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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洛佯怒,随即又和我一起笑出了声。没想动阿玛和额娘的离去也将上一代那些一直牵扯不清的事情带走了,如今我也能和芷洛相视而笑。

笑了一会后,芷洛道:“姐姐还记得婉容吗?”

自然是记得的,那个少女留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记得的。”

芷洛又道:“她恐怕已经去了,自从四十七年七月之后,我就再未见过她,宫里的秘事实在太多,没想到婉容也……”

我当然知道那年发生了什么,这么听芷洛说,更确定她已经去了,只是现在也只能装傻,“那你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吗?”

“多半是已经不再了,这么就不见人,只能是已经去了。当年我和她也还算要好,心里总会有些难受。”

我又劝了她两句,两人这才作罢,芷洛也起身告辞了。

我和她留着相同的血液,或许就是这样,不管经历什么,我们还是能这样坐下来谈谈,有个妹妹的感觉也不坏。

☆、第十八章 巡幸塞外

在五台山的快乐日子转眼即逝,却是留下我这一世都不会忘记的美好回忆。五台山那一日的日出见证了我与胤祯的爱情,只愿这爱也能如五台山的日出一般,不会随着时间而有何改变。

五月,康熙再次巡幸塞外,这次随行的队伍相当庞大,有太子、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除了留下三阿哥在京中主持大局,康熙几乎带走了所有阿哥。

“霏儿,还好吗?”胤祯将马交给了随从,钻进了马车里。

我笑着点了点头,“还好,你怎么不继续去骑马?”

胤祯坐到我身边,“不是想着你吗?一想就忍不住过来看你。”

我笑着打趣道:“你还真不怕你的兄弟笑话,整日和我腻在一起。”

胤祯肃容,“谁敢笑话你家爷我啊?”说着目光炯炯的看着我,“还不就只有你。”

狭小的马车中又是温馨无限,笑语连连。只是在这片暖意中,我心中却越发不安,或许是惨淡的未来一直让我深深地惧怕着,越是让自己做鸵鸟,过后就越是难受。

这次除了我,还有好几位阿哥都带上了府里的福晋,当然也有和我要好的八福晋,她也时常过来和我聊聊,日子过得平静却也不算无聊。

这次康熙带着众人来到塞外,那位美丽勇敢的蒙古格格索隆高娃和温恪的丈夫仓津也前来拜见。康熙因着他们的到来十分高兴,命人准备了隆重的夜宴。

夜宴的地点是康熙王帐前的那一片宽阔的场地,众人都早早的到了席上,我也跟着胤祯很早就去了。

宜妃这次依然随驾,此时就坐在康熙旁边,太子和仓津分别坐在康熙的两方下手,其余的阿哥们依照年纪分侧而坐,胤祯和我的两边自然是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

自从太子复立之后,我也见过他几次,总觉得他有些恹恹的,自斟自饮,也只在康熙问他话时,敷衍的回两句,并不见对康熙有多热情。

至于十三阿哥,自从养蜂夹道放出后,虽说膝盖已好了不少,走路也完全不成问题,可脸色蜡黄的模样,也是让人看着就心中难过。

看着众人言笑晏晏的模样,我却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致,还好这晚宴并未持续多久,一完我就和胤祯回到了自己的帐里。

翌日一早,众人又被康熙齐聚在一起,说是今日要让众阿哥比比骑马射箭,一时兴致高的很。

巾帼不让须眉的蒙古格格索隆高娃一听,立刻也来了兴致,吵嚷着要和众阿哥一同比试。

仓津一听,立马教训了索隆高娃两句,反倒是康熙一点未生气,还高兴的说:“都说玉儿骑□湛,今日就是比比也未尝不可。”

玉儿是索隆高娃的小名,康熙这样叫显得特别亲切,像是对着自己的女儿。

我无意间瞟了站在我和胤祯不远处的四阿哥一眼,只见他目光柔和的看向康熙和索隆高娃那处,薄唇虽还是微抿着,但却全无平日里那般冷漠。

“皇阿玛,要不让我们这些儿媳和格格比比,虽听说格格骑术精湛,众多男子都比不过,但儿媳们也不能让别人看低了去。”八福晋突然出声,话中带着玩笑却是说的十分诚恳。

康熙拍手大笑,“好好好,今日就让朕看看朕的这些儿媳怎么样?”

