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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有想过我的看法吗?”哥哥似有些恼了,怕是我乱点鸳鸯谱让他讨厌了。

“哥哥,你的为人我很清楚,将青萍交与你,我最放心不过,况且嫂嫂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定也不会给青萍什么脸色看。”我不想哥哥恼我,却还是努力说出这些话,希望他可以收了青萍。

“你很希望我将青萍收入房中吗?”

哥哥问我的声音十分轻缓,却有着淡淡的伤痛,我却不知这伤痛从何而来,心中一阵难受。可又想着谦卑却十分善良的青萍,她应该得到幸福,便努力忽略哥哥有些不对的表现,大幅度的点了点头。

哥哥见我的反应,溢出一丝苦笑,“那好,到了杭州我见到有伺候你的人,便将她带回京城。”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却因为哥哥的反应,心中没有预想的雀跃。

“哥哥,你是个好人,总是为我着想,就是我做这大逆不道的事,你也一路认着我做。”所以你也应当得到幸福。

哥哥听我说完这些话,终于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又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傻丫头,和哥哥还说这些话,你要不是我的妹妹,我可不会这么由着你胡闹。”

我也扯起嘴角,河风将我与哥哥的话语湮没,不知去往何方。

我回到屋中休息,青萍便为我先把床铺好。

我看着青萍忙碌的身影,想起今日与哥哥的话,便问道:“青萍,我将你嫁给哥哥可好?”

青萍太过震惊,手上的被套直直的滑落在地,又向我跪了下来,“小姐,我伺候你便好,你不要将我送走。”

我忙将青萍扶了起来,“我不是将你送走,而是见你大了,也是时候嫁人了。”

“可是少爷,青萍怎么配得上?”青萍还是扭捏着不愿。

“我只问你愿不愿。”我引导着青萍说出心里话。

“奴婢自然是愿意的,可是少爷……”

我忙打断青萍的话,“哥哥已经答应了。”

青萍看着我满目震惊,似是不愿相信我说的话,“少爷怎么可能答应?”

“我中午时已经和哥哥说了,哥哥答应了,只是要委屈你只能当一个侍妾,婚礼也是没有的。”

青萍摇了摇头,眼中含泪,“奴婢愿意的,奴婢的命都是当年少爷救下来的,不管要奴婢付出什么奴婢都是愿意的。”

“那就好,送我到杭州后,你就随哥哥回京城吧。”

“那小姐身边岂不是没人了?”青萍还是放心不下我。

我忙安慰道:“我身边怎么会没人?我在杭州还是有人伺候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以后帮我好好照顾哥哥就是。”

青萍见我如此说,终于放下心来。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眼前的少女虽然卑微,却是一爱就爱的比谁都决绝,若是我真的了解她,就不会将她送给哥哥。可世事往往难料,我知道青萍就算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从未后悔过嫁给哥哥。

大船在京杭大运河上行驶了几日,终于到达了这次行程的终点杭州。

再见杭州,心中竟是平静的不行。空中依旧散落下零星的小雨,正是杭州一向的天气,春日多雨,总是一片烟雨濛濛。

青萍连忙跟上,在我身旁撑起了油纸伞,我却一下跑出了伞下,感受着江南细雨温柔地轻抚,像是找到了灵魂的归属地。舅舅当年写的那首《梦江南》,是否也是因为想来江南一趟呢?

青萍还想上前,却被哥哥止住了。哥哥依旧淡淡的看着我,站在一旁等我回来。

我心中得了惬意,便回到哥哥身旁。哥哥执起我的手,便向一旁的一辆马车走去。没想到哥哥竟然连在杭州的人都早已安排好了。

我坐上马车,就开始心神不宁,心中有些担忧,怕再见到额娘时,我会承受不起。

哥哥明白我的心情,只陪我静静地坐着,并不言语。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我却不敢下去,“近乡情更怯”说的是否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哥哥安慰的拍拍我的手,当先走了下去,我也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下去。

我再次站在了沈府的门前,心情确实与以前任何一次都不同,我见哥哥上前敲门,自己却是不敢上前。

开门的小厮很快就来打开了府门,看了哥哥一眼,又看了哥哥身后的我一眼,立时回过神来,惊呼一声:“小姐,小姐回来了。”说完就向府里跑去。

因干娘府中没有孩子,沈家人又一直将我视如已出,府中人便都称我为小姐。

我没有勇气提脚进门,哥哥也不催我,却在犹疑之时,听到了银屏熟悉的叫声:“小姐。”

☆、第廿二章 得见额娘

三年不见,银屏脸上就连曾经的稚气也全然不在,俨然有了成熟少女的韵味。她一见我就将我紧紧抱住,“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声音中已带哭腔。

我拍了两下她的背,笑道:“我回来了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啊?”

