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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曾想刚到热河行宫修整不久,就传来温宪公主中暑的消息。温宪公主从小就跟在太后身边,受尽康熙和太后的宠爱。虽说温宪公主已于两年前嫁与满人舜安言,但还是一直住在京城的公主府,这次塞外之行一向宠溺温宪公主的皇太后自然也是带上了已出嫁的她。只是这次中暑来势汹汹,一天不到的时间,温宪公主便红颜凋零了。

康熙闻之大恸,竟是一日未曾进食,扈从诸大臣皆上奏请康熙进食,康熙却说:“公主系已嫁之女,朕尚可宽释,但皇太后自幼抚养,忽值此变,皇太后伤悼弗胜,膳尚未进,朕亦何心进食乎?”所有人又将此事奏请皇太后,皇太后遂请康熙到她宫中,康熙看着皇太后进食,也才跟着恢复了用膳。随后谕领侍卫内大臣等、左右两翼各派大臣一员、侍卫十人,送公主柩回京。灵柩起行时,诸皇子及文武诸臣皆奉旨送温宪公主灵柩起行。

我搀扶着早已哭的泣不成声的德妃,目送温宪公主的灵柩远去。我曾在大队休整时远远地见过这位公主,高贵优雅,惠智天成,有着爱新觉罗这个姓氏该有的一切尊荣。只可惜红颜未老身先死,留下德妃在这里白发人送黑发人。康熙和太后一不进食,不管是否真心,所有人都跟着急,但德妃这个公主的亲额娘反倒没太多人关心,昨日一听闻公主去世,德妃当场就昏了过去,直到半夜才悠悠转醒。

“雨霏,送德妃先回去吧。”送温宪公主灵柩回京的一行人走远后,康熙对站在德妃身旁的我说道。

我连忙行礼回道:“是,奴婢遵旨。”

康熙又温和的对德妃劝道:“这几日,好好休息,也别太伤心了。”

德妃声音喑哑的回道:“谢皇上。”说完便在我的帮扶下朝下住的地方行去。

一路行去,走到僻静处,德妃突然停了下来,吩咐身后道:“你们都退下吧,雨霏陪着我就行。”

我也知道今日的德妃心里难受,却因着身份只能压抑在心中,而这些日子里,她对我的真心照顾,早就让我将她当亲人一般,现在看着她难过,我也心上难受。

“雨霏,我们到前面坐坐吧。”

但见前面有一处亭子,我扶着德妃前去坐下,便在一旁站着。

“雨霏,你坐着吧,坐我身边来。”

这些日子德妃对我好,在没人的时候我也随便起来,听她这么说,便不客气地坐到了她身边。

“雨霏啊,我一直就希望温宪可以随时陪在我身边,可她从小就被太后抚养,我连见她的机会都不多。”德妃的声音已有些哽咽,但还是不停的说下去,我便只是静静的听着。

“七格格才生下来不到一岁就走了,生下温宪没多久六阿哥也去了,那时我有多伤心,只觉得这世界像是突然都塌了。剩下的两个孩子,一个从小在孝懿仁皇后身边长大,一个在皇太后身边,我甚至连见都见都没见过他们几面。还好后来有了十四,要不然……”

德妃说着又开始泣不成声,我也跟着眼中有了泪意,谁说宫中的女人是深受荣宠?对于德妃来说,前后就是有过五个孩子又如何,两个早殇,一个也是早逝,剩下的两个还有一个从小就不在她身边,心中寂寥难过又有几人知晓。

我将德妃抱进了怀里,说道:“娘娘,现在没人,你就哭出来吧,奴婢看你憋着也难受。”

我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了德妃的哀哭声。

过了许久,德妃终是恢复了平静,我又携着她走回住处。

伺候着德妃用完膳,红袖过来换我,德妃见我也陪着她一天一夜,便让我回去歇着。我却心中有些悒郁,便独自沿着湖边走着,见前面一棵梧桐树,便靠着树席地而坐,望湖叹息。

微风习习,可夏日的风并没有让人有太过凉爽之感,头上的树枝沙沙作响,偶尔还会掉落地上几片。

“你这人还这会享受啊,竟找到这么一个僻静处。”背后传来戏谑的声音。

坐起来转身一看,原来是十三阿哥,连忙行礼道:“十三阿哥吉祥。”

十三阿哥没让我起身,却笑着道:“你到底是在这里坐了多久?”