满洲人本就是自马背上出生的,即使是女的,也多是擅长骑术,不像我这个在江南长大的“伪满人”。

索隆高娃也笑,赞赏的看了八福晋一眼,“我也听说八福晋出身大家,文治武功皆有涉猎,今日能和你比比,也是玉儿我三生有幸。”

八福晋推脱了几句,便领着索隆高娃和其他几个福晋去准备。我一个不会骑马的人自是有多远躲多远,倒是胤祯不愿放我,说他带着我骑马去外处看看。见他坚持,我也只有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可今日这事我总觉得透着诡异,八福晋精通骑术我是知道的,可在现在康熙对八阿哥如此有意见的时候,她是不会出风头的,难道真的只是想和那位蒙古格格切磋骑术?

众人都准备着骑马比试,不待几位福晋换好骑马装出来,众阿哥已经接连翻身上马,朝远处茫茫的草原狂奔而去。

胤祯让侍卫将他的马牵了过来,当先一个利落潇洒的动作,一下就上了这头比我还高的银白色骏马,还居高临下的朝我伸出手来。

迎着他希冀的眼神,我还是蹙着眉将手递给了他,他只是一个轻轻的使力就将我抱坐在了他的前面,我将头埋得很低,因为我知道刚才已经有很多人望向了这边。

胤祯也像是知道了我的不自在,我一坐稳,他就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很快就带着我们向远方跑去。

身下的马越行越快,我几乎看不清眼前的景物,所有的感官只余耳边呼呼的风声,紧张的紧紧抓住了胤祯握住马缰的手。

待得马稍微慢点时,我忍不住抱怨道:“胤祯,慢点,太快了。”

我的害怕却让胤祯很受用,戏谑道:“霏儿若是害怕的话就抱紧为夫吧。”

我侧首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换来他放声大笑。

我这时看向不远处,才发现原来是上次的那个原始森林,树木依旧高挺林立,一如几年前一般,无任何改变,一时有些发怔。

在我怔愣时,胤祯下了马,又将我抱了下来。我这时才问道:“你早就想好今日要带我来这里。”

胤祯得意的点点头,之后便牵起我的手向里面走去。

又走到了那处温泉边,烟雾缭绕,温暖湿润,映衬着背后的茫茫森林,像是在画中,又像是置身于仙境。

胤祯拉着我坐下,将我轻柔的揽入坏里,笑道:“你说这里算不算我们的定情之地。”

我在一旁傻笑,却并未说什么。

胤祯见我不理他,又问:“霏儿,你可知现在我在想什么?”

我打趣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怎么会清楚?”

胤祯在我额上一吻,又故意顺势凑到我耳边,薄唇似有若无的滑过我的耳垂,“我现在很想做上次在这里未做完的事。”

我一听,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脸上,又羞又恼,却又不知作何反应,嗔道:“你脑子里装着□吗?”

胤祯笑得很不怀好意,“还不是只有对霏儿的时候才会这样?”

我长叹一口气,不想与他就这件事再作争论。

后来我俩又笑闹了一阵,便准备去找大队伍,毕竟今日康熙一直看着,我俩就是打擦边球也不能太过了。

我和胤祯骑着马慢悠悠的向众人比试的场地而去,只是还未走进,就见前方有些混乱,夹杂着像是八福晋的惊呼:“格格落马了,格格落马了”

