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焰笑得邪气:“我还要吃了你呢,全部吃下去。”

“吃你个头!”她推开他,掀开车帘,前后左右都有人把守,夏溪风也不是个善茬,他擅使毒,而夏焰则武功高强。

该死的,四面不透风,分明让她逃不走。

“不用看了,你逃不走的。”他笑:“轩辕隐他们,是不会知道我带走了你的。”

傅云若咬牙,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他伸手又想占她便宜,被傅云若一手拍开:“你不是想让我爱你吗?夏焰,有本事你让我爱上你,我傅云若就心甘情愿地当你的女人。不然在这种情况下强逼于我,又有什么意思。我装死鱼给你看,你会觉得很开心吗?”

夏焰挑起她的下巴:“等你爱上我,那太久了。我现在就想要你。”

“如果你连这点耐性都没有,凭什么认为我要看上你?我傅云若身边的男人优秀的太多了。”她撩了撩乌发,懒洋洋地笑了起来:“若是你非坚持要我,行啊。”

她脱下外衫内衣,躺在软垫上:“来吧,我做死鱼。”

夏焰眉峰紧蹙,见她娇胴美丽,心中虽然升腾起yu望,但看她一副我是死鱼的死鱼样,便再没兴趣了。

他低头逗弄起她来,在她身上处处洒下火种,然而她面无表情,冷静得好像在看别人做事,仿佛躺着的不是她自己一般。

简直像条死鱼,没有半点反应。

夏焰再没了兴趣,懊恼道:“够了!”

傅云若睁开眼睛,眨眨眼:“你不是要我吗?来啊。”

他一把将她扯了起来,低声附在她耳畔道:“你这该死的小妖精,我现在不要你,总有一天会让你爱上我,会要了你!”

傅云若掏了掏耳朵,唔了一声,便将衣服拉好,一副没事人样。

夏焰哼了一声:“别在我面前装的一副贞洁圣女样,天下人都知道你娶了三个男人。这种事情,估计也只有你做得出。”

傅云若挑眉,笑得花枝乱颤:“我从来没说过我贞洁,我圣女。我傅云若是个祸水,这点我知道。毕竟,做祸水是我自己选择的事情,不是么?你管我娶几个男人,我爱他们,他们也爱我,那不就够了?”

“既然你能爱三个男人,感情能分,那你就是个花心的女人。既如此,为何不能爱我?”

傅云若翻个白眼:“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你笨。为何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呢,难道是大夏国都没有给你好吃的,要不脑子怎么长的。我爱三个男人又怎么样,那不代表我还要喜欢别的男人。我只爱他们三个,其他人,别再误解我们的爱情。”

夏焰怒不可遏:“只爱他们三个?你如此不专情,何谈只爱?”

“我和他们成婚起,我傅云若只会有他们三个男人,再不谈其他。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对我情深意重。你呢,你除了伤害我,你还做过什么?”

夏焰心中一怔。

“你已然杀了我一次了。不是么?夏焰,其实,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爱是爱对方,而不是伤害对方。如果一定要占有甚至毁灭对方,这样的爱,能是爱吗?”她顿了顿:“算了,我对你是对牛弹琴,你心中根本听不进这些话的。”

对夏焰来说,宁可毁灭了她,也不让别人得到。

他的这种性格,她说多少遍,也无用。

无论是谁,其他人并不会做出这种伤害她的事情。

而夏焰,他真的懂得,什么是爱吗?若他懂得,又怎么会以伤害她为目标呢?

夏焰握拳:“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的。我说我爱你,是真的。夏焰这辈子再没有爱过其他女人。你知道吗?”

傅云若望着他:“我知道了。但是,你为什么不为我想想呢?我真的很讨厌你们男人的自以为是。自以为是地认为只要时间,金钱,女人就会被打动。我既已有了幸福,为何你却不能成全我的幸福?”

夏焰哼了一声:“反正,我无论做什么,都是错,不是吗?”

