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伴随着一声暴怒,暗魅的身子动了,她就宛若风中的精灵,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而暗魅的身影已经浮现在了玄音付的眼前,被战士紧身的魔法师,就宛若一个拿着枪的孩子被人斩断了手掌,全无反抗之力。

望着玄音付因为惊慌而失措的神情,暗魅的脸上扬起一抹残怒的冷笑,一剑挥出,暗魅毫不眨眼的砍掉了玄音付握着魔杖的那只手,就是这只手施展的魔法伤了她的大哥,她岂能再让它留下。

“嘭”的一声,断手伴随着魔战坠落在地,鲜血在空中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似是盛开的曼莎珠华,氤氲着死亡的气息。

锋利的剑刃麻痹着玄音付的神经,直到他感觉到袖间阴湿,这才下意识的低头望去,瞬间断臂中每一个细胞都再向他的脑中传递着痛苦的嘶吼,霎那玄音付痛苦的悲号着。

“哈哈哈哈”张狂的大笑伴随着玄音付痛不欲生的大叫涌进众人的耳中,这声音诡异而阴冷,众人宛若坠落冰窟般,浑身上下都被寒风冰水所侵袭。

反手握剑,傲天神剑的剑刃发出一阵耀眼的红光,暗魅笑着将剑狠狠的刺入玄音付的丹田,剑刃上的火元素顺着玄音付的筋脉逆流而上,凶猛的将他脑中蔚蓝色宛若龙珠一般的晶体围绕在其中,火苗蒸腾着,红与蓝在玄音付的脑中交织,此时的他全身疼痛的就连一点声音也无法发出。

“老四”玄音逸毫无意识的向下一瞥,竟骇然的发现他的弟弟痛不欲生的模样,心中一紧,他顾不得面前的战斗,转身便要向着玄音付所在的地方赶去。

然而就在此时,玄音逸的眼前闪过一道银光,就在他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情况下,竟然被人随手扔回了战斗圈。

“谁”玄音逸心中大骇,脸上却装作镇定的大声质问着,这个世上竟然还有让他无法发现气息的人,难道他们的情报有误,影家的那些老家伙还在东大陆?

就在玄音逸惊疑不定之际,一抹悠扬绵远的身影似是踏云而来,悠然散步间,便已出现在他的面前。

望着面前一头银丝圣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睥睨天下般霸气的男子,玄音逸的眼眸狠狠地一缩,这男子给他的感觉竟是如此的深不可测,他身上所散发的气势,就宛如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蓬勃而厚重,让他仰望,让他窒息。

“你是谁?”玄音逸不死心的询问着,在他的印象中影家并没有如此的人物,难道他是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成名的存在?越是这般的想,玄音逸的脸色便越发的阴沉,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们皇家在做什么?自取灭亡吗?

龙御风并没有开口,似是不屑与蝼蚁交谈,他只是扫了一眼玄音逸,目光便一直放在那一袭红衣绝代的身影上。

玄音逸的脸色从未有这般的阴沉过,衣袖下,他的手狠狠地攥在一起,用尽力气般的青筋直冒,他何时受过这般的羞辱,面对面前之人从未正视的目光,玄音逸眼底的阴毒越发的旺盛。

“你去死”大喝一声,玄音逸挥动着魔杖,威力惊人的魔法向着龙御风袭去。

望着即将袭至的攻击,玄音逸笑的张狂笑的怨毒,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的轻视他,这样的人都该死,都该死。

现在的他哪里还顾得上是否落得个偷袭的名声,他只知道成王败寇,即便他赢得不光彩,可那又怎样,历史都是胜利者笔下歌颂自己的史书,只要他死了,只要影家灭亡,谁又会在乎他们是怎么赢的。

感受到身后袭来的攻击,龙御风只是淡淡的挑了挑厉眉,看似慵懒的转过身,衣袂轻挥,那汹涌的魔法似是华而不实的攻击,竟就这般逸散在了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龙御风抬眸,深深地凝望了玄音逸一眼,这一眼锐利如刀,似是能穿透他的肉身直视他的灵魂,玄音逸的心狠狠地颤抖着,那来自心灵深处的恐惧让他的头脑混沌而杂乱。

龙御风望着玄音逸此时的精神状态,微微皱眉,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面前的人应该是被心魔控制了思维,感受着玄音逸身上并不平稳的波动,龙御风笑的邪恶,看来他的晋级失败了,虽然他现在的修为看似是圣域魔法师,那不过是心魔为他提供的力量,可笑可悲,他竟然一直以为自己成功了,有心魔者,岂能晋升。

仅是一眼,龙御风便收回了目光,从他的身上郝然散发出一抹金光,将玄音逸包围在其中,神级领域—控魔。

“这…怎么会。”玄音逸感受着体内的魔法被封锁了起来,他张惶惊恐的大叫着,凝望着面前男子的背影,更是充满了颓唐,这…。就是圣域魔法师所拥有的附魔领域吗?

