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向梦馨示意,她可以走了,梦馨弯曲了膝盖,捧着首饰盒子向外走,出门之时,梦馨眼角余光瞄到四福晋慈爱的摩挲着弘晖的额头,口中是提醒:“辉儿再毛手毛脚的,仔细你阿玛锤你。”

“额娘,阿玛方才又夸我功课做得好了,您让儿子懒散一会,疼疼儿子。”

以后的话梦馨听不见了,向回走的时候梦馨回忆起弘晖,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病弱早夭的症状来,弘晖要不染了急病,要不···以四福晋的宅斗修为应该是不会让命根子一样的弘晖有危险啊,难道有人比四福晋还高深?

梦馨不敢同四福晋说起弘晖命不久矣的话,任谁听了都会先掐死她。回自己的院落里,正好听见隔壁的室友敲着铜盆大声喊道:“打雷下雨收衣服哦。”

梦馨还没正式见过她一面,这也是在后宅里被逼疯的人,梦馨打开盒子,四福晋赏赐得首饰果然不差,比梦馨那一盒子银子有价值多了。不用伺候胤禛就有赏赐,这活不错。

梦馨是听话的人,按照四福晋吩咐去整理西边静书斋,静书斋有负责打扫的粗使丫头,梦馨看着就行,对于之乎者也实在没爱,诗词歌赋只记得名句的梦馨找到了一个睡觉得好地方。

每日她会等着丫头打扫完了后,翘起二郎腿躺在躺椅上嗑瓜子,吃果脯,困了的话随便用一本书挡住从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小憩一会。

梦馨算是灭了叶氏,打了乌雅氏的脸面,成功投诚四福晋,虽然种种表现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很多人不屑梦馨,但后宅的女人不是不长脑袋的白痴,明知晓四福晋对梦馨另眼相看还凑上欺辱梦馨,那简直是嫌弃命太长了,她们轻易不会再算计梦馨,再说虽然四爷虽然骂了梦馨,但四爷骂人同样很难得啊,由此看出四爷对梦馨有几分的不同。

虽然她们咬碎了好多条手帕,但状况不明的情况下,她们更多得是观察,找出梦馨的破绽。

来梦馨院子里找优势的人越来越少,探究的目光多了,梦馨不在意这些该怎么做怎么做,背靠四福晋这颗大树日子过得悠闲。

胤禛走进静书斋时脸色不是很好看,称得上阴云密布,吓坏了静书斋门口的婢女,当他看到小小的美人榻上躺着的人时,脸色更为难看了几分,几步走到床榻边,一如既往的劣质皂角气味,但这次夹杂了一分果脯的甜腻。

皂角味儿他不喜欢,甜味他更为为不喜欢,拿起挡在那人脸上的书本,胤禛冷冰冰的说:“起来,你给爷起来。”

梦中的梦馨感到她掉到了冰窟中,打了个寒颤,模糊的说:“喵了咪的,下雪了,好冷。”

迷迷糊糊的她看到了可怕的人——胤禛,梦馨连忙起身,床不大,一着急梦馨向地上滚去,梦馨闭眼:倒霉,见到胤禛每一次她怎么都从床上滚下去呢。她一定同这位四爷八字犯冲。

想让胤禛伸手拽住梦馨那是痴心妄想,梦馨滚到了地上,腰颠了一下,梦馨咧嘴,顾不得揉腰,女主的话四爷一定会搀扶的,女配炮灰没有人权!

“给四爷请安。”

心里如何非议胤禛,梦馨还是规规矩矩的行礼跪拜,胤禛低头看着梦馨,地上是果脯核,瓜子皮,“书房不是茶馆,福晋是让你整理书房。”

她很规矩,行礼面对他都很规矩,脑袋更是低垂得连五官眉眼都看不出,从没做过勾引他的任何动作,胤禛眸色深沉,梦馨说道:”回四爷的话,奴婢每次回去前都会将书房收拾干净,今日您过来早了些,才看到···脚下的残氦··”

大白天的胤禛不是应该给康熙做牛做马?怎么会来人烟罕至的静书斋···梦馨的肩膀被胤禛抓住,梦馨皱眉,这男人手上没轻没重的,“四爷,疼。”

“西林觉罗氏。”胤禛拽着梦馨起身,黝黑的瞳深不可测,“你是否有没收拾干净的?”

