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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陆家,她是回去讨公道的,别以为她年纪小就什么都不知道,娘就是被那个三活活气死的,那个三三天两头的做妖,还有,她大冬天里落水,不是自己失足,是被二妹陆芳华给推下去的,这件事她至今没敢告诉外祖母,怕她老人家活活给气死。

再有,陆家的财产都是娘留下的,是纪家的产业,凭什么给那个三坐享其成,她全都要拿回来。

而且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争,娄氏也不会放过她的,肯定憋了一肚子的坏水等着她回去变着法子收拾她呢。

因为娄氏自己心虚啊,只有把她给打发了,娄氏才能高枕无忧,心安理得的霸占她娘留给她产业。

所以,这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她既然身在局中,就要做那个执棋子的人,而不是做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现在她和陈家牵上了关系,有了陈家这张牌,心里多少又多了几分底气。

看来多做好事多积德是对的。

第二天一早,船就靠岸了。

陆小宁到金陵也没通知陆府,只是让纪家在金陵分店的孙掌柜来接她。

陈夫人看陆小宁轻车简从的,陆府也不派人来接,越发的瞧不上陆家,那个陆夫人娄氏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连面子功夫都不做,更加心疼陆小宁。

一个好好的陆家大小姐,为什么家里不住要住到外祖家去?足够说明问题了。

陈夫人有心帮陆小宁撑腰,想叫相府的马车送陆小宁回去。

被陆小宁婉言谢绝了,还跟陈夫人解释,并非是陆家不派人来接,而是她没有告诉陆家她的确切归期。

陈夫人不相信她的说辞,认为陆小宁这是要面子,却是不好再坚持了,只得由着她。

看着陆小宁下了船,陈夫人跟身边的儿子说:“这陆小姐也怪可怜的。”

陈彦煜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神色复杂。

“而且咱们给她谢礼她也不要,这不是让咱们欠着她一份情吗?”陈夫人向来不喜欢欠人情,搁在心里就成了一块心病。

陈彦煜意味深长道:“那就欠着吧。”

一份谢礼算什么呢?小弟的命是无价的,而她,值得陈家给出更重的礼。

陆小宁坐上了马车,孙掌柜步行相随,一边回答陆小宁的问话。

“关于陆家人的交际往来信息,小的已经整理成册,放在您马车的座位底下了。”孙掌柜笑眯眯地说道。

陆小宁现在懒得去看,回家有的是时间研究,慢慢研究。

“铺面有着落了吗?”陆小宁问道。

“铺面已经选好了,就等小姐哪天抽个空去瞧瞧,若是满意,就租下来。”孙掌柜道。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瞧。”陆小宁做事雷厉风行,反正这会儿还早呢。

她早就打算好了,在金陵开一家药铺,当大夫才是她的老本行,她擅长的,即赚钱又能借此跟金陵的贵妇圈子闺蜜圈子搭上关系,她可是制作了好多美容养颜的好东西,这些关在深宅大院里养尊处优的女人们,恐怕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了。

孙掌柜道:“小姐,您不先回家?”

“家就在那又不会跑掉,先去看铺面。”陆小宁迫不及待,这是她真正意义上创业的第一步。

于是马车转去东市,这里是丝行汇集之地,有许多绸缎庄,成衣坊,还有酒楼、茶馆,聚宝斋,脂粉铺什么的,甚是热闹。

孙掌柜边走边介绍:“这条街可以说是金陵城商贸最繁华的地段,每天人来人往的,不愁没有客源,所以铺面紧俏,租金也不菲,这边只有一家药堂德仁堂,老字号了,是金陵最大的药铺,顾家开的,顾家老爷子如今是太医院的院判,顾家上下全都行医,德仁堂最有名的就数百年陈皮,养荣丸了…”

陆小宁认真的听着,一一记在心里。

“按小姐的要求,一定要女客多的地方,那就只有这条街最合适了,况且纪家绸缎铺也在这边,照顾起来也方便,说来也是运气好,正好前面那家集宝轩的掌柜因着要还赌债,急于把铺子给转了,价格还便宜…”

说着就到了集宝轩前。

陆小宁进去转了一圈,三开间的大铺面,后面还有个四合院,可以当作仓库和配药房,而且五年只要六千两银子,比起周围动辄两三千一年的租金,这里实在是太便宜了。

陆小宁当即拍板,租下来。

外祖母给了她一万两的私房钱,足够她开间像样的药铺了。

孙掌柜就跟集宝轩的掌柜去谈合约。

正准备签字呢,就见一身着青色暗纹锦袍,面若冠玉,风姿潇洒的男子摇着扇子走了进来:“掌柜呢,掌柜呢?”

