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翠屏禀报着,“集培盛过来了

“他怎么过来了?”云锦疑惑的看了看天色,还早啊,虽然经过上次自己和十三阿哥他们一唱一和的之后,四阿哥已经不象以前回府那么晚了,但也没这么早过啊?

“叫他在厅里等候”云锦吩咐翠屏道,“再把安之和乐之的奶娘叫过来。”

云锦将乐之放到炕上,网一松手这小丫头就赶紧躲到远处去了,还不时的用眼睛提防的着看着云锦,好象生怕云锦再抓她过去蹂躏似的,云锦看着她这样子,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乐之也是太懒了,这都快一岁半了,安之虽然还是有些磕磕绊绊的,但也可以满地跑了,可是她呢,却是弗必要的时候,坚决不走,也不知道把那些力气省下来做什么。

还有说话这方面,乐之也是让人起急,她倒也不是不说,只是有一搭无一搭的,你正儿八经问她的时候吧,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种无视的态度,你问你的,她玩她的,再问多了,人家干脆就躺下睡觉去了。可是不定什么时候,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她又会突然冒出那么一两句来,非但冷不丁的吓你一跳,有时候还极具雷人的效果。

云锦就纳了闷了,难道说这龙凤胎还真就是天生异象、天赋异禀了不成?安之象个炮筒子,没事儿就发作一番也就罢了,这乐之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家,明明网生下来的时候还很乖巧安静的,可现在怎么就往腹黑的方向发展了呢?

“主子”。安之和乐之的奶娘这时走了进来,请示云锦道,“是不是要奴才把小主子抱回去?”

“嗯”。云锦点了点头,见安之正往炮边走过来,一边上前用身子挡住了他,一边吩咐奶娘道,“安之现在正是好动的时候,看好他别让他伤到,乐之嘛”云锦不怀好意的看了看乐之说道,“想办法让她多动动,一个姑娘家,这么懒还得了

“是。”奶娘们恭敬的答应着。

存奶娘们抱着不情愿的安之和懒洋洋的乐之回屋的时候,云锦也向厅里走去。

“奴才给扭祜禄侧福晋请安。”苏培盛见云锦出来,赶紧向她行礼请安。

“起来吧”。云锦笑了笑问道,“是爷回来了吗?”

“是”。苏培盛答应一声之后说道”“还有十三爷和十六爷十七爷也到了。爷请扭祜禄侧福晋到前面书房去。”

“那现在就走吧云锦听后皱了皱眉,马上站起身来跟着苏培盛一起到前面去了。

一路走,云锦也一路在想,四阿哥以前并不是没叫云锦到书房里去过的,只是次数寥寥无几,这些阿哥们虽然也常见,却大多数都是在自己的稻香村里,现在他提早回府,又派了苏培盛来叫自己,想来肯定走出事了,而且这里面或许还跟自己有关,或者是要自己做些什么。可是自己一点儿历史的皮毛,不知道的事儿也太多了,还是别瞎猜了,到了书房不就知道了。

“给爷请安。”云锦到了书房之后,先给四阿哥行了礼。

“起来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等云锦与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及十七阿哥见过礼坐下之后,看眼前这几个人的面色虽然有些严肃。但也不是特别的肃穆,想来应该跟他们的关系不是特别的大,心也放下了些。静静的坐在那儿不出声。

“你刚才在干什么呢?”四阿哥看了看云锦问道。

“也没什么”云锦不知道四阿哥是真的想知道,还是随口问问,就微笑着说道,“只是一边看着安之和乐之,一边想着给小十七成亲准备什么样的礼

“小四嫂”十七阿哥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不用准备了。”

“不用准备什么?”云锦一时没明白十七阿哥的意思。

“我不成亲了”十七阿哥摇了摇头说道,“所以你不用准备礼了。”

“不成亲了?”云锦愣住了。

这康熙指的婚哪能说不成就不成了?看十七阿哥这个样子,应该不是他这边出问题了,那就是女方那方面的事儿。可这成亲的日子都订了,又能出什么事儿呢,既然叫自己过来,想必应该是与那女孩子有关了,难道说那女孩子病了?或者走出了什么意外?云锦心中胡乱猜想着,不由得看了看十七阿哥的头顶,不会是他还没成亲,那边就闹出什么绯闻来吧?

“那个”云锦小心的问道,“是不是我那个族妹的身子有什么不妥啊?用不用我过去看看?”

