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果然,乌喇那拉氏皱着眉头说道,“那个有什么好喝的,还是给你弄蟠桃酒吧。”

“不要,”云锦马上开口否决了,这蟠桃酒就是人奶,自己可是喝不惯的,“就是牛奶,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多吃些水果也是可以的。”

“也没什么不方便地,”乌喇那拉氏看云锦这样子,笑着说道,“那好,以后我就让人每天给你送牛奶来,至于水果嘛,那就更简单了,我会让管家多准备的。”

“麻烦福晋了。”云锦笑着向乌喇那拉氏致谢。

“自家人,说什么麻烦。”乌喇那拉氏拍拍云锦地手说道,“我可是巴不得常有这种麻烦呢。爷的子嗣比起皇阿玛来,也是太过单薄了,爷在女色上又不甚上心,我总是劝他多纳几房,可他就是不在意。”

康熙地子女确实是很多的,就在正月里他还刚添了一个儿子,是二十一阿哥胤禧,让云锦很是为他地老当益壮感叹了一番。现在她听乌喇那拉氏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一动,在自己的记忆中,四阿哥的五儿子弘昼应该跟弘历没差多少日子,虽不能说是前后脚出生的,可也差不了多久,这个历史自己现在还是并不想改变的,其实就算是改变了也是没什么意义的,让四阿哥不再碰别的女人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与其让年氏这块新出炉的年糕粘着他,还不如给耿氏个机会,至少还能让四阿哥再增加个子嗣。只是这个机会可不是自己说了算的,还得靠乌喇那拉氏。

“福晋,”云锦想了想,对乌喇那拉氏说道,“爷虽然在女色不甚上心,但对子嗣却是极为重视的,照云锦想,与其广施雨露,不如先在一个人上下功夫,您看,云锦不就是在您的关照下,才得以有孕的嘛。”

“你这么说好象也有道理,”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只是李氏上次生子是在四十三年,而宋氏是在四十五年,这么些年二人都没再有消息,也知道是不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而那个年氏,我看着她的身子骨也不是很好。”

“福晋,云锦记得府里不是还有个耿格格吗?”云锦提醒乌喇那拉氏。

“对了,她进府时,你当时也在我们府里呢。”乌喇那拉氏想起来了,“她太过老实了,总在自己的屋子里闷着,爷对她也是淡地很。”

“她的身子如何?”云锦下意识的问出此话来,马上也觉得

思,唉,自己让古人同化了,也把女人当成生育的接着说下去,“云锦是说,耿格格老实,这应该是个优点啊,爷一向讲究公平,不能因为她老实,就忽略了她不是吗?”

“她的身子倒还是不错的。”乌喇那拉氏却只注意到云锦前面的话,“应该可以生个健康的孩子,等我再劝劝爷。”

云锦张口还想说什么,但想想还是算了,不管是为了生育,还是为了补偿,总之结果都是为了让四阿哥多去耿格格那儿些日子,这对她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吧,再说她还会因此得个儿子,以后也算有靠了。

云锦怀孕的消息,果然是太后今年收到地最好的生日礼物,她老人家高兴之余,自然是赏赐多多,而康熙和贵妃娘娘那边也有不少地财物送了过来,这样与众不同的待遇也让有些人对雍亲王府里的这个钮祜禄格格产生了好奇心,话说其他皇子的嫡福晋怀孕都未见得有如此待遇,如果说康熙和贵妃娘娘是看太后的面子上倒还说地过去,可是一个身份低微的格格又是怎么讨了太后地好呢?

当然有些人也直接向太后或贵妃娘娘询问过,而她们的回答都是说,这个钮祜禄氏与云锦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因为爱屋及乌,才对她有此赏赐的。这个回答有些人是相信的,可有些人却还是在心中存,其中就包括那个最近不太出头的八阿哥。

“这个话是皇太后祖母亲口跟宜妃娘娘说地?”八阿哥看着九阿哥问道。

“是啊,”九阿哥点着头,“额娘其实也觉得很奇怪,我们的小妾别说怀孕了,就是生了儿子,也没得过这么多赏赐地。还有,皇阿玛前儿新添了二十一阿哥胤禧,也没见皇太后祖母这么高兴。可是听过皇太后祖母的解释,额娘又觉得还是有道理地,当初云锦可是很得皇太后祖母宠爱的,得知她受害地消息之后,皇太后祖母还病了一场呢。要不说老四乖巧呢,云锦不在了,就用她的姐姐来邀宠。”

“这个钮祜禄格格,是在云锦之前就入了老四的府里吧?”八阿哥还是有些怀,“之前也没人关注过她,就算老四有意用她与云锦的关系来抬她,也不应该这么容易让皇太后祖母看重吧?毕竟皇太后祖母应该是还没见过这个人呢。”

“八哥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呢?”九阿哥没明白八阿哥的意思。

“这些年,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个钮祜禄格格怕是不简单,她住的那个别院,不只老十三往他那里跑,皇阿哥也去过几回了,”八阿哥蹙着眉说道,然后又盯着九阿哥看,“你确定她不是云锦吗?”

