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昐乌溜溜的眼珠瞅着自己的额娘还有眼前的这个白胡子太医,显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还是感觉到了周围人的紧张。

之后,太医突然询问武静雅是如何养孩子的,武静雅一愣,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太医,她是放养的,不过隐瞒了她给宝宝喝的加了强生健体药水的糖水。

太医听完后,若有所思,似乎有些不解武静雅为何这样养孩子,皇家的孩子不是最是金贵的吗?

最后武静雅还笑着解释道:“老百姓都是这样放养孩子的,可是他们的孩子几乎都会养大了不是?而我们的条件比老百姓好多了,养的孩子也金贵了,就因为被保护得很好,吃得好,穿的好,就是缺乏了锻炼,身子骨自然羸弱,抵抗疾病的能力也会差很多。”

太医一听,觉得还真是这样,忙谢过武静雅拎着药箱离开。

“额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弘昐宝宝见太医离开后,便扯着武静雅的袖子,黑溜溜的眼睛瞅着她疑惑的问道。

“是啊,你大哥生病了!”

“大哥生病了?”弘昐瞪大眼睛。

武静雅摸摸他头,抱着他软软的小身子,“嗯,所以宝宝不能生病哦,不然额娘会伤心的!”

“嗯,额娘放心,宝宝不会让自己生病的!”小弘昐握紧小拳头大声保证道。

武静雅莞尔,“嗯,额娘相信宝宝,很晚了,宝宝去睡吧!”

让小德子和小青带着宝宝离开后,武静雅揉揉眉心,让钱嬷嬷和秋兰去休息,便熄灯睡觉了。

因着大阿哥得了天花,整个贝勒府弥漫着一种紧张抑郁的气氛,四阿哥这两天上朝是的喜怒不定,周身冷气打开,几个阿哥也知道大阿哥得了天花,心里很是同情。

德妃虽然对四阿哥很冷淡,但对这个唯一的嫡孙还是很看重的,而且弘晖聪慧乖巧,很得德妃的喜爱。

如今得知他得了天花,第一感觉就是不相信,这只是一场意外,她更倾向于有人在害她的嫡孙。所以,德妃暗中让自己的人手去查了。

康熙得知这事也有些黯然,他也是得过天花的,知道其中肯定有些猫腻,本来他也打算派人去查的,哪知竟然得知作为大阿哥亲生额娘的那拉氏竟然不去照顾弘晖,而且别说进去照顾了,连看望都不曾,照顾弘晖的事全交给了手下的奴才。

让康熙对那拉氏的不满又加深了,也放弃了让人调查。

他得天花的时候是在两岁那年,出宫避痘时,身边只有奶娘悉心照料她,虽然最后他躲过天花之劫,但天花的阴影一刻也没离去。

灰色的‘避痘’岁月,像是一场噩梦。

这个经历,在康熙幼小心灵中留下了不灭的烙印。

天花的传染性很强,福晋那拉氏不去照顾大阿哥其实很正常,谁不怕死?虽然这里头还有迁怒的成分在,但那拉氏的做法还是让康熙很不满。

武静雅头一次庆幸她的院子是禁院,里面的奴才不能随意出去,这些天,四阿哥一直陪在福晋身边。

“爷,弘晖昨个儿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得了天花了?而且这府里怎么会出现天花?”

福晋那拉氏一直不愿相信这是意外,弘晖是她唯一的儿子和依靠,这事只有两个侧福晋最有嫌疑。

不过她更怀疑喜塔腊氏,因为她的分位最高,而且还是满人。

只是这个怀疑不能说出来,得让爷自己去查。

四阿哥也知道福晋的心思,他自己也在怀疑,加上他在弘晖身边插了不少人,之前他也问了,没发现什么疑点。

这让他震惊不已,他虽然很少将精力放在后院,但他已经有了不小的势力,弘晖的天花的事却没查到什么,让他感到很挫败,难道这真是意外?

“爷已经让人去查了,福晋放心!”

“妾身可怜的弘晖啊,怎么会到了天花了?”

