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人生就这么短暂,他们觉得开心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有人按门铃。

“我去开门。”舒荷走到门口,往外一看,原来是胡勋:“是你呀!”

她打开门,看到胡勋大步走了进来。

“胡勋!”舒风拍拍他肩膀:“你小子,让你照顾我妹妹,你看你把我妹照顾成什么样子了?”

胡勋有些愧疚:“是我的错,不过你看她现在多温柔啊,比以前好多了。以前她也很好,就是啊,太不像个女人了。”

舒荷笑了起来:“你这话是招打的吗?”

撒花,第一更,~\(≧▽≦)/~啦啦啦

结婚喜讯

胡勋诧异地看着她:“原来你也会生气的啊。”

“只要是人,都会生气的啊。”她知道他只是开玩笑:“进来吧,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们了?大忙人不是日理万机的么?”

胡勋踏进室内,舒荷给他倒了杯茶。*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这件事情——”他看了看舒风。

舒风挑眉,他很识趣,转身道:“我想起了,爸爸妈妈去公园了,我去看看他们回来了没有,时候不早了。”

说罢,他拿上衣服,转身出门去了。

“什么事情要支开哥哥?”舒荷蹙眉:“是关于——”

“对,就是你想的。今天凌天和殷墨来找我了。我虽然跟他们解释清楚了,但他们还是要求见你一面。我感觉他们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得见你一面才算是肯相信这是事实。我所以到这里来见你,想问你愿意不愿意见他们。”

“殷墨——”她仍然有些害怕,尽管知道他不过是长得和南宫昕像罢了。

“不想见他?”胡勋叹道:“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见他。但是,他的确不是那个南宫昕。殷墨的为人我倒是知道一点,他是钢琴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古人。”

“我知道,可是看到他的相貌,还是会有些害怕。算了,既然他们要见我,我就见他们吧,好把事情都解决了。我不希望将来他们还继续纠缠我。毕竟,我也不是他们真的喜欢的那个人了。”她淡淡道。

也许,现在她真的学得更加有勇气了。

难道,这就是时光给她的变化么?

因为她学得更加自信了起来。

好像,从前在麟国时,她不能自己做主,可是现在,她可要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她有她的荣耀与光辉,站在人群中,她还是那样夺目耀眼。

她不再是舒荷,现在,她是希瑞。

她拥有自己的人生。

出席了几场发布会,她仍旧是人群中最耀眼的,不乏有追求者想要追求她,然而,她心中已然不想再谈感情。

至少,现在不想。

“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觉得你跟阿荷是两种类型,她是外表火爆,内心反而脆弱的,你是外柔内刚的,有时候我会觉得其实你也很坚强。”

“谢谢你的评价,我也很高兴你帮了我这么多。”

“客气什么呢?我把你当我的妹妹看呢,哥哥难道不疼自己的妹妹?”胡勋笑着说。“对了,那个詹姆斯,他怎么肯放你走呢,我至今还是不明白。”

“他只是明白,留我下来也没用了吧。毕竟,她也不会再回来了。”舒荷淡淡道,她并不想再说起这个问题。

她不知道詹姆斯现在怎么样了。

偶尔,她还是会想起他,但是更多的时候,她都专注于自己的事业,专注于家人。

在这里,她有了他们的亲情,这种温暖已然让她眷恋不已。

“好,既然他这么想,那就最好了。真没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地解决。”他喝完茶:“我也该走了,就像你说的,我忙得要死了。”

舒荷送他到门口,忽然道:“我送你出去吧,正好到附近的公园去接爸妈。”

“好啊。”

两人并肩而行。

天气并不温暖,已近深秋,她穿上了Parda风衣,里面穿一件浅粉短毛衣,围上围巾。

沿着门口的小路往前走着,深秋的枫叶已然全红了,路上坠落不少落叶,踩上去,枯枝嘎吱嘎吱作响,仿佛一曲单调的旋律。

小公园离这里没有几步远,此刻她爸爸妈妈和哥哥正在池塘旁边喂鸽子。

“爸爸,妈妈。”她蹲在他们身边:“哇,这小鸽子真漂亮。”

“胡勋,你也来啦,正好,晚上在家吃饭吧。”舒妈妈笑道。

“伯母,我这会儿可真是脱不开身,不然真想尝尝您手艺。”

“妈,他忙着呢,日理万机,改天他有空再请他吧。”她挥挥手:“拜拜!”