“啊?”这位爷说的话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十三阿哥见我一脸诧异,摇头失笑,走到我面前站定,抬手伸向我的头顶,拿下了一片树叶。

我自嘲的笑笑,“十三阿哥,奴婢失礼了。”

十三阿哥竟是径直走到我刚才坐的地方,一撩衣服下摆,靠着梧桐树席地而坐,一副好不自在的模样。

只听他望着远方说道:“若不是之前在教堂见你对十四弟那般无礼,我还真把你看做和宫里其他人一样。说来也奇了。要是平日里那些人敢对十四弟那么无礼,恐怕早被那小霸王给修理了,可那天他只是回了两句也便没在做什么,要不然我可不敢让他送你回家。”

小霸王,确实是个霸王,随心所欲,不按常理办事,就因为上次的沐浴风波,我一见他就尴尬,像是我对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雨霏,过来坐啊,在我面前不要那么拘谨,我可不相信这是你的性子。”

十三阿哥都这么说了,我只好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十三阿哥突然说了一句。

“十三阿哥也喜欢庄子?”

十三阿哥感慨道:“只能说是以前吧。”

我狐疑道:“以前?难道现在就不喜欢了?”

十三阿哥笑道:“以前年纪小,总是想着可以像书中庄子所说,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后来大了些,和皇阿玛走了一些地方,越发觉得作为一个皇子,既可享天下人之不能享受的荣宠,自然也因担起天下的责任。前些年和四哥一同到四处办事,见到还有很多地方的人生活凄苦,这些年也是一直天灾不断,其实生活在贫苦中的人还远不止我看的那些。”

听着十三阿哥的话我也感慨不已,“的确,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就是因为有一年的旱灾,变成了孤儿。”

十三阿哥继续道:“有一年我还听过吃人的事,觉得实在可恶,后来一想,人在那种情况下,哪还会去想什么道德法纪。那时起,我就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让那些人过上好日子。”

看着十三阿哥一脸严肃,我忍不住调侃道:“看不出十三阿哥还心系天下吗?”

十三阿哥又恢复到一开始的自在的模样,“那是!”

我又感慨道:“其实我也是喜欢庄子的,小时候一直以为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一直陪着额娘,找一个真正懂我的人嫁了,就那么平平淡淡的过一生。舅舅的那句‘一生一代一双人'可是说到我心坎儿上了。”

十三阿哥十分诧异,“你难道竟不知你是待选秀女?”

我笑道:“直到哥哥和阿玛来杭州接我时,我才知我的阿玛是谁,哪还知道自己是什么待选秀女?”

“看来你额娘疼你是疼的真紧,竟让你没有任何忧虑的生活了那么久。”

我也知我有一个多么宠爱我的额娘,那般聪慧美丽的女子,将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也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

“我额娘在时,也是十分宠我,只可惜……”十三阿哥又继续道,“不过皇额娘也是极疼爱我的。”

“娘娘宅心仁厚,对我们这些奴才也是极好的。”突然想起一事,问向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刚才是从娘娘那里出来的吧?”

十三阿哥又开始了他那戏谑的语气,“对,刚和四哥去看了皇额娘,四哥说他有事先走,我想再陪陪皇额娘,便先送了他出来。回来时,见有人在这里坐着,没想到竟是你。”

我也开始随便起来,装作一脸正色道:“以天为盖,以地为席,有何不可?”

十三阿哥大笑,“雨霏啊,你还真是个奇人,现在这宫里还有几人是真心性的?”

“十三阿哥也是啊,竟在我一个奴婢面前这么随便?”

