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这样,可教我们怎么安心呢?”

轩辕隐勾唇,他一笑起来,便宛如化冻的冰河。

只是,这笑容也只能让她看见了。

其他人,万万是看不到的。

别人或许永远不懂,他冰冷的外表下,那深深的柔情。*

“好吧,那我不看便是。”

他斜坐在椅子上,转过头去,拿了本书看着。

傅云若笑了起来:“真乖呢。”

南宫昕看了她一眼:“别乱动,不然要怎么画?”

东凌霄偶尔抬头看她一眼:“云若,虽然我一直知道你很美,但是这么仔细观察还是头一回。”

傅云若笑得有些贼:“怎么,是满意呢,还是——”

东凌霄笑了起来:“我说不满意,你不会拆了我吧?你的身子,已算是我见过最美的了。”

傅云若挑眉:“你还见过多少女人不成?”

东凌霄点头,倒很诚实:“少年时是见过,但是你很清楚,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我无从比较其他,或许让南宫昕来说说也不错。”

南宫昕冷笑地看着他:“南宫夜是玩过很多女人,但何必旧事重提呢?傅云若是你的唯一,现在何尝不是我的唯一。要知道,她本来就是我妻子。哼!”

这倒是呢,若不是这后来发生的一切,当初,南宫昕和傅云若或者能成为人人羡慕的一对眷侣。

然而终究,这世上的事是大家无法预测的。

谁都不知道下一刻可能发生什么。

眼见着他们又要吵起来了,傅云若连忙道:“好啦,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呢。老缅怀过去可没有什么意思了。喂,我说你们也画快点儿,我累死了。”

要保持着一个姿势,可画得她手酸了。

过了片刻,他们方才画好了。

轩辕隐抬头看了看他们的画,画中的女子如此媚骨天成,国色天香,让人在瞬间便会坠入那温柔爱河之中,要切切地怜惜她,宠爱她,不肯放手。

然而,这画的瞬间,终究无法捕捉她的一颦一笑之间的绝代风华。

那般旷世的不羁与娇娆,是一张画无法呈现出来的。

动态的傅云若,是最美的。

她生机勃勃,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无以名状的魅力。

“画,不如她美。”他是真心如此认为:“只可惜,没有东西能记录下若儿的动态之美。”

傅云若披上薄衫:“若是在21世纪,倒是有办法让你们看到我的录像的。还可以将我们都记录下来,到数百年之后仍然能让人看到。”

“真有这种东西吗?”

“当然了。”她起身看了看自己的画:“画得还不错。不过么,我倒是觉得,我也可以试试画画你们呢。”

三个男人顿时目瞪口呆。

他们脸上顿时一道黑线,拜托,他们可没有这个嗜好。

“干嘛这副样子,我画你们不行啊?还是你们希望我找其他男人当模特画呢?”

轩辕隐扔下书:“若儿,我想起来,我们还没研究透那春宫七十二式。”

傅云若脸上一红:“别转移话题。”

轩辕隐笑得邪魅,一把抱起她:“我只是想起这件事了,不如我们继续研究?”

南宫昕甩出一句话:“她今天是我的。”

“跟你换。”轩辕隐头也不回地抱起她:“或者你们比较喜欢画画?”

东凌霄想到那画面,便一阵恶寒。

他可想象不出那个场景。

拜托,他们可没兴趣欣赏男人的身体。

“哼,臭隐,你可别想这样就算了,我可不愿意的!”她咕哝着,下一刻就被他封住了红唇,咿呀着挣扎:“讨厌——”

南宫昕哼了一声,不满地离开:“换什么换。”

东凌霄也一道离开。

轩辕隐在她身上做起乱来,两人便在那鸳鸯交颈的床单上晃动起来。

“你每次就会这招,我一定要画你们——唔——”她被他封住了唇瓣,火热的唇瓣瞬间探入她口中汲取芳香,不肯离开。

他的手又在她身上作乱起来,傅云若娇喘微微,嘤咛着,浑身虚软,搂住他坚实的后背,眉间微蹙,似欢愉似痛苦。

随着时间的延续,欢愉便更深了起来。

她在那跌宕的海洋中起伏,瞬间就被卷进那大潮之中无法脱身。

她揪住床单,极媚地喊:“讨厌死了,隐,快,人家还要——”