此时的龙御风才不关心玄音逸在想些什么,他这样做不过是想让暗魅亲自解决这里所有伤害了影家的人,她不能让暗魅在这个时候留下心魔。

“啊”就在玄音逸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脱困之际,一声悲惨的大叫又一次传入了耳中。

“老四”玄音逸双目暴虐的凝望着半跪在地上的玄音付,却除了心急之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辱。

“鲜血的滋味真是诱人。”暗魅修长如玉的美手死死地攥着玄音付的头发,玉脚踩在他的膝盖窝处,让他以一种屈辱的姿态跪倒在影家众人的面前。

她的笑阴冷而诡谲,似是及其享受着鼻中传来的血腥之气,绝美的俏脸上扬着恶魔般的嗜血残虐。

“你…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体内的火焰灼烧着他的神经,玄音付的皓齿紧紧地咬着苍白干裂的唇瓣,强撑着不让自己倒在地上,面对身后少女戏谑的声音,他不屈的大叫着,可却因为身子的虚弱让这叫声更像是祈求。

“杀了你,不不不。”暗魅邪笑着,她淬冰的凤眸斜了一眼高空中目睹着这一切的老者,畅快的报复感让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夹杂着嗜血的杀戮。

暗魅将傲天剑收回体内,随手一挥,一把短小而锋利的短刀出现在她芊芊玉手中。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名叫凌迟的刑罚。”暗魅将刀刃抵在玄音付的身上,动听如黄莺名叫的声音回荡在众人的耳中,却让他们感到通体的寒冷。

“你…。你…。”玄音付语不成音,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凌迟,可从少女身上所散发着的气息却让他肝胆俱裂。

“不知道吗?”暗魅身影轻柔的如同温柔的耳语,手下却狠狠地一划,一块血肉顺着刀刃坠落在地。

“啊!”玄音付痛不欲生的惨叫着,手臂上传来的痛楚让他差点疼晕过去,倒不是因为这样的疼痛最痛,而是这一刀就像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差点昏厥。

“这就受不了了?”暗魅笑的灿烂,一瓶橙色的小瓷瓶突然出现在她的手中,一把拽过玄音付的头,她将一整瓶药水灌进了玄音付的口中。

清冷的药水像是一汪清泉,所到之处缓解着他身上的疼痛。

影清绝看着暗魅手中的瓷瓶,眼眸一缩,那是…。彼岸水!他曾听暗魅说过,服用了彼岸水之后,除了一开始能暂缓痛楚之外,之后就会让身体的每个神经灵敏一百倍,也就是说他身上的疼痛就会增大一百倍,而彼岸水还有一个效果,那就是服用之人,不管再怎么的疼痛也不会失去意识,头脑一直都会处于清醒的状态。

这是一种极其恶毒的刑罚药水,当初暗魅交给他的时候,他也被彼岸水的效果所惊骇,他相信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忍受的住那样的折磨。

“有没有好多了?”暗魅凝望着玄音付不再煞白的脸庞,语气似是极其关心的轻声询问。

“你到底要干什么?”玄音付身上的痛楚不再明显,让他说话不再断断续续,他不相信影暗魅会这么好,给他缓解疼痛的药水,此时此刻,他眸中惊疑而沉重。

“你马上就会知道。”暗魅殷红的唇瓣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短刃在玄音付的身上游走,冰凉的触感让玄音付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

随手挥刀,炙热的血液从玄音付的身上喷出,那巨大的痛楚一时间侵蚀着玄音付的全身,疼,实在是太疼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内脏都搅在了一起,痛不欲生。

“啊,你给我喝了什么,喝了什么。”玄音付痛苦的嚎叫着,他疯狂的扭动着身子,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挣脱暗魅的囚禁。

影清狂很清楚暗魅要干些什么,他微微的皱眉,不是因为她觉得暗魅这样做太过的残忍,而是想起舞儿还在现场,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妻子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月儿,将你母亲带回房中。”影清狂出言,让暗魅有些脱离的理智微微的回归,她真是混蛋,竟然让这等人的血液耽误母亲的双眸,这般想着她停下动作,下意识的向着百里舞望去。

“不,狂哥,我不回去。”百里舞的脸色有些苍白,可她却目光凌然的直视着玄音付,这个伤害她夫君,让她儿子受伤的人万死不足以抵消她的恨意。

面对百里舞的强硬,影清狂深邃的虎目微微一缩,他有多久没有见到她这样的一面了呢,好像很久了吧!

