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云锦对她们笑笑说道,“因为我身子不爽利,倒是有些日子没与妹妹们见面,你们过的可还好吗?”

“承蒙侧福晋的照料,奴婢们过的都还好”耿氏看了看左右,上前一,。“只是大家一起都在关心侧福晋的身子,只是怕打旧怎的静养,未敢前去探望,今儿个看到您的行动还不是很方便,奴婢们也很是担心。”

“也没什么”云锦摇头笑着,“看来我这腰是要成老毛病了,说不得以后也会经常发病,大家看常了,也就习惯了,之前因为太医交待不能随便乱动,所以暂停了大家的请安,现在已经有些好转了,这不就赶紧来见见大家了嘛。”

“侧福晋身子不好”耿氏关心的看着云锦,“来回的挪动也不方便,不如以后奴婢们就到您那里请安如何?”

“也好,明儿个开始,请安的地方就改到我那个稻香村了,只是我那里比较简陋,只好怠慢各位妹妹了。”云锦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虽然自己不想在稻香村里处理这些杂事,但现在这个非常时期,自己需要严密的监控府里的情况,总不能一有人来报,或者是有卓儿来请示的时候,就要接着个“病腰”到主屋去吧?那样也太麻烦了。

“好了,先说说正事”云锦微笑着看了看眼前的四个格格,“皇上现在龙体不豫,爷今儿个去南郊了,准备恭代皇上祀天,我们虽帮不上爷什么忙,但务必要做到安守本分,不能在这个时候给爷惹事儿。”

“奴婢们遵命。”四个格格赶紧行礼说道。

“这些时候”云锦收起笑容,正色的看着她们接着说道,“一切外出事务最好都停下来,外面的人也最好不要见,真要是有什么大事要事急事,也要来跟我说清楚,由我来斟酌是否能办,即便是真有必要出府或见外人,也一定要恪守本分,多一句话不要说,多一步路不要走,我不希望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闲话来,都知道了吗?”

“是,奴婢们记住了。”四个格格又行了一礼。

“管事们都来了吗?”云锦看着站在一旁的红袖问道。

“回主子话”红袖对云锦行礼恭敬的回话道,“府里各处的管事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好了,我这边还有事,各位妹妹们就先回去吧”云锦展开了笑容,“如果缺什么少什么,或是有什么事儿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到稻香村去找我。”

“是,奴婢们告退。”四个格格退了出去。

“叫各处管事们进来吧。”云锦吩咐红袖道。

“是。”红袖答应一声走了出去,不多时带着府中各处的管事们走了进来。

“今儿今年大家过来,是有些话要交待”等他们行礼请安之后,云锦坐在上面,看着他们淡淡的说道,“其实这些话前些日子我也已经跟你们说过了,但我今天还是要重复的强调一遍,爷今儿个代皇上祀天去了,我希望咱们府里的人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除了必要的情况之外,其他一干人等,不得随意出府。与府外人的联系也都暂时先停了”

“奴才奴婢遵命。”底下的人齐声答应着。

“当然”云锦接着说道,“咱们雍亲府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地方,如果有人确实有急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破例,但却必须要上报到我这里来,有我的许可才可以。”

“是。”那些管事们又答应了一声。

“你们是各处的管事”云锦看着他们板起脸来,“把我的这些话都层层吩咐下去,让他们把人都看紧了。如果出了问题,而你们却不能发觉的话,那可不是不做管事就可以的,我平常虽不喜太罚人,但现在却与往日不同,王爷已经够累的了,我不希望他再为府里的事儿烦心,所以告诉所有的人,皮都给我绷紧了,嘴也给我闭紧了,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惹出事来,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否则我不会介意让你们看看我处置人的手段。”说到这儿,云锦用眼睛巡视了一圈这些人,冷冷的说道,“都听清楚了没有?”

“奴才奴婢听清楚了。”那些管事们赶紧行了一礼,面上也都带出了凝重和惶恐之色。“这些要求虽然严苛了些,是因为现在是非常时候”云锦接着说道,“外面的议论纷纷,想来你们也听到一些,但我希望你们不要搅和进去,不管是谁来跟你们说什么,还是来跟你们打听什么,你们都不要去理会,只当自己是聋子是哑巴”说到这儿,云锦的脸色柔和了些,“等事情过去,外面平静了。爷和我自会对你们有所赏赐的。”凹曰况姗旬书晒芥伞

正文 第七百零七章 外面的事儿有我

好在李氏现在被四阿哥放到了别院,只剩下的众四个格牺骡管是身份低微还是性情使然,反正都还算安分,并没有给云锦找什么别扭,而李氏那边云锦只要派人多注意些,也就没什么事儿了。至于府里边,因为云锦盯得紧,倒也真发现了几个不那么老实的,让她当着全府人的面儿,重重的处置了,虽然未见得他们一定都是别人的奸细,但在这个时候,云锦也只好宁杀错,勿放过了。

等四阿哥祀天归来,因为康熙的病体也愈发严重,他的情绪也越发的忧虑和紧张,神情也就更加的严肃,周身散发的冷厉气息比什么时候都更加的浓厚,也只有在稻香村,在云锦这儿,在孩子们面前,他的神经才多少能够缓解些。当然,云锦已经提前嘱咐过孩子们了,这个时候在四阿哥面前一定要做到乖巧懂事,而且也不要在四阿哥面前呆太久,虽然以四阿哥的沉稳,应该不会因为承受不住紧张的情绪,而出现将怒气发泄在孩子们身上的情况,但总还是要防患于未然比较好,由自己一个人来安抚四阿哥就行了。

“爷”这天云锦又在给四阿哥松散那绷得紧紧的肌肉,看着四阿哥紧皱得眉头,满脸阴郁的神情,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他道,“现在皇上的身子可是很不好了吗?”

