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要推开他,却被他抱起,直捣那禁忌花园,顿时眼儿迷蒙,腿儿绷紧。乌发随着他的旋律狂肆地上下摆动,白皙波动,惹人爱怜。

“讨厌,呀——”她娇吟着,一手按住他的胸膛免得掉下来,那摇椅来回摇动起来,自有一种奇妙的韵味。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傅云若细心听到,顿时有些惊慌:“有人——唔——”他却是更加恶意地进攻,简直似那狂风暴雨,快要把她给逼疯了。

傅云若咬牙,被他逼迫得心理防线快要崩塌,直到那脚步声越发近了,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夫人,小春给您送茶来了。”

傅云若正要说拒绝,东凌霄忽然抬起头,恶意地说:“进来吧,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出去。”

傅云若一怔,狠狠捶他一拳,低声道:“你疯了,唔——”她不敢吱声,虽然隔着屏风,但丫鬟若是转过来,岂不是看得精光。

强烈的紧张感让她瞬间紧绷起来,惹得他呼吸急促,恶意地加快了进攻。

傅云若耳听着那脚步声走进来,传来一阵放茶壶的清脆声响,近在咫尺的丫鬟让她整个人快要窒息。

该死的,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她竟然快要达到疯狂的边缘。

那海潮一般的快感瞬间淹没了她,让她思绪崩溃。

直到丫鬟离开,那脚步声渐渐远了,她在东凌霄狂浪的冲击中尖叫出声。“啊——不要了,我不行了——”

东凌霄呼吸急促:“你这个妖精——这么不想我走吗?”

傅云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下一刻被他翻转身子,再度攻占。

她趴在摇椅上,紧紧捉住扶手,呼喊出快乐和泪水,直到溺毙其中。

直到欢情方休,两人都汗湿了身体。

东凌霄亲吻着她的雪背,他的笑声震动她耳际:“妖精,知道你刚刚叫得多大声么?我让你舒服吗?”

傅云若回眸,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还说!你刚刚居然让丫鬟进门!”

他无辜眨眨眼:“没什么啊,她又没看到什么?”

“她肯定知道了。”她瞪了他一眼,推了推他:“我要沐浴,热死我了。”

东凌霄抱了她起身,“我让丫鬟去准备了,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

他起身披了单衣,到门口,叫了仆人准备提了热水过来。

回头热水准备好了,撒上药草,他抱着傅云若一起洗浴。

夫妻共浴,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在浴桶中洗去汗水,东凌霄这家伙又是个不老实的,很快便又在浴桶中来了一回。傅云若虽是累了,终究拗不过他,又是一场欢情难耐。

直到两人都累极了,方才双双躺倒在床/上睡着了。

撒花O(∩_∩)O~

发家史

一夜无梦,傅云若睡得很香,第二天一早醒来,便不见东凌霄了。知道他大概晨起去忙了。只留了纸条给她,说是他帮忙给她找了装修店子的人,等她过去。

傅云若累得很,便多睡了会儿。

待起来了,又练了会儿媚天派的心法,吃了早饭才优哉游哉地去店里。*

刚到门口,她就发现店里嘈杂得很,东凌霄正在里面和人谈些什么。

“娘子。”他见她来了,伸出拉住她道:“今日有几个女子到这儿来了,说是愿意应聘你招的工。”

“噢?这么快就有人来了?”傅云若连忙看去,一见都是贫苦农家的女孩儿,生得朴实,若是不然,一般人家都不会让女儿出来抛头露面工作的。

那些女子从未见过如东凌霄这般英俊的男人,更没见过如傅云若这般美貌的女子,当即傻眼,低头议论着。

“各位妹妹,我呢,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这儿招人的?”

“这位夫人,我们是在大街上听人念的,便到这儿来了。”其中一个青衣女孩儿十分灵巧:“夫人,您要找手巧伶俐的,我们从小便做家事,不知道您要不要我们。”

“既然来了,那就都是缘分了。这样,我请了一些师傅们,到时候咱们先学一学,要是你们聪明学好了,就留下来。学不好,我看若有其他事可干,也可以让你们留下来做些杂事,你们看如何?”