福晋听到爷已经让人去查了,心里安心了不少,但想到现在依然烧昏迷的弘晖,眼眶又红了,忍不住哭了起来。

四阿哥听到福晋的哭声,心里也难受,暗自祈祷他的嫡子能熬过天花。

三天已经过去了,大阿哥依然每天都烧得不省人事,太医们很是担心,这要是再出不出痘来,情况就危急了。

福晋更是憔悴了不少,整个人病怏怏的,每日蜷缩在正院,询问奴才关于大阿哥的最新情况。

“福晋,您多喝点,这样下去身子可怎么受得住?”素心端着一盏冰糖燕窝粥喂给福晋那拉氏。

福晋喝完冰糖燕窝粥,苦笑一声:“我现在哪里有什么胃口!”

“福晋,奴婢查到了,大阿哥之所以得了天花,和福晋养的那只猫有关…”刘嬷嬷匆匆进来,硬着头皮说出了调查的结果。

“什么,怎么能?”福晋惊愕不已,手中的瓷碗‘嘭’的一声落到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破碎声。

“我的猫?怎么会是我的猫?去查,有谁接触过我的猫?”福晋怎么也不会相信是自己的猫弄出来的,一定是有人栽赃。

“福晋,奴才已经查过了,没有人接触过,只是几天前,您的猫好像到大花园去玩过后就去了大阿哥的屋子和大阿哥玩。”

“那段时间,奴婢查了,有不少奴才经过,不过因为是福晋的猫,那些奴才都不敢碰,避着走…”刘嬷嬷有些战战兢兢的说着。

她心里也觉得蹊跷,可是却查不出一丝痕迹。

太诡异了。

“怎么会这样?”福晋不敢置信的喃喃低语,不可能,肯定有人做了手脚,她咬了咬唇,气得将手边的西洋玻璃花瓶重重摔在地上,顿时成了碎片:“我不相信!”

“刘嬷嬷,你听着,无论如何,都要将此事摘出去,对了,那经过的奴才有谁的?查清楚了吗?”

福晋沉凝半晌,眼里闪过一丝精芒,问道。

刘嬷嬷会意,连忙道:“除了武侧福晋的奴才,其他格格的奴才都有,当然还有喜塔腊侧福晋的…”

没有武氏的奴才,也在福晋的意料之中,毕竟爷已经禁了她的院子,看来只有喜塔腊氏可以利用了。

46 孕讯

福晋闻言眼底闪过丝喜色:“刘嬷嬷,这事交给了,暗中收买几个奴才,让他们指证喜塔腊氏人在猫上做了手脚,害弘晖染上天花!”

刘嬷嬷迟疑了下,“福晋,这似乎有些不妥!”喜塔腊氏不是个好拿捏人,福晋这样做,会不会适得其反?

福晋有些烦躁摆手,眼中闪过丝疯狂,瞪了眼刘嬷嬷,尖声道:“哪里不妥?弘晖现在还没熬过天花,只是个小小栽赃而已,喜塔腊氏才进门五个月,就如此得爷宠爱,长此以往,等那**生出了阿哥,哪里还有们母子立足之地!反正弘晖已经这样了,死也要拉个垫背!”

刘嬷嬷和素心阵心惊,们朝外面看了下,幸好没人,福晋已经疯狂了,所做之事令人心寒,竟然想利用可能熬不过天花大阿哥扳倒喜塔腊氏。

“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办!”原本以为福晋已经成长了,现在大阿哥染上天花事,又再次烧断了福晋隐忍和理智。

刘嬷嬷心里叹息声,小时候那个聪慧娴静福晋已经在后院争斗之中失去了。

“福晋,那只猫…怎么处理?”素心小心翼翼开口询问,生怕触怒了福晋怒火。

福晋冷笑:“把那只扁毛畜生送去给爷,尽量往喜塔腊氏身上泼脏水!”

