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这回见云锦的手伸过来,却是不躲了,任由她将这个绿茶花水轻轻拍在脸上。

侍候好四阿哥洗漱之后,云锦就开始给他穿衣了,之前她在心里腹诽四阿哥,不过是将不敢明面取笑四阿哥的话,在心里YYY一番而已,其实给四阿哥穿衣,是她非常愿意做的事情呢。

只是有个问题却是不好解决,这朝服云锦她只见过没穿过,也不知道程序到底是怎样的,应该先穿哪个,后穿哪个,她是一点也不知道的,可又不能随便乱弄,万一弄差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磨蹭什么呢,”四阿哥有些不耐烦了,“还不快点儿。”

“爷,”云锦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不如今儿个就叫苏培盛来服侍您吧,云锦不太会弄这个。”

“今儿个不会,明儿个就会了?”四阿哥淡淡看着云锦。

“他服侍您时,云锦可以在一边看啊,”云锦解释着,“看了,不就会了吗?”

“就你这个笨样儿,怕是光看是学不会的吧,”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还是亲自动手做一遍学得比较快。”

“可是,”云锦看着四阿哥,“云锦不会啊。”

“嗦劲儿地,”四阿哥没好气的说道,“爷知道不就行了。”

知道?原来他知道怎么穿啊。想想自己也是真笨了,他虽然不常自己动手穿衣服,但总归这衣服是穿在他身上的,哪能不知道怎么穿呢?

在四阿哥的帮忙下,云锦总算是服侍着他穿好了朝服。

“爷,还来得及吧?”云锦可不想让康熙见到四阿哥与自己成亲的第一天就迟到。

“幸亏是我早起了些,不然让你这么折腾,还不早晚了,”四阿哥淡淡的扫了云锦一眼,“我走了,时候还早,你也再去睡会儿吧。”

“好,”云锦点头答应着,“让云锦先送爷。”

“爷,”云锦送到院门口时,笑着问四阿哥,“您可有什么想吃的吗?云锦可以先准备一下。”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看着弄就是了,这个不着急弄,你现在先去睡觉。”四阿哥撂下一句话,带着苏培盛走了。

云锦看着四阿哥的背影,心里涌起了一种甜甜地感觉,这个男人虽然不爱说什么甜言蜜语,但对自己却是真心关怀的,其实这就足够了,有心比什么都强,何必一定要听人说出来呢,有些人是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说出口的。

“主子,回屋吧。”翠屏拎着灯笼跟在云锦身后,“天还早着呢,您再歇歇吧。”

“嗯,”云锦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对翠屏说道,“你也再睡会儿去吧,这起得也太早了。”

“谢主子关心。”翠屏恭敬的说道。

“你,唉,算了,”云锦本想跟她说不用叫自己主子,可是想想一来她不会同意,二来如果这样的话,也是给她招麻烦,还是算了吧,“等天亮以后,告诉管家去弄一条新鲜的鱼和虾来,我要好好给四爷补补,他也太辛苦了。”

“奴婢记住了。”翠屏点点头。

因为本文入围了全球华语原创文学大赛,按照组办方的要求,

需要将本文结文,或者是在某一个地方收一下。

正好现在写到云锦嫁人了,那就收在这儿吧,从今天这章开始,往后就是婚后篇了。

这只是另起了一个章节而已,不会影响大家看文的,之锦一定会坚持将此文写完的。

另外,因为之锦这两天要陪着母亲去现场看花样滑冰大奖赛,所以今天这章的内容少了一些,还望大家见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太医的顾虑

锦与四阿哥成亲之后没两天,康熙就带着二、三、十三、十四众阿哥们去巡幸塞外了,让四阿哥留在京城主理政务,五阿哥从旁辅助。这对四阿哥来说,可是从没有过的信任,从四十三年起,他就极少扈从康熙出巡了,可是留在京城的皇子中除了他以外,不是有太子,就是有三阿哥,主理政务的事,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交给他负责的。

现在得了这个旨意,四阿哥感动之余,自然也是非常的尽职尽责,天天早出晚归的,眼看着那脸越来越削,越来越长了,任凭云锦用了多少滋补的药材和食材,也不能圆起来一分,弄得云锦心里一个劲儿的起急,可偏偏那位大爷说也说不听,恨得云锦牙痒痒的,却也是无可奈何。

