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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良宇鄙夷道:“你这种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要想达到视若无睹,充耳不闻的境界,还得好好修炼。”

刘奇正踹了他一脚:“像你就好了?木头一个。”

陆小宁道:“以后还是少惹她的好,人家毕竟是秦王府的。”

“我才不怕她。”刘奇正嘴硬道。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关键是犯不着。看不顺眼不看就是,听不过耳不听就好,专心练九针术才是正事。”陆小宁劝道。

她是不怕皇甫云澜,她有实力,有后台,真的撕破脸也有一较之力,但刘奇正不一样,刘奇正不管是自身的实力还是家世背景都不够,一旦皇甫云澜较真起来,刘奇正只有被碾压的份。所以,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

“我听你的,迟早有一天我会超过她。”刘奇正正色道。

“咳咳…”门外传来陈子阳两声很刻意的咳嗽。

三人散开来,各干各的事。

下一刻,皇甫云澜寒着一张脸进来,冷冷地瞥了三人一眼,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下午的训练项目是九针术,薛大人让大家一个一个展示九针术,这是个很好的学习交流机会,看看别人的采用的针位和下针的手法跟自己的有什么不同,有利于总结经验取长补短。

皇甫云澜是甄选赛第一,九针术在六人中最强,薛大人就让她先来。

皇甫云澜也是卯足了劲想要在九针术上扳回一成,欣然出列。

她没想要藏着掖着,下针的位置大同小异,没什么可掩饰的,至于手法,不是你看了就会的,这个要靠无数次的练习和个人的体会,说到底还是看每个人自己的悟性。

七针一气呵成,留针一刻开始下第八针。

陆小宁目不转睛地盯着皇甫云澜的手,看得出来,皇甫云澜的前七针完全是师父的套路,到底是师出同门,前七针的基础还算扎实,第八针下的是长针,长针又名环跳针,长七寸,在针灸术中,适用于治疗深部位的病痛,七寸的长针几乎贯穿鸡的身体,对鸡内部的器脏伤害最大,你要避过主要器官,血管以及神经,让鸡还能闲庭信步真的很难,多少人就卡在这长针上难以再进一步。

长针直而长,怎么避开那些要害呢?只能靠对鸡的构造了如指掌,靠敏锐的触感和细微的手法。

皇甫云澜闭目凝神片刻,深吸一口气果断下针。

☆、第238章 又一个深藏不露

在场的每个人都摒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长针,看着长针慢慢地扎入鸡的身体,芦花鸡吃痛挣扎了几下,咯咯咯地叫。

大家不喜欢皇甫云澜的为人,但对她的九针术还是服气的,毕竟她是九针术第一嘛。

长针全入,皇甫云澜自己松了口气,陆小宁却是暗暗摇头,手法还是有问题,从鸡脖下入针是可以的,但她这一针下去,伤到了鸡的肺脏,胰腺以及肠道,就算这只鸡挨过八针,在第九针也必死无疑。如果她第八针的手法不改进就别想突破九针了。

正如陆小宁判断的那样,鸡在第九针后挨不到半刻钟就倒下了。

不过,顾院判还是表扬了皇甫云澜,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皇甫云澜面色沉静,但她朝陆小宁那略带一丝挑衅地一瞥,暴露了她心中的骄傲和得意。

陆小宁不以为然地掀了掀眼皮,就让你再得意一阵好了。

第二个上的是陈子阳。

陈子阳的下针位置与皇甫云澜的不同,但前七针的分布对后面的下针很有利,也就是说进步的空间很大。

陆小宁有些期待地看着陈子阳,陈子阳的针法基本功要比皇甫云澜更扎实,按说有了这良好的开端他完全有希望超越皇甫云澜。

陈子阳的第八针并没有犹豫太久,看准了鸡脖下的位置稳稳地把长针推入鸡身,通过精确地掌控,顺利的避开了肺脏,但还是没避过胰腺以及肠道。

但就第八针来看,陈子阳已经胜过皇甫云澜了,陆小宁似乎已经看到皇甫云澜的第一被陈子阳夺走时的臭脸。

第九针是大针,大针较粗,针尖微圆,一般用于治疗身体水中和腹部的症瘕。

陆小宁根据陈子阳之前下的针,脑子里就浮现了一幅内脏分布图,此时鸡的身体内已经横七竖八扎满了针,内脏伤的伤,不伤也被各种针挤到变形,怎么下都避免不了损伤,能做的只是争取把伤害降到最低,以求让鸡苟延残喘久一点。