弘晖情况,让绝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在刘嬷嬷们看来或许疯狂,其实在心里算计过,只要有点点蛛丝马迹,不管能不能扳倒喜塔腊氏,也算发泄了场。

“是!”素心点头退下了。

福晋那拉氏已经冷静了下来,阿玛病重,弘晖生死不知,已经将逼到了绝地。

四阿哥收到那只猫和几个奴才指证之后,勃然大怒,不过想到喜塔腊氏身后家族,他又让人暗中再仔细调查番。

调查结果还未出来,弘晖又在危险期,对四阿哥没有对喜塔腊氏进行惩治,让福晋很不安,每天都在四阿哥面前流泪,让四阿哥十分难做。

最后,四阿哥狠心,便不再出现在福晋面前,就算见了,也只是安抚几句就匆匆离开,让福晋心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事情还未明朗,四阿哥就被福晋烦不胜其扰,喜塔腊氏那儿是不能去,免得刺激了福晋,让做出不可挽回事来。

其他格格又有了身孕,剩下只有武氏那儿。

尽管他不待见福晋,但福晋毕竟是和他起经历过宫中那段艰难日子,念着旧情,他对福晋忍再忍。

晚上,武静雅睡着之后,感觉身边有些不对劲,挣扎了下醒来,窗外月光射入屋里,武静雅隐约看到前面檀木桌上坐了个人。

吓了跳之际,正想用发出魔法解决眼前不速之客,却发现原来是四阿哥,忙开了放在床边矮几上魔法灯。

“爷,您怎么过来了?”武静雅披上外衣起身,看到四阿哥疲倦憔悴坐在椅子上喝冷茶时,被吓住了,四阿哥这是怎么了?半夜来这儿坐着喝茶?

怎么想怎么诡异…

他贴身太监小林子了?用精神力探了下,却没发现,估计没过来。

便没在意了。

四阿哥没有说话,只是冷着张脸喝着冷茶,武静雅叹了口气,认命出去正厅拿炭炉,趁着四阿哥没注意,放下手中火折子,指尖冒出几个炙热无比火球,丢到炭炉,燃上火,走进内室,将茶盏放在上面。

“爷,别喝了,冷茶对身子不好!”武静雅顺手拿掉四阿哥手里瓷杯,倒掉里面冷茶,斟上杯温茶,递给他,低声说道。

四阿哥深深凝视了眼,依然没说什么,只是拿过倒热茶,抿了口,热热,在他心里划过丝暖流。

武静雅想着四阿哥或许只是想静静,这几天发生事都知道,特别是关于福晋那只猫事。

不用说,四阿哥肯定为难了,个是刚入门没几个月,颇得他喜爱侧福晋,个是福晋,还有他嫡子弘晖夹在其中,不难做才怪。

福晋给出证据,明显不足,只是几个最低等奴才作证就没其他证据,很明显栽赃痕迹,而且那只猫曾逛过大花园,不少奴才都见过,只是人家都避开走。

估计是福晋在逼四阿哥表态了,不然他也不会那么为难。

武静雅静静陪着四阿哥,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

良久,四阿哥才开口说话,开口,那沙哑声音就将武静雅吓了跳。

“弘晖很聪慧,才三岁多就已经熟读了论语,爷对他寄予很大期望,哪知,哪知这切都被只扁毛畜生毁了!”

“爷,婢妾知道您现在很难过,可是现在大阿哥还在和天花殊死搏斗,们要对大阿哥有信心,说不定大阿哥吉人自有天相,熬过了这次天花危机!”武静雅握住他手,柔声细语安抚道。

没想到四阿哥竟然对弘晖这样看重,心里有些酸酸,不过也就酸下,对弘昐很满意,四阿哥也对弘昐很好,这样就够了。

四阿哥闻言,眼底闪过丝希冀,随即又黯淡了下来,都这么多天了,太医每次看过后都摇头,他都不敢抱希望了。

“希望如此吧!”他沙哑开口,瞅着武氏温柔真诚模样,蓦地将拉入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武静雅。

“别动,让爷抱下!”

武静雅被四阿哥突如其来动作吓了跳,四阿哥抱得很紧,甚至有点儿疼了,可是武静雅没说什么,只是任由他抱着。

好久,四阿哥才放开,看样子他心情已经平复了。

只是脸色微微有些尴尬,这是他第次在女人显示出他脆弱面。

“晚了,安置吧!”

