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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儿巴不得有人转移转移自己的思绪,闻言便道了声好,又说道:“我记得箱子里还有件翻领的银兔毛坎肩,你去把它找出来。”

此时已接近秋末,以甜儿那怕冷的娇气劲,早早的就要把自己“包围”起来。

打扮妥当后,她吩咐翡翠去前院把四爷请来,新婚后的第一顿饭食,甜儿可不想清冷了一个人独用。

很显然,这个面子胤禛还是愿意给的!

看着背对晨光缓步走进来的高大男子,甜儿有些局促的站起身来,可脸上却是欢喜甜美的笑容。

额娘曾经说过,女孩子可以长得不美,但是一定要会笑,因为笑容是一种力量,一种可以让别人喜欢自己的力量。

甜儿打心眼儿里希望胤禛能够喜欢自己。

因此,她笑的格外灿烂,活脱脱的就像是一只看见松果的胖松鼠,喜的眼睛都眯成了一轮月牙。

胤禛抿了抿唇角,然后,低低的轻咳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相处

两人坐下后,很快便有下人盛上了早膳。

甜儿打眼一扫,见桌子上放着,一碟芥菜饽饽,一碟白糕、两碗碧梗粥、几样青菜时蔬。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儿晚上她吃的也都是素食,莫非——。

她歪了小脑袋,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疑惑,胤禛淡然的吃了口粥后道:“爷茹素。”

甜儿的小脸霎时紧张了起来,一副“你不会让我也跟着茹吧!”的表情。

“爷已经吩咐苏培盛,让大厨房单独做福晋的那份。”

闻言,某姑娘立刻多云转晴,小狗腿似的冲胤禛甜甜一笑。然后举着筷子杀向了离自己最近的那盘酱蒸土豆。呜呜~~~运动了一个晚上,她现在真的很饿啊!

用完了早膳,胤禛就自顾自的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甜儿坐在窗边的细螺丝榻上,略略消了下食,而后叫来了珊瑚和翡翠,额娘说了,她是新嫁娘,在贝勒府内人生地不熟的,所以进来后,第一紧着的事儿就是要把自己身边带来的人卡在要紧的位置上,这样才能渐渐立住根脚,甜儿一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所以这次也要照办。

“去把咱们院里还有大厨房中有些脸面的下人叫来!”甜儿没有说府内其他地方怎样,只调动了这两处,想来就是四爷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翡翠眼睛一亮,赶忙点了点头,脚步生风的传达命令去了。

不一会儿,几个仆妇和管事就恭敬的走了过来。

“奴婢/奴才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甜儿挺直了身子,面色不动的看了他们一眼,片刻后才不咸不淡的说道:“嗯,起来吧!”然后又对珊瑚道:“去把刘家和赵家的人找来。”

这几个下人能在贝勒府中谋个缺儿,便都是脑子好使的人,一听这话,便明白了新福晋这是要开始插自己的人手了,不由的在心中快速转着各种念头,生怕甜儿嘴一张,叫人顶了自己的差事。

很快,刘家和赵家两对夫妻都来了。

人都说,心思简单的人,做事往往干净利落,因为他们不必顾虑那么多,不管怎么样,总是先做了再说。甜儿便是如此,在她想来自己是贝勒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除了胤禛外,在这府中就属她最大,所以这底气也就格外的足。

“刘保柱家和赵宝刚家,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陪房,以后也要在府中领差事,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

几个府中奴才听了,自然个个点头应是。

给事情打好了基调后,甜儿也不啰嗦,直接下了任命。

珊瑚和翡翠为府中一等大丫鬟,每月领三两月钱。

前者性子柔,甜儿便让其专门伺候自己,并管着她的衣裳、首饰、妆梳。后者性子厉,嘴皮子又利索,甜儿便让她领了管理这院子中其它小丫鬟的差事。还有带过来的碧荷、燕草两个小点的,被点了三等丫鬟,也都各指了差事。

“刘家和赵家的媳妇子”甜儿对底下的两个中年妇人道:“你们在钮钴禄府领的就是灶上的差事,到了这也是一样,都去大厨房帮忙吧,领二等仆妇的银子。”

此话一落,便是两种反应,这刘赵二人自是喜出望外,但那府中旧奴之一的柴婆子脸上却是狠狠一哆嗦。甜儿却不管,只接着说道:“刘宝柱继续做车夫,赵宝刚嘛,就到二门做个门房吧!”