云锦的阿玛凌柱虽然出身偏支,却也同阿灵阿一样是扭祜禄氏家族的一分子,云锦管十阿哥叫表哥他都是认的,叫阿灵阿的女儿做族妹自然也是叫得着的了。

“确实是要麻烦小四嫂去一趟”十七阿哥对云锦欠了欠身说道,“只是不是探病,而是去致哀

“致哀?”云锦一惊,难不成还没成亲,女方就死了?

这小十七也太背了吧?虽说是个包办婚姆,虽说老丈人与他站的队不同。但有个显赫的妻族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可是眼看着就要成亲了,结果女方却没了,难不成他象老康一样,就是个克妻的命?

“是啊”。十三阿哥见十七阿哥话一直没说清楚,干脆插进来说道,“阿灵阿病逝了。”

“什么?”云锦更惊讶了。

这是怎么话说的?前两天不是还说这阿灵阿经常跑到十阿哥那里去吗?怎么说没就没了?病逝,什么病这么厉害?

“也就是说”云锦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我那族妹要守孝三年了

“是啊”十七阿哥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才说不成亲了

“也不能这么说。”云锦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是暂时不成亲了而已

“三年啊”十七阿哥淡淡的说道,“谁知道其中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只要皇上一天没有收回成命”云锦看了看十七阿哥说道,“我那族妹就一天是你的未来的嫡福晋,这事儿又不是她愿意的,你可不能迁怒于人啊。”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十七阿哥苦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事情变得太快了,这前两天还准备喜事呢,这两天就要办丧事了,我就说我不要成亲吧。这网一指婚,就出了这个事儿。”

“这事儿里面”。云锦看了看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犹豫着说道,“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呢?”

“当然有蹊跷了”十六阿哥抢着说道,“要不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前两天人还好好的,突然间说没就没了。”

“有蹊跷是一定的了。”十三阿哥看着云锦说道,“只是我们不知道这事儿是冲着谁去的?是阿灵阿自己招的怨,还是怕小十七结了这门亲。又或者,是因为之前阿灵阿与老十那边的接触?”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与小十七总归是有些关系的,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四阿哥对云锦说道,“你是十七的嫂子,又与他们府里同出一族。到那儿去看看也是在理的,虽然说内宅之人未见得会知道什么,但你也要多留意些。”

“行,我知道怎么做。”云锦点了点头。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七章 岂不是枉为人女

;锦那天到了阿灵阿府中并没有看出太多的端倪,这也心预料的,毕竟她是一个女人,只能到内宅里去,而这个时代的女人们,尤其是官宦人家的女人们,很少会与参与男人在外面的事儿,虽然也有女眷们对阿灵阿的突然过世表示出了些许的怀疑,但也仅限于是怀疑而已。

而云锦的族妹如容,也就是十七阿哥未来的嫡福晋,本来应该是一个满心喜悦和荣耀的待嫁求子,现在却变成了一身孝服的苍白着一张脸的小姑娘,云锦心下叹息一声,提出了想与她单独谈谈的要求,阿灵阿府里的家眷们自然不会反对,马上就给她们安排了一个屋子。

如容”云锦拉着她的手说道,“我十七弟那边很担心你,这不特意让我代他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只管说。”

“不用了。”如容木着一张小脸。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什么可需要帮忙的,扭祜禄侧福晋和十七爷就不用费心了。”

“如容”云锦看了看她,试探着问道,“你可有什么话想对我十七弟说吗?”

“倒是有两句话”如容想了想,抬眼看着云锦说道,“还请扭祜禄侧福晋帮忙告诉十七爷一声。”

“好,你说吧”云锦点头说道,“我一定把话带到。”

“请钮祜禄侧福晋告诉十七爷”如容的静静的看着云锦说道,“奴婢福薄,还未嫁夫便已克父,害了阿玛的性命不说,也耽误了十七爷,以后如果皇上有什么其他的旨意,还请十七爷不要以奴婢为念,奴婢即使是在守孝之时,也会诚心祝福十七爷一生顺遂快乐的。”

“唉”云锦叹了一口气,对如容说道,“你也别这么说,你阿玛的事儿虽然突然了些,但你也别想太多了,安心的给他守孝,十七弟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虽说是你和他还没有见过面,相信他也不会随便委屈你的。”

“奴婢谢过钮祜禄侧福晋”如容站起身来冲云锦行了一个礼。

“快起来”云锦伸手相扶,“你是我的本家,是我的族妹,用不着这么拘礼。”

“扭祜禄侧福晋!”那如容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不禁没有起身,反而对着云锦跪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云锦赶紧往起搀她,“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坐下来咱们好好说。”