他累惨了,来武氏这儿,只是想找个人陪陪而已。

武静雅点头,帮四阿哥更衣,两人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四阿哥抱着武静雅睡了这几天来第个好觉。

之后几天,四阿哥都是半夜过来这边歇息,早上早早离开。

三天后,调查结果出来了,四阿哥处置了批奴才,包括几个弘晖身边奴才,至于那只猫早已死了。

喜塔腊氏并没有牵涉其中,不过就算没牵涉,在福晋院子布置部分钉子竟然被拔掉了,让恨得直咬牙。

福晋对四阿哥处置很不满,不过表面上也没说什么,处置了那些奴才后,太医那边就传来了大阿哥好转消息,这个好消息给后院带来阵冲击。

紧接着不久,太医宣布,弘晖熬过了天花。

这下福晋喜极而泣,弘晖熬过了天花,四阿哥也难得露出了笑容,太后康熙和德妃得知后,都说弘晖是个有福。

还赏赐了不少东西。

安氏呆呆听着心腹丫鬟汇报消息,狠狠咬了咬下唇,不得不承认,大阿哥真是好命!

喜塔腊氏对大阿哥熬过天花没什么表示,如既往平静,不过在四阿哥面前还是适当表现出了喜悦。

反正还需要弘晖做挡箭牌,不过这次天花事件,可是最大受益者,福晋想栽赃陷害,却被所利用。

这样不但博得了爷宠爱,还让爷对有了丝愧疚。

这次弘晖莫名得了天花,幸好熬了过去,不过这也让武静雅心悬了起来,担心起小弘昐来,清朝天花是众多孩子死去原因,种痘是种人痘,这种种痘方氏危险十分大,便想到了种牛痘。

不过这该如何和四阿哥提起呢,蓦地,想起昨天看到本杂记,里面提到了牛长痘问题,正好那本书也知道放在哪儿。

到时给四阿哥瞧瞧,在从中用言语引导下,让太医院研究出种牛痘方法,也可以增加以下四阿哥功绩。

“主子,这次福晋和喜塔腊侧福晋互掐真是让们大开眼界啊!”钱嬷嬷眉开眼笑道。

武静雅眯起双眼,冷笑声,“狗咬狗,嘴毛,不过还是喜塔腊氏棋高着,就算福晋找来了那只被动了手脚猫,又如何?”

对四阿哥查证事很清楚,那几天,时不时用精神力探查喜塔腊氏动作,果然不愧是重生女,将福晋暗中安排伪证据扫除,只留下几个明面上栽赃证据。

秋兰给主子端上碗燕窝粥,抿唇窃笑:“主子,那只猫是福晋自己,估计是不想承认自己疏忽害了大阿哥,而将事情栽赃到喜塔腊侧福晋身上。”

武静雅喝完燕窝粥,放下碗,淡淡笑转移话题:“不知们注意到没有?爷和福晋关系似乎有些奇怪!如果是以往,福晋拿出了证据,爷不会重新调查是否属实,他会直接相信福晋,如今却…”

想到最近传费扬古病重之事,暗自冷笑,费扬古倒,乌拉那拉家可以说是少了个擎天柱,加上福晋之前所为,皇家精明之人谁不知道,乌拉那拉家也晓得福晋这颗大树靠不得。

四阿哥当然会选择维护喜塔腊氏,虽然不是大族,但人家也是满洲旗人,不少人身居重要官职,可以说是四阿哥大助力。

钱嬷嬷掀起眼皮,冷笑道:“那是因为爷对福晋已经不再信任,不过也有可能是喜塔腊氏是冤枉,只是几个收买几个奴才做伪证,就想扳倒喜塔腊氏,那是痴人说梦。”

“喜塔腊侧福晋经过这事后,更加得宠了!”秋兰感慨说了句,将碗收好,给主子倒了杯温茶。

武静雅淡然笑,眼神平静:“那是定!爷对有了愧疚,这可麻烦了…不过这样也好,喜塔腊氏越是受宠,们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放松下!”

利用与反利用,喜塔腊氏运用得很好。

看来要得宠段时间了。

还是避其锋芒好了。

四阿哥还需要喜塔腊氏身后家族势力,福晋已经靠不上了,有个好家世,真比什么都强,就算阿玛已经做了知府,依然是个小官。

幸好二哥是个会赚钱,之前让秋兰给大哥传话,让他给二哥捎带封信,现在二哥已经出海了吧?

