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本县听到有人击鼓”这时曹畏从里面出来。

那衙役没想到县父母大人道现在还没休息,便上前道:“外面有一女子说是唐记粥铺的唐双儿,说要见夫人,还说是夫人约了她的,只是这大半夜的,小人不敢打扰夫人休息。”

双儿?她这雪夜里跑来,怕是家里出事了吧,可不对啊,要真有事,怎么天机卫没传消息过来。

“是夫人约了她,夫人夜里腹肌,想吃她们粥铺的粥,就换她来奥”曹畏道。

“小的不知,小的这就放人进来”那衙役连忙开了门。

“夫人等你有一会儿了,快来吧”双儿一进门,曹畏便道,然后带着双儿朝后院走,到了拐角处,那个衙役看不到的地方,这才拉了双儿进书房,又把双儿拉到火盆边坐下才道:“双儿,是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一脸的关切。

双儿看着曹畏,那两眼就红了:“大哥。。。”便抽抽泣泣起来。

“别哭,别哭,快说,是出了什么事了?”曹畏轻轻的拍着双儿的背。

“大嫂不见了”双儿吸着鼻子道。

“怎么回事,悠然怎么会不见了呢,你快说清楚”曹畏皱了眉头,语气有些急。

“今天大嫂回娘家,跟钱家大哥商量占元哥的事情,可这一去,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礼小子去城门问过了,城门大哥说,大嫂在块关城门时已经回城了,可为什么道现在也没回家呢?”双儿说的有些语无伦次。

“那他常去的地方你都找过了吗?”曹畏又道。

“都找过了,都说没见人”双儿道

“这样,我让王超送你回家,找你嫂子的事交给大哥就成,嗯”曹畏道。

“嗯。。”双儿点头,随即又补了句:“大哥,你可要快点找到大嫂。”直等曹畏点头,这才跟着王超离开了。

而曹畏立刻安排人手照人,只是到了天亮,雪停了,仍是没有丝毫消息。

“主要是昨晚大雪,将一切的痕迹都掩盖了”王超一边说。

“不行,不管如何,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曹畏冷着声道。

悠然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后脑很痛,一抽一抽的,睁开眼,入目是粉红色的床幔,鸳鸯戏水的棉被,床的对面不远,就摆着一张屏风,而那四扇屏风上,画着春宫图,欲露还遮的,撩人的紧。

“这里是哪里?”悠然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想动一动,却发现整个身子被捆在一张椅背上,动弹不得。

再一次打量四周,能够光明正大的摆春宫图的地方,就算不是青楼也跟青楼差不离吧,可是,是谁把自己绑到这里来,所为的又是什么?如此种种,悠然是怎么想也想不通。

这时,悠然不免匪夷所思的想,难道她又穿越了,穿越道这个身体上,好在她所在的位置离铜镜不远,悠然看了看那大铜镜里的人,还好没穿。

只是到底是谁呢,悠然又一次在脑海里过滤起自己有可能得罪的人。

说实在的,她做生意一向和气,唯一得罪的也就是那个孙中天,可他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弄得如此大动作吧?

第八十五章 线索

悠然在屋子里呆了一个上午,一直没有人来理她,这时,她感到肚子很饿,嘴里也很渴,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心也不由的有一种恐慌之感,这种恐慌较之初来这时代被关入大牢时更甚,那时,虽说被关入大牢,对于未来一片茫然,可那时,多少还算是安全的,可这时,她却不清楚,下一刻等待她的是什么?

她很想大吼几声,可却极力忍住,她告诫自己,越是这时候越需要冷静,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

此时,隔壁的一间屋子里,同样粉红的床幔,一男一女靠在床上。

男的赫然是秦逸风秦大将军,而女的确实柳青素。

而这里,却是清水县最著名的青楼,暗香阁,而柳青素是暗香阁背后的老板,当然,真正的老板不是她,是秦大将军,只不过是代管,当然了,这里面也有刘主薄的一些利益。

此刻柳青素的头软软的靠在秦将军的怀里,全身透着说不出的风情,只是那眼底却有一丝疲惫和悲哀,有时她会想,自己到底是什么,嫁个男人是天阉,同公公上床,最后又被公公出卖,成为秦将军的床上客。每每想起这些,她便恨,说不出的恨,恨那个钱悠然,如果不是她的存在,那么,她会是唐值之妻,那以自己的性子,定不会让唐值去从军,以她父亲柳家村村正的身份,这个很容易做到,那么唐值就不会战死,一切一切的悲剧都不会有,而她柳青素会很幸福。