“云锦?”九阿哥纳闷的看着八阿哥,“八哥,你怎么了?这个事儿咱们之前不是说过了嘛,我已经派人查过了,那个人绝对不是云锦。”

“可是她从进了那个院子里,就再没有出来过,”八阿哥还是有些迟疑,“咱们也一直都没见过她,这不是很奇怪吗?”

“有什么可奇怪的,不是说她在养病嘛。”九阿哥不以为然。

“老九你也是糊涂,她现在都怀上身子了,还能有什么大病?”八阿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九阿哥。

“哦,对啊,这么说来,倒真是有些奇怪了。”九阿哥也反应过来了,“那我派去的人看到的是谁?”

“管她是谁?应该不是现在的那个钮祜禄格格了,而是老四故意安排的,就是用来给他看的。”八阿哥摇着头看着九阿哥,“你派的那个人上当了。”

“可恶,”九阿哥恨恨的说道,“这个老四居然敢如此耍我,他就不怕我去皇阿玛那儿拆穿他吗?那个钮祜禄格格可是皇阿玛赐给他的,他居然弄出这个李代桃僵的把戏,这下可是够他喝一壶的。”

“老九,”八阿哥一脸无奈的看着九阿哥,“我刚才就说过的,皇阿玛到老四那个别院已经有几回了,你以为他老人家会不知道这个事儿吗?说不定这个事儿就是皇阿玛的主意,太后她们八成也是知道的,所以才对她有孕给予诸多赏赐的。”

“这么说倒是能说通,可是皇阿玛为什么会这么做呢?”九阿哥不明白,“云锦还活着,就是对太子不利的证据,我们要她活着是正常的,可是皇阿玛为什么要留她性命呢?”

“你忘了,不只是皇太后祖母喜爱云锦,皇阿玛也是很喜爱她的,有可能的情况下,他老人家当然不会取她的性命了。”八阿哥分析着,“再说他老人家现在对太子也已经不象以前那么宠爱了,说不得将来要还要用云锦来对太子做一些事情呢。”

“八哥,你的意思是,”九阿哥神情显得有些明白了,“皇阿玛是要留着云锦,将来可以用她来做为废太子的理由?”

“应该是有这种可能的。”八阿哥点点头。

“那我们要怎么做?”九阿哥问道。

“什么也不要做,静观其变就好了,”八阿哥淡淡的说道,“皇阿玛现在对咱们的态度你也知道,不要再惹事儿。”

“可是这么一个现成的打击太子的机会,如果不用太可惜了,”九阿哥有些不同意见,“不如这样,老十四不是一直想要借咱们的势嘛,那他也得做点事儿才行,再说他对云锦一直有点心思,据我看,如果云锦没出事儿,而照常参加选秀的话,他肯定也是要向皇阿玛求赐的,现在他要是知道他的亲哥哥来这么个李代桃僵的把戏,把云锦据为已有的话,那可就有热闹瞧了。”

“这个事儿现在咱们并不能确定,只是猜测而已,”八阿哥有些担心,“万一老四别院里的还是原来那个钮祜禄格格,那老十四可能就会对咱们有不满了。”

“要不这样,我找个机会到老四的别院里去看看,”九阿哥提议着,“等确定了之后再去跟老十四聊聊天。”

“也好,只是你做事要小心,还有,老十四这个人,用起来要小心,他毕竟和我们不是一条心,”八阿哥提醒九阿哥,“别弄个不好,再把咱们陷进去,现在这个情况,咱们可不能再招皇阿玛的忌了。”

“我有分寸的,八哥就放心吧。”九阿哥笑着说道。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连戏法都会变了

阿哥说做就做,在跟八阿哥谈完话的第二天,就跑四阿哥对他的造访虽有些奇怪,但还是将他迎到了书房。

“九弟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了。”四阿哥迎接九阿哥时已经展现过笑容了,现在面容恢复成了他招牌的平板样子。

“小弟是来恭喜四哥的啊。”九阿哥看惯了四阿哥面无表情的样子,自然也不在意,笑着说道。

“恭喜我?”四阿哥面色如常的问道,“我有什么好恭喜的?”