银屏退开身,眼中都还含泪,却又笑着说:“小姐,你回来就好了,其实夫人很想你。”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好了,银屏,你这样又哭又笑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银屏听言,打量了一下我的身后,看着哥哥,便叫了声“少爷”。

“银屏,你找个人带青萍到我的房间,把东西收拾一下,你就陪我和哥哥去看额娘吧。”只要一说到额娘心中就有些害怕。

青萍让一旁跟着的一个丫鬟带着青萍下去了,便与我和哥哥一同向额娘的居室走去。

走过庭院,穿过长廊,沈府第一次让我觉得大的一直走不完,终于到了额娘的房前,我又开始踌躇着不敢前行。

干娘站在额娘的门前,笑看着我,明明还不到不惑之年的人,却早已是满脸风霜,这个人世的确是带给了她太多的苦难,现在这个偌大的沈府她已没有一个亲人。

“雨霏,站着干吗?还不进门。”干娘让我快些进门。

“干娘的身子还好吗?”看着干娘的样子我是有些担心,但更多的却是想拖延一下时间。

干娘淡淡应道:“还好。”说完就上前拉着我进屋,“我早就想让人将你叫回来,可你额娘就是嘴硬,说是没什么。我看着你长大,还是知道你的性子,若是真不让人通知你这事,只怕你会怨我们一辈子。”

“干娘。”我心里感动,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感激的叫了她一声。

干娘带我走到内室前便停下了,“你自己进去,我就在外面。”

我点了点头,举步向内室走去,哥哥也一直跟在我身后。

屋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屏风遮挡了视线,看不见此时额娘的样子。我越过屏风,终于看清了额娘,这真的是她吗?肤色暗淡无光,脸上毫无一丝生气。我一下就泪如泉涌,扑到了额娘的床前,“额娘。”

额娘看着我,脸上很平静,带着淡淡的笑容,她轻抚着我的脸,摇了摇头,“傻姑娘,都是嫁人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任性?”

我握住额娘的手,这才见她的手也已是粗糙不堪,像是已有了千百年历史的树根,泪不禁里的更加汹涌,“额娘,对不起,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这都是人的命。”额娘努力拂去我脸上的泪,“既然回来了,就不要绷着个脸,好好的陪着额娘过完这最后的日子。”

我努力的点了点头,又使劲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好,额娘,我不哭。”

额娘欣慰的笑笑,“这才是我的好孩子。”额娘又看向我身后的哥哥,“罗延泰,这次也是难为你了。”

哥哥对额娘生疏的话语似是已经习以为常,只回道:“这是我该做的。”

额娘略微颔首,又问我:“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才说了几句话额娘已有些费力。

我偏头看向一边,又低下头回道:“我不知道。”

额娘似是早已料到了我的答案,也不生气,“十四阿哥待你好吗?”

“待我极好。”

“既是待你极好,待一阵就回去吧,你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别再以为你可以无牵无挂。皇家的媳妇不比常人,早些回去的好。”额娘的声音越发虚弱。

“好。”我只有先答应额娘,至于以后如何,以后再说吧。

“罗延泰,你也早些回去,既已在礼部任职,就好好做事。还有……”额娘又看了我一眼,似在想她这话该不该在我面前说。

“额娘,但说无妨。”哥哥看出额娘的疑虑,出声说道。

额娘叹了口气,继续道:“你是九阿哥的伴读,也算是和他一同长大,交情自然是不一样,但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阿哥们的党派之争,千万不要参与其中。皇上的子嗣众多,出色的自是不在少数,但不管他们做了什么,总归是皇子,不会怎样的,反倒是你们这种人,最是难说。索额图就是权倾朝野又如何,帮过皇上智擒鳌拜又如何,就是你玛法现在也是闲人一个,能自保就不错了,所以一定要记住我的话,知道明哲保身的才是聪明人。”

额娘再次让我震惊了,我不应该忘记,她是明珠的女儿,从小在那种家庭长大,额娘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我看着哥哥,只见哥哥面上一直是淡淡的,额娘的话他都一一应承。我知道九龙夺嫡的结局,也知道九阿哥的命运注定是惨淡的,只是不知和九阿哥私交甚好的哥哥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希望哥哥真的能明白额娘说的话,不然的确会有难以预料的悲惨下场。

“好了,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我也乏了,你们先下去吧。”额娘在乎再也没力气说话。

我服侍着额娘躺好,便道:“额娘你休息吧,我在一旁陪你,不会打扰到你的。”

