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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洛也只是呆愣了一下,立马挺直腰杆,抬起头睨着我回道:“怎么,我就说你是南蛮子,你额娘就是伤风败俗,竟还敢抛夫弃子。”

你怎么说我都没关系,就是不许说我额娘。

“啪”,我狠狠的给了这个不知礼数的妹妹一巴掌,我已经忍她很久了。

“你,你竟敢打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芷洛说着马上要回我一巴掌,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她正欲放下的手。

“你给我放开。”芷洛已经完全的恼羞沉怒。

我一边甩开她的手,一边说道:“完颜芷洛,你可知我已忍你很久了,你自己想想,自从我来到完颜府,你可曾有把我当做姐姐?你百般刁难,冷嘲热讽,我可曾恼过你?对你千般忍让,那是因为我还念及你是我的妹妹,可不是说你可以随意辱骂我的额娘。”

只见芷洛的嘴动了动,却没有在说什么,许是还真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了。

“哟,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全场陷入一片静寂之时,从院子门口传来低沉玩味的声音。

面前的芷洛一路小跑到了那人面前,委屈的说道:“表哥,你可要为我做主,我被完颜雨霏打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九阿哥,此时他身后还站着一脸阴沉的十四阿哥,还有一个长相憨厚、体型微胖的男子,腰上系着只有皇室宗亲才能使用的明黄色腰带,看来多半是传说中的十阿哥。啊,表哥,我怎么忘了芷洛和宜妃的关系,冲动可真是魔鬼。心中暗恼自己又一时冲动,我也不知为何我很怕九阿哥,虽然他没有想象中的一脸阴鹜,但表面看似温和的他更是让我害怕。

婉容向着三位阿哥行礼道:“三位爷吉祥,婉容有礼了。”

此时院中的所有人都跟着婉容向三位阿哥行了一礼。

九阿哥只是轻轻抬手,示意不必多礼,便对芷洛说道:“芷洛,你和你姐姐的事,我可不好管,我都算外人了。”九阿哥仍是那般似笑非笑的神情,话是对着直落说的,却一脸玩味的看着我,又突然看了一眼十四阿哥。

“表哥,你怎么也……”芷洛话未说完,便被九阿哥突然变得有些凌厉的眼神逼了回去。

“九哥,他就是完颜雨霏啊。”说话的是我猜的十阿哥。听他这么说怎么感觉我在他们中还出名了一般,我可不记得我和这几位爷有什么交情。

九阿哥则是凤眼斜挑、一脸暧昧的看了十四阿哥一眼,“十四弟比较清楚。”

又关十四阿哥什么事啊,搞得我一头雾水。

十四阿哥则仍是阴着一张脸,沉声说道:“九哥,十哥,我们走吧,被人知道我们来这里可不好。”说完便转身离去。

十阿哥摸摸后脑勺,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我说十四弟,不是你一脸高兴地要我们来吗,怎么一进门就变样子了?”

九阿哥仍是一脸玩味的笑,“老十,走吧,十四弟闹脾气也不是一次两次,尤其是在有些人面前。”说完便拉着十阿哥走了。

芷洛见救兵没搬到,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也回屋去了。

只是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十四阿哥何时能正常一点?

“妹妹,走,我们也回屋去吧。”红袖拉着我便走。

心中虽是疑惑,还是跟着红袖离开了今天满是风雨的院子。

在床上辗转反侧,仍是难以入眠,便起身向院子里走去。

两世的我都有着认床的毛病,从杭州来到京城,我就适应了好一阵,谁知适应好后就立即进宫了。今夜是我来到紫禁城的第一个夜晚,月明星稀,树影婆娑,风一吹就响起沙沙声,心中不禁一片寂寥。

不是不相思,只是未到相思处。前世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不知前世的父母可还好,还有才情洋溢、性格豪迈的额娘,不知在江南过得可好。

心中伤悲,泪水潸然而下,静靠在一个大石上,听着风从耳边呼呼刮过的声响。

突然出现像是有人撞到什么东西的声响,在一片静谧中显得如此明显。我抬头望向四周,却未发现什么人,但心中也已受到些惊吓,还是决定回屋里了。

翌日还未到卯时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和红袖一同披衣起身开门。

来人正是昨日领我们进来的李子,他手上的托盘里放着两身桃红色的宫装。

“两位姑娘,赶快换上这身衣服,和我去见今天的管事嬷嬷吧。”

红袖接过李子手中的托盘,回道:“公公且等等,我俩马上就好。”说完便关上房门,对我道,“妹妹快来穿上吧。”

“好,麻烦姐姐了。”我接过我的那套,细心的穿了起来。在杭州时,我早已习惯穿汉装,还好回到完颜府我一直在学着穿旗装,要不现在可有我受的。

“妹妹,我再来帮你整整吧。”红袖很快就穿完了她的衣服,看不惯我的笨手笨脚,不禁出手相助。

我笑道:“好啊,我正觉得这衣服难穿,我一直穿不好呢?”

