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可真是。”甜儿真的觉得很好笑。心想:怨不得十四福晋完颜氏这么适实的就“病”了呢。

“十四弟虽是皇子,但也不能做出强抢民女的事吧。”某姑娘有些坏心眼儿的耸了耸肩:“其实我倒是想见见那姑娘长的什么样,该是怎样地国色天香,才能把咱们堂堂的皇子阿哥,给迷成这样。”

“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兆佳氏冷笑一声。

妯娌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兆佳氏方才告辞离去。

甜儿今儿在席上,被人敬的,也喝了不少。

这番清净下来,人便泛起了懒劲儿。

梳洗了一番后,就上了榻,靠在引枕上眯起觉来。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

甜儿是被“压”醒的。

迷迷蒙蒙地睁开双眼,看见的就是男人埋在自己胸口的侧脸。

一抹嫣红迅速的染上脸颊,她有些辛苦的娇嗔道:“好重,要压死我了。”

胤禛闻言却很是不以为意,动作上反而越加粗鲁,太久的禁欲已经让他此刻不可能在停的下来了。

“有些大了。”满意的看着那明显成长了很多的峰峦,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甜儿被他揉弄的也动起情来,不知何时身上的衣服已是尽数被剥了开去。

埋首在那腻白之处,男人闷哼道:“身上有股奶腥味儿。”

甜儿紧紧的攥起指尖儿,哽咽的回道:“别吸了…那是你儿子的口粮啊…”

男人听了,不但不理,动作反而愈加狂放。

两人都久未经j□j,这番下来,自是如狂风骤雨般,直直折腾到了好久好久才算作罢。

次日醒来,胤禛早不见了身影。j□j爱,让甜儿身上无力的厉害,只是今儿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不好赖床,只得强忍着不适起来梳妆,正弄着时,钱嬷嬷抱着八斤走了过来。

小家伙似乎也是刚醒,心情正不好着,甜儿刚逗弄了两下,就撅着小嘴儿哇哇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八斤不哭了,不哭了,娘在这啊!”甜儿把小家伙抱在胸前,轻轻地摇晃了起来过了满月的小孩子,明显比刚出生那会儿欢实多了,连哭的声都跟要打雷似的,响的狠。

听见母亲温柔的哄劝声,小家伙歪了歪自己胖乎乎的大脑袋,委屈的抽噎了几下,然后就瞪着那双黑溜溜地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粮仓。”

他饿了!

甜儿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是没有自己哺乳孩子的打算的,可是上次额娘来的时候,嘱咐自己最好时不时的给孩子喂一些。

“你和你哥哥当初都是我亲自喂的,特别是你,小时候身体不好又不肯吃奶娘的奶水,娘只好日日喂着你,还别说,打那后身体果然好多了,也开始渐渐壮实起来。”

想着额娘的话,甜儿便下定决心,也要这么做。

只是八斤这胖小子太能吃,甜儿那点儿存货只能偶尔充当个早餐、夜宵什么的罢了。

特意转过身去,甜儿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小家伙立刻迫不及待的允了过来。

甜儿“嘶…”的下,痛哼了一声。

引得珊瑚忙问,怎么了?

甜儿脸色猛红,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她怎么好意思说,是因为昨儿晚上,孩儿他爹吸的太厉害,把自己的一对儿玉兔都弄破了皮儿的关系呢。

伺候完小祖宗又用了早膳后,翡翠却忽然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怎么这样慌张?”甜儿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翡翠连礼都没来的及行,几步就窜到甜儿耳边,低下头,嘴巴张张合合的耳语着。

“什么?”甜儿听了可谓是豁然变色,猛然站起身来:“你说的是真的?”

翡翠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甜儿脸色变了几番,终是一咬牙说道:“走,我要亲自过去看看。”

说罢,便领着珊瑚、翡翠、小喜子等人,直径向着东边的小院子处走去。

“香影院”是四贝勒府东边的一处院落,里头住着的是格格兆佳氏,甜儿打从进门后,还一次都没有来过这边。

“给福晋请安。”

甜儿脚步一停,看着立在身前的两个女人,微微点了点头道了声:“李妹妹、宋妹妹。”

李氏看着身姿容颜更盛往昔的甜儿,又想着对方已经为胤禛生下了嫡子,一抹嫉恨的光彩便不由自主的从眼中划过。只是甜儿现在又有地位又得宠,她到底是不敢再太放肆的了,便紧了紧手中绣帕,装模作样的抹着眼角道:“福晋,兆佳妹妹现在看着实在是太可怜了,您行行好,救她一救吧。”

“你知道兆佳格格得病的事?”甜儿脸色一寒的说道:“那为何不早早报于我知道。”

李氏脸色微僵。

“福晋明鉴,妾身也只是今晨才得的消息。这不,就拉着宋姐姐过来瞧瞧。”李氏给身旁的宋氏使了个眼色。

宋氏微微地点了点头。

甜儿不可置否的看了两人一眼,只是此时也顾不上搭理他们,只提了脚步往里屋行去,刚走到屋檐下,就听见里面整个闹哄哄的,还时不时的夹杂着女子哭嚎的声音。

众奴仆一见甜儿进来了,俱都跪在地上请安。

甜儿却不理,只把目光放在了床榻上。

便见那里高高地隆起一团。

甜儿不敢在走进,只隔了一段距离,叫了声:“兆佳妹妹?”