这天云锦正在厨房里给四阿哥熬汤,红袖来报,乌喇那拉氏过来了。

从云锦嫁给四阿哥那天以后,乌喇那拉氏这还是第一次到这个院子里来,云锦也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是大老婆来捉奸了吧?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听四阿哥说,还是乌喇那拉氏劝他说,云锦刚入府,让他这些日子多来云锦这儿一些的,而且云锦也并没有霸着四阿哥不放,他也是经常回雍亲王府的。

不过这时也不是想原因的时候,还是赶紧去迎接乌喇那拉氏要紧,她现在可是自己的直接领导,对自己不能说有什么生杀大权,可也是有处置权的,自己与她的关系一定得处理好了,惹得她心里不痛快,吃亏的可是自己。

云锦把手里的活儿交给厨娘张嫂,连忙快步走出厨房,刚想往院子那边走,红袖在一旁提醒。

“主子,福晋已经在堂屋了。”

“好,”云锦听后点点头,一边向屋里走去,一边吩咐红袖,“赶紧去备茶。”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进到堂屋一看,乌喇那拉氏正端坐在那里呢,于是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一个请安礼施了下去。

“快起来。就坐在我旁边们。咱们姐妹也好说说话。”

“云锦遵命。”云锦答应一声。挨着福晋坐了下来。当然是坐地下首位子。

“云锦。你刚才不在屋里。”乌喇那拉氏拉起云锦地手。上下打量她一番。“是在忙什么呢?”

“云锦正在熬汤呢。”云锦笑着回话。“福晋来地正好。一会儿趁热喝一碗。以前云锦送到府里地那些个。肯定已经凉了。重新热过地味道总是差了一些地。”

“也难为你惦记我。”乌喇那拉氏笑笑说道。“其实你都已经把方子给我了。就不用那么麻烦地再送汤过去了。”

“云锦本也是这么想地来着。”这时红袖正好把茶送进来。云锦一边亲手给乌喇那拉氏奉茶。一边笑着回话。“福晋让人按方子现熬汤肯定比云锦送过去重新热过地好喝。可是爷每次一喝好汤。必然要问。给福晋送过去没有。又说虽是给了福晋方子。但如果不熬好了送过去地话。福晋也未见得会自己熬来喝地。”

“原来是爷的吩咐,”乌喇那拉氏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然后笑着说道,“爷也真是地,我的身子又没什么事儿,哪用的着这么补。”

“没关系地,云锦弄得这些都是温补的,”云锦含笑解释着,“爷是问过太医的,他们说福晋可以吃,爷才让云锦送的。”

“还问太医了?”乌喇那拉氏惊讶地说道,“你说我们这个爷,自己眼见得一天瘦过一天了,却还有心思想着为我这点小事儿惊动太医。不过既然他找了太医,那问没问过他自己的身子如何啊?”

“福晋是知道爷的,”云锦苦笑着说道,“就他那性子,哪能问哪。不过我问过苏培盛了,太医跟爷说过,要爷注意身体,不能这么劳累下去了。”

“这不是废话吗?”乌喇那拉氏摇着头说道,“这事儿谁不知道哇,可是爷就是那个性子,办起差来认真的紧,凡事又喜欢亲力亲为的,我劝了多少回了,他可听进去一回没有?我本还指望着你能劝他歇歇的。”

“福晋地话爷都不听,更何况云锦的了,”云锦无奈地看着乌喇那拉氏,“那天跟爷说多了,把爷给说烦了,差点儿就把云锦撵出去了呢。”

“爷不会的,”乌喇那拉氏劝云锦,“爷面上虽冷,但心里是很重情义地,他不会这么对你的。以后该劝还是要劝,不要为了怕他生气,就由着他作践自己地身子。”

“是,云锦听福晋的。”云锦恭敬的答应着。

“还有那些个汤,我喝着身子倒是觉得好了许多,可是爷怎么却越喝越瘦了呢?”乌喇那拉氏问云锦,“是不是那些个不适合爷喝啊。”

“那些个汤,都是滋补养身的,是爷和福晋都能喝的,”云锦无奈的回答,“只是汤再好,也架不住爷这么耗损哪。”

“也是这么个道理,”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可是那到底要怎么办啊,可急死我了。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爷把身子累垮了不成?”

“福晋,您也不用太着急,”云锦安慰乌喇那拉氏,“皇上出巡,这是爷第一次主理政务,用心些总是难免的,总不能让皇上回来看见一个乱摊子啊。等皇上回京之后,云锦再帮着福晋劝爷,想来他那时就能听得进去了。”

“可是离皇上回京还有好几个月呢,”乌喇那拉氏还是很担心,“爷的身子能经得起吗?”

