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教也收兵了,急电堂主埋怨御风堂主叶倾风来得迟了,叶倾风却笑他是废物,和那太监有什么好周旋的,到让那锦衣卫趁机溜走,还耽误了她拿住靖江王的女儿。叶倾风心里还暗自想着,回去一定好好教训那个赵神勇,他说过靖江王的女儿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自己才疏于防范,谁知那小姑娘武功不俗,姐妹们差点儿栽在她手里,对赵神勇那厮还要动动大刑,看看他还隐瞒了什么。

漆黑的山路上,暗夜带着青舒和子昂他们小心地护着东西下山,这一次的任务总算没有失手,现在锦衣卫的人马又来了不少,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暗夜骑着马,看着簇拥在身旁的这些人,他冷冷一笑,谁也阻止不了他前行的脚步。能坐在锦衣卫十三太保大哥的这个位置上,是他多少次出生入死换来的,他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几个姑娘算得了什么,如果需要,他可以变得更狠!

周围的这些,都是自己的兄弟,不过,他不介意把他们都变成自己的棋子,瓷瓶交上去,锦衣卫无疑会得到皇上更多的信任,而自己也一定会得到更多的嘉奖。

子昂默不作声地跟在一边,当他知道自己一直担心的蔷儿跟着秀才逃走,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他从心底里不认同青舒的话,为什么锦衣卫就必须是没有感情的动物?为什么就不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儿?

带她走的人怎么就不是自己呢?堂堂锦衣卫十三太保之一,竟然不能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未免太让人泄气。而且,那秀才又是什么人,居然能看出形势危急,蔷儿跟着他,自己还会有机会再见到她吗?

初一见蔷儿,就知道她不是普通女孩子,她会是靖江王的什么人?以后有机会出来办事的时候,一定要找到她,那秀才一副穷酸相,凭什么呆在她身边!

而青舒此时想的又是另外一件事,瓷瓶交上去,这功劳自己也有份。回头一定跟大哥说说,彻底查查蔷儿那个姑娘,还有靖江王和秀才,他们行事诡异,查清楚了一定是大功一件。至于子昂,自从知道了自己怀疑蔷儿,从庄子里出来就不理不睬的,还一口一个十二哥的叫着,这小子就知道义气用事,要不是答应了姑母好好照应着他,才不会管他那么多。

几个人各自想着心事,谁都没发现,在山顶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人冷冷地看着他们,嘴角挂着一丝嘲弄的笑。

予诺睁开眼睛,伸了伸胳膊,咦?能动了!她掀开被子坐起来,不由得羞红了脸,这卧榻是澹台公子的,自己怎么就睡着了?他昨夜睡在哪里?榻上都是他身上的檀香味,现在,好像连自己的身上都有了这种味道。

予诺推开门,外面雨住了,天空中尽是雨后的天青色,空气中带着青草的清新和泥土的芬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禁想起以前在林子里跟着师父练功的情景,几年没见师父了,好想她啊。

“醒了?”是澹台璞的声音,予诺转回头,澹台璞一身白衣,身后是青翠的竹林,婆娑的树影,袅袅的寒烟,这是怎样一种脱俗?!

予诺却不知道,此时在澹台璞眼中的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望着澹台璞微笑的面容,予诺难为情地低下头:“澹台公子,昨夜真是多有打扰。”

“哪里。”澹台璞笑笑,“睡得好吗?”

“嗯。”

“一会儿叫桓伊把早饭端过来吧。”

予诺摇摇头:“澹台公子,不必了。我还有个朋友,现在生死未卜,我得去找他。”

澹台璞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展颜问道:“用不用我帮你?”

“不用的,”予诺说,“我们约好了见面的地方,谁先脱险,谁就去等着。如果等不到,我就一定救他回来。”

澹台璞注视者予诺,轻声说道:“需要我的时候,一定来找我。”

予诺点点头:“好!”

澹台璞微笑着,唤了一声:“桓伊,去把姑娘的马牵来。”

桓伊依言牵来了马,别说马完好无损,就连予诺的包袱,都还好好的放在马背上。予诺高兴地跑过去,抱住了小黑子的脖子,又回头冲着澹台璞一笑:“多谢了!”