陆小宁还在想陈子阳会怎么下这第九针,如果是她来下,她会选择从鸡背入,一针结果了鸡的性命,这样鸡不至于太痛苦,别人看不出什么猫腻,她就不会暴露真正的实力,这么想着陈子阳已经拿着大针扎了下去。

陆小宁错愕,为什么他会选的下针位置跟她考虑的一模一样?碰巧的?还是说他和她抱有同样的心思?难道他也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陆小宁暗自心惊,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么陈子阳隐藏实力的目的是什么?避免锋芒太露招人嫉恨?还是别的?陈子阳的实力到底是怎么个程度?已经问鼎九针?

这样的话,待会儿她下针的时候就得小心了,以免被陈子阳看出来。

陈子阳手里的鸡在第九针后只坚持了一小会儿,没能超过皇甫云澜的成绩。

顾院判甚是欣慰道:“子阳,你的开局很不错,但是第九针的位置选择的不太妥当,如果从肺脏边缘下针,可能鸡存活的时间可以更久一点。”

陈子阳讪讪道:“下到第九针就有点懵了,感觉已经无从下针。”

“无妨,你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比很多人都强了。”顾院判道。

陈子阳拱手一礼:“学生会再接再励。”

陈子阳退下后,薛大夫道:“陆小宁,你来。”

刘奇正给陆小宁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真希望老大能超过皇甫云澜拿下第一,看皇甫云澜还有什么可拽的。

陆小宁笑了笑,她自然知道刘奇正的想法,可她注定要让刘奇正失望了,胜负不争这一时。

她身边想给她使绊子的人太多了,希望她胜的人多,希望她失利的人也多,不得不防啊,她要的只是顺利入选最后的名单,要装逼就到最终的赛上去装,到时候一鸣惊人,惊掉所有人的下巴。这就是她的打算。

陆小宁上前从鸡笼里抓了一只鸡出来,摸着鸡身,脑子里飞快的重新构思下针位置和手法,之前那套不能用了。

皇甫云澜看陆小宁磨磨唧唧地,就想开口催她,可顾院判和薛大人在,她催不合适,只好忍着,面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陆小宁慢吞吞地拿起鑱针,心沉了下来,脑海里只有鸡内脏的三维立体图,以及七根针在鸡身体内的分布情况。

这一刻大家的呼吸都变得极为缓慢,只有一颗心扑通扑通沉沉地跳着,虽然他们也知道陆小宁的九针术不如皇甫云澜,但还是忍不住对陆小宁有更多的期待。

陆小宁开始下针了,皇甫云澜越看越惊心,她之前都没关注过陆小宁的九针是怎么下的,因为不管是比赛还是测试,都是同时进行,她全心都在自己手中的鸡和针上,压根不可能分神去关注别人。现在她一针一针看的真切,陆小宁的下针位置和手法和她的如出一辙。

这怎么可能呢?师父说过这是他的独创,相似的情况不稀奇,但一模一样怎么可能?

难道是刚才陆小宁看了她的施针便学了去?

是的,一定是这样,平时陆小宁下针都很快,今天下针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一倍,陆小宁肯定是边下边在回想她的手法才会这么慢。

皇甫云澜的气息不平稳了,本来这样的训练方式就是为了让大家互相交流,互相学习的,但陆小宁学她的,她心里就很不痛快。如果陆小宁用了她的方法超过了她,那她岂不是很冤?

陆小宁的鸡在八针过后最后一刻翘辫子了,没能突破八针。

陆小宁垂头丧气的,刘奇正无声了叹了一气,果然八针这个坎不好过啊,连陆小宁这种悟性这么好的都过不去,他就更没指望了。

顾怀山安慰道:“没事儿,前几针你下的很好,手很稳,细节的处理也很到位,你已经在八针的门槛上,突破只是时间问题。”

皇甫云澜垂了垂眼皮,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像现学现卖,还真当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天才。

☆、第239章 偷师

训练结束后,刘奇正追着陆小宁安慰她:“老大,您不用往心里去,你这次的成绩比甄选赛的时候还是有进步的,您离八针的门槛就那么一丁点儿的距离,想要突破还不是随时的事情。”

刘奇正还捏着三个手指头,比划着这个差距有多么的小。

陆小宁失笑:“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往心里去了吗?觉得我像那么脆弱的人吗?”