“福晋,今儿您来的正好,云锦正有一事想跟您商量呢。”云锦正色的跟乌喇那拉氏说道。

“什么事呢?”乌喇那拉氏看云锦这么严肃,也有些奇怪。

“福晋,您看能不能在宫外给爷找个大夫啊?”这件事云锦想很久了,据她在宫中的经验来看,那些个御医们行医用药的太过平庸了。

当然不能说这些御医们没有水平,毕竟技艺不高也当不了御医,可正是因为他们是御医,知道厉害关系,所以在诊治这些皇室成员时,加了万分的小心,一点儿虎狼之药也不敢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就是那个康熙从南边带过来的刘胜芳,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些个立功心切,现在想来早就已经磨平心淡了。而且有治疗小十八的太医地例子摆在前面,那些个太医更是不敢太过出头了。

“这是为什么啊?”乌喇那拉氏不解的看着云锦。

“宫里的御医们用药太过温和了,怕是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云锦隐晦的说道,“爷是中过暑热的,这眼看着天也快要热了,到时爷地身子再调理不好,怕又要受罪了。”

“可是如果要用那些个虎狼之药,不会伤了爷的身子吗?”乌喇那拉氏

白云锦的意思了。

“所以才要挑个顶尖的啊。”云锦对乌喇那拉氏说道,“这个事儿还得福晋受累了。”

“行,为了爷的身子,这个事儿我去办。”乌喇那拉氏点点头。

“太好了,”云锦笑着说道,“这样一来,爷地身子就不会有问题了,只要爷和福晋您二位好好的,就是我们底下人的福气了。”

“还不一定找得来找不来呢,”乌喇那拉氏摇摇头。

“云锦相信,以福晋地能力,是一定能找到的。”云锦笑着说道。

“你也不用夸我,我尽力就是了。”乌喇那拉氏笑着看云锦,“爷也是我自己的,云锦你也要费些心才行啊。”

“云锦谨遵福晋之。”

乌喇那拉氏走后的那天晚上,四阿哥回到了云锦地小院子里。云锦服侍他更衣用膳之后,回到了他们的卧室之中。

“红袖,”云锦吩咐着,“去将熬好的汤端上来。”

“不用了,”四阿哥一皱眉,“天天喝这些个汤汤水水的,都喝腻了。”

“听我的,去端吧,”云锦冲停下脚步的红袖说道,然后对正在瞪自己地四阿哥说道,“只要爷不再瘦下去了,云锦就不再弄这个给爷喝了,”

“爷的身子没事,就是你在瞎咋呼。”四阿哥有些不奈烦地说道。

“哪有人没事,会一直不停的瘦啊,”云锦恳切地对四阿哥说道,“爷,您知不知道,如果有可能,云锦都想把自己的肉给你了,可是不是不行嘛,所以只好请爷自己多爱护身子了,要知道您地身子可不是您一个人的,一大家子人都在指望您呢。”

“行了,我喝就是了,”四阿哥打断云锦的话,“哆嗦起来就没个完。”

“早这样不说行了吗?”云锦笑着接过红袖端来的汤,双手递到四阿哥面前,“其实云锦这个汤,总比药要好喝的多了,不是吗?”

“爷又没病,喝什么药啊。”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端起汤来一气喝了下去。

“下去吧,”云锦接过空碗,递给红袖,“告诉他们,爷准备安置了,你们收拾收拾也早点歇了吧。”

“是。奴婢告退。”红袖冲四阿哥和云锦行了个礼退下了。

“今儿个乌喇那拉氏过来了?”四阿哥坐在那儿,一边看云锦整理被褥,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可不是嘛,”云锦手上没停,笑着回答,“因为爷的身子越来越差,福晋可是数落了云锦好一通呢。”

“你没完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爷,今儿又累得不轻吧,”云锦当没看见,还是笑脸相迎的对四阿哥说道,“被褥已经铺好了,您且宽了衣服,躺上来吧,让云锦给您按摩一下吧。”

“嗯。”四阿哥点点头,在云锦的服侍下宽了外衣,上炕平躺着。

“说正经的,爷,”云锦跪在炕上一边给四阿哥按摩僵硬的肌肉,一边跟他说道,“福晋说会给您从宫外找一个好大夫,让他好好的给您调理调理身子。”

“你别拿乌喇那拉氏来说事儿,”四阿哥眼都没睁,“这事儿是你的主意吧?也不知太医们哪得罪你了,让你这么不待见他们,再说了,我没病没痛的,找什么大夫啊?”