集宝轩的掌柜赶紧去接待:“哟,赵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里边请。”

赵公子摇着扇子左右看了看,道:“我听说你这铺子要转,多少价钱?你甭给我狮子开大口,说个实诚价。”

集宝轩的掌柜看了眼陆小宁,讪讪道:“赵公子,您来的不巧,刚刚,小的这铺面已经转给这位小姐了。”

赵公子这才看到陆小宁,施施然地走过来,捡起那张就差签名摁手印的契约瞧了一眼,哂笑道:“这不还没摁手印的嘛?五年才六千两,爷给你七千两,办手续吧。”

陆小宁暗叫不好,果然就看到集宝轩的掌柜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种会赌博的人,眼里只有钱,恐怕不会跟你讲什么先来后到。

孙掌柜急了,要开口,陆小宁先道:“这位公子,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您这么做,恐怕不太妥当吧。”

赵公子挑眉一笑,笑起来痞痞的,一脸邪魅样,不以为然道:“做生意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讲个价高者得吗?”

陆小宁深吸了口气,好吧,今儿个是遇上不讲理的人了。

“行,那我也出七千,赵公子,在相同的价格下,总该将先来后到了吧?”陆小宁压住心头的火气,笑微微的看着他。

“八千。”赵公子手中纸扇啪的一合,豪气道。

☆、第8章 重回陆府

陆小宁恨不得一脚把这厮给踹出去,实在是太讨厌了,好好的一件事就这么给他搅合了。

“我也出八千。”陆小宁跟他抬杠,轻蔑地看着他,这家伙一加就是一千,看来是个有钱人,她手头上只有一万,跟他耗不起,但也不能便宜了他。

“九千。”赵公子毫不犹豫的就往上加。

一旁的集宝轩掌柜笑的后牙槽都露出来了,转租的告示贴出去有些天了,都没什么人来过问,难得来一个还把价格压的这么低,简直就是放他的心头血,谁知道今天老天开眼了,一下来了两位主,生生的把价钱抬到了九千。

陆小宁眼中的轻蔑更甚:“我也出九千。”

一副吃定你小子干不过的样子。

赵公子恨恨地瞪了陆小宁一眼,咬着牙道:“九千五。”

陆小宁暗笑,小子撑不住了啊,不敢再一千一千往上加了啊?

陆小宁估计他的底限是一万。

于是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才喊:“我也九千五。”

赵公子眼底闪现一抹喜色,看来,这小丫头片子也就这点底气。

当即道:“一万。”

陆小宁狠狠咬牙:“一万一。”

赵公子琢磨着,死丫头这是在诈他呢!明显是在死撑了,再往上这死丫头肯定顶不住。

便狠下心喊道:“一万二。”

陆小宁呵呵一记冷笑:“恭喜你,这店铺归你了,孙掌柜,咱们走。”

赵公子得意地看着这个手下败将灰溜溜地离开,哼,跟爷斗,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

“赵公子,那就按您说的一万二,小的去写合约?”集宝轩的掌柜笑的合不拢嘴。

赵公子那扇子敲他脑袋,道:“签什么签?你签给她六千,想叫我签一万二,你做梦呢?六千,多一个子爷都不要。”

“呵,原来某人是走夜路吹口哨,虚张声势呢,没钱你瞎起哄个什么劲啊。”去而复返的陆小宁施施然地走了进来,讥讽道。

赵公子脸色微变,十分的尴尬。

他得到集宝轩要转让的消息,就是想来捡个便宜的,好不容易把对手赶走,谁知道对方又杀了个回马枪。

“你胡说什么?爷会没钱?你也不去打听打听爷是谁,笑话,爷只是不乐意多出而已。”赵公子嘴硬道。

陆小宁现在当然知道他是谁了,不然也不会回来。

一出门孙掌柜就告诉她了,这位姓赵的是安平伯家三公子赵寅成,说是伯候之家,但风光早已经不在,逐渐********了,实力大不如前。

陆小宁就料定他拿不出一万两千两银子,果不其然。

“你有钱那就签约啊,真金白银拿出来啊。”陆小宁讥笑道,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赵寅成被她呛的脸上挂不住,气呼呼道:“爷现在不想买了,怎么样?真是败兴,出门没看黄历碰到你这倒霉丫头,这破店你要你拿去好了,爷还不稀罕呢。”

