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次是去了哪里?”

“怎么,公子没告诉你?”迟湖不

49、酒醉人心...

可思议,难道是怕她担心吗?

倾城点头,上官尹只是说自己要出去一趟,归程未定,让她不要担心。

迟湖忽然明白,果然如此,公子竟这么爱她!他突然生气变差:“倾城小姐,有一句话我觉得还是得说出来。”

倾城一愣,他语气突然变差,都未回答自己,这是为何?

“倾城小姐要知道我家公子如果受制太多将牵连甚广!”

倾城一滞,她知道了,迟湖是在怪她,她到底是脱了他的后腿吗?她一时心绪不稳,不知该如何作答,脚步微颤。其他人都是这么看她的吗?她只是一个无用之人,还成了他唯一的弱点?

她是不是罪该万死?她知道他贵为皇子,而且经历了那么多才重回朝堂,他背后系了那么多的人,他们都是这么看她的吗?

倾城心中五味杂陈,跌得撞撞的想要出门。

迟湖看她如此大的反应,心里终是不忍,他是不是说的太重了?这么聪明的女子,心细如尘的,难道伤到了?他开口对着那白色背影缓缓道:“公子去了徐州,如果顺利,很快能回来。”

“哦,谢谢!”倾城此时已稳住心绪,只是脚下有些不稳,走出门外。

看来一味沉溺于幸福到底是不现实的,他们之间哪能这么简单?她是不是太欠考虑,总是让他操心?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小李子…

50

50、前夕...

第五十章

四月晴好,碧空如洗。夏重光踏出屋子,感受久违的暖阳,状似惬意的一笑,宛如初生。是的,初生。他笑着,这世上终有些东西只要努力,哪怕不折手段,还是能握在手中的,你说是不是呢?慕容倾城?原来你竟是自毁容貌吗?这么想逃离那个诅咒,可是十八年过去了,你逃没逃掉呢?

他笑得异常灿烂,连眉梢都带了喜色,招手一挥:“宇公子呢?”

鹰九从暗处闪身,恭恭敬敬的道:“在然公子屋中,两人秉烛夜谈,已然一宿。”

闻言,夏重光眉梢上扬,连忙问道:“是有新消息了?”

鹰九听得主子心情甚好,连忙声带讨好的说道:“找到钱家小女儿了!”

夏重光真真大喜,这下,慕容倾城,我们是不是又要见面了?

而此刻身在李府的慕容倾城却眉头紧锁,脸色愈发苍白,她甚至能感到一股怒气从自己的胸中直冲自己的脑袋,她十指紧拽着一张小小的纸条,瞳孔发出沉沉的光。她讥笑一声,终于出手了?

那张纸条来自苍崖城,上面只有两个字:柳嬗。

那么简单的两个字却是慕容倾城的命门,她感觉自己仿佛一下被人拿捏住七寸,动弹不得。这么多年,苍崖城的招数从来没有变过,拿着她的母亲威胁她,老套但是有用!她嗤笑一声,也好,这一次,新仇旧恨不如一同算清。

怒气平静下来,她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苍崖城这么急着要挟自己回去是为了什么?想到迟湖说自己是上官尹的负累,倾城陡然间就明白了。上官尹身在徐州,他们想利用自己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就在她一脸沉思的时候,门吱嘎一声被推了开来。李继游款款而来,笑意融融。

那晚之后,倾城还未见过他。此刻看他,一脸笑意,善意而来,眸子间是克制的深情,可是不细看的话,当真是什么都没有。她知道,他应该是放下了。倾城起身,笑着:“李公子?”

“倾城真是见外,在我家都住了这么长时间了,还开口闭口都是李公子?”

倾城从善如流:“继游公子。”

李继游仿佛还是不满意,却终于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这已是极限,凭着她那清冷的个性,如此已经难得。他点点头,从身后掏出一盒小东西。

倾城眼睛发亮,她知道那是“凤酥斋”的糕点,自从住进李府后,想着自己为客的道理,不好对这些平常小事提多少要求,这小东西也是好些日子不碰了。他今日带来,自己到底高兴。

李继游看着她,慢悠悠的抽出一屉一屉的小糕点,笑着说:“尹兄吩咐的,在下实在是不敢怠慢啊!”

倾城闻言一滞,

50、前夕...

但是掩盖的极好。上官尹教会她吃这些精巧的东西,但他却是没有时间过问她日常琐事的,她知道这些恐怕还是眼前那人自己打听来的。

咬开杏仁酥,既香又甜,她吃下整整三个之后,抬头撞见李继游深邃的笑意,那里面都是扑闪扑闪的光,她擦擦嘴角笑着说:“继游公子恐怕我要出去几天。”

李继游闻言一顿,他敛过思绪,出口问道:“出去?何事?是这里有什么怠慢了?”

