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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以后再不和你客气了!我们什么时候起程呢?”

“这几天的应酬结束就去吧。另外,如果你父母,哦,不,应该说咱爸妈,要求我们去一下你老家的话我们就要延后去新加坡的计划了。”

希露想了想,说:“老家还是不回了吧!”

婚礼后的第三天,希露和子新便出发去新加坡了。

但是到了新加坡希露一直和叶青联系不上,本来和李成康的联系就少,有联系的时候也多是李成康用不同的号码给希露打打电话,现在希露身在新加坡却不知道该从何处去找他们。

子新让希露不要着急,反正在新加坡要待一段时间呢,慢慢联系。

希露和子新一边子新四处走,一边担心着叶青。希露每天都要给希露打无数遍的电话,但是一直都打不通。

已经到新加坡十来天了,希露开始有些着急了,她每天都要跟子新说上无数遍:“这叶青怎么就不和我联系呢?她到底在干什么呢?”

这天,子新对希露说:“今天我们去湖边走走吧,你也散散心,吹吹带水的风会更舒服的。”

希露同意了。

希露和子新在水边悠闲地走着,聊着忽远忽近的话题。

子新牵着希露的手,说:“在牵着你的手之前我真的没牵过其他女性的手了,你不要再不信了。我其实一直很乖的。”

希露笑笑,说:“我信了还不行吗?不知道你叫多少女生伤心呢!以前啊,向花一直打听你的消息呢,现在想想,沧海桑田啊,什么都变了样了。”

“没办法,你老公魅力太大了!”子新得意地说,“只有我这样的才能配得上你!”

希露笑笑,有些嗔怒地对子新说:“看把你得意的,你那些斤两我还不清楚,不要在我面前吹牛哦!”

“OK!”子新一本正经地对希露敬了个礼,说:“一切都听老婆的!”

子新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子新湖边来来往往的人说:“你看,他们都在羡慕我们呢!老婆,突然很想和你今晚上吃个烛光晚餐!这么多年了,仔细想想,我们竟然都没有好好的浪漫过。”

“是啊,我们确实没有浪漫过呢。但是,我们没有浪漫这么平淡的能走这么久不是很难得吗?”

“如果从今以后你都像今天这样快乐的话,再平淡的日子也是浪漫的!”

“其实我每天都很快乐啊!只是有时候没有明显地表达出来而已。”

“你没说实话哦,老公我可是明察秋毫的!跟你相处这么久了,你眉毛动一下,我都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是吗?看到没?我眉毛刚动了,你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吗?”

“太简单了,你在回避我的问题。”

“厉害!这都叫你看出来了。不过,我现在有个问题需要解决。”

“什么问题?”

“人一开心消化就快,我现在饿了。”

子新听了大笑,说:“好!我们马上找地方吃饭!”

两个人高兴地往前走,就在两个人准备从河边拐弯的时候,希露突然看到一张似乎很熟悉的脸,他蹲在一个背对着希露的坐着轮椅的女孩面前,正为女孩剥着橘子。

希露又仔细看了看,当她确定自己看到的就是李成康的时候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希露扔下不明所以的子新,跑到李成康的面前,大声叫了一声:“李成康!”

李成康和坐轮椅的女孩一起抬头,希露呆住了,因为坐在轮椅上的竟是叶青。

青春是场来不及的疼痛-第66章叶青的幸福

叶青在抬头之间对希露嫣然一笑,说:“希露,好久不见了。”

希露缓缓蹲下身来,眼里含着泪,小声问:“这腿…”

叶青接过希露的话:“断了。”然后笑了一下,接着说,“没什么,你看我从没像现在这样自在过。”

希露摸了摸腿,看了看李成康,突然想到网上的那则新闻,于是小心地问李成康:“我记得网上说过这样的消息,一个小伙子把一个富婆的腿打断了,这说的是你们吗?”