所以,一切都是那个钱悠然造成,如今看那女人活得滋润无比,她那心里就更恨,她要毁了这钱悠然的一切,只有她过得比自己还糟,她的心才能平衡。

想到这里,柳青素便随便批了件衣服,内里肌肤若隐若现,更是勾人,秦逸风翘起嘴角,那手在柳青素光洁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将军今天可猛,且稍待,让青素看看那个女人,青素很想欣赏她此刻惊慌失措的神色”柳青素说着,就走到屋子一角,那里一出竹筒做成的暗眼,正好可以观察到隔壁房间的一切。

李青山走到那孔前,眼睛对着孔朝那边望,之一会儿便一脸铁青的拍了一边桌子,然后恨恨的坐在一边。

“怎么了,你居然也能七成这样。”秦逸风懒洋洋的道,然后起身过来也拿眼睛对着孔眼,好一会儿,那嘴角却又翘起:“一个农妇,倒也不是一般的农妇可比,难怪我那二弟居然跟老爷子开口,要娶她,别说,就这般的镇定,本将军都有些欣赏了”

“秦二公子,不会真看上她了吧,她可是个寡妇”柳青素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秦逸风扫了柳青素一眼,才道:“我那二弟的心思,我心里透透的,这阵子,家里的老爷子看中了京里孙家的剩余价值,想让我二弟娶孙家唯一的女儿孙思思,我二弟最恨这种事情,自然不肯就范,可他总得有个理由拒绝吧,于是他抬出了这汤寡妇这个由头,老头子肯定不会答应,但这样一来,老头子便也不能太逼她了,也算是声东击西的一招吧”

“”你即明白这些,那干嘛要把这女人弄这里来柳青素奇怪问道。

“谁让他提到了这个女人,就活该这女人倒霉我要让他后悔,我要让他活在自责之中,我要让他左后连谁都不敢沾,我要让他最后在孤寂中发疯,同我娘一样。”秦逸风咬着牙道。整张脸变得十分狰狞,十分的可怕。

柳青素突然觉得整个背在发寒,这个人真是个疯子。

好一会儿,那秦逸风才恢复平静,看了一眼柳青素道“一会儿,你帮我找两个强壮的男人来,等我那二弟来了,我让他好好的欣赏一出戏,说不准,还让他也下场演出一把,真是期待那后果啊”秦逸风说着,就举了一边的酒壶,将酒狂倒进喉咙里。

那种烧灼也是一种快感

这样的秦将军让柳青素周身冒寒,便穿好衣服,找借口离开了。

“怎么,听说你最近就忙着跟曹夫人拉关系,感情着想另外找靠山。”秦逸风冷冷的道。

“怎么会,我家公公哪能离得了将军,只是自上回那事后,曹县令打压我公公打压的厉害,眼看着方县蔚越来越得势,我公公也是不得已啊,若是无法掌握衙门的事情,那谈何帮将军办事呢。”柳青素笑着道。

“也有理,你去吧,别聪明反被聪明误。”

“是,将军。”柳青素说着,就退出了房间,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此时,县衙后院。

曹畏的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天机卫一批又一批的派出去了,可却找不到丝毫线索。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只让天机卫守在唐记粥铺周围了。

“畏儿,这时怪不得你,悠然天体都在外跑,又是收菜,又是谈生意结账,你不可能时时派个人跟在她身后的。谁知道这会儿就出事了呢,娘刚才扑了一挂,尚有一线生机,娘想,你还是去一趟悠然家里,看看双儿她们有没有什么线索。”曹夫人道。

“嗯”曹畏点了点头,也不停留,就出门了,只是在县衙门口又遇到柳青素。

柳青素连忙见礼,与此同时,柳青素通过一种女人的直觉,觉得今天县父母大人的神情似乎更加的严肃,也不知怎么的,她就想到了此刻仍关在暗香阁的钱悠然。

要不,再试探一下看看,柳青素想着,终归仍有些不死心,于是道:“县父母大人,昨晚,小妇人去南市串门子,回来的时候路过一条巷子,似乎听到一个女子的尖叫,这该不会是咱们县又出了什么事吧,说起来,自上回有人莫名其妙的叫狼咬死,咱们清水县是越来越不太平了。”柳青素说话时,那眼神就一直盯着曹畏,看着他的反应。

曹畏的眼神不由一暗,随即才道:“不错,昨天夜里南市唐记粥铺的唐双儿来报案,说是她嫂子失踪了,兴许跟你听到的有关,这样,你把当时情况说给本县听。”

柳青素有些狐疑的打量着曹畏,刚才曹畏那眼神一暗的表情她太熟悉了,以前唐值心里有事时就是这表情,人身份可以变,性情也可以变,唯独有时一些由来已久的小习惯难以改变。

这人莫非真是唐值?柳青素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六大媳快于本县说说,本县正在查案呢”曹畏不由的催了崔。

“其实我也没听真切”柳青素道。

“那,当时的地点是哪里?”曹畏问。

“就是南市绕市后的一条小街。”柳青素道

“那好,本县派人去查看查看,若真能找到破案线索,那刘大媳妇可是有功的。”曹畏说着,就急匆匆的走了。

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的失踪,这县父母大人为何这么急匆匆,是因为职责所在,还是因为别的?

