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佟佳氏,有时也会对着福晋的正红衣服黯然上几分,羡慕嫡福晋的待遇,佟佳氏嘴上不说,但胤禛明白几分,唯有梦馨···胤禛看了太多,有时候会想,如果梦馨有将对乌拉那拉氏的恭敬用在他身上,也许自己不会因为她而喜怒不定。

两人对视了半晌,梦馨笑着福身:“见过四爷。”

鬓间蜜色流苏摇晃,胤禛食指扣紧扳指,“你可还记得你是爷的侧福晋?”

梦馨没想过能完全隐瞒住胤禛,垂着脸颊,只是将额头露给胤禛看,仿佛在同胤禛比耐性,胤禛随着她,过了半刻钟,胤禛说道:“回去。”

胤禛走近梦馨,梦馨向旁边退开,仿佛向胤禛臣服的让开位置,胤禛嘴角微微扬起,但却听见梦馨说:“妾是您的侧福晋,您和妾都知晓妾这个侧福晋是如何来的,妾为了能在府里享受荣华富贵,为了能继续服侍四爷,只能奋力一搏了。”

梦馨抬头同胤禛错愕的目光撞到一处,眼角余光看不到任何人,猜想胤禛许也是没把说服她,才会将奴才等遣散,胤禛怔怔的看着笑颜如花的西林觉罗氏,她漆黑的眸子泛着冷静,自嘲,苦涩,甚至还有几分张扬的艳色,唯独没有不舍,哀求。

胤禛最不满梦馨的一点是,她总是将一切粉饰太平的装饰扯破,仿佛他同她之间只是因为冠世侯是她的兄长,胤禛抿起嘴唇···虽然是这么回事,但胤禛还是觉得难看。

“如果为了伺候爷,你会此时出门?”

梦馨安静的听着胤禛的指责,胤禛说了几句停住了口,在她面前好像他是无理取闹的孩童,二十多的胤禛在十几岁的梦馨面前是孩童?胤禛尤其是难以忍受。

“妾不出门的话,您愿意帮妾出面吗?”

“胡闹。”胤禛发泄般的甩了衣袖,“胡闹得有个限度,别以为爷能容忍你继续胡闹下去。”

“不想死。”梦馨嘴角翘起,“我怕死,很拍死,没有死过的人不知晓活着的可贵,宁可站着生,而不跪着活的高尚品格妾没有。可现在有人想要妾的性命,您说妾能眼看着绳索套在脖颈上而不反抗吗?”

“谁能要你的性命?”胤禛神色多了几分的不耐烦,梦馨说道:“您说呢?很多人看妾不顺眼,都盼着妾的娘家一蹶不振,倒时妾就是砧板上的肉···四爷,那时您怕是连看妾一眼都觉得恶心吧,也是,妾什么都好事都没做过,又怎能妄想您另眼相看?”

梦馨眉梢上挑,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胤禛攥紧拳头,“你救了弘晖。”

梦馨笑着说:“妾已经习惯了富贵,习惯了大鱼大肉的日子,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救下弘晖并不能保证她一辈子能平安无事,胤禛的保证她更是一个字都不相信,梦馨并非是苦中作乐,在床榻上,梦馨当胤禛当成男人,下了床,他们是陌生人,梦馨从没将胤禛当成老板之类的看待,她有嫁妆,有靠山,不用指望着胤禛生活。

“妾也想过求您出面,但妾明白,您不会帮忙。”梦馨再次迎上了胤禛冷傲的眸子,他在背后没少做动作,京城如今因为善保卖妻乱成这样,胤禛在浑水摸鱼,皇子们在隔岸观火,“妾是侧福晋,妾的阿玛不是您名正言顺的岳父,您不能管。”

胤禛看到梦馨站在他面前,他们之间紧紧隔着一尺,胤禛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儿,不是皂角的香气,淡淡的又又觉得浓郁。