迅速利落的发号完施令,甜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

“小姐刚刚真是威风!”留下的翡翠,眼睛晶亮亮的看着自家主子,语气中是止不住的惊奇。

“是福晋,不是小姐”珊瑚瞪了她一眼,嗔道:“主子刚刚不是给你派发了差事,还不赶紧去办!”

“好嘞,奴婢一定把底下的小丫鬟们管的服服帖帖的,福晋您就瞧好吧!”翡翠俯了下身,喜滋滋的下去了。

“瞧把这小妮子轻狂的,都不是自己有几两重了!”珊瑚无奈的摇了摇头。

装了好大一会儿“威严”的甜儿,见没了外人,立即就恢复成了小松鼠模式,软趴趴的靠在身后的福云靠枕上,没精打采地说道:“就让她折腾去吧,正好也能试试府中各人的动静。”

“福晋的意思是——?”

甜儿嘟了嘟粉嫩的小嘴,轻轻地叹了口气,小脑袋瓜以45度角仰起,明媚而忧伤的叹道:“额娘说了,贝勒府不好混啊!”

珊瑚:“………”

休息了一会儿后,某个爱迷糊的小松鼠又突然起了性子,非要参观一下“自己的家”,不过她也不敢乱走,只在院子中晃了晃。

“清院”看着散发着阵阵古朴意味的硕大牌匾,甜儿歪了歪头,在心里默默记了一笔,她绝对要给院子重新换一个名字,像这么充满文艺气质的两个字与她庸俗爱热闹的本性很不相符咩~~~

在甜儿看来贝勒府真的又大又气派,单就是自己的院子,堪堪就赶上了整个钮钴禄府,只是——她心想,这里实在是有点冷清啊!

譬如说,院子里有树,可大都是些松树,虽然劲松挺拔高洁,但是松针尖尖,既不会随风飞舞,更不会让人产生去摘叶的冲动,出了能节省扫地下人的工作量外,她实在是没有找到它们为什么会存在的理由。又譬如说院子偏北处有一水塘,塘内碧波荡漾,一道虹形石桥横跨其上,远远看去当真是别致非常,可当甜儿兴冲冲奔过去后,去发现这塘里既无美丽的睡莲(荷花也行啊!)也无可爱的小鱼儿,活脱脱的就是一滩死水。其他的,像是院子里那些形状奇怪的山石啊,颜色老旧的墙壁啊,更不又说屋子里头的各项摆设了,甜儿通通地都不太满意。

于是,到了傍晚时分。

甜儿的脸上便带上了抹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胤禛放下手中的白瓷茶盏,抬起头,看着她道:“怎么了?”

甜儿今天插人下去的动作,自然瞒不过这个府里真正的主人,不过对此胤禛并无不满,隐隐地还带上了抹肯定,暗道,看来这丫头也不算太笨。

听得夫婿大人的问话,甜儿就像是找到突破口了似的,大眼睛眨了眨,腼腆地把自己想要将院子“稍稍重整”一下的意愿给说了。

胤禛只当她小女孩心思,倒并无不可,微一沉吟后说道:“爷明日让内务府派些匠人过来,把院子改成合福晋心意的!”

甜儿一听,小脸立刻粉红了起来,伸出玉白的小手指在胤禛标着暗纹的衣袖上摇啊摇,撒娇的样子懵死个人。

“爷真好!”趁了心意的某姑娘,整个人甜的都能化成水。

这丫头实在是太爱撒娇了,不够福晋的体面。

胤禛恨恨的想道,然而,一双幽幽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落在那勾着他的白嫩指尖上,软软嫩嫩的,葱段一样,看上去竟是那样的可爱。

似乎感觉到了某种异样,甜儿脸上羞意更弄,慢慢地把自己的小爪子缩了回来。

她低着头,轻轻地说道:“甜儿还想给咱们的院子换一个名字,爷说,叫什么才好?”

女孩子秀首半垂,红霞映颈,满是娇意的样子实在太过可人,可人到连一项冷厉自持的胤禛也不由自主的看愣了一瞬。

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胤禛道:“依福晋的意思便好。”

哇塞~~~~

夫婿大人对自己好温柔、好纵容哦!甜儿心里鼓起一连串幸福的小泡泡,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了!

“咳咳…四爷觉得家和两字如何?”