“随你吧。”说完,额娘就闭上了眼睛。

我向哥哥笑了笑,他便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银屏陪我回到我以前的屋中,青萍还在屋中等着。我想青萍也陪着我辛苦了几日,便让银屏找间屋子让她歇息。

青萍走后,我便静看着已是三年未曾回过的房间,房内放置的东西没有任何变化,和我走前一模一样,青萍也在刚才把我的东西收拾好了。

我走到窗前,一把推开了窗户,依旧是庭院深深,草树凄凄。正是五月中旬,气候宜人。此时夕阳残照静静地笼罩着院落,只是那暗淡的光亮并不足以照亮前方。

“小姐,你也早些休息吧。”银屏很快就回来了。

我看着银屏,问道:“银屏,这些年还好吗?”

银屏还未开口,眼泪又开始在眼中打转,“倒没什么好不好的,就是很想小姐,自从我被夫人收养以来,还未与小姐分开过,你一走,我很不习惯,时常都会想起你。”

“银屏,我不会再丢下你了。”不管我会不会留在这里,我都会带上银屏了,额娘现在的情况实在说不准何时就会与我天人永隔,我如何在能再将银屏抛下?

银屏半开玩笑道:“就是小姐不要我,我也会赖着你。”

我坐到桌前,倒了一杯银屏才泡的茶喝,就听银屏又道:“刚才少爷走时,让我告诉小姐,他这几日在杭州有事要办,过几日才会走,他一有空就会过来。”

“哦,哥哥走时我一定要去送送他。”毕竟也不知再见会是何时。

“小姐,我突然想起一事,你走前的那次灯会,我们不是在府门前遇见了一个小乞丐吗?”

那个小乞丐人穷志不穷,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记得,你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银屏说着一脸的不可思议,“那天我出门去为夫人抓药,遇见了他,当时我还没认出他是谁。后来听他讲,我才知道他成了大户人家的少爷,说是前年他遇到了本家的亲戚,那家人刚好没有孩子,便将他收作了儿子。”

那个少年的眼睛异常明亮,或许是会能干出大事的人,“他的亲戚也是杭州人吗?”

“不是,他说是江苏铜山县。”

“我记得当时他说周围的人叫他狗子,那他现在有名字了吧?”狗子这个名字也实在太难听了点。

“他说他的那家亲戚姓李,他也就跟着改了名字,叫什么……”银萍努力地回想,“哦,我想起来了,叫李卫。”

“啊!”我惊异的嘴巴大张,不会这么巧吧,李卫可是一代名臣,是不是同名的人呢?

“小姐,你怎么了?”银屏对我惊奇的样子十分不解。

我迫使自己恢复正常,“没事,就是觉得这名字挺特别的。”

“特别吗?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说不定在人多的地方一喊,都不止一个人回头。”银屏也开始了冷幽默,对我的话表示十分的怀疑。

我讪讪地笑笑,不可置否。

“小姐,其实李卫长得还挺眉清目秀的。”银屏见我不回答,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不怀好意的紧盯着银屏,“我家银屏难道是看上那个小乞丐了?”

“小姐,别人现在已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了。”银屏迅速的纠正我的错误,面上却还是泛着可疑的薄红。

见银屏的样子,我也不再点破,毕竟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就好,谁也说不准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哥哥果然如同他和银萍交代的话,一有空就来府里看我和额娘。虽然额娘对哥哥仍旧淡淡的样子,但我知道额娘心中还是因为哥哥的到来十分高兴。哥哥和额娘的话都不多,但说的话却都是很值得人深思的,尤其是额娘,我几乎觉得额娘如果生为男儿,恐怕会是一个能臣。

额娘这几日的身子越发精神,比我才见到她时已好了很多,我和哥哥心里都是十分安慰,只愿额娘可以就这样一直好起来。

可是那日干娘和我说的话,让我知道额娘这病或是已难有好转的机会。干娘说,其实在我走之前,额娘就偶尔会不舒服,她一直以为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想我担心,便从未让我知道。后来我去了京城,额娘的身体也越发糟糕,直至后来重病不起。

猛然想起那年我去探望明珠时,他曾问过我额娘可有心疼的毛病,难道真的是遗传病吗?记得之前我心中一难过,也曾心疼的不行,会不会我也有问题?我努力制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现在只要好好的陪着额娘就行,毕竟有太多的事是我无法控制的。

我望着床上躺着的额娘,思绪万千,纳兰家是如此的鼎盛一时,最后的下场却是惨淡不堪,舅舅英年早逝,额娘现在也成了这般模样。

听到轻声的脚步声,我回头便见哥哥进了屋里。

“额娘,醒醒,哥哥来了。”额娘很浅眠,我在她耳边叫了一声就睁开了眼。

我将额娘扶坐起来,靠着床边。

“额娘,今天看起来精神好些了。”哥哥站到了床边。

“嗯。”额娘淡淡的应了一声,“今日来有事吗?”