刘奇正讪讪道:“我这不是怕你强颜欢笑么。”

陆小宁道:“你想多了,八针我也不是没突破过,就是还不够稳定而已。”

“老大,你真的突破八针了?”鲍良宇吃惊道。

陆小宁挑着眉梢道:“是啊,你不信啊?明儿个我就扎个八针你瞧瞧。”

鲍良宇憨笑道:“没不信。”

“老大,你深藏不露啊。”刘奇正眉飞色舞的,好像突破了八针的是他一样,乐呵不已。

“说谁深藏不露呢?”陈子阳走过来。

陆小宁莞尔道:“没说谁,开玩笑呢。”

“刘奇正,鲍良宇,薛大人让你们两去一下他那。”赵学礼喊道。

“老大,那我们先走啦。”刘奇正和鲍良宇赶紧去薛大人那。

陆小宁等他们走远了,笑眯眯地说:“陈子阳,你的九针术这么厉害,什么时候教教我呗。”

陈子阳淡淡一笑:“我教你?我们两个的水平还不是半斤八两。”

“一针之别,如隔深渊,差的远了。”陆小宁道。

陈子阳目光微闪,说道:“是啊,一针之别,如隔深渊,我得猴年马月才能赶上你。”

陆小宁笑容僵滞住,对上他那双温和地笑眼,那笑意里藏着些许耐人寻味的意味。陆小宁呵呵干笑两声:“你说反了吧!”

陈子阳低眉一哂:“或许吧,我还要去趟针灸科,先告辞了。”

陆小宁笑了笑,目送他离去。

心里暗讶,难道还是被他瞧出来了?连顾大人都看不出其中的玄机,他能看出来?如果他不是开玩笑的,就说明他的实力深不可测,这个陈子阳,还真是一个谜,看来她得写封信去问问师父。

“陆小宁。”身后传来皇甫云澜的声音。

陆小宁回头,见皇甫云澜绷着一张脸朝她走来,看这神情来着不善啊。

“你找我?”陆小宁问道。

“陆小宁,偷师还偷的挺光明正大啊!”皇甫云澜讥讽道。

陆小宁茫然:“偷师?我偷谁的师啦?”

“你不用否认,刚才你的针位和手法就是在学我,大家都看到了,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皇甫云澜鄙夷道。

陆小宁哑然失笑:“你说我学你?皇甫云澜,你能不能自我感觉不要那么好,不要那么自以为是。”

“这是事实,你抵赖不掉,我的九针术乃是我师父独创,我师父除了我就没再教过别的人。”皇甫云澜冷声说道。

陆小宁嘴角一扯,似笑非笑道:“我劝你还是回去问问你师父,他也好意思说是他独创的。”

皇甫云澜脸色大变,怒道:“陆小宁,你敢对我师父无礼?”

陆小宁斜睨着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先别跟我急,回去问清楚了再来跟我说话,省的贻笑大方。”

韩离还真有脸往自己脸上贴金,骗自己的女徒弟,师父的绝学竟成了韩离的独创,这事儿必须说清楚,当然,得韩离自己来说。

陆小宁说完就走。

皇甫云澜在身后怒道:“陆小宁,你站住,你给我说清楚。”

陆小宁理都不理她,算起来她皇甫云澜还得叫她一声师姑呢,跟她面前嚣张,算不算大逆不道?

皇甫云澜见陆小宁头也不回地走掉,气的要抓狂,明明就是陆小宁偷学她的九针术,居然还敢这么嚣张,还敢质疑她的师父,天底下还有比陆小宁更不要脸,更张狂的人吗?