说罢,赵寅成瞪了陆小宁一眼,拂袖而去,心里恨恨:死丫头,给爷等着,看爷怎么收拾你。

陆小宁才不会怕他,一个过气的伯候还不如一个四品的侍郎呢。

陆小宁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心头好生失落,一场空欢喜,老老实实拿来先前拟好的合约,觍着笑脸道:“小姐,您签字。”

这个可不能再黄了,不然他哭都没眼泪。

一盏茶后,陆小宁揣着合约离开了集宝轩。

杜若开心不已:“小姐,您好厉害,居然被您算到那位公子不过是装腔作势,我还以为这笔生意不成了呢。”

孙掌柜也笑眯眯,倍感骄傲,到底是老夫人调教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陆小宁淡淡一笑,吩咐孙掌柜:“改天我把装修的图纸给你,你尽快把铺面帮我修葺好。”

“没问题,这事儿包在小的身上。”孙掌柜应诺道。

“还有,金陵城的药材供货商,你也帮我联系一下,我要找他们谈谈。”

“是…”

“那件事…准备好了吗?”陆小宁又问。

孙管事垂着眼皮道:“都已经准备妥了。”

陆小宁唇边笑意透寒,抬眼看了看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心中不免涌起一阵感慨,这就是金陵城了呀,前世她就是南京人,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却已是隔世。

陆小宁默默地收拾起复杂的心情,该办的事已经办好了,现在,要回家面对渣爹和那个三了,哦,还有她亲爱的兄弟姐妹。

“走吧,回陆府。”

陆府老太太房里,黄花梨木罗锅枨加卡子的花方桌上摆放着三匹绸缎。

娄氏笑容温婉地说道:“这是祥瑞绸缎庄今年新进的妆花缎,都是最时新的花样。”

娄氏身边的周妈妈笑道:“是啊老夫人,这料子紧俏的很,一上市就卖空了,夫人跟纪家绸缎庄预定,人家说没有,还是祥瑞庄的掌柜给留了三匹下来。”

老夫人的脸色就沉了沉,不阴不阳道:“人家是怕咱们白拿了不给钱呢。”

娄氏嗔了周妈妈一眼,小声薄责道:“要你多嘴。”

老夫人冷哼:“周妈不说,我就不知道了?那纪家是生意人,最是斤斤计较。”

娄氏莞尔道:“媳妇瞅着,这石青色的您穿着一定好看,这藕荷色的,给芳华和芳蔼添一身新衣裳,这葱绿的就给小宁,也不知她喜不喜欢。”

老夫人绷着个脸冷冷道:“那丫头会稀罕一匹缎子?别忘了纪家可是开绸缎庄的,你这好心还是省省吧,倒不如给芳蔼,芳蔼就适合葱绿色的。”

娄氏温和道:“娘,怎么说小宁也是陆府的大小姐,多年没回来了,现在…不管她喜不喜欢,稀罕不稀罕,总是我的一份心意,若是短了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继母苛待她呢。”

老夫人冷笑连连:“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那丫头去了淮安府,一去四年多,连个问安的信都不曾有,她眼里哪里还有陆家?还有我这个祖母?”

娄氏给周妈递了个眼色,周妈道:“老夫人,这也不能全怪大小姐,大小姐离家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呢,还不是那边怎么教她怎么听?”

老夫人愠怒道:“我就知道纪家那个老太婆不是什么好东西,教唆着我孙女跟陆家生分呢!”