“扭祜禄侧福晋。”如容身子往下使劲,坚持着不站起来,睁着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云锦说道,“奴婢还有一事相求。”

“说什么求不求的”云锦还是往起扶她,“能帮的我一定帮,你先起来再说。”

“扭祜禄侧福晋。”如容坚持着说道,“奴婢所求并非一般的事,您就让奴婢这么说吧。”

“好”云锦若有所悟的看着如容,也不再劝她了,松开手,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说道,“你说吧。”

“扭祜禄侧福晋”如容对着云锦磕了个头,然后才开口说道,奴婢的父亲与四爷来往不多,但阿玛却跟奴婢提过您,说您是继孝昭皇后和温倍贵妃之后,扭祜禄家族中最出息的女子。”

“这话我可是当不起”云锦淡淡的说道,“我不过是一介平凡的女人,与孝昭皇后和温倍贵妃相比,那可是天差地别。”

“不只是我阿玛”如容看着云锦说道,“十爷也是这么说的。”

“十爷和你阿玛”云锦见如容不说正事,却先跟自己兜圈子,也不去说破,只顺着她的话说道,“不过是看在我与他们同出一族的份儿上,才随便夸上那么两句罢了,你可千万别当真。”

“皇上把奴婢指给十七爷”如容悠悠的说道,“奴婢心里欢喜之余,心里也存了念头,想着与十七爷成亲之后,有机会与您亲近,也好跟您多学着些。可是现在六

“跟我学不敢当”云锦摇了摇头说道,“但说到亲近。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奴婢现在已经不敢存此念想了”如容又对云锦磕了个头说道,奴婢对以后的日子不敢多做猜想,只求侧福晋一件事。”

“什么事?”看来终于说到正题了,云锦看着如容淡淡的问道。

“奴婢的阿玛走得实在蹊跷”如容又冲云锦磕了个头,看着云锦的眼睛,很是坚定的说道,“求四爷主持公道。”

“你们府里报的是病逝”云锦平静的看着如容说道,“我们爷又能主持什么公道?”

“他们是怕惹祸上身,这才想着要息事宁人、委曲求全。可是奴婢”如容咬了咬嘴唇,接着说道,“奴婢却不能让阿玛走得这么不明不白,前些天,阿玛还满心高兴的与奴婢谈天,教导奴婢为媳之道呢,结果转眼间就天人永隔,连他期盼的女儿的成亲都没能等到就走了,而且走得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这么的冤枉,奴婢如果不能为他老人家讨个公道,岂不是枉为人女?”

“就算你说的有理。”云锦淡淡的说道,“可是现在朝廷已经下了定论了,我们爷又能做什备呢?”

“奴婢没说让四爷帮着奴婢阿玛翻案,奴婢也知道这不可能”如容摇了摇头,恳求的对云锦说道,“奴婢是想求四爷,帮奴婢查清事实。”

“你如何认定我们爷会帮你呢?”云锦静静的看着如容问道。

“奴婢曾听到过十爷和阿玛的谈话”如容对云锦说道。“他们虽然与四爷不常来往,却对他凡事认真严谨的性子很是佩服,再说十七爷,十七爷与四爷也算交好,所以奴婢才斗胆请四爷帮忙。”

“好了”云锦也知道十阿哥和阿灵阿说起四阿哥的认真严谨,绝对不会是佩服的语气,只是现在也不用去计较这么多了,她看着如容问道,“我可以代你给我们爷说说,能不能成的,我不保准,只是我还要问你一句,如果我们爷去查了,也真的查出什么来了,之后呢?是不是需要我们爷或是十七弟去帮你报仇?”

“奴婢万不敢牵累四爷和十七爷”如容磕头说道,“如果四爷能帮奴婢查清事实,奴婢已经是感激万分了,至于剩下的事,就不劳四爷和十七爷再费心了,到时奴婢自有一番道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灿凶“,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八章 是福是祸谁知道呢

云锦从阿灵阿的府里回到稻香村之舟,见四阿哥和十一哥以及十六、十七阿哥都毛经等在那儿了。

“怎么样?”十六阿哥问云锦道。“你看出有什么问题没有?”

“怀疑还是有人怀疑的,只是并没有证据”云锦摇了摇头,然后又看向十七阿哥说道,“倒是我那个卜族妹,却是让我很是惊讶。”

“她怎么了?”十七阿哥皱了皱眉,问云锦道,“可是有什么说话举止不当之处?”

“那到是没有,皇上指给你当嫡福晋的人,怎么可能会举止失当之处”云锦又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惊讶,是指她的性情而言。没想到她小小的年纪,倒是刚烈的很。”

“网烈?”十三阿哥挑了挑眉毛。看着云锦问道,“这话是从何说起?”

