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盈一想也是,十二阿哥才上位,要是真的弄出什么事来,怕真得给人说嘴,以那拉氏那样疼儿子的,怎么着都得替十二想周到的。

“除了荣亲王,履亲王,质亲王,仪亲王,都该指婚了,娘娘可有了人选?”可盈看完了册子,放到一边,看着那拉氏笑问。

那拉氏长长的指甲划过书册,轻笑道:“纯贵妃前儿求了情,我打算把傅恒家的女儿指给质亲王,小索卓罗氏也是个不错的,她姐姐跟着荣亲王苦了,现在都不成个样子,我准备着,把她指给履亲王,也算是对她家一点补偿了,就是仪亲王,也不知道要指哪一个,仪亲王是个性子左的,若是指的这嫡福晋不合他的心,怕是…”

正说话间,容嬷嬷轻轻走了过来,小声道:“娘娘,仪亲王求见…”

那拉氏拂了拂衣袖,轻抬了一下手道:“宣进来吧,怕也是为了选秀的事情来的,也不知道他瞧中了哪一个。”

第四二七章八阿哥求婚

没过一会儿,就见八阿哥穿戴的很整齐,一脚高一脚低的就走了进来,一进屋,马上就要给那拉氏行礼,那拉氏赶紧让人把八阿哥给扶了起来,笑道:“你也别行礼了,快坐着吧,咱们娘俩个,讲那么些虚套做什么。”

八阿哥道了谢,有点拘谨的坐在一旁,张了张口,似乎要说话,八过,还没等说出来,脸上就是一红,这话又给咽下去了。

那拉氏轻笑,看着八阿哥问:“老八,莫不是又来看小十一的,你等着,我让人叫他过来,你们兄弟俩也好好的聊一聊。”

说着话,那拉氏就要让人去叫十一阿哥,八阿哥急的,立马就站了起来:“皇额娘,不,不是,儿臣是来…”

见八阿哥又停顿下来,那拉氏笑问:“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正巧了,我这正和你五婶子讲给你指婚的事情呢,你来的正好,看看瞧中了哪家的闺秀,我给你做主,指了去。”

一听这话,八阿哥脸上一喜,赶紧端正的坐了下来:“皇额娘,儿臣来也正是为了此事,儿臣,儿臣…”停了一下,咬了咬牙,八阿哥下定了决心,飞快的说道:“儿臣瞧中了钮祜禄家的女儿,果毅公府的格格。”

那拉氏一听这话,倒是有点惊奇,看了看八阿哥,又看了看可盈,小声问道:“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老八怎么又看上金锁那丫头了?”

可盈摇头,也装出一脸惊奇的样子来:“娘娘,我可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听呢。”

那拉氏一想,这事还得问问,皱了皱眉头,看着八阿哥严肃的询问:“老八,你和皇额娘说实话,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我刚还想来着,要把钮祜禄家的指给你四哥呢”

“啊”八阿哥大惊啊,身子摇晃了两下,脸色也惨白起来,腾的站了起来,几步过去,跪到那拉氏跟前,咚咚的嗑了两个响头:“皇额娘,你可得给儿子做主,儿子,儿子除了金锁,谁都不要…”

“荒唐”那拉氏似乎起了玩心,伸手一拍桌子,极严厉的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皇家子弟,又贵为亲王,哪能只有一个女人的?这话以后再也不能讲了。”

可盈打量着,那拉氏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呢,看起来,似乎并没有生气,就那语气,也只能哄哄八阿哥这个因为爱情智商下降为零的小傻子吧。

八阿哥脸色更白了,跪到地上不起:“皇额娘,儿子说的都是真话,儿子只想娶金锁,还请皇额娘给儿子做主,把金锁指给儿子吧。”

看着八阿哥这么认真,那拉氏也撑不住笑了起来,不过没有出声,在八阿哥听来,似乎那拉氏还在生气,也不敢抬头,只是嘴里哀求着。

过了一会儿,见那拉氏还不松口,八阿哥似乎咬定了似的,一抬头,看了看可盈,才道:“五婶也得给侄子做主,我对金锁一片真心,我敢保证,五叔对五婶是什么样子,我对金锁就是什么样子。”