“既然您有诸多的理由不能帮忙,妾只求您别阻止妾,同您一样,妾也有诸多必须出门的理由,是生存,还是死亡,妾选择富贵的活着。”

梦馨眼里闪过调皮的光亮,穿着的花盆底弥补了她的身高不足,梦馨白藕一般的手臂抬起,在胤禛错愕的时候陪捧住了他的脑袋,胤禛彻底的怔住了,“你···”

再进化的胤禛,也没梦馨来得开放,梦馨的手指点了点他的嘴唇,仿佛纨绔公子一般的戏谑,“放心,妾不会吻您。”

梦馨将额头印在了胤禛的唇上,光洁细腻的额头碰触他的嘴唇,胤禛手臂差一点缠上梦馨的腰肢,垂下眼睑看着清秀的眉眼,深邃的眸子压抑下去波动。

”雅典娜。“

梦馨退后一步,来开同胤禛之间的距离,“如果妾将要面对一场战争的话,希望您给妾得是胜利和运气···”

战争女神,赐予勇士勇气和力量的战争女神,胤禛有几分的怅然若失,梦馨可以在善保面前胸有成竹,但她不是内裤反穿的超人,她只是个普通的成年女子,如何能不害怕?不过调戏了胤禛之后,梦馨感觉紧张之色少了,向胤禛屈膝,干净利索的转身离去。

“雅···娜···是谁?”

当胤禛知道什么是战争女神,什么是雅典娜的时候,'折磨'了梦馨整整一个月,他恨不能掐死梦馨,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一辆标示着四贝勒标示的马车停在步兵统领衙门前,引得旁边看善保热闹的人驻足观看,当收拾整齐富贵的梦馨从马车下来的时候,连在皇宫中安抚荣锐的康熙帝都知道了。

“主子。”荣锐眼巴巴的祈求,结巴的说道:“奴才···奴才···想···想···去···是····肖··妹···奴才··”

康熙帝抄起果子堵上了荣锐的嘴,“梁九功,伺候朕更衣,”

“嗻。”

梦馨来过步兵统领衙门,但牢房远比不上衙门正门气派,左侧放着一张大鼓,梦馨估摸着时辰,康熙帝得没得到消息?

梦馨很有气势的推开衙役,拿起鼓棒,咚,咚,咚得敲响,扯着嗓子喊道:“冤枉,冤枉。”

九门提督声堂,他监管者步兵统领衙门,如果梦馨不是旗人的话,会直接去三司,因为姓西林觉罗,只能来这了,九门提督看到梦馨怪乖巧的下跪之后,听了她自报家门,抬手道:“四贝勒侧福晋请起。”

皇子侧福晋那也算是半个主子,他一个做奴才的得罪不起,况且···他背后坐着一尊大佛,大佛前面站着冠世侯,瞎子才看不出万岁爷对冠世侯的宠爱,他确定一点,京城的混乱该结束了,但并不是以冠世侯失宠结束。

梦馨没想到还有这优待,当然有福不享也绝对不是梦馨,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九门提督知晓她是来做什么的,直接将善保和章佳氏带出来,梦馨看到章佳氏,不知怎么心里涌起阵阵的酸楚,原主不是消散了,怎么还会觉得难受?

“乖女。”章佳氏眼泪盈盈,“我是额娘···乖女···“

善保直接隔开章佳氏,“你不配叫乖女,你更不配做额娘。”

按照实现约定好的,善保不要脸面了,“我今日豁出去了,不怕外人嘲笑我没用,你···你个贱人同相好的淫奔,还敢回来?”

章佳氏自然斥责善保胡说,场面一时很是混乱,九门提督捂了捂额头,善保都快骂街了,这也太没涵养了,冠世侯长成如今模样真得很不容易。

“能不能让我说两句?”