“爷,”云锦手上用劲儿,使劲揉着四阿哥肩项,“云锦和太医们并没有什么过结,相反的还时常有来往,云锦弄出来的许多东西都曾经找太医帮过忙,又怎么会不待见他们呢。只是与太医们接触的多了,也对他们有些了解了,他们的技艺是好的,只是对皇家人太过谨慎了,当然云锦也不是说谨慎不好,只是谨慎太过了,有好多方法和药物就都不敢用了,经过十八爷的事儿之后,恐怕太医们会更加谨慎的,这样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终归是有些不妥,平时也许看不出什么来,但要到了关健的时候,也许就要误事了。”

四阿哥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算云锦求您了,好不好?”云锦停下按摩,用手抚摸着四阿哥的脸,接着劝他,“您就听云锦一次劝,让大夫给您好生调理下吧,您再这么下去,身子早晚要累垮的。云锦知道,皇上现在出巡,京城一大摊子事放在肩上,您不敢松懈,所以云锦就不劝您要多歇息了,只是不管怎么样,您总得把身子调理好啊,以后还有好多事儿,都是需要您有一个好身子才能去做的。”

“就算是这样,”四阿哥睫毛动了动,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乌喇那拉氏又能找到什么好大夫了,就算是找到了,又怎么能保证他们不会象宫里的太医一样呢?”

“只要爷同意,这事就好办。”云锦听四阿哥终于有些松动了,高兴的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四阿哥吃了一惊,睁开了眼睛,云锦也发现了这个动作很是不妥,脸也有些红了,小心翼翼的看着四阿哥,在现代这么做当然是很正常的,可这是在清朝,是在一向讲究规矩严谨的四阿哥面前,自己这个样子,怕是又要招他的数落了。

可是没有,出乎云锦的意料,四阿哥并没有出言训斥,连嘲讽的话都没有说,只是摸了摸自己被亲的地方,淡淡的看了看云锦,然后又把眼睛闭上了,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也看不出他是喜还是怒,鉴于他没口出恶言,云锦只当他是喜欢的了,可就是这样,也还是在心底暗暗提醒自己,这种行为还是少有为妙,偶尔的一次两次是个新鲜,多了就显得轻浮了。

“说说吧,我知道了有什么好办的?”四阿哥想是知道云锦又走神了,出声问道。

“哦,”云锦也反应过来了,“云锦的意思是,爷可以让张帮主去找啊,青龙帮遍布天下,要找好大夫还不容易,找到了别送进宫去,就养在外面,爷去看诊的时候也别表明身份,这样他自然也就不会有太医的那些顾虑了。”

“既然是让张玉斩去找,你还折腾乌喇那拉氏做什么?”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新的一个月又开始了,之锦一定会继续努力的,还请大家继续支持我。

这周之锦在封面有推荐,所以也会给一些朋友的文做章推。

书号:1281415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你就会给爷找事儿

福晋为爷身子的事儿,可是没少着急上火的,光是好几回了,总得让她使上劲儿啊,”云锦柔声跟四阿哥说道,“如果福晋真的找到了能用的上的好大夫,当然是最好,即便一时没有找到,云锦相信,爷也一定有办法帮她找到的,当然也肯定会有人从旁提醒福晋,在大夫面前不要暴露了身份的。”

“你就会给爷找事儿。”四阿哥看着云锦,皱了皱眉。

“云锦也是为了让福晋高兴嘛,”云锦笑着说道,“云锦现在是爷的人了,当然得巴结着福晋了。”

“你巴结你的,为什么让爷受累啊。”四阿哥着云锦看。

“福晋和云锦都是爷的女人,”云锦调皮的看着四阿哥说道,“这让我们高兴的事儿,爷辛苦一下又何妨呢?”

“还说怕我受累对身子不好呢?”四阿哥冷冷的撇了一眼云锦,“这会儿为了让你们高兴,就不管这个了?”