云锦本来是想找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来分散四阿哥心情的,可是又想到在这个。时候,四阿哥根本就不可能分散心情,跟他说一些有的没的,反而只会徒惹他烦心,不如就顺着他心里想的事儿问他好了。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强。

“嗯。”四阿哥应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

“可是之前爷几次派护卫太监去候请圣安的时候,不都是回话说,皇上病体稍愈了吗?”云锦手上用力,使劲儿的把四阿哥脖颈上的一条大筋揉开来。“那不过是套话罢了,亏你也是皇家的人,这高你也信吗?”四阿哥想是让云锦按疼了,拍了她的手一下,“如果皇阿玛的病体真的有好转的话,为什么不传我们前去觐见呢?”

“云锦也想到那可能是套话。只是又觉得皇上这次与以往不同”云锦没理会四阿哥,继续与那条聚得紧紧的大筋较劲儿,“记得之前他老人家龙体不豫的时候,也会让爷和兄弟们前去侍疾,可是他老人家却是把爷和其他兄弟们提出侍疾的请求全都驳了。”

“应该是皇阿玛在安排什么吧”四阿哥沉吟着,“也许过两天就会有旨意下来了。”

“爷,主子”正说着呢,绿语就急促的说道,“苏培盛来报,皇上召您过去呢。”

圳苏培盛进来。”四阿哥面色一变,立时坐起身来,下了躺椅。对云锦说道,“赶紧给我换衣服。”

“是”云锦马上去衣柜取出四再哥的朝服。

“爷”这时苏培盛低头走了进来,对着四阿哥和云锦分别行了一礼。“给侧福晋请安。”

“除了我,皇阿玛还召谁进宫了?”四阿哥一边让云锦侍候着穿上朝服,一边问苏培盛。

“听说还有诚亲王、恒亲王、淳郡王、九爷、敦郡王、十二爷、十三爷,还有隆科多。”苏培盛回禀着。

云锦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康熙的大限要到了,所以才把这些皇子们都召了去,只是为什么还要召隆科多呢?不过马上她也想到了。好象除了步军统领之外,隆科多还有一个官职,好象是什么尚书来着。

“爷”坚持着送四阿哥到了稻香村门口,云锦一脸紧张的看着四阿哥,“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你只要把府里的人看好了就行,外面的事儿有我。”

看着四阿哥匆匆离去的背影,云锦心里还是很不安,此一去不知是祸是福,如果是顺应了历史还好说,如果是改变了历史,就不知道新皇会对四阿哥是如何的处置了。因为之前的种种事情,四阿哥已经不再是隐在后面的人物了,有很多人认为四阿哥是矫诏登的皇位,谁又能说在这里不会有别人矫诏了呢?如果不是四阿哥登了位,而是其他人,那么对他这个在这一年里受尽康熙重视,甚至刚刚代他去祀天的四再哥。新皇会容得下他吗?

“主子,回屋吧。”绿语在一边劝着云锦,“外面天凉。”

“哦,好。”云锦点了点头,回到了卧室,吩咐绿语退下之后,在靠窗的椅子旁边坐了下来,虽然知道四阿哥不会马上回来,但眼睛还是不自觉的往外面看去。

康熙的时代真的要结束了吗?云锦在担心着四阿哥之余,也有些迷茫,自己与康熙的接触也不算少了,却对他始终不是很了解,他一直以“仁”来标榜自己,可是除了在对太后以外,云锦觉得他对其他的人,包括自己的儿子们,都不能真真正正的做到这个字,当他宠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是很大方的,很怨意的,可是当他厌恶了一个人的时候,又会很绝情。

大阿哥、二阿哥、八阿哥,每一个都曾经得到过康熙的宠爱,可是现在无一例外的,全都被他关了起来,而十三阿哥相对来说,还算是幸运的,虽然遭到了一段时候的冷遇,但至少在最后的时期,康熙总是把他带在身边,也算是间接的表示了对他的信任,只是却始终还是没有封给他一个爵位。

当然,康熙的不仁,也起缘于儿子们对那把椅子的迫不及待,除了十三阿哥以外,其他的那些儿子们也确实是早早的就开始为自己积蓄力量了,而康熙,他不只是一个父亲,更主要的他还是一个皇帝,又怎么能容忍其他人对自己的权威造成威胁呢?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一点要把源头掐灭。

不管父亲仁不仁,儿子忠不忠,现在康熙的时代都是要结束了,接下来会是四阿哥当家吗?如果是四阿哥当了家,他又会如何对待自己的儿子们呢?