胤祯忙夹紧了马腹,让马快些过去。我们前去的时候也见周围涌来了不少人,当先骑得最快的就是四阿哥。

我和胤祯来到索隆高娃格格身边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只见四阿哥将索隆高娃搂在坏里,急切的叫着:“玉儿,玉儿。”声音急切,脸色也不好,这真的是那个一直像座冰山的冷面王吗?蹲在索隆高娃另一边的仓津也是紧张的不行。而索隆高娃此时是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显然是摔的不轻。

四阿哥一把将已经昏厥过去的索隆高娃拦腰抱起,围着的人都自动让开。四阿哥将索隆高娃护着扶上了马,自己也跟着上去了,驶着马向营帐而去。

我和胤祯中途过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刚才惊叫的八福晋,只见她嘴角还有来不及收回的讥讽的笑。

营帐因着索隆高娃的出事陷入一片慌乱,我却正好忙里偷闲,独自在帐外不远处走着,脑中一直闪现着八福晋奇怪的笑,越想越是不明所以。

本一直低着的头突然抬起,就见不远处的小土丘上坐着一个单薄的身影,风将他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像是随时会随风而去。

我在他身旁坐下,他只是略微瞟了我一眼,就又将视线投向遥远的天际。

今日上午骑马时一直不见他的身影,再想到他的腿,心中又是一阵不忍,面上却笑道:“十三哥还真是好兴致,这处的景色还真是美。”

此时远处橙黄一片,又有些昏暗,越发有一种迷离之感,模模糊糊的,却将草原笼罩在一种特别的宁静中。

十三阿哥笑道:“现在我就是一个闲人,倒是很有时间来看看这些。”

“真正能平静下来欣赏风景的人本就不多,有时我们总一个劲的往前走,不知道停下来,到最后也只是被撞得头破血流而已。”我侧头看向他,“所以有机会静下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正所谓厚积而薄发。”

十三阿哥也看向我,笑道:“雨霏还是这么能说教?”

“其实我知道这两年你有多难熬。”我说出了实话,“皇阿玛让你从一个受尽宠爱的皇子变成了一个闲人,温恪和敦恪去年也相继去世。所有的苦都埋在心里,怎么会好过?”

十三阿哥定定的看向我,“你时常说我是你的知己,其实你也是懂我的很,得你这样一个知己还真是无憾。”

我打趣道:“十三哥不要说我,现在最懂你的恐怕是雅柔吧?”

十三哥摇头失笑,“其实我也没想到后来我和雅柔的关系会好起来,我还一直以为她心中还惦着太子。”

“我说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雅柔终会懂你的。”说着我又想起几年前同样在这里我和十三阿哥的对话,问道:“还记得那年我们在这里讲过虞姬和项羽的故事吗?”

“自是记得的,我还记得那时你说你不希望自己有那样一段感情。”说着疑惑的看向我,“怎么又忽然想起这事?”

“我今日又想说说项羽的事。”说着肃容看向他,两目相对,问道:“如果是你,你会自刎于乌江吗?”

十三阿哥想了想,回道:“我从未想过这件事,只是设身处地的想象当时项羽所面对的事,曾经他是占尽先机,谁曾想一日会兵败垓下,这种巨大的落差任是谁都会难以接受的,更何况是心高气傲的西楚霸王?”

我道:“可我一直就认同杜牧的看法,‘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有时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最终成事,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就是最好的例证。”

十三阿哥点点头,“反正他确实是个大英雄。”十三阿哥认同道,“雨霏,这些日子我也无聊得很,想找些事干,我记得你会洋文,要不没事的话来教教我?”

我笑道:“好啊,无事的话我就来你府上。”

我话音才落,十三阿哥就将视线看向我身后,摇头笑道:“还真是一刻也放不下你。”

我也跟着侧头一看,才见胤祯向着这边过来,夕阳的余晖落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上,让他像是踩着一地金光而来。

十三阿哥向我颔首,笑道:“去吧。”

我也笑着点了点头,小跑几步到了胤祯身前,将手主动递给他。

一时夕阳最后的金光射了过来,将站在黄昏中的两人交缠的影子拉得很长。

☆、第十九章 云沉日落

“小姐,小姐。”像蚊子般吵嚷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我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这声音还是不停,心中哀叹一声,不耐地睁开了眼。