“我还不是觉着和你能说上话吗,庄子不是这样说嘛,夏虫不可以语冰者,要是其他人我可不敢这么说。”

“那我你我两个真性情的人可以当朋友吗?”

十三阿哥笑道:“当然,你在我面前不那么拘谨,我才习惯。”

我站起身来,向十三阿哥十分正式的行了一礼道:“那奴婢可是高攀了。”

十三阿哥以拳抚额,笑道:“哈哈,你这个……”

“十三哥,我找你半天了,皇额娘让我来叫你过去用膳。”十四阿哥打断了十三阿哥正欲开口说的话。

“哦,你瞧我,和雨霏说会儿话竟忘了时间。那十四弟,我们回吧。”

十四阿哥则是一脸阴鹜的看了我一眼,回道:“十三哥先走,我随后就到。”

十三阿哥听完向我微一颔首,便大步离去了。

我见着十三阿哥离去,也便向着回走,只是走过十四阿哥身边时,被他一把扯住了胳膊。

“咝…”好疼,“十四阿哥有什么要吩咐奴婢的吗?”

十四阿哥一脸愤怒,他的眼中像是聚集了无数风暴的海,有不甘,有难受,还有一些我看不清的情绪,“现在才看见我吗?”

“请十四阿哥赎罪,奴婢失礼了。”

“不要在我面前叫奴婢,你真把自己当奴婢了吗?你在十三哥面前怎就那样随便?还朋友呢?”

我也怒了:“十四阿哥竟偷听我们说话。”

“‘我们’,说得多好听,我就是听了又怎么样?不听还不知道你这么随便。”十四阿哥的声音突然又缓了下来,几不可闻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十三哥?那次在教堂你就一直盯着他看了很久。”

天啦,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十四阿哥到底在想什么?“奴婢怎么可能喜欢十三阿哥,奴婢可不敢高攀。”

“你说真的,你不喜欢十三哥?”十四阿哥突然想吃到糖的孩子,一脸兴奋。

“奴婢说了我不敢高攀。”

十四阿哥正色道:“就是,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十四阿哥,奴婢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嗯,那你走吧。”

臭十四,又抽风。我连忙行礼道:“是,奴婢告退。”

回去的路上又是对十四阿哥一阵腹诽。

不过还好,今天算是真正认识了十三阿哥,还成了朋友。想起后世对十三阿哥的评价,“精于骑射,每发必中。诗词翰墨,皆工敏清新,临危不惧,猝变不惊。”在这寂寥的宫中我也有了朋友,还是一位阿哥,真是不错。

☆、第十二章 情愫暗生

八月廿九,康熙自热河回京。

所有人都在慢慢从温宪公主的逝世中恢复过来,一行人终是又回到这片黄墙红瓦的巍峨紫禁城中。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再次笼罩了我,许是塞外自由奔放的气息唤醒了我内心深处对自由生活的渴求,只是这一切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

近几日永和宫都处于一种喜庆的气氛中,只因德妃的心头肉十四阿哥要娶一个侧福晋了。德妃虽不是第一次有儿媳妇,但这次意义是相当不同,既是十四阿哥第一次娶亲,又刚好安慰了德妃因爱女逝去的悲伤。十四阿哥在宫中娶亲后,在宫外的阿哥府也将修成,不久便会搬出宫外住了。

今日一早又到德妃身边伺候,没过些时候就有织造坊的嬷嬷送来了两件做好的旗装。

德妃吩咐人接过衣服,又对我道:“雨霏啊,前些日子我见宜妃妹妹很是喜欢皇上送我的这料子,我便想多做一件送与她去,你现在就帮我送去。”

“是,娘娘。”

我小心翼翼的端起装着旗装的托盘向宜妃所住的延禧宫行去,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心中总有一种惴惴不安之感,只好安慰自己我的第六感一向不准。

穿过一条条长长的宫道,终于走到了延禧宫门口,向守门的公公禀报之后,便等待着宜妃的传召。

那位瞧着只有十多岁的公公不久便又出来,对我道:“姑娘,娘娘让你进去。”

“那有劳公公了。”我道完谢便抬步向宫里走去。

走入主殿,只见殿中主位上端坐着一位中年美妇,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立马让我想起了九阿哥,原来九阿哥竟和他的额娘长得如此相像。

我跪下行礼道:“宜妃娘娘吉祥。”

宜妃并未让我起身,只沉声说道:“今日有什么事吗?”

