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乾隆正是对一帮脑残超级喜爱的时候,就是五阿哥做出再不对的事情来,他都会认为是对的,这丫的哈哈大笑,赞叹了一番五阿哥考虑周到,胸襟宽广,对外藩能够做到这种程序,有仁者之风。

他祖母的仁者之风,从现代来的弘昼最讨厌的几个字就包括仁者之风,要不是这仁者之风,会有清末那一百多年的苦难历史吗,都是这个仁字给闹腾的,国人向来讲仁,对内讲也就罢了,对外也讲仁,和一帮豺狼虎豹讲仁义,不被人家吞进口里才怪了呢。

所以,弘昼气极了,和乾隆争吵了两句,放下话,巴勒奔来那天,谁爱丢人谁丢人,反正他丢不起那人,他就不去了。

而乾隆生气弘昼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指明弘昼那天不去不行,并且威胁弘昼,如果他不去的话,以后就不许办葬礼。

话不投机半句多,弘昼气愤的从宫里跑出来,一路骂着:“奶奶的,君无戏言知道不知道,金口玉言知道不知道,竟然不让爷办葬礼,先前怎么说的,呸”

于是,弘昼回家的时候还窝着一肚子火,见到可盈脸也黑的不行。

可盈这边了解了事情经过,也挺替弘昼生气的,安慰了他几句,又哄的弘昼高兴了,两口子一起去厨房琢磨了新点心,送了一些给耿太妃吃,又让人往和敬公主府,还有和婉公主府那边都送了一些。

别看弘昼面上是风平浪静了,可心里还是挺憋屈的,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早晨起床之后,弘昼因为生气,也不去上朝,也不去衙门办差,直接就带着几个随从,提着鸟笼大摇大摆的上街闲逛去了。

可盈知道弘昼这脾气,也没办法劝,只好由着他,反正等他逛的没了火气,也就自然好了。

这时候已经是夏天了,天气很闷热,弘昼不是那种老古板,不屑装正人君子,就穿了条稠子裤,上身一件汗衫,要不是手里提着金鸟笼,这猛一看,还指不让定让人当成力巴了呢。

弘昼逛街,那是没有目的的瞎逛,没一会儿,走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走哪块了,仔细一瞧,好家伙,竟然走到了贫民区了。

才想转身往回走,就听到一阵争吵声,弘昼把鸟笼扔给身后的随从,顺着墙跟就过去看了。

就见好些个小混混围着一户人家的门口,手里拿着铁棍之类的凶器,正在威胁什么。

弘昼又走近了几步,就听出来了,原来,这些混混是放高利贷的,而那户人家是被逼债的,这种事情弘昼见的多了,也不待管,原想这就走的,却听一个混混大声道:“赶紧还钱,真是老不死的,以为说句没钱就行了吗?没钱就到牢里呆上两天吧,我告诉你,我家姐夫可是福大学士府的管家,你这钱借的也是大学士府的钱,你敢不还,直接杀头。”

哼,弘昼冷笑一下,真是狗仗人势的东西,他做为一个亲王,从来还没有听到大清律里有一条,借钱不还的要杀头呢,更何况是借的高利贷,他倒是知道,官员人家放贷是要杀头的。

“各位爷,不是小老儿不还钱,是真的没钱啊,各位爷行个好,再宽限两天,小老儿一定还上…”那位逼债的是个老人家,一脸的苦相,不断的求着这些人。

弘昼这要走的心思打住了,他关键是听出福家放贷的事情了,再想想福尔康那副屁样,有心要给福家难看。

伸手把随从们叫过来,吩咐了几句,弘昼转向朝那群混混走去:“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围在这像什么样子?”

“你是谁?”混混里头领头的人穿着一件蓝色汗衫,黑裤子,一脸的横肉,指着弘昼就问。

弘昼喝喝一笑:“不是谁,不过,这位老人家的钱我替他还了,你们跟我来,我给你们拿钱”

一听弘昼要替他还钱,那位借钱的老头大喜啊,跪在地上就给弘昼嗑了俩头,而一帮混混互相看了看,决定要和弘昼讲清楚,千万别被骗了。

横肉男走过去看了弘昼两眼:“这位,口气倒真是挺大的呀,你要替他还不上钱,咱们要待怎的?”