娄氏见老太太的火撩的差不多了,出声劝道:“娘,您别多想,到底淮安府山高路远的,也不方便,说起来,小宁也该到金陵了,这孩子,也不知道来个信,让人心里好生惦念。”

“惦念什么?她爱回来不回来。”老夫人冷声道。

娄氏柔声说:“娘,小宁到底是陆家的大小姐,她若不回来,外头还不知道怎么说咱们呢,对有仁的官声也不利。”

老夫人想到儿子的官声,不吭气了。

正说着,外头丫鬟进来禀报:“大小姐回来了…”

☆、第9章 血口喷人

陆小宁踏入家门,发现家里下人多是生面孔,看来娄氏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来了个大换血啊。

不过,这无所谓,陆小宁原也没指望那些人。

家跟记忆中没什么差别,还是老样子,只是…物是人已非。

引陆小宁进府的丫鬟恭敬道:“小姐,奴婢先带您去您以前住的含翠阁吧,夫人早就派人把屋子都收拾好了,小姐一路辛苦,先歇息歇息。”

陆小宁斜了她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回道:“奴婢叫岚秋。”

陆小宁问道:“当差几年了?在哪个房里当差?”

岚秋回说:“奴婢进府三年了,在夫人跟前当差。”

陆小宁面色清冷:“那你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又是在夫人跟前伺候的,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难道夫人不教你吗?”

岚秋略有些慌张:“奴婢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还请小姐明示,奴婢一定改。”

陆小宁不语,杜若道:“你连自己错哪儿都不知道,可见是个不顶用的,你张口小姐小姐的,难道你见了二小姐三小姐也是这么叫的?”

岚秋弱弱地叫了声:“大小姐。”

“还有,大小姐多年未曾回家,到家了理应先去拜见长辈,给老夫人,老爷、夫人请安,哪有先去安歇的道理?你怀的是什么居心啊?你想陷大小姐与不孝吗?”杜若指责道。

小姐说了,到了陆府不用夹着尾巴,该怎着就怎么着。

岚秋再看大小姐一脸寒霜的,吓的跪了下来告罪:“大小姐,是奴婢一时不察,多有疏忽,但奴婢发誓奴婢绝对没有想要陷大小姐与不孝。”

陆小宁眼底闪过一抹冷笑,转瞬即逝。

是疏忽吗?应该是娄氏给她设的温柔陷阱吧!

“知道错了就好,下不为例。”陆小宁淡漠道,往老夫人所在的慈恩堂而去。

岚秋赶紧爬起来跟上,心有戚戚,大小姐板着脸的样子颇有些威严气势,并不像大家说的那样,性子柔弱。只是…她没能完成夫人交代的,怕是又要挨骂了。

陆小宁来到慈恩堂,早有下人入内通传,有人打了帘子,请大小姐进去。

陆小宁进了堂屋,看到上座的面无表情的祖母,和一旁一脸慈爱目光看着她的娄氏,心中已然有数。

她这个祖母以前就不是很喜欢她,嫌她不是孙子,也不喜欢她的娘亲,嫌弃是个商贾出身的,自持,我呸,要不是纪家资助,你儿子连进京赶考的钱都没有,要不是娘亲带了丰厚的嫁妆过来,你老太婆还穿着粗布麻衣过着三餐不继的日子,当初求娶纪家女儿的时候,说的多好听啊,一转眼,自己儿子中了进士反倒嫌弃起来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还有那个娄氏,最最恶心人的东西,表面功夫做的深,看起来天底下就数她最温柔贤惠,背后却是一张丑陋的嘴脸。

陆小宁按捺住心里的厌恶,微笑着上前,端端正正地给老夫人行了一礼:“孙女见过祖母,给祖母请安了。”

老夫人鼻子里一哼:“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陆小宁委屈道:“孙女天天都想着回家呢,想祖母,想父亲,想的不行,孙女写了好多信回来,过时过节都有给祖母和父亲寄送礼物,孙女就盼着祖母和父亲能来封信,说让孙女回金陵,可孙女一直都没等到,孙女还以为祖母和爹都不要小宁了。”

陆小宁说的心酸,眼里挤出两滴泪。

一旁的娄氏变了脸色,这死丫头,信是有寄回来,可也没她说的好多,那礼物什么的更是影子都没见着,这不说白话么?

果然老夫人质疑的目光就扫过来了,娄氏下意识道:“娘,家里什么都没收到呀!”

陆小宁讶异道:“怎么可能?我明明写了,金陵的孙掌柜都说亲自交给门房了,还有礼物,去年过年的时候,外祖母特意准备一根百年人参给我祖母来着,还有去年祖母生日的时候,外祖母还送了一颗东海夜明珠,这么大,我亲眼瞧见的。”

陆小宁比划着夜明珠的大小,鸽子蛋那么大。

老夫人眼中已经不是疑问而是恼怒了。

沉声道:“娄氏,小宁说的可都是真的?”