陆小宁出了宫,上了自家的马车前去安平伯府。杜若在车上跟她说:“奴婢上午去了陈府见到陈大公子了,关于齐家文会的事儿,陈大公子一口答应下来,说会尽快给您回音的。”

陆小宁点点头,就知道陈彦禹会有办法。

“只是小姐,奴婢想不通您干嘛要帮四少爷呢?”杜若困惑道,四少爷可是娄氏亲生的,而且小姐刚回陆家的时候,四少爷还出言顶撞小姐来着。

陆小宁道:“你以为一次参加文会的机会就能让承嗣鲤鱼跳龙门了?小虾米就是小虾米,成不了鲤鱼,更跃不了龙门,他若是有这个本事,也知道感恩,我不介意扶他一程,他若跟他娘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德性,我要拉他下来也是容易的事,我送他这个机会,一来是做给父亲还有祖母看的,二呢也有试探承嗣的意思。”

她估摸着承嗣是不会领情,而且会拒绝,上次见面她就看出来了,承嗣跟芳蔼的脾气很像,冲动任性,这样一来父亲会怎么想?一定会对承嗣很失望吧。

杜若恍然,笑道:“还是小姐深谋远虑。”

“马车里是陆家大小姐吗?”车外有人问道。

车速慢了下来,渐渐停住。

“敢问你是…”纪九问道。

“陆小姐,可否一叙。”一道温润清朗的声音响起。

陆小宁听出来了,是陈彦禹。

“是陈公子哎,小姐。”杜若两眼发光,喜形于色。

陆小宁看她这副花痴嘴脸就来气,她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支持皇太孙还是支持陈公子啊?还有没有一点原则了?

陆小宁恨恨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许说话,自己探出头去,微笑着说:“陈公子,好巧。”

两人都下了马车,路旁正好有家茶室,陈彦禹要了间雅室。

今儿个陆小宁出宫比往日早一些,所以也不着急,喝杯茶的时间还是有的。

“要喝点什么?”陈彦禹不管什么时候,说话都是这般温和,举止优雅。

“就来一杯六安瓜片吧,别的不用了,我不能久留,还得去看个病人。”陆小宁抱歉道。

陈彦禹温雅一笑,以示理解,对小二说:“就来两杯六安瓜片。”

小二应声去沏茶。

陈彦禹从袖袋里拿出一封请柬:“这是齐三公子府上的文会,时间是后日,我刚得的,还想着晚上让思瑶给你送去,可巧路上遇见了,阿部认得纪九。”

☆、第240章 惊闻

陆小宁收下请柬,微笑道:“让你费心了。”

“举手之劳而已,后天我也会参加,如果你觉得合适,你弟弟可以随我一同去。”陈彦禹道。

他不是很了解陆小宁对娄氏所生的四弟是怎么个态度,是真心想要帮扶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是别的想法,其实他与那齐三公子并没有什么交集,看不上齐三公子高调浮夸的作风,但只要陆小宁需要,他去给齐三公子脸上贴贴金也无所谓。

陆小宁莞尔道:“到时候看吧,我弟弟或许不会领我这个情,他若是领情,少不得还要麻烦你。”

陈彦禹了然一笑,陆家的情况还真是有些复杂,为难她了。

“我这些天没出门,消息有些滞后,今天方才知道梁文元找人为难你的事,都解决好了吗?”陈彦禹关心地问道。

陆小宁就看了杜若一眼,杜若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陆小宁心里暗骂:多事的丫头,怎么什么都跟人说。

“已经解决了,梁文元也登门道歉了。”陆小宁轻描淡写道。

陈彦禹心里微酸,这次的事,是皇甫少烨帮她解决的,他们两的关系或许比他想的还要复杂一些。

“解决了就好。”陈彦禹微然道。

“对了,思瑶这几天在做什么?”

陈彦禹却是沉吟了片刻,神色犹豫,踟蹰道:“有件事,不知你有没有听说。”

“什么事儿?”陆小宁看他好像难以启齿的样子,心便提了起来,莫不是思瑶遇到了什么麻烦?