倾城摇头笑道:“没有”,白皙的手指盖好精巧的食盒,语气平淡:“解决一些私事。”

她说得这般隐晦,李继游自然不会多问,他沉沉望了她一眼,点头答应。

夏重光锦衣华服,整个人完全脱了几日前的沉沉暮气,一眼望去真是个翩翩佳公子。他笑着开口:“倾城,我们又见面了!”

“你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吗?”倾城拽着自己的衣袖,觉着夏重光的眼神实在是太具侵略,那样的眼神分明就是成竹在胸、万事俱备的模样。

夏重光一愣,她的语气实在不好。他猛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倾城的手,力道很大,甚至掐出了红印。他眼里光芒渐炙,声音上扬,他说:“你应该是有求于我,怎么?就这态度?”

倾城吃痛,面上却丝毫未显,她抽回自己的手,从腰间抽出一样物件,夏重光的脸上神色一变,她笑道:“我是来做交易的。”

“不错”,夏重光忽而一笑:“原来它在你手里。”

慕容倾城手中赫然是半块玉佩,莹润无暇,透着清冷的光:“一半的‘无情决’,我要你做一件事。”

夏重光点头,从慕容倾城手里拿过玉佩:“说吧,什么事?”

“把楚穆云借我一个月。”

楚穆云?夏重光挑眉,语气遗憾:“可惜,他不是我的人。”见到倾城瞬间神色不豫,又笑道:“可是我可以花大价钱顾他。”

“他们两兄弟竟都不是‘刹血楼’的人?”

“那要问他们了,我倒是想将他们招入‘刹血楼’,只可惜他们不愿。”

另一间房内,两男子醉的不轻,都是浑浑噩噩醒来。隐日还是红色衣衫,他皱着眉头,一脸嫌恶之色。这衣服一夜一下,皱成这般模样!他急急站起来,无意间衣袖带过桌上的杯子,只听得哐当一声,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明显声响惊动了楚穆云,他醒过来看着自家兄长一脸急切之色,不由好笑,他清咳两声,表示还有一人。

隐日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便急急走开,在他房内找到一件过得去的衣衫勉强换上这才消停。

楚穆云看着这般情景,想起昨日那番

50、前夕...

对话,眼神渐深。他记得昨日隐日与自己俱是喝多了,平日里不曾说过的话也随着酒意渐深而吐露了出来。

他记得自己当日见到楚荆天的情景,那是一个经才卓绝的男子,即使已步入中年,当年神采还是一窥即见。那一刻,他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毕竟自己冒用了人家儿子的名号三年之久。于是他管不住自己了,他对这自家兄长说:“你知不知道,一个人面具带久了就再也摘不掉了?”

隐日呃一声,吐出浓浓的酒气,仿佛听见又仿佛没听见。他也开口说道:“那你知不知道自古以来习惯都是被逼才养成的?”

楚穆云现在想来,他的这个兄长终于在某一刻脱下皮囊,想要一吐真言,只可惜他当时将要醉了,什么都没有记下。不过,又很多事他到底还是知道了。

他抬眼看着隐日还是皱着眉的样子,真是爱干净啊。可有谁知道江湖第一刀爱穿红衣,爱干净是因为年少时终日杀人将自己衣物染红,整日一身血腥味,成年后才会如此洁癖?

其实他不必如此,大可享受他大少爷的生活。那年他找到自己说过一句话或许可以解释一切:既是血亲,怎可遗弃?后来他又入流觞宫与自己作伴,却终于被逼成了这幅模样。

他为了什么自己怎么不知道?所以要他摘掉面具的时候,自己才会义无反顾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拇指由于自己的不小心暂时残了,打字慢,如果更新不及时,请亲们见谅啊!

51

51、欺骗...

第五十一章

楚穆云点头答应夏重光的要求,只是这一次他没要什么黄金白银,只说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自此之后别再烦他。夏重光皱着眉倒也答应了。楚穆云心里其实是不愿再和上官尹有关的人牵扯在一起的,所以导致直到慕容倾城回到苍崖城时他也从未出现过,慕容倾城直叹难道这楚穆云武功深不可测?不然她怎么一点声息都感觉不到?

此刻倾城正对慕容凌,她双眸晶亮晶亮,直言:“你们想怎么样?”

慕容城主一笑出声:“你想救她?”

倾城嗤笑出声,嘲讽写在脸上:“这岂不是废话?不然我这么多年为何总是受制于你?”