轩辕隐爱极了她此刻的表情,爱极了她妖精般的狂/野。

他爱极了这个女人,要给她全世界最大的快乐。

握住她的手,他在她耳边低喃:“若儿,我爱你——”

傅云若嗔道:“现在你嘴巴越来越甜了。”

“只是说给你一个人听的,不是么?”他抚摸着她汗湿的脸庞,那淡薄如水的银眸带着无法压制的深情。

他知道,这辈子,下辈子,他都会爱这个女人。

不管什么时候开始,不管他是否知道自己要忍受爱上她的痛苦,他都会义无反顾地扑进去。

哪怕,粉身碎骨。

傅云若握住他的手,环抱住他:“我也爱你,隐。”

夜色,似乎更深了。

而相爱的人的世界,才刚刚开始。

直到天色方明,她窝在他怀中,睡得昏昏沉沉。

窗外鸡鸣不已,天已经亮了起来。

轩辕隐醒了,低头轻抚着怀中的她,爱怜地吻过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红唇。

傅云若被他搔扰得从梦中醒了,还迷糊地摆手:“讨厌的苍蝇——”

轩辕隐笑了起来,她迷糊的时候往往最是可爱了。

这时候她,没有那么多小心思。往往显出本性。

东临情事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搂着她,再次沉入梦乡。

待他真正清醒过来时,天色也已不早了。

轩辕隐起身,忽然感觉到一丝目光朝他看来。

他抬眸看去,却发现傅云若正在低头作画,偶尔抬头看他,笑得像只狡黠的猫。*

“你在做什么?”他错愕。

傅云若眨眨眼:“我在作画呀!”她笑得如此暧昧:“给你画画呢。”

轩辕隐低头一看,自己已然是全身毫无遮蔽之物地呈现在她面前。

“若儿!”他扯过衣服,脸色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我不要作画!”

他可不打算让自己的身体被别人看来看去的。

即便是她,那也让他感觉不自在。

何况,这实在是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傅云若眨眨眼,娇嗔道:“何必呢,我就是想画幅画呀,你看我让你们画了我的画,现在你为什么不能让我画你的画呢?礼尚往来嘛!”

轩辕隐摇头,:“我是绝不要你画我的。”

傅云若狡黠地收起画,状似可惜地说:“好吧,那我也只好尊重你的意见作罢了。”

她收起的画纸是,赫然是一副美男横陈图。

她早就画好了。

傅云若这么一说,轩辕隐才算是松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她:“你这妖精,是天生就要来勾yin人的么?”

傅云若眨眨眼,走到他面前,揽住他的颈项坐在他腿上,“勾yin你么?”

轩辕隐眸光一暗,深深吻上她的唇。

傅云若被他吻得娇喘微微,气息混乱,喃喃道:“隐,你的身材真好呢。其实,真的很适合当模特。”

“什么是模特?”

傅云若眨眨眼:“在我们那里,身材好的男人穿着名家制作的衣服,在一个特制的T型台上走动,让大家看这衣服的样式等等。这样的人通常都是帅哥。”

轩辕隐挑眉,“你喜欢?”

傅云若笑了起来:“喏,不会是又吃醋了吧?我只是说说而已。模特们都是身材很好,我这是夸你呢。若你生在那时候,却是一个一顶一的外国美男。只怕要不少女人倒贴的吧。”

轩辕隐抚上她的发丝:“那又如何,我只要你。”

傅云若心中微动,捏了捏他的脸颊:“真是可爱呢,傻瓜一样。”她笑着啃上他的唇瓣,两人又温存了片刻,这才起身了。

早起,外面下起了细雨,倒有几分寒意。

傅云若推开门,便感觉到他从身后搂住她,握住她的手:“下雨了。”

傅云若没动,只窝在他怀中,望着外面轻洒细雨的天空:“快要放晴了吧,这天气。”她笑了笑,“雨不大的。”

“说不准。”他随意说着,丫鬟阿莲走了过来,见他们如此,连忙道歉:“夫人,奴婢正想请您洗漱呢。”

傅云若点头:“也好,该起来准备吃饭了。”

两人洗漱片刻,方到了花厅,东凌霄和南宫昕一早便起了,只在花厅里等着她。

东凌霄在闭目养神,不知道在练什么功,而南宫昕正低头看着书,半晌没有抬头。

“公子。”外面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傅云若回眸看去,“是秦剑!”

