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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雨脸上飞起红霞,娇嗔着说:“好好地说着话,你却来打趣我,不理你了。”

陆小宁撇嘴,眼底闪烁着狡黠地光芒,戏谑道:“刚才谁打趣谁来着?我这叫以牙还牙。”

“我让你以牙还牙,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林若雨发狠道,作势要来挠陆小宁。

陆小宁起身就跑:“那也要看你抓不抓的到我。”

林若雨摇头苦笑,这陆小宁有时候真没个小姐的样子,说跑就跑,这顽皮劲都赶上杜婉了。她一向注重仪态,自然是不会去追的,深吸了一口气,再望这四周的景色,只觉得水光山色,青翠明媚,心情大好。

正午时分,日头越来越猛,有丫鬟捧了个铜盘鱼贯而入,把铜盘放置在每根柱子下,铜盘里装了雕刻成莲花的冰块,晶莹剔透,煞是好看,且透着阵阵凉意,原本有些闷热的棚子顿时清凉了不少。

只是又惹来众人感慨,纪家真是有钱啊,虽然今儿个来的小姐们家中都是非富即贵,可要说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冰块来解暑,还真是少见,要知道冰块并不便宜。

午宴跟大家想的又不一样,不是每桌几道菜,而是一批接一批的上,前菜四品,酱菜二品,膳汤一品,正菜五品,甜汤一品,水果三品…主食是荷叶饭,三色面。

菜品精致,美味可口,荷叶饭清香怡人,三色面色泽艳丽,柔韧鲜美。

酒是新酿的青梅酒,口感清甜微酸,令人心旷神宜,不会喝酒的小姐就喝现榨的西瓜汁。

陈思瑶出主意要来行飞花令,答不上的就罚酒。

飞花令平日里大家也常玩,故而在座的小姐们都没有异议。可陆小宁头就大了,说好的不作诗呢?怎么又行飞花令了?还要七言,还要规定在第几个字,老天啊,杀了她吧。

好吧,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陆小宁道:“咱们今儿个玩个新玩法,以击鼓传花的方式,花传到谁那儿谁行令。”

这样她就可以叫杜若去击鼓,让夕雾从旁给杜若打暗号,千万别让花传到她手上的时候停下,自家的丫鬟是知道她有几斤几两的,就别让她出洋相了。

清河支持道:“这样倒是有趣。”

谁知林若雨心情好了以后话就多起来了,反对道:“还是轮着来,到第七个字便倒飞花,每个人都参与才有意思。”

此建议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反正那些文墨不擅长的小姐大都擅长喝酒,认罚就是。

陆小宁垂头丧气,她可是拿过诗魁的人啊,要是对不上来,岂不丢脸?

陈思瑶兴致高昂道:“今日大家喝花茶,赏花圃,闻荷香,学插花,那便以花字为令,从我开始,然后是小宁,从右到左,依次行令,对不上认罚一杯,下一位接上。”

陆小宁心里咯噔一下,第二个就轮到她了?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花字在第二个字上的诗有哪些有哪些?可惜脑子里一团浆糊。

陈思瑶清了清嗓子已经开始行令了:“花明月暗轻笼雾。”

大家齐声叫好。

然后都看向陆小宁,陆小宁一着急,憋出一句:“桃花庵下桃花仙。”

不管了,她就这一首最熟悉,拿出来炒冷饭,总算是安全过关。

林若雨对道:“花落花开年复年。”

杜婉欢快道:“零落梅花过残腊。”

陆小宁看着大家行令都是不假思索的,暗暗咂舌,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强,第一轮快结束了,都没有一个对不上的,看来想跟古代名门闺秀们混,还得下功夫苦学诗词才行啊。

转眼又轮到陆小宁了,花字必须在第四个,于是她道:“又摘桃花换酒钱。”

心中默泪,好在还有一首桃花庵,里面最多的就是花字了,真是救命之诗啊。

陈思瑶道:“不行不行,你怎么老是用桃花庵里的句子啊?”