想到这里,柳青素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嘴角笑了,真的假不了,假的他也真不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曹畏急匆匆的倒了柳青素所致的那条街,却看到那条街上围着许多的人。

“怎么回事?”曹畏挤进去问。

“真奇怪了,这里有一头驴子,一个上午就在这里嘶叫,谁来牵都不走,还拿蹄子踢人”一个人指着那小巷中的一头驴道,看到这头驴子,曹畏不由的想到,很久以前的那个雨天,自己去找大壮时,在山梁上看到这驴子在雨中撒欢的情形。

不由的暗咒:“该死,他们光记得照人,却忘了驴子,悠然出城一般都是骑着驴的,便冲着身边的王超道去吧唐礼带到这里来”

王超应命离开,不一会儿,礼小子就被带来了。

“礼小子,你来看看,那是你嫂子常骑的驴?”曹畏问道

“大人,就是的,就是我嫂子骑得驴”说着礼小子就冲进人群,那驴子一见礼小子,就亲热的用长脸蹭着他,随后又咬着衣袖,边走边拉。

“礼小子,跟着它走”曹畏道,同王超使了个眼神,两人一起跟上。

暗香阁

傍晚的时候,终于有人进了关悠然的房间,是一个仆妇,端着四菜一汤,大米饭亮晶晶的,悠然见了直吞口水。

那妇人先往悠然嘴里塞了一粒药丸,那药丸入口即化,直接随着口水流进胃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悠然怒目问

“没什么,不过是软筋丸,让你乖乖的逃不掉啊,对了,这饭菜你慢慢吃,吃完了如果不够可以叫我,等会儿可是有两个强壮的男人要应付,不吃饱你怕是撑不住。”那妇人笑的一口黄牙,黄牙上还有菜叶子,悠然看的直反胃。

说着,那妇人就给悠然松了绑,然后离开锁了门。

悠然揉着那手和脚,直觉一阵发麻,随后又似乎浑身没一点力道,想来是刚才那软筋丸的作用。

悠然不由的想起刚才那妇人透露 的消息,一阵心惊,不行,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只是她现在全身软绵绵的,对了,神水。

想到这里,悠然想,这外面会不会有人盯着,神水的事可不能叫人发现。

于是他吃力的短期那碗饭,随后又故作腿麻的样子,将那碗饭放在地上,然后整个人躬身挡住那碗饭,一手装作揉腿,而另一只手,悄悄的在将胸前的木府化成碗,悄悄的将那碗里的神水倒在饭里,然后又将碗化成木府,神不知鬼不觉。

悠然起身,便吃着那碗饭,没一会儿就觉得浑身的力道回来了,便一口气将整碗饭吃完,菜一口也没沾谁知道那里面会不会又下些什么别的药呢,虽说有神水,但还是要小心点。

第八十六章 斗智斗勇

吃完饭,悠然故作无力的拿不动碗,让碗打碎在地上,小心的将一片尖锐的碎瓷握在手里,然后平静的坐在那里,天黑了,悠然在等着有人进来点灯呢,或许这是搏一搏的机会吧。

一阵脚步声在门外响起,让悠然有些无力的是,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而且是两个男人,此时一个人将一盏灯笼挂在床边的灯架上,而另一个却守在门边。

悠然明白,这种情况,她没有逃走的希望。

这时,悠然心里大急,真是个山重水复,无路可寻了。

此时,隔壁的屋内,秦逸风好整似暇的咪着酒,而他的对面,坐着云先生。

“大哥,找我来有何事?”云先生淡然的问道。

“看戏,有一出好戏让你看。”说着,秦逸风指了指墙边的孔眼:“过去瞧瞧吧,你见到的会让你惊喜的。”

云先生狐疑的上前,对着那孔眼望那边瞧,却意外的看见那唐娘子软软的坐在一张凳,面前两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一个正在宽衣解带。