“嘉和?”胤禛微一沉吟道:“嘉:善、美、懿行也。和:睦、谐、乐从也。此名可用。”

这就是文化程度的差异吗?甜儿心里内牛满面,果断的把“夫婿大人不是嘉和而是家和,您误会鸟”这句话掐灭,无上欢喜的点着小脑袋,一副夫婿大人好有学问好厉害哦!的崇拜表情。

沐浴在小妻子“仰慕”的目光中,胤禛的心情不知为何竟突然大好了起来,一瞬间,这对成亲不过一天的夫妻间,竟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气氛,温柔、软和、甜美、还冒着很多很多粉红色的气泡泡。(某姑娘自己是这样认为滴)

这种相谐的舒服气氛,一直持续了很长,直到傍晚,两人上了床才宣告结束。

甜儿无力的挂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泪眼蒙蒙地哭的一塌糊涂,快感与疼痛像是两把尖刀,不停滴刮着她每一寸小骨头,压榨着她每一分的思绪,她要收回前言,胤禛其实一点儿都不“温柔”,她都快要被撞的魂飞魄散了!

明天她的小腰会继续疼下去的吧。

甜儿满脸是泪的,这样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微惆

苏培盛站在嘉和院正屋的房门外,用力的揉了下双眼。

徒弟小喜子机灵,赶忙端上了杯热茶过来,笑着说道:“师傅,快喝两口解解乏。”

苏培盛笑着骂了一句,手却把茶盏接了过来,一杯下肚,倦意果然压下了一些。

“喜子,你认咱家做师傅有多少年了?”

“回师傅” 小喜子眼睛闪亮的回道:“有三年了呢!”

苏培盛笑着睨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咱家也不跟你绕圈子,直说了吧,爷吩咐给福晋派两个得力的内侍过去,咱家想让你去,你觉得怎么样。”

小喜子闻言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谢师傅抬举,您的大恩大德,小喜子一辈子都不忘。”

苏培盛满意的点点头,亲自扶了他起来,又说道:“除了你之外,这院子里还要进一个人,咱家嘱意冯三你看如何啊?”

小喜子脸上笑容更甚,不停鞠躬道:“冯三老实安份,正是合适的人选呢!”

老实安分的另一种叫法就是木讷不识趣,和这样的人一起当值,在主子面前才不会被夺了风头,所以这冯三可不就是“正合适”嘛!

苏培盛这样安排,无非也是顺便卖个人情罢了!

师徒二人又说了会话,这时天色也渐渐白了起来。

一队下人,躬身走了过来。

每个人手上各端着铜盆、皂盒、痰盂、还有烫的平整的朝服、东珠等物。

苏培盛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当先躬身走了进去。

“爷,辰时了。”他眼睛垂地,轻声叫道。

但听那朱红色的厚实棉张帐中,传来些微的动静,不多时只着里衣的胤禛便下得床来。

苏培盛刚想走过去,伺候主子更衣,一声酥软地连骨头都能化掉的呢喃声突然响了起来。

“四爷去哪?”伴随着这个声音,一直莹白的小手软软地揪住了他们家主子爷的衣襟下摆。

苏培盛默默地向后头退了两步。

“爷去上朝,你再睡会儿吧。”胤禛转过头对着棉帐里的人儿说道。

他的声音里有着某种餍足,心情显然很是不错。

苏培盛本以为新福晋听了这话后,会主动起身伺候爷穿衣,没想到那软软的女声只“哦!”了一下后,便再无声响。

胤禛摇了摇头,捉起那只不听话的小手,把它塞回绣被中,又压了压棉帐的边角,这才转过身对着苏培盛道:“更衣。”

“是!”

苏培盛决定以后对小喜子再好一点儿,他有预感,许是不久后自己还有仰仗他的地方呢!

胤禛走了一个多时辰后,懒骨头甜儿才慢吞吞地坐起身来。摸了摸身旁早就冷下去的被褥,她很是很是怜悯的叹了口气,想道:皇帝的儿子也不好干啊,瞧瞧天都没亮呢,就得出门上朝,也真够辛苦的了!

早膳过后,甜儿让珊瑚搬了个矮桌到榻上,掳起袖子,拿起毛笔,开始在宣白的纸上写写画画。胤禛既然已经应了她可以重新装扮院子的意愿,那她当然要好好的、细细地、按照自己的心意重新布置了。

松树要全部挪走,可以换上柳树或者一些果树,桃子树和李子树就不错,梨树也很好。门口通往前院的那条小路,要改成鹅卵石的,路边要栽上些花草,一会儿让翡翠去问问府里有没有满天星的种子,还有那些看起来就阴深深的假山,全部让人搬走…

甜儿砸吧砸吧小嘴,一对好看的柳叶眉一会儿紧一会儿松,喃喃自语的样子虽然有些可笑,但脸上的神色却有一种少见的认真。

图图画画了能有半个时辰,甜儿才撂下手中的毛笔。

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翡翠却掀开门帘,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有些忐忑又有些不忿,但到了甜儿面前时全强行收了起来,只小心翼翼的说道:“福晋,李格格、宋格格、戴佳格格过来给您见礼了。”

甜儿闻言一愣,她倒是把这茬给忘了,片刻后她说道:“爷今日上朝还未回来,你去告诉她们,晚一点的时候再过来吧。”

“是!”