那拉氏一听八阿哥这傻乎乎的话一出口,立马笑出声来,指着可盈笑道:“你瞧瞧,你瞧瞧,你家爷还真是给这些后辈们做了好榜样呢。”

可盈脸上一红,倒是有点恼怒起来,对那拉氏啐道:“你就为老不尊吧,拿着谁都打趣,我看啊,真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八阿哥这会儿才大松了一口气,站起来一瞧,他这额娘还有婶子哪有生气的样子,明明高兴的很呢。

刚八阿哥心急,那脑子就木了,这会儿倒是转过弯来了,立马大乐啊:“谢皇额娘成全,谢婶子成全。”

“哪个成全你了”那拉氏柳眉一立:“我还得问问人家果毅公府是怎么个意思呢,你这倒好,倒先把人给占上了,得,去吧,等我问清楚了再给你回话。”

“是”八阿哥眉开眼笑的告辞。

他刚一出门,那拉氏叹道:“唉,总算是少了一个麻烦,不过,荣亲王那事,倒还真的难啊,指哪家的格格,我都不忍心啊。”

可盈劝了那拉氏几句话,又和那拉氏详细参考了一番,这才小心的询问:“太后若是不忍心指咱们八旗的贵女,那,找一个蒙古秀女,家世算不上好的,性格也坚强一点的指过去怎么样?”

那拉氏眼睛一亮:“对啊,你这话讲的是,我倒是给忘了,就这么着,我选了人,和皇上商量一下。”

又在坤宁宫坐了片刻,可盈见没她什么事了,就起身告辞。

这大晌午的天,热的很,可盈回家这一路上,汗都把衣服差点没打透,心里直埋怨老天爷,这才进夏天,就这样热了,等数伏之后,怕不得把人给热死,心里想着,再热的话,就得到庄子上避暑了。

可盈回了家,一进屋就愣了,就见和静也坐在屋里,正由晴儿陪着说话呢。

“这是怎么了?”可盈呆问了一句:“七儿这是怎么回事?大晌午的也不怕热着就来了。”

和静站起来行了礼,强笑起来:“这么些天了没看过五叔五婶,今天特来看看的,上次的事情,还多亏了五叔帮忙,我带了礼物,来谢谢叔叔婶子。”

可盈拉着和静坐下,拍拍她的手道:“谢的什么,这都是应该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在那府上吃了亏,我们这当长辈的,总得替你做主不是?”

和静眼圈一红:“再怎么说,都是要谢的…”

晴儿看和静这样子,眉头皱了一下,插话道:“你又不是外人,这也忒多客气了,快别来这一套了,当谁不知道你呢。”

和静脸上红了起来,看了可盈一眼,这才流下泪来:“婶子,我这心里苦着呢,也没个说话的地儿,实在没法子了,就到婶子这儿哭上一哭,也发泄一下子,省的憋在心里,再憋出病来。”

见和静那么一个霸道的人,这会儿倒是哭成了泪人,可盈心里倒还真有点怜惜她了,摸了摸她的头发,叹了口气:“婶子也知道你心里苦着呢,好好的一个尊贵人儿,嫁了那么个不成哭的东西,唉,这离又离不得…”

可盈这么一说,和静就更大哭起来,猛的扑到可盈怀里,大声道:“婶子…”

晴儿坐在一旁,看和静这样子,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她和和静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算是有点感情的,倒真的替和静难过,想想她出嫁之后,每天过的都是那么幸福,而和静却要面对那么一家子人,和静也算是强硬的了,若换一个稍软弱点的,不怕被那一家子人给吃了。

可盈温言把和静安抚好了,这才询问她的事情,和静擦了眼泪,细细的讲了出来。

原来,自从硕亲王府,不对,现在是硕贝勒府了,也就是那府里降爵之后,虽然岳礼和雪如都不敢惹事和静,可是,却对和静越发的冷淡起来,见了和静,连话都不讲。

和静本来也不是一个能闷得住的人,天性比较自由散漫一点,在屋里长时间呆着也呆不住,难免到花园子里转转,这就常常的能碰到雪如,每次碰到,雪如都是冷笑连连,当着和静的面,对白银霜好的不行,和静和她要白银霜过去,雪如愣是不给。