“还不上钱”弘昼大笑:“还不上钱,你们割我的肉,我保准没二话。”

“好,痛快”横肉男也笑了起来:“就这么说定了。”

第二卷 第二八八章割肉吧

第二八八章割肉吧

弘昼和那位老人家要过借债所打的字条,对横肉男勾勾指头:“跟爷走吧”

说着话,弘昼当先就走,横肉男一看这事情有点不对头,赶紧把弘昼截了下来:“喂,赶紧还钱,要不还钱,你今儿别想走了。”

“哈哈”弘昼大笑起来:“实话告诉你吧,爷没钱”

“没钱?”横肉男没想到他们竟然被人给捉弄了,气的跳脚,对身后的混混摆摆手:“没钱,拿命抵债,你不是说还不上钱让我们割肉吗,好,今儿也让你瞧瞧你家钱大爷的厉害。”

一群混混过来把弘昼围了起来,有个小混混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奸笑道:“唉,我说,你是自己割啊,还是让爷们效劳。”

弘昼带的随从一看自家王爷要吃亏,赶紧全都跑了过来,把弘昼围了起来,从腰间拽出刀剑,怒视着那帮混混。

可能是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那帮混混全都愣了。

“喂,咱们可是讲好的,你自己说的没钱让割肉的,怎么,说话不算数了。”横肉男挤开众人,朝着弘昼做了个不屑的表情。

“笑话”弘昼冷笑一声:“爷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割肉就割肉,不过,爷可先说好了,爷说的是割肉,可没说给你们血,你们割的时候可得小心着点,要是让爷流一滴血的话,别怪爷杀你quan家啊”

喝,这人还真横啊横肉男外加几个小混混心里都如是想着。

“他大爷的,你耍老子啊,哪个人能割肉不流血的,奶奶的,快还钱。”横肉男气极了,上前就要去打弘昼。

弘昼带的那些随从可全都是有真本事的,岂是几个混混就能比得了的,一个随从伸手抓住横肉男的手腕,手上一个用力,横肉男惨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弘昼。

“**,敢打老子,兄弟们,大家一起上”过了一会儿,横肉男从地上坐起来,吐了口唾沫,决定要找回场子。

一群小混混拿棍子的拿棍子,拿板砖的拿板砖,一拥而上,眼瞧着一场冲突就要发生了。

“这都是干什么呢,都给爷住手”一声大喊从天而降。

之后,跑过来一群衙役,过来之后立马把两群人分隔开来。

最后走过来的是一个穿九品官服的人,过来之后就问横肉男:“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想斗殴还是怎么的?”

横肉男看了那个当官的,立马就变了脸,一脸的谄笑啊,看的弘昼这个恶心。

“九爷,您老好啊,兄弟们这不是来讨债的吗,可是,那家伙说啥都不还,兄弟们也实在是没办法啊,要不然,怎么会在九爷您的地盘上胡来呢”横肉男打了个千,讨好的说道。

那九爷看了一眼横肉男,再看看弘昼和他身旁的随从,瞧了半天也不认识,就过来蛮横的问:“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啊?这一块的人爷可都认识,怎么就没见过你啊,不会是反贼吧?”

好家伙,这立马就给弘昼安了个反贼的帽子。

“反你妈个头啊”弘昼啥人啊,从不吃亏的主,皇帝都敢拉下马啊,他能让你个九品官给看低了,立马就大骂:“爷就是不还钱怎么的,爷让他们割肉,他们不敢割,这能怨得了爷,奶奶的,一帮熊孙子。”

九爷可能被人捧惯了,这会儿挨了骂,肯定不愿意啊:“你骂谁呢?”

横肉男还在后边添火:“九爷,您瞧见了吧,这帮龟孙子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

“你***骂谁龟孙子呢?”弘昼一听,也火了,奶奶的,骂他龟孙子,岂不是骂他家皇阿玛四四大人是龟儿子,骂圣祖爷是龟吗,这帮王八蛋,不想活了是怎么的。

“骂你呢,怎么的?”横肉男挺挺胸脯,一脸牛气冲天的样子。

弘昼本来就是要和横肉男找磋的,这会儿还挨了骂,那更加要和他算一笔好帐了,对身边的随从挥挥手:“奶奶的,给爷揍这帮龟儿子,一定要揍的他**都认不出他来。”

什么样的主养什么样的仆,弘昼就是个万事不怕的主,他的随从那也是胆子大着呢,有亲王兜着,啥事他们不敢做啊?