“你要做什么?”云先生嘶吼的望着秦逸风。

“没什么,你不是跟爹说你要娶她嘛,我想着她男人都死了三年多了,这么多年没男人,怕是技术生疏了,我找人帮你调教一下啊,等他们结束,你就可以亲自验收成果,怎么样,大哥想的周道吧。”秦逸风微微一笑道。

“你…你…你是个疯子。”云先生说着,就朝屋外冲去,只是门却是在外面锁着。

“戏还没开演,怎么你就想退场?那可不行。”秦逸风摇着头道。

“你,你马上放了她,人家是良家妇人,你不能这般毁人的,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快放了她。”云先生又气又急。

这时秦逸风走到那孔眼边,听云先生这么说,嘲讽的回了句:“我犯法,谁看到了?是有人将她卖到这里来的,这里是青楼,买的女人不做这个还做什么?”

“我求你,放过她…”云先生有痛苦的道。

“放了她,到这时怎么可能,快过来看,马上就要开始,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是个祸害,你是个瘟神,你是天残星,凡是跟你沾边的人都是要倒霉,快来看,戏就要开演了,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都是你娘造成的,哈哈…”秦逸风说着,就一把揪了云先生到那孔眼边。

“滚开…你们滚开…”从孔眼里传来了悠然有些模糊的大喊。

云先生发现他居然不敢看,人间万苦人最苦,苦海无边无有岸,不如抛去,不如抛去…

“滚开…”此时屋内,悠然一步一步往床边去。

那两个男子却一脸淫笑,其中一个还调侃:“娘子到时挺合作啊,不用我们说就往床上去了,也省得我们多费手脚啊。”

“就是,就是,这位娘子挺合作的。”另一个应和着前一个道。

悠然此刻去不管他们说什么,小小心的拿眼睛看床边的灯架,终于,距离差不多了,她突然发力,整个人往那灯架上撞了去。

顿时,屋里漆黑一片。

“小娘皮找死。”两个汉子怒叫,一起朝悠然扑来。

悠然抱着双腿,整个人朝窗边滚去,门,她肯定是出不去的,只能靠着窗,看外面隐约的灯光,这里应该是二楼,二楼跳下去,最多折了腿,一般不会死人的吧,只要不死,有神水在,她就不会有事。

可就在他滚到窗边时,却突然的被一个人紧紧地抱住。

“该死的,怎么窗也有人守。”悠然一阵暗咒,同时,手中的碎瓷照着那人的面门就扎下去,这还不算,又张嘴咬在那人肩上,只是那人厚厚的衣物,悠然咬了满嘴布。

“是我…..”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管你是谁,扎。”悠然继续举起手中的碎瓷,照着那面门去扎去,不管了,拼个鱼死网破。

“是我,曹畏。”那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那声音里似乎有些无奈。

“是你…”悠然举起在空中的手僵住了,随后无力的放下,眼泪就那么哗啦啦的往下淌。突然的就伸手圈住了曹畏的脖子,那唇更是重重的在曹畏脸颊上啵了一口:“谢谢,谢谢,你真是及时雨宋江,不宋江哪能跟你比啊,总之你太及时了。”

悠然语无伦次。这一刻,悠然觉得这个曹畏可爱无比。

黑暗中,曹畏很别扭的侧过脸。

这时,那两个汉子已经重新点亮了灯。两人朝两边着包抄着悠然和曹畏。

曹畏扶着悠然站起,然后拉开她的胳膊,分开两人,故作一脸正经道:“唐娘子,本县理解你的心情,但任何时候都要记得言行得当。”

这人,这时候居然打起官腔来了,这种时候谁还能言行得当,悠然郁闷了。

而这时,那两个汉子也楞,本县?县父母大人?可他们没见过啊,也不知真假。

“你盯着,我去叫刘妈妈。”一个汉子转身出去。

曹畏却无所谓,当先走到桌边的凳子坐下,悠然这会儿自不用招呼,亦步亦趋的跟着,如今,这人可是保命符。

此时,隔壁屋里,之前,悠然的动作一直被秦逸风看在眼里,见她撞翻了灯,还等着看她如何同两个大汉周旋,心想着,着唐寡妇还真不敢小瞧,可没想,灯一亮,屋里局势大变,又多了一个人。

“曹畏,该死的,这人真是阴魂不散,他就盯着自己了吗,居然连这间青楼一不放过,不行,得想办法转移一下他的视线,不然,这么叫他查下去,说不准,还真能让他查出什么。”秦逸风想着,同时也明白,今天的事,叫这曹畏插上一手,怕就到此完结了。