“舞儿”影清狂有些担忧,她不愿让她想起之前的一切,面前这血腥的画面只会勾起那段让她痛不欲生的回忆。

“狂哥,我要在这里,我要亲眼看见所有伤害你们的人,痛不欲生的死去。”百里舞狠狠地攥着拳头,洁白的手臂青筋涌现,她永远忘不了自己的亲人是如何惨死的,那时是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人,是她软弱无能。

虽然影清狂为她报了仇,可当初的那一幕却如同梦魇这么多年来一直纠缠着她,可是此时,她不愿再去逃避,血腥又如何,残虐又如何,她只想看着,看着这个让她骄傲的女儿将欺辱她夫君,害她儿子的人,虐杀致死。

望着百里舞坚毅的目光,影清狂怔了怔,随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百里舞到在了怀中。

玄音付巴不得他们在说下去,这样他就不必受着非人的刑罚了,可当他忘记百里舞望向自己那似是想要将自己扒皮拆骨般狠辣的目光时,他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暗魅看着母亲眼中的恨意,望向玄音付的眸更加的冷冽刺骨,挥刀,片片的残肉从玄音付的身上割下,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回荡在整个影府的上空。

百里舞微微的缩了缩身子,影清狂下意识的将她抱紧。

暗魅并没有在慢慢的折磨玄音付,而是一刀一刀飞快的搁着他身上的皮肉,直到露出森森的白骨,此时的玄音付多想自己能够晕死过去,这样就不用承受这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暗魅似是在欣赏艺术品一般,整个过程中都面带着微笑,直到玄音付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割下最后一刀,暗魅看着面前带着点点削弱的白骨,一把掐住白骨的颈子,用力一握,“嘭”的一声轻响,玄音付的骸骨竟被暗魅震得碎了成阵阵的尘埃,最终逸散在空气之中,郝然尸骨无存。

在场的影家众人望着影暗魅嗜血残虐的手段,心剧烈的跳动着,他们虽然恐惧但对于暗魅更多的却是崇敬,却是发自内心的深深敬畏。

“老四,老四”玄音逸悲壮的大叫着,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弟弟被人削成骸骨,到最后竟然尸骨无存,这怎能让他不发狂。

暗魅站立在地面,听闻耳边传来凄厉的大叫,仰头凝望着龙御风身边的老者,嘴角勾勒出一抹残虐的笑容。

“三世,将整个京都围起来,就连一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暗魅转身,望着玉三世,凌厉的声音中带着化不开的戾气。

“影逸林,小老鼠,你们将皇家给我团团的围住;玄天你协同影家众人见洛家围住,今日过后我要让着东大陆在没有这两家人的存在。”

铮铮的杀气弥漫在空,暗魅眸光温柔的忘了一眼被影暗夜环抱在怀中,面色不再苍白的大哥,赫然转头,向着上空冲去。

没有任何的异议,影逸林带着御天战队的所有人,向着皇宫而去,而三世,影家众人也按照暗魅的吩咐,涌出影家,这里有影暗魅与龙御风二人,足以。

暗魅身形一跃,瞬间出现在龙御风的身边,一双锐眸冷冽刺骨凝望着玄音逸。

“我要杀了你。”玄音逸望着暗魅目露凶光,声音似是从牙缝中挤出一般,带着无尽的杀机。

“杀我,就凭你。”暗魅睥睨一切的眸斜飞着,轻蔑的目光中润含着烁烁光华,似是听到了这世上最为可笑的笑话,殷红的唇瓣勾起一抹蔑然讽刺的笑。

“你是他们的大哥是不是,我就要让你亲眼见到自己的亲人尽数死亡。”暗魅笑的如同地狱中的恶魔,邪恶的脸绝美而冷酷。

语落,暗魅没有停留,锐眸扫视着不远处的几抹身影,轻勾红唇:“水之牢笼,囚禁。”