“这点小事儿对爷来说算什么啊?”云锦讨好的对着四阿哥笑,“爷不费吹灰之力就办了。”

“你对爷就这么有信心?”四阿哥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云锦问道。

“当然了,云锦从来对您都是信心满满的,”云锦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话说的真好听,罢了,”四阿哥闭上了眼睛,“就帮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那云锦就谢爷地恩典了。”云锦冲他翻了个白眼。反正他也看不见。

“对了。爷。”云锦想起一件事。“您今儿个过来地有些晚了。进门时脸色也不太好。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也没什么?”四阿哥淡淡地说道。“是大哥那边出了点事儿。”

“大爷那边?”云锦有些诧异了。“皇上不是着人严加看守了吗?”

经过这次地储位之争。康熙对大阿哥及其余党还是心有余悸地。这次出巡前也很担心。“胤镇魇皇太子及诸皇子。不念父母兄弟。事无顾忌。任意妄为。万一事出。朕在塞外。须两三日后始闻。必致迟误”。大臣们听了康熙地担忧之后。经过商议。决定派遣八旗护军参领八人、护军校八人、护军八十人在胤府中严加监守。可是康熙还是不放心。又加派了贝勒延寿、贝子苏努、公鄂飞、都统辛泰、护军统领图尔海、陈泰。还有八旗章京十七人。二十四小时轮班监视。并且一再严旨:“务必严加看守。不得稍违。如果谁玩忽职守。将遭到灭九族之灾。决不宽宥。”等这些全部安排妥当之后。康熙这才放心地出发去游玩了。

“大哥说有人要行刺他。”四阿哥眉头又皱了皱。

“不可能吧,”云锦不太相信,“都看守的这么严了,还有刺客能跑进去?”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大哥说得言之凿凿地,”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而且我问过看守的人了,他们说大哥每天晚上都要在各门加锁的,看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的。”

“可是有谁会这么做啊,”云锦想不明白,“大爷都已经这么惨了,就算是有什么仇也报了吧?”

“也许是仇结得太深了吧?”四阿哥闭着眼睛,面色无波。

“会是谁呢?”云锦一边给四阿哥按着腿,一边沉思着,“能进到看守这么严密的地方去刺杀,想来也不会是普通人了,会是谁呢?与大爷结了这么大的仇,对了,爷,是不是八爷他们啊?”

四阿哥象是没听到一样,一句话也不讲。

“想想也有可能啊,”云锦接着说道,“他们会觉得是因为大爷跟皇上说的那句话,才让八爷多年地经营成了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不就说是仇深似海了吗?要是这么说地话,就能说的通了,是吧,爷?爷,您怎么不说话?睡了吗?”

“哪那么多话说?”四阿哥淡淡的说着,“按完了吧?按完了就睡觉,我累了。”

“不是没事聊聊天嘛,”云锦嘟嘟嘴,“这个时候倒知道累了。”

“你睡不睡?”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睡,”云锦拉长了声音答应着,“马上就睡了。”

云锦将外衣脱了下来,然后掀开被子躺在四阿哥身边,刚躺好,四阿哥的手就伸了过来。

“爷,”云锦按住四阿哥伸进自己胸前地手,“您不是说累了吗?”

“这个事儿可不累。”四阿哥坚定的拨开了云锦地手,将她搂过来,压入身子底下。

“爷。”虽然嫁四阿哥有些日子了,但做起这种事来云锦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安静点儿。”四阿哥俯下头,堵上了云锦的嘴。

四阿哥在京城里忙这忙那,累死累活的时候,年羹尧却在朝鲜作威作福呢。

这次他与敖奉了康熙的旨意去朝鲜宣颁敕命,本来就是要去找麻烦的,所以他们在三月二十九日从会同馆出发之后,才着人通知了朝鲜驻京城的译官,弄得他们手忙脚乱地,拼命赶时间,“平安道补将咸镜道驿马四十匹,黄海道补将江原道驿马二十匹,无分昼夜入送”,这才抢在年羹尧他们到朝鲜之前,通知到了朝鲜的君臣。

朝鲜得到消息后,赶紧安排了远接使、中路问安使和问礼官等多人去迎接清朝地使者们,结果中路问安使李昌龄又称自己病重,迟迟不能出发,急得朝鲜君臣们一个劲的催促,终于等到这个中路问安使可以出发了,可是另外一边居然又出事儿了,在送到汉城地驰启中,忙中出错,居然将清朝使臣的先遣将官洪世昌地名字,错写成了金益万了。幸亏发现的早,又赶忙通知各处改正过来,千万不能对敕使们称呼错了。