正文 第七百零八章 那可就麻烦了

,兰熙并没有抵挡住历史前进的洪流。还是没能等到他的大寿。在六十一年底驾崩了,而继位者也还是历史上的四阿哥雍正。

自四阿哥奉召离开之后,云锦就一直紧张的在等消息,直到知道历史上这上面还是没有偏差之后,一颗心上八下的心总算才安定了下来,并马上叫来各处管事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

“府内各处马上按国丧的规矩布置起来,我不希望见到有一处遗漏,不适宜在孝期内用的东西也马上收起来,还有各处的孝服也都要赶紧备好送过去,所有的事儿都一定要快,不能有一点儿耽搁。”

“奴才奴婢遵命。”那些个管事们一起对云锦行礼领命。

“好了,你们管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规矩应该都是懂的”。云锦吩咐过之后,又对这些管事们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想你们也都知道,那是半点儿差错也不能有的。都记住了吗?”

“奴才奴婢记住了。”那些个管事们又冲云锦行了一礼。

“既然记住了,那就赶紧去忙起来吧云锦挥了挥手。“碧柳”管事们退下之后。云锦叫过碧柳来,看着她身上穿的衣服吩咐道,“你先去换一身素服。再去把孩子们都叫到我这里来,连同以晴一起,记着,给他们都换上素服。”

“主子,是否要到耿格格那里叫五阿哥来。”

“先不用了”云锦想了想说道,“那他先在耿格格那里呆着吧,等需要他的时候,再去找他吧。”

“是。”碧柳答应一声快步走出去了。

“绿语,去给我拿身素服出来”云锦又吩咐绿语,“然后你也去换衣服吧,再给我打盆水来。”

“主子,奴婢侍候您换上吧。”绿语从衣柜里取出一身素服,给云锦看过之后,向她请示着。

“也好。”云锦想着一会儿孩子们就要过来了,点了点头,在绿语的服侍下,先把素服换上了,这个虽然也可称之为丧服,但其实却不适用现在,只是在孝服还没送来的时候。先用这个代替一下,在这个,时候总不能穿着常服。

绿语退出去之后,云锦对着镜子,将头上、手上、耳朵上的饰品全数取下,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里又有些恍惚。康熙真的走了,虽然她心里早就有准备,但当这个消息确实了之后,云锦还是很有些伤感的,毕竟康熙对自己也还称得上是宠爱,虽然这份宠爱里可能是因为太后的因素,也可能是因为自己为他国库的充盈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毕竟他还算是善待了自己的,对自己的孩子也付诸了关爱。

实际上,如果没有康熙在,云锦在这里也未必站得稳,毕竟太后之所以可以给云锦那些恩典。又可以一直保护着云锦,也有赖于康熙对她的尊重。而现在,这个或许走出于某些目的,但对自己也算是照顾,或者也可以说是保护。再或者也许是关爱了这么多年的一个长辈,永远的离开了,云锦如果不伤感,那她就太没心了。

只是这种伤感,之前一直被对四阿哥的担心笼罩着,所以云锦一直都没太去注意它,等到它真的发生之后,云锦才知道原来自己对康熙的感情有畏惧、有提防、有尊敬、有感激,也有敬爱,现在这样一个让自己有如此复杂感觉的人离开了,云锦只觉得心里有些空虚,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主子”正在云锦发愣的时候,绿语身着素服急匆匆的端着盆过来了,“水来了。”

“好”云锦回过神来,到水盆那里去将脸上的脂粉洗去,又来到梳妆台前,吩咐绿语道,“来,给我拆头撂辫。”

拆头撂辫是满人妇女为至亲服丧时所梳的发型,最重的孝当然是为丈夫所服的,那要拆头撂双辫,也就是摘去两把头,拆开头发和燕尾,另用青线扎一个。大把,将大把分为两绺。编成两个小辫,辫梢散开不系辫绳,扁方用的是白骨材质,长度只有三四寸,用头发绕住将辫撂在脑后,然后用大庄粗布包头带子将头上缠好,结于头后用针卡住。所余带子头即垂在身后,太长的可以栓在腰带上,当然云锦现在不用拆头撂双辫,因为她用的是给翁姑服丧的礼仪,只要拆头撂单辫就可以了,扁方用的是银的,长度比为夫服丧的白骨略长一些,辫梢也可以用青头绳系着,又因为是崩世的康熙算做是云锦的家翁,所以撂的是左辫。

“主子”云锦梳好头之后,碧柳在外面禀报着,小主子们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云锦边说边将青线穿进耳朵眼里,这与丧夫的妻子要光着耳朵和丧叔伯的侄媳可以戴白银圈也有不同。

几个孩子穿着素服走了进来。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

“额娘”默之走到云锦身边,拉着她的衣角说道,“碧柳姐姐说皇玛法他”

“默默”云锦看着默之点了点头,“碧柳没说错,你皇玛法驾崩了。”

“是不是跟老祖宗一样”安之红着眼圈看着云锦问道,“以后我们都再也见不到皇玛法了?”