娄氏哪里还说得清楚,这个家是她掌家,一应物品的来往都是她经手,陆小宁说的煞有介事,她再否认老夫人也不会信她的,而且,她也确实把信给截了,都烧掉了,不免有些心虚。

娄氏半是心虚,半是真委屈,痛惜地对陆小宁说:“小宁,我虽然是你的继母,可我也是真心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的,知道你要回来了,我不知道有多高兴,早早的打点好一切,就怕有半点疏忽与不周,你就算不把我当成母亲看待,也不能这么冤枉我,红口白牙如此陷害我。”

陆小宁比她还委屈:“母亲,小宁只是说事实啊,礼物确实是送了的,三时六节一份不落,外祖母说了,不管怎样,两家都是亲戚,不能失了礼数,难道您都没收到吗?是不是哪个下人私吞了?母亲,您得好好查查,且不说礼物有多珍贵,但那是小宁和纪家的一份心呐。”

老夫人已经完全相信陆小宁的话,她嘴上说生意人斤斤计较,但纪家那个老婆子的秉性她还是了解的,并不是小气的人,就是纪氏不在了那些年,逢时逢节都不曾缺礼的,她还纳闷呢,怎么纪家把小宁接走以后就啥都没有了?

而且,陆小宁也不可能拿这个来冤枉娄氏,想到娄氏吞了她那么多东西,老夫人就不淡定了。

“娄氏,这事儿你必须查清楚,给我一个交代。”老夫人愠怒道。

娄氏脸色苍白,心知今日是被陆小宁给坑了,她还想着怎么给陆小宁一个下马威,结果她还没动手,陆小宁就先发制人了。

果然是纪家那个老太婆调教的好,小绵羊变成了披着羊皮的狼。

娄氏心头恼火正想着该怎么应对,就听到芳蔼的声音响起:“陆小宁,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是想说我娘吞了你的东西吗?证据呢?你拿出证据来呀。”

☆、第10章 栽赃陷害

陆芳蔼气势汹汹地进门来,怒视着陆小宁,陆芳华也面有恼怒之色,不过她还是很矜持的没有出声。

“祖母,您不要被她骗了,她这人一肚子坏水,不怀好意。”陆芳蔼道。

陆小宁心底冷笑,都来啦,很好,上阵母女兵,那就一块儿收拾。

陆小宁戚然道:“祖母,都是小宁的错,小宁不该说起礼物的事儿,实在是祖母觉得小宁都不想着您,想着这个家,小宁心里觉得委屈才说出来的,小宁也不知道家里会没收到礼物啊…”

“陆小宁,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分明就是栽赃陷害。”陆芳蔼不客气道。

老夫人眉头紧蹙,十分不喜芳蔼咋咋呼呼。

陆小宁幽幽地说:“三妹,你从小就讨厌我,你咒我怎么不跟我那个短命的娘一起死了,你在我喝的汤里放蟑螂,把我新做的衣裳剪出好几个洞…很多很多事,我都没说什么,总想着,不管怎样,大家都姓陆,身体里流的都是陆家的血脉,总想着你年纪还小,那些话那些事,我就当你是小孩子不懂事,可我真没想到,如今你也十四岁了,居然还是老样子。”

“你说我栽赃陷害,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我一回来,你就这么冤枉我,是想赶我走吗?”陆小宁悲愤道。

陆芳蔼气的跺脚,她以前干的那些好事儿,陆小宁根本不敢说出来,现在倒好,陆小宁在祖母前面全都给抖露出来了。

老夫人的脸色又沉了几分,看向陆芳蔼的眼神透着明显的恼意。

陆芳华只怕三妹越生气越是说错话,忙道:“祖母,也许这里头有误会,一家人还是莫要伤了和气才好。”

又对陆小宁道:“姐姐,芳蔼就是这个样子,说话不经头脑,你莫要跟她一般见识。”

陆小宁心底冷笑,白莲花又出来装好人了,顺着白莲花说:“祖母,二妹说的是,也许真的是有误会,回头孙女去问问那孙掌柜,东西都交给谁了?是谁接收的?”

老夫人不悦地瞪着娄氏还有陆芳蔼,心里已经认定东西就是娄氏贪了去的,娄氏的眼窝子比她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