“恭喜四哥即将喜得贵子啊。”九阿哥笑嘻嘻的说道。

“原来九弟指的是这个啊,”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这刚怀上,还不知是不是儿子呢,九弟恭喜的早了。”

“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都大加封赏了,小弟自然也要来恭喜了。”九阿哥看着四阿哥的眼睛说道,“说实话,小弟今儿个过来,还怕四哥去别院陪那个钮祜禄格格了,以为自己要追到那里去呢。”

“如此,九弟有心了。”四阿哥依旧是那淡淡的语气。

其实在皇太后祖母赏赐封下来的时候,四阿哥就知道会有这些麻烦了,虽有些后悔没有单独跟太后说云锦怀孕的事儿,致使她老人家一高兴,在众人在场的情况下,就大加封赏,不过他也不是特别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反正自己没有瞒着皇阿玛,至于其他人,他不会让他们再伤到云锦地。

“不过,四哥你也真不够意思,”九阿哥装模作样的说道,“得了这么多的赏赐,也不说请兄弟们喝杯酒。”

“想喝酒。那有什么难地?”四阿哥轻描淡写地说道。“等过两天。我在府里摆宴。请各位兄弟也就是了。”

“四哥。”九阿哥笑着说道。“既然是为了四哥即将得子地事情摆宴。干脆就摆到你别院那儿吧。钮祜禄格格。你藏着她地日子也不短了。是不是应该让兄弟们也见见这位小四嫂呢?”

“说什么藏着。她只是身子不好。所以才在别院休养地。”四阿哥拒绝了九阿哥地要求。“实在是不方便见客。”

“客?四哥。咱们兄弟之间可不能算是客吧?”九阿哥笑着摇头。“再说了。如果小四嫂身子不舒服。那我们做兄弟地就更应该前去探望了。”

“你们地心意。我代她领了就是了。”四阿哥淡淡地说道。

“九弟。”乌喇那拉氏带着侍女走了进来。一边让她给九阿哥上茶。一边笑着说道。“你可是有日子没登我们地门了。怎么来了就给我们爷出难题啊?”

“这又是什么难题了?”九阿哥不以为然,“我只是想见见小四嫂而已,难不成她还见不得人不成?”

“还真让九弟说着了,”乌喇那拉氏叹了口气说道,“这个钮祜禄氏啊,身子本来就有病,这才送到别院休养的,刚刚有点起色,这又怀上了,一天到晚的吐个不停,连床都起不来了,九弟你说,她这种样子能见人嘛,你这是不是在难为我们爷啊?”

“真的这么严重?”九阿哥明显地不信。

“这种事儿哪能骗人啊,”乌喇那拉氏看着九阿哥,“宫里的太医现在都已经住到别院去了,不信你可以问皇阿玛啊。”

“四嫂这说的是哪里话,小弟不信谁的,也不会不信四嫂的啊,”九阿哥也只好放弃了,“这事儿是小弟唐突了,等以后小四嫂身子好些再说吧。”

“嗯,等她身子好些,我一定让她谢谢九弟的关心。”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

九阿哥见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兴致也不高了,随意跟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敷衍几句之后,就告辞而去了。

“爷,看来他们是有些怀疑了。”乌喇那拉氏对四阿哥说道。

“没关系,先拖着再说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爷,您真不去云锦那里看看,她这两天吐得可是很厉害地。”乌喇那拉氏问四阿哥。

“我只怕我一去,接着就有人跟上门了,”四阿哥摇摇头,“还是你多去看看吧。”

“也好,妾身会跟云锦说的。”乌喇那拉氏点点头。

“麻烦你了。”四阿哥看着乌喇那拉氏说道。

“爷,跟妾身还用的着说这个吗?”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这话啊,妾身跟云锦也说过的,妾身巴不得常有这种麻烦呢,所以,前儿个妾身跟爷说的那个事儿,爷可得好好的想想啊。”

“行了,不就是常到耿氏那里去嘛,”四阿哥点点头,“依你就是了。”

“那好,妾身会跟大家说清楚,让大家以后晚上不要随便什么事儿就劳烦爷跑来跑去的,”乌喇那拉氏接着说道,“让爷能好好的歇一歇,也好让我们府里的人丁兴旺起来。”