“安之,乐之,你们过来”云锦叫过两个龙凤胎来,在这几个孩子中以他们跟康熙的感情最好,将他们搂在怀中,云锦柔声说道,“是的,你们的皇玛法和老祖宗一样。也到天上去了。

听到云锦这话,乐之将头埋在云锦的怀里,哭了起来,默之看姐姐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以晴和巧曼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只有安之却是咬着嘴唇,攥着拳头,仰着头强忍着,一滴眼泪都不掉。

“安之”云锦看着安之这个样子,心疼的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不,我不哭”安之一脸坚强的说道,“阿玛说了,男子汉不能随便哭哭啼啼的。”

云锦虽然处于伤感之中,但听了安之这话,却觉得很是头疼,如果在参加康熙的丧仪之时,安之也这样坚持不哭,那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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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零九章 脑残之所以称之为脑残

;锦深入浅出的跟安之和在场的其他孩子们解释着礼记,奔丧一节,那一连串的哭尽哀是怎么回事儿,解释着哭是丧仪上一个重要的礼仪,那不只是表达自己心中的哀思,也是一种规矩,好在经过太后的丧事之后,他们大概也明白些。到也没用云锦太费什么事儿。

至于安之,他虽然点头表示明白了,但看他那个样子,估计也只是觉得在丧仪可以用哭来表达自己的思念和哀痛之情,但到了平时绝对还是要坚持着皿阿哥灌输给他的男儿有泪不轻弹的理论,或者以后云锦要给四阿哥和男孩子们唱一唱那个“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了,据说男人比女人的寿数要短,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很少哭泣,从而也少了一个排遣自己内心苦闷的途径。

当然云锦现在是不会想这些的,她有太多的事儿要忙,府里的事务要安排,孩子们要劝慰,还有外面的事儿要担心,康熙驾崩,最忙最累的肯定是马上就要继位的四阿哥,父亲去世的哀痛,自己心愿得偿的欣喜,心情的起伏冲击自不必提了,就说她刚给孩子们解释的哭尽哀也是够受的。

要知道四阿哥不只是康熙的儿子,还是下一任皇帝,多少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他,他不只是要表现出自己的伤心来,而且还要加倍的表现出来,古人对丧事的礼仪本就繁琐。对孝子要求的就更多,而做为皇室的孝子自然又尤其的严谨,这一番折腾下来,也不知他那本来就不健壮的身子能不能支持的住。

小四婶”这时以晴看着云锦问道,“听说皇阿玛指定由四叔继任妥位了?”

“是”云锦看着以猜有些神思不定的样子,心里明白她担心的是什么,索性就直接告诉了她,“这眸子事儿多,有件事儿小四婶也忘了跟你说了,你四叔早些日子就跟你皇玛法请求过了,要把你的玉、碟改到他的名下,你皇玛法已经答应了。”

“是吗?”以晴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欣喜的神情,但随即又马上掩饰住了,“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要称呼你们为阿玛和额娘了?”

看着以晴这个样子,云锦心里也不禁替康熙不值,不管他当初走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总是他下令把以晴从那个咸安宫里弄出来,放到自己这儿来的,在以晴伤了自己之后,又是康熙顶着太后的压力,坚持着让她继续留下来,而现在他驾崩了。以晴居然会有这样的表现,如果康熙地下有灵,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当然以晴的心思其实云锦也明白,她知道自己能在这里,是因为康熙的命令,是因为她是康熙的孙女,现在康熙不在了,虽说四阿哥不会因此就不管她了,但是顶着一个被圈禁皇子女儿的名义,就是指婚,也不会有一个好结果的。她心里的忧虑可想而知,但在自己的祖父刚刚去世的时候,就出言试探,已经不是很妥当了,最后居然还流露出欣喜之意,那就更不应该了,由此也让云锦更坚定了以后对她只做份内的事儿。不要投入感情的决定。

“可以啊”云锦心里虽然对以睛失望,但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本来你跟着我们这么多年,我们也已经把你当女儿来看了。”

“小四婶,那我呢?”巧曼拉着云锦问道。

“你啊”云锦抚了抚巧曼的小脸,“要不要改你的玉碟,还要先问过你的阿玛,不过就算是不改。你在你四叔和小四婶的心里,也和女儿一般无二了。”

“主子”正在这时,绿语轻声走进来,对云锦禀报着,“赵网来了。”

“赵网?”云锦皱了皱眉,“他怎么来了?”

这个赵网,是负责照料乌喇那拉氏那儿的管事,在这个时候,他不说安生呆着,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赵网说”绿语看了看孩子们,凑到云锦的耳边轻声说道,“福晋薨了。”

“什么?”云锦一惊,看了看绿语,见她点了点头,马上站起身来,对孩子们嘱咐道,“我有事儿要去处理,你们且留在这儿不要乱走,以晴,你照顾着他们些。”

“额娘放心”以晴现在就改了口,对云锦应承着,“我会照顾好弟妹们的。”

