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脑中闪过一道光芒。

不对!

她翻身坐起。

今天的事情细想起了,竟有些让人感到奇怪。

为什么——她在暖玉阁的房间里时,司徒锦会忽然出现。

他又如何知道她中了媚药,如何刚好竟身上带着解药?

不对——

这是怎么回事…

轩辕雪挑眉,难不成他竟然一切皆知?难不成这事情是他安排下来的?

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

她蹙眉——

这一切都太凑巧了!

她从来是个聪明的女子,方才只是一时心慌意乱,现在冷静下来,才想到现在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猛然捶击床板!

可恶!

“司徒锦,他肯定是故意安排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他正好就在我房中,正好知道解药?”

美眸微眯,她下了床。

穿上衣服,她随意挽了个男子束发,然后大步走出房间。

她朝一边司徒锦的房间走去。

他就住在她不远的一处房间内。

刚刚靠近房间,立刻就有两个高手拦住了她。

“这里是我主人房间,不准靠近!”

轩辕雪冷冷一笑:“不准,让司徒锦给我滚出来!”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如此做?”那两人呵斥着他。

司徒锦忽然打开了门,见到她一脸冷肃,宛如冰玫瑰静静地凝视着他,笑了起来:“夜半三更来找我,是舍不得么?”

“司徒锦!”她咬牙切齿地啃着他的名字,忽然间上前,却被他扯进怀中,带入房间。

“主人——”

“不妨事,你们下去吧。”司徒锦关上门。

轩辕雪一把推开他:“你别给我假惺惺的了!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我又如何欺负你了?”他邪魅地勾唇。

轩辕雪忽然抽出腰间匕首,搁在他颈间:“别给我装傻了,今晚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要不然那么凑巧我中了媚药,你竟会知道?你竟会闯进我房间,这么巧你身上就带着解药?”

司徒锦笑得灿烂,带着一分赞赏:“果然是我看上的女人,真是聪明。”

“果然是你做的!”轩辕雪气得脸色煞白:“那几个混球是你找来的?”

“怎么可能?我怎么舍得让那种猥琐的人欺负你呢?”他一步步朝她走来。

“别过来,再过来我直接割断你喉咙。”她狠狠地低吼。

“我只是派人跟踪你罢了。”司徒锦淡淡道:“那些人是什么东西一看便知,手下报我,说你被他们下了媚药,我便让人准备了解药来。我知道你有本事解决他们,不过解药么——”

他懒洋洋地笑:“你就没办法弄到了。”

“你休想骗我,现在又拿这种话来欺我?”轩辕雪手上用力,忽然在他颈间划下一道血痕。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这辈子我还没被人如此威胁过。不过我现在倒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若是不信我,那就杀了我吧。”

他一步步又往前走,轩辕雪往后退去,咬住唇瓣,心中翻腾起来,剧烈纠结。

不,他说的话一定是假的!

不能相信他。

可是此刻,他的目光仿佛妖娆的水雾,带着一股诱惑人的深情,差点要将她溺毙其中。

她往后再退,忽然间抵住了墙壁,他丝毫不在意颈间正在流着血,只是直盯着她,往前走着,直到把她逼到再无路可走的时刻。

“我才不信——”她握紧匕首,忍住心内的战栗,他的目光火热得几乎让她不能直视。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深吸口气,忽然间他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他的手温热,她的手汗湿。

她的手抖了起来,那匕首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下一刻,他握住她的手一把压在墙壁上,将她桎梏在他的怀抱之中。

他的呼吸绵软地喷在她脸上,他的眸透着淡淡的蓝光,蛊惑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不能,不能——

“你的名字——”他低喃,唇瓣靠近了她的。

痴缠一吻

她撇过头去:“干嘛告诉你?”

“他们说你姓傅——”他懒洋洋地指尖抚上她的唇瓣,“傅什么?”