“回宜妃娘娘,德妃娘娘吩咐奴婢将做好的衣服送来与你。”

“哦,德妃姐姐还真是客气。”嘴上虽这么说,但我并未觉得她有多稀罕这身衣裳。

“芷洛,快取把衣服接过来吧。”宜妃吩咐芷洛道。我也是这时才发现站在宜妃身边的正是我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完颜芷洛。

芷洛躬身回道:“是。”便径直向还跪在地上的我走来,依旧是一脸的傲慢,比起进宫前竟是有多无少,看来有了宜妃当靠山,她确实更是了不得了。

芷洛在我面前站定,我将托盘递与她,她刚接好却又立马放了手,托盘掉到了地上,衣服也散落一地。

“啊,雨霏,你这是对我们娘娘不满意吗?我都还没接到你就立马松了手,你这不是存心的吗?”

多经典的桥段,多耳熟的台词,可如果对方是故意要让你难堪的话,不管多恶俗的整人方法还是会十分见效。果然

“完颜雨霏,你实在太无礼了,延禧宫还轮不到你撒野,看来我得帮德妃姐姐立立规矩了。”宜妃的声音尖利刺耳,实在没有什么威仪可言。“来人啊……”

面对这种十分无理的事情,不出声辩驳两句实在不是我的风格,于是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打断了宜妃的话,“娘娘,刚才不是奴婢没拿稳,而是芷洛没接稳,奴婢觉得娘娘实在不应该只听芷洛一面之词就决定要惩罚奴婢。”

“大胆,还没有哪个奴才对我这样说过话,芷洛是我的侄女,我还能不知晓她的人品,反倒是你,从小就没有阿玛教养,做些什么有失体统的事也是正常。来人,帮我掌她的嘴。”宜妃话音一落,立时出现两个嬷嬷在我面前,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完全就是两容嬷嬷,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

“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这句话是十分有理的,因为我接下来的行为十分好的阐述了这句话,“宜妃娘娘,不管怎么说奴婢也是永和宫的人,就算我真有什么过失,也应当是德妃娘娘来责罚,宜妃娘娘实在没必要越俎代庖吧。”

宜妃被我气得大怒道:“来人啊,给我拖下去杖责二十,我看你还敢不敢说我越俎代庖,德妃姐姐还会感谢我为她管教不知礼数的奴才。”

两个公公立马上前将我架起向殿外拖去,我心知今日这事恐是宜妃和芷洛故意为之,不管我怎样辩解也不会改变什么结果。只是杖责二十下,我会不会就此到天堂报道了,心中禁不住一片哀号。

“就在院子里打,给我狠狠的打。”被两个公公拖到院里,立马又传来宜妃的大嗓门。

我被两公公强行的扔到了一张长椅上趴着,又有两个公公十分狗腿的拿着两根长杖站到我身后,随即便传来与我身体剧烈接触的“啪啪”声。

痛,撕心裂肺的痛,从来没体验过如此让我难以忍受的痛,我紧咬着下唇,只觉得眼前越变越黑,最后似乎就快没了一切知觉。

“住手。”突然出现一声暴喝,身上的杖责终于停了下来。

我身子一软,就要向一旁倒去。没有预期的与地面接触,却是跌入一个充满淡淡檀香味的怀抱。用尽全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只是眼前已有些不清,入目的一切也不太真切,只觉得是一个熟悉的面孔,可就是想不起是谁了。

只听他满是怒气的说道:“娘娘,我不知今日雨霏犯了什么事,但既是我皇额娘宫中的人,也应当由我皇额娘管教,现在我就带着她回永和宫交给我皇额娘责罚,不知娘娘以为如何?”