“嗯。”云锦点了点头,快步与绿语一起往厅堂里去了。

“赵网”云锦一见赵网,直接问道,“怎么回事儿,我上回去见福晋,虽然是瘦了许多,但面色看着还好。怎么才过这么几天就薨了。”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赵网先给云锦行了礼,然后才回话道,“回侧福晋的话,太医说,福晋上次受伤太重,要换了其他人家怕是早就也就是咱们家,一直用上等贵重的药材养着,这才坚持了这么久,但久不能进食,终究对身子亏损过重,薨逝本就是随时都有可能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怎么就偏赶在这个时候了呢?”云锦想到初进府的时候,乌喇那拉江己还算照顾。眼圈也不禁红了起来。边拿帕子拭着公兄…道,“唉,我这个姐姐也是命苦,要是爷知道了,还不定怎么伤心呢

“主子,奴婢知道您跟福晋的关系好,但现在却不是伤心的时候”绿语在一边劝着云锦,“还是看看怎么处置这个事儿吧。”

“现在皇帝刚刚崩世,没办法也只好委屈姐姐了”云锦止住了眼泪对赵网吩咐着,“一会儿你去找李贵,福晋的寿材是早已经备妥了的,让他先按规矩将福晋盛敛起来,福晋的娘家那边也要去告诉一声,至于其他的,等我请示过爷再说。”“是赵刚答应着退了下去。

看着赵网退出去,云锦却是陷入了沉思,乌喇那拉氏居然薨了,在康熙驾崩四阿哥继位都按照历史进行了之后,又在这里出了偏差在历史上她可以四阿哥登基之后好几年才没的。也是雍正在世时唯一的一位皇后,居然在这个时候就走了。真的是她的身体支撑不住了,还是另有玄机呢?

乌喇那拉氏的薨逝,最大的受益人应该就是云锦,因为这样一来,四阿哥剩下的女人之中,最有可能做皇后的,那就非云锦莫属了,所以如果这事儿是人为造成的,那么不是贵妃娘娘,就是四阿哥,只是云锦这时候也顾不得考虑这些了,因为苏培盛过来了。

“爷怎么样了?。云锦一见到苏培盛,赶紧问道,“他现在可还好吗?”

“回侧福晋的话,爷现在还好”。苏培盛恭敬的对云锦说道,“爷让奴才回来,是有事要跟侧福晋说。”

“有什么事儿,说吧。”云锦吁了一口气,然后端坐着对苏培盛说道。

“爷说让侧福晋准备好,到时候要带着小主子们去大内为大行皇帝尽哀。”苏培盛弯腰低头说道。

“你回去告诉爷,就说我会准备好的云锦心下知道,要是为这个事儿,四阿哥不会派苏培盛回来的,但还是点了点头,“还有什么吗?”

“还有”。苏培盛又说了些丧事上的事儿,然后才说道,“爷还让奴才告诉侧福晋,说大行皇帝遗命,封贵妃娘娘为皇后了。”

“好,我知道了。”云锦心里虽然吃惊,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又对苏培盛说道。“还有一件事,你回去禀报给爷,就说爷的福晋才才不久已经薨逝了。”

“奴才遵命苏培盛不愧是跟在四阿哥身边的人,听到这话之后,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恭敬的答应一声。

“好了,事情说完了”云锦看着苏培盛憔悴的脸,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跟我说实话,爷的身子真的还好吗?”

“奴才不敢欺瞒侧福晋”。苏培盛对云锦行了个礼说道,“因为要为大行皇帝服丧,爷的确是劳累的很,但精神尚好

“好了,你回去吧,记得要多注意照顾爷的身子。”云锦细问了一番四阿哥的情形之后,才对苏培盛说道,“告诉爷,府里的事儿我会照料好的,让他不用担心”。

“瞧。”苏培盛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苏培盛离去之后,云锦心里的担心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重了,据刚才自己问出来的消息,四阿哥在康熙宾天之后,先是哀痛号呼、恸哭仆地,经在场的诸王大臣再三劝解之后,方才起身,但随即扑到康熙的御榻之前,抚着他的腿又大哭了一场,最后又亲自为康熙更换了衣服。

因为康熙是崩于畅春园的,接下来就是要奉他回宫,所以四阿哥下令让七阿哥负责守卫畅春园,十二阿哥至乾清宫敷设几筵,十六阿哥、十七阿哥肃护宫禁,十三阿哥和隆科多备仪卫、清御道,安排好这些之后,四阿哥亲自安奉大行皇帝于黄舆之上,又痛哭了一场然后准备要徒步扶辇随行,诸王大臣们又上前劝建,说大行皇帝付托至重,神器攸归,何况当此深夜,执事繁杂,还是请到前面为大行皇帝引路。

最后四阿哥听取了他们的劝告,但在引路之时,还是哭声不止,一直来到了隆宗门,跪接了黄舆,亲自扶着入内,将康熙的遗体奉于乾清宫。到了乾清宫之后,四阿哥不只是哭的更多了,而且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云锦听听都觉得累的慌,又怎么能不担心他的身子呢?不过想想在这个时候,这些也都是他必须去做的,自己也不能劝,只能在这里担心罢了,好在过两天进宫举哀的时候应该就能见到他了,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云锦带着孩子们进宫尽哀的时候,是在接三之后,而在接三那一天,云锦的额娘终佳氏过来了,她是按照满人的规矩来为云锦将撂辫梳上的,等到次日还再将辫子撂下。而这个辫子最后梳上就不用再撂的时候,则是应该在下葬之时在茔地进行的。