陆小宁眨巴着眼,无辜道:“难道不可以吗?”

林若雨替她解围:“事先没说不能用同一首诗,算过了吧。”

说着便接了下去:“桃红李白花参差。”

陆小宁朝林若雨挤眼,小声道:“谢谢啦。”

林若雨莞尔,亦小声道:“你该不会就用那首桃花庵了吧?”

陆小宁尴尬地呵呵两声,煞有介事道:“我这是在加深你们对桃花庵的印象。”

陈思瑶和沈心蕊相似一笑,林若雨从水榭回来后,似乎心情好多了,还帮陆小宁说话,看来是雨过天晴了。

☆、第195章 惊世骇俗的言论

这场聚会宾主尽欢,一晃就到了未时,虽然大家都觉得意犹未尽,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能期待着陆小宁什么时候再办一次。

客人陆续告辞,送走了所有客人,陆小宁总算松了口气,了却了一桩心事。

这次多亏了孙掌柜给力,思瑶的鼎力相助,没思瑶帮忙张罗,带了好些个人来,不然光厨房里就忙不转。

陆小宁回屋想歇一会儿,夕雾进来回话:“小姐,上午白芷派人过来,说昨晚老爷已经解了二小姐和三小姐禁足的禁令,奴婢怕扰了小姐的兴致,所以现在才告诉小姐。”

杜若意见老大:“这才禁足了几天?老爷就心疼了?也不想想二小姐三小姐错的多离谱,这点教训根本就不足以让她们醒悟。”

陆小宁并不觉得意外,解禁是迟早的事儿,只是父亲为什么要挑她不在家的时候解禁?还怕她不答应吗?前日父亲探她的口风,她不就表态了吗?

“关再久她们也不会醒悟的。”陆小宁懒洋洋地说道,对她们而言,这是地位之争,利益之争,只有成王败寇,没有是非对错。她们反省的是自己哪一步做的不对,然后吸取经验教训再接再厉,不把她斗倒都不算完事儿。

“那怎么办?搅屎棍放出来了,家里又没得安生了。”杜若郁闷道。

“怎么办?凉拌,本来也就没指望一棍子打死,慢慢来吧,有些人是生命不止,作死不息,咱们以不变应万变。”陆小宁淡淡道。

她的主要目标是娄氏,这个女人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但是,如果陆芳华和陆芳蔼一定要自取灭亡,她不介意送她们一程。

“那夫人呢?老爷有什么动作?”陆小宁问道。

“来人没说夫人的事儿。”夕雾道。

陆小宁点点头,她估摸着父亲的气已经顺的差不多了,心开始软了,但祖母对娄氏深恶痛绝,父亲想要原谅过娄氏没那么容易,没有祖母点头,父亲是不敢自作主张的。

“小姐,昨儿个陈小姐在,奴婢都没机会问您,那件事儿,太孙殿下怎么说?”杜若眼巴巴地望着小姐,在她心里,小姐和太孙殿下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事儿,她都憋了一晚上外加一个大白天,实在憋不住了。

陆小宁翻了个白眼:“这是他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他什么人?我有什么资格问?”

杜若撇了撇嘴,嘟哝道:“那您前几天还闷闷不乐的,明明就是介意嘛,这又没外人,说说有什么打紧的。”

陆小宁道:“我介意的是他答应我的枇杷。”

夕雾淡定道:“小姐,这借口有点烂。”

陆小宁面不改色地否认:“我说的是事实,你们爱信不信,他已经跟我解释了,赵公子送的枇杷就是他让赵公子送的。”

夕雾道:“小姐,奴婢问过步惊云了,那日太孙殿下本来是要给小姐送枇杷来的,就是小姐挨打的第二天,太孙殿下还特意去宫门口等小姐来着,结果陈小姐也来了,太孙殿下就没好意思露面,后来看到小姐进了陈府,太孙殿下就一直在陈府外等着,再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孙殿下突然就不高兴了,把枇杷送去了安平伯府,说送给赵公子吃。”

呃…陆小宁心里咯噔一下,还有这回事儿?这么说来,他是莫名其妙地生了气,就把原来送给她的枇杷转送给了赵寅成?结果赵寅成好心又送给她?