李成康有些苦涩地笑笑:“那个小伙子是我,但那个富婆不是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希露有些急了。这时子新已经走了过来,他按了按希露的肩膀,示意她镇定。

叶青拉过希露的手,说:“咱姐妹有多久没见面了?七八年了吧!我记得我结婚的时候我们都还那么年轻呢,一转眼,我已经老了。但是,你看我老的多轰轰烈烈啊,这年纪了还要让我不平凡一把!”叶青说着眼里也泛起了泪,“我本想等有机会回去再找你聊呢,你这就来了。我跟你慢慢说我的事。”

希露静静地,看叶青一脸的平静,自己心里却是风起云涌。

叶青开始说:“我是在一个月前才知道原来古先生还有老婆。他在和我订婚后回了新加坡一年,他原来是回来离婚的,但是他没能做到。他还是和我结婚了,但是我不怪他,因为他是真的爱过我的。他那个老婆是个厉害人物,有身家有背景,他能有现在也是托他老婆的福。但是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爱情,也没有孩子。他和我结婚他老婆当然是不知道的。”叶青又看了看李成康,这才发现在她面前还站着另外一个陌生男子。

叶青看着子新奇怪地问希露:“这位是谁?只顾着看你了,竟没发现还有这样一个帅哥在呢?”

李成康也说:“我早就想问了呢,但是看你们俩那么投入没好意思呢。”

希露站了起来,看看子新,笑笑说:“他叫川子新,我们刚结婚,是来这里度蜜月的。”

“是吗?希露,你可真不够意思!婚礼怎么能没有我参加呢?”叶青一边责怪希露,一边说:“不过,能嫁给这么一个帅哥,我就暂且原谅你吧。”

李成康很郑重地伸出手和子新握了握,说:“一定要照顾好我们希露。”

“会的!”子新也郑重地说。

“好了,叶青,继续告诉我你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好,我接着说啊。那个古先生可真够厉害的,他敢带我来新加坡,还能瞒天过海地在他老婆的眼皮底下和我过了这没多年,并且还让我给他生了儿子。但是最后还是叫他那个老婆知道了。我不知道他老婆在知道有我这个人存在之后和他都说了什么,我只知道,她很无赖地找人打残了我的腿,并且是在我的家里。他知道后竟然叫我息事宁人,说惹也惹不起的。我第一次看不起他,真的看不起!”叶青说到这里,闭了下眼,皱了皱眉,接着说下去,“我真是没想到,李成康他会为了我去找那个女人算帐,你难以想象他做了一件多么危险的事,他冲动地吓人,但是我还是很感动。”叶青说到这里,看了看李成康微微一笑。

“这么说,网上那则消息里说的富婆是古先生的老婆?”

叶青点了点头。

希露转向李成康问到:“可是你是怎么做到的呢?她身边一定有很多人吧!”

“其实很容易的。”李成康说:“我本来就没想过会全身而退,我给她打电话约她出来,说我有她打断某女性双腿的证据,我把事情说的她不得不信,她当然是会来赴约的,并且身边没有带人,就算带也离她很远。我约她在公园见的面,人多我反而安全,我不要她的性命,我只要她的双腿,这样她也不会立即有办法要我的性命,而这件事处理的结果就是要警察出面,那正是我希望的。我会告诉警察我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她伤了一个无辜的女人,我要坐牢,也会拉这她一起。其实,当初我也想过,可能我还没来得及把她的腿打断的时候就会有人来阻止我了,即使那样我依然要这么做,至少我可以揭露她了。可是,没想到,她这么脆弱,我也这么好运。”

“那为什么现在你却在这里呢?”希露不解地问。

“那是因为那女人知道我是要拉她进去之后便要求私下和解了,所以我暂时还在这里。”

“暂时是什么意思?难道真像网上说的,你不肯和解?”希露问道。

“是的!”李成康回答,“我要让她得到报应!”

希露看着李成康,希露从他坚定的脸上看到了爱情两个字,希露想,自己是不如李成康的,李成康就这样陪在叶青的生活里,从未走远过,他坚持到了现在,依然可以这样为叶青奋不顾身。也许,李成康和叶青都是幸福的。

希露叹了口气,对李成康说:“和解吧!”