嫁入了皇室之中,云锦与额娘的见面自然不会不多,等以后入了宫,那就更难了,所以借着这次机会,终佳氏与自己的:方外孙女好生亲近了一番之后。又与云锦进屋单独攀谈阵子。

“这些日子累坏了吧?”终佳氏进到屋中,看着云锦心疼的说道。

“云锦没事儿”。云锦摇了摇头,“额娘快请上炮坐吧

“侧福晋先请终佳氏却对云锦弯腰行礼。

“额娘”。云锦伸手扶起终佳氏,“这又没别人,您快别这样了,否则岂不是折煞了云锦?。

以云锦亲王侧福晋的身份,俸佳氏见了她是要行礼请安的,云锦对此一直觉得不习惯,但在人前也没办法改变。

“这本是规矩”。俸佳氏把着云锦的手说道,“你以后的身份会更加的尊贵,这些都要尽快熟悉起来才行。”

“这些规矩等在人前再说吧”。云锦按着终佳氏坐到炕上,“就咱们两个人的时候,你是我的额娘,很应该我给你行礼才是说完就冲着终佳氏行了个礼。

“可不敢”终佳氏赶紧扶住了云锦。“这要是让人见了,会说你有损皇家尊严的

“这不是没别人嘛”。云锦扶着终佳氏一起坐到炮上,“好了,不说这些个礼数规矩什么的了,额娘,咱们见面的时候不多,还是说点要紧的吧。

“嗯”。俸佳氏点了点头,拉着云锦的手说道,“云锦啊,你自被掳在外,受尽了苦楚,好不容易我才把你找回来,结果又差点儿丢了性命,好天有老天垂怜,你总算是苦尽甘来,成了雍亲王的侧福晋,又生了好几个乖巧伶俐的子女,现在马上又要有大造化了。”

“额娘”云锦摇了摇头,“云锦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只是这事儿还不一定呢

“额娘看着是八九不离十了”终佳氏拍拍云锦的手,“雍亲王的嫡福晋已经薨了,年侧福晋也早就没了,李侧福晋对外是说因病在别院静养,但其实是怎么回事儿你自然是清楚的,现在府里只有你的位份最高,就算新皇将乌拉纳喇氏立为元后。你也是继后,咱们大清虽少有将侧福晋晋为继福晋的。但却没说侧福晋不能当继后的。只是这皇宫之中事情多,凶险也多,额娘又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你自己可要当心啊

“额娘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云锦握紧了终佳氏的手,然后轻声问她道,“您在外面听没听到什么风声?”

“你指哪方面的?”终佳氏疑惑的看着云锦。

“我是指嫡福晋的薨逝,外面有没有人说什么?”云锦把问题说清楚

“他们能说什么?”终佳再摇了摇头,“那乌拉纳喇氏已经病了那么多年了,谁都知道她随时都可能会薨逝的,只是赶的这个时候比较巧罢了。真就有人说什么,你也不用去理他

“额娘您觉得真的只是赶巧了吗?”云锦看着终佳氏的眼睛问道。

“就算不是赶巧,对你也没坏处啊”。俸佳氏回看着云锦,脸色也郑重起来,“不过这个事儿,我倒也想跟你说说,这个事儿额娘其实这两天也是想了很多的,如果是赶巧倒也罢了,如果是人为,额娘觉得只有两个人最为可能。”

“额娘是说贵妃娘娘和我们爷吧。”云锦平静的说道。

“看来我们母女俩是想到一块去了”俸佳氏笑了笑,“不过这个也不难猜,也只有他们才有理由这么做,新皇会这么做,自然是想让你当皇后的,除开他对你的宠爱不谈,就凭你为他生的那些好孩子,还有你跟贵妃娘娘的关系,这些都是他立你为后的理由。至于贵妃娘娘,这件事除了你之后,就是她得利最多了,我估摸着她本来只是想,有你当皇后,她在宫中当太妃日子也会好过些,可是现在大行皇帝将她立为皇后了,那这以后她就是母后皇太后了。而德妃娘娘却只能当个圣母皇太后,这母后皇太后可是比圣母皇太后体面多了,再加上有你的支持,以后这后宫虽不能说还象以前一样,由她主掌,但她的话,新皇和你总还是要听的

“额娘说的是,云锦也是这么想的”。云锦点了点头,“不管是谁做的,还是他们两个一起做的,总之也是为了我好,我倒不是一定要去当那个皇后,但为了我的孩子们,我自然也不会放弃,至于贵妃娘娘,她当母后皇太后自然是好的,只是云锦却还是很担心德妃娘娘,额娘也知道,她一向看不上我们爷。”

“我不明白”。终佳氏疑惑的看着云锦,“雍亲王当皇上了,德妃娘娘就是太后,她只有高兴的份,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云锦也知道,按照常理来说。自己是不应该有什么可担心的,可是脑残之所以称之为脑残,就是因为他们是不按照常理行事的。据云锦所了解的德妃娘娘,那可不是因为四阿哥当了皇帝,就会对他有好脸的主儿。