陆小宁顿时怒了,好你个皇甫少烨,说谎都不眨眼了是吧?还敢骗她,说那枇杷就是他让赵寅成送的,他可真好意思说。

“小姐,照奴婢看,太孙殿下就是喜欢小姐,太孙殿下生气,肯定是因为醋了,他吃陈公子的醋。”杜若煞有介事的说道。

陆小宁很是无语,怎么她们看问题的角度跟她看问题的角度出入这么大啊。

“你们能不能不要瞎猜?你是太孙殿下肚子里的虫子吗?他想什么你都知道?许是他等久了,不耐烦了呢?我警告你们,别什么事儿都往那上头扯,弄岔了会很尴尬的。”陆小宁闷声道。

“那小姐问问不就成了?要是小姐不好意思问,奴婢去问。”杜若不以为然道。

陆小宁头疼扶额,她真的被这几个好做红娘的丫头打败了,索性把话说开:“你们就别自作多情了,我根本就没考虑过皇太孙好吗?我要嫁的人必须要全心全意的对我,只能娶我这么一个妻子的,皇太孙他能做得到吗?”

杜若和夕雾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好像被吓到了。

陆小宁的头更疼了,就知道她这种言论一出,惊世骇俗。古人也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愿望,但现实中又有几人能有如此幸运?但凡有钱有地位的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

“完了完了,小姐要嫁不出去了。”杜若哭丧着脸道,小姐的要求实在太高了,别说皇太孙,就连陈公子也没希望了。这年头,三条腿的母猪好找,可只娶一妻的男人难寻啊,除非是那些家里穷的养一个妻子都吃力的。

夕雾若有所思道:“好像陈丞相就只有陈夫人一个妻室。”

杜若眼睛一亮,顿时又精神抖擞起来:“是啊是啊,陈丞相家的家风甚好,相信陈公子也会是一心一意之人。小姐,那咱们就选陈公子吧,陈公子也挺好的,温文尔雅,经纶满腹,说话又温柔,脾气不要太好,陈公子和小姐真的很般配呢…”

陆小宁目瞪口呆,杜若这也变的太快了吧,这么干脆果断的就把皇甫少烨给抛弃了?她不是皇甫少烨的忠实拥护者吗?

“嗯,能符合小姐的择婿条件的恐怕这金陵城里只有陈公子了。其实奴婢也觉得皇太孙并非良配,皇家太复杂了,嫁给皇太孙的话,麻烦一箩筐。”夕雾郑重点头。

陆小宁无力地一头磕在桌子上,完了完了,连夕雾也来劲了,开始自说自话了。

☆、第196章 神秘的四舅

就在这时,老金来报,说是外面有人找她。

陆小宁如获救星,猛地抬头问道:“谁找我?”

老金道:“小的不认识,问他他也不说,只说小姐见了他自然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那我去会会,老金,你带他去前厅。”陆小宁赶紧叫杜若帮她整理下头发,刚才发型都被她挠乱了。

杜若只好暂且按下刚才的话题帮小姐梳头。

陆小宁来到前厅,只见一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正悠闲地坐那喝茶,陆小宁定睛看了又看,惊喜地迎上前,欲张口喊人又想到了什么没喊出来,转而让杜若和夕雾出去,看着点门。

杜若和夕雾不明所以,这人她们没见过,但小姐有命她们遵命就是。

等杜若和夕雾出去了,陆小宁才压低了声音,满心欢喜地喊了声:“四舅。”

这位四舅就是在纪家也是神秘的存在,她在纪家四年多只见过四舅一面。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她到纪家的第二个月,那时候她身体还很不好,病歪歪的,外祖母不放心旁人照顾她,就把她安置在她自己屋里头,有天晚上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外祖母在跟人说话,她迷迷瞪瞪地爬起来,外祖母见她醒了,就招手叫她过去,告诉她这是他四舅,四舅怜爱地摸摸她的头,叹了句…五妹妹命苦!

