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然攥紧我地手,仰望天空,用轻缓的语调说着最执著的誓言:“何必,你要相信我,如果有一天你老了,出皱纹了,我就去做手术,也让自己陪着你变老让你在闭眼之前,也能看见我变老的样子必然、必然,我们这一生,是必然要在一起的”

我也仰望天空,不敢去看何然眼中的认真,怕自己太过感动,太过相信,太过认真……我怕有一天他做不到,我会伤心难过然而这本就是不平等条约,谁会坚守呢?

何然,会的

所以我更不能让他无视自己的青春!否则在某个清晨起来后,突然发现他细致的肌肤上生出一条人工皱纹,我一定会心疼得疯掉

回握着何然的手,缓慢而沙哑道:“何然,我不要你陪着我变老,我要看着你永远充满了青春的骄傲好让我知道,自己的魅力一直很招摇”

第224节第六十章何必的半边床(二)

超人会飞,我也会飞不过,我是坐在飞机上飞,估计比他飞得更轻松一些

人有时候真得很厉害,也许在一天之内,就能从世界的一边飞到另一边不晓得有一天会不会有人发明时光隧道,让人可以穿越回过去然而现在的我已经不想穿越回任何时空,只想守着自己的爱情,不远离

没有按照预计在巴黎住上半年,而是玩够了就提前回来了

面对国土,我唯一想说的就是:真想……吃烤串啊!于是,下了飞机后,我们打车回到公寓附近,然后直奔附近的地摊烧烤铺,坐在小板凳上,指着要吃的肉串直喊着让老板多加辣椒

当我和何然吃得眼不睁头不抬时,突然听见手机发出闷闷地铃声,却一直没有人接我抬头环视四周,但见旁边座位上有位膀大腰圆的重量级哥们儿正在狠撸着肉串,而电话铃声便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我无比纳闷地细细打量着他,见他上半身光着膀子,下半身只穿着一件肥肥大大的齐头平腿大花裤头,那里能放电话呢?

在我和何然的研究目光中,那位哥们儿终于觉察出电话的声响先是摸了把嘴上的油渍,然后放下手中的肉串,翻开自己耷拉到腰带下面的肚皮,从挂在裤腰带上的手机皮套中取出一个手机

他将手机放到耳边大声地喂了两声,见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他也不急着打过去而是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后,再次拉起自己的肚皮,将电话塞进了手机皮套里放下肚皮,无论是手机还是皮带,再次隐形了!

这一幕看在我的眼中可谓震撼非常而旁边已经有女生喊着恶心,直接交钱跑开了我轻叹一声,既鄙视那些女生地反应,又觉得这位哥们儿没给胖人长脸,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却发现这人越看越眼熟怎么那么像曾经追过我的……王城?!

也许是我打量他的目光太过专注终于引起了那位哥们儿的注意他细细地看了我两眼后,很不确定地唤了声:“何必?”

我微愣,随即笑了起来热情道:“王城,果然是你”

王城当即不好意思起来将坦露在外地肚子使劲往回缩并邀请我们与他一起坐上大桌还为自己地赤膊做着解释:“这天儿太热太热”

我顺着他地话锋说道:“是啊太热了”

王城咧嘴一笑唤老板上来六瓶冰镇啤酒给我和何然一人启开一瓶后问:“这位是?”

我刚想介绍何然地姓名何然却先我一步占有性地揽住我地腰肢自我介绍道:“我是何必地男朋友何然”

王城看看何然看看我估计是想问我原先地男朋友哪里去了最终将话咽到了腹中礼貌性地与何然打了招呼然后对我说:“刚才你坐那里时我就注意到你了偷看了好几眼觉得像你又不太像呵呵……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你你瘦了这么多我都认不出了”继而有些不好意道“我这身肥膘倒是越来越厚了”

我说:“心宽体胖只要在健康地基础上胖些也很好”

王城举瓶,咕嘟咕嘟干掉半瓶后,才吧嗒一下嘴,说:“这么说也对,老爷们儿家地,没必要弄得跟小白脸似的不过我现在仍旧光棍一条,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另一半哎……”转而问,“对了,你什么时候来X市的?”

我说:“都来一年多了,眼见着往两年上奔呢”

王城又问:“那你现在都忙什么呢?”

我说:“还是雕塑呗”

王城当即大包大揽道:“要是雕塑口不好混,你可以来我地公司上班我现在自己搞物流生意,虽说是刚起步,不过还不错”

我点点头感谢他的热情虽然我现在混得比他好,但我并不打算点破毕竟能有一个这样肯帮衬我的朋友,已经很难得,我还是要顾全他的面子,让他可以继续自信

两瓶啤酒下肚后,话题自然跑到在彼此的老朋友身上

王城说:“姜汁儿和齐荷离婚了,你知道吗?”

我完全不在意地淡淡应道:“不知道”

王城来了兴致,一边灌着酒水,一边对我说着他们个故事,口气中还有点儿幸灾乐祸地味道:“大概是在一年半以前吧,那个姜汁儿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嗖嗖地胖了起来,整个人就跟气儿吹得似的

“然后就有人跟齐荷说,姜汁儿那么胖,根本就配不上她一来二去,她心活了,也就离了

“后来我听说,姜汁儿也不知道得罪了,接连出了两回事儿,搞得名声都臭了听说他还自杀过一次,不过没死成然后就是一顿折腾,先是参加了什么减肥班,后有去吸脂排油,还弄个什么针灸减肥

“前不久我还真看见了他你猜怎么着?嘿!他还真瘦下来了!我听说齐荷最近正在倒追姜汁儿,估计是想重归于好

“我要是姜汁儿,一准儿不答理齐荷好马不吃回头草!再说,那姜汁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还总掂对你做免费力工呢”说到后来他口干舌燥,又开了一瓶啤酒,咕嘟咕嘟灌了半瓶子酒后,才打出了个大大的饱嗝,作为了总结性发言

我微微垂下眼睑,一边揣测着是谁给姜汁儿下了黑手,一边仰脖灌了口啤酒酒水下肚后,这才淡淡地说道:“他人地好好坏坏很难定论,别人的感情到底如何,外人更是不容易揣摩”

王城微微一愣,疑惑道:“他曾经那么对你,你怎么还替他说话啊?”

我明白王城是为我不平,但他却并不了解姜汁儿到底对我都做了什么,如果他要是知道姜汁儿曾经给我下过激素,对于我此刻地随和,他可能就更加无法理解了

我扬唇一笑,解释道:“因为不在乎,所以当成了别人的故事听呗”

王城再次打量着我,眸中地火花再次噌噌地跳跃了两下

这时,何然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将我唇上地残酒擦去,然后放入自己的口中舔下:“这种劣质酒水,很难喝”

王城恍然回过神儿,不太好意思地移开目光

我知道何然意指王城是劣质酒水,但却不喜欢他欺负人,所以将手伸到桌子底下,偷偷掐上了他的大腿根

他竟快速闭合双腿,紧紧夹着我的手指不放

第225节第六十章何必的半边床