红袖帮我边整理衣服边说道:“我还真觉得你不像一般的八旗小姐,别人会的你不会,别人在乎的你也不在乎。”

我笑道:“姐姐这是笑我笨吧。”

红袖已帮我弄好衣服,伸手轻戳了下我的额头,“还是这般精怪,走吧。”

我笑着点头,和她相携出了房门。

一众那日经过第一轮的正黄旗秀女们,均是一身桃红色宫装,长相出挑的秀女更是显得明媚动人,尤其是芷洛和婉容。

这时李子将我们带到了御花园,入眼处一片花团锦簇,蝶飞蜂舞,桃花娇艳的像是此时园中娉婷站立的秀女,杏花虽不娇艳,但还是别具风情,白的玉兰、紫的丁香、红的月季、黄的芍药,还有太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最让我惊奇的还是园中毫不起眼的白色雏菊花,雏菊花又叫幸福花,上一世电影《雏菊》中那片雏菊的迤逦花海至今还扎根在我脑中,阿姆斯特丹郊外的原野,那段难以被人忘怀的爱恋。

李子向园中站立的嬷嬷行了一礼,又对我们说道:“各位姑娘,你们现在依着昨日的顺序六人站一排,嬷嬷马上会教你们些规矩,等下就会有人来看你们。”说完又向嬷嬷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我仍然是站在了最后。其实自我入宫心中便有疑问,虽说我不像芷洛是什么后宫妃嫔的侄女,但我阿玛好歹也是个正二品官员,再怎么我也不至于站到这地方啊?

“各位姑娘也都是懂礼之人,我就教教你们见到主子该怎么行礼。”说着便向我们做了动作示意,“姑娘们,就这样好好学。”

所有人都跟着嬷嬷微微躬身,行礼半蹲,用手绢向后搭。

经过多次练习后,嬷嬷终于放过了我们,但还是没让我们歇息。

“各位姑娘,现在我们都站好了,抬头挺胸,要有气质。很快就会有主子过来,大家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你们能否被主子看上,可就是这一时的事了。”

我站得腿都快要废了,还是不见什么主子,此时看天色也应该快要午时了,心中忍不住咒骂一声。

“皇上驾到。”伴随着公公尖锐的声音,园中的所有人都拜倒在地,齐呼万岁。

“平身吧。”声音低沉平和,却又不怒而威。

起身后朝前一看,只见一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面上不见什么情绪,却足以震慑住所有人,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天家气象。而那双星目更是气势凌人,让人不敢直视。脑中忽然闪过有过一面之缘的十三阿哥,突然发现十三阿哥和康熙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皇上,你可是答应过臣妾让我把雨霏带走。”一听到我的名字,立马看过去,声音出自康熙身边的一个女人,头上只斜插一枝凤头簪,并不见过多装饰,身着绣有飞凤牡丹图案的红色宫装,眉目不见特别美丽,却有一番沉稳婉约的气度,尤其是那双眼睛,和十四的如出一辙。看来是久闻其名的德妃了。

“好,朕说的话何时反悔过?”这话说得好像我又引起了什么事情。

“那臣妾就谢过皇上了。”德妃行了一礼,对着我们这群秀女说道:“完颜雨霏到我面前来。”

我从最后一列慢慢走到康熙和德妃面前,跪拜在地,“完颜雨霏见过皇上,见过德妃娘娘。”

“平身吧。”

德妃倒是立马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抬起头来。”温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抬起头与德妃直视。

德妃一阵恍神后,淡淡一笑,“你和明秀年轻时可是一模一样。”转身看向康熙,“皇上说是不是?”

只见康熙神思也是有些漂浮,似是透过我看见了另一人,“是,的确很像。”

“那皇上,臣妾就带着雨霏先退下了。”

“下去吧。”原来一切就这么简单。

跟着德妃向康熙行了一礼,便准备离开了。只是转身时还是瞥到了芷洛愤恨的眼神。

☆、第九章 冰山来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突然有很多话想说,我这次写这本小说其实是酝酿了很久的,只因清穿小说火之前,我就对清史有着浓厚的兴趣,所以就有很多关于清史的疑惑让我胡思乱想。

比如良妃出身那么低,为何康熙会宠幸她,还让她成为当时后宫身份最高的几人之一。比如为何十四阿哥自康熙四十七年开始一直到乾隆即位之前,都没有孩子。比如康熙为何会那么恨索额图,甚至连他的孩子都不放过。比如为何一废太子之后,十三阿哥就几乎从史书上消失了,却又在雍正即位后得以大任。比如为何雍正即位会有那么多事对不上号,但又找不到实实在在的证据去证明康熙其实是想立为储君的是十四阿哥。