于是,那群随从上前,直接就把横肉男一帮人拽了过来,开始拳打脚踢,顿时这个乱啊,巴掌声,跌倒声,讨饶声,哭爹喊娘听的弘昼这个高兴啊,真是太过瘾了。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九爷见弘昼这么大胆,竟然敢在他面前打人,急的直跳脚。

话说,弘昼家的随从打人还是蛮快的,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帮小混混就被他们收拾的那叫一个惨,一个个猪头猪脑的,果然是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是谁了,看起来,这帮随从的执行力度还是蛮强滴。

“你”九爷见人打完了,弘昼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过来指着弘昼道:“你这是扰乱市井,殴打良民,这是犯法的,走,跟爷们到衙门里去。”

弘昼正想着找事呢,这么一句话正合他的心意,呵呵一笑,大摇大摆的带着一群随从跟着九爷就走,走到横肉男跟前的时候,弘昼还很无良的踢了一脚,一口唾沫吐了下去:“奶奶的,让你再骂,爷没把你满口牙都打掉,已经很对得住你了。”

踢完横肉男,弘昼摆手让一个随从从横肉男身上搜出好几张借条,这算是有了福家放高利贷的证据,一时志得意满,呼啸着就跟着九爷过街迈市啊,一边走,还一边得意洋洋的哼着小曲,这哪是要去衙门过堂,简直就像是春香馆找姑娘啊。

九爷似乎是对弘昼的行为特生气,到了刑部连堂都没过,审都没审,直接就让人把弘昼和几个随从给押进大牢里了。

弘昼这还乐呵呵的,也不嫌那监牢里臭,一边走一边乐道:“呵,爷这活了半辈子了,哪都见过,还就没进过大牢呢,不错,不错,爷得多住两天啊”

“爷,奴才们也没进过大牢呢,奴才们也跟着您住个鲜。”一群随从在身后附和,那话听的弘昼这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一边走,弘昼一边看着,就见越往里走,这光线越是暗,空气越是阴潮,忍不住道:“这大牢弄的,又脏又臭,不行,得改革改革,犯人也是人啊,不能住的这么没尊严,起码得干干净净的,没虫没蚁的才行。”

一句话,逗的带路的牢头扑哧笑了起来:“我说这位爷,您就得了吧,您真当这刑部大牢是您家后花园了,说改就改啊”

“可不怎的?”弘昼俩眼一瞪:“你还别不信,过两天爷就让人把这里给改改,起码得把爷住的那牢房改了,爷到哪都得住的舒坦不是?”

第二卷 第二八九章太后要回京

第二八九章太后要回京

“福晋,福晋,不好了…”

可盈正在看帐本,就听到门外高福小声的回报。

“苏嬷嬷,让他进来吧”放下帐本,可盈伸了个懒腰,让苏嬷嬷把高福叫了进来问:“大惊小怪的做甚,有什么事情不好了?”

高福低头,利落的行了礼:“福晋,爷被抓到刑部大牢里去了,您还是赶紧打点一番吧,爷可没受过苦,大牢里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扑”可盈刚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就听到这个消息,满口的茶喷了出去,刚好高福抬起脸来,恰恰当当的喷了他一脸。

高福不敢说啥,抹了一把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可盈。

可盈这才相信,弘昼确实是被抓了,她还真是想不通啊,弘昼这可是京城的大名人呢,一般官员都是认识他的,怎么就被抓了呢?哪个官员那么大的胆子?

“抓王爷的都是什么人?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讲来。”可盈坐正了,狠厉的盯着高福,盯的高福一身一身的汗啊。

又抹了一把脸,高福组织了一下语言:“福晋,也没什么,不过抓爷的那位是个愣头青,又是刚上任的,原本是外来人口,根本不认得爷,爷好像是要办什么事,也没报名号,这才被抓了…”

高福劈里啪啦的把事情讲了一遍,可盈听完之后就知道弘昼打的什么主意了,他这是想拿福家开刀啊。

可盈站了起来,在屋里走了两圈,才对高福吩咐道:“你让人拿了咱府上的名刺去刘统勋府上,把这事情和他说一声,省得别人问起,他都不知道他那刑部大牢里关了一位王爷呢,还有,带人去刑部大牢给爷好好打扫一间牢室,要给爷布置的舒服一点,美观一点。”

这任务,高福简直汗如雨下了都,心说,拜访刘统勋倒还行,可是,咱滴福晋唉,这牢房哪有舒服、美观的,您再打扫,它也美观不了啊

不过,任务再难,也得干不是,高福只好极度委屈的下去,让人找了蔡管家,让他去刘统勋府上拜访,他则带了铺盖之类的东西,叫上和亲王府的下人们,呼啸着闯刑部去了。

刘统勋是哪个啊?这个人也不一般,刘罗锅乃知道不知道,那就是刘统勋家的三少爷,刘统勋三朝元老,也是个很有能耐,很得皇上器重的官员,这为人,当然了,乃想想人家儿子,乃就明白了,看着刚正,其实也是一千年老狐狸啊。

刘统勋正好在府上,得了和亲王府传来的消息,立马那个气哟,那个吓呀,心里埋怨和亲王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好好的香喷喷的王府不呆,干嘛到刑部大牢凑热闹,那大牢里就那么稀罕,那么吸引人?