那隆起的一团狠狠一抖,隐约着能听见女子惊恐的哭泣声。

甜儿又叫了两声,然,兆佳氏只一味缩在里面,就是不敢出来。

“小喜子。”甜儿脸色肃然的示意了一下:“去掀了那被子。”今儿她是必须要亲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嗻!”

小喜子上前几步,不顾床上人影的挣扎,抬手就挣开了那绣被。

霎时,一道人影就滚下床来。

她披头散发,只着了一身单衣,躬着身子,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脸孔。

只那哭嚎声,不停响起,让人听了就心生绝望之感。

“兆佳妹妹…”甜儿轻声说道:“无事的,我已请了太医过来。无论你得了什么病,都会治好的,现在且先把脸抬起来,让我看看。”

大约也是知道自己是躲不过的,兆佳氏狠狠地抖动了两下,半晌后,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这一抬之下,屋子里大部分人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便见兆佳氏的一张小脸,在不复往日的清秀美丽,那一个个脓疱样的东西,布满了整张脸蛋,使她看上去是那样的恐怖和令人恶心。

宋、李二人当场就往后退了几步,一副生怕被沾染上的模样。

甜儿心里也是怕的,刚刚听翡翠来报说,兆佳氏可能是得了“天花”她本是不信的,但现在——

“福晋…福晋…救我…救救我…”面对着众人的眼光,兆佳氏的精神已近崩溃,女人的容貌何其重要,而现在她的样子又是何其恐怖。更紧要的是,福晋已经知道她得了“天花”的事会怎么对她?是不是随便找个地方把她送走,让她自生自灭?

越是这样想,兆佳氏就越害怕。

耳中听着兆佳氏苦苦地哀求声,甜儿心中也不禁泛起抹斐然,对着一旁跪着的奴才们道:“都看着干什么,还不去扶你们家主子起来。…宫里面的太医马上就来了,兆佳妹妹你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天花”这种东西拥有着极大的传染性,若是发生一例,极容易向周围扩散开来。甜儿自身因为小时候出过花,所以并不担心再会染上,可是周围的人却不一定。

特别是八斤。

甜儿心中骤然一紧,八斤还那样小,最是容易被感染到。

“兆佳妹妹真是太可怜了。”李氏低着头,轻声哭了起来:“她从来都是个心善的好姑娘,老天怎么就让她遭了这样的罪啊。”

“是啊。”一旁的宋氏也紧跟着红了眼眶道:“福晋,您可一定要救救她啊。”

甜儿听了勉强压下心中忧思,兀自忍耐道:“这是自然。”

正说着话,外面便来报,说太医来了。

“老臣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

甜儿赶紧道:“许太医不必多礼,快去看看兆佳妹妹怎么样了。”

许太医听后这才起身,急步走向床边。

甜儿见太医已经开始给兆佳氏把上脉了。这才转过身对着宋、李二人道:“现下太医已经来了后续的事情就交由他来处理,你们先回去吧,免得妨碍了许太医诊治。”

李氏听后,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宋氏轻拉扯了一下。

甜儿绷着张脸,只做没看见。

二人退下去后,甜儿便转身出了卧房,来到了外间。

“小喜子,去把兆佳格格身边所有伺候的奴婢带来,”

“嗻。”

片刻后,四个小丫鬟跪在了地上。

甜儿扫了一眼,沉声问道:“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小丫鬟早被吓的六神无主了,见福晋主子寒着张脸问话,俱都嘤嘤哭了起来。

甜儿见状皱了皱头,当下指了其中一个丫鬟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奴婢小兰。”

“你且别怕,我来问你,你们家主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脸上生的那些东西。”

那么多脓包肯定不是一天生成的。

小兰听了浑身抖的更加厉害,只一个劲儿哭着,并不答话。

“主子问你话呢,聋了?”小喜子上前一步,尖着嗓子恐吓道:“你们这些奴才,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干脆全都拉出去杖毙好了。”

“福晋饶命、福晋饶命…”

小兰砰砰地一个劲儿的磕着头:“奴婢全都说。”