胡勋跟他们道别了,坐上自己的车离开。

舒荷也拿了一包玉米喂着鸽子,舒风笑吟吟地望着他们。

“对了,爸妈,妹妹。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他忽然说。

“什么消息啊?”

“我打算结婚了。”

舒荷诧异地看着他:“结婚了?”

“你小子什么时候谈恋爱的,我们怎么不知道?”爸爸一脸诧异。

“爸爸妈妈不是一直在外面环游世界,哪里有空管我的事情?”他笑着说:“那个女孩你们也认识的。”

“是谁呀?”

“就是希静。”

“是这丫头,你们两个不是冤家似的,怎么什么时候——”舒妈妈一拍手,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欢喜冤家了,我啊,老糊涂了。”

一家人都很高兴,舒荷还没说话呢,妈妈忽然抓住她的手说:“你哥哥都结婚了,你也该准备了,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

舒荷一头黑线,果然,无论在什么时代,爹妈关注的问题从来都是相同的。

“妈,难道您不想我在您身边多陪你些日子吗?”她撒娇地说。

“我可不要,我跟你爸爸在外面玩,哪里有时候让你陪?你给我长长眼,早点给我找个老公吧。”

舒荷撇嘴。

“好了,咱们回家去吧,时候也不早了。”老爸发话了,一家人随即转身离开小公园,往家的方向走去。

舒荷忽然觉得好像有人在看自己,她回头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是错觉吧?

她摇摇头,握住妈妈的手,像个十分乖巧的小女孩偎依在母亲身边。

爸爸则在询问哥哥什么时候结婚,已经双方家长见面的事情。

加倍疼爱

她留心听着,原来希静和他们家都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这两年哥哥才和她谈恋爱的。

没想到一直瞒着家里人,现在才说。

她笑了起来:“看起来,哥哥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呢。大家都没想到。”

舒风有些得意:“那是当然了!”*

她越走越远,直到那身影踏进房门,消失不见。

远处,梧桐树下,有个身形修长的男人矗立着,他单手伏在树干上,深邃俊挺的面庞正自望向她的身影。

他从没有看到过她笑得如此温暖怡人的样子。

方才,就在远处凝视着她的小女儿的撒娇,小女儿的淘气。

也许正想她说的,离开他,她会过得很好。

他敛眸,望向远处的目光,是他自己看不到的温柔和矛盾。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会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凝望?

这不是他詹姆斯应该做的事情。

自从她离开之后,他的好友就在劝告他,让他尽快了莉莎恢复关系,娶她为妻。

然而,他已然无意。

那种心情极其复杂,怎么也说不清楚。

他已经很久不再去想舒荷的事情,想不起她的过去。

现在,他只知道,她是希瑞。

“主人,您为什么要在这里苦恼?”

詹姆斯淡淡道:“你不会明白的。”

就连他也分不清这种情感。

“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把你抢过来?”手下还是不能理解。

詹姆斯心中一震。

他表现得真有这么明显吗?

喜欢她?

他分不清,那真的是喜欢吗?他喜欢的是哪个她?

是过去的那个,还是现在的这个?

他蹙眉:“走吧。”

他不愿再思考这问题,潜意识里告诉他,答案让他不能接受。

这边厢,傅云若踏进房间,看望南宫昕。

他刚刚手术完,仍旧十分虚弱。

因为失血,水忆还给他输了血。

洛清扶着脸色同样惨白的水忆道:“我告诉你他还是不用输血的,你偏要。”

“这样对他好点儿。”水忆道。

“忆姐,辛苦你了,洛清,谢谢你又救了他。我这辈子欠你的恩情可是还不了了。”傅云若望着床/上昏迷的南宫昕:“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看情况吧,也许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今晚他可能会发烧,需要好好照看。你不能留下来照顾他,你自己现在动了胎气,要静养,不能劳累。”洛清叮嘱了一番,又道:“现在也没什么事了,抓了药按时煎服就行。”

水忆道:“好了,云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他要是醒了,你派人告诉我一声,让洛清再来看诊。”