傅云若抚额叹息:“算了,无法跟你沟通了。”

她低眉想着,闭上眼睛,靠着马车,不再说话。

说什么也是无用了,等人来救援吧。

但是,他们如何得知她去了哪里呢?

她想起了什么,伸出扯了几根发丝,拿在指尖叠了起来。

她想好了,最好沿途做些记号才可。

夏焰见她拿着头发折叠:“你在做什么?”他问。

傅云若懒懒地抬眸:“旅途无聊,我自己玩不行吗?”她编来编去,不一会儿就编出了一方同心结。

“送我的吗?”他一把扯了过来。

傅云若翻个白眼,这家伙真是不识趣。“好啊,那就送你了,不如你也送我一截头发。”她可不想再拿自己的头发开刀。

夏焰眸光一亮,立刻拿起小刀截了一段头发给她。

傅云若笑了笑,心想,还得找机会再编了头发,在路上做个记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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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追我赶

而这边厢,安康城已经闹得人仰马翻了。

风寂赶往水云天之后方才知晓傅云若早晨出去了,至今未归。他将情况一说,众人这才惊慌起来。

“一定是出事了,不然她不会喊轩辕隐,不会把镯子也给扔掉了。”南宫昕气道:“是哪个贼人劫走了云若,一定是!”*

东凌霄还算冷静:“我们先在城中找找,你们到出事的地点查看一下,打听一下有无异状。若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来报。”

轩辕隐早已忍不住了:“云若的媚术也算高强,一般人并不是她的对手。”

“你忘了,除了媚术,她的武功其实很一般。”

傅云若的内力没多少,防身的功夫也只一般,碰上一个高手对媚术不在乎的,她就惨了。

轩辕隐顿时脸色一变:“我不管是怎么回事,谁敢劫走了云若,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先分头去找吧。”

“我跟风寂去查探情况。”南宫昕说道。

两人随即赶回水忆府旁。

“这里有马车的车辙印,还有交战的痕迹,难道云若就是在此处被贼人擒住的吗?接着又被带走了?”南宫昕阴冷地问:“谁这么大胆?该死,早晨我应该陪她出来的!”

风寂叹息道:“现在说这些还管什么用?我去询问周围的人可有发现什么异状,你顺着车辙往前找找看。”

两人分头行动。

风寂问道旁边经营的酒楼,酒店的小二还不肯说,待他给了钱,这才道:“不是我不想说,实在那群人看着就有些吓人。他们长得不像是我们麟国的人,人高马大,一群汉子黑衣黑衫进入巷子里,你说吓人不吓人?”

“看清他们都有哪些人了吗?”

“两个领头的,长得很高,其中一个男子还有双紫色的眼睛,另一个男子看着温文儒雅的样子。其他的人都黑衣黑衫。领头的一骑马一坐马车。马车啊,是一辆涂了青漆的马车——”

风寂挑眉,是紫色眼睛的男人?

难道是,大夏国的人?只有大夏国的人才是紫色眼睛的。

他心中一震,忽然想起什么。

大步离去,赶紧顺着那车辙往前跑去。

跑到一半,便见车辙驶离巷子,进入大道,很难再看到痕迹。

南宫昕正往回走:“到这里再看不到什么了。”

“我刚刚问到了,为首的人是两个紫色眼睛的人,我怀疑是夏国的人。”他桃花眼微眯;“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人一定不是我们希望见到的。”

南宫昕忽然想到什么,“难道——”

“是夏焰?”轩辕隐猛得站了起来:“你们认为是他?”

南宫昕点头:“是两个夏国人,还有训练有素的手下。除了夏焰,我再想不到其他。可能,是夏溪风那厮告诉了他某些事情。”

“该死!”轩辕隐眸光带煞:“早知不留他性命!”

东凌霄蹙眉:“到夏国去了——从洛城到边关最快要多久?”