梦馨看到善保说得差不多了,章佳氏一味的柔弱贤惠,这女人受过高人的指点。九门提督忙道:“你们都给本官闭嘴,请四贝勒侧福晋说话。”

康熙帝看了一眼荣锐,握住他的手臂,压低声音道:“安静。”

梦馨款款起身,清脆的说道:”方才我也听了半天了,她说她被拐卖受尽了苦楚,说买她得人如何的惨残暴厉害,但我有一点不明白。“

转身对着章佳氏,梦馨含笑的问道:“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听说是卖到四川去的,四川距离京城不远万里,你还怀着身子,单独一人上路,没有再被谁欺负了?”

“万岁爷治下,朗朗乾坤,宵小不敢作祟。“章佳氏显然有备无患,梦馨回道:“那也够远了的,你能跑出来,证明那家人对你还不错,让你带着子嗣就这么出来。”

“乖女,我是你额娘。”章佳氏失望的哭泣,“你怎能不认我?我教导过你温良恭俭让,你···你怎么听不进去?还像以前不懂得进退。”

“我不过是说了疑问,你就将一盆盆的脏水往我身上扣,如果我学了你,我活不到今日,更等不得哥哥得胜归来,当你走的时候,不知道家里什么状况?”

“我不是走的,是你阿玛卖了我。”

章佳氏哭着解释,梦馨冷笑:“其实我挺不耐烦汉礼,尤其是有些酸腐的规矩,但你方才说三从四德,执意用伦理压阿玛,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可曾做到了贤妻?世上有敬重嫡妻的人,亦有卖妻子享乐的,真正修养到家的女子不是应该无怨无悔吗?你还找回来做什么?这么明白事理的你,怎么会不明白你出现会给阿玛和哥哥带来什么麻烦?”

“我···我···”章佳氏差一点将舌头咬掉了,男人卖妻虽然德行上有污点,但绝算不上重罪,很多家里接不开锅的,不是卖儿女就是卖妻子,“我是想来看看你和锐哥儿。”

梦馨嘲讽的看了章佳氏一眼,“你以为你背后的主子会帮你摆平?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抛弃我们之后,阿玛为了面子着想,大办了丧事,你说阿玛卖了你赚了几十两银子,但给你操办丧事,阿玛用了将近二百两银子,在你死后,阿玛三年不曾娶妻,直到现在尚无正妻,想来阿玛不会为了停妻再娶对吗?“

善保形象光辉了许多,梦馨转而面对九门提督,“大人相信她一个人从四川跑回来?我心疼阿玛,但十来天一直没有来,原因就在于,想看看她幕后指使,我已经入了四贝勒府,阿玛也没什么能耐,相当混吃等死的老太爷。”

善保咳嗽两声,梦馨斜了他一眼,善保老实了,梦馨道:“我们没得罪谁,却咬着阿玛不不放,为什么呢?王家的嫂子,李家的大哥,舒穆禄姐夫···为了给额娘筹办丧事,我同阿玛求过他们,棺材店掌柜得应该记得阿玛,您可以去询问看看,她···”

“她堵不住所有人的嘴儿,如果实在找不到丧事大办的证据,挖开坟墓看看那口棺材就明白了,没有人会卖了妻得银子就是为了倒赔办丧事玩乐。”

善保虽然没什么能耐,但他不是落水狗,谁都能算计敲打两下的,梦馨不信章佳氏背后的人一点破绽都不留。

方才冷静的梦馨眼圈突然红了,善保脑袋上绿油油的不好看,不要脸面,不是被人嘲讽,不要脸是一种心态,梦馨呜咽的说起,善保怎么又当爹,又当娘照料他们兄妹,如何压下耻辱,耐心的告诉他们,额娘死了,那时的状况苦啊,梦馨说得善保都眼泪汪汪的,乖女说得是他吗?不是吧,梦馨成功的将善保塑造成有情有义的汉子,虽然有点小毛病,但架不住浪子回头啊。