乃道为啥刘统勋会被惊吓到,这还要从今天得的一个信说起。

正好,今是大朝,皇上御门听政的日子,乾隆坐在龙椅上,往下一溜,看到底下人群里缺了一人,就问了:“和亲王今儿怎么没来?”

马上,吏部官员就回了:“回皇上,和亲王据说是病了…”

瞧人家这话说的,据说是病了,那真病啊还是假病啊,还是根本没病,人和亲王就是撂挑子不干了,这哪个也说不清啊。

乾隆点点头,知道弘昼在跟他闹脾气,他也没放在心上,反正这个兄弟一年到头都这样,没几天正经日子,要是和他生气,还不得把自己个儿给气死啊。

于是,乾隆摆摆手,让文武大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几位大臣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就有一位大臣上前说道:“皇上,昨天,京城郊外不远处见了太后娘娘的凤撵,最多后天,太后娘娘就要进京了,这…”

别的事情倒还罢了,乾隆一听他老娘要回来了,那个苦哟。

太后回京,提前都不说一声,这摆明了就是要突击检查吗?乾隆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又做的不对了,哪又让太后生气了,连脸面都不顾了,摆明车撵的就要和他对着干了?

这要是让太后知道他这想法,指不定得踹上两脚,大骂一顿,你就是个渣,奶奶的,认了个便宜女儿,也不知道给哪个做了便宜爹,你还得意洋洋的,弄的全天下都知道,你不要脸,你老娘咱还要脸呢

当然,乾隆是想不到这点的,以他已经抽了的脑容量来说,根本就想不到小燕子会和太后不对盘。

“太后要回京了?”乾隆想了一下,指示一下内务府:“你们急速准备,仪仗什么的都要准备好,出城迎接怕是赶不上了,朕就在宫门口迎接太后回京。”

之后又想了一下,补充道:“文武大臣,王公贝勒都要跟朕亲迎太后,哪个到时不在场,哼哼…”冷笑两声之后,才想到他那个闹脾气的五弟,对和坤道:“和爱卿家离和亲王府近一点,下了朝,你去通知他府上一声,让和亲王记得亲迎太后。”

讲完了太后回京的事情,乾隆又和一帮子大臣打屁聊天,说了一通废话,这才下朝。

当然,这也是刘统勋害怕的原因,奶奶的,谁不知道太后宠爱和亲王,那简直就比亲儿子还要亲呢,老太太去了一趟五台山,回来之后肯定是要见和亲王滴,和亲王现在却在刑部大牢呆着,万一要是人家脾气上来了,就是不出来,到时候,太后和皇上怪罪下来。

刘统勋光是想想,那就一脑门的汗啊,这玩意,真不是人干的活啊。

不过,刘统勋实在没办法,再害怕,再不情愿,他也得面对那个荒唐王爷哟。

于是,刘统勋啥都顾不上了,让管家叫上他家三儿子刘庸,两个人换了衣服,坐着轿子就到了刑部。

乃说为啥叫上刘庸啊,还不是因为和亲王对罗锅刘庸有好感啊,所以,刘统勋打着不看僧面看佛面的意思,和亲王不给他老脸,能给他家儿子一点面子,不至于太为难他就行了。

而乾隆这边下了朝,才要往延禧宫去,一想不对,太后要回来,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着都得跟皇后讲一声,还有,小燕子和秋海棠也应该带出来给太后见见了。