而皓祯对和静更是理都不理,和静对皓祯也没啥好的观感,不理就不理吧,她也不在意,可偏巧的,也不知道府上哪个嘴碎的,竟然编出了什么白狐报恩的事情,说的活灵活现,吓的晚上的时候,下人们都不敢单独出屋。

后来,据说,有人看到白狐在公主房附近出现,还说和静冲撞了狐仙,怕是没有好结果。

事情越传越离谱,和静原先也不管,后来传的满府的人都知道了,到了夜里,常常听到有人在院子外边哭,或者有什么动静,倒还真把和静给吓坏了。

这样几次下来,和静气了,一天夜里,又听到有人在外边哭,和静让人去瞧了,那小丫头回来禀报的时候,吓的脸都白了,直吵着说是什么看到一个女鬼在外边烧纸呢。

和静不信邪,可何嬷嬷几个下人却信的不行,何嬷嬷吓的不得了,拉着和静硬要让她求经念佛,祈求保佑,弄的和静满肚子的火。

第二天夜里,又是那么一个情形,和静不信邪,拿了一把宝剑就冲出来了,说是要斩妖除魔,结果,她一出来,那个白影子就给跑了,黑灯瞎火的,和静也看不着模样,气的在外边劈了几棵花。

正巧,皓祯这会儿就赶了来,还带着岳礼,皓祯一见和静就指责说是什么和静一个女孩子动刀动剑的,还说和静心肠毒辣,那花草又没碍着她什么事,犯不着和死物较劲,弄的和静一气之下,差点拿剑给劈了皓祯。

结果,皓祯一家子倒是逮着理了,说和静疯了,还说什么要砍人呢,要把贝勒府一家子都给杀了。

也不知道是岳礼的主意,还是雪如的主意,让人去传,把和静批的一文不值,说的贝勒府一家子委屈的不行,倒像是和静亏欠了他们家一样。

最过份的,和静想买什么东西,使了奴才买,每次到门口的时候,都被贝勒府的下人刁难,不是不让过,就是说什么难听的话,弄的和静极度不方便。

几次下来,和静实在受不住了,想要进宫告状,可她才闹了一场,怕再去告状的话,外人该说她不通情理了,可要是不说,这心里憋的难受,实在没有办法,和静才跑到和亲王府大哭的。

可盈听了之后,也是极生气,看着和静气道:“这事我知道了,等你五叔回来,我和他商量一下子,好孩子,你先忍忍,等咱们想出办法来,一定要治了那一家子。”

“嗯”和静点了头:“倒是让婶子费心了。”

可盈细细想着,十二阿哥那里,怕也是容不下岳礼一家子的,就是现在时机还不对,等过了选秀的时候,怕就会出手的。

想明白了,可盈拉着和静的手,细细嘱咐了一番,又让人到库房里拿了新鲜玩意,给和静带过去,让她闷了的话,拿着解闷玩。

等到和静走了,可盈直接一扫桌子,一个细瓷茶杯就给掉了下来,那清脆的响声,倒是让屋里一干奴才吓的不敢开口了。

“什么玩意,倒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不自量力的东西。”可盈嘴里骂着,想着,怕是雪如已经知道白银霜是她亲女儿的事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出力的帮着白银霜的,这事情,该怎么办呢?

第四二八章指婚风声

“福晋,这两天总有人三更半夜不睡觉,在本公主院外晃悠,本公主今天来,是向福晋讨个说法,即使降了爵,这府上怎么说也是贝勒府,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的。”

和静端坐着,丹凤眼一扫,脸上带出许多威严来,紧盯着雪如不放。

雪如被和静盯的心里发毛,后脊梁骨都是冷嗖嗖的,也不敢看和静的眼睛,心里只琢磨着,莫非是和静知道了什么不成?