康熙帝看到荣锐抹眼角,隔着屏风看着声泪俱下的梦馨,这丫头···能屈能伸,是个人物,可惜了,康熙帝道:“查,看看她背后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已经尽力了,姑娘们可能只需要几分钟看完,桃子得写两三个小时,桃子码字慢,还得构思,想出心意来,清穿文真是太难写了,一天一更是极限,抱歉了。

59

善保无罪开释,没有谁再理会哭号的章佳氏,梦馨垂下脑袋,对章佳氏总有说不出的感觉,世上有肯为儿女牺牲性命的母亲,一样也抛弃儿女的母亲。

“阿玛。”

梦馨轻声提醒被她夸得满脸得意的善保,笼在袖口的手指了指章佳氏,善保一脑门子浆糊,梦馨又挤眉弄眼,善保才明白过来,但脑袋顶上绿油油的谁愿意啊?善保瘪嘴,但看梦馨高挑的眉梢,才对九门提督说道:“此事了解之后,让她出家去。”

正准备从后门溜回皇宫的康熙帝淡淡的笑了,看着跃跃欲试的荣锐,“今日你不必跟在朕身边,朕放你同善保和你妹妹团聚。”

“谢皇上。”

荣锐马骝的跪下谢恩,康熙帝屈起手指敲了敲荣锐的额头,“傻小子傻人有傻福。”

康熙帝向梁九功点点头,梁九功悄悄的去见九门提督,如此这般之后,九门提督审问章佳氏,可她却如何都不肯招认幕后指使,一碗汤药下去,章佳氏小产后被送去了尼姑庵落发出家,不是康熙帝顾忌荣锐,章佳氏想要活命都难,但康熙帝绝对不准许荣锐有异父弟妹。

坐马车回宫,康熙帝合眼问道:“可有消息?”

“奴才听说死了好几个人,图里琛大人正在追查。”

康熙帝过了好半晌,想要断尾求生也得看他答不答应,康熙帝眯起眼眼睛,如果不给找荣锐把柄的人好看,他们是不长记性的,“不要怕死人,给朕彻查清楚。”

“嗻。”

回到紫禁城,康熙帝下令杖责上书弹劾荣锐的人,五六十人都挨了板子,往日上蹿下跳主持正义的官员,不是被革职查办,便是被贬谪出京,这一辈子别想再会京城,康熙帝用难得的铁腕昭告天下,再想算计冠世侯,掂量着办。

当康熙帝听闻抓到的人全部死了,毫无症状的服毒死去,康熙帝面色凝重了几分,掩饰去心底的震撼,康熙帝怀疑这场风暴不见得就是对荣锐去的,没准是对他,到底哪个皇子由此野心?还是反清复明的反贼?

彻底失去玩笑之意的康熙帝认真起来,命令图里琛深入彻查,并且在皇子们身边加派密探,知会远在江南的曹寅注意江南的动向,是不是还有前明余孽在作祟。

无论如何康熙帝也想不到,一介女流钮钴禄氏会掀起如此大的风浪来,所有调查的方向都在皇子或者反贼上。钮钴禄氏叹息,“可惜了,将抚恤银子发放给他们。”

“是,主子。”

虽然康熙帝查不到她,但钮钴禄氏五六年的经营也都被这场风暴摧毁了,离着选秀的日子越来越近,钮钴禄氏心里很是着急,现在的状况,她如果再妄动的话,没准会露出马脚,她倒是能躲得过,可钮钴禄一族就全完了。

“让他们都隐藏起来。”

“是,主子。”

钮钴禄氏揉揉额头,“西林觉罗氏···她···怎么看都不像···”

怎么都不像是同乡,莫不是土著也有这等人才?钮钴禄氏对梦馨心存警惕,此时不是交手的好时候,也交不上手,她眼下需要考虑得是···既然从冠世侯身上找不到毛病,想要凌柱取代冠世侯,唯有凌柱救下圣驾。