予诺利落地上马,又向澹台璞招招手。澹台璞笑望着她,轻轻喊了一声:“予诺。”

她回头,他笑笑说:“我一直都在这里的。”

她也笑了,似乎所有的阳光都聚集在她脸上:“知道了。”

“想听琴的时候,别忘了这里。”

“不会的,想听琴的时候,我就来!”看着那一人一马渐渐远去,澹台璞若有所失,笑着摇摇头,喃喃地说道:“是什么样的朋友,可以让她这样惦记着。”

二十四 一百八十杖

 阴森的黑屋子里,放着常用的十八套刑具,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每一件看上去都叫人觉得毛骨悚然。可是这些,不过是每个犯人进来之后必须挨个“享用”一遍的基本刑罚,这里还有让人更加不寒而栗的酷刑,让捉进来的犯人生不如死。

不错,这就是为皇上办事的特殊机构,他们按照皇上的意思打探军情民情,他们侦查一切对皇上不利的言论,他们动用的刑具,让每一个被捉进来的人,无论有罪无罪都九死一生。

他们,是锦衣卫。

刑室正中央吊着一个人,正在经受酷刑的摧残。“呲~~”的一声,烙铁落处激起一股肉糊味儿,受刑人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旁边的火光映着一张阴冷的脸,在那张脸上的,是世上最冷酷的线条。面对着自己施加在别人身上最严酷的刑罚,他当成是一种享受,他听惯了犯人的惨叫,所以这种时候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旁边凑过来一个人,小声说:“纪大人,已经昏过去了。”

纪纲点点头:“醒了以后继续审,直到他说了为止。”

“大人,他十八种刑具都用遍了,还是没有说啊。”

纪纲冷笑一声:“新的刑具都还没用,正好拿他试试。”

那人又凑过来:“方家数百口人,都记录在册,难道真有逃掉的?”

纪纲冷哼一声:“继续追查,找出一切和这件事有关的人!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

这时,有人来报:“纪大人,少爷们回来了!”

纪纲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看来,暗夜他们把事情办妥了!”

大堂上,纪纲端坐在正中,暗夜带着子昂和青舒大步走了进来,走到中间齐刷刷地跪下:“干爹!”

纪纲点点头:“儿子们都回来了,没让干爹失望吧?”

青舒道:“干爹,东西我们早就拿到手了,一路护着呢。”

暗夜看了青舒一眼,冷冷一笑,却一句话都不说,他从小就跟着纪纲,早就学会了不动声色。子昂也不吭声,虽然他希望受到干爹的夸奖,可看着青舒急着邀功,他突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纪纲道:“好,事情办得不错,把东西拿上来看看。”

青舒连忙拿出个锦盒:“干爹,这锦盒我一路上都贴身护着,生怕有一点儿闪失。”

纪纲点点头:“不错,青舒,你办事我真是越来越放心了。”

青舒难掩脸上的得意:“谢谢干爹!”

暗夜冷哼一声,在一旁冷眼旁观。子昂连看都不看,心想:青舒现在怎么变得这样,不是一直都很沉稳吗,难道真是那么急着脱颖而出?

青舒把锦盒交上去,解释说:“干爹,这青花瓷瓶做工精美,确实不是凡品。“

纪纲微笑着打开锦盒,突然脸色大变:“这是什么!”

盒子里,在层层锦缎之中躺着的,竟然是个肮脏的夜壶!

青舒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纪纲面色一沉:“这要问你啊,不是你一直在身边护着吗?”

暗夜道:“干爹,儿子赶到的时候,曾经亲自过目,瓶子确实还在的。儿子办事不利,还请干爹责罚!”

纪纲紧盯着暗夜的脸,沉默了半晌:“责罚?老九和老十一都已经因为这瓶子死了,你们丢了东西只是责罚吗?你让我其他的儿子以后还怎么出去办事?!”

青舒大惊,扑过来抱住纪纲的腿:“干爹,儿子确实多有疏忽,不过,儿子这次出门,路遇一女子,像是上面要找的人,求干爹给青舒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追查下去,一定会有结果!”

子昂大叫:“不是的,干爹,那女子绝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纪纲一脚把青舒踢到一边:“即便是查,也不用你去!”接着上前“啪”地一掌,把子昂打出去好远:“说过多少次,不要放过一个可疑之人,你又怎么知道一定不是!都白养了你们!”

说完指着暗夜道:“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暗夜垂首道:“干爹,暗夜甘愿自裁!”他跟在纪纲身边多年,深知纪纲的脾气,甘愿受罚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而青舒那样,就算是逃过一劫,以后定然不会被重用。纪纲是什么人,在他面前最好不要搞任何把戏。

纪纲叹了口气:“让你们自裁,我也舍不得。暗夜先留下,青舒子昂各责一百八十杖,如果还有命在,再回来办事吧!”

三个人一起叩首:“谢干爹!”

青舒和子昂被带走了,纪纲看着暗夜,阴沉着脸道:“暗夜,你从不曾失手,这一次,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暗夜道:“干爹,暗夜甘愿以死谢罪!”