“福晋…”和静见雪如不说话,心里更加火大,声音也大了好些:“还请福晋给本公主一个说法。”

“这…”雪如头上冒汗了,拿着帕子擦了一下,这才笑道:“是我疏忽了,公主见谅,今天晚上我就加派人手巡查。”

和静点头:“但愿能查出是哪个狗胆包天的东西,敢吓本公主,哼,要是查出来了,看本公主不扒了她的皮。”

和静这么阴森狠厉的话,倒是让雪如更加胆战心惊了。

和静目的达到,站了起来,扶着春喜的手道:“即是如此,我也不耽误福晋了,先走了。”

才迈出门口,和静看太阳明晃晃的,这天气也热的够呛,拿着帕子挡了一下眼睛,扭头要走,就看到白银霜穿着一件银红纱衫,头戴着明晃晃的点金凤的首饰,那打扮的叫一个荣华富贵啊。

“站住”看白银霜要往后厢房走,和静大喝了一声,早有那眼疾手快的把白银霜给拉过来了。

白银霜抬头一见和静,顿时就给吓坏了,赶紧跪到地上嗑起头来:“奴婢拜见公主,公主吉祥。”

和静冷冷的看着白银霜,也不说话,那威势让白银霜又害怕又嫉妒,心里不住的诅咒着和静。

“福晋,这府上着实的没有规矩了。”和静回头,看了一眼脸白白的雪如,冷冷的问:“本公主不知,何时一个丫头,敢穿的比主子还好了?倒是想让福晋给解释解释?若能解释出个一二三来,本公主啊,也开开恩,让我身边这些丫头们也都打扮起来,指不定能找个好夫婿呢”

和静这话倒还真是厉呢,一下子就指出白银霜没有规矩,不顾等级,穿着越级的衣服,实在是居心不良,想要勾引额驸。

雪如本来就没有和静嘴巧,这会儿又缺理,更说不出话来了。

和静一阵冷笑:“哼哼,即然福晋讲不出来,那本公主就得把这个没规矩的奴才带回去审问一下,不知道福晋意下如何?”

白银霜一听这话,吓的也顾不上装娇弱了,赶紧抬起头来看着雪如,嘴里大叫着:“福晋,福晋,奴婢不去,救救奴婢吧”

“作死的丫头”何嬷嬷一步上前,两个耳光就甩到了白银霜脸上,看到白银霜头上那金钗,这心里更是气的慌,直接拽了下来,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在白银霜身上就开始胡乱的扎了起来。

白银霜被扎的生疼,扑在地上嘴里直喊着:“公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雪如看到白银霜受苦,这心就跟放到油锅里煎一样,生疼生疼的,也不顾礼仪规矩,直接就扑到白银霜身上,抱着白银霜,充满仇恨的看着和静:“公主,饶了这丫头吧。”

和静看着雪如那样子,心里挺惊奇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如对白银霜这么重视了,一想,可能是想借着白银霜来打压她吧,和静也没在意,摆了摆手让何嬷嬷下去,这才带着春喜悠闲的向前走了几步,清爽的说道:“即然福晋求情,就暂且饶了这丫头,若是再有下一次,本公主可绝不轻饶。”

等到和静走了,雪如急忙看白银霜的伤势,并气的咬牙切齿的说道:“等着瞧,不要以为是个公主就了不起了,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额娘”白银霜眼泪汪汪的看着雪如:“我没事,你不要生气了。”

和静回房,一脸的阴狠,握拳在桌子上狠狠的敲击下去:“何嬷嬷,吩咐下去,晚上加派人手巡查,若是再发现有人在本公主院外鬼鬼祟祟的,格杀勿论。”

“是”何嬷嬷底气十足的回了一声,很快就退了下去。

而此时和亲王府内,可盈一听洛琳来访,倒还真是挺惊讶的,没想到洛琳这丫头现在来了,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

让人把洛琳让到小偏厅里,可盈坐定了,这才看着洛琳笑道:“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洛琳倒是越长越漂亮了。”