“为什么?她凭什么可以这样对叶青?”

“她不是已经付出代价了吗?你不是把她的腿也打断了吗?你看看叶青,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你在这里照顾她还是让那个女人得到报应?”

李成康突然无语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之前却没想到!

希露又蹲了下来,看着叶青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想回家!”

“小龙呢?”

“让他和他爸爸在一起吧!也算是我作为这些年他对我好的报答了。”

“那,李成康呢?”希露想了想,还是问了。

叶青看了看李成康,说:“我现在明白了,如果我愿意他从此照顾我的话就是对他的好了,我想我应该对他好一次了。”

李成康激动地仰头看了看天,不让她们看见他幸福的微笑和泪水。

青春是场来不及的疼痛-第67章字展

最终李成康接受了私下和解。

在希露和子新从新加坡返回的那一天,叶青和李成康也和希露一同回来了。叶青说,不管走了多远多久,心里的家总是在那里。

希露对子新说,其实这是叶青和李成康最好的结局。希露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真是疼痛,希露想到了也是断了腿的原真,为什么原真不能想叶青明白李成康一样明白自己?是不是当初大家都还太小,若是在今天,一切也会不一样了吗?希露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自嘲自己不该再想着这些,还是好好和子新过日子吧!

夏天很快就过去了,就在夏天结束的时候,子新对希露说:“这头发能不再剪了吗?我想看看你长发的样子。”

希露说:“好。”

子新又问:“前两天我看见你的箱子里有支口琴,你会吹的吧?”

希露笑笑:“是的,但是很多年没吹过了,不知道还会不会。”

“吹一支来听听吧。”

希露拿起口琴放到嘴边试了试,但是没有找到感觉,希露说:“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再吹吧。”

子新便不再强求了。

希露在秋天的高空下伸开双手舒气的时候想,从此就让日子这样平淡吧,生活的情节里何必要荡气回肠?迈一步是一步,偶尔看看路人的风景,还要如何知足呢?

但是一切却还是变的叫人措手不及,希露后来不知道说过多少句:假设自己从没有走进那家店!

那天下午,子新因为店里有两个重要的客人不能来接希露下班,于是希露决定坐公交车回去。

但是希露往公交站台走的时候突然就改变的主意。所谓秋高气爽,在这样的天地里走上一段真的是种享受。希露沿着小路走到大路,渐渐走到热闹的地段。路两旁各色的商店此时在希露眼里也变的可爱了。希露优哉游哉地走着。

走过一家店面的时候希露转头简单看了一眼店里的摆设,但是希露看了一眼之后立刻决定进去了。

这是一家书画店,店里的装饰古朴典雅,各位大师的笔墨争相辉映。已经许多年都不曾再拿毛笔的希露看到这些字感觉真是亲切。

希露一幅一幅地看过去,店里的老板并不过来多说话,做这样生意的人是懂得的,若是懂得的人来看,你最好不要急于和他说话,这些字或是画的意味是要读的,并且要用心安静地读,你一开口便亵了几分灵气。

突然希露的目光定在一幅字上,久久地,不知所从。

希露看到的那幅字上写着“何处温暖”。重要的不是这几个字,而是这几个字的形态,像希露的记忆!

希露愣了半天才想到去看落款。只见在落款处写着“布雨”。

“老板。”希露问道,“这幅字出自谁的手?”

“你瞧,这不是写着吗?布雨啊。”老板回答。

“布雨是哪位?怎么没听过啊!”

“这几年才见着他的字。其实也就咱们这没怎么听说,在西藏那块,谁不知道他的字啊?他靠着写字卖字养活了不少孩子呢!不过,这也是人家的字写的确实好!你看这力度和笔锋,想必你也是懂的人,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希露没多说什么,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她只是对老板说:“这幅字,我要了!”

“还有其他的吗?”希露问。

“你是说这位布雨先生的吗?店里只剩这一幅了。以后要是有我给您留着。”

希露谢过老板买下那幅字就走了。

希露拿着那副字时就像握住了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希望。希露让自己相信这就是原真的字,虽然这笔法成熟了许多,但是依旧有当年原真的影子。希露看着字,心里突然就塌实了,她想,原来你一切都好,也谢谢你一切都好!