作者有话要说:

送走

“大概半个多月前,格格的脸上起了些小红疙瘩”小兰哽咽的说道:“开始时只以为是起了热疹过些天便好。谁知,那些疙瘩不但没有自行消去,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痒,格格这才害怕起来。可她不敢让别人知道,就遣了奴婢从外面买些敷面的药回来…后来那些疙瘩竟然开始化起脓来,底下的人就说,格格这是出花了…福晋、福晋、是格格不让奴婢们说的啊,格格说,要是谁把这事传出去了,就要把谁活活打死…。”

甜儿越听脸色变得越厉害。

这段时间她光顾着八斤满月的事,对府里他人的关注就少了很多。没想到竟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若不是翡翠警醒,听出了些风声,她许是还要被瞒上些日子呢。

“一群不知事的!”甜儿眉眼带寒的呵道:“这种事也能瞒得住?”

兆佳氏打的什么主意,她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怕自己把她趁机弄走,所以糊弄一天是一天,在此期间能自然而然的痊愈,便是最好。可她也不想想,若那病真的是“天花”,这满府这么多人怎么办,难道就只为自己而不把别人的生命当一回事。

就在甜儿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害怕时,外面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问安声:“奴婢/奴才请爷大安。”

“爷…”没有想到胤禛会突然出现,甜儿微微一愣。

扫了眼,眼眶有些红的小妻子,男人本来就阴沉的脸色更是难看的厉害。

甜儿醒过神来,忙站起身,给男人行了个礼。

胤禛亲自扶了她起来。

“别怕。”他说道。

“有爷在,我什么都不怕。”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待再要说些什么时,里屋的许太医却躬身走了出来。

眼见胤禛在这,许太医立即跪下磕头道:“老臣给四爷请安。”

“起来吧。”

“谢四爷”

胤禛与甜儿分坐在主位上,片刻后才沉声道:“兆佳氏如何了?”

“回四爷”许太医明显有些怕胤禛,回答的非常小心翼翼,他说道:“兆佳格格脸上起的那些东西,依臣看并非是天花。”

“哦?”胤禛挑了挑眉,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

“天花此症,常常伴随着高热,使人身体衰弱,精神恍惚,且它发病时速度极快。人若是染上不肖半天就会有所表现,而兆佳格格的病期则长至十多天,且并无上述表现,所以依臣来看…”

许太医道:“与其说是天花,不如说是皮肤上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甜儿一听不是“天花”不由大大地松了口气。可是许太医又说,那可能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心里不由又是一揪。

毕竟,兆佳氏的脸实在是弄的太吓人。

胤禛人近中年,才得一子。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把八斤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而今天他刚下早朝,就听了兆佳氏可能得了“天花”的消息。当时心里就是一拎,要知道,小儿体弱,一丁点儿风吹草动都可能使其夭折那疫症又是极容易传染的。若是八斤不幸染上…想到这,胤禛心中怒气便可想而知,在他眼里隐而不报的兆佳氏实实是其心可诛。

眼见胤禛脸色阴沉,气氛越来越凝滞,屋子里的众人俱都屏了气息,不敢弄出半点动静。

半晌后,还是甜儿率先打破了僵局。

“爷?”她轻声叫道。

胤禛眼中寒光闪烁,突然对底下跪着的小兰几人道:“身为奴才却伺候不好主子,要你们何用来人啊,都拉住去,杖死了事。”

“爷饶命、爷饶命啊…”几个小丫鬟听了,吓的肝胆俱厉,不停的磕头哭嚎着。

眼见苏培盛领着人就要去扯她们,甜儿到底还是心怀不忍,不由轻声道:“爷,八斤刚过了满月此时到不好见血,再一个,兆佳妹妹得了这病,身旁也得有人伺候,不如留她们几个一条命,将功赎罪吧。”

胤禛闻言,抬起头看了小妻子一眼,见甜儿脸上隐带恳求,微一沉吟后说道:“拉出去杖五十。”

“谢爷、谢福晋。”几个丫鬟隐着哭嚎,连连磕着头。

杖五十虽也会被打去半条命,可好得还能活着不是。

几个丫鬟被处理完后,眼见胤禛要往屋子里头走去,甜儿在跟与不跟间犹豫了一瞬,最终选择了后者。她胆子小,在去看那兆佳氏的那张脸,晚上一定会做噩梦的。

胤禛进去后不久,里头就传来了响动,甜儿用力的竖起耳朵,便听先是一阵女子凄厉的哭求声传来,而后又是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片刻后,胤禛走了出来。

他脸色难看的厉害,眼睛里还残留着厌恶的光芒。

“兆佳氏不能留在府中”胤禛沉声对着妻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