“···没有···”

胤禛的手背拂过她的脸颊,拇指上的扳指冰凉,梦馨心里一阵哆嗦,胤禛好想像给她个教训,又想证明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不管是哪个女人桃子都会尽量写得聪明一些,没有太白痴的女人,各色各样的后宅女人,嘿嘿,梦馨的金手指快到了。

16

你说爷降不住妾侍格格,让妾侍红杏出墙便是毁了爷的名头?”

“没有。”

梦馨矢口否认,胤禛的深幽的目光锁定了她,如果有可能她根本不想站在原地任胤禛调!戏,即便是曾经作为四党,梦馨不会认为同被胤禛调!戏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有说过,爷听见了。”

胤禛仿佛抚摸够了她,见到梦馨瑟瑟发抖的身体,黑亮的眸子越深邃,靠近梦馨耳边,她佩戴石榴花形状的耳环,石榴花挺配她的。

胤禛发觉靠得越近,梦馨颤抖得越是厉害,上次铩羽而归,被她气得在书房安置,今日非教导她规矩不可,如果不让她明白她是他的人,将来不好管教。

西林觉罗氏同他所有的侧福晋妾侍不一样,粗俗泼辣,如今不过是没个名分的侍妾都敢于动手伤人,一旦···胤禛眸子里划阴霾。

梦馨听到了让她恨不得一拳打破胤禛鼻子的话语。

“伺候爷···宽衣···”

梦馨迅速的抬头,嘴唇意外的划过了胤禛的脸颊,梦馨就当碰到了一只猪,她始终忘不掉胤禛有多少的女子,始终忘不掉第一次如同被强!奸一样的疼痛,

如果说女人会记住第一个男人,那么给她痛苦第一次的男人是不是会恨上一辈子?

梦馨知晓无法抗争,但还不死心的争取一下, “此处是书房,主子爷,是···书房圣地···”

胤禛嗤笑,看梦馨的大有深意,胤禛含!着了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撒在她耳边,声音却能冻死人的冰冷,“爷教导你伺候爷的规矩,你得谢恩。”

没有哪个女子能爬到他头顶上去,即便是四福晋在他都不敢放肆,“爷对你很宽容,同样爷容不下得寸进尺的人。”

梦馨后脊柱泛起凉意,压下心底的恼恨,罢了,抬起手臂,手指颤颤巍巍的解开胤禛身上的纽扣,一颗,两颗,三颗,该死的熟练,她怎么动作如此的娴熟?像是伺候男人的娴熟。

胤禛嘴角勾起,奖励般的轻抚梦馨的额头,尚算是听话,有调!教的价值。

梦馨伺候胤禛脱掉外衣,里面乳黄色的亵衣露出,梦馨手指间微凉,胤禛转身上了床榻,“过来,宽衣。”

梦馨合眼了一会,再睁开时,胤禛皱了眉头,梦馨唇边敛笑,解开自己身上的旗袍,动作几分魅惑般的妩媚,同方才的拘谨不同,胤禛眼看着她边脱衣服,一边走向美人榻,手软的唤道:“爷。”

一向自控力极好的胤禛下!体昂头,梦馨被胤禛拽住了宽衣解带的手臂,梦馨媚笑的说:“爷是想帮忙宽衣?嗯?”

既然避免不了,既然躲不开,梦馨自然不会再像上次一样疼得死去活来,谁□谁,谁得欲!望得到舒缓还不一定呢,谁规定滚床单男人只能享受?

梦馨直接坐在胤禛怀里,避开了胤禛的嘴唇,亲近的爱人才会亲吻,她同胤禛永远不会有接吻这一日,胤禛怕是不屑于吻她,而梦馨···谁也不会不对眼前的种!马男有爱慕,他们两个不过是陷入欲望中的男女罢了。

梦馨手臂环住胤禛的脖子,将她的身体紧紧贴向他,她的吻落在了胤禛的喉结上,明显感到他喉结滚动,梦馨大腿处有灼!热之物顶着,原来他同样经不住挑!逗。

梦馨眸子迷蒙,渲染出阵阵的情!潮迷离,又有几分恐惧,樱唇轻起:“请爷怜惜,爷···”

不要再像是上次那般急于发!泄般的横冲直撞,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梦馨不知还会不会再敢靠近胤禛。