“爷”云锦对四阿哥笑了笑说道,“云锦的小族妹,也就是咱们未来的十七弟妹,托云锦向您提个请求。”

“跟我?”这下连四阿哥的眉毛都皱起来了,“她对我有请求。”

十六阿哥一听这话,马上就看了看一旁的十七阿哥,而十七阿哥的眉毛也因此皱得更深了。

云锦见状也觉得这话说得不好,虽然不会有人认为四阿哥会跟如容有什么私情,但如容不向十七阿哥提要求,反而走向四阿哥提,也难免大家不会多想,至少十七阿哥自己会觉得如容是小瞧了他,假如如容求的是十七阿哥,十七阿哥办不了或许也会向四阿哥求助,但他是一回事儿。如容绕过他,直接去求四阿哥,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沮实我看如容那意思”云锦心下暗骂自己思量不周,面上却象没事儿一般的继续说道,“本是想求十七爷来着,可因为是我过去的,只好就说求四爷了。”

判、四嫂,你不用拿话来遮掩,我不是那气量小的”十七阿哥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她不该在这时候给四哥找麻烦而已。你网才也说了她的性情才烈,能让她求四哥的,当然不会是小事,我也能猜出几分来,虽然我们也在查这个事儿,但如果让她搅进来,怕是就不那么稳妥了。”

“看来虽然没见过面,也还是知妻莫若夫”云锦笑了笑说道,“没错儿,如容是想求爷查清阿灵阿究竟是如何逝世的?”

“你没答应她吧?”十七阿哥问道。

“没有,我只说可以帮她带个话回来。”云锦摇了摇头,又对十七阿哥说道,“说到带话,小十七,如容也有话要我带给你。”

“什么话?”十七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她说不想耽们了你”云锦想了想说道,“如果皇上另有旨意的话,你也不要以她为念,她会诚心祝福你一生顺遂快乐的。”

“这是什么话?”十七阿哥眉毛又皱起来了,有几分恼怒的说道,“我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她来操心了,再说皇阿玛的旨意下不下,又岂是她能胡乱猜测的?”

“行了小丰七”十六阿哥劝他道,“人家也是好意嘛,这一守孝就是三年,她怕你等不及也是正常的。”

云锦这时却想起自己问如容对十七阿哥是如何想的时候,她那凄然的笑容,她说自己阿玛在时,对十七阿哥还能有几分助益,现在阿玛已经没了,自己只是一个孤女,就算是守孝三年之后,十七阿哥还愿意要自己,自己也没脸去当这个嫡福晋了,能得个侧福晋就于愿足已。

小十七”云锦叹了口气,对十七阿哥说道,“如容说这话也是为你好,难道你是想要一个紧巴着你不放的女人吗?照我看,那如容性情虽然有几分网烈,却也是个懂事的”云锦将如容的话说了一遍给十七阿哥听,然后又说道,“现在她与你尚未见过面。就能如此为你着想,以后真要是跟了你,说不得也是你的造化。”

“她想的也未免太多了。”十七阿哥听到云锦转述的如容的话之后。面色缓和了些,但嘴上却还是很硬,“嫡福晋也好,侧福晋也罢,也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的。”

“不管是嫡福晋还是侧福晋,总是要过三年以后再说,倒不用现在就为这个想太多”云锦摇着头说道。“我更担心的是,如果爷查出来阿灵阿真正的死因,那如容会做些什么?她说不要小十七和爷操心,到时她自有一番道理,这个道理她是要如何讲呢?”

“哦,她是这么说的?”十三阿哥语气中稍带几分惊讶的说道,“看来云锦说对了,咱们这个未来的十七弟妹,到真有几分性情。阿灵阿府中那么多男人,却只有这么个小小的女子想到说要讨回公道,且不论她想如何做,单这一分气度就不一般小十七有福了。”

“是福是祸谁知道呢?”十七阿哥却摇了摇头说道,“为阿玛枉死而强硬倒也罢了,如果她凡事都是这么着,那就未见得是好事了。我可不想府里成天都弄得剑拔弩张的。”

“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了?”云锦失笑的说道,“我瞅着如容不象是那泼辣的性子。”

“是不是的等以后再说吧,反正还有三年呢”十七阿哥又问云锦道,“依你看,她说的一番道理指的是什么?”