可是中路问安使接到了敖和年羹尧之后,还是不能确定到他们到汉城的时间,因为他们走得很快,有的时候直接会越过一些驿站,让朝鲜的接待人员很是头疼。而且年羹还跟他们说,自己不吃四个脚地东西,只吃鹅鸭海参等食物,得此消息后,朝鲜那边又连忙通知一路上的接待人员赶紧着改菜谱。

可是刚改完之后,清朝的使臣们又发话了,他们说这一路上的宴享,先都一律停减,早晚吃喝茶饮驿馆都已有所准备了,中路问安使也都为他们举行宴享了,不要再差人送吃

,敕使们话说的婉转,“以贻厨传之弊”,其实说~[从汉城送来的食物不新鲜了。

朝鲜那边在惶恐之余,又开始操心端午节的礼仪了,之前清朝地使臣们来的时候,只是在正朝和冬至地时候,从没有在端午节来过,也没有相应的前例可以遵循,最后没办法,经过请示国王这后,只好按照正朝和冬至的例子来准备了。

别看朝鲜这么诚惶诚恐的在准备迎接清朝的使臣,其实他们心中对清朝还是有诸多不满地。这天午后,朝鲜的国王到宣政殿听“书讲”(相当于清朝地经筵),正好是讲到“释父之不与共戴天”时,那个国王就说,这段以往就讲过了,每讲到这里,大家都是一番感慨难过,“夫我国之得有今日者,何莫非大明罔极之恩,而深仇未复,一天忍戴,顾乃惴惴而度日焉,至当客使之来,则自上亲自迎之,臣子等碎首痛骨之心,当如何哉?”说到现在离清朝使臣的到来越来越快了,“实不胜痛惋之怀矣”。

为此君臣们还以三国演义的故事互相安慰,说,当初邢贞受曹之命,赴东吴封孙权为吴王,邢贞自以为是天国上使,入国门不下车,孙权只有邀他并车而入,吴臣徐盛在车子后放声大哭,说:我们不能为主公奋身舍命,为主公并魏吞蜀,使主公不得不受他人封爵,这不是奇耻大辱么?朝鲜大臣说,那徐盛是霸国的臣子,都为被强邻侮辱感到羞耻,奋言折之,实在应当学习,今天我们君臣上下,都要以徐盛之心为心,总能找到自强之策,洗雪这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朝鲜国王虽然是跟大家一起说这些个,但当大家说得兴起的时候,他心中也是有些害怕,赶紧提醒大家都要“各别留意”。然后君臣们又商量了一番如何避免在清使面前出丑露羞,最后决定在全国大赦罪犯,不能让清使看到国家惩处罪人,说那样有失体面。

随着清朝敕使地越来越近,汉城也益发忙碌起来。司院的官员本来已经为国宴准备好了材料,可是因为接到迎接都监地关文,说是副使不食“四足之肉”,只好临时改动菜单,把四足肉都代换成鹅、鸭、雉、鲜等物。宴享味数中,第二味唐猪酱泡以水卵汤代替,第三味唐猪炙,以卵炙代替,第四味唐猪盐水,以鸭子汤代替,第五味唐猪雪阿覓,以唐鹅炙代替,第七味獐肉炙,以海炙代用,分付各处准备,因为年羹尧的一句话,可是忙坏了大长今们。

可是这两个使臣们这次本来就是奉了上命,要为难一下朝鲜地,自然不会只提这么点要求,尤其是年羹尧,在临行前还受了四阿哥的嘱咐,所以他在吃食上难为了朝鲜人一番之后,又跟他们说,因为家中正有年稚地皇孙(这自然是指四阿哥的儿子),那些个文房玩好之具,就不能不要一些了,象是布目纸、~花倭子笺、咨文纸及八贴花草屏二坐,八贴仙鹤屏二坐,八贴素屏三坐,十二贴精妆素屏二坐,僧头斜笠八部什么的,让朝鲜人给他准备好。还有因为这一路之上,朝鲜人竞相向他求翰墨,他随身所带的纸墨已经用尽了,让朝鲜人给他准备些书法用的纸、笔、墨等物。

朝鲜的接待人员因为别绫花倭子笺、布目纸,并不是他们国家的土产,绝种已久,恐怕难以应付,就想办法虚言推辞,年羹尧自然是大为不满,对他们说道:“如许文房细琐之物,不当防塞,屏风等物,皆是录所付,而何如是持难?”朝鲜人见上朝人发怒了,赶紧向国王禀告,请现在就分付各该司准备。那国王自然也不敢怠慢,赶紧命人各地搜罗。