想到这里,他就看着一边呆呆的坐着的云先生。

“二弟,没戏看了,走了。”说着,他掀起一块地板,露出一条通道。

只是云先生却似什么也没有听见,仍是呆呆的坐着,不哭不笑,象个木头人,看着秦逸风的眼神一片空洞,似乎世间权势空空。

真疯了?真傻了?秦逸风突然举得意兴阑珊,如果此时有人问他,报复后的感觉是什么,秦逸风会回答:“失落。”就如同当人兴致勃勃的去追求什么,等到手后,也许会叹一句,不外如是。

“二弟,走,我们回家吧。”秦逸风叹了口气,牵着云先生下了暗道,这里的是就交个刘妈妈善后吧,她应该知道怎么应付。

此刻,刘妈妈就站在曹畏的面前。

“哎呦,县父母大人光临,我刘妈妈真是受宠若惊。”说着,有对一边的汉子道:“快,去叫花魁艳如来见过县父母大人。”

“慢着,刘妈妈,你可知罪?”曹畏一摆手,然后沉着一张脸道。

“哎呦,县父母大人可别吓奴家,奴家虽说经营这青楼上不得台面,但却从不干违法的事情,有何罪只之有哦。”那刘妈妈应付自如。

“那这位唐娘子是怎么回事啊,她可是良家妇女,怎么会被你们关在这屋子里,还欲行那强暴之事,本县也不跟你多说,跟我去公堂回话吧。”曹畏说着,走到窗边,朝下面一扬手。

立时,方县尉带着一群衙役开始赶客,封楼,。夜间青楼的生意正热闹,立时开的人仰马翻。一众嫖客乱轰轰的出门,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县父母大人明查呀,奴家真不知她是唐娘子啊,是今儿个一早,有人把她卖奴家这里来的,说是欠了赌债,卖了她好去还赌债,奴家还以为,她是那赌徒的娘子呢,这种事,我们常会遇上,谁会在意呢,还望县父母大人明查,要罚多少,奴家认了,谁让自己有眼无珠呢。”那刘妈妈到时爽快。

“那赌徒是谁?”曹畏又问。

“是一个叫四喜的,听说以前是刘老爷府上的,犯了事被刘老爷赶了出府,此后就不见人影,没想到今儿一早就带这女人来卖,以后,只要一见到这人,奴立刻将她扭送到县衙。”刘妈妈说的口角生风。心里想着,这四喜早八百年不知去哪里了。你们能找到才有鬼。总之她这一下,把暗香阁的干系脱开了,至一个弄不清情况之最,一般的情况,罚点钱就没事了。

“你胡说。”悠然不由的气的眉毛倒竖,那四喜分明在曹畏手上,怎么可能来害她。

“唐娘子,稍安勿燥,一切有本县做主。”曹畏道。

却又转脸冲着进来的方县尉道:“不管怎么说,县里发生如此恶劣之事,本县要一究到底,严查严办,以后方县尉更要加强治安管理,尤其是各家青楼还有客栈,至于是暗香阁,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关门整顿。一干涉案者,全部带走调查再说。”

“是。”方县尉连忙领命,便带着一干衙役办事去了。

而曹畏,说完这番话,也不听刘妈妈求饶,便起身出门,悠然这会儿跟着他,那真是一步不离。

两人出来暗香阁,外面空气沁冷,星斗满天。

“你刚才为什么不拆穿那刘妈妈,分明说的谎话,我记得那四喜在你的手上啊。”悠然跟在曹畏身后,不满的说着。

“四喜是一个饵,我要用他来钓人的,这时不能暴露。”曹畏道。

“钓人?钓谁?”悠然奇怪,心里想着,这人肚子里怎么又这么多的弯弯绕。

“说了你又不知道。”曹畏斜了悠然一眼道。

“我…”悠然一口气不顺,本来觉得这人可爱的,现在又觉得不可爱了。

“嗷…”这时,一声驴叫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一头驴,真正是四蹄踏雪的跳了过来,跑到悠然身边,拿它的长脸蹭着悠然,那驴叫声欢快无比。

“你这驴可是头好驴,就是它带我找到你的。”曹畏伸手拍拍驴脖子,那驴又嘶叫了一声,昂头晃脑,说不出的得意。

“那是。”悠然回着,然后一咕噜爬上驴背,两脚一打驴腹,那驴就撒欢似的往家跑,双儿,礼小子,小石头怕是担心坏了,悠然归心似箭,而曹畏则被某人放了鸽子。

曹畏摸着鼻子,看着远处的一人一驴,这女人他是越来越不了解了,真有点重不得,轻不得的感觉。

第八十七章 温情

今夜的月,格外的皎洁,月辉于残雪相映,天地白蒙蒙没有往日夜的黑沉,倒给人一种刚天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