待翡翠转身出去后,珊瑚瞧了瞧忽然变得没精打采的主子,柔声劝道:“福晋这又是何苦。”

甜儿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在这个世道男子三妻四妾本属平常,更何况在嫁过来之前,甜儿就已经知道,她的夫婿曾娶过三个老婆,府中更有好几房妾室,只是知道归知道,但等她真的成了他的妻子时,便再也不能用淡然的心境来看待这个问题了。

钮钴禄大人与夫人琴瑟和鸣,成亲至今从未纳过任何妾室,在这种环境下幸福长大的福晋,想来在心里面也是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吧!翡翠很是心疼的看着主子眉宇间的轻愁,在心里面无声的叹了口气。

“烦恼”这种东西向来不能够在甜儿的脑袋瓜里停留多长时间。

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情,她暂且把这些东西抛到一边,该干什么干什么。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中午的时候,有人过来禀告说胤禛被德妃娘娘留了宫中用膳,甜儿便自个一人用了午食。吃完饭后,她倚在榻上休憩了一会儿,待醒来时,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太监正跪在脚边,满脸喜气洋洋的笑容。

“你叫什么名字?”甜儿颇为感兴趣的问道。

“回福晋,奴才小喜子给您请安了!”

原来这小太监就是胤禛派来给她使唤的,甜儿心中有数,见他长相白净又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便和颜悦色的问了几个,像是哪的人啊?在府里伺候几年了?都擅长什么啊的问题。

小喜子口齿伶俐的一一作答。

他声音既不像宫里的老太监们那样尖细,马屁拍的也让人心情愉悦,甜儿灰常满意的点点头。直接点了他做嘉和院的领事太监。

傍晚时分,日头将落,夕阳的余晖静静散在紫禁城中巍峨的城墙上,给这个天底下最有权势的地方,勾勒出一层灿烂的金衣。

胤禛坐在自家马车上,轻合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便在此时,一阵嘘律律的声音响起,车子猛然一停。

胤禛睁开眼睛,眉头微皱的叫了声:“苏培盛。”

“回主子,是十四爷拦了咱们的车。”

胤禛闻言面上不由闪过抹阴郁,他掀开车帘,果然看见正策马而来的同母弟弟。

“四哥。”一身玄衣的十四爷抱拳行了个礼,英气勃勃的脸上有着某种愤愤。

胤禛点了点头,声音平平的叫了声:“十四弟。”

看着一脸冰块样的亲哥哥,胤祯心中怒火更甚,今儿下午他去永和宫看望德妃,却发现额娘精神厌厌,眼角隐有泪光,他连番追问下才知道胤禛刚才来过,不用说肯定是他的好四哥又惹额娘生气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再怎么说他也是额娘的亲生骨肉啊!怎么可以如此忤逆不孝,累得额娘伤心。

“四哥!”胤祯挑了挑嘴角,阴阳怪气地说道:“听说额娘今儿留了四哥午饭,不知永和宫里的膳食可得哥哥的喜欢?”

胤禛眼皮都不抬的回道:“尚可。”

胤祯只觉嗓子眼一噎,就像是被块讨厌的鸡骨头卡住一样,上不来下不去,真真是难受极了。

“十四弟策马追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胤祯咬了咬牙,呵呵讥笑了几声道:“我也是关心四哥嘛,要知道您从小到达都没在永和宫中用过几次饭,弟弟怕底下伺候的不周到,这才过来问问。”

听得此话,胤禛猛然抬起头来,看着他的一双黑眸中寒光乍现。

“被这种眼光看着,胤祯心里一哆嗦,随即一股羞恼涌上心间,他啪的下甩了甩手中马鞭,冷冷地说道:“四哥虽然是孝仁义皇后的养子,可额娘也是你的亲生母亲,还望哥哥体谅她的一番慈母心肠,不要总惹她老人家生气的好。”说完这些,胤祯也不管脸色骤然变黑的亲哥哥,一捋手中缰绳,远远地去了。

在大庭广众下,被自己弟弟指着鼻子说自己不孝,胤禛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他一双骨节分明的双手捏的嘎嘣作响,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