一睁眼就见银屏笑得十分碍眼,真想将她的笑撕碎。

“小姐,昨晚是不是姑爷太卖力了,让你一向浅眠的人都睡过了头?”银屏开口就取笑我。

我狠狠的瞪了银屏一眼,却换来她更加放肆的笑,也是这时我才发现胤祯早已不在帐中。

银屏瞧出我的疑惑,忙说道:“今日八阿哥那边一早就派人来将姑爷请了去,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商量,姑爷临走时让我告诉小姐一声。”

我点了点头,便让银屏服侍着我梳洗好。

上次索隆高娃格格的事让我起了心,虽然我并未从胤祯那里知道什么,但上次八福晋的种种表现也让我知道了这件事不像表面上的简单,或者说什么赛马、落马都是八福晋故意为之,至于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福晋。”顺子在帐外请示,我起身走到帐外。

我一见顺子就问道:“顺子,有什么事吗?”

顺子回道:“福晋,是郡王想要前来拜访福晋。”说完便示意我看向一边,这时我才发现帐外不远处一人身影挺拔,背对我站立着。

我向顺子颔首,便向那人走去。

那人许是听到我的脚步声,侧头看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既不疏远也未显得特别亲近,“想必你就是十四福晋了吧?”

我回道:“正是,我知你是温恪的丈夫。”

我与他比肩而立,只是身高差得实在有些多。仓津有着典型的蒙古人身材,高大健硕,肤色看起来也比胤祯还要黑一些。而我本就是江南女子的样子,娇小玲珑,和他说话实在有些困难,便当先坐了下去。

仓津见我如此随意的举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我坐了下来。

我望着远处,淡淡的开口:“温恪去年回京,我便时常与她为伴,那时她告诉我,她的丈夫是那片草原上最英俊勇敢的男人。”我瞥向一旁的仓津,见他也展开了笑颜,“那时我就在想让温恪挂心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模样,今日算是见到了。”

仓津微笑着看向远方无尽的绿色草原,良久后才道:“那时我时常笑话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有时任性的不像话,要不是必须要回京生产我还真不愿让她离开。”

我笑道:“温恪那般还不是因着你宠着她。”我知温恪其实是个十分聪明早熟的姑娘,这和她幼年丧母也有着极大的关系,所以她会在仓津面前肆无忌惮,定是因着仓津的爱。

“她那时最爱在我面前提到的就是她的十三哥,说的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说着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她也提过几次你,说你是一个特别的人,可能是因着从小在江南长大,完全不同于京里其他的贵族小姐。”

我笑了笑,没想到温恪是这么看我的。

又是一阵静默后,我问道:“两个小格格还好吧?”

仓津笑道:“都很好,就是有些爱哭,玉儿很喜欢那两个孩子,时常到我那边逗弄她们。”

玉儿正是索隆高娃格格,距离上次她落马已有几日,我听他提到索隆高娃就问道:“那格格身子可好了?”

“已经大好了,上次确实凶险得很,玉儿当场就晕过去了,但其实并无大碍,若不是腿脚还有些不灵便,她恐怕又已经去骑马了。”仓津脸上的笑越发宠溺。

我也跟着笑笑,接着道:“温恪当时生两位小格格的时候凶险得很,可她还是拼了命想将孩子留下来,其实就是为了给你留下一个念想,两个小格格陪着你,就像是她一直不曾离开你一般。”

仓津笑看着我,“今日来找你就是想知道温恪离世前的事,十三哥告诉我,她离开前你一直守在她身边,现在和你说了这些话,我心里好过了许多。”说着有些难掩的伤痛。

我劝道:“温恪心里真的有你,你若一直念着她,照顾好两位小格格就是了。”

仓津颔首,“我明白。”说完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对我道:“今日来这里的目的也已达成,我就先走了。”