“内院的事儿,你就看着办吧。”四阿哥很随意地说道。

云锦这时候并不知道外面这些事儿,她考虑不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这几天她基本是吃什么吐什么,难过的要死,因为怕影响到胎儿,太医开的药云锦也不敢吃,只能是硬抗着,太医对她这种不配合地病人气得要命,一迭连声的要回去禀告皇上。云锦吐得全身都没力了,也没精力搭理他们,随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倒是乌喇那拉氏派过来地那个照料过八公主的大夫,用针炙地方法,能让云锦孕吐的症状多少能缓解一些。

四阿哥这些日子没过来,云锦心里虽然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但也有那么一些些庆幸,自己现在这么蓬首垢面地,让四阿哥见了很毁形象的,做为一个女人,当然希望自己在爱人的心中永远是年轻漂亮的样子了。后来等乌喇那拉氏过来说明情况后,知道了四阿哥不过来地真相之后,她心中的那一点点不舒服也消失掉了。

“福晋,云锦这边没事的,”云锦这时候胃里没有东西,又刚施过针,所以没有象上次乌喇那拉氏来时吐得要死要活的样子,她笑着表态道,“您看这儿有这么多大夫在,还用为云锦操心吗?让爷安心的在府里呆着吧,不是说要多去耿格格那儿吗?如果能有好消息传来,云锦就再高兴也没有了。”

云锦这话说的虽有些过,但也算是出自内心,她是一个务实的人,既然现在的社会制度不可能让自己独占四阿哥,那就索性大方一些,人家正牌的大老婆都没怎么样,自己去撒泼喝醋的,就太

了,那样只会招得众人地反感。自己独居在别院,府里的女人们心里不舒服了,再不懂事些,岂不是竖敌太过。

再说云锦知道这一胎十之**就是乾隆那小子,且不说自己深得太后与皇上的欢心,就说自己的满人身份,也会让人对这个孩子另眼相看的,所以最好让弘昼那小子也赶紧生出来,虽然耿氏也是汉人,但她毕竟是住在雍亲王府里的,多少也能缓解些自己的压力。

“云锦,你真是太懂事了。”乌喇那拉氏感动的不行,拉着云锦的手说道,“难为你身子难过成这样,还能为府里着想。”

“福晋,云锦虽然不能常在福晋身边侍候,但也是府中地一员啊,”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诚恳的说道,“府中的荣辱也是云锦的荣辱,福晋为府中之事操劳,也是为了让爷心无旁骛,在外可以专心办差,在内可以安心歇息,云锦虽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可以做到不要再给府里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嘛。”

“云锦这话说的在理,如果府里的人都象你这么想,那我可就轻松的多了。”乌喇那拉氏叹了一口气,又对云锦说道,“不过,你现在可是在为爷开枝散叶呢,需要什么就说话,千万别客气,这可不是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有福晋的照顾,云锦这儿什么都不缺,”云锦笑着说道。

“我又给你带来些补品,一会儿让他们炖给你吃。”乌喇那拉氏跟云锦说道。

“还是算了吧,吃了也得吐出来,别白浪费东西。”云锦摇头说道。

“这总吃不下东西也不是个事儿啊,”乌喇那拉氏很担心地说道,“听太医说你不肯吃药,这是为什么?难不成你担心他们的药有问题?”说到这儿,乌喇那拉氏的眼睛眯了起来,声音也有些紧了。

“福晋,”云锦赶紧跟乌喇那拉氏解释着,“云锦倒不是怀太医,只是云锦在群芳楼地时候,有一个姑娘怀了身孕,孩子生下来后就一直体弱,没几岁就夭折了。无名对云锦说,可能是因为这个姑娘在怀身子的时候吃药吃多了。”

云锦说地这个姑娘的事儿是有地,只是这个吃药对胎儿不好的事儿,当然不是无名说地,而是云锦从现代影视和文学作品中知道的那么一些零星半点儿的,应该是说孕妇不能随便吃药,会对胎儿不好的,至于说是所有的药都不能吃,还是可以有选择性的吃,云锦在现代也没有怀过孕,当然不会去查实了,至于说现在,她也并不知道群芳楼里的那个姑娘到底是用了什么药,也不是很清楚那个孩子的夭折与用药到底有没有关系,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作为一个准妈妈,即使是对孩子有一丝潜在危险的东西,她都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怎么?”乌喇那拉氏听了云锦的话,吃了一惊,“你是说,怀孕的时候吃药对孩子不好?可是我那个时候也吃了不少药,难道说弘晖的身子不好也是因为这个?”