“这我可猜不着”云锦摇着头说道,“我也问过她了。可她就是不说,现在她阿玛网去,一时激愤之下,兴许就钻了牛角尖小十七。你与她毕竟是有了婚约的,如果有机会的话,不妨开导开导她,我看她对你还是在意的。”

“看看再说吧,反正她想做什么也是在查清事实以后的事儿”十七阿哥看起来好象是无所谓的样子,又问四阿哥道,“四哥,你说这事儿是不是老八那边做的?”

“很有可能”十六阿哥点头说道,“不是说阿灵阿有意转而支持十哥嘛,说不得是老八发现了,这才要除掉他的。

“这事儿四哥和我也是这么想的。”十三阿哥和四阿哥互相看了看,然后说道,“所以已经让查这事儿人把重点放在老八那边了,也许过些日子就会有消息了,到那时我们再决定怎么跟未来的十七弟妹说吧。”

正文 第五百二十九章 其实也没什么

了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及十七阿哥他们,云锦与四久哄了会安之和乐之,然后洗妆一番准备就寝。

“爷”云锦枕着四阿哥的一只手臂,躺进他的怀中问道,“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今天大家一起说话时,四阿哥开口很少,当然了,他平时话也不多,可是象今天这般基本不太开口的样子倒也不多见,虽然他的面容一直很平静,但云锦也还是能感觉出来他心情不是很舒畅,好在刚才自己哄安之和乐之的时候故意耍宝。让他的心情已经有所缓解了,现在问他,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表示下关心而已,他能说出来是最好,可以更进一步的放松心情,如果有什么顾忌不想说,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很想知道。

“其实也没什么四阿哥搂着云锦淡淡的说道。

“那爷就不用说了”云锦忙说道,“云锦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我话还没说话呢”四阿哥在云锦的背上拍了一巴掌,“你着什么急?”

“云锦不是怕爷有什么为难嘛”云锦嘟了嘟嘴说道,“虽说有事都憋在心里对身子不好,但如果有些话不方便对云锦说的,爷也千万不要勉强,跟十三弟说也是一样,只要爷的身子爽利,云锦就一切万事大吉

“十三弟是十三弟,你是你。”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再说现在十三弟也不在这儿,你是想让爷到他的府上去说吗?。

“哪能让爷这么大老晚的往外走呢?。云锦见自己推的太快,居然引起了四阿哥的不满,赶紧讨好的笑着对他说道,“您要是不嫌弃的话,且先跟云锦说说吧,虽然云锦不能帮爷出什么好主意,至少您说出来心里也舒服些不是?”

“本来也是你先问的”。四阿哥斜睨着云锦说道,“等爷要说了,你又来了矫情了

“是是是,是云锦矫情。”云锦连连点头说道,“爷这就请说吧。云锦听着呢。”

“其实也没什么”四阿哥又白了云锦一眼,才开始说道。

“爷,这句你刚才说过了云锦提醒四阿哥道。

云锦是故意打断四阿哥的话的,谁让他刚才冲自己耍脾气来着,那自己也要气气他,这样才算是礼尚往来嘛。

“老实行着!”四阿哥这回的巴掌拍在云锦头上,白眼也换成了瞪眼。

“好嘛云锦故作委屈的扁了扁嘴说道,然后一边将四阿哥网网拍过自己的手拿过来把玩着,一边说道,“云锦洗耳恭听就是了。”

“其实也没什么”见四阿哥又拿这话做了开头,云锦差点儿笑出了声,赶紧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可是身子的颤抖还走出安了她。

“其实也没什么”。四阿哥手上用力,使劲捏了捏云锦的手之后,才接着往下说道,“就是戴钟那奴才不让我省心。”

戴锋?他不是被打发到外面去了嘛,他又闹什么事儿了?这个戴锋,总是以四阿哥的谋士自居,出的主意有些还算是差强人意,有些就比较馊了,而他又偏爱在四阿哥面前罗七八嗦的,四阿哥的本性虽是个话痨,却耐不得别人罗嗦。为图耳根子清静,也怕把他留在京城里不定什么时候成了祸害,就远远的打发他到外面历练去了,先走到湖广,现在则是在福建。

戴锋当然是不想去的,到外面哪有在雍亲王府呆着舒服,可他不想去,好生的求求四阿哥也就罢了,他偏耍聪明,给四阿哥写了封什么不知所谓的信,里面全是些什么如何扮猪吃老虎以夺取皇位的话,幸好四阿哥让自己给烧了,否则要是让别人得了去,四阿哥的研究佛法和种菜种粮等等与世无争的做法,就成了别有居心了。

当然四阿哥本身也是有低调行事以隐藏心中雄心的意思,戴锋能看出来,也算他有几分小聪明,但他这么把话直接说出来就太没眼力价儿了,尤其是他还宣之于笔墨,好象生怕别人想治四阿哥没有证据似的,幸好是没被外人得了去,否则还不知会闹出多大的祸事来呢。

记得当时四阿哥还写信了他一顿,具体内容云锦不记得,大概就是我就是想争储也不会照你说的去做,何况当皇帝是个苦差事,自己躲都躲不及,你要是真为我考虑,就闭上嘴之类的,这些年四阿哥也一直冷着他。怎么现在又提起来他来了。

“戴锋”。云锦从四阿哥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他又怎么了?”