东凌霄睁开眼睛:“秦剑回来了?”

秦剑刚刚从东临国回来,见到东凌霄,十分高兴:“公子,我已经回来了。带来了二皇子的信。”

东凌霄接过信看着,“二哥还好吧?大哥呢?”

“一向都好。”秦剑说着,“只是,大皇子终究不能复位了。

。二皇子,不,现在的皇上还是将他软禁起来,我去看他时,他身边孑然一身,十分凄凉。”

东凌霄眸光微动,心中有些叹息。

当初他主动退位,将皇位让给了二哥东行之,宁愿不再做这个皇帝,而也要随着傅云若为爱奔走。

是他选择了这样的人生,既然如此,那他就该承担这样的责任。

而东朔,他却在兄弟争斗中失去了权利,如今被软禁起来,想必他的日子好过不到哪儿去。

东行之一向与他不合的。

“东朔不好么?”傅云若有些怅惘:“霄,你写信告诉东行之,让他好好善待他吧。他已经被他软禁起来了,难道不能好好对他一点么?如今他这样凄凉,难道是做兄弟的不该管管么?”

东凌霄抬眸看她:“我会告诉二哥的。对于大哥,他不该如此凄凉下去。”

傅云若想到在东临国失忆那段时间的事。

一时间,忽然有些不忍。

东朔是个真小人,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渴望,抱负,也不掩饰自己的诡诈,狡猾。只因为东凌霄的缘故,他丢失了皇位,沦为了废帝。

东朔当皇帝,未必不是个好皇帝。

可没人会在意的,东行之当了皇帝,他必然不能容忍他了。

“不如,将他放逐到别的地方吧。也许,当个平民也比生在帝王家,要好得多。”南宫昕淡淡道。

他深知帝王家的种种卑鄙龌龊,麟国又何尝不是如此。

然而并不是有多少皇帝能有他这种气度可以让自己被废弃的哥哥再当皇帝的。

而也不是有多少人能像南宫郁一样,洗心革面的。

一切的缘由都不过是因为傅云若而已。

“他不会放了二哥的,而二哥若离开,也不会真的甘于平淡的。”东凌霄倒是看得透彻。“这辈子,我们就这样了。除非,谁死了,或者可以改变这一切。”

傅云若叹了口气,心中终究有些不忍。

轩辕隐握住她的手一紧:“你还记着他呢?”

傅云若点头:“我既没失忆,怎么可能忘了他呢?东朔其实,是可以做一个好皇帝的。”

神秘来客

傅云若点头:“我既没失忆,怎么可能忘了他呢?东朔其实,是可以做一个好皇帝的。”

东凌霄也不再说话,这是他们兄弟之间为了江山美人争斗之下的结果。

谁也不能免责。

不能因为爱情,忘记了亲情。*

虽然皇族,并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几人湖人都有些沉默起来。

南宫昕打破了僵局:“吃饭吧,上早饭!”

说话间大家都又转移了话题,或者在有意无意避免那沉重的话题。

正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来了个人。

“请问,这里是傅云若暂住的府邸么?”那人在府门问道。

仆役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问:“您是——”

“我是从京城来的,是傅云若的故人让我来送封信给她。”

仆役点头:“那您请进吧。”

他随即将那男子带进了花厅,先请问了傅云若。

傅云若挑眉:“京城来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么?快让他进来!”

众人皆放下筷子,南宫昕道:“难道是宫里出事了?”

那男子不过寻常相貌,端只是为了送信而来。

“你是谁,写信的人呢?”她起身看了看他。

“您就是傅小姐吧,这里有封您的信,让我送信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只是给我这封信让我交给您。”他随即将信从怀中拿出要递给她。

轩辕隐握住她正要伸出去的手,看了看那封信:“我帮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