“福晋,”云锦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因素,“无名说的对不对还不知道呢,云锦只是怕孩子有个什么,所以宁可信其有罢了。”

“你这么谨慎是对的,”乌喇那拉氏表情还是有些阴晴不定,“看来这个太医还真是不能轻信了。”

“太医开的药到底有没有问题,云锦可是不知道的,但想来他们绝对是认为这个药没问题,才敢开给咱们用的,”云锦跟乌喇那拉氏说道,“只是云锦听过无名的话,心中总是有些担心,这才不敢用药的,倒不是存心跟太医过不去,听说太医因为云锦不肯吃药的事儿,要去禀报皇上呢,福晋可得帮云锦在皇上那儿解释解释。”

“这个你放心,皇阿玛那里我会去说的。”乌喇那拉氏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笑着对云锦说道,“就算是说不通也没事儿,他们开了方子,你就让人熬,反正最后喝不喝的,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嘛。”

“那那些药不就浪费了吗?”要知道那些太医给雍亲王府用的药,肯定都是些名贵的,且值不少钱呢,就这么倒掉,云锦想想都觉得可惜,“爷一向讲究节俭,知道了还不得生气啊。”

“这值什么的,”乌喇那拉氏笑着摇摇头,“只要你能生个健健康康的阿哥,爷什么舍不得,还在乎这点子药?”

云锦想想也点头同意了,如果这药非吃不可的话,与其吃下去损害到孩子,那还不如倒了呢。再想起前些日子听说的,康熙南巡居然给江南造成了五十多万两银子的亏空,他老人家大笔一挥,用国库和他内库的银子给填了,就觉得自己这点儿药钱实在是算不了什么了。

自己想那么多办法给国库挣银子,还想着四阿哥登基后压力能少一些呢,可没想到老康倒因此有恃无恐,可劲儿的花起来了。

“对了,九弟这次过来想见你,估计也是对你的身份有了怀,”乌喇那拉氏严肃的跟云锦说道,“我和爷这次虽然拦住了他,但想来过一阵子他还是要来的,你也帮着想一想,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死了这个心。”

“福晋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个问题云锦其实在上次去八公主那里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所以她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其实就是让九爷过来也没什么的。”

“哦,你有什么办法吗?”乌喇那拉氏眼睛一亮。

“福晋,您可能是常见云锦,所以不觉得什么,”云锦笑着说道,“可是九爷却是有好几年都没见过云锦了,过了这么些年,云锦的样子应该也变了些吧?”

“嗯,是长大了些,成熟了些,”乌喇那拉氏打量着云锦,摇了摇头说道,“但总的样子还是没有变的,认识你的人还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云锦好象听说,原来那个钮祜禄格格与云锦也是有几分相象的。”云锦向乌喇那拉氏询问,“不知是不是真的?”

“是有那么一点儿,”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但这点儿可是骗不过人的,见过你的人绝对是不会认错的。”

“福晋请跟云锦来,”云锦笑着站起身来,“云锦给您变个戏法儿。”

“云锦真是进益了,连戏法都会变了。”乌喇那拉氏笑着站起来,“好,我就看看你捣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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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所谓戏法儿

实所谓戏法儿,不过是现代的化妆术而已。想到那两张脸的人们,你不能不说这个化妆术也可以称之为戏法儿。甚至有好多人上过妆之后,连亲人都认不出来,当然云锦是没有这两下子的,但用它来改变一下面容,唬唬人还是可以的,只是时间上绝对不能长了,打个照面就差不多了,化妆术毕竟不是易容术,可是禁不起仔细端量的。

虽然说有很多武侠小说中,都说到了那许多神乎奇技的易容术,还有什么巧夺天工的人皮面具来的,但从云锦到清朝以来,却是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这种奇术的,至少在她接触的范围内没听说过这些。至于说江湖中有没有,她没问过张玉斩,但想来应该也是没有的,或者即使是有,也是很少见、很难得的,否则四阿哥也不会把自己圈在这个小院子里了。

云锦让着乌喇那拉氏来到自己与四阿哥的卧室中,先洗了洗脸,然后才拿出自制好的化妆品,第一步是改变肤色,云锦的皮肤本来是很白晢的,但为了体现出一个久病的人、需要在别院静养的人,所以她还是把脸抹成了暗黄的颜色,不过这个倒是没什么,即便是现在的清朝,也有很多方法可以做到这个,所以乌喇那拉氏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福晋,”云锦一边抹脸,一边问乌喇那拉氏,“原来那个钮祜禄格格,跟云锦长得哪里不一样?”