一想到小燕子和秋海棠,乾隆这丫的脑仁开始疼了起来。

话说,太后可是最喜欢规矩的姑娘啊,乾隆虽然放纵小燕子她们,可是,他也明白啊,小燕子和海棠的规矩,确实是不行啊,过不了关的,连走路吃饭都不会,这怎么拿得出手啊。

一想到太后看到这俩姑娘之后漆黑的脸庞,乾隆就感觉头疼、胃疼、浑身疼,心道,不会是哪个告密,让太后知道他认了义女的事情,这才引的太后回京的吧。

话说,老乾啊,乃确实猜对了,不过,也不见得有人告密,你把事情做的那么大,嚷的全天下都知道了,真当太后是聋子啊。

第二卷 第二九零章四四气病了

第二九零章四四气病了

“想让爷出去,门都没有”

弘昼直接躺在床上,看都不看刘统勋父子俩一眼。

“王爷”刘统勋看了刘庸一眼,又上前两步:“王爷,您就别和那帮人一般见识了,臣给您赔个不是,您出去吧,这牢里有什么好呆的?又没有美景,又没有美人…”

刘庸一脸正气的站在旁边,心里却忍笑忍的快有点受不了了,他家正直刚硬的爹啥时候也能说出这般话来了?

弘昼腾的坐了起来,看了刘统勋一眼:“当初抓爷的时候怎么就不说这个了,现在想让爷走了,你们就好话说尽,当爷是什么人啊,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不敢,不敢”刘统勋面对油盐不进的弘昼,还真是没法没法的,擦了擦汗,忍受着牢里那恶心人的味道,真是感觉气闷啊,他一个刑部尚书,军机处行走,大清的一品大员,啥时候受过这些难为啊

“谅你也不敢”弘昼瞪了刘统勋一眼,又躺了下来,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指指刘庸道:“我说,刘家小子,来,来,给爷敲敲腿…”

刘庸好悬没跌倒啊,心道,俺就是一来打酱油的,咋就注意上俺了?

不过,刘庸看看他家老爹的脸色,还是很自动自发的过去给弘昼敲了敲腿,顺带陪着笑脸问道:“王爷,您啥时候出去呀?您要是想出去,咱给您欢送还不行吗。”

弘昼那个得瑟啊,心道,真他**过瘾啊,咱也尝了一把被历史名人伺侯的滋味,话说,这要传到现代去,还不得被人嫉妒死啊,哪个被刘庸伺侯过啊,爷可是独一份呢。

“爷还没想好呢”弘昼躺了一会儿,感觉不能忒折腾人家刘庸,人家也不容易,一个罗锅子还得伺侯自己,咱也不能忒欺负残疾人不是?

想着这些,弘昼翻了个身,从身上摸出几张纸来,递给刘统勋:“老刘啊,咱别的不说了,你要是够意思呢,给爷把这事办得了,爷就出去,要是办不了,爷可告诉你了,爷就把刑部大牢当家了,爷让福晋也搬来,咱夫妻俩一起等着,还能做个伴不是。”

额的娘唉刘统勋这么一会儿,冒了一身的冷汗,一个王爷就够呛了,再加一个福晋,他们刘家也别活了,直接抹脖子上吊得了。

接过那些字条,刘统勋看了一眼,心里跟明镜似的,啥都清楚了,敢情,他不过就是人家和亲王的一个棋子,也不知道福家哪个人得罪了人家,想着整福家呢,又嫌自己亲自出手招怨,所以…

奶奶的,哪个官员这么没眼力劲,把这瘟神给招来了?刘统勋心里大骂啊,没办法,这烫手的山芋不接也得接了。

不过,刘统勋想着,以他刘家的声望,怎么着皇上都不会怎么样的,与其得罪和亲王,不如得罪福家来得实在,到底,福家没根没基的,不过靠着裙带关系爬上来的,早有许多人看不顺眼了呢。

“王爷,您等着,臣一定办好,到时候,一定把王爷风风光光的送出去。”这话说的,敢情,刘统勋给弄晕了,老狐狸话都说不圆满了。

说完话,刘统勋带着刘庸一溜烟的跑了,似乎后面有鬼追着似的。

北五所内,十二阿哥躺在床上,小脸惨白惨白的,被贴身小太监扶起喝了一碗苦苦的药,这眉头皱的,那叫一个难看。

摆摆手,让小太监下去,十二阿哥又躺了一会儿,等身体觉得好了一点,这才坐了起来。

看看房间里的一切,又想想刚听到的那些个消息,十二阿哥是气的呀,差点给晕过去,心里那个苦呀,心道,圣祖爷啊,您带儿子回去吧,儿子再也受不了了,再在这儿呆下去,非得给气死不行。

话说,十二阿哥自从听到五阿哥在礼部的事情之后,就心里郁闷着呢,这一闷之下,再加上夜里受了凉,可不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