好在反清复明的反贼可用,钮钴禄氏手指弹了弹,这次她认输,下一次康熙帝可没这么好运气了。钮钴禄氏说道:“我最近身上不好,你知会额娘一声,我去庄子上散心。”

“是,主子。”

钮嬷嬷应了,又低声问:“四贝勒那里···奴婢想着也许到了他会想见您。”

“远得香,离着太近了也就不稀奇了,我自由分寸。”

钮钴禄氏自信的笑了,又不想让胤禛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等她成了胤禛的福晋,有得是机会,现在做多了反而让胤禛轻易的得到她,对比胤禛府里的女人主动痴缠,她走得是另一条路线,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是爱他,他越是不在意,越是对他冷淡生疏,他越是凑上来。

冠世侯府,善保回后大声嚷嚷着,“放炮,放炮。”

梦馨没有理会善保,问了赵姨娘府里有什么状况,赵姨娘摇头说:“回姑奶奶的话,没谁跑了。”

能言善辩的梦馨,对赵姨娘最是没有办法,天然呆也是需要保护得不是。善保踹了荣锐好几脚,”臭狗蛋,欺负你阿玛,你比乖女差远了。”

“···阿···玛···儿子···”

“哥喝茶水。”

梦馨将茶盏塞进荣锐手中,实在是弄不明白,口吃的大哥平时同康熙帝如何相处的,同时敬佩康熙帝的耐性,荣锐憨厚的一笑,“小妹。”

善保自然会大排筵席,在牢房里过了小半个月,嘴里都淡出鸟了,大鱼大肉,生猛海鲜弄了一桌子,善保居中,梦馨和荣锐陪坐,善保又吃又喝的,慢慢的却端着酒杯大哭起来,“看到乖女···阿玛心疼···乖女怎么就被人害了?”

荣锐发愣的看向梦馨,“小妹···怎么···回事?”

梦馨让旁边的丫头下去,合上了门,抿了一口美酒,“哥不必问了,哥只需要记住一件事,你好了,我们才会好,我同阿玛指望得是您就对了,多同万岁爷···嗯···哥这样便好。”

让荣锐怕马屁反而会有反效果,就他怕马屁的功夫比旁人差出九条街不止。善保突然说道:“要不,阿玛给你找个人带回去,让她帮你怀孩子?乖女没有儿女,将来可怎么办?”

“阿玛。”梦馨恼了,“您的脑袋就想着吃喝得了,为我操什么心,你当四爷是什么?我让他临幸谁,他就会做?况且一旦真如你所言留子去母,您就不想想四爷府后院的女人哪一个是白给的?长大了消息还不得传得满天都是?你是养儿子,还是养仇人?四福晋是后院的女主人,名义上说四爷所有的儿女都是她的,我从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更是没心思为旁人养儿子,将来我···没有儿子照样过得好,老死那天,不至于没有棺材,没有墓地。”

善保又被梦馨训得一愣一愣的,荣锐捏着酒杯,眸子多了几分迷茫,“是因为我?”

“不是,哥。”梦馨缓了缓语气,“冠世侯,冠军侯只差一个字,冠军侯如果没有卫家太子刘据,许是不会遭了算计,我希望哥一辈子平安,我好跟着您混吃混喝,哥,你是我同阿玛的支柱,不是负担,这么说吧,如果没有哥,我还会卑躬屈膝憋里憋屈的活着。”

荣锐手搭在梦馨的肩头,眼圈泛红,想给小妹好日子过,可小妹不仅做了妾,还不能再有儿女,荣锐的胸口沉闷,梦馨有灌了一口美酒,眼前烛火晃动,梦馨有些晕乎乎的,“弘晖阿哥还活着,您不用愧疚,我过得挺好。”

梦馨靠近荣锐,“看看今日我威风不?哥,这才是我啊。”

才是曾经活过的孟馨,现代的烙印还在,从小到大的老师不会哭了,梦馨还记得现代的教育,不做低调的,逆来顺受,温顺的女子。

梦馨原本酒量不小,今日得意,同善保拼起酒来,荣锐照顾阿玛,照顾妹妹,忙得很。善保同梦馨说得正开心的时候,四爷到了,荣锐傻愣愣的让四爷进来,胤禛看到梦馨高举着酒杯狂饮,“阿玛,你的实力不行啊。”

善保趴在桌上,醉得稀里糊涂,“没醉,没醉。”

唯一清醒的荣锐说道:“要不,四爷也喝两杯?”