“嗯,”乌喇那拉氏一边看着云锦,一边回忆着,“她的脸比你圆一些,眼睛比你小一些,鼻子比你挺一些,嘴比你大一些。”

乌喇那拉氏一边说,云锦一边用自制的化妆用品在在脸上勾画着,并不停的向乌喇那拉氏详细询问,慢慢的云锦的样子就开始变了,而乌喇那拉氏的嘴也惊讶地张了起来。

“太好了,没想到云锦你还有这两下子,”等云锦化好之后,乌喇那拉氏高兴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否则你也不用在这里闷这么多年啊。”

“福晋,这只是唬人用的,也是因为与九爷他们有些年没见了,云锦才敢用这个来骗他一下的,只露个面还无妨,”云锦跟乌喇那拉氏解释着,“如果时候久了,还是会露馅的。”

“这倒是,打眼一看还行,细一端详,还是能看出来的,应该小心些为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但心中还是高兴万分,“不过没关系,你的嗓音本就变了,再说跟老九也有些年没见了,我和爷安排一下,让你只露个面就行了,你这个样子足够骗到他地了。”

“福晋觉得行,那就是行了。”云锦点头答应着。

“我觉得没问题。如果不是我在一旁看着。这冷不丁地一见啊。连我都要唬住了。更何况是他们了。”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这个消息我可得赶紧地告诉爷。省得他还要想如何回绝他那些个兄弟们。这老九是头一个。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谁过来呢。等你身子好些。干脆让爷把他们都约来。一次性见完算数。”

“云锦听福晋地安排。”云锦笑着点头。

“还有。如果你这次瞒住了他们。让他们消了心。是不是也可以住回府里去呢。这样子我和爷照顾你也方便一些。”乌喇那拉氏高兴地说道。“你也不用担心皇上那边。我可以去跟他老人家说。”

“这。还是有些不妥吧?”云锦才不想就这么离开自己地世外桃源。“如果在府里。那些爷们总还是要去地。再见到了怕也是麻烦。再说。皇上那边。也有他老人家地想法。是不是等他发话比较好呢。”

“如果他老人家总也不发话呢?”乌喇那拉氏问道。

“那云锦就一直呆在这儿呗。这也没什么地。”云锦笑着说道。

“这样也太委屈你了。”乌喇那拉氏有些犹豫。

“哪里有什么委屈呢?”云锦笑着说道,“云锦在这儿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有吃有喝地,又有人侍候,福晋和爷还时常来照应着,云锦再享福也没有了。”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乌喇那拉氏笑着拉着云锦的手说道,“云锦哪,我看你跟我说了这半天话了,都没有吐,是不是你根本就没吃东西啊。”

“是。”云锦点点头,“云锦怕吃了又吐。”

“这样可不行,”乌喇那拉氏摇摇头,“我知道你吐起来难受,我怀弘晖的时候也有过的,可不管怎么也得坚持吃点儿,不然大人孩子都受不了。”

“怎么?福晋怀大阿哥时也这样吗?”云锦睁大了眼睛问道。

“是啊,也是吐得什么都吃不下,后来还是太医给开了药,这才好些,”乌喇那拉氏点点头,有些怅然的说道,“只是现在不知道,当时吃那个药是对是错了。”

“福晋,别多想了,您别忘了,云锦这个孩子也是您的啊,”云锦安慰她,“对了,云锦还听说,怀身子反应重地,孩子会聪明呢。”

“是真的吗?”乌喇那拉氏看着云锦问道。

“这个”云锦在现代好象看到有这么个研究结果,因为曾听说母亲怀自己时反应就重,所以简单略了一遍,但记忆却并不是很深刻,“云锦只是听说地。”

“也许是真的如此呢,”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弘晖就比一般地孩子聪明,所以爷才那么喜欢他的。”

“爷喜欢大阿哥固然有他聪明地原因,怕是福晋这个亲额娘也是很重要的理由呢。”云锦笑着说道,“不过,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话,那福晋马上就要再有一个聪明的儿子了。”

“你就这么确定是儿子?”乌喇那拉氏笑着看云锦。

“云锦相信,”云锦抚着肚子,坚定的点头,“有爷和福晋这么期待着,这个孩子一定会是个阿哥的。”

“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乌喇那拉氏笑着站起身来,“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这就回去了。”

“云锦送福晋。”云锦也站起身来。

“你还是先把这脸儿卸了去吧,”乌喇那拉氏摸摸云锦的脸,“顶着这么一张脸出去,怕是要吓到人地。”

“哦,云锦都忘了。”云锦一笑,将妆卸了下去,又给脸上拍了些花水。

“还是这张脸看着舒服。”乌喇那拉氏笑着拉着云锦的手往外走,“我走以后,你要马上吃些东西知道吗?”