“最少也得五天时间,这还是快马。若是他们乘马车而行,绝不会如此快。”南宫昕分析着:“还有时间,现在就立即找皇兄,让他现在开始禁止所有人出关。我看他们怎么出去。”

“出关不止一个关口,不知道他们会从哪里走。”

“我们现在就立刻准备去追,到时候在兵分几路直追而去。”风寂哼了一声:“这家伙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当年差点害死了云若,他又来想做什么?”

“我只担心,云若现在怎么样了。”轩辕隐皱眉,心中气恼。

众人何尝不是如此。

“我们太疏忽了,以为身在京城中便不会有事,没想到夏焰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敢来。”东凌霄深沉地说着:“今后无论她去哪儿,必须有人陪同,以防类似事情发生。”

“先别说以后的事情了,赶紧收拾东西走人。我已经跟师傅说了,她说云若很聪明,途中必然会想办法暗示我们,到时候我们循着方向找去就可以了。”风寂起身道:“看,我包袱都准备好了。”

其他人也立刻准备,再也等不及了。

南宫昕则派人入宫送信,南宫郁得知此事也十分生气,大胆的夏焰居然敢直入他国京师,在他眼皮子底下劫走了傅云若。

南宫郁立刻派人传旨,封锁所有关口,可进,不可出。

一路寻去,这天已经到了晚上。

他们沿着往边关去的官道而行,谁也没心情休息,一路驾马狂奔。

直到人困马乏,看到前方有家客栈,便到前面休息。

“我们休息片刻,马儿也受不了了,换匹马儿再去。”南宫昕说道。

“也好。”东凌霄翻身下马,他们虽然着急,然而,心急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毕竟,傅云若还在夏焰手中。他们知道夏焰起码现在不会伤害她,他只是想得到傅云若。

轩辕隐翻身下马,叫店家换了马,风寂道:“咱们吃点东西,这么多天,若是不吃点东西,怎么赶路?”

轩辕隐眉头紧蹙,他半点心情也没有,根本不想吃。

客栈的小儿上了几个简单的菜来,众人吃了,都无甚心情。

“店家,你们可看见两个异国口音的人带着一大队黑衣人经过么?他们中有人眼睛是紫色的,还带着一名绝色女子——”

店家想了想:“紫色眼睛的我倒是看到过,但是平日里这里来往的商人很多,我倒是没注意有没有一大群人经过,想来是没有的。”

南宫昕顿时有些失望。

一个小女娃跑了过来,抓住店家道:“爹爹爹爹,你看这个好看吗?”那小女孩将手绢绑着同心结系在了头上。

温柔魔障

店家低头忙着逗小女,南宫昕目光随意扫过那小女孩的丫髻,顿时眸光一凛。

那丫髻上绑着的用丝帕绑着一个同心结,丝帕的色彩质感一看分明是麟国南方出名的千色丝,只供皇亲贵族,如何出现在一个客店老板女儿的头上?那同心结——累

南宫昕推了推轩辕隐:“同心结。”

轩辕隐一见,顿时起疑。

同心结——他同样有一个,是傅云若编给他的。

“等等!”南宫昕叫道:“店家,你女儿头上的这丝帕是从何而来?这丝帕是进贡之物,她如何得到?”

店家一愣,吓得脸色发白。

“是我捡来的——”小女娃嘟着嘴:“是我在客店外面捡到的呀,有位坐马车的姐姐扔给我的,她还让我戴在头上呢,你们看漂亮吗?”

南宫昕顿时激动起来:“是什么样的姐姐,是不是很美,大概十八九年纪?”

“对啊,很美,跟仙女一样。就是她旁边那个大哥哥好凶哦,还瞪我,姐姐乘他没注意把东西扔给我的。”

轩辕隐抚额道:“终于找到他们了。走了多久了?店家,你不是说没看到大批人马?”