“不关你——”她侧过头,还没待说话,忽然间被他吻住唇瓣。

他紧紧地搂住她,深深缠绵,火舌探入她芳唇之中,先只是浅浅吸允,忽然间渐渐深入。*

“不要——”她推拒着,却被他紧紧搂住,目光瞥见他颈项的血痕,陡然心中一软,像被击中了软肋,抗拒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唯一来得及发出的一声惊叫很快就消失在他唇间,他的大手用力扣紧她的脑后,紧紧的压着她,反复的在她唇瓣上碾压挤磨,逼着她跟他一同缠绵。

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表面的接触,强迫性的用牙齿撬开她的艳唇,让他火热的舌借机钻进她湿濡的口中,温柔的钩舔着她的小舌,贪婪的吞食着她的香津,发出羞人的啧啧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以为自己几乎要窒息过去的时候,稍称餍足的他才将唇舌从她小嘴儿上挪开,两人唇间还隐隐挂着一条水亮的银丝。

“你——”她的唇被他吻得嫣红,湿润如同雨后的花瓣,她眼神迷蒙,几乎让他再控制不住又吻了上去。

“唔——”轩辕雪低喘着,呼吸不稳地随着男人的吻而沉沦其中。

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滑进了她的衣衫之中,捉住少女的高耸揉捻着,感知到手下的身体在战栗,轻微地颤抖。

他眸底闪过一抹怜惜,她虽然嚣张,但终究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女。

“嗯啊…司徒锦…”她的手掐进了他的肩膀,男人的唇舌滑落她的颈项,衣衫的领口被他扯开,羊脂白玉的肌肤顿时在他的指尖染上淡粉。

“女人——”他隔着肚兜,吻上她的樱花,她的呻吟顿时拔尖响起,“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细眉微蹙,倔强地清醒了些,终于看清了他在做什么事情,羞恼得脸色通红。她怎么又被他给欺负了去?

“才不告诉你!”

她的声音忽然哽住,却原来是他狠狠咬了一口。

“真不肯说么?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我不客气了,我今晚,要吃了你。”他在她耳边咬着话。

轩辕雪抬起头推开他,她瞪了他一眼:“吃你个头啊?”

她拉上自己的衣襟,这会儿整个身体都是在战栗着,汗湿了。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早有诚意,都告诉了你了,不是吗?”司徒锦望着她。

轩辕雪哼了一声:“告诉你也无妨,我叫傅雪。”

“雪儿,真是好名字,像你的身子一样美。”他邪魅地挑逗。

轩辕雪恼得看着他。

她仍旧没有说出真实姓名,难保爹娘知道了什么消息,要捉了她回去。

刚刚,怎么会一时意乱情迷,竟让他又占了她便宜?

可是,见到他脖颈间的血痕,她咬唇:“你脖子上的伤——”

“不碍事。”

轩辕雪忽然转身走了出去,司徒锦也没有阻拦。

不一会儿,她又来了,竟是回房拿了纱布伤药。

“我既伤了你,自会给你上药。”

她拿出纱布,见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这会儿开始关心我了吗?”

“鬼才关心你,今天换了是别人我也会给他上药的。”她话音刚落,忽然间被他捉住手腕,他唇畔的笑意消失,带了分淡淡的霸道:“只准给我上药。”

“切,管你呢。你松开手,不然要怎么上药?”

他却仍旧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是我的了,雪儿。”

轩辕雪挣开他的手:“谁是你的呀?”她给他抹去血迹,上了药,包扎好。

而他目光深深,只盯着她看,那目光火热,几乎让她无法喘息。

“你——为什么要派人跟踪我?”

司徒锦懒洋洋地说:“见你也是离家出走的小姐吧?我猜你初入江湖,必然危险。不放心你,于是派人跟踪你,暗中保护你。”

轩辕雪没想到他会做这些事,低喃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

她装扮得就那么差吗?

“直觉,而且你太美——”他挑起她下巴:“男人美成这样似乎太可怕了。我见你的姿态,说话的神情都分明是个女子。而且,我有这个——”

他转过身,从枕下拿出一个白底团花的肚兜来。

轩辕雪瞪大眼睛:“那是我的肚兜!”