等年羹尧到达汉城的时候,朝鲜的国王亲自到驿馆迎接,又设国宴款待他们,敖和年羹尧所率的侍从均佩剑进入殿内,朝鲜那边见状,也跟自己的国王请示“以将士或别军职侍立左右”,可是朝鲜国王有些看出清朝使臣们此次有些来意不善,怕引起争端,就以场所狭窄而拒绝了。

在席间,朝鲜国王还跟年羹尧好言解释,那“倭子笺”是日本江户所产,我方“无路可得”,市面上也找不到卖的,移文东莱去找,也未找到。年羹倒也不在这个事儿上较真儿,只说有什么彩色纸代替也可以。那国王于是就命令将其宫中储备的青红黄彩色纸各十卷送给副敕使。

其实年羹尧要那些个东西只是为了折腾折腾朝鲜人,他主要的目的还在后面呢,在国宴之后,他就提出要看看朝鲜的鸟铳,跟着又说想试观“善放炮手”,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把朝鲜的军备和火器都了解了个**离十,然后又登了几回山,说是说要观赏朝鲜的风光,其实是在查看地形罢了。

然后年羹尧又提出要看看朝鲜的书籍,并点名要了几种,其余的只说是各项都取些来,朝鲜人一听他所要的书籍之后,心里就有些担心,回禀给国王之后,国王也吓得够呛,知道这一下子祸事来了,那些书中写了一些对清朝对皇上的不敬之词,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现在敕使要这个书,证明上朝已经知道此事了,此次来怕不光是为了宣喻复立太子的事儿,还有要责罚他们之意了。

朝鲜君臣们商量了好半天,开始还想了一些方法要加以掩盖一下,可是后来还是觉得这样撒谎抵赖只会惹得上朝更加震怒,最后只能以大局为重,以百姓为重,牺牲那几个写书的人了。

第二天,国王亲自来向年羹尧他们请罪,说是不知道那些人会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诽谤上朝,现已经将他们捉拿问罪,还请上使息怒,他们会马上派使臣去上朝请罪的。

敖按康熙的旨意,申诉了他们好一通,命他们将违**籍全部收回销毁,还要彻查全朝鲜的书籍,凡有诋毁大清的字句,均要严厉查处,如果再让他们发现朝鲜有此类的东西,就不要怪大清对他们不客气了。

今天发文又有些晚了,再次向大家道歉,最近好象对不起大家的也太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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羹尧将自己在朝鲜的所作所为,及其所看到的一切,子让人送给了四阿哥,而四阿哥上次为了查实朝鲜事宜派出的暗探也传了消息回来,除了年羹尧所说的事情以外,朝鲜国王与那些大臣们在宣政殿听“书讲”时的一番言论,也一五一十的汇报了,看来那暗探潜伏的还是挺深的。

除了朝鲜君臣说的那些个大逆不道的话,让四阿哥恼怒之极以外,另外还有一件事,也让他愤恨不已。这次去朝鲜,除了他们准备的译官以外,清朝自己也带了一些通译官去的。结果就是这些个通译官的下人们,有一个不争气的,居然把驿馆中摆设的“洗水所罗一坐”偷着拿走了,后来还是被通译官发现了,让人把这个东西送回了朝鲜。这个下人如此丢大清的脸面,自然是要严惩的。可是最让人生气的是,如果不是他惹出这么个事儿,那大清就要背着一个大大的黑锅了。

原来除了大清通译官的这个下人以外,朝鲜那边的译官拿的更多,而且他们拿了也就拿了吧,反正是他们自己国内的东西,受怎么着就怎么着。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却把这事儿赖在了大清人这儿,说是“房间摆设尽为通官持去”,各个房间的朝鲜备译官,均交上去一份手本记录,林林种种的一大堆,都说是清朝的通译官拿去了。但是大清的通译官退回这个“洗水所罗”之举打破了他们的如意算盘,朝鲜那边因此也觉得事有不对,马上对本地的那些译官们进行严查,由此才算是发现了真相,可是因为没有凭根,也无从知道到底是失窃了多少物品。