就在她话音落下当刻,门外却盈盈走来一人。那人朱唇微启,身材窈窕,足下生莲。不是那苏容胜还是谁?!

倾城当下一愣,但马上便笑道:“城主难道不知我本是百毒不侵?”

慕容凌没有接话,倒是苏容胜开口:“倾城小姐还真是太过自信!”苏容胜话语间带着恨意,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她本是极美的双眸此刻发出刺到一般凌厉的光,这样显来她不过就像怨妇一般了。

怨妇?倾城心下苦笑,上官尹啊,上官尹…这些真是你干的好事啊!她抬眼微勾嘴角,十足的大家风范,连一点恐惧都无,她说:“那不如试试?”

她这般神情,使得慕容凌和苏容胜俱是一惊,她凭什么能这么镇定?慕容凌还未来及问话,苏容胜到底是沉不住气,连忙回到:“你难道忘了你身上的毒?”

“‘刹血楼’的毒?”倾城眼神微闪,他们知道的是自己中了百草子的毒,但他们到底不知道半块玉佩在自己身上,想要拿到解药不过是简单之事。夏重光要的只是玉佩,而他到底也不想让自己就这么死不是?“不用试探我,说吧,我母亲在哪?”

慕容凌一笑:“果真是聪明人,但是智人千虑必有一失,慕容倾城,这么多年你就不想想柳嬗她可能早就不在人世?”

倾城闻言面上神色未变,却是难抵心头一震,却又笑开:“城主这么骗我又是为了什么?”

慕容凌微笑不语,苏容胜见她还是一副蒙在鼓里的模样,心里刚才一点的郁卒一扫而空,这世上到底还是有很多事是这个“神算子”不知道的啊。苏容胜想着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清脆仿若天籁,那股止不住的得意如同毒蛇一般挡都挡不住的钻入倾城的耳朵。

一股凉意顿时袭上心头,倾城只觉自己气血倒流,原来他们说的竟是真的?那么娘亲真是死了?那自己这么多年真是个笑话!她一张脸愈发苍白,呼吸也急促起来,许久过后仿佛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

51、欺骗...

她什么时候去世的?”

慕容凌倒也不瞒她:“八年前。”

八年前?她十岁,那一年母亲弃她而去,她被用作交易的筹码,那么俭亲王会从“蝴蝶谷”得到什么呢?倾城皱眉,是什么?

苏容胜见她如此,不由讥讽出声:“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亏你还是什么‘神算子’!上官尹从一开始就从来没爱过你,他早就知道你是谁的女儿了!”

上官尹?这事与上官尹何关?倾城将视线投向慕容凌,心底却有答案呼之欲出。

“你不是已经猜到?当年柳嬗也是圣宠一时啊!”

倾城猛然站起,果然如此吗?那么,那么…上官尹确实又骗了她?再一次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只是他那眸中深情怎么又会是假的呢?倾城此时脸上奇异一笑,她说:“那这一次你将我找来又是为了什么?”

苏容胜未等慕容凌开口就已似是怜悯的望着她,几步之间,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在慕容倾城面前也带着笑意,倾城只听得她缓缓开口:“不管她爱不爱你,你也逃不掉了。”

苏容胜唇齿间轻吐的气息使得慕容倾城心里莫名交瘁,只不过她脸上还是分毫未显,语气却是尖锐起来:“你们不愧是江湖败类,朝廷逆贼。相互利用的把戏倒是玩的十足!”

“慕容倾城你在这里鬼吼鬼叫又有何用?没错!当年柳嬗得知你身重剧毒马上同意入宫为妃。而你以后又为了她被我们牵制,我要说你们母女情深呢?还是你们傻呢?”慕容凌笑得很大声,声音却冷得足以置人于死地。

原来如此!自己一出生体质极虚,所以他们正好骗母亲说自己身重剧毒,让她入宫。然后又将自己交予“蝴蝶谷”的毒疯子,他见了自己特异的体质定不会轻易舍弃,那么俭亲王会从“蝴蝶谷”得到什么就十分明显了,“蝴蝶谷”最多的不就是毒么?只是他们要毒干什么?刚才苏容胜提到上官尹,这又与他有何关系?倾城细弱的胳膊轻轻一划,就像她心头此刻仿佛也有什么在悄悄滑落,无声无息。母亲圣宠一时!又跟上官尹有关!那么,她不是当年的兰妃又是谁?

“当今圣上龙体欠安,原来是因为你们下了毒!”

“‘蝴蝶谷’的慢性毒药自是不差,潜伏了这么久也能发挥出相当大的功效!”

慕容倾城脸上终于不能忍住,忽明忽暗,像是在极力忍住自己的情绪,只是仿佛很难。这么说来,一切都已清楚。俭亲王从十八年前就已预谋造反,那么这十八年要牵扯出多少人?