四舅走后,外祖母很认真的告诫她,不得跟任何人提起四舅的事儿。

后来她留意了下,纪家很多人,包括她的几个表兄弟表姐妹都不知道四舅的存在,而那晚她隐约听见四舅跟外祖母说到南滇,又说到煤矿。

不知道她猜想的对不对,她总觉得四舅似乎背负了什么使命,故而隐去了纪家人的身份。大舅二舅三舅在明,四舅在暗。

所以,她特意把杜若和夕雾都支开。

四舅笑眯眯地将她上下打量,欣慰道:“气色很好,人也长高了不少,变大姑娘啦,越来越漂亮了。”

“四年不见,四舅还是这么年轻呢!”陆小宁笑说。

四舅开怀大笑:“难怪你外祖母这么疼你,你这张嘴就是会哄人。”

陆小宁笑嘻嘻地说:“小宁说的是实话。”

四舅笑道:“看在你实话实说的份上,四舅这见面礼就不能轻了。”

说着四舅掏出一叠银票塞给她:“拿去卖糖吃。”

陆小宁一看那银票的面额,都是一万两的,不好意思细数,估摸着有十来张,十万两银子买糖吃?那不还得吃出糖尿病来。

“四舅,这也太多了吧?”陆小宁都觉得这银票烫手,十万两真的太多了。

“多什么?等你出嫁了,四舅送你一份真正的大礼。”四舅不以为然道,仿佛十万两银子在他眼里就跟十两银子似的。

陆小宁大方的收下,心里默默感慨,四舅真是财大气粗,十万两银子的糖果都能砸死一堆人了。什么时候她也能这么有钱,有钱到视金钱为粪土的地步就好了。

好吧,其实她现在就是个小富婆了,加上刚到手的十万两,她的存款总数差不多有一百万两了。

“四舅,您怎么来金陵了?什么时候来的?住哪儿呢?要在金陵呆多久?”陆小宁一口气问了一串问题。

四舅苦笑:“你就不能一个一个的问?你四舅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陆小宁娇嗔道:“我这不是见到四舅高兴嘛,关心四舅呗。”

虽然这位四舅她只见过一面,但对纪家人她就是有着发自内心的亲切感,她觉得她在陆家缺失的爱,在纪家得到了数倍的补偿。

四舅笑道:“四舅来了有些天了,不过今晚就要走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四舅来了好些天也不早些来看我。”陆小宁故作不满道,但她心里清楚,四舅行踪一向神秘,来金陵肯定是有要事,四舅能在走之前见她一面就不错了。

“四舅知道你忙,这不等你忙完了才来看你吗?四舅多贴心。”四舅道。

陆小宁哑然失笑,这四舅说话好生有趣,跟大舅二舅三舅的脾气都不一样,可能是那三位舅舅一直在外祖母跟前,被外祖母耳提面命调教的方正严谨,说话做事都是一板一眼的,四舅常年在外,无人管束,便开朗随性些。

“哎,我听说你跟皇太孙立赌约了?怎么回事啊?那小子欺负你?”四舅问道。

陆小宁讪讪道:“没有啊,四舅您别听人瞎说。”

“那他们瞎说的是立赌约的事儿?还是他没有欺负你的事儿?”四舅笑眯眯地问。

陆小宁总觉得四舅的笑有些揶揄地成分在里头。

“好吧,四舅不是外人,我就跟四舅说实话了,赌约的事儿,不过是帮忙而已,我和皇太孙算是朋友吧。”

对纪家人,陆小宁没什么好隐瞒的,说出来也不用担心。

“真的只是朋友?”四舅追问道:“我听说那皇太孙不太好相处,能跟他做朋友的人少之又少。”

“那是因为我救过他的命啊。”陆小宁越发觉得四舅有点想歪了,跟杜若一个德性。

“哦,原来是救过他的命,救命恩人呐!”四舅拖长了尾音说道,旋即四舅虎着脸说:“那他该报恩才对,怎么还要你帮这种忙,你的清白也没了,说出去,你就是有过婚约的人了,以后还有谁要?还有,你还因此得罪了皇后娘娘呢,小宁啊小宁,你在纪家呆了四年,怎么纪家人的精明你半分也没学会?”