胤禛冷然的目光逼退荣锐,走到梦馨跟前,梦馨醉眼迷蒙的看着来人,“你好像是四爷,来,陪我喝一杯。”

胤禛不知他为什么过来接梦馨回府,在来之前同不停的对自己说,他是为了冠世侯,西林觉罗氏不重要,但看她喝醉的妩媚模样,胤禛打掉了放在他面前的手,“胡闹。”

当他是陪酒的?梦馨身子一歪,酒杯落地,她摇了摇脑袋,抬头看向胤禛,“小子,你说谁胡闹?嗯?让你赔姑奶奶喝酒,你还不乐意?哥,揍他。”

荣锐轻声解释:“四···四爷···小妹···小妹酒品不好。”

原来在紧要关头,他脑筋很灵光也不口吃的,荣锐搀扶起善保,闭着眼睛快速得离去,不闭着眼睛不行啊,胤禛已经被梦馨按在酒桌上了,并且捏着胤禛的嘴灌酒···荣锐一手扶着善保,一手擦拭额头的汗水,“四爷看在我的面上应该不会太为难小妹的吧,如果肯休了小妹就更好了。”

胤禛从没被这么对待过,被灌了一口酒,他气闷的抄起桌上的醒酒汤,同样的动作给梦馨灌了进去,梦馨脑袋清醒了几分,看清楚脸黑黑的胤禛,再装酒醉怕是不行了,可惜啊,还想再收拾胤禛的,梦馨眼圈一样红了,“四爷,妾怎么了?”

胤禛推开像是牛皮糖一样梦馨,“回府。”

他转身擦拭去嘴角的酒渍,梦馨乖巧安静的跟上,梦馨在步兵统领衙门的表现,胤禛都听说了,但方才梦馨的无赖让他说不出的感觉。

胤禛见过自尊自傲的女子,佟佳氏就是那样有自尊心,但在胤禛面前会矮上一头,顺着胤禛的心意。往日谦卑低微的西林觉罗氏,她好像从未把他当回事。

胤禛生闷气,怀里突然多了一个泛着酒香的暖玉,胤禛手臂僵硬,问近在咫尺的梦馨,“你要做什么··”

梦馨的食指压住胤禛的嘴唇,“今日妾很高兴,很得意,大杀四方之后呢,想要得是···纵欲享受,四爷不也硬了?“

胤禛耳根子发红,“胡闹···”

“嘘,妾今日教您什么是车震。”

胤禛越是有禁欲的气质,梦馨越是想要祸害他,男人意气风发的时候总有美女相伴,也总是拿酒后乱性说事儿,男人能做,为何女人做不得?

梦馨就是想要男人···主动解开胤禛的衣扣,胤禛不是不挣扎,可梦馨隔着亵衣舔着他的胸口,胤禛的手臂收紧,气喘微微:“西林觉罗氏。”

“让他们挑回府最远的路走···嗯?四爷···您难道不想?“

梦馨的手指下滑,碰触他灼热的根源,宛如盛开的妖娆,“四爷。”

胤禛抬脚踢了踢马车底部,压制住勃勃的欲!望,高声吩咐:“饶京城一圈,不···三圈。”