“知道了,”云锦点点头,“为云锦的事儿,让福晋操心了。”

事操心,我心里高兴。”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跟我客气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胎,别的事儿你都不要管了,交给我就行了。”

“是,云锦听福晋的。”云锦点头答应着。

好在云锦的妊反应没有多长时间,过了三个月就结束了,自从吃东西不吐以后,云锦地胃口就出奇的好了起来,她好象要把那三个月没有吃的东西都补回来似地,一个劲儿不停的吃着。

“四哥,云锦这么吃没问题吧?”十三阿哥看云锦不停的往嘴里送吃地,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我怎么不记得我府里的女人在怀身子的时候,有这么能吃。”

“她由来与别人不同,总是很别扭地,”四阿哥淡淡的看了看云锦,“不过大夫倒是说没事的。”

“爷,云锦有三个月都没吃什么东西了,”云锦咽下口中的东西说道,“这时候多吃一些也应该的啊。”

“行了,吃你的吧,”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别把肚子撑破就行了。”

“云锦哪有吃那么多。”云锦嘟囔着,但还是忍不住又拿起东西往嘴里送去。

要说人怀孕地反应还真是不可思议,云锦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对吃的渴望如此之深,云锦下意识地摸摸肚子,脸上不自觉的挂着微笑,想来是这个小子正在长身体吧,既然他需要,那自己就吃吧,还有什么好说地。只是云锦吃归吃,却还是很注意饮食搭配的,小小地丰满一些倒不要紧,可是不能让自己发胖的太厉害了,否则生产时会有危险的,另外,还要进行适当的运动,来增加自己的体力,省得分娩时没有力气。

“四哥,要说这女人怀了孩子就是不一样,”十三阿哥看着云锦抚着肚子微笑的样子,“你看云锦现在的样子,已经是一个额娘了。”

“还不都是一样。”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淡淡的说道。

“四哥,我真是要恭喜你啊,”十三看着四阿哥笑道,“云锦这才怀孕没多久,耿格格那边又怀上了,你这可是好事成双啊。”

“也是赶巧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对十三阿哥说道,“对了,过两天我在别院这儿宴请众兄弟,你到时候留意着些。”

“四哥,你真要让云锦见他们啊?”十三阿哥还是有些担心,“云锦真的能把自已变成另一个人吗?你就不怕他们认出来?”

“变成另一个人倒不至于,”四阿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过只简单见一面的话,够用了,云锦,你先去装扮一下给老十三看看,别到时候,别人没怎么着,他倒先吓着了。”

“是。”云锦放下了正在吃的东西,就想站起身来。

“别动

四阿哥的喊声制止了云锦的动作,她惑的看着四阿哥。

“自己的身子什么样不知道吗?”四阿哥瞪了她一眼,“怎么也不叫个人来扶你。”

“爷,这还没怎么显怀呢,哪有这么娇气了?”云锦觉得四阿哥有些太过小心了。

“翠屏四阿哥没理云锦,直接开口叫起人来。

“云锦,你现在怀的可是四哥的宝贝,他当然要小心了,”十三阿哥笑着看向云锦说道,“不过,我也是有些不明白,你吃这么多,肚子却还不显,都吃哪去了?”

“十三爷,要说不明白,云锦也有一些,”云锦甜甜的对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您说云锦这肚子里有孩子,一人吃两人补的,吃不胖也就算了,可是您每次来这儿,那都是吃得比谁都多的,怎么也不见胖呢,您都是吃哪去了呢?”