胤禛一手扣紧她的细腰,一手熟练的滑入到她胸口,拇指划过红!缨,梦馨看着胤禛的脸,还算是英俊,地位也足够高,富二代,官二代···不会牵扯到感情,只是追求肉!体的欢愉,如此床伴不是不可以接受。

下了床榻,他是胤禛,她是梦馨罢了,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欢愉的盛宴。

美人榻上是一处窗户,从窗外进来几许的斜阳,落入梦馨眸底,如同金子坠入眸子,她白皙的肌肤也多几分的光晕,胤禛还少见有人如此的放松,她垂下的发丝落在他横亘在梦馨腰间的手臂上,痒痒的···皂角气味冲淡了胤禛的暧昧,“伺候爷后让福晋赏你熏香用。”

梦馨上半身向后仰,使得饱满的酥胸!越发的丰盈坚!挺,梦馨仿佛□的难咛,指尖划过胤禛的耳珠,“飞起来,让我飞起来。”

一鼓作气,梅开二度···几度夕阳红···胤禛挥洒汗水,梦馨□声暧昧不明,等到战罢的时候,梦馨动了动手指,唇边勾出回味的笑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喝水。”

胤禛同样体会到欢愉的快感,胸中积累下的阴郁散去几许,他的手还在梦馨身上游走着···纵欲之后的温存。

梦馨推了推胤禛的手臂,”口渴,喝水。”

从上了床榻起,梦馨从未自称过奴婢,能省略尽量省略,书上也有提过男人纵!欲后脑袋有八成会成为浆糊,这也是美女间谍或者美人计的由来。

梦馨没指望胤禛脑袋里的精明尽去,也没想过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消息或者好处,只是单纯希望胤禛发现不了她的小心思。

梦馨的嘴唇碰到茶杯,因为胤禛在床榻外侧,他伸伸手就能够到茶杯,胤禛低笑:“爷赏你的。”

想让封建皇子学会尊重远不是梦馨能做到的,梦馨喝了水,干哑的嗓子舒服多了,“不起身?”

胤禛捏了她的玉兔一把,眸子亮得渗人,梦馨移开了目光,“天快黑呢。”

胤禛从床榻上起身,梦馨就没想过也起身服侍他穿衣,拽过肚兜盖住关键部位,该看的,该做的都做过了,还做了不仅一次,梦馨没那么含羞腼腆的矫情,放开心结的梦馨还是挺享受这场情!事的,胤禛是可以让女人愉快的男人,技术还不错,比第一次好多了。

梦馨的手腕被胤禛拽住,一个冰凉的物件套到她手上,梦馨看去,一个通体没有一丝瑕疵的羊脂白玉镯子,晶莹剔透,温润光滑,胤禛拇摩挲着玉镯子,“爷看着配你,可喜欢?”

“挺好看的。”梦馨将手腕抬起,镯子在空中看得更清楚了,这个镯子应该是贡品,外面很少见的。

胤禛不由自主的描绘她胸形,梦馨收回落在镯子上目光,“再不走真迟了。”

一次两次是享受,再多几次就累人了,如果胤禛用玉镯子衡量的话,梦馨想告诉胤禛——不值得。

“赶爷走?”胤禛玩味的问道,手上更为用力,梦馨蹙眉,淡笑说:”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胤禛笑了,捏了乳|尖,沙哑的说道:“小有小的妙处,况且你也不肖·”

“主子。”

门外有人说话声:“佟佳侧福晋等您。”

胤禛收会手臂,转身背对着梦馨扣上了纽扣,冷淡的说:“过两日爷再寻你。”

梦馨在胤禛出门口,仰头躺在床榻上躺了一会,想那么多没用的做什么?她不过是失去了早就失去的贞!操罢了。梦馨穿好衣服,打算将镯子除下,这种明晃晃惹人嫉妒的镯子不是此时的她能戴的。

在此处她同胤禛欢好是隐瞒不过四福晋的,梦馨收拾好后,环顾静书斋,这个地方她不想再来了,料想四福晋也不会反对。

回去的路上,梦馨遇见了在受罚抄写经书的乌雅氏,梦馨懒得同她多废话,向旁边一站,让开了小路,乌雅氏怀里捧着染着墨香的经书,死死的咬着嘴唇,水润的眸子波光流转,仿佛积蓄的大坝即将溃堤。

乌雅氏含着哭腔,失望的问道:“你又爬上四爷的床?”