“我是来和你还有雨霏辞行的,我出来的太久,也是时候回京了。”

“哥哥,你就要走了吗?”我一听哥哥要走,心中涌起万分的不舍。

“雨霏,你哥哥有正事要做,是该回去了。”额娘又对哥哥道:“记住我这几日说过的话,以后莫要犯什么错。”

“额娘的话,我时刻都记得。”

“哥哥,你什么时候走?”我问道。

哥哥回道:“明日一早。”

实在是太快了,我忙问道:“我去送你可好?”

哥哥笑道:“不用了,没什么好送的,我以后一来杭州就会来看你的。”

他如此说,我也只好不情愿的应了。

回到屋中,我忙找出了小时候额娘送给我的一个镯子,便让银屏找来了青萍。

青萍看见我,忙问道:“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哥哥明日就要走了,你明早就随他一同回京吧。”

青萍却突然跪拜在地,向我叩了三个头,“小姐,你的恩情,青萍会一直记得的。”

我知道青萍是个十分倔强的人,也便受了她的礼,末了才将她扶了起来,将玉镯给了她。青萍不停推脱,却终是拗不过我,戴在了手腕上。

“青萍,以后好好照顾哥哥。”青萍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我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不断祈愿,但愿我圆了她的梦,她就真的可以有一个好的结局。

☆、第廿三章 江宁曹家

康熙四十四年可以说是平静无波的一年,但却有一件为文人们所津津乐道的大事发生在离杭州不远的扬州。

康熙于今年三月第五次南巡至苏州时,将主持修改《全唐诗》的任务交给了一直受尽他宠爱的江宁织造曹寅。我才到杭州几日,就听闻曹寅在扬州主持开局修书,这是一个极其浩大的工程,但一旦告成,将会给后世做出很大贡献。

哥哥走后,我的日子也变得极其平淡,每日与干娘说说话,但更多的时候还是陪着额娘。

也不知是不是哥哥离开的原因,额娘的精神没那几日好,有时候还会犯迷糊。我深深的感到额娘的生命正在不断的流逝,只想尽量让额娘安静的度过最后一段岁月。其实我很想问额娘,是否需要阿玛来看她,但每次话一到嘴边,我就说不出来了,我是从心里看不懂额娘对阿玛的感情。

平日里额娘不会提起阿玛,她心中还是对他有怨恨吧,也很少提哥哥,毕竟她并未与哥哥相处过多少时日。有时额娘会说说我小时的趣事,只是大多我都已经记不太清楚。其他的时候,额娘最爱提到的就是舅舅了,那个文采非凡、惊才绝艳的男子。我时常在想,额娘当年和舅舅的感情,是不是就像现在的我和哥哥一样。也是从额娘那里,我才知道原来曹寅和舅舅竟是好友,两人年轻时交往甚繁,时常和其他几位好友在一起谈论诗词,那句“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正是出自他的笔下,后来被他们的忘年之交顾贞观题于《楝亭夜话图》。

因为曹雪芹的巨著《红楼梦》,我知晓曹家在几十年间将会经历常人难以想象的大起大落。他们一直攀附于太子,谁知最后太子下场悲惨,再加上雍正对于贪污的嫉恨,曹家最后的下场可谓极其悲惨,只是很难想象曹寅竟然是舅舅的好友。

本以为曹寅将一直成为我心中的一个传说,谁知不久后我就在家中见到了这位被额娘提到过几次的康熙的宠臣。

六月正是荷花香满湖的时节,花似红衣叶如绿扇,倒映着平静的清波。就在这夏日炎炎时,曹寅来到了沈府。

据说他是来杭州来拿有关编书的典籍,同时也来寻几位当地的文人,以帮助他们这次编书的工程。因着与舅舅的关系,曹寅便顺带来探望干娘和额娘。

我见到曹寅时,正在额娘身边守着,他不到天命之年,却已经双鬓斑白,背也有些佝偻,是一个十分干瘦的文人形象。他也是进了府才知额娘已经卧病在床,便急切的来看额娘的情况。

额娘见到故人,很是高兴,明明病恹恹的,还是打起精神与曹寅说着话。他们没说几句就提到了舅舅,自此有了说不完的话题,我知晓他们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怀念已经逝去的舅舅。

我陪着他们一会,却又觉得实在有些无聊,毕竟属于他们那个时代的故事对我也是有些遥远。趁着他们谈的高兴时,我悄悄的退出了房间,沿着屋外的长廊随意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