她放在包裹里的,动也没动过。

“你——居然趁我不在翻我的东西?还给我!”她伸手去要,却被藏在身后。

“我是让人去翻了没错,这点只不过证实了你的确是个从未出过江湖的傻丫头而已,不能让人看到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放置呢?”

他笑吟吟地拿着她的贴身之物放在鼻尖:“真香。”

他轻吻着那肚兜,惹得她身体一热,仿佛在此刻,他是吻着她的——

轩辕雪恼羞成怒,气得冲上去去。

他一个旋身飞到了屋子的另一边去。

轩辕雪足尖一点追了上去。

二人——

便在这屋子中间来回飞动,只为捉住他手中的肚兜。

他是故意的!

故意地引她团团转,在此刻戏弄她。

轩辕雪忽然站住了,“我不要了,就当是扔给了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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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不透

司徒锦笑着拿着那肚兜在指尖把玩:“我知道了,你是舍不得,要留给我当定情信物么?这样好了,每晚睡觉,我都用它来幻想你——”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但已然让轩辕雪脸红心跳了。

“你这卑鄙的家伙!”她撅起小嘴,懊恼地看着他。

忽然她想起自己不是学过媚术么,怎么知道对他不管用呢?

她忽然朝他走了过去:“把肚兜给我。”

“除非,你用你自己来换。否则,我可舍不得。”他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轩辕雪撇嘴,望着他的眼睛,忽然间,她的眸光发生了变化,仿佛有一朵罂粟在她的眼底绽放开来,蛊惑人心。

司徒锦恍惚了起来。

“把肚兜给我。”

他伸出手,把肚兜还给了她。

轩辕雪得意地嘴角上扬,“回到床/上躺下睡觉。”

司徒锦乖乖地回到床/上躺下睡觉。

轩辕雪松了口气,心中雀跃,笑了起来:“哼,我就说你不是我的对手嘛。再厉害怎么着?”

她拍拍他的脸庞:“再厉害也敌不过媚术呀!要不是娘不让我用,我早就解决你了。还想跟我斗?”

她满意地回过头拿着自己的东西出门。

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而床/上那本该昏睡的人,此刻却睁开了眼睛,他懒洋洋地支着下颌,望着那扇关闭的门。

仿佛——刚刚他根本就没有受影响。

“主人。”黑衣人忽然出现在屋内,无声无息的,让人无法察觉。

“这是密报。”黑衣人把密报递给他。

司徒锦看完密报,笑了起来。

“还真是有趣呢,一切都按原来的计划行事吧。”他挥挥手,见黑衣人要走,忽然又说:“继续监视她。”

“是,主人。”

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司徒锦望着手中的密报,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轩辕雪起床之后,看到外面很多卖小吃的,香气扑鼻,她从二楼都能闻到。这临街的摊子不少呢。

她换了衣服,出了客栈去吃早餐。

刚刚坐定了,那老板就来了:“这位公子要吃些什么?”

轩辕雪随便点了包子豆腐脑,吃将起来。

“哎,你知道不知道,今早可发生了一件怪事!”隔壁吃东西的两个人议论起来。

人都有八卦的心,其他人也纷纷竖起耳朵听着。

“什么怪事?”

“你还不知道啊?今早啊在东城那边发现了几个人,一看,竟然是吴家的少爷吴斌和他的几个朋友。你猜他们几个怎么了?”那人八卦地紧张地问。

“到底怎么了呀?被人杀了?”

“那倒不是,不过还不如死了痛快呢。那些人被人给阉了,而且,还被打成了残废,现在,生不如死啊!”

众人吃惊地议论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吴家是跟谁结仇了?竟然下这么毒的手,岂不是断子绝孙了?”

“听说是喝花酒惹来的什么风波,那几个少爷平日不就喜欢寻花问柳,说不定得罪了人。”

轩辕雪心中诧异,那几个杂碎被人给废了?

怎么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