梦馨是被男人滋润过的女人,眉宇间的欢愉尚没有消散,乌雅氏迷蒙,鼻尖微红,樱唇微微张着,她觉得委屈···觉得欺辱。

喵了个咪的,梦馨实在是厌烦了乌雅圣母的纤细思维,眉宇间敛去见乌雅氏的谦卑,恢复常态的从容:“回乌雅格格的话,四爷去了静书斋。”

这次可不是梦馨爬床,从哪方面看胤禛都是先上去的,他是主动的好不?梦馨看到乌雅氏煞白的脸色,不可置信的眼泪,笑着建议:“如果您有不明白的事情大可去询问四爷,奴婢方才听说了一句,四爷许是在佟佳侧福晋屋中。”

乌雅氏双腿颤抖,几乎站立不住,身边的奶嬷嬷忙搀扶住乌雅氏,瞪向小人得志,忘恩负义的梦馨,“你···”

“我什么?我可不是你手下的婢女了。”还想再随便欺辱她?梦馨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梦馨扫过悲伤哀婉的乌雅氏,愚蠢又天真的圣母,胤禛就没缺过爱慕,爱上胤禛的女人都是可悲的,梦馨低声提醒一句:“你管不到四爷身上,还是想开点好。”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桃子,我根本没写什么啊,郁闷死了!!重贴一遍。

17

梦馨回到自己院落,并未领到四福晋赏赐的汤药,梦馨无法主动同四福晋说她同胤禛燕好,虽然梦馨尽力的靠近四福晋,但燕好的事情,怎么说?说多了有显摆刺激四福晋可能,只能心照不宣的装糊涂。

别的女人伺候过胤禛的话,眼角眉梢难免会带出几分的得意来,梦馨虽然享受过,但在四福晋面前比以往更谨慎,更是乖巧听话。许是梦馨的表现,四福晋满意了,另外给了梦馨赏赐,其中就有胤禛总是提过的熏香和香皂。

梦馨看到香料就一个念头,尼玛,果然小说都是骗人的,胤禛不喜欢清香的皂角味道,闻惯了花香,冷不防闻到狗尾巴草的味道,莫怪他会不喜欢。

只要想到胤禛同四福晋提起赏赐给她香料的事儿,梦馨有一种难言的苦涩,“得了,谁都没有感情,谁也不欠谁的。”

那位圣母乌雅格格当日没去佟佳侧福晋院落里质问胤禛为什么还会宠幸梦馨,她病了,病得很巧妙,恰好在胤禛检查弘晖的功课的时候,乌雅格格身边的丫头来请示四福晋。

不管瞧在谁的份上,四福晋乌拉那拉氏略带担忧得传太医入府给乌雅氏诊脉,如何都瞒不过胤禛,四福晋亲自告诉胤禛乌雅氏的病情。

胤禛听到外面乌雅氏指派过来的丫头一个劲的哭泣,胤禛浓眉皱了起,四福晋站起身:“是妾身没管好乌雅氏,吵到您了。”

“府里侧福晋格格们唯有乌雅格格心肠最好,对婢女最为和蔼,伺候她的人都得了乌雅氏的好处,一个个都说她的好话。“乌拉那拉氏扫过胤禛,对站在一旁的弘晖说道:”你先去东厢房做功课去,额娘同你阿玛有事商量。”

被胤禛问得小脸煞白的弘晖先是一喜,后想到谁才是做主的人,眼巴巴的询问胤禛,胤禛放下手中的竹板,冷声道:“再犯今日的错处,必不饶你,大字写上一千张,不得偷懒。”

“是,阿玛。”

弘晖晃晃哟哟的离去,乌拉那拉氏心疼极了,忍下了对胤禛的不满,她如果多说一句话,胤禛定会用慈母多败儿责怪她。乌拉那拉氏只能眼看着弘晖被罚遭罪,对乌雅氏更为的痛恨,还有一直让她忌惮的佟佳氏。

乌拉那里猜到佟佳氏在等机会怀胎,佟佳氏不可能永远得没有儿子。

胤禛抿了一口茶,说道:“到底是额娘赏赐的格格,能教就好好教教她,主奴有别,一个个都像西林觉罗···像她一

般放肆,爷容不下,至于府里的人说她好?再好也是格格。”

