。“就按你们说地。是赏赐吧?可是老十三不愿意做这个火锅地生意。你们有什么打算?朕话说在头里。挣不来银子。你们地赏赐也就别指望了。”

“这个…”十格格马上换上一副献媚地笑容。“皇阿玛。这个火锅地主意十三哥不做。还可以让别人做道在康熙面前不能管十三阿哥直接叫“哥”。而是改称“十三哥”了。不然康熙肯定会挑理地。

“哦。那你想找谁做啊?”康熙也笑着问十格格。

“皇阿玛。前几日九哥来找过如月了。想让如月帮他弄个挣钱地法子。这火锅既然十三哥不愿意做。不如就交给九哥做吧。”十格格笑着对康熙说。

“给他?”康熙愣了一下。又问云锦。“云锦。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回皇上。其实在云锦弄出味精来地时候。九爷就找过云锦了。很是埋怨了一通。说是云锦厚此薄彼。弄出东西来给四爷做不给他做。”云锦很谨慎地回着话。“所以云锦想。这个火锅生意既然十三爷不愿做。那让九爷做也无不可。都是爷。谁做不是做啊。反正挣地银子都是要贴补宫里开销地。”

“既然老十三说这是个琐碎的,麻烦又多,那还是别让老九做了,”康熙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十格格与云锦的建议,“朕记得好象是有个臣工的家里不甚宽裕,他又是个汉人,没有不能经商地规矩,不如就把这个给他做了吧。”康熙见十格格和云锦惊诧的脸,又补充道,“放心,如果做好了,赏赐不会少了你们的。”

其实十格格和云锦才不是为这个诧异呢,至少云锦不是,康熙不一定会把这事儿交给九阿哥,云锦倒是想过,因为九阿哥本就是个贪财的,让他来做,怕是宫里就得不到多少银子了,可她没想到地,康熙居然其他的皇子也不给,直接自己把这个生意要去了,看来他是银子也要,消息网也要哇。

由此可见康熙对皇子地防范之心了,云锦这时才深刻的体会到了,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地做法是如何正确,幸好幸好,他们没听云锦和十格格的主意,所以说古人可不是傻子,不是叫个穿来地都比他们聪明的,就拿自己来说,不过是占了现代普及教育和网络发达的光,真正要论起勾心斗角来,十个云锦都不够瞧的。

“对了,刚才进来时听如月说要去溜冰?”火锅的事儿讨论完了,配料也给他了,康熙就开始转移话题了,说起自己偷听墙角的事儿居然一点儿都不带脸红的。

“是啊,皇阿玛,您就让四哥和十三哥带我去嘛。”十格格又开始撒上娇了。

“这个先不说,还是你先说说是如何学会溜冰的吧?”康熙面容平静的问道。

“是那个女子教的。”如月还是用这个借口。

“你不是说那个女子都是晚上去你那儿,那她是如何教你的?”康熙盯着十格格。

十格格一下子傻了,怔在当场。

云锦早在她对十三阿哥说这个借口时,就已经发现了她这个漏洞,想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肯定也已经发现了,只是还没来的及问十格格呢,康熙就进来了,话题转了半天,又转回到这儿。云锦这个恨啊,你说这十格格如果没记性就不要乱撒谎啊,尤其是在这些人精儿面前,那不是等着找不自在嘛。

“回皇上,”现在云锦也只好帮她解围了,“云锦曾听无名说过。有一种鞋,在鞋底上安着轮子。可以在平地上滑行,不知十格格学地是否是这个?”

“对对对,那个女子就是拿了这么双鞋来教我的。”十格格头点地跟上了弹簧似的。

“还有这种鞋?”康熙也愣了下,“不过,就算是有这种鞋应该也是上不了冰面的。你怎么说你会溜冰呢?”