第七百一十章 希望你能帮着额娘

带着孩子们进到宫中,准备为康熙尽哀的云锦,看着那##的白色,不禁又再次想了太后离开时的情形,但随即升上心头的,则是为康熙而起的悲伤,这个在中国历史上的帝王中占据了很重要一席的人,这个虽然比不上雍正,但也可以称之为勤勉的人,这个曾经对儿子们很是疼爱的人,这个曾经对儿子们很是防备的人,这个在前一刻把你捧在手心里,下一刻就会将你摔落地上的人,这个可以一直冷眼旁观儿子们互相争斗的人,还是按照历史的进程离开了。

云锦对康熙的感情很是复杂,按说他是四阿哥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家翁,对云锦也还算是恩遇,自己就算是不将他当成父亲,至少也应该象对一个长辈亲属一样,但事实上,如果云锦真的如此对康熙的话,估计即使不被他贬斥,也早就遭到厌弃了,因为他的身份首先是一个帝王,你永远都不能去触犯到他的尊严,云锦虽然会经常营造一些类似家庭氛围的东西,来满足康熙的意愿,但却不能超过那个度。而当表达亲情的方式,都要战战兢兢、刻意算计的时候,这份感情自然也就不会那么纯粹了。

而且,因为康熙的晚年一直在与儿子们进行着皇椅的保卫战,虽然在最后这段时候,他已经做出了一些暗示,但却始终没有将储君的人选明确的说出口,这也让云锦不能确定,历史上对四阿哥的继位之合法性所做出的种种攻击,在这里是不是还会依旧上演。

不过总的来说,云锦对康熙的感情还是敬爱大过畏惧,感激大过忌惮,虽说他也让四阿哥和自己受到过委屈,虽说因为怕引起他的猜忌,四阿哥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要分外的小心,云锦甚至怀疑,他对自己孩子们的好,是不是也是他在平衡儿子们的声势,又或者是他要考验四阿哥,看看他在这种被人或羡或妒的恩遇下会有什么反应,当时云锦想到这些的时候,对康熙是很有怨气的,因为他这么做的后果,是会让自己的孩子们有危险的。

但云锦却不能否认,相对于其他儿子们,康熙对四阿哥还算是不错的,就算他真的是利用了孩子们,也可以把他想成是他在借此考验四阿哥的能力,同时也是考验孩子们的警觉性,虽然云锦对此还是很有怨念,但算了,总不能与故去的人计较不是?不管什么说,他对四阿哥还是很重用的,而且他之前打压八阿哥、将十四阿哥弄出京城的行为,不管他主观上是为了什么,客观上却是起到了给四阿哥的继位扫清道路的作用。

可最让云锦感激的,却是康熙对德妃娘娘的处置,之前将德妃娘娘安排去守灵,又在临终前将贵妃娘娘封为皇后,这样一来,即使德妃娘娘还是如历史上一般的胡来,对四阿哥的伤害也不会那么重了,因为有了贵妃娘娘这个母后皇太后站在她的前面,也是云锦这次进宫之后,第一个要参拜的人,而参拜的地点,就是云锦以前经常会去的地方:宁寿宫。

虽然四阿哥尚没有举行登基大典,但康熙的妃子们还是开始挪宫了,头一个自然就是以前掌管后宫的、现在被康熙遗命封为皇后的并贵妃娘娘,现在的孝惠皇后,又因为康熙的尊溢为: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功德大成仁皇帝,所以他所有的皇后就要在后面加上他的“仁”字,孝惠皇后其实应该称为孝惠仁皇后,当然现在大家都称她为母后皇太后。

“臣妾给母后皇太后并安。”

云锦进到宁寿宫之后,对着神情憔悴的母后皇太后行礼请安。

“云锦你来了,快坐那儿吧。”母后皇太后见云锦来了,赶紧吩咐一旁的宫女平儿道,“去请四阿哥过来。”

当然母后皇太后口中所说的四阿哥并不指的胤慎而言,而是指的元寿。

“孙子(孙女)给皇太后祖母请安。”

平儿退下之后,弘时、弘昼、以晴、安之、乐之、默之这几个孩子也上前对母后皇太后行礼,李氏还在“养病”,自然不能让她带着病气进宫,巧曼因为玉碟尚没有更改,已经让十六阿哥先行接回府去了,至于其他的格格们,身份上还没有资格进宫来给康熙尽哀,所以只由云锦带着全府的孩子们过来。

“都起来吧。”母后皇太后对他们点了点头,又吩咐站在一边的宫女安儿道,“先带阿哥和公主们到别处等候,一会儿再一同前去给大行皇帝尽哀。”

“儿子(女儿)先

###。”在这个时候弘时就算是心里有什么想法。也是不##现出来的,态度恭敬的和其他人一起对着母后皇太后又行了一礼然后退出去了。

“弘历给皇太后祖母请安,给额娘请安。”弘时他们退下不久,元寿就走了进来。

“快起来,坐你额娘身边去吧,”母后皇太后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些,看着云锦说道,“你可是有日子没见到弘历了吧?自从大行皇革避暑回来之后,龙体就一直不那么爽利,弘历也时时陪侍在他身边。““这本是他应尽的孝道,而且有您照顾着,臣妾倒也不怎么担心他,”云锦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元寿那红肿的眼睛,瘦削的小脸,心里虽然疼惜之至,面上却不会完全显现出来,反而是关心的看着母后皇太后,“倒是母后皇太后您,瞧着倒是清减多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清减吗?”母后皇太后叹了口气,“只是弘历这孩子着实令我担心,他这几日伤痛过甚,吃喝也很少进,我真怕他伤了根本,要不然你就先带他回府去吧,逢尽哀的时候再带他进来,有你在跟前照应着,说不定会好些。”