“这个

岫。四阿哥有些恨恨的说道。“他居然想到西北去。在”且力。

啊?不会吧?云锦也愣住了,戴锋是个文人啊,他要跑到再北去做什么啊?

“他这些年不是一直写信来说自己身子不好吗?”云锦皱了皱眉问四阿哥道,“他难道就不怕到西北去病情加重吗?。

戴锋从离了京城之后,就一直想办法要调回来,就在今年早些时候,他还给四阿哥来信说。“奴才自问愚昧,功名之志甚淡。兼之福建水土不服。染病至今,特启主子。意欲将来告病,以图回京也。”四阿哥也知道他是在托词,就给他回信说,“接你来字甚不喜欢。为何说这告病没志气的话,将来位至督抚方可扬眉吐气,若在人宇下,岂能如意乎?天下皆然,不独福建为然也。”

之后戴释有一眸子都没再提回京的事儿了,云锦还以为他彻底死心了,怎么现在又说要去西北了呢?这前后的差别也太大了吧?难道他在福建水土不服,到西北就好了不成?虽说南北的气候差异很大,但也没这么治水土不服的。

“他说屡次告病都不准”四阿哥没好气的说道,“就想着捐兵饷二千两,到西北军前效力去,又说要回到京里来,当面与我细细回禀

“这么说,他不是真的想去西北?”云锦想了想问四阿哥道,“而是想借此机会回京城里来?”

“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四阿哥冷着脸说道,“都不应该搅和到西北军事上面去,多少眼睛都在盯着那儿呢,他一个文人跟着掺和什么?”

“看来戴钟还真是回京心切呢”云锦笑了笑说道,“只是他这样越来越沉不住气的样子,怕是回来了也是给爷惹麻烦。”

“就是这个话”四阿哥点头说道,“要不是看在他对我也算是一片忠心的份儿上,就凭他这个磨矾劲儿,我早就处治他了。

“爷,您何必跟他计较呢?”云锦见四阿耸话虽然说的平静,可脸色却还是很不好看,就笑着用手抚着四阿哥的胸膛为他顺着气说道,“就象您说的,戴锋虽然糊涂,对您总是一片忠心,您之前不就是取他这一点,才对他的种种胡闹之事,睁一眼闭一眼吗?幸好他凡事还知道先跟爷说声,否则要是让别人知道回到皇上那儿去了,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他要是有事不先跟我说”四阿哥冷哼一声说道,“这个奴才也就彻底不能要了。”

“行了,爷”云锦又伸手摩挲着四阿哥的脸,笑着劝他道,“别生气了,我想爷一定已经过他了,他现在也一定知错了

“认错?”四阿哥却更生气了,满脸愤怒的说道,“他要真的能知道错就好了,搅和到西北军事也就罢了,在我斥他之后,他居然,居然说要弃台湾

“台湾?。云锦又让这个戴锋给闹愣了,这是哪跟哪儿啊?怎么东一头西一头的?网折腾完西北,怎么又开始说台湾了,这,这八杆子也打不着啊。再说了,你网说完在福建水土不服不久,这回就说要去台湾,那两个地方的水土又有什么差别了?

“戴钟他”云锦疑惑的看着四阿哥问道,“他怎么想起要去台湾了?。

“他说”。四阿哥气得脸色铁青的说道,“台湾远在海洋之外,另各一方,沃野千里,台湾道一职兼管着兵马钱粮,若是将他补了这个缺,他可以替我吞聚练。“可为将来之退计

这最后一句“可为将来之退计。”四阿哥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的,身上所有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可见愤恨之深。

云锦也是彻底的无语了,这个戴锋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怎么会说出这个话来了?想当初他在府低的时候,偶而还会出个差不多的主意来的,这怎么出去历练之后。主意却越来越馊了。他想当台湾道就直说好了。说什么“将来之退计”难道说四阿哥争储失败之后,就只能退居台湾了?