“回皇阿玛,在我用那个鞋学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个女子也曾找机会偷偷带着我到冰面上几回。”十格格只好顺着往下编。

“哪个地方的冰面?”康熙又问。

“皇阿玛,那时如月尚小,又是晚上,哪记得路哇。”十格格答不出来。干脆耍赖,“如月只记得那个地方很偏僻,都没有人去,也不知那个女子是怎么弄地,反正那个地方就有一处冰面,她就让如月在那上面熟悉动作。”

看来十格格还是有些急智的,这匆忙之间。居然也能把谎圆得勉强算是说得过去康熙又关心上鞋了。

“她没有留下来,”如月摇摇头,又趁这机会赶紧讨好康熙,“不过。如果皇阿玛感兴趣的话,如月可以和工匠们研究下。看能不能试着做出来。”

“也好,先做出来看看吧。”康熙点点头。

“皇阿玛。您看,如月虽然是跟那女子学会了溜冰。但却没有上过真正意义上的冰面上呢?您就让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带我出去玩玩吧。”十格格见康熙的面色稍齐,又开始提她地要求了。

照十格格这种坚持劲来看,她在这方面的技艺可能是真的很不错,否则也不会急着想去玩了,这有可能是因为她滑冰的瘾犯了,也有可能是她想在人前秀一把她高超的技艺,要出个风头,多吸引些老康的注意呢。

“你一个格格,在宫外面溜冰也确是不合适,”康熙笑着说,“不如这样,腊月初八检阅冰嬉的时候,你也一起来,等八旗兵检阅结束时,你就跟你地兄长们一起上冰去玩会儿吧。”

检阅冰嬉?是什么东西,云锦可是没听说过,看样子十格格也不知道,不过能得到老康的允许可以去滑冰了,却已经是让她欣喜万分,什么都顾不上管了,让云锦看了不禁有些个嫉妒,这亲生的就是不一样啊,同是穿越女,同为老康挣银子,可为什么十格格过腊八能出宫去玩,还可以看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冰嬉,而自己就只能闲闲地呆在宫里喝那个破杂粮粥。

“云锦可是也想去?”康熙看看云锦有些郁闷的样子,笑着问道。

老康真是个好同志啊,云锦有些惭愧,自己真是以小女人之心度他君王之腹了,人家可是没有大小眼呢。

“皇上,云锦想去,不过云锦不想到冰上玩,云锦也不会玩那个,云锦只想看看那个冰嬉,好生欣赏我大清八旗兵地威武。”云锦愧疚之余,赶紧着拍老康的马屁。

“好,会说话,那你们就一起去吧。”康熙哈哈笑着,“那天是胤负责地吧,老四你要在一旁帮忙,就老十三来带她们两个过去吧。”

“儿臣遵旨。”

“如月谢皇阿玛。”

“云锦谢皇上。”

那天等康熙和四阿哥、十三阿哥都走了之后,云锦问贵妃娘娘,才知道这检阅冰嬉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溜冰既是武备又是强身的武术,所以清朝不只把它当成“国俗”,还将它列入军事训练地一项内容。每年从冬至到三九,都要从各旗共计挑选1600人,在冰上培训。八旗兵的建制是每旗200人,也就是说参加检阅的官兵,是八旗兵的整旗建制。每年的检阅时间,通常在腊月初八,由皇帝亲自检阅,

而检阅的内容,贵妃娘娘并没有亲眼看过,据说是有队列滑行表演。也有个人花样表演,还有在滑行中射箭地。十格格听到这些。那个兴奋劲就别提了,就是云锦,内心也是暗暗的庆幸,亏了老康允许自己一道跟去,不然错失了这样一场盛会。岂不是遗憾地很。

于是云锦就和十格格一道,翘首期待着腊八的到来,说起来其实也没剩几天了,可是在这期间却是下了一场大雪,雪后方晴,云锦站在屋子外面。吸着这凉凉的清新的空气,看着这皑皑的银色世界,希望能培养出一些诗情画意地情怀,可不知怎么的,一想起下雪天的诗,就想起红楼梦里的烤鹿肉起来,真是…有够俗的。

“小姐。十格格来了。”静雪在一边提示云锦。

云锦正在那儿为自己雷人的想法抑郁呢,听到静雪地禀报,遂抬起头来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还真是十格格。只见她穿了一件大红的斗篷缓缓走来,映衫着地上的白雪。显得格外的抢眼,而后面跟着的人手里则是抱着老大的一包东西。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是什么。

不过看十格格那斗篷地颜色。云锦心中已经能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肯定了,后面那个人拿的绝对是鹿肉。本来觉得自己会想到这一出,就已经够雷人的了,没想到十格格居然马上就来了个模仿秀,当真是要雷死人不偿命啊。

“云锦,”十格格这时也看见云锦了,笑呵呵地说道,“我带鹿肉来了。”

果然啊。

话说十格格怎么着也是个清穿迷啊,肯定应该知道这个桥段已经被小说用烂了啊,为何她还要搞这种景儿,难道她就不腻吗?或者是她觉得经典就在于是可以重复使用的?还是诚心要来雷云锦一把?