回到家里后,希露把字挂在客厅的墙上了。子新回来后,看到这幅字,奇怪地问希露:“什么时候突然对字感兴趣了?”

希露笑笑,说:“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子新仔细地看了看字,然后又看了看落款,说:“这布雨是什么人啊?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呢?”

希露一惊,问道:“熟?你知道这个人?”

子新想了想,哦了一声,说:“我想起来了,前两天我看报纸,说有个什么人要来看书法展的,好象是叫布雨的。”

“是吗?什么时候?”

“这倒不记得了。你要是想去看看我再给你找找看。”

“不用了。”希露说,“只是好奇而已,又不是很想去看。”

子新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笑笑,在嘴巴里念叨了两遍布雨的名字,突然很神秘地对希露笑着说:“我看你最好还是去看看吧!”

“为什么?”

“你看,这位和你似乎还很有缘分呢!他的‘布雨’两个字都被你的名字包含着,希下露上便是布雨,真是巧啊!”

希露心里咯噔地被什么捶了一下,愣了愣,但嘴上却对子新说:“中国的汉字本来就有很多是相连互通的,你别瞎说了。”

“就开个玩笑嘛!”

希露嘴上虽说不去,但是心里却开始忐忑不安,自从听了子新那句玩笑话,希露更加确定布雨就是原真了,可是希露难以想象假如原真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该如何,自己又会如何。在想这些的时候希露也是痛苦的,希露知道自己已为人妻,不该再对已经离开自己十年的原真和爱情有所期待,希露想,自己是应该对子新负责的。既然已经知道原真过的很好,那么就不要再互相打扰了吧,毕竟,一切已物是人非。

可是那个会是原真吗?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巧合?希露在这样揣测的时候再一次来到了上次买字的那家店。

希露一走进店,老板就认出她来了,迎上来说:“你好!小姐上次看到的布雨先生的字我们刚来一幅新的,你要不要看看。”

希露笑笑,说:“好。”然后转口问老板,“听说这位布雨先生要在咱们这开个书法的展览,你知道吗?”

“知道,上次忘记跟你说了。就是这个周末,在新华书店旁边的那个展览厅。”

“谢谢你,有空我想去看看。对了,你见过他吗?知道他长什么样吗?比如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呢?”

“这到是没见过。听说知道他相貌的人很少,他有个怪癖,不喜欢人家给他照相。”

希露便没再继续问下去,买了字便离开了。

子新见家里布雨的字多了一幅,笑笑,说:“人家的字你都买两幅了,我看你还是去看看展览吧,我都打听好了,本周末两天,在新华书店旁边的展厅里。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吧。”

“算了,难得有个周末,还是好好休息吧。”

“去看书法展可是陶冶情操的!我带你去,保证不会累着你的!”

希露看看子新,没有继续拒绝。希露想,是应该叫原真知道子新的。

青春是场来不及的疼痛-第68章原真归来

周末早上,希露在镜子面前坐了好久,不知道到底该如何装扮自己。

子新很奇怪地对希露说:“老婆怎么了?只是去看个画展而已,不用这么紧张的。再说了,你怎么样都好看的。”

“可是我老了。已经三十的人了,变化很大的。”

“没关系,变化再大我不嫌弃就好了啊。你今天很奇怪啊。”

“子新。”希露突然很伤感地叫了子新一声。

“怎么了?”

“你知道那个布雨是从西藏来的吗?”

子新突然不说话了,惊讶地看着希露。

“我想他有可能是原真。”希露望着子新说。

子新愣了愣,又想了想布雨这两个字,吃惊地看着希露。

“子新,要不,我们就不去了吧。”

子新突然很大方地笑了,说:“为什么不去呢?如果是他那该多好啊,你们已经那么久没见了。我想,他一定非常想知道你现在有多幸福。”

“你这么相信我吗?”

“当然!你是我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