那些女子哪有不愿意的,傅云若当即订了人下来。

负责装潢的人也来了,原来是安康城中颇有名的伊家,他们既负责卖装饰材料,也负责装修。

傅云若按自己的意思,一一说了,便让他们开工了。

她买的地方颇大,上下两楼,有雅间有隔间,也有员工居住的地方。

反正,投资的银子老公出了,她只出了点子。

傅云若让他们在此装修,留了仆人看管,自己随东凌霄离开。

“我在这里开了一家首饰铺子,你要不要去选点首饰?”他一边说一边问着。

“这些东西我倒是也无所谓了。反正我的首饰都够多了。霄,你陪我逛逛街吧,我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买的。”

东凌霄哪里会不愿意,即便经常在一起,像这样单独在一起的游玩,倒也不多。

夫妻二人沿街而行,傅云若见到喜欢的东西,便买下来,虽然没有很多,一路下来倒也不少。

最后拿不下了,就让人送回家里去。

“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麟国做生意的?”她好奇地问。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自己是商人么?”他想到过去的事情,笑着问。

“是啊,可是我从来没信过。那时候我一直奇怪,你为什么要到麟国来。你好好的皇子,跑到这儿来做什么?”这个问题她一直没问过。

“现在告诉你也没什么。当时父皇给我们兄弟几个各出了难题,让我锻炼自己的能力,他想选出能力最强的儿子。给我的难题是让我白手起家赚得万两银子。”

傅云若挑眉:“这也难了点吧?”

东凌霄摇头:“若有心,这也倒不是什么难事。我到麟国之时,身上的确毫无分文。”

“那你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她问。

“没什么啊,我只是把身上的玉佩当了,换了银子来赚钱的。当然,玉佩我后来又赎回来了。所以你看,我的资产和生意都是那时候赚来的。这些店一直开着,都是交由我手下心腹来做的。”

傅云若还不知道他有这等事,赞赏道:“一直知道你厉害,没想到你还有这本是。霄,你都有什么店?”

“我做的布匹生意起家,后来也经营其他的,就是金银首饰。”他淡淡道:“这种钱比较好赚。”

傅云若翻个白眼,他的意思不就是说女人钱比较好赚么?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女人的钱一向比较好赚,谁让女人在奢侈品,美丽这些事情上向来花费很多呢?

“我啊,也要跟你学咯,你这大老板,要教教我这个小老板。”她笑嘻嘻地说。

东凌霄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庞,“好啊,你想怎么学,我都教你。只怕你学会了,从此不要我了,可怎么办?”

“好啊,到时候我就找个更帅的帅哥,把你给甩了——”她开着玩笑,东凌霄挑眉:“你要是这么做,我就把你绑到床/上,让你下不聊床。”

傅云若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哼了一声:“色狼!”

东凌霄低声,暧昧地说:“我只色你一人啊。”

傅云若但笑不语,二人往前走去,正好路过何忆秋住的那家客栈。

“咦,这不就是那个客栈么,何忆秋住的那家。”傅云若抬头看:“你看那金匾,听说这儿出状元很出名的是不是?”

她正说着,刚巧看到何忆秋和二三应试的书生走出客栈,一见到她,何忆秋怔了片刻,上前问好:“是东公子和傅夫人,刚巧碰到你们。”

“我今儿个路过,原来你就住在这儿呀。现在是要出去么?”她看了看那两个书生,见他们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更加艳光四射,惹得里面一群书生侧目。

她的美貌向来是利器,不论男女,只怕都会倒在这剑下。

何忆秋道:“我们是打算要去办点事情。既然你来了,不如到客栈小坐片刻,我们待会再去办事。清妹住在你那里,没有给你添乱吧?”

“那倒不会,我和清儿妹妹十分投缘呢。”她朝里望了望,东凌霄眼见她被人觊觎,有些不悦。这些书生,可算是见到大美女了。

狂妄之徒

他拉住傅云若,“云若,我们还有事。”

傅云若挑眉:“也没什么事吧,既然如此就进去坐坐好了,何公子。”

何忆秋于是立刻将她请进客栈内,东凌霄虽然不悦,但是还得跟她一起进入客栈。

何忆秋在一张空桌前坐下,其他两个书生本也要出去,这会儿都回来了,跟其他书生坐在附近,状似在谈论诗书,目光却都往傅云若身上看去。*

“何公子,近来书看得怎么样了?”

