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理解吗?

未必吧。

此刻,傅云若气得脸色发青,望着那封信。

信轩辕雪留下来的。

“娘,我已经十六岁了,是长大成人的时候了。现在我要去闯荡江湖,而且我要以娘为目标,做个像娘一样的祸水,名留青史!爹也不用担心我,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将来等我成了一代侠女再衣锦还乡…”

“衣锦还乡?”傅云若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她没死着回来我就算谢天谢地了!”

这小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她知道她那没出过人世的经验和那副容貌,会招惹多少狂蜂浪蝶吗?

像她这种嫩雏儿,到了江湖上,不被人给吃了才怪。

只是,不知道她会受多少苦。

想到她可能会遇到不好的情况,傅云若脸上的愤怒被担忧所取代。

“现在怎么样了?我现在看她写的这封信,还是气得半死。”自从数日前轩辕雪离家出走,整个家里就炸开了锅。

傅云若当时气得大发脾气,轩辕隐立刻派人去寻找轩辕雪。

贺兰鹰那里,也找人通知,请他派人寻找。

东凌霄和南宫昕也各想办法去找。

可是,数日过去了,在江湖上,也半点消息都没有,谁也不知道那丫头究竟是去了哪里。

她又打算做什么?

傅云若抚额:“这死丫头!”

“娘,别生气了。”南宫澜安慰着她:“姐姐她自幼聪明,只有她欺负别人,别人如何能欺负到她?”

南宫澜自幼就被这个姐姐欺负到大的,她的腹黑和装可怜的本事谁也比不了。何况,她武功也不差,足以自保。

“澜儿,你不明白。”傅云若叹了口气:“在家的时候,你们都是让着她的,她不知道。我难道还不明白?到了外面谁会宠着她,让着她?何况她那个脾气,还有,她长得太美,到外面必然惹风波。”

南宫澜沉默,“应该没有那么危险吧?姐姐的武功足以自保。”

“我只希望她能低调点。若不惹到什么不能惹的人,那倒不会有大碍。”

傅云若还在想着这件事。

因为此事,整个家都不得安定。

东展之走了过来,“娘!”

他跑到傅云若身边,这小子居然继承了父亲东凌霄的容貌,也有一双奇异的双瞳孔眸子,虽然才只有11岁,但是现在五官已经十分英俊,他跟东凌霄一样风姿昂扬,整个雾柳镇上的女孩子没有不喜欢他的。

东展之自幼十分聪明,见到她为姐姐担忧,他笑了起来:“娘,你何必为姐姐担心呢?她肯定有自己的办法能搞定的。姐姐的性子不会轻易认输,也不会轻易吃亏的。就算真的吃了亏,以后她反而能学乖了,不是吗?”

“你小子,人小鬼大的。”傅云若拍拍他的肩膀。

虽然话如此说,但真的女儿吃亏了,她难道不心疼吗?

那丫头是调皮了点,可她也不希望她吃亏,被人欺负。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宠爱有加,怎么舍得她被人欺负。

也许只有当了父母,才能了解这种心情。

轩辕隐走了进来,一脸阴沉。

“还没她的消息?”

“隐宫最近都在忙武林大会的事情,贺兰鹰说他派出去的探子仍未寻找到雪儿。不知道她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

轩辕隐头痛地坐下。

这个女儿,简直是太调皮了。

“女大不中留了。”傅云若翻个白眼,忽然想到什么:“她是该嫁人了吧。随便她了,我不管她了!”

“别说这种气话了。”

轩辕隐挑眉:“我还是会派人继续找下去的。”

“抓她回来也没用了。她就一心要出去闯个名堂出来。这丫头——我只怕她吃亏啊。”

“娘,人怎么可能一次亏不吃呢,姐姐吃了那么多年好处,也该吃吃亏了。”东展之忽然若有所思地说。

南宫澜点头表示赞同。

小魔女欺负他们可不是一两年了。

现在也该是让她知道,被欺负可不是件好过的事情了。

谁让她平日里从来都那么嚣张,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呢?

现在,让她尝尝也好。

撒花~\(≧▽≦)/~啦啦啦

掠夺你的心

“阿嚏!”轩辕雪打了个喷嚏。

“怎么回事,谁又想我啦?”她咕哝着。

司徒锦听到她说的话,笑了起来:“怎么这跟有人想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她歪着螓首:“我娘说,有人想我的时候我就会打喷嚏。”*

“这么说,是因为刚刚我在想你的缘故吗?”他拉着她的手在一片茵茵青草地之间走着。

“你刚刚在想我?”