水之元素汹涌的向着暗魅而来,巨大的水牢冲天而起,似是滔天的巨浪,瞬间将一心同影慕枫对战的玄二玄音御与玄三玄音麟席卷在其中。

玄音御与玄音麟被打的个措手不及,望着面前的将自己二人囚禁在其中的水牢,二人疯狂的挥动着魔杖,试图逃离,可是奈何不管他们怎么费力都不能挣破看似脆弱的水牢。

蓝银望着不远处那抹火红的身影,巨大的身躯慢慢的化成人形,恭敬的垂立在一旁,等候着暗魅的降临,大长老影慕枫有些傻眼的望着面前被囚禁的玄音御与玄音麟,随后向着二人的身后望去,眸子在触及到那抹风华绝代的身影时,微微的勾着一抹弧度。

影俊阳见玄音御与玄音麟被困,这才收回了即将发出的魔法,他顺着蓝银与影慕枫的目光望去,却在瞬间宛若被雷劈了一般,呆立在了原地,这…。这个少女,竟然是她。

影俊阳有些激动,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她出手相救,也许自己早就死了吧,他真没有想到,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里还能再见到自己的恩人。

“你…。”影俊阳望着如信庭漫步一般慵懒走来的少女,一时语塞,他有太多感激的话要说,影家此时正值危难之中,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竟会出手相救。

大长老影慕枫有些惊讶于影俊阳竟然会认识暗魅,不过在他看来,他二人可能也只是最近有过一面之缘而已,万不会想到他们会是在百年前认识的。

“祖父”暗魅望着影俊阳,眼底闪烁的光芒说明了她此时激动的心情,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此时归来。

“等等,你叫我什么?”影俊阳错愕的长大嘴,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谁来告诉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面前的女子叫自己什么?祖父?他没有听错吧,自己什么时候有一个这么大岁数的孙女了?

其实也不怪影俊阳将暗魅看做是同自己一样大小或是比自己还要大的人,毕竟在百年前她的实力就让他为之骇然。

“这个…。一会再解释。”暗魅下意识张口喊完,看着影俊阳变幻莫测的脸色,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面前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孙女,显然这件事要是解释起来,就有的说了。

语落,暗魅将目光转向被囚禁在水牢中的玄音御与玄音麟,身影一时间变得阴冷邪肆:“唔,先杀谁呢?”暗魅玩味挑眉。

“你是何人,想要杀我们当真是大言不惭。”玄音御望着暗魅的眸底闪过一丝忌惮,他出声询问,声音强势而傲然,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性。

“是吗?”暗魅冷笑,却在没有兴致同他们废话。

七彩魔杖握在手中,火元素的红,水元素的蓝,木元素的绿,风元素的青,土元素的黄,还有光元素的白玉暗元素的黑,七种颜色交相呼应,在空中交织成绝美的画卷。

“元素,七彩分身。”挥动着手中的魔杖,汹涌澎湃的波动让她如墨染般的青丝肆意的飞扬,衣袂飘飘,庄严而让人惧怕的气势冲天而起。

七道身影如同护卫一般,出现在暗魅的身侧,将她团团的护在其中。

元素分身,每一抹身影代表着一个元素,而每一道分身的实力都与暗魅相同,十星大魔导师。

“元素,蔑域狂暴。”高扬的声音似是远古传来的号角,悠扬而带着特殊的韵律,在场的众人似是被这声音侵入灵魂,一时呆立在了原地。

七道元素分身与暗魅本尊同时挥动着手中的魔杖,“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天空变得阴沉诡谲,似是从遥远星系而来的波动穿透蓝天,整个空间变得扭曲,七彩的魔法似是冲破天之痕,向着玄音御与玄音麟急速而来。

面前的一切让远处被龙御风控制在手中的玄音御为之骇然,他从来就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声势浩大如毁天灭地一般的魔法,这一刻他的脸色惨白的没有半点血色,他知道他的弟弟们活不成了,而也在这时他才为答应玄晟诀攻陷影家的这个决定感到悔恨,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怎么会答应玄晟诀的要求,怎么会?