“云锦,我带鹿肉来了,我们来烤肉吃。”走近了云锦才看到十格格脸上也是一副忍俊不禁地样子,肯定是心里也正在偷笑不已呢。

“好哇,还可以再弄点儿其他的东西一起烤。”云锦点头笑道,“再多叫些人,这样,延禧宫里地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来参加,人多了热闹。”

不就是玩吗?有什么的,咱就大家伙一起玩,谁怕谁妃娘娘,再叫上延禧宫里地四个宫女和两个太监及张嬷嬷等一干人等,大家一起来烧烤,云锦在现代和朋友相聚,经常是自己烤个肉什么的,所以这给肉调味的活就由云锦指挥着御厨来完成,心里只可惜着这里还没有啤酒,不然味道还能更好一些。看时间差不多了,肉应该已经入味了,云锦就叫人给端上了桌,另外还有什么土豆、蘑菇什么的,凡是能烤的,全拿来了,林林种种的,摆了一大堆,一群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边烤东西边赏雪景,倒是热闹的紧。

“云锦,我们来联句吧。”可是十格格嫌光吃不过瘾,居然又来了提议了。

“十格格,我的水平,可是与您比不了,这联句,可是难为我了。”云锦心说,你会背的诗词肯定是比我多,万一说出一个我不会的,我可不想丢这个丑。

“放心,我说的很简单,你一定能对的上来。”十格格说着说着就有些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厉害,最后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她贴身的宫女赶紧在一边使劲的扶着她,弄得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诧异非常的看着她。

“好了,我要开始说了啊,”十格格看周围的情景,连忙收起笑意,直起了身子,又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说话

云锦看她那个样子,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会是要说那个“一夜北风紧”吧,这后面的那些自己可是记不住的,不行,这个头还是由自己来起吧。额外的积分奖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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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书号:1281415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还有没有天理了

十格格,还是让云锦起头吧。爱\/书\/者/首.发”说完这句话,云锦]表态,就赶紧着说了一句,“大雪压青松”。

其他人听了倒没什么,只十格格听后,是连连的咳嗽,她贴身的宫女赶紧上前给她捶背,贵妃娘娘也忙叫人送水给她。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外面太冷了,呛着风了,不然我们就进屋里去吧。”贵妃娘娘关心的看着十格格。

“娘娘,我没事的,”十格格现在已经缓过劲来了,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云锦,“我还要接云锦的那句呢,刚才你说的是什么?大雪压青松是吧?那我就来接下句了,青松挺且直。”

“要知松高洁”云锦也笑吟吟的说。

“待到雪化时.”十格格自然说的是收尾的句子,所以就很有些得意的看着云锦,一副“看你如何接下去”的架势。

“啊,十格格你作弊.,”云锦又不是傻子,当然是不会再接下去了,“你把雪都说化了,云锦还说什么?再说就只能是泥了。”

“那有什么的,就说泥又何妨.?”十格格倒是真有个诗兴大发的样子,“听我的,落红不是无情物,”

“化作春泥.更护花。”云锦条件反射的立马接出了下句。

说完之后,云.锦才发觉自己嘴快了,赶紧跟十格格做出一副会心的笑容,让她以为自己是有意接这句的,而不是顺嘴突噜出来的,心中却是暗暗的提醒自己这警觉性还得加强啊,幸亏这是在联句呢,如果是十格格有意试探,岂不是就让她套进去了。

“你们这个联句,倒是很.得香山居士的精髓,通俗易懂的很。”贵妃娘娘在一旁笑着。

“是啊。连奴婢们都.听懂了呢。”静兰也笑着说话。

“算了。联句没什么意思。”十格格又想起一个主意。“咱们来唱曲儿吧。这你总不能说不行了吧?”