“是啊。我在想——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成为我的女人。”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她听到,甚至周围路过的人也听到了。

“啊——”轩辕雪恼得捶了他一拳:“你混蛋!”

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事情?

司徒锦可没什么羞耻之心,只笑吟吟地看着她:“今天天气不错,你真美。”

嘎——

有什么关联吗?

她撅嘴:“不准再胡说八道了。”

“这里美吧。”司徒锦望着眼前的湖面。

镜湖坐落于清镇西,湖北岸有小孤山,山林茂密,湖水清澈无波,山清水秀,人间胜景。

湖岸绿柳成荫,岸芷汀兰,郁郁青青,白鹭沙鸥云集,时而飞上天空,排列成行上青天。

这一片清澈的湖水之中有不少游船画舫在其中,更时而能听到吴侬软语唱着小调,珠喉呖呖。

司徒锦租了只游船,打发了船家,两人随意在湖中划船游玩,好不自在。

两人驾驶小船冲入了湖深处,惊起一滩鸥鹭。

岸边春花盛开,艳艳灼灼。

她低头玩着水,随着船身移动,水草向后移去,碧绿的花叶,粉白以及粉红的各样花盛开在她绝美的小脸两侧,格外美丽。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司徒锦笑着看着她玩闹着,满是宠溺的眼眸中不由溢满了温柔。

船停在这春花深处,他们两并肩坐在船中,看着周围大片连绵的迎春花。

此刻朝阳,金色的火球缓缓升起在天际,瑰丽的朝云染遍了天空,照得荷花仿佛染了一层淡淡的金粉。

天光云影共徘徊,湖光山色也相间。

碧水蓝天,湖光山色,配着阵阵花清香,几乎要让人醉倒在其中,不愿清醒。

轩辕雪靠在他肩上,叹道:“好美啊!”

“是好美,不过,还是没有你美。”他低喃着。

她轻笑了起来,忽然指着远处的一朵粉嫩的花朵:“那朵很漂亮,我想要。”她灵动的眸子闪过一抹调皮,显然是故意给他出难题。

司徒锦也知道她的小心思,只是笑了笑,足尖一点,踩着水面飞了过去,几个起落采到了花儿,转身回来。

轩辕雪忽然叫道:“哎呀,有蛇在你脚下!”

司徒锦忙低头一看,一个不稳跌进水里,惹得轩辕雪哈哈大笑。

他这才知道被这丫头给骗了,并没生气,淡淡地笑道:“真够调皮的。”

轩辕雪做了个鬼脸,看他游了过来,爬上船,笑道:“落汤鸡!”

“调皮鬼!”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将手中的花递给她。

轩辕雪折断花茎,把玩着那粉嫩的花朵,忽然戴到了头上,笑道:“好看么?”

芙蓉一点淡生香,醉人笑容醉人风。

一袭男装打扮的她仍不掩其绝美,白净的小脸灵动俏丽,一双被冰雪洗过的眸子晶莹透亮,闪动着调皮的光芒,眉眼之间灵气逼人,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一朵鲜嫩的花朵在鬓边闪动,红颜红花,却是极端的美丽,致命的诱惑。

美人一笑倾城,惹得人春心大动。

他低喃道:“很美。”火热的唇瓣印了上来,轻轻吻住她的芳唇。

缠绵婉转,花朵从她鬓边轻轻滑落,上面犹带晶莹的水滴。

春光之中,碧水蓝天之间。

谁醉在这场缠绵之中?

她娇喘呻吟,觉得自己好像一把七弦琴,随着人的拨动而轻缓地弹奏着美妙的乐章。随着音乐声起,那淡淡的乐音随着他的撩拨而颤抖变声,渐渐走上诱人的高潮。

“不要——”她低喘着,睁开眼睛看着他,眼底有些颤抖的害怕。

她还没有跟男人在一起过。

司徒锦的手指几乎已将她的衣衫剥得七零八落了,藕荷色的肚兜遮掩着最后的凝脂玉肌。

他低头吻上她的肌肤,“你真美,雪儿——”

“别,我还、还没准备好——”

她撇过头去,难得的有些羞赧。

她是平日嚣张豪放,实际上却仍有些胆怯。

司徒锦低头望着她,目光火热,他低喃着:“雪儿,我也不想在这种地方要了你的第一次。我会娶你,做我的妻子——”

“你——”她有些震诧:“你真那么喜欢我?”