纪纲哼了一声:“什么人能从你手里把东西夺走?”

暗夜想了想,回答说:“王公公和红衣寇都有可能。出手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把东西从层层防卫中换掉,可见这几股势力都不可小觑。”

纪纲眼睛紧眯了一下,道:“那老太监深得皇上信任,这次说是帮我们办事,实际上是想从我们手里抢功劳,红衣寇势力越来越大,现在已经有五个堂,剿灭他们势在必行!暗夜,你是锦衣卫十三太保的大哥,这一百八十杖在所难免,去吧!”

“是!”

暗夜走到门口,纪纲又说:“你们应该还受得起这一百八十杖!青舒看似沉稳,实则浮躁,好在够忠心,以后给他任务还需慎重。子昂还要多多锤炼,他不是狠不下心来吗,领完杖责,叫他去给犯人刷洗、油煎、灌毒药,不信他还这么没用!”

“派老七老八继续追查瓶子的下落,这一次绝对不许失手!”

“是!”

二十五 各走各的路

 天刚蒙蒙亮,予诺睁开眼睛,昨晚几乎又是一夜未眠,直到凌晨的时候才和衣睡了一小会儿。已经三天了,秀才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附近她已经寻了个遍,就连那个庄院她都回去过,那里厮杀了一夜,却没有一具尸体,诺大个庄子,只找到秀才的一件儒衫。

予诺咬咬嘴唇,或许今天,自己应该跑得更远些找他。

“你醒了?”

予诺吓了一跳,连忙坐起来,只见秀才笑嘻嘻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她心中气恼,随手一个枕头丢了过去,秀才笑着,也不躲,那枕头不偏不倚砸在秀才脑袋上。

予诺生气地说:“既然没事,怎么不早些回来,这么多天也不见个人影!”

秀才笑笑:“你担心我了?”

“哼,才没有!”

“你出去找我了?”

“没有!”

秀才指着身上的儒衫:“你没去找我,这衣服怎么回来的?”

予诺瞪他一眼,上前一步揪住秀才的衣领:“你以后要是再敢随便进我的屋子,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秀才笑笑说道:“你这几天出去找我,早就被红衣教的眼线盯上了,我也是怕被她们看到,所以才直接进来的。”看着予诺的小手松开,他又说:“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予诺道:“知道你平安就好,我还有别的事情,我........我要自己上路。”

秀才笑着望着予诺,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也好。孤男寡女结伴上路,恐怕有损清誉,你这样想,也是对的。”

予诺点点头:“那就此别过!”

秀才又笑笑说道:“你若是没有地方去,最好往南走,路上最好易容,锦衣卫和红衣教的人才不会找上你。”

予诺点头说道:“红衣教已经捉过我一次,要不是..........澹台公子,恐怕已经被他们拿住了,看来确是应该向南走。”

秀才心里一急,想也不想就捉住了予诺的手:“她们找上你了?你受伤没有?”

予诺抽出手,“咚”的一拳砸在秀才脸上:“干什么!”

秀才的脸红了红:“我.........对不住.........刚才是着急了。”说完抓起桌子上的一个大包袱说道:“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说完推开窗子就跃了下去。

当然,这一次没用绳子,也没摔坏,身形俊美非常,连予诺心中都不禁赞叹。

简单收拾了一下,予诺有些忿然,自己这几天一直担心他的安危,他就这样走了!这秀才身上的包袱是怎么回事?他倒底是什么人,武功究竟高到什么程度?他偷偷进了房,自己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数天后,江西境内。

易了容的予诺气呼呼地在前面策马前行,后面跟着个骑白马的老儒生。这死秀才,说什么要她往南走,两个人就此别过。结果没走多远他就跟了上来,说是正好他也要去南边,还说大路人人可以走,他们这是各走各的,不算结伴而行。

果然,一路上各骑各的马,各吃各的饭,各住各的店,可是只要一上路,他就一定会不远不近地出现在后面,背着他那来路不明的大包袱。

自己怎么就听了这秀才的话走到这里来了呢?还有,那秀才扮什么不好,自己扮个老太婆,他就扮个老儒生,看上去是挺老的,可是不还是个秀才吗?

路上陆续出现一些鬼鬼祟祟的人跟着,不过每到这个时候,那“老秀才”都会示意予诺走小路,总是七拐八拐就把那些人甩开。秀才这人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他好像对所有的路都非常熟悉。每次甩开了追兵,秀才又会离得远远的,说他在赶自己的路。

予诺越想越气,她知道秀才在保护她,可这人一点儿都不真诚,每次问他名字他都打哈哈,这算是什么朋友!还有,难道自己一个人就闯不了这江湖吗?这次一定要跟他分道扬镳!