傅云若点点头,送了他们出去,见他们乘了马车远去了,这才回来。

“今晚你好好在房间安歇。”东凌霄扶着她:“我来照看南宫昕就行了,你现在好好养胎。”

“今天的事情实在弄得够头痛的。”她叹了口气。

轩辕隐走过来接过她:“麻烦你了,我照顾她。”

傅云若也是疲惫至极,怀孕本就容易劳累,现在更是动了胎气,更需休息。

回到房间轩辕隐端了洗脚水给她洗着脚,按摩着有些发胀的小腿肚子,她闭上眼睛,差点睡着了。

轩辕隐心疼地抱起她放到床/上:“睡吧,我陪着你,这些日子要更加小心了。”

傅云若点点头,她实在困极,不多时就睡去了。

轩辕隐洗漱完毕之后,才躺到床/上休息。

想到今日的情形,虽然有些惊险,但好歹算是有惊无险,总算是渡过这个劫难了。今后也不再会有什么事情再找到他们身上了。

起码,不会像今日这样吓人。

他仍有些心有余悸,不由抱紧她。

他仍然害怕,害怕她会哪一天突然消失了。

“若儿,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他定定地望着她,喃喃自语。

他不能忍受再次失去她,甚至她不在这个世界。

还好,他们的孩子还好好的。

他望着她的凸起的肚子,微微笑了起来。

这些时日,他方才知道女人孕育生命的辛苦,知道生一个孩子其实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事情。

因此,他倍加疼爱她,不希望她感到哪里难受。

一夜无眠,他睡得并不安稳,竟做了个噩梦,梦里面她被那个詹姆斯带走了,他到处找也找不到她。猛然惊醒过来,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了,他浑身冷汗直冒,转头一看,她还在自己身边。

他这才松了口气,放心了。

“还好你还在。”他低低叹息。

起床擦去冷汗,到庭院中练了会儿武功,便看到东凌霄朝这边走来。

“我是来告诉云若的,南宫昕醒了。他现在还有点儿发烧,不过并无大碍了。”他看了看屋子:“云若还没起来吧?”

“她昨日累极了,不要叫她了,让她好好休息,她需要静养。”轩辕隐说着。

“好吧,我待会儿让人去请洛清看看。”东凌霄眼睛也有些血丝,显然他也没有怎么休息。

“我去吧。”轩辕隐回房穿上衣服,去叫人请洛清,自己到南宫昕的房间一看。

他已经醒了,看到是他进来,这会儿也没力气跟他争吵,咳嗽了一声:“云若呢?”

轩辕隐看了看他的样子,但见他脸色苍白,伸出一探,的确有些发烧了。“她还睡着,她动了胎气,现在要静养。”

“那该死的家伙,这什么暗器这么厉害。”南宫昕蹙眉望着自己的手臂。

“我请了洛清来了。你现在发烧了。”

傅云若的宝宝

“我死不了的。”南宫昕翻个白眼。

轩辕隐哼了一声:“不是为了若儿,我才不来看你。”

两人眼看就要吵起来了。

不过南宫昕也没理他,“我要休息了。”

轩辕隐懒懒道:“那你休息吧,我叫丫鬟来。”他出门叫了丫鬟进来照顾他。*

没过多久洛清来了,见他只是还有些发烧,开了点药让他服下。

“他没什么大碍,等退烧了,静养就行了,伤口呢,三日就要换一次药。”把药留下,洛清转身正要走,这边厢傅云若刚好来了。

“洛清,你来了,刚刚看过他了么?”她急切地问。

“他没什么事。”洛清看了看她,“你今天气色还行,但是还不要到处走动,知道吗?”

傅云若点点头,轩辕隐无奈地看着她:“不是让你不要起来么?”

“我想看看他怎么样了。”她走进房间,南宫昕顿时眼前一亮:“云若!”

傅云若走到床边,困难地坐下,捉住他的手,见他脸色苍白,心疼道:“疼吗?”

“肯定是疼的,疼死我了。”他夸张地说。

傅云若看着他的手臂,叹道:“本来可以避免这事的,你们是不知道那东西的厉害。不过我留下他的枪了,里面还有点子弹。以后啊,你可以用它来打野味了。”

“那东西叫枪?是你们那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