“看乌雅氏格格那双雾蒙蒙的眸子,妾身舍不得调!教她,总盼着她能明白点道理,额娘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想让妾身对她另眼相看的。”

;胤禛抿紧嘴唇没再说话,乌拉那拉氏垂下眼帘,“乌雅氏让婢女在外面哭着禀告,妾身明白她想得是什么,妾身也不是捻酸吃醋的人,对侧福晋格格公允,没偏着谁,谁伺候得您舒坦,妾身会高看她一眼,赏赐会厚上几分,府里的女子不全是为了您···”

“知晓福晋贤惠,爷没忘了你,你是皇阿玛赐婚的嫡福晋,爷总不会让人越过你去。“

胤禛不冷不淡的话,像是履行某种承诺,乌拉那拉氏很早就看透冷心冷清的胤禛,从没想过胤禛会对谁动心,也没奢望过胤禛能对她多点别的情爱,男主外,女主内的过日子罢了。

乌拉那拉氏淡淡的说道:“今日妾身拦了爷,先不说乌雅氏染得什么急症,您无论如何都去不得,即便是妾身去,您也去不得,万一您过了病气,妾身和妹妹们该怎么办?”

胤禛怔了怔,“爷没想着去看她,福晋的好意爷知晓,今日爷陪着福晋。”

是个人生病都能拽走胤禛,让胤禛去看望她简直是异想天开,府里的女人都加起来,也没胤禛的性命重要,胤禛不是不会得病的神仙,他同样珍惜性命。

“瞧爷说得,好像妾身说这些为了争宠似的,您对妾身···妾身还用得着争吗?”

乌拉那拉氏脸颊绯红,庄重的人难得多了一抹羞涩,虽然极快的掩饰了去,但被胤禛看个正着,胤禛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她们是妾,你是妻,诺敏,爷记得。”

乌拉那拉氏同胤禛的目光撞到一处,“爷不是说···您今日去···”

胤禛唇边勾出一抹浅淡的笑容:“爷说留在你这,用膳之后,爷再同弘晖说说功课的事儿。”

”妾身让人传膳?”

乌拉那拉氏见胤禛颔首,神色愉悦得亲自忙乎起来,将她的喜悦表现得很明显,单纯得为胤禛留下而喜悦,胤禛眉宇间是满意,是放松,有掌控一切的自得,即便是他嫡福晋,也是依附于他而存在的女人。

那嬷嬷很有颜色的当着胤禛的面回禀:“回福晋,乌雅格格太医已经瞧过了,说是郁结于胸,心中有怨气,早晚又着了凉,先吃几幅清热解毒的汤药试试看,一旦并且病情加重,太医再用药,太医说乌雅格格身体底子单薄些,身子有纤细,寻常时看不出,身子骨终究是不够健康。”

胤禛皱了皱眉头,不够健康,生子怕是很难,一旦生出儿子会不会随了乌雅氏?后宅的事胤禛不开口,“福晋赏给她点好药材,给她补一补。”

“妾身也是这么想的。”

乌拉那拉氏当着胤禛面给乌雅氏包裹药材送去,叹息道:“乌雅氏心思太细腻,为了个西林觉罗氏至于如此?”

胤禛淡淡一笑:“对妾侍格格不用要求太多,让爷开心就是了,你使人去传话,让她安心养病。”

乌拉那拉氏的手腕被胤禛握住,她会意得陪着胤禛去卧房,为他宽衣解带,精心的伺候他,□散去,乌拉那拉氏低咛:”爷,妾身好···有爷···真好···”

胤禛想到了梦馨那句让她飞起来···抚摸乌拉那拉氏身体的手停住了,胤禛眸子黝黑发亮,“勇毅将军···的小名···有趣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今天跟快递生了一肚子气,少更了一点,抱歉。文文里的胤禛是最典型的封建皇子。

18

倦怠的四福晋合眼,像是没听清一般,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来,躺在胤禛身边不敢移动身体,整整一夜她没睡好,清晨强打着精神送胤禛出门。

胤禛根本没看出乌拉那拉氏的不同,乌拉那拉氏端着奶茶怔怔的出神,那嬷嬷让伺候的小丫头都退了下去,她半跪在乌拉那拉氏的腿边,“主子。”

四福晋眸子亮得渗人,抓着那嬷嬷肩膀问道:“你是不是把汤药换过了?”