且不说四阿哥这还没怎么着呢,他那边就触据头,就是凭四阿哥这些年的低调表现,即使是登不上大宝,也不用退居台湾啊。要知道四阿哥从来没有表现出自己想要有想要争储的意思,凭是谁当了皇位,非但不会来难为他,反倒是因为他办差的能力卓越,一个贤王的位置必是跑不了的。

正文 第五百三十章 说成江湖下三烂了

“爷。”云锦见四阿哥气得不轻。展臂紧紧抱住他。柔,悲道。“这个奴才诚然是可恶之极,但也不值当您气成这样子,那岂不是成了为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了吗?”

“哼!”四阿哥冷哼一声说道,“爷才不会为个奴才来与自己过不去。”

“就是就是”云锦连声附和着说道,“爷本就因为他个糊涂眼皮子浅的,才把他打发出去历练,没想到他不思长进,反到越发的迷了心,居然说出这等混话来,爷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教教他,否则他再这么下去,说不得就会惹来祸事了。”

或者戴释想为四阿哥找后路是一番好意,但云锦却觉得这是一个再坏也没有的主意了,简直就是给四阿哥埋了个大地雷,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炸得他万劫不复。抛去这封信的内容如果被康熙和其他阿哥们知道了,四阿哥的日子会陷入怎样不堪的境地,大宝之位那可是不用想了,就算这事儿没有泄露出去,一切发展就如他信上所说的,四阿哥最终争位没有成功,他戴锋就真的觉得让四阿哥避居台湾会是个好主意吗?

不管最终是哪个阿哥获胜,新君登位,最重要的就是政局稳定,四阿哥做为先皇得力的办差阿哥,又是亲王之爵,那必是要重用的,可是他呢?却不识抬举,反提出要到台湾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去,新君就算是不怀疑他在争储时是不是做过什么怕他追究的事儿,也要气恼于他给自己上眼药,这不是明摆着说新君气量狭容不得兄弟吗?

这个道理连云锦这个对政治不是很感兴趣的人都能想明白,而戴锋这个以谋士自居的人却把它当成一个绝妙的主意提出来,除了说他是脑子突然进了水,或是被猪八戒附体了,云锦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来了。

看四阿哥的面色还是不豫,云锦心里不由得暗恨戴释,他闲着没事抽疯,害得四阿哥生气上火,累得自己还要费心安慰,我这是招谁着谁了?

“爷”云锦心里生气。却还得好言好语的劝慰四阿哥道,“您就不要生气了?这个奴才不开眼,你也的,罚也罚的,只不许气伤了身子。”

“他到想呢”皿阿哥面色缓和了些,只声音还是有些冷,“爷会为他气伤身子,你也太看重他了。”

怖这么说云锦就放心了,这好不容易才把身子调理好了”云锦边说边轻柔的解开四阿哥衣服上的绊纽,把手伸进去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胸膛,“爷的身子可不只是爷一个人,也是云锦的,云锦可不容爷再糟蹋了。”

“那你就好好看看,爷的身子是不是依然强壮。”四阿哥见云锦如此,也把那戴释丢在一边。翻身压在了云锦的身上。

云锦与四阿哥缠绵着”里却对戴钟更加不满了,为了弥补他捅出来的漏子,自己连美人计都用上了,虽然之前她也有挑逗四阿哥的时候,但那只是为了增加夫妻间的情趣,这个戴锋和她既没交情也没来往,要不是为了抚慰四阿哥的心情,管他去死呢。

本来云锦以为戴锋这回做出了这等事儿来,四阿哥就算是不要他的命,也不会让他好过了,没想到他只是写信去了他一顿,“你在京若此作人,我断不如此待你也。你这样人。我以国士待你,你比骂我的还利害。你若如此存心,不有非灾,必遭天谴。我劝你好好做你的道罢。”言词虽然激烈些,到底没做什么严厉的处罚。

通过这次的事儿,云锦也更加的明白了四阿哥的为人,在这些兄弟间其实他是最重情不过的,只要是对他一片真心,他自然也不会负你,象这个戴锋,虽然履履出些昏招,但只凭他的一片忠心,四阿哥气归气,却始终没把他怎么样。

说四阿哥对兄弟们绝情。也要看他的兄弟们对他做了什么?十四阿哥对他种种不敬之处,要是换了别人。有一百个头都不够砍的,四阿哥只将他发去守灵,已经是便宜他了,而八阿哥和九阿哥他们四处造谣,破坏四阿哥的名誉不说,还勾结着弘时去行造反行刺之事,换了哪个皇帝会不严惩?当初李世民可是杀兄弑弟外加软禁父亲昵,照样也是获得了千古一帝的美誉。

至于什么血滴子、粘竿处什么的。那更是胡扯。云锦虽是女子,但有些事四阿哥也是不瞒他的,到现在为止,她从来没在四阿哥或是十三阿哥的口中听到过有血滴子这么个东西,想一想,好象这个东西最早是在一些武侠中出现的。市井之言自然就更不足证了,四阿哥真要有这么一支队伍,必是隐藏的相当机密,怎么可能会传的沸反盈天的?