恨喜塔腊氏,但不是次可以解决,需要徐徐图之,不会像福晋那样急功近利,明知喜塔腊氏不好惹,还巴巴送上去。

“主子心态很好!”钱嬷嬷笑了笑。

武静雅笑了笑,不是心态好,而是需要好好布局番,喜塔腊氏不好对付,又问了下小弘昐情况,得知那小子在练习大字时,惊了下,不是吧,他才三岁多啊,小胳膊小腿,能写出什么字来?四阿哥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为了小弘昐茁壮成长,得跟四阿哥提提才行。

还有那个牛痘事情。

晚上,四阿哥踩着时间到了这儿,吃过晚饭后,武静雅发现四阿哥气色好多了,估计不但是因为弘晖熬过了天花,而且还让他入了康熙眼。

四阿哥抿了口茶,瞅着欲言又止武氏,挑眉,勾起唇角淡淡问道:“嗯?有事?”

“爷,您看看这本书!”武静雅深吸了口气,将早已准备好那本杂记给四阿哥,随后目光紧紧盯着他脸色。

四阿哥奇怪看了武氏眼,拿起那本书翻看起来,看完后,皱眉:“只是个民间杂记,给爷看做什么?”

“爷,您看到了什么?”武静雅期待瞅着他。

四阿哥冷哼声,“能看到什么,些乱七八糟东西,没半点内涵!”

武静雅怒了,什么乱七八糟东西,忍了忍,将心头火气压了下去,拿过杂记,翻开页,上面正好写了些耕牛趣事。

“爷,您看这里,耕牛也会出痘和们人样呢!”武静雅指着上面内容对四阿哥说着。

“牛出痘?”四阿哥怔,“还有这等事?”

“当然有这事,而且牛出痘,很简单熬过去了,加上这次大阿哥天花事情,所以婢妾想,种人痘太危险了,可不可以把牛痘种在人身上呢?”

武静雅终于将目说了出来。

四阿哥闻言若有所思,双眼微微眯起,“继续说想法!”

“爷,婢妾有个设想,可以让太医做个试验,将牛痘种到未患过天花人手臂上,痊愈之后再给这个人接种天花,看他会不会再得天花!”

四阿哥闻言双眼闪过道亮光,“这事,爷会向皇阿玛禀告,如果试验成功,就成了大功臣!”

武静雅松了口气,浅浅笑着嗔道:“爷,这只是婢妾设想,能不能成功还很难说呢!如成功了,可不可以让弘昐第个接种牛痘?”

四阿哥将那本杂记收了起来,打算明天给康熙写个折子,听到武氏请求,四阿哥眼底闪过丝犹豫,“到时看看再说!很晚了,先安置吧!”

武静雅只好先将此事放下,和四阿哥滚床单。

第二天,四阿哥早早去上朝了,回来时候脸喜气,看来康熙已经同意太医院做这个实验了。

牛痘事还未有结果,武静雅就从秋兰那得知了件大消息。

“主子,喜塔腊氏侧福晋有身孕了!”

“喜塔腊氏…有身孕了?”武静雅正吹着碗中茶沫子,听到秋兰话,身子顿时停,抬眼看向秋兰,“可是当真?”

第 47 章

“千真万确!这事是我们的钉子暗中发现的,喜塔腊侧福晋的心腹杨嬷嬷这两天很奇怪,总是偷偷给喜塔腊氏侧福晋熬药,于是就暗中偷了药渣子给奴婢检查,原来喜塔腊氏侧福晋喝的是安胎药!”

秋兰重重的点头,一五一十的说道。

武静雅闻言身子微微的颤抖着,捧着茶碗的手越捏越紧,指上的甲套划在白瓷的茶碗上,发出极细微的“吱吱”声,看向秋兰,咬牙道,“原来是这样,还真是会保密,要不是我们的钉子机灵,估计也发现不了,看来她也就怀上一个月,不然喜塔腊氏不会这样小心,不敢公布出来,毕竟福晋可不想要一个满清贵女生的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