“哦,既然十四阿哥都这么说了,那就把她带回永和宫去吧。”宜妃的声音还是有些不甘。

一片朦胧中被一个人打横抱起,这个怀抱十分温暖,我禁不住向他的怀里更深的靠去,感觉到抱着我的手又紧了些,我终于在一阵安心中彻底的昏睡了过去。

再次从一片混沌中清醒过来,已是翌日早晨,阳光透窗而过,只留下散乱的光影。我身上难受,尤其是臀部,像是被生生地割成了很多块,口中燥热,忍不住艰难地张口:“水。”

“妹妹,你可是醒了。”红袖坐在床边,惊喜的看着我。

我声音沙哑的问道:“姐姐难道一直在这里守着我?”

“你一被十四阿哥抱回永和宫我便在这里守着了,娘娘还吩咐我说,你一醒,就过去禀报一声。”

“十四阿哥?”虽说我觉着是他,但又觉得不太可能,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至于为了我冲撞宜妃啊?

红袖笑道:“可不是十四阿哥,昨日将满身是血的你抱了回来,娘娘当场就吓得脸色都变了。不过啊,你可是没看到当时十四阿哥的样子,那可就像一被人点着的爆竹,没人敢多看一眼。”

红袖说完又从矮几上拿来一瓶药,在我身边坐下,说道:“我来帮你上药吧,这还是娘娘昨日亲自拿的药,想必效果是极好的。昨晚啊,李子公公也来送过药,只是不知是谁让他送的。”

我应了一声,便趴着让红袖帮我上药。德妃给的药一擦上身,就觉得一阵清凉,疼痛确实好了很多。

“那我就先去向娘娘禀报一声,你就自己歇歇吧。”

“好,姐姐去吧。”

我应完一声后,红袖便离开了。

独自一人又在床上趴了半日,终是耐不住无聊,艰难地坐起身来,沿着床沿向窗边走去。全身的骨头都似散了架,就是走到窗边也耗费了我很长时间。

靠着窗棂,望着小院的风景,那棵高大的梧桐树依旧挺立,迎风招展,还有角落里的雏菊花依旧卑微的存在着,自生自灭,无人欣赏。

“你这是在干什么?给我回床上躺着。”突然出现满含怒气的声音。

回头一看,原来是十四阿哥,连忙行礼,只是还没蹲□子,便被他直接扶了起来。

“谁让你行礼了,这样子还怎么行礼?”

此时十四阿哥的双手扶着我的肩,我的头微微垂着准备行礼,刚巧落入他的胸膛,这造型实在有些暧昧,我像避瘟疫般赶忙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可他却故意大力的让我更加靠近他的怀里。

小霸王,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今日就给你些面子,“十四阿哥,请放开奴婢。”我埋着头,看不见十四阿哥此时的表情。

头顶传来十四阿哥暧昧不明的声音,“我放开你,你还站得稳吗?”说完便扶着我向床边走去。而他还将我扶到床上躺好,竟然还十分细心的为我盖好被子。

我用十分惊悚的表情看着十四阿哥,他今天是怎么了?

十四阿哥却一脸得意的问我:“干嘛那样盯着爷看?”

我用满是怀疑的语气问道:“十四阿哥今天脑子没出问题吧?”

十四阿哥一脸青白交错,最后回应我的是额上的一记爆栗。

我伸手十分无辜的抚抚额头,我怎么知道这位爷今日是不是忘了出门前吃药了?

我俩经过了漫长的大眼瞪小眼后,十四阿哥终于开口了:“李子拿来的药还好用吗?”

我一脸狐疑,问道:“嗯,你怎么知道李子公公拿药来了?”

十四阿哥一脸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答非所问道:“我只问你用过药没有?”

我十分诚实的回答道:“红袖姐姐帮我用了娘娘拿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