见我淡淡的应了,仓津便离去了,而我还静坐在原处,温恪离世那日的种种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直到胤祯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我才回过神来。见我侧头望向他,他微微一笑,将我揽入怀中。

每日和胤祯在一起,塞外的日子也过得十分轻快,转眼间又过了几日。

正在帐中发愣时,银屏突然掀帘而入,笑道:“小姐,今日宜妃娘娘那边可热闹了。”

我回过神来,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银屏回道:“好像是宜妃娘娘宴请索隆高娃格格,听顺子说待会儿好像皇上也会过去。”

没想到连宜妃也在尽力的讨好索隆高娃,今日这般的大费周章也不知是不是就如表面看到的这般简单。

望着帐外,却仍不见胤祯回来,便问道:“爷回来了吗?”

银屏笑道:“小姐和姑爷还真是一刻也分不开。”见我蹙眉,才道:“爷好像今日有什么事,走的时候很匆忙。”

今日实在有些累,便也不想再等胤祯回来,于是对银屏道:“那我就先歇下了,今日有些累。”

银屏应了,便服侍着我歇下了。

睡得迷迷糊糊时,突觉得外面的光十分刺眼,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吵嚷声,皱着眉醒了过来。

胤祯已经回来了,此时平躺在我身边,一直盯着帐顶,目光明亮,毫无一丝睡意。听到我的动静,才看向我,“醒了?”说完就将我抱进他的怀里,“没什么事,继续睡吧。”

见他如此,我更料定今晚有什么事,便问道:“外面为何如此吵嚷?”

胤祯轻拍着我的背,安抚道:“睡吧,今日的事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只好在胤祯的怀里安静下来,可没过多久,心中还是有东西一直悬着,便挣脱出了胤祯的怀抱,披了一件衣服挑帘而出,胤祯也无奈的跟在我身后。

宜妃的帐子本就离我们这边不远,此时帐前灯火通明,火光中一人静静地跪着,似是已经跪在那里良久。我疑惑地看了一会,终于看清那跪着得人正是四阿哥,可为何他要跪在宜妃的帐前呢?

胤祯从后牵住我的手,无奈道:“进去吧,外面太凉了,站一下你又要受不住了。”

迷糊间,我已被他牵入了帐中,只是心中疑虑更甚。若说之前他们的事我不想理会,但现在亲眼看见又是另一种心情,我很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我定定地看着胤祯,问道:“你知道一切,对不对?那日索隆高娃格格的落马还有今晚的事,都是你们做的,是不是?”

胤祯回道:“你和我一同从杭州回京的时候我就说过,凡事我不会欺瞒你,今日你若想知道什么,我也会告诉你,但有些事我是确实不想让你知晓的。”见我仍旧紧盯着他,胤祯只好道:“这事我也是索隆高娃格格落马那日才知晓的,原来四哥和索隆高娃一直有私,可以说是两情相悦,这也是这位格格为何如此年龄还未嫁人的原因。”

“那你四哥为何不直接向皇阿玛求婚呢?”

胤祯回道:“他俩好上的时候正是一废太子时,那时皇阿玛对任何皇子大都忌惮得很,你看八哥就知道了。而索隆高娃的背后是整个翁牛特,这个蒙古部落对我大清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四哥如此谨慎的人,肯定不会在那时求娶索隆高娃,那无疑会让皇阿玛对他忌惮,得不偿失。”

想起那日八福晋讥讽的笑容,我又问道:“那那日八嫂设计让索隆高娃落马又是为何?”

胤祯惊异地看了我一眼,“那日你就察觉了?”见我点头,他又道:“也是那日之后我才知道这件事是八哥九哥一早设计好的,他们只是想试探一下索隆高娃对四哥究竟有多重要?”

“结果你们知道了索隆高娃对你四哥很重要,瞧他那日惨白的脸色就知道了。那今晚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今日的事是九哥他们和宜妃早就商议好的,将索隆高娃请到帐里,后又让皇阿玛前去,宜妃就相当于做了一个搭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