还有太多太多诸如此类的事一直让我困惑,我认为历史上没有哪个朝代像清朝一般带给人如此多的想象,比如皇太极与宸妃,顺治与董鄂妃,都是一段传奇。

我想就是这些东西让我有了想法来写这样一部小说,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很用心。

“有劳嬷嬷了。”秦嬷嬷将我带往我在永和宫新分的住处,我连声感谢。

“姑娘不必客气,娘娘说了,姑娘今天歇歇,明日起就到跟前伺候。那我就不打扰姑娘歇息了。”

“嬷嬷慢走。”

秦嬷嬷一离开,我就打量起这间屋子,十多平米,一张木板床摆在角落,床尾是一个衣柜,一张木桌摆在了窗下,这是我最喜欢的位置。推开窗,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清爽的味道,只因昨夜下过一场小雨。

虽说院里的景色和御花园比那是天壤之别,但几棵苍翠遒劲的老树,星星点点的花朵还是令我欣喜,尤其是墙角处不起眼的白色雏菊花。看来这种小雏菊在宫中也是随处可见,只是多半被国色天香的牡丹、妖娆艳丽的桃花给抢了风头,只能生长在不起眼的地方。

将带来的东西收拾好,拿出一直带在身上的《饮水词》,再次仔细阅看,

“春云吹散湘帘雨,絮黏蝴蝶飞还住。人在玉楼中,楼高四面风。

柳烟丝一把,暝色笼鸳瓦。休近小阑干,夕阳无限山。”

无限感慨中终是度过了在永和宫的第一夜。

翌日快到辰时,天地还笼罩在一片沉静的黑暗中,我穿上宫女的衣服,朝德妃的寝宫走去。虽是不知我需要干些什么,但第一天还是勤快些好。

走进寝宫门就见秦嬷嬷站在外间,赶忙上前行了一礼。

秦嬷嬷满意的看着我,说道:“娘娘已经起身,梅香正在伺候着洗漱,你在这里等等。”

我连忙点头应是。

“秦嬷嬷,雨霏可来了。”里间传来德妃温和低沉的声音。

“回娘娘的话,已在外间等着了。”

“那就进来吧。”

我立刻走入里间,向德妃施了一礼,“娘娘吉祥。”

德妃正将两手放平,让宫女伺候着穿衣,“快起身吧,雨霏,以后随意些,你要知道,我可没将你当做宫女看。待会儿我俩就聊聊,你多给我说说你额娘的情况。”

“是,娘娘。”

“走吧,扶我到外面坐着。”

我赶忙上前扶着德妃的手,向外间走去。

德妃一落座在榻上,就感慨道:“转眼间已是和你额娘二十年未见了,想当初我们还是你们这个年纪,现在却是儿女都这么大了。”说着德妃似陷入了年少美好的岁月里,久久才回过神来,“你额娘现在身体可好?”

怎突然问这种问题?“额娘的身体一直很好。”

“那就好。”德妃的语气竟像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些年在杭州,你额娘也是把你教的极好。”

“额娘本就是才女。”连忙解释道。

“的确,当年我和你额娘同在孝诚仁皇后跟前伺候,都说孝诚仁皇后是满清第一才女,其实在我看来,你额娘也不遑多让。”德妃眼神有些飘忽,“当年你额娘还时常和皇上还有她的哥哥一同吟诗作对,每每还不落下风。”

看来当年的额娘也是一个传奇,德妃的性子沉稳安静,额娘的性子开朗直率,两人的性格天差地别,但还是成了好朋友。只是后来德妃得到康熙的宠幸成了妃子,额娘则是嫁给了我阿妈,后来还不声不息的去了杭州,更是无重逢之日。

这个早上我便和德妃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但更多的时候是我在听她讲当年的事情。不难看出,德妃对那段岁月有着一种执迷,或是有什么让她终身难忘吧。

“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到。”门外的太监尖细的声音远远传来。

德妃脸上一阵狂喜,看得出她很疼爱她的儿子。

十四阿哥当先走了进来,直接大步流星的坐到了德妃身边,端起她的茶就喝了起来。

这时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并肩走了进来,向德妃请安,“皇额娘吉祥。”

“快起吧。”

宫中的其他人也赶紧向三位阿哥行礼,四阿哥向我们抬了抬手,便和十三阿哥分别坐在了德妃两边下手的位子。

德妃则略带责备的对十四阿哥说道:“我说十四啊,你瞧你那样,刚才又干什么去了?都是这么大了,还是如此不知礼数。”

十十四阿哥抱怨道:“皇额娘,刚才和十哥打布库,累死我了。”

我这才发现十四阿哥脸有薄汗,可看他这样我就生气。在他额娘面前完全就是一个孩子,英气勃勃,像阳光一样,可在我面前,不是阴沉着脸,就是阴阳怪气的说话,他是故意的吧。忍不住斜眼瞪着十四阿哥,却见他抬头淡淡的瞟了我一眼,但又很快的移开了视线。

我心中虽腹诽着,但还是马上移开了目光。

“诶,这不是完颜姑娘吗?”