“不,”元寿却坚决的摇了摇头,“弘历要留在宫中,弘历要在皇玛法面前尽最后一份孝心。”

云锦看着元寿那哀伤沉痛的神情,心里也是叹了口气,他从小就被康熙养在身边,又得康熙的亲自教导,在康熙的晚年时期,在所有的皇子皇孙中,数元寿与康熙最为亲近,现在这个一直疼爱自己的皇玛法走了,元寿自然是悲伤难抑的。

“就让弘历留在宫中吧,”云锦虽然也想把元寿接到身边照顾,但却决定要成全他的心意,“大存要帝养育了他那么多年,就让他尽尽孝道吧。”

“也好,”母后皇太后点了点头,却又对元寿说道,“只是你以后不能再象前些天那样糟蹋身子,皇帝那儿已经让我够操心的。”

“是,弘历谨遵皇太后祖母之命。”元寿起身对着母后皇太后行了一礼。

“弘历,”云锦柔声对元寿说道,“额娘知道你现在心里的哀痛,虽然额娘看着你瘦成这个样子很心疼,虽然额娘很想把你带在身边照顾着,但是额娘却支持你的决定,你皇玛法养育你长大,你留在宫中为他老人家尽孝是应当的,只是额娘希望你不要因为哀伤而什么都不顾了,额娘相信,这不是你皇玛法希望看到的,我想,你皇玛法对你的教导,你还记得吧?”

“是,我记得。”听了云锦的这番话,元寿充满着哀伤的眼睛和面容终于有了反应,他看了云锦一会儿,郑重的点了点头。

“额娘相信,你皇玛法这么悉心的教导你,是希望你能有所作为,成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子汉,”云锦接着对元寿说道,“所以,你可以为你皇玛法的离去而哀痛,却不能为此而忘了自己的责任,你应该去抚慰皇太后祖母,而不是让她在哀伤之余还要为你担心。”

“儿子明白了,”元寿对云锦点了点头,又对母后皇太后行了一

礼,“皇太后祖母,弘历让您担心了,是弘历的不是,弘历以后不会了。”

“好孩子,”母后皇太后欣慰的点了点头,“只要你不再糟蹋自己的身子,皇太后祖母就放心了。”

“弘历,”云锦又叫了元寿一声,“额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请额娘示下。”元寿看着云锦问道口

“你皇阿玛面上虽然清冷,其实却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也是一个至孝之人,”云锦叹了一口气,“此次你皇玛法崩世,他心中的哀痛可想而知,额娘虽然尚没有见到他的面,但也能想象的出,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当然,母后皇太后会劝慰他,可是母后皇太后现在事情也很多,也需要人来照顾,额娘现在不住在宫里,所以额娘希望你能帮着额娘,照顾好你的皇太后祖母,也照顾好你皇阿玛。”

“额娘放心,”元寿坚定的点头,“弘历会的。”

“好了,弘历你先去歇一会儿吧,”母后皇太后对元寿说道,“尽量进些东西,知道吗?”

“皇太后祖母放心,我知道了,那弘历就先行告退了。”元寿答应一声,行礼退下了。

第七百一十一章 我一点儿都没想到的

“云锦.”母后皇大后看着元寿离去的背影,对云锦说道:”还是你有办法,几句话就把弘历劝过来了,到底是母子。”

“弘历只是一时没转过来这个劲儿,说开了也就好了,”云锦对母后皇太后柔声说道,“云锦倒是更担心母后皇太后,您的哀痛臣妾能够体会,只是还请您保重贵体,这后宫里一大摊子事儿,还指着您拿主意呢。”

“我也就管这么几天罢了,”母后皇太后看着云锦说道,“现在各宫也都在挪动,等腾挪好了,你们也就可以住进来了,到时候也不用我来操心了。”

“母后皇太后想享清闲怕是不成,”云锦摇了摇头,“且不说皇上的嫡妻刚薨逝,现在皇后的位份未定,就算是真的立了皇后,这后宫之事也还得您来坐阵呢。”

“什么皇后的位份未定?”母后皇太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皇后的位置当然是要由你来娄的。”

“如果真的象母后皇太后所说,”云锦看着母后皇太后说道,“那您就更不能撒手不理了,臣妾可指着您给我当主心骨呢。”

“难不成我还欠了你不成?”母后皇太后斜睨着云锦。

“虽不能说欠,但云锦要您帮忙却是应当应份的。”云锦语带亲密的对母后皇太后说道,“自臣妾初次进宫开始,就一直承蒙着母后皇太后的照顾和关爱,云锦有了难处,自然是要找您撑腰了。”

“我真是欠了你的,沾上了居然就甩不掉,”母后皇太后满脸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好,以后你要是遇到了麻烦我一定会帮你的,这样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