洛琳脸上红通通的,也不知道是晒的还是怎么的,看了可盈一眼,端着茶喝了一口,这才道:“福晋夸奖了,我哪里有那般好,倒是福晋,这么些年都没个变化,还是那么娇艳动人。”

可盈摸了摸脸,轻笑道:“老了,哪能和你们年轻人比。”

她这一句话出口,倒引的洛琳大笑起来:“福晋说的哪里话?我哪里是年轻人,家里姑娘都要嫁人了,也老了。”

说着话,洛琳脸上倒是有了点伤感的样子,想了一会儿,见可盈直看她,这才觉得失礼了,又喝了一口茶掩饰了一下,才轻声问了一句:“福晋,我这次来,是想向福晋打听一下选秀的事情。”

“哦?”可盈其实早有点预感,却还是装着很惊奇的样子问:“打听选秀做什么?哦,对了,你家的秀琦今年到了选秀的年纪吧?是不是看中了哪家的公子,要我进宫去求个情?”

可盈这一问,倒是勾起了洛琳的伤心事,就见洛琳眼圈有点发火,闷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谢福晋挂心了,只是,只是,我听到一点风声,说是要把秀琦指给荣亲王的,所以才…”

这下子,可盈倒还真愣了,把秀琦指给五阿哥,不会吧?

想了一会儿,可盈想到历史上五阿哥的嫡福晋确实是西林觉罗氏的,好像是鄂尔泰的三子,鄂弼的女儿,可秀琦却是鄂尔泰二子的女儿,又不是一个人,按理,不应该嫁给五阿哥的啊?

可是,鄂弼没有女儿啊,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历史发生了变化?又一琢磨,这奶奶的,根本就不是历史,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屁的空间,什么事情都能弄出来,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不过,如果是乾隆当政的话,为了增加五阿哥的妻族力量,说不定会把秀琦指给五阿哥的,可现在是十二当政,说什么,十二都不应该把秀琦指给五阿哥啊?

可盈实在想不明白,看了洛琳一眼,追问:“你这是听哪一个说的,我前段时间刚进了宫,都没听太后娘娘提及,这又是哪个爱嚼舌头的小人,胡乱造谣生事。”

洛琳一听可盈这么说,倒真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有点羞涩,小声道:“是我们家爷说的,似乎是听哪一位大臣说的吧,好像是索卓罗家的女儿要指给四阿哥,傅恒家的指给六阿哥,果毅公府的格格指给八阿哥,三阿哥那里,据说是指了一个蒙古贵女,就剩下我们家秀琦,可不就是留给五阿哥的吗?”

奶奶的,这些人消息还真灵通了,那拉氏也就是那么一说,怎么他们全都知道了,照这么一推理,可不就是要把西林觉罗家的格格指给五阿哥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吗,可盈要不是亲耳听到那拉氏说不会给五阿哥指这些高门贵女的话,怕也这么认为了呢。

看着洛琳一脸为难,而且伤心的样子,可盈也有点不落忍,叹了口气,安抚她道:“你也别太操心了,这儿女婚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再怎么说,都是皇上指婚,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吧”

可盈也只能这么说了,她也是有原则的,对洛琳再怎么有好感,也不可能把要给五阿哥指蒙古福晋的事情讲出来,这些可是机密呢,提前泄露了可不好。

洛琳听可盈这样说,也知道事不可为,低了头,难过的不行。

秀琦那丫头要样貌有样貌,要才情有才情,脾气性格又好,又是个精明的人,说实在话,洛琳对这个女儿那真是爱如掌中宝,选什么样的女婿,都觉得有点配不上自家女儿,更别说五阿哥那样已经彻底失宠,又心里只有小燕子,脑子不清不楚的人呢。

“福晋”又过了一会儿,洛琳抬起头,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看着可盈:“请福晋帮我们家秀琦求求情,指给哪一个都好,千万不要指给荣亲王,索卓罗家的姑娘就已经够可怜的了,我可真不想把我们家秀琦也推到火坑里去。”

可盈叹息,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行了,我知道了,等进宫的时候跟太后娘娘提一提,求个情,不过,事情可成不可成的,我可不能说定了,要是成不了,你可千万别埋怨我。”