“我对你一见钟情。”他的唇瓣开阖,说的全都是甜蜜的话语,让她既害羞,又整颗心甜如蜜糖的话语。

“我才,才不要这么早嫁人呢。”她嘀咕着。

“你喜欢我,是不是?”

轩辕雪望着她,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他没说错,她是,对他动心了。

“我就知道。”他拥紧了她:“我的雪儿——”

轩辕雪闭上眼睛,窝在他怀中,第一次感受情窦初开的擂鼓般的心跳,感受到那醉人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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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知心

这趟离开家,是对的吧?

不然,怎么会遇到他呢?

司徒锦轻吻着她的发丝,“雪儿,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轩辕雪抬头看着他,咕哝一声:“为什么要告诉你呀?”*

“我们都已经彼此知心了,你为何不能告诉我?”

轩辕雪低头把玩着自己的衣襟,淡淡道:“也没什么啊,就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爹娘不许我出来,我就自己跑出来了。”

“那你爹娘岂不是很担心?”司徒锦若有所思:“要不要给他们写封信告知你在何处?”

“啊,不行。”轩辕雪连忙道:“我爹肯定会把我抓回去的,他很——”

“很什么?”

“你不知道啦,这件事你别管了。反正我走之前已经给他们留了信了。我想爹娘虽然生气,只要我回去的时候没事,他们不会怪我的。”轩辕雪笑嘻嘻地说。

司徒锦也并没有再多问,搂着她一起欣赏着春色中的江湖美景。

镜湖波平浪静,春日出游的人很多,有些画舫在湖面上缓缓游荡着,船上传来歌女的弹琴唱曲声,珠喉呖呖,那声音传得很远。

“唱得真好听。”轩辕雪笑道:“不过,我娘唱得更好听。但她唱的曲调,这儿都是没有的。”

“她唱的是什么曲子?”

轩辕雪耸耸肩:“其实也就是些挺顺口的歌儿,不过调子跟这里的不同罢了。”她哼了一段傅云若偶尔会哼的曲子,词她不太记得清了,倒是这曲调十分悦耳。

“很好听。”司徒锦笑着说。

“我也觉得很好听,娘亲很喜欢哼这些调子呢。”

轩辕雪伸手探进湖面,水非常清澈,从这儿看去,能看到湖中鱼儿游动。

“你都光问我的事,怎么不说说你们?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呢。”司徒锦一直神神秘秘的,问他几次都笑而不语。

“后天就是武林大会的日子了,我们一起上山。你自然就知道了。”他淡淡道,看到船上有钓具,就拿出来开始钓鱼。

轩辕雪撇嘴,也拿了钓竿开始钓鱼。

“我们比赛好了,你肯定没我厉害。”她得意地说。

要说这个,她可是经常会钓鱼的,她自认为自己的技术无人能敌。

他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她上了饵,定睛看他的,居然没放饵:“不是吧,你打算怎么钓?”

司徒锦淡淡一笑:“这样钓有何不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轩辕雪摇摇头:“我不敢苟同。我呀,我也来钓鱼,你钓你的无饵鱼,我钓我的有饵鱼,看谁的鱼先上钩!”

轩辕雪翻个白眼,上了鱼饵扔进水里,也学司徒锦钓起鱼来。

司徒锦忽然伸手嘘了一声:“小声点,我的鱼好像被吓跑了!”

轩辕雪取笑他:“鱼,怎么可能会有鱼上钩!”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我赌我一定会钓到鱼!”

“好,我赌你一定钓不到鱼!拿什么当赌注呢,这样吧,赢了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情!”

司徒锦很是自信:“好!”

二人各自钓起鱼来,湖光山色,美不胜收,醉翁之意,在乎山水之间也。

轩辕雪是钓鱼高手,不一会儿她就钓起了两尾鱼。她得意地瞥瞥司徒锦:“怎么样,我看你是钓不上来鱼了!还是认输好了!”

“那可不一定!”突然他钓竿微微一动,司徒锦迅速地一提,一条肥美的大鱼顿时在阳光中跳动起来。

“厉害!没想到还真有笨鱼会上钩!佩服佩服,好啦,我输了!”

司徒锦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带着一抹邪气:“既然如此,我可要你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