“您说得是?”

“乌雅氏赏给西林觉罗氏的汤药,你是不是换过了?”

那嬷嬷点头说道:“您放心就是,即便她生得出,爷不见得想让她生···”

四福晋扔掉了手中的茶盏,面容阴沉,“前有狼,后有虎,我的命怎么会这么苦?”

“您是怎么了?主子,老奴帮衬着您,谁也欺负不到您头上去。”

四福晋唇边翻起苦涩,“前一阵我还想帮着太子妃,如今怕是···怕是被妯娌们看热闹了。怎么偏偏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您说得是西林觉罗格格?您若实在是不放心,老奴拼了性命不要,不能让她再活着。”

四福晋拽住那嬷嬷,不赞同的说:“西林觉罗氏的事情四爷只告诉我一人,佟佳氏再打听四爷都没露口风,好处近在眼前,你这时候弄死了她,四爷如何看我?说来可笑,我现在得保护着她,四爷···四爷的大事要紧。”

“可委屈了主子您。”那嬷嬷心疼的说道,四福晋不再像方才一般气闷,“为了弘晖我也得忍下来,我能忍下佟佳氏,还忍不了她?你说是贝勒世子贵重,还是亲王世子贵重?”

她知晓胤禛有野心,显然不能同最为可信的奶嬷嬷说,四福晋叹息:”许是我想多了,四爷知晓···没什么奇怪的,看她谦卑样子,不似有福气的。”

仿佛安慰那嬷嬷,仿佛安慰自己,四福晋唇边扯出了笑意:”真是也没什么,丢脸得是万岁爷,是勇毅将军,为难得也应该是将她带进府邸的乌雅氏,我可是一直对她不错,给了她名分,还想怎样?四爷和万岁爷总不会让我自请下堂给人腾地方,一旦真让我活不下去,我领着弘晖撞死在宫门口,谁都别想好过了,”

那嬷嬷按摩着四福晋的腿脚,“远不到那一步,四爷是爱重您的,万岁爷更是要脸的人,没准会除了这个祸害,旁人岂会在意一个妾侍的死活?”

“左右不过添一个侧福晋···如今侧福晋位置一是佟佳氏,二是李氏,万岁爷最重视规矩,四爷不会越过诸位皇子去,只能是她们中的哪一个退上一步,到底是善解人意的佟佳氏退步,还是为四爷育儿有功的李氏?我且瞧着,无论谁退一步,西林觉罗氏必将在四爷心里埋上一根刺,将来等四爷腾出手来,我再收拾她也不迟。”

四福晋按了按太阳穴,完全放松下来,无论是于不是,她都立于不败之地,那嬷嬷进言:“奴婢瞧着西林觉罗氏很听话,是个粗俗易怒的人,主子爷能看上她性子才叫怪了,没准您能借着她的手给佟佳侧福晋点颜色看看,别以为她嫁进来做侧福晋有多委屈,早知晓委屈的话,她做什么非同四爷闹那么一出?”

“看似她贞静娴雅,淡然守礼,如果不是她勾引的,四爷怎么就看上了她?您不得不去走通德妃娘娘的门路,还收下了乌雅格格,堂堂佟佳嫡女做侧福晋,万岁爷一直冷着她阿玛便是不满了。”

四福晋弯出一抹愉快的笑容,“罢了,她可是爷放在心尖尖上的表妹儿,一个表妹,一个新宠,啧啧,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忍下,我到宁可新宠在我跟前,西林觉罗氏好拿捏,一身的毛病短处,爷能容忍她一日两日,忍不了她一辈子,迟早会···佟佳氏却不一样,洁身自好不好找她错处,孝懿皇后对四爷有恩,她才是最难办的。”

“西林觉罗氏真真是上不得台面,肚子里存不下二两香油,佟佳侧福晋则不一样行事滴水不漏,最会装模作样,无欲无求的清高着,没准四爷还真放不下她,让她们争争也好,不过西林觉罗那样的人没您在背后指点,在佟佳侧福晋面前走不了两个回合,您不妨···不妨帮帮她,一旦欺负了主子爷的表妹···主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