原来是十三阿哥认出了我,他还是像初见般豪迈俊朗,赶忙上前行礼,“奴婢正是完颜雨霏,还请十三阿哥不要称奴婢完颜姑娘,叫雨霏就好,奴婢担当不起。”这次近看更觉得十三阿哥和康熙惊人的相似。

只听背后十四阿哥又是冷哼一声。

“上次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四哥家的弘晖得了疟疾,我们所有人都跟着着急。额娘听说洋人有治疟疾的药,便让我和十四弟去。还好及时拿回来,救了过来。”十三阿哥又对德妃继续道:“皇额娘,上次我提到的帮我们的姑娘就是雨霏。”

德妃满脸震惊:“我说雨霏啊,你还会说洋文啊?”

“回娘娘,奴婢会一些。”

德妃欣慰一笑:“看来你比你额娘还厉害啊。”

上一世很多大学生都会的事到这里竟还成了有些惊世的事,“我可不敢和额娘比,额娘下得一手好棋,我连下棋都不会。”其实是我死缠烂打不想学。

德妃嗔笑道:“你这孩子。”

看着对我如此恩宠的德妃,心中暖洋洋的,紫禁城也变得不像想象中那般可怕。

“皇额娘,我还有些事要办,就先行告退了。”一直沉默的四阿哥突然出声。

我仔细打量着他,这就是三百年后拥有最高人气的清穿人物,其实他和十四阿哥长得很像,只是略微清瘦些,且脸色冰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一双眼睛像是深邃的谭水,让人不敢细看,似多看就会被吸进去般。他登上皇位后,将会对他的亲兄弟逼迫残害,且背负那么多骂名,真不知他是该为这场惨烈的夺嫡大战最后取得胜利而庆幸,还是该因兄不兄、弟不弟感到悲哀,甚至连他的儿子也被他逼死。虽最后得到了这场夺嫡大战的胜利,但又何尝不是虽胜犹败?其实雍正可怕的同时,更多是可悲吧。心中唏嘘时,眼前猛然出现初见十四阿哥时的冰山脸,简直和眼前这张脸一模一样,身体一个激灵。

“皇额娘,我也还有事,就和四哥一起走了。”

“那就去吧。”德妃又吩咐我道,“雨霏,去送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

我跟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快要走到永和宫门口时,四阿哥突然对我道:“上次的事谢谢你。”

冷血的雍正竟然向我道谢,这是什么情况?惶恐的回道:“奴婢不敢。”

“快回去吧,好好伺候额娘。”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奴婢告退。”

正要离开时,却见十三向我微笑着轻颔了颔首,又转身和四阿哥并携着离去了。

回到正殿中,已是午时,德妃连忙让下人传膳,因为她的宝贝儿子很久没在这里用膳了。

德妃见我送完两位阿哥回来,便让我下去歇着了,我也乐得高兴,我可是站了一上午了,脚都快废了。

独自回到屋中在床上午睡了会儿,便走出房门,走到有雏菊花的那个角落蹲下,静看着微风轻轻拂过花蕊,雏菊花随风轻轻摇曳着,心中一片宁静。

“你可知你今天有多无礼?”身后猛然出现的带有薄怒的声音吓我一跳。

猛然站起转身,眼前突然一黑,身子有些站立不稳,还好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扶住了我。

静站了一会儿,待得已不再头晕,才看清他黑沉沉隐藏着怒气的眼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奴婢可不知又做了什么让十四阿哥觉得无礼。”

他的双手放开了我,双眼仍是散不去的怒气,“你刚才为何用那种眼神看着四哥?”

我可不知道我用什么眼神看他了,我还不是好奇,谁让他在三百年后那么火呢?他至于吗?“我看了下四阿哥又碍着你什么事了?”

十四阿哥怒极反笑,“这么快就不自称奴婢了?”

把脸望向一旁,当十四阿哥空气状。

下巴却猛然被他捏住,被逼与他直视,“以后不准用那种眼神看任何人,听见没有?”

他的手劲好大,我的下巴肯定都青了,挣脱不掉,吼道:“你放开我。”

他却不为所动,“回答我。”

臭十四,又发什么神经啊,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忍,“我知道了。”我自己也不知我是用什么眼神看四阿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