“好个云锦,还是这么牙尖嘴利的,”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我说不过你,不说总行了吧。”

“爷,您有何吩咐?”这时翠屏也快步走过来了。

“去扶你主子回屋里收拾一下,一会再扶出来。”四阿哥吩咐着,“稳着点儿。”

“是。”翠屏答应着来到云锦身边,“主子,来,奴婢扶您起来,小心些,慢点儿。”

云锦一看,自己真是被当成半残废来照顾了,心里是既感动又有些好笑,现在只要他在这儿,云锦不是坐着就是躺着,一点活儿也不让她做,走几步路都得人扶着,好在他不是总在别院(因为云锦有身孕不能伺候他,所以他只是过几天来一次,看看云锦如何了,当然呆也呆不了多久,也不会在这儿过夜),否则云锦的日子可是没法过了,算了,看在他盼子心切的份上,就依了他吧,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幸好自己锻练身体都是挑他不在的时候,否则看到自己独自一个人溜达来溜达去的,还不把他吓个好歹的。

“四哥,”十三阿哥看着云锦被翠屏扶着离去的背影,问四阿哥道,“云锦就快要生孩子了,你就打算让你的孩子生在这别院之中吗?如果说云锦真的有办法让那些人认不出她的话,不如把她接回府去吧。”

“你当我没想过吗?”四阿哥语气平静的说道,“只是一会儿你看了就知道,她那两下了,只能蒙一会儿,时候一长就不行了,再说,她住这儿是皇阿玛的意思,让她搬到府里去,也得皇阿玛发话啊。”

“皇阿玛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太子,”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可是我看他老人家现在对太子已经不象从前了,上个月不是还用‘为太子结党会饮’的罪名,罚了尚书耿额等几名大臣吗?”

“象不象从前的,他也是太子,”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在太子没倒之前,皇阿玛是不会让云锦暴露身份的。”

“那四哥你还让云锦和他们见面,不怕皇阿玛知道了不高兴吗?”十三阿哥有些不明白了。

“这事儿我已经告诉皇阿玛了,”四阿哥安抚的看了看十三阿哥,“在云锦的事儿上我是从不瞒他的。”

“四哥,你是说所有与云锦有关的事儿,你都要告诉皇阿玛?可是,这是为什么?”十三阿哥想想也有些明白四阿哥的意思了,“难不成,你是怕如果对皇阿玛有所隐瞒,皇阿玛会有借口对云锦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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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年糕又怎么了?

也许是我太过谨慎了,”四阿哥吁了一口气,“皇云锦也是很好的,他应该也是不想对云锦不利的,只是有个太子在其中,我总是有些担心,如果皇阿玛想着将来要废太子的话,也许就不会动云锦了,可是如果他老人家还想保太子的话,那么云锦的安危就可虑了,她现在顶的是别人的身份,如果有个万一,皇阿玛想让她消失那是再容易不过了,反正她本来就是个已经死去的人了。”

“皇阿玛会如此做吗?”十三阿哥惑着,“我看他对云锦就象对女儿一样啊,甚至有的时候比对女儿都亲。”

“女儿又怎么样呢?”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摇摇头,“你是他宠了多少年的儿子,现在对你又如何呢?”

“四哥,你这话说出来,就证明上次云锦说的那个皇阿玛这么做是想保全我的话,你也是不信的,是不是?”十三阿哥面色一黯,看着四阿哥问道。

“我不知道,”四阿哥摇着头说道,“皇阿玛的心思我真的猜不出来,他为什么对你这样我猜不出来,他会对云锦怎么样,我也猜不出来。但我知道的是,他老人家现在的疑心很重,对太子的态度也应该是很矛盾的,虽然复立太子是为了平息朝局,但那毕竟是他亲自教育出来的儿子,是寄育了厚望的儿子,他以前为了他能够让那些个挨打的臣子受屈,如今为什么不能牺牲一个云锦?”

“因为皇阿玛的矛盾,所以你一直不敢对他老人家隐瞒云锦的事儿?”十三阿哥问道。

“这话应该这么说,因为皇阿玛的矛盾,所以我一直不敢触怒他老人家,”四阿哥解释着,“我怕哪一下没注意,让皇阿玛知道我瞒了他什么,哪怕是一点小事儿,也有可能会激怒他,让他怀我或者是云锦另有他想,那么他就有可能会对云锦下手的。”

“可如果照四哥这么说,你即使凡事都不瞒皇阿玛,也只能是暂时保云锦平安而已,”十三阿哥接着问道,“如果皇阿玛最后决定要保太子,云锦岂不是还会有危险?”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既然能救云锦一次,就能再救她第二次,”四阿哥早就想好了,“反正她也是死过一次地人了,了不起就再死一次好了。”

“然后再李代桃僵地把她弄回府来?”十三阿哥似乎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