可一切都晚了,在他们伤害了影家人的那一刻,他们死亡的命运早已注定。

“轰隆”一声巨响,七彩的魔法攻击猛然间袭在玄音御二人的身上,他们连惊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变化成了点点的尘埃,消失在了空中,显然他们比玄音付死的要好过得多。

玄音逸愣愣的望着远处化为尘埃的玄音御二人,心死如灰,是他,是他的决定害死了自己弟弟,他该死,他该死。

相比于他的自责,心魔却将这一切仇恨归罪于影暗魅的身上,玄音御此时的面色有些骇人,他的脸虽然一片死灰,可是他的眸中却氤氲这彻骨的仇恨,似是只有将影暗魅扒皮拆骨才能解除他心底的仇恨。

望着玄音逸眼底的仇恨,暗魅笑的邪肆,她挥手间,身边的七道分身瞬时而出,每一个所施展的魔法攻击都汹涌的似是傲视一切的巨龙,向着玄音逸袭去。

玄音逸身处在龙御风的控魔领域中,根本就使不出一丁点的魔法,此时他的身子更被龙御风囚禁,虽然眼底满是仇恨可他却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只得眼睁睁的望着越来越近的攻击袭在身上。

“嘭”一声宛若爆炸的巨响,玄音逸的身躯瞬时间支离破碎,血雾弥漫在空中,将本就阴沉的天空衬托的更加诡谲阴冷。

玄音逸身死,龙御风瞬间撤出控魔领域,几步来到暗魅的身旁,他冷冽深邃的鹰眸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影俊阳,便将目光整个投到暗魅的身上。

望着龙御风缱绻神情的眸,暗魅冰冷的心慢慢的回暖,她将手放在龙御风的大手中,冲着他笑的温柔。

“大长老,祖父,蓝银,你们驻守在影家,皇家与洛家,就交给我们了。”

语落,暗魅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时间,转身变通龙御风消失在了原地。

影俊阳愣愣的望着而已离去的背影,到现在他也没有弄清他二人到底是谁,木然的转过头,影俊阳抽了抽嘴角,有些艰难的问道:“大长老,他们两个到底是谁?”

“那个男的我不知道,不过看意思应该是魅儿的男人。”大长老影慕枫凝望着暗魅消失的背影,微微地笑了笑,听到影俊阳的问话,厉眉微挑,说道:“那个少女是影暗魅,他刚刚之所以叫你祖父,因为他是你儿子影清狂的女儿。”

大长老影慕枫自认为解释的已经很清楚了,可当他看到影俊阳风中凌乱的表情,错愕的翻了翻眼眸,难道是他刚刚没有说明吗?还是影俊阳对自己突然有孙女的这件事感到难以接受,不过也是,他都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一回来就发现自己有孙子孙女,也许是有些难以接受吧。

他是这般的想着,哪里想到影俊阳纠结的根本就不是这么个事,影俊阳此时的脑中一片浆糊,他唯有等到今日的事情告一段落,才能彻底的了解事情的真想吧!这般想来,影俊阳倒是打起了精神。

皇宫中,玄晟诀有些焦躁的走在龙椅之上,望着面前一袭蓝衣,高高在上的男子,眼底有些温怒,可脸上却挂着讨好的笑容:“阁下,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说…。”

玄晟诀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不过他面前的男子一定懂得他话中的含义。

听到玄晟诀开口,男子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狭长锐利的眸斜斜的扫了他一眼,话音有些漫不经心:“玄皇,放心以玄天四老的实力影家定没有人能够抵抗。”

“可是,都这么长时间了,就是这皇宫也太过的安静了不是吗?”玄晟诀见男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头暗恨,他真不知道当初听着男子的话在这个时候就攻打影家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似是知晓玄晟诀的心思,男子的眼底闪过一抹讽刺,这样一个瞻前顾后的帝王当真是窝囊,不过就是一个影家,既然有他们的帮忙就断没有失败的道理。

“放心,再等等。”男子再次端起茶盏,从而掩饰自己嘴角勾勒的嘲讽。

见男子如此说来,玄晟诀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是这如此安静气氛还是让他心中慌乱,他懊恼的握着茶盏,不安的用手指敲打着桌案。

“哐”就在这时,安静的屋中竟然传来一丝类似踹门的声音,玄晟诀的身子一时紧绷了起来,他抬头凝望着御书房的屋门,似是想透过纸窗望向外殿厚重的木门。

“谁?”玄晟诀有些草木皆兵,压抑的心情让他有失平日里的威严。

对此,蓝衣男子只是讽刺的笑了笑,不过就是一声们响,用得着如此的草木皆兵吗?他越看玄晟诀便越发觉得影家覆灭之后,这个玄皇一定会被他们掌控在手中。

屋中依旧是寂静的让人有些压抑,玄晟诀并没有看到男子眼底的嘲讽,他只是举得这样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单不说远处并未传来魔法对战的轰鸣声,就是这皇宫,也未免也太过的寂静了,而且守护在外殿之中的太监不可能听到他的声音而不回答。