“也是与雪有关地?”云锦问道。

“当然。”十格格赶紧又加上说明。“不用唱整首。只唱一句与雪有关地就行。”

“那好吧。”云锦想想。好象也没什么坏处。也就同意了。

“这回可得我先来了吧?”十格格笑着看云锦。

“您请。”云锦一抬手,做出个恭请的样子。

“雪啊雪啊雪啊雪啊,你大片的大片的下吧”

十格格这句一唱出来,周边的人就有些窃笑。

云锦抿嘴一笑,跟着唱道

“雪,一片一片一片。”

这下旁边的人可就忍不住了,笑得是嘻嘻哈哈的。

“云锦,你这是唱曲儿呢,还是数数呢?”贵妃娘娘用帕子拭着笑出来的眼泪。

云锦冲贵妃娘娘调皮的眨眨眼,可十格格却是没管周边的反应,接着唱了下去。

“你那里下雪了吗?”

“你看见雪花飘时,我这里雪落更深。”云锦见状也跟往下唱。

“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

“我象一朵雪花天上来。”

“四十三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

这歌本来云锦也想到了,但她想这词本是说2002的,自己要是改年份,免不得十格格要追问,当然自己也是能找出借口来应付,可毕竟也是麻烦,所以就没唱,结果她倒是改编了唱出来了,所以她看了看十格格才接着往下唱。

“寒风萧萧,飞雪飘零。”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雪花片片,飞,飞满天。”

“雪花儿,雪花儿,洁白的雪花儿。”

“我爱你,塞北的雪。”十格格咬着嘴唇想了想,才唱出这句来。

这十格格一直都是唱现代近几年比较流行的歌曲,这时却把这首歌唱了出来,看来她也是有些歌穷了,其实也不怪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想起这么多唱雪的歌已经不错了,可惜她碰到的是云锦,那可是用了十年的时间在回忆和整理现代所知的人哪,尤其是这曲儿,更是她整理的众中之众,谁让她那时是乐户呢,和云锦K歌,只能算她倒霉,撞枪口上了。

“我爱这梅花飘雪的时候。”

云锦笑吟吟的看着十格格唱出了下一曲儿,倒不是她不厚道,不放十格格一马,只是玩个游戏而已,云锦并不在乎输赢,又不赢房子赢地的,较那真儿干嘛。问题是云锦发现最近十格格有些急功近利的苗头,自己虽然能理解她有事关生死的问题急于解决,想早点跟老康搞好关系,以方便求情别让她嫁到蒙古去,可事情做太急了,却是容易出反效果的,如果她要是惹出了事,带累的可是一群人,包括自己在内。

所以云锦想借着这次K歌打压一下她的气势,并不是想阻止她前进的步伐,只是想让她走的慢一点儿,稳一点儿,当然只凭一次小小的K歌的胜利是不一定能做到这些的,十格格也未见得能体会,但能做一点儿是一点儿,实在不行,以后再找机会提醒她一下,或者让四阿哥跟她谈谈,十格格最樂拜四阿哥,他说话也许能管用些,可问题是他这么个别扭的人会愿意出面吗?

云锦想到这儿也很头痛,而这时十格格已经有一会儿没唱出来了,眼看着就要认输了,结果一句话传过来给她解了围。

“你们这儿好热闹啊!”

众人回头看去,却原来是老康过来了,而且后面还跟着一大串,粗粗一看,喝!好家伙,似乎是他把所有的儿子全带过来了。

于是所有的人就开始一通请安,主子太多了,互相请安就得忙半天,完事儿奴才们还要来请安,所以光是请安就花了好长的功夫,这都怪老康,没事带这么一大帮过来干什么,这不添乱嘛,好好的气氛又让他搅了。

“皇上,今儿怎么把这些阿哥们全带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等这一大套请安仪式全部完成之后,贵妃娘娘疑惑着问康熙:

“没事儿,今儿不是下雪了吗?朕朕带着他们赏玩雪景,走得累了也饿了,就想起御膳房的人来说,如月要了好大一块鹿肉,朕就想,准是她和云锦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十之**还和吃食有关系,于是就带着他们来你这儿一饱口福了,这可不是让朕猜着了嘛。”康熙又笑笑对贵妃娘娘说,“朕过来的时候,看见一株红梅开得甚好,就折了一枝给你带来妆瓶。”随即示意魏珠将手捧的红梅递给贵妃娘娘。