小二来上茶,陈彦禹食指和中指并拢点了点桌面,小二放下茶便退了下去。

陈彦禹道:“昨晚林大人到我府上,听说皇上要把林若雨指给皇甫少焯,不日就要下旨,思瑶早上便去了林府,但没见到林若雨,说是林若雨把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总之,林若雨状况不太好。”

陆小宁大惊:“怎么会这样?皇上不是有意要把林若雨指给皇甫少烨的吗?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不用想都知道林若雨这会儿有多难过,林若雨喜欢的人是皇甫少烨呀。

“皇上有意把林若雨指给皇甫少烨?你听谁说的?”陈彦禹略感吃惊,这事他倒没听说过,林伯父也不曾提起。

陆小宁支吾道:“豆蔻在长公主府上听到的。”

“你没向皇甫少烨求证?”陈彦禹试探着问。

“我…我向他求证这事干嘛?又不关我的事。”陆小宁心虚道。

陈彦禹心下稍安,她没去求证就说明她和皇甫少烨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倘若她真的喜欢皇甫少烨,听到林若雨被指给了皇甫少焯,她应该高兴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么吃惊、难过。

陈彦煜神色复杂道:“皇上想让贤妃娘娘协理六宫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我听说这桩婚事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两句仿佛不搭边的话,却是道出了其中的玄机,皇上看中了林家想把林若雨指给皇甫少烨,这件事因为某些原因暂时搁置,而皇后娘娘同样在打林家的主意。昨天皇上突然来到御医院,牵出了尚食局克扣宫中食材,中饱私囊一事,抓到了皇后娘娘的把柄,终于逼的皇后娘娘做出让步,贤妃顺利协理六宫,当然仅凭尚食局的问题就让皇后交权还是欠了点力道,于是皇后趁机提出了秦王府和林家联姻的条件,最终各遂心愿,是这样吗?林若雨就这样成了权利交易的牺牲品?

陆小宁越想越是心惊,这宫里朝堂的水太深了,难怪皇甫少烨说圣心难测,不能单从表面上看问题,人家走一步想百步,你却只盯着眼前这一步,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陆小宁知道不可能了,但总还是忍不住抱了一丝希望,她就是不忍心看到林若雨沦为牺牲品,大人物之间的较量,一时之间的权利平衡,可赔上的却是林若雨一生的幸福。陈彦禹胸有大才,或许他能有什么好主意。

陈彦禹缓缓摇头吐出四个字:“事成定局。”

今天贤妃已经开始协理六宫,就等于这份协议已经达成,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除非…”

陆小宁心一紧,急声道:“除非什么?”

“除非长公主为皇甫少烨出面力争这门婚事,或许还有一丝转机,也只是或许而已。”陈彦禹道。

陆小宁失望道:“那怎么可能呢?”

除非皇甫少烨爱林若雨爱到不能失去的地步,爱到愿意为她直接与秦王府撕破脸,把自己置身与一个艰难又危险的境地,莫说皇甫少烨对林若雨并无爱意,就算有,他也不会这么做的。

陈彦禹看她难过的样子,有些自责:“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无端添了烦恼。”

陆小宁情绪低落,苦涩一笑:“你不说,我迟早也会知道的,我只是替林姐姐难过而已。”

“事已至此,也只能劝她想开点,喝口茶吧,安安神,茶要凉了。”陈彦禹柔声道。

陆小宁勉强喝了一小口,茶是好茶,只是她已经无心品尝。

“陈公子谢谢你帮我弄到了请柬,或许还会有需要麻烦你的地方…”

陈彦禹眼底一抹温柔,缓缓道:“求之不得。”

欢迎她来麻烦,事无大小,尽管麻烦,巴不得她时时来麻烦他,她不会知道,足智多谋如他却是常常为想见她却又找不到理由而苦恼。

陆小宁有些错愕地抬眼,对上那双温和的如同春水微澜的眼,没来由的心跳便乱了,他这四个字是何意?

陈彦禹只觉耳根微微发热,不免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吓到她了?

于是微哂道:“你要不来麻烦我,救命之恩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

陆小宁莫名地松了口气,嗔怪道:“能别总是把救命之恩挂在嘴边吗?”

“好,那我放在心里。”陈彦禹从善如流。

陆小宁一阵无语:“我的意思是,治病救人对我来说是份内之事,别忘了,我是个大夫,我倒希望你是把我当成朋友。”

陈彦禹目光微闪,真想告诉她,他希望他们之间不仅仅是朋友的关系。

☆、第241章 我不去

陆有仁今天也特意早点下值,今天是承嗣回家的日子,承嗣最粘他娘亲了,娄氏更是宠的不行,就是因为娄氏太宠,所以他才狠心把承嗣送去明道书院,两月方能回家一次,望他在书院的教导之下早日明理自立,专心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