越是这样的想,玄晟诀的心便越发的不安,他忘了一眼老神在在的依靠在软椅上的男子,衣袖里的大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付德荣,你个死奴才,快给朕滚进来。”重重的拍了拍桌案,玄晟诀大声的冲着外殿喝道。

越等,玄晟诀的心便越发的下沉,整个御书房就像是一个巨兽,伺机潜伏在暗处,只等着他身心俱疲时,给他致命的一击。

一直冷眼旁观的男子此时也渐渐的发觉到了不对,之前他只是觉得玄晟诀大惊小怪而已,可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整个御书房中竟然只有他与玄晟诀两个人的气息。

外殿中伺候的太监上哪里去了?御书房外守候的士兵又去了哪里?越是想,他的眸子变越发的阴沉,猛然间站起身,还未等他来得及动作,一阵阴风便悄然的刮开了御书房的大门。

“哈哈哈哈。”伴随着一阵宛若银铃般的笑声,两道身影轻慢而来,似是在观赏御书房中的摆设,是那般的淡然与慵懒。

观来者,玄晟诀的眼眸狠狠地一缩,那抹火红衣裙的少女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那张脸,那嗜血凶狠的手段。

“玄皇,许久不见,你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暗魅笑的灿烂,明亮的凤目似是会说话一般,闪烁着耀人的光芒,望着玄晟诀铁青的脸色,她的话音中满是恳切。

只是当她的眸光投向御书房中那名身着蓝衣的男子时,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深了一分。

她笑颜如花,飞扬的黛眉像极了六月湖边的杨柳,可话中的寒意却更似寒冬腊月凌冽的风霜:“我就说,玄皇你怎么会胆敢在这时进犯影家,原来是有一条狗在你耳边乱吠。”

她说的极其戏谑,随着话音更是一脸含笑的凝望着蓝衣袖口却绣着梅花的男子,略有所指。

蓝衣男子并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不过他见玄晟诀有所忌惮,本不打算开口出声,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一上来就暗指自己是挑拨离间的畜生。

他何时受过着这样的待遇,望着暗魅的眸一时凶光毕露:“你,你个贱人竟然敢说我是狗,你…。”

然而,他叫嚣的谩骂还没有说完,只觉得耳边一阵厉风刮过,他的脸顿时一疼,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去,直到撞到御书房中高耸的圆柱,这才“嘭”的一声,狠狠地落在地上。

龙御风这一掌威力之大只要看微裂的柱子就能观其一二,男子倒在地上,几颗洁白的牙齿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畜生就是畜生,嘴臭。”暗魅微扬的凤目冷冷的扫了一眼狼狈倒地的男子,满眼戏谑的凝望着龙椅上,高高在上却面色苍白的玄晟诀,影暗魅出现在京都,就是说明玄瑞修的计划失败了,那么是不是也说明了,今日剿灭影家的计划也失败了呢?

这一刻,玄晟诀的身上有些冷,被汗阴湿的龙袍别扭的贴服着玄晟诀的肌肤,让他思维也像是被这粘稠的汗水阴湿一般。

“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玄晟诀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为什么?”暗魅扬了扬黛眉,那双将玄音付削成骨架的芊芊玉手微微的托着下额,一脸的沉思,半响才轻启朱唇,话音缓慢的流出:“当然是将你皇家,毁于一旦。”

暗魅笑的阴鹜,笑的邪肆,风扬的发在这一刻宛若游龙盘旋傲然的悬浮在空中。

玄晟诀眼眸狠狠地缩紧着,他在暗魅突出这番话的第一时间,便疯狂的向着二人攻去。

暗魅微微的眯着眼眸,她不动不躲,只是淡漠的站在原地,似是听从指挥的战士,岿然不动。

“去死吧”望着暗魅不动的身躯,玄晟诀的眸中杀戮滔天,他嘴角在笑,在笑影暗魅的自大狂妄,似是已经看到暗魅倒在他面前一般,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嗜血。

“就凭你。”风扬起暗魅鲜红的衣裙,她只是轻慢的伸出玉手,却结结实实的挡下了玄晟诀那看似汹涌强势的攻击。

暗魅握着玄晟诀手腕的玉手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玄晟诀痛彻心扉的嘶吼声,暗魅毫不费力的折断了玄晟诀的手腕。

抬起玉脚,狠狠地揣在玄晟诀的肚子上,只见玄晟诀的身子被暗魅踹入高空,可暗魅的手却紧紧的握着他断裂的手腕,手腕上巨大的撕扯让他痛不欲生大声惨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