陆小宁:呃…

“不是啊四舅,他也帮过我很多忙的,我们算是互帮互助。”陆小宁赶紧解释道:“而且外祖母常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万一皇太孙将来坐了龙椅呢?那我就发达了,我这叫长远投资好不好?”

四舅沉吟道:“嗯,这算盘打的不错。患难之交,将来他成大事也不会忘了你的好,不过你就没想过,万一他失败了,你会被当成太孙党,到那时别说好处了,性命都堪忧。”

陆小宁怏怏道:“那也没办法,我一来金陵就把秦王世子,赵王世子都给得罪了,就是不帮皇太孙,我也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第197章 更进一步

四舅忍不住笑了:“小宁啊,看你长的挺讨人喜欢的,怎么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呢。”

陆小宁挖了他一眼,郁闷地说:“就是长的太讨人喜欢了,所以不招人待见。”

她啥都没干就被皇甫云澜视作情敌,连带着皇甫少煊那厮也看她不顺眼,至于皇甫少焯跟她对立,那就是陆芳华的功劳了。

四舅脸皮抽了抽:“你可真不谦虚,不过,你也不用在意,人和人之间是讲缘分的,有些人注定是仇敌,你再怎么巴结讨好也没用。”

“正是这话,所以,我注定跟他们混不到一块儿去。”陆小宁认同道。

“能跟皇太孙混到一块儿去也不错,虽然目前来看,他的优势不大,但事在人为,他还是有希望的,小宁,你干脆努把力,把关系拉近一步,弄个太孙妃来当当。”四舅笑眯眯地说道。

陆小宁眼睛瞪的铜铃那么大:“四舅,你想哪儿去了?太孙妃是说当就能当的?再说,我也不想当太孙妃,没意思。”

皇甫少烨那么帅,看看饱饱眼福就好啦,别的还是不要想的好。

四舅道:“太孙妃你都不满足?搞不好太孙妃有朝一日就成皇后了,也没意思?”

“没意思,当皇后有什么好的?母仪天下看起来荣耀,天天端着个一国之母的架子,做天下女子的表率,辛辛苦苦帮皇上打理后宫,皇上呢,三宫六院,燕瘦环肥女人多的连他自己都认不全,皇后还不能抱怨,不能吃醋,要任劳任怨,要宽容大度,气的要死脸上还得笑着,累不累?依我的性子,我是胜任不了的。”陆小宁道。

四舅蹙了蹙眉头:“听你这么说起来,皇后还真是惨。算了,你高兴怎样就怎样,金陵若是呆不下去,大不了回淮安去。”

陆小宁心生暖意,纪家的人就是这样,极护短的,不问对错,自家人自己可以教训,外人就不许。

当年母亲若不是那般好强,能跟纪家求助,纪家人还不得分分钟修理了陆有仁和娄氏?也不至于落得个含恨而死的下场,而外祖母也是气母亲不听劝,硬要嫁给陆有仁,所以就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两厢都是犟脾气,故而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所以母亲去世后,纪家人就加倍的宠她,也是因为心里愧疚。

陆小宁笑道:“四舅放心好了,我还不至于那么怂,我不但要在金陵呆下去,还要混的风生水起,才不枉外祖母多年来对我的教导。”

四舅听了这话很是开怀:“好,有这志气就行,你什么都不用怕,你兜不住还有纪家知道不?纪家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陆小宁有些好奇,要说对付陆家,纪家的实力是绰绰有余,可她要是跟皇家的人干上了,纪家也能兜得住?纪家的能量有这么大?四舅说大话的吧!