没想到这朝鲜人居然敢把这种事赖给大清人,这次是查出来了,以前没查出来的呢?大清也不知道背了多少这样的黑锅了,还不一定让他们说成什么样了呢?而且他们君臣居然还说敢说出要跟大清报什么杀父之仇,也不知明朝是他哪门子的爹,这下子四阿哥可算是冲冠一怒为朝鲜了,恰好此时康熙念及四阿哥不耐暑热,招他前去避暑,并让七阿哥回京城来换他,四阿哥对康熙地体贴行为感动之余,正好也想给朝鲜上点眼药,就带着新鲜出炉的最新资料,赶赴热河避暑山庄去也,看来这朝鲜是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当然他走之前,也对府里做了一些安排的,别的倒没什么,主要是嘱咐乌喇那拉氏要照顾好八公主。八公主是在康熙出巡之后,才回到京城里待产来的,她的额驸仓津也跟过来了,小夫妻俩住在康熙赐给他们的府里,云锦当然是不方便去探望的,但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已经去了几回了,并送上了好多补品,还有云锦写的一些养身地方子。

十三阿哥听了十公主的话,已经为八公主请好了两个接生婆,这次四阿哥本是让张玉斩给自己找大夫的,正好那时八公主刚回到京城,四阿哥看她肚子大得出奇,也是有些担心,就让张玉斩赶紧先找一个在妇产科方面比较有研究的大夫要紧。

当然,接生婆、太医宫中也都备下了,已经住进八公主府里待命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准备的这些人,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现在十三阿哥扈从康熙出巡呢,四阿哥又马上也要过去了,所以照应八公主的事儿只能交给乌喇那拉氏了。

至于云锦这边,四阿哥临走之前对她地嘱咐是,“好好呆着,别到处乱跑。”切,好象她出得去似的。再说了,她什么时候乱跑过了?

四阿哥走后,乌喇那拉氏一边要顾着府里的一大摊子事儿,一边要照应着八公主,那边还要给四阿哥找大夫,忙得她焦头烂额地,云锦这儿自然也就来得少了,只是时不时的派人送些东西过来,而云锦这边也让管家时不时的给乌喇那拉氏送些个新鲜玩意儿过去。

可是这一天,乌喇那拉氏却风风火火的来到了云锦这儿。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迎上前行礼。

“这时候没工夫弄这些个虚礼了。”乌喇那拉氏神情严肃地说道。“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

“走?”云锦愣了。“福晋。上哪去?”

“如霜要生了。”乌喇那拉氏急着说道。

“如霜是谁啊?”云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是八公主。什么?八公主要生了?”

听到这个消息。云锦地第一个反应当然是高兴了。可是然后跟着就是害怕。如月临走前留言让给八公主找接生婆。应该是她知道些什么。难不成历史上这八公主是难产死地?那现在岂不就是她地…云锦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你愣着做什么啊?”乌喇那拉氏拽着云锦的手进到卧室里,“本来是不应该来找你的,可是别人也帮不上忙,我瞧着你是个有见识地,想来能助如霜过此难关,爷临走时把她交给我了,如果她要有个好歹的,我如何跟爷和十三弟交待啊。”

“福晋,”云锦有些不明白,“八公主到底怎么了?”

“她从今儿个一早就开始疼了,到现在都没生下来。”乌喇那拉氏摇摇头,“那些个宫里派去地人看着实在是不行,就没一个能拿主意的,就象你说地,他们用药太温和了,根本不起什么作用。现在如霜疼得已经没力气了,我看着实在有些不放心,你跟如霜也是要好的,去帮帮忙,看能不能让她打起精神来。”

“那好,云锦这就跟福晋走。”云锦答应着就要往外走。

“你就这么着出去不成?”乌喇那拉氏一把拉住她,“不要命了,还不赶紧换身丫环地衣服。”

“哦。”云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叫翠屏过来。

“主子,有什么吩咐?”翠屏给福晋见礼后,问云锦。

“去拿一身你的衣服过来,”云锦吩咐着,“越普通越好,最好是扔人堆里就找不着那种。”

“是。”翠屏愣了一下,但也没多问,直接去取来交给云锦。

云锦看着翠屏拿来的衣服还是有些讲究,可是想想自己现在要去的是公主府,穿太朴素了可能会更招人眼,就点点头接过来了。

“福晋,”云锦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爷和十三爷不是已经为八公主请好接生婆和大夫了吗?”

“那些可恶的太医不让进。”乌喇那拉氏恨恨地说道。

“他们还敢拦着福晋不成?”云锦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