“倒没怎么看书,这也在平时,一时半刻的功夫只怕也提高不了什么。”

“你说地也是,临时抱佛脚,也不管什么用。”

东凌霄神情淡然,倒了杯茶,道:“何兄高才,自然不需要现在才读书。但有才者用功都在平时,科考也难不倒你的。”

“东兄过奖了。”他也低眸喝茶。

旁边书生们低声议论着:“这女子真是绝美,不知道跟何忆秋是什么关系,一旁的那男子又是谁?”

“我听刚刚何兄喊她为傅夫人,想必是早已成亲了,一旁那男子估计是她相公。”

众人一阵惋惜,“如此绝色,可惜了。”

东凌霄耳尖,早把他们的窃窃私语听在耳中,心中已是不悦了。

东凌霄抬眸看了看在场诸多学子,又看了看这客栈,笑道:“看来,今科三甲有多半要出在这客栈里了,但不知道,此处谁人学问最好,人才最高。”

他故意要引得这些人争论,好带傅云若离开,更不想让傅云若的绝色容貌被这些男子觊觎。

“三甲会出在这客栈,但状元一定是我!”一道狂妄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众人抬头一看,但见一个轻裘缓带的年轻公子轻摇折扇缓步而下,眉宇间狂傲不羁。

东凌霄挑眉:“这位公子如何知道状元一定是你?”他一眼看去,早知道他不过是个年少轻狂的少年罢了。

其他学子见到那公子,纷纷带了分不满,但又不敢说什么。

“他是吏部尚书的外甥洛冬明,湖州人士,今次赴考而来,似乎很有把握。”何忆秋只简单说了两句。

洛冬明将目光转向他,“当然是我,这些庸才还用比较吗?哼,我来,就是为了当状元的!”

“你——洛冬明,你也太过分了吧!”其他学子纷纷嚷嚷起来,此人狂妄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没想到今日如此侮辱他人,让他们也忍无可忍。

洛冬明鄙夷地看着他们:“要不然我们比试一番,要是你们赢得过我,我才承认你们不是庸才。”他转向东凌霄:“你又是何人?”

东凌霄淡定地品茗,懒懒道:“不是何人,不过一介商贾。”

洛冬明挑眉:“原来是个铜臭商人,也敢坐在这儿与本少爷说话?”

傅云若笑了起来,抬头道:“霄,原来你满身铜臭味呢,我怎么没闻到?看来,你是要回去香汤沐浴了。”

洛冬明此刻方才看到她,目光顿时闪过一道惊艳,但见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心中大为震撼,立刻下了楼,朝他们走了过来。

何忆秋起身道:“洛兄,他们是我的朋友,今次是来看我的,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朋友。”

洛冬明推开他:“何忆秋,你还算是个读书人,和这种商贾交往,不怕降低了你的风骨?”他目光盯在傅云若身上,“这位小姐,敢请芳名?”

傅云若端起那青瓷白壁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美眸微抬,“这位公子,你还是个读书人,怎好与我们这种商贾之流交往,不怕污了你的风骨么?”

对于这种人,她向来懒得理会。

她此话一出,洛冬明顿时脸色阵青阵白,而旁边其他早已偷笑起来。

“小姐又不是商贾,我如何不能与你交往?”他目光盯着她绝美的容颜,带了分痴迷。

何忆秋已然不悦:“洛兄,我要与朋友出去了。”

“急着走什么?我还想请这位小姐喝茶呢。”他大剌剌地坐了下来,伸出手竟大胆地抚上傅云若放在桌上的玉手。

傅云若眸光一敛,她感觉得到身旁东凌霄已动了杀气。

但在此地,她不想见血,只抬起头喝着茶,脚下一伸,轰隆一声绊倒了那椅子!

洛冬明呀的一声栽倒在地。

傅云若笑吟吟地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不好意思,洛公子,你怎么跑到地上去了呢?忘了告诉你,我就是这一介商贾的妻子,所以,您还是不要跟我交流了,免得我立刻污辱了您的高风亮节。”

洛冬明恼道:“他不配得到你!”