不过,这样的大话很长底气,她爱听。

“好啊,哪天我兜不住了就找四舅,不过,我上哪儿找您啊,四舅。”

四舅想了想说:“我马上要离开金陵办件要事儿,三四月光景才会回来,到时候可能会在金陵长住。”

“真的吗?”陆小宁欣喜不已,四舅能呆在金陵那就太好不过了。

“我还会骗你不成?好了,天色不早了,四舅这就得走了,四舅争取回来看你在九针大赛上大显神威。”四舅慢吞吞地起身说道。

“啊?这就要走?吃了晚饭再走不成吗?”陆小宁不舍道,虽然这是第二次见四舅,他们说的话加起来没多少句,可她就觉得四舅跟她很对脾气,舍不得他走。

四舅笑道:“以后有的是时间见面,四舅先去办事要紧,你有空呢给你外祖母多写几封信,你外祖母可是最疼你的。”

“我有写啊,隔三差五的写一封,外祖母也没回我。”陆小宁怏怏道,相见的喜悦还没好好体会呢,就被离别的惆怅占满了,陆小宁心情不佳。

“你外祖母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呢,好啦,真走啦。”四舅摸摸她的头,心里也是不舍,这些年他见家人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每一次见面对他来说都弥足珍贵。

陆小宁依依不舍地送到大门口,望着四舅的背影消失在官道上,忍不住鼻子发酸,其实四舅好可怜的,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敢认。她很想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却是不能去探究,这许是纪家深藏的秘密,不该她知道。

“小姐,这人是谁啊?”杜若好奇心没忍住,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夕雾替小姐回了。

陆小宁叹了口气,在这方面,夕雾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你们去收拾一下,待会儿回城。”陆小宁吩咐道。

“商陆和豆蔻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奴婢再去看看。”杜若赶紧跑了去。

陆小宁又把老金叫来,叮嘱说:“刚才那位客人来过庄上的事儿,跟谁都不要提,跟任何人都不能提。”

老金认真了神色道:“除了那些小姐们,小的没见过有其他客人来。”

陆小宁满意地点点头:“今儿个大家都辛苦了,这是赏银,你一份,剩下你安排一下。”

夕雾端了个盘子上来,盘子里放着两份赏钱。

老金笑眯眯地收下,再三谢过小姐。

不一会儿杜若来禀,说是东西都准备好了,纪九已经驾了马车在大门口等着。

此刻皇甫少烨在安平伯府陪老爷子下棋,皇甫少烨的棋风犀利,奇招频出,安平伯则是棋风稳健深谋远虑,黑白棋子你攻我守,你守我攻,旗鼓相当,下成了和局,老爷子感慨道:“你这棋艺进益了不少,用不了多久,我这老头子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皇甫少烨笑道:“我要再不进益,老爷子就得嫌弃我了。”

老爷子捋着胡须笑微微道:“政局如棋局,你最近的几招棋下的也不错。”

皇甫少烨谦虚道:“还是要老爷子多加指点。”

老爷子执了一颗白子放置在棋盘正中,道:“东城西城姓赵,中城北城姓曹,南城是不偏不倚,如今你已经拿下五城巡防司最关键的中城,赵秦的平衡的格局已经打破,这次曹家吃了大亏,估计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先从赵王府根基最弱的吏部下手,试图将赵王的人彻底清除出吏部,这是你的机会。”

☆、第198章 碰瓷儿的

皇甫少烨踟蹰问道:“难道不是赵王一鼓作气拿下北城吗?”

老爷子一副老神在在地样子:“非也非也,赵王此人有狠劲,但并非莽夫,如果他真的把五城巡防司牢牢握在手中,便是犯了皇上的大忌,眼下他以为他有三城在手,是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了。得罪皇后他不怕,但他还是忌惮皇上的。”

皇甫少烨拱手道:“受教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老爷子已然浑浊的老眼里神色复杂,感叹道:“看着吧,吏部要乱了,那些蛰伏隐忍了十几年的老家伙也该出来动动了。”

“少烨,你怎么来了?我发现你这大理寺少卿很闲嘛!”赵寅成一脚踏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