店家诧异道:“我是没看到大批人马啊,那男子我倒是看到,是大夏国人的长相,女的坐在外面马车里,我却不清楚了。他们是中午到了这边的,吃过饭便走了。不过,他们倒是叫人准备了不少吃的,说是赶路用的。我看十来个人吃了——”

“估计是在附近扎营,为免人多太过暴露。”东凌霄想了片刻:“他们是顺着官道而行对不对?那丝帕是云若的没错,同心结也是她编的。”

“是啊,没错。我这小女是不能用这丝帕么,还是还给你们吧。”店家诚惶诚恐地把东西递给他们。

小女儿却不乐意了,嚷嚷着要拿回来。

风寂见状道:“还是给这丫头吧。还多亏她帮了忙。”他将那东西又交还给女孩:“拿着吧,那是姐姐送给你的东西,你好好保管。”

轩辕隐再等不住:“我们即刻上路吧。”

“先跟店家换马,待回程,再换回来。”东凌霄起身让店家安排,牵了几匹好马来,一行人收拾了点吃的,这才上马赶路。

几人也顾不得休息了,踏月而去。

“他们不可能不休息,即便人不休息,马也要休息。”风寂笑道:“我看我们可能不用赶到边关,就能找到他们了。只是要留心路上还有没有其他标记。”

“他们逃不出去的,只要走边关,他们必然出不去。到时候自然是在边城住下,我们只要探访就行了。”

轩辕隐冷冷道:“不,我等不了那么久。谁知道夏焰会对她做些什么。”

南宫昕气道:“这次再不饶过他了,抢人居然跑到我们眼皮子底下来了!”

戴月而去,众人便在这夜色中狂奔而去。

只是,一路前行,却也没发现他们的踪迹。

这样无目的的寻找,终究不是个办法。

“会不会他们在途中扎营了?”风寂想着:“要不这样好了,两人留下,如果他们的确是扎营了,这样待会路中必然会被我们发现。到时候我们一个人去通知你们,这样大家就正好把他们截住。”

东凌霄点头,看了看身边的侍从秦剑:“秦剑,你留下。”

“是,主子。”秦剑跨马留下。

东凌霄和轩辕隐,南宫昕一道驾马而去。

风寂下了马,“累死我了,我觉得云若这么聪明,断然不会吃亏的。”

他将马儿拉到路边林子里,自己坐在树上靠着:“我困死了。”

秦剑懒懒道:“没人要你跟来。”

风寂翻个白眼:“谁让我命苦呢,要是我当时翻墙出去看,也不至于让云若被他们劫走了。”他桃花眼眨动:“我欠她,我这辈子真是惨极了,遇到傅云若。”

秦剑冷笑:“那是你自找的。”

风寂叹气:“是啊,我自找的。我啊,遇到她,这辈子算是彻底栽了。”

他的确是自找的。

与她成不了情人,还得时时救人,处处帮衬,倒成了个好朋友。这算什么关系?

还好他喜欢玩,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去处,总算人生不那么悲剧。

要是像夏焰那样陷得太深,便会太累了。

因为,得不到,便成了魔障了。

风寂心想着,实在太过疲惫,靠在树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秦剑打醒:“有动静。”

风寂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他朝远处望去,但见大路上尘烟飞起,一群骑马之人疾行而来。

为首的男子器宇轩昂,温文儒雅,风寂不认得他,不知道他就是夏溪风。

而后面一辆马车,果然如同人描述的青漆的马车。

身后跟随着三五便装骑行的人。

后面一些人远远近近地跟着,装扮各异,状似各不相识,但看行路的姿态便也知晓是一伙的。

“是他们没错,看来他们是在途中扎营了,这会儿才到。秦剑,你先骑快马赶过去,他们坐马车,速度不会那么快。我在后面跟着他们。大家中间包抄,我知道前面有个祁门峡,那里是必经之道,就在那边设伏,逮住他们。”

秦剑点头,立刻骑了快马穿越树林,打算绕到他们前面去赶去报信。

风寂上马,从包袱里取了张人皮面具戴上,改头换面,便成一个中年男子,便跨马而行,远远在后面跟着。

他骑行速度不远不近,时间一久,前面的人生怕他是追赶的探子,立刻过来询问,见他不过是个普通赶路人,倒心生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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