东凌霄冷冷道:“我不配,是你配么?”

洛冬明在仆人扶持下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冠:“你当然不配,像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这么出尘的洛神?”

傅云若大笑起来,她笑得花枝乱颤,歪道在东凌霄怀里:“天啊,我居然成洛神了?夫君,我有那么美么?”

“我的娘子自然是最美的。既然有的人觉得我不配得到你,我一向喜欢以理服人,那,就试试看,这位洛冬明公子有什么本事,怎么才能配得上你。”

他挥袖:“店家,拿纸笔来!”

洛冬明挑眉,不屑道:“你也想跟我比?”

何忆秋摇了摇头:“洛兄,我劝你现在住手。”他还是知情的,东凌霄出身帝王家,此人深不可测,洛冬明哪里是他的对手。

洛冬明哼了一声:“我可不知道什么叫住手,该是劝他住手吧,免得待会在美人面前出丑!”

傅云若无聊地说:“既然你们要比,那你们随意。相公,记得不要让他输得太难看,做人要厚道,知道吗?”

文武对决

东凌霄听她说的话,顿觉好笑:“我明白的。”

店家送了两副纸笔,东凌霄选了一副,“既然洛兄要比文才,且以这酒店情形做一上联,请公子对来。”

“那有何难?”

东凌霄低眸沉思片刻,便构思了一道三十六字长的回文联,文思精巧,堪称绝对。*

众学子一见他的对子,便喊妙,知道眼前之人必然腹中有才,才能出得出这么精妙的对联来。

洛冬明见到这对联,也有些惊讶,哼了一声:“这有何难?”

他定睛看那回文联,看起来,对联倒是简单,只是以此客栈做出的对子,嵌和了当时情景,其实十分难对。

他想了许久,竟然想不出什么绝好的对子。

想了半天,他终于眼前一亮,低头写了对子。

然而众人一看,顿时摇头不止:“洛冬明,你这下联也太不工整,虽能勉强对上,但终究失了点水平。”

洛冬明脸色一怒,恼道:“哼,对对子算什么,这不过是雕虫小技!他侥幸知道点罢了!”

东凌霄漫不经心地说:“既然洛公子说了,好,那我们即兴赋诗一首。”

傅云若挑眉:“算了,本来想给他点面子的,既然他这么不知悔改,只好让他出丑了。”她起身扯起袖口,为东凌霄磨墨。

东凌霄对他也只是根本不看在眼里,若是平日,这种人他是不会理会的,那不过是徒劳让自己陷入纠纷。但是今日这洛冬明竟敢觊觎他的妻子,这才是让他不能容忍的地方。

东凌霄拿起笔:“洛兄,请吧!”

洛冬明哼了一声,“我就不信我写的诗会比你差。”

“那就拭目以待。”

东凌霄蘸了墨汁,低头挥笔疾书,不多时便写下一首七律。

提名:登徒子好色赋

傅云若一看那名字,顿时笑了起来,这原是宋玉所写的登徒子好色赋,不过那是一篇赋,东凌霄自己写了一首诗,名字就在骂洛冬明是登徒子。

再看诗的内容,只字未提洛冬明,没有骂他,但是光看内容也知道是在说他,言语隐晦,十分犀利辛辣。

表面上像是歌颂客栈和安康城的风景繁华,背地里却是在骂洛冬明。

他手法高超,他的诗也如他的人,一贯的腹黑风格。

洛冬明写的却是洛神赋,明着意淫她,通篇华丽的乐府诗风格。

然而徒有华丽文字,未藏深意。

众人一看他们写的诗,顿时笑了起来。

洛冬明见那诗篇,顿时明白东凌霄是在骂自己,气道:“你好大胆子,居然敢骂我?”

“抱歉,洛公子,你看错了,我写的是登徒子,不是你?还是洛公子一向喜好自认为登徒子么?东某不知道你有这爱好。”

“最后这两句妙极,东施可嫁——”何忆秋也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东公子的大作高才,今日何某才算领教了。”

洛冬明气道:“他那是什么玩意,自然是我的洛神赋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