作者有话要说:梦馨在情事上恣意放纵,但她只会对胤禛,不会红杏出墙,她有做人的底线,不能胤禛有很多女人,她就有很多的男人。梦馨不是腼腆纯情类女人,她有自己的享受和追求,从思想到身体都是熟女,说她为御姐也是恰当的,桃子挺喜欢这样的梦馨,不喜欢梦馨放纵的姑娘,抱歉哈,桃子感谢姑娘们给的地雷,其实不用的,只要姑娘们知晓桃子码字不容易,时常留言鼓励桃子两句,桃子就很开心了,桃子会继续努力,写出不同的清穿文。

60

自从同胤禛玩了车震之后,梦馨有二十多天没见过胤禛了。官方的解释是如今领着差事的四贝勒很忙,忙得脚打后脑勺。梦馨对感受车震刺激的胤禛事后却唧唧歪歪的烦躁得很,一次痛快了,别说二十多天,便是一个月不见胤禛,梦馨一样的好吃好睡儿。

康熙帝果然罕见的雷厉风行,处置了很多看冠世侯不顺眼的大臣,重新树立了冠世侯宠臣的地位。借着康熙帝的手,胤禛开始扩充私底下的实力,亲近胤禛的大臣悄然得到提升,当梦馨听说年家也升官之后,她就一个感觉,敢情这个时候年家就同胤禛眉来眼去了。

太子爷最近不知晓是不是被康熙帝或大阿哥逼得太厉害,死命的折腾胤禛不说,据说还亲自教训过胤禛,弄得那位四爷回府也没个好脸色,在胤禛心情不好的时候,从来不会找梦馨,自然有体贴的,温柔的,柔顺的佟佳氏安抚胤禛受创的心灵儿,有懂事的,精明的,干练的四福晋帮胤禛排解,顺便还有温婉多情的乌雅氏,胤禛不会自找麻烦被梦馨气死。

午后的阳光从窗子上洒落,梦馨动了动身体,手遮挡着眼睛,一会向枕边摸去,将蜷缩阳光下的身子神展开,梦馨这这胳膊,认真研读书本,书皮上□裸的三个大字——□。

之乎者也的书籍,梦馨看不进去,也无法因诗词陶冶出高尚的情操来,□是首选,让梦馨见识到了不比具体性!爱描写,便能让读者明白滚床单滚得刺激到了顶点。

梦馨胳膊下还压着更刺激的春宫图,至于问这些小说怎么来的,答曰:善保,有个混迹市井纨绔界的阿玛,梦馨手中的存货不老少。善保原来是找给荣锐看的,没成想都被女儿顺走了。

“咦,这动作怎么做出来的?”

梦馨根据书本里的描述,摆着姿势,饶是她勤加练习瑜伽做起来也很费劲,她又看看了春宫图的解释,梦馨放心多了,古代人是讲究含蓄,但花样一样不少,她还不算太出格,甚好,甚好,她粉嫩的唇瓣边上多几分肆然的笑意,哪天用不用同胤禛试试看?总是进进出出的,没意思,有刺激才有享受。

兰翠靠近,见梦馨手中捧着的书本之后,明显尴尬的垂头,压低声音说:“回主子,福晋让您过去。”

梦馨从刻苦专研书本中抬起脑袋,“知晓什么事吗?往常这功夫福晋一般是陪着大阿哥的。”

兰翠低头伺候梦馨起身,递上手巾,梳头,挑拣佩戴的首饰。梦馨不过是随口问一句,在府里梦馨无论是多么得宠,她从来没收买过一个丫头嬷嬷,也没让善保再送进来什么可靠的嬷嬷丫头伺候,她又不想在四爷府后院掀起腥风血雨,她什么性子亦不怕旁人嘲讽,四福晋指派来的奴婢,伺候得很好。

她的吃穿主用全都交给兰翠,没事看看春宫图,品尝美食,刺激刺激那些以为胤禛最爱自己的女主们,再烦闷了调戏调戏冷傲的四爷,住着将近三百平米的高档院落,梦馨觉得如今的日子是用来享受的。

“听来人说是几位皇子福晋到了,都想着见见为父伸冤,状告···额娘的主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