“臣妾谢皇上恩典。”贵妃娘娘接过红梅,笑得眉眼弯弯的,又吩咐下人,“快,把这些个撤下去,换新的上来,多弄一些,还有,再热热的烫些酒来。”

,”云锦对贵妃娘娘说,“这别的都好说,只是这鹿T

了,怕是不够吃。”

“就知道云锦是个小气的,”康熙一笑,“朕已经让人带过来了。”

真是,这又和小气不小气的扯上什么关系了?你带着这么多人来这儿白吃白喝的,居然还说别人小气,还有没有天理了。

康熙带来的鹿肉和其他吃食,自有下人们送到御厨那里,云锦给肉调味时,并没有避讳他,他应该也是学会了的,所以这次云锦就不用亲自去动手了。

“如霜怎么不在?”康熙问道。

“皇阿玛,八.姐昨儿夜里着了凉,身子有些不适。”这话十格格在云锦问时说过了,现在又对老康说了一遍。

“哦,传太医了吗?.”康熙关心的问道。

“已经传了,太医说,只是偶.感风寒,吃了药,发发汗就好了。”十格格回话。

“嗯,那就.让她好生养着,跟她说,朕会找时间去看她的。”康熙点点头。

“如月代八姐.过皇阿玛。”十格格行了一礼。

“你们喝的这是什么?”.说完了八公主的事儿,康熙又看着贵妃娘娘喝的东西问道。

“这是如月和云锦弄.出来的奶茶,皇上来尝尝。”贵妃娘娘这时正交待静兰把红梅拿去插瓶呢,听康熙这么一说赶紧着给倒上一杯。

“不错,”康熙喝了一口,“很润,很滑,是适合在这时候喝的。你们几个小的就喝这个吧。”

一听这话,从十五阿哥往下数的小阿哥们,自然是高兴的,可太子却涎着脸上前。

“皇阿玛,可否容儿臣也尝尝云锦的手艺呢。”

自冬至发现这太子又起了歪心思之后,云锦就一直小心的避着他,没想到却是康熙将他领了过来,不过好在有这么多人在场,量他也不敢做什么。

“太子哥哥,”如月有些不高兴了,“这可是如月和云锦一起做的。”

“哥哥知道妹子你能干,”太子对十格格笑笑,“哥不是怕你累着吗?所以才要云锦做啊。”

换句话说,云锦累着就活该了,这皇家人可真是的。

“太子吩咐,云锦焉敢不从。”云锦虽心有不忿,但看老康已经点了头,只好从命了。

刚才还是让别人侍候的主儿,转眼间就成了侍候别人的了,这可真是应了那句放了,“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等着云锦在宫女的帮助下(有太子那句话,可不能让十格格帮忙了),总算是打掇着这些人都喝上奶茶了。云锦刚要坐下歇会儿,老康那儿又问上了。

“刚才听你和如月唱的热闹,是在做什么?”

“回皇上,是十格格有雅兴,与云锦比唱有关雪的曲儿呢。”云锦只好又站起来回话。

“比唱曲儿?值此美景,为什么不联句呢?”康熙问道。

结果他这一问,贵妃娘娘在一边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康熙纳闷的看着她。

“回皇上,她们本来是在联句来着,结果没说两句,如月就把雪给说化了。”贵妃娘娘笑着将陈毅元帅的那首诗念了一遍,连着后来的那个自珍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也说了出来。

“语句虽简单,但却更有一番意境,这诗是你们即兴而做的?”康熙笑着问道。

“回皇上,不是的,”云锦忙抢着回答,“云锦是听无名说过的,想来十格格也是听那个女子说过。”

这个十格格是有可能把这个说成是自己所做,如果这诗是她自己所说的话,她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可问题是现在是她们两个人说的,十格格想出这个风头,云锦却是不想。

“哦,那你们自己做一首诗来听听。”康熙却是非要来难为云锦。

“回皇上,云锦才学确实浅薄,做诗这事儿实在是难为了。”云锦推辞着。

“皇阿玛,云锦做不出,如月代她做,如何?”十格格见状忙上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