至于粘竿处,那倒是有的,但绝不是象那些后世的一些中写的那样,是四阿哥做皇子时创立的情报特务机构,并且在他继位后继续利用这一组织帮助自己铲除政敌,实行恐怖统治。实际上粘竿处还有另外一个名称叫做尚虞备用处。是一个专门掌协卫扈从的官方机构,与四阿哥是半点关系也扯不上的。

鉴于现在这些血滴子、粘竿处毛类的谣言尚没有传出来,那必然就是在四阿哥登基之后的事儿了,想想四阿哥也真是够倒霉的,收拾了康熙留下的烂摊子,留下了厚厚的家底让乾隆来败,勤奋也勤奋的够了,最后基本上就是累死的,结果世人提起来却只说是“康乾盛世”根本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要是光这些也就罢了,康熙舍不得杀儿子,舍不得自己的名声受损,留下了一堆野心勃勃的人给四阿哥捣乱,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四阿哥身上扯,有影没影儿的都拿出来编排。改诏书?那诏书要那么好改的话,八阿哥结交了那么一大堆臣子,他怎么不去改?还什么血滴子、特务机构,好好的一个皇子,都让他们给说成江湖下三烂了,四阿哥要真是这么一个人,康熙又不是瞎的聋的。还不早把他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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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三十一章 不足以表达我的哀思

掀一六说四阿哥他们只是怀疑阿灵阿的事儿与八阿哥有关的,阿哥就是完全的肯定了,他相信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儿,阿灵阿才跟自己表示过要脱离八阿哥,转而支持自己,结果没过几天,人就突然死了,他就算真是笨到家的,也不可能相信这只是一个偶然,更何况他跟八阿哥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自己这个面上看着一向与人为善的八哥到底是个样的人,他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数的。

正因为十阿哥心里有数,所以当他听到阿灵阿突然病逝的消息之后,才会一怒之下把自己的书房给砸了,砸得相当的彻底。砸得相当的用力,砸得连自己的手上都受了伤,砸完还不算,他还仰天大叫,叫声之惨厉,让得了消息赶过来的十福晋都吓了一跳。

发泄完之后,十阿哥一直冷着脸,既不让十福晋宣太医过来,更不让她给自己的手上药,就这么带着伤到了阿灵阿的府上致哀,结果却在那里遇到了九阿哥,十阿哥虽然没搭理他,却只觉有一口气闷在胸口,让他上不去下不来的,回到府中之后,就大声喊着叫人送酒过来。

至于喝酒的地点嘛,就在那被十阿哥砸得不剩什么的书房里,其实那个书房本来他是很少去的。基本上就是八阿哥和九阿哥过来待客用的,被砸了之后,十福晋还想要再给里面重新摆上东西,让十阿哥知道了,一嗓子就给吼回去了,最后只好在屋里摆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了事。

“爷。”正当十阿哥在那个空荡荡的书房里喝着闷酒的时候,一个下人走了进来。

“什么事?”十阿哥连看都没看他,不耐烦的问道,“没看爷正在喝酒吗?”

“爷。”那个下人小心的禀告着,“九爷来了。”

“滚出去!”十阿哥的手中的酒杯直接砸了过去,大声喝道,“什么九爷九奶的,爷什么人都不见。”

“哈哈!”这时九阿哥却从门外走了进来,打着哈哈对十阿哥说道,“十弟,几日不见,你的脾气倒越发大起来了,连我都不见?”

“你是什么人?”十阿哥眯起醉眼看着九阿哥,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过头来又去骂那个下人道,“混帐东西,养你们做什么用,连个门都看不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闯进来。”

“你先下去吧。”九阿哥的笑容僵了一下,对那个下人说道。

“瞧。”那个下人赶紧答应一声下去了。

“九哥好大的架式啊”十阿哥大咧咧的坐在那儿,斜着眼看了看九阿哥。冷泠的说道,“连我府里的下人也得听你的吩咐。”

“老十,你这是在做什么?”九阿哥皱了皱眉看着十阿哥说道,“你是在和我发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