洛琳立马站了起来,走到可盈跟前行了大礼:“福晋请放心,我不是那拎不清楚的人,只要福晋肯帮忙,我们府上就感激不尽了,成与不成,绝对不会埋怨的。”

可盈满意了,洛琳这孩子她还是知道的,这丫头绝对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为人也不错,还有鄂尔泰家的人也都是精明强干的,答应帮他们的话,也绝对吃不了亏的。

送走洛琳,可盈越想越奇怪,那拉氏才和她说了选秀的事情,没几天功夫呢,怎么就闹的满城风雨了,按理说,那拉氏是个严谨的人,绝对不会往外说的,那又是谁泄露了出来呢,怕是坤宁宫的人吧?难道,坤宁宫里有别宫的奸细?

可盈想不明白,再加上天气热的很,眼瞧着天快到正午了,她有点昏睡起来,嘴里直念着:“春困,秋乏,夏打盹,冬日正好眠,先睡一觉再说。”

第四二九章阿德救美

“怎么就困成了这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可盈被推醒了,睁眼一看,弘昼正笑眯眯盯着她瞧呢。

可盈撑着想起来,却觉得身上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索性又躺了回去,朝弘昼横了一眼,本来,可盈才醒来,睡眼蒙蒙的,再加上天气热,脸都红了,这一眼横过去,真是有了一点眉眼如水的感觉,看的弘昼惊艳的不行。

“老婆”丫的弘昼就跟馋嘴猫似的凑了过去,不管不顾的先亲了一口。

弘昼也许是刚回来,身上还带着外边的燥气,他一凑过来,热的可盈不行,伸手把他推开就问:“吃饭了没?现在什么时辰了?”

弘昼指指地上的小圆桌,又凑到可盈耳边小声说道:“都过午时了,你睡的香,苏嬷嬷他们也不敢叫你…”

可盈看看一边桌子上放的自鸣钟,确实,已经快一点多了,这下也不再躺着了,挣扎着坐了起来,整了整头发,把袍子上的皱褶抚了抚,这才和弘昼坐到桌边吃饭。

几样清淡小菜,吃的可盈感觉精神了很多,吃完了,也不再困了,喝了一碗酸梅汤,这才问弘昼:“你这多半天都去哪了?”

弘昼笑笑:“没去哪?不过是进宫和皇阿玛商量事情去了,皇阿玛已经答应我了,说等把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忙过去了,就放我们走。”

“真的?”可盈一喜,脸上都带了出来。

“真的,你放心,这次绝对不再出错了。”弘昼笑看着可盈,一脸的宠溺。

可盈满心的喜悦,真的很想要大叫两声,想要欢呼出来,可惜的是,这是在大清朝的和亲王府里,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她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真是太好了”可盈高兴的说道:“穿着这么累人的衣服几十年,我真的想要换掉了,好想念衬衫西裤,好想念丝质连衣裙,还有,好想念短发啊…”

可盈一番感慨,深得弘昼之心,他对那金钱鼠尾的头型真是深恶痛绝啊,不光是弘昼,想必,任何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男子都接受不了那种秃瓢头型吧,再帅的一男子,都得给那头型毁了。

还有那衣服,看着光鲜漂亮,穿着却繁琐沉重,也让弘昼两口子接受不了,这两口子都是向往自由的人,穿衣服讲究轻便简单,能够耐着性子穿这么多年的旗人衣服,那还是为了性命脑袋着想,要不然,怕早就没耐心穿了吧。

弘昼想想,到了澳洲那边,可以蓄发,以弘昼这具身体的模样,那留了发,得帅成什么样子?还有可盈,这要是换上现代的衣服,再剪个漂亮的发型,那就是一典型的御姐啊,想想,弘昼都想要流口水了。

“喂”可盈伸手在弘昼眼前晃了晃:“流口水了…”

弘昼惊醒过来,手忙脚乱的一抹嘴,结果,却看到自家老婆笑的花枝乱颤,这下子,弘昼就是再迟钝,也知道可盈在捉弄他了,一气之下,伸手拽过可盈来,就要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