倾城将头一仰,眼底神色晦暗不明。可是同为女子的苏容胜却知道那叫做“伤痛”。倾城自嘲:“你们想利用我牵住上官尹

51、欺骗...

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当真以为我们想这样用你?”

慕容倾城闭上双眼,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难怪他爱不爱我都不重要,那么…”她睁开眼,眸中带着光,她接着说:“那就是预言的事了?”

慕容凌仿佛一愣,却又笑道:“不错,没有为了一个男人笨了多少。”

这样说来,自己当真是逃不掉了。倾城仿佛累极,摆手不想再说话,闭着眼只听得脚步声的离开。

如果是为了预言的话,那么她暂时是安全的。只是现在的形式再加上她这副容貌,那预言还有何用?一朝君侧,岂不是笑话?倾城突然从椅子上坐起,不对!慕容凌在骗她!根本不是预言之事!

倾城走到屋中央来回踱步,她抬眼向屋顶望去,突然发话:“楚穆云,请现身一见!”

室内还是了无声响,可是一身黑衣的楚穆云却出现在了慕容倾城的眼前。他的身形极快,步伐又轻,慕容倾城眼里思绪又过,这样的轻功怕已在上官尹之上,但是楚穆云武功明显不如上官尹,那么这轻功他又是何处得来的呢?

楚穆云面若寒霜,语气也十分不耐:“何事?”

倾城微敛心思,开门见山道:“楚荆天的预言是真是假?我知道‘刹血楼’前几日已找到他。”

楚穆云面色似有松动,他缓缓吐出两字:“假的。”

果真如此!那么将她困在这里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如果说是为了制约上官尹,她不由自嘲出声,上官尹…真是一团乱账啊!她微闭双眸,睫毛微颤,最后趋于平缓。她睁开眼,一双眸子里已再无波澜,她只又问了一句话:“上官一族是因为当年二皇子杀了兰妃才惹来圣上罪旨的,是不是?”

楚穆云从头至尾都在听着他们对话,这会儿慕容倾城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他是再清楚不过。他点点头,慕容倾城顿时眼里一黯,他亲眼见到她仿佛气力全无,萧瑟异常。他不由一叹,摆着的一副冰山脸也染上一丝忧愁,因为他知道真相永远使人伤痛。

倾城不再言语,连一句话也再无,也一眼未看楚穆云便跌跌撞撞走向里屋。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上官尹,我该怎么继续?怎么继续…去爱你?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从一开始就只有我一人栽入情网,永不超生吗?

作者有话要说:手指好鸟…归来…谢谢谢谢各位亲不离不弃!

鞠躬…打算在五月中旬争取把文完结,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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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无眠之夜...

第五十二章

“这么说来,慕容倾城她已经知道是谁亲手解决了她的娘亲了?”

楚穆云看向夏重光,微微点了一下头,但还是忍不住道:“但你要知道当年兰妃之死不能全怪上官尹的一剑,毕竟大家都是局中之人。如果要论起恨来,恐怕对于慕容倾城而言最恨还是俭亲王。”

“你想说什么?”夏重光一笑:“你是不是想说她最恨的人恰巧是我的父亲?”

既然他自己都知道,楚穆云不再多言,又开始板着一张脸。

夏重光眼里闪过丝丝光芒,他说:“可是我也恨他。”

一个恨字,十分轻巧地就从他口中吐出,仿若家常便饭,但是了解他的人却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谈及自己恨不恨的问题。这些年夏重光说的话真是越轻巧越骇人。

夏重光见楚穆云冷漠的双眸,闲闲开口:“然公子果真要比楚穆云无趣许多。”

楚穆云面色不改:“可是我是然公子。”

然公子一副死人相哪有那楚穆云好玩?夏重光直觉在这个问题上可能得不到什么中意的答案,索性转移话题:“想来我既然到了苍崖城,不去看看慕容倾城怎么可以?”

说完不理楚穆云,自己叫了隐在暗处的鹰九,挥挥手示意咱们走!

楚穆云一张冰山脸微变,脑里想着:人家会见你吗?

夜幕逐渐降临,苍崖城被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慕容倾城从梦中醒来,昏昏沉沉。想来是下午的茶的问题,他们一定是放了凝神安眠之物,她不由讥笑出声,这是干什么,怕她逃了不成?可是她一个小女子凭什么逃?

忽然房里的蜡烛被点燃,屋内顿时亮了起来。倾城猛的从床上坐起,转身看向房中央的桌椅。

那里赫然是锦衣华服,目光炯炯的夏重光。

“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