看着前面马背上的俏影,秀才摸摸假胡子,脸上露出笑意。自己游荡惯了,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率性而为,却偏偏对这小丫头放心不下,他不喜欢看到她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喜欢逗她笑,喜欢让她的拳头砸在自己脸上,因为那拳头香香的。想到这里,秀才不禁摇摇头笑笑,自己怎么居然喜欢受虐的?

这丫头上一次差点儿被红衣教捉住,想想真是后怕。那个救她的澹台公子又是谁?小丫头一提她就会脸红,莫非是弹琴的那个人?如果真的是他,小丫头以后想要找他,那自己还跟着吗?

想到这里,秀才又是一笑,也好,要是真有那么一天,那就会上一会!

这时,予诺的马突然停下,她回头说:“秀才,你不许再跟着我!我自己去找要找的人,自己去办要办的事。”

秀才笑着点头,还没忘了摸摸胡子:“那好,你走你的。”

“你不许和我走一条路,不然我揍你。”

“好。”

予诺疑惑地看看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一定是又有诡计!果然,她刚要走,秀才就喊:“等等!”

予诺咬咬嘴唇,气得想用包袱砸他,转念又一想,不行,他一定会借着送包袱又跟上来,看看这次他又要耍什么花样,反正,自己绝对绝对不会允许这“老秀才”再出现!

秀才笑着骑马走近予诺,问道:“你是不是没盘缠了?”

予诺脸一红,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这些天盘缠确实都花光了,跑出来这么多天,多多少少也懂事了些,总不能再要别人请自己吃饭。

秀才笑道:“我也没盘缠,不过我知道前面不远有一户人家,他们家二公子为人仗义,我包袱里的东西送给他,他一定会拿些盘缠给我们。那时候你再走也不迟。”

予诺秀眉一挑:“好你个秀才,你包袱里是什么东西?从哪儿弄的?”

秀才道:“反正是件宝贝就对了。”

“偷的?”

“哪里!我堂堂秀才,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我这是换的。”

予诺哼了一声:“换的?是和换逐月一样的换法吧?”

秀才哈哈一笑,打马飞驰:“快走吧,最好那二公子在家!”

走了没多一会儿,就到了一处大宅院,看那气势,绝不是普通人家。秀才下了马,对予诺说:“女强盗,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我的马在你这里,你可别先走掉。他们万一不给我盘缠见财起意,想吞了东西拿人,你可得救我!”

说完嘻嘻一笑,翻墙跳进了大宅子。

予诺满心狐疑,秀才不是说那人家会仗义疏财吗?怎么又见财起意了?大白天的不好好从门进去,他跳墙干什么?

他,一定又在耍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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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神秘二公子

 在院墙外等了好久,也不见秀才出来。予诺开始着急,她仔细观察了一阵子:这户人家宅子比自己家大一些,但是隔着院墙看那些屋顶飞檐,并不觉得如何气派。倒是门口有不少访客,态度都很恭敬,看来这一家在当地很是受人尊敬。

这死秀才,既然说是去拜访,为什么不好好地走大门?他翻墙进去,万一被人看见,不就会被当成小偷吗?还不出来?是不是又惹恼了人家?他总是一副嘻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模样,难怪总惹别人不高兴,以后要好好教训他,要是再敢对别人不恭敬,一定要他头上顶出十个大包来!

不对不对,说好了这次拿到盘缠就各自上路的,要教训,也该别人教训才是。不过,一会儿他出来,可要好好嘱咐一番,叫他多少收敛一些。想到这里,予诺咬着嘴唇笑笑,自己好像长大了呢!

秀才,怎么还不出来啊!

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予诺越来越着急,秀才一定是顶撞了人家,被拿住了,或者是那个二公子真的见财起意,拿了东西不放人。不行,怎么也要进去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从大门口出来一个小丫环,她四处望望,最后朝着予诺的方向走来。她穿着翠衫,大大的眼睛甚是灵动。这小丫环走到予诺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问道:“请问这位可是蔷儿姑娘?”

蔷儿?这还真成了自己的名字了?予诺点点头。小丫环又说:“蔷儿姑娘,我们家二公子说,您要找的人在怡香茶苑。”

“怡香茶苑?在哪里?”

小姑娘笑笑:“姑娘别急,公子要我带着您过去。”说完招招手,大门口一辆马车行了过来,小姑娘又对旁边一个小僮说:“永夜,去把马安顿好。”

那个叫做永夜的小僮牵过马,笑着说:“果果姑娘,瞧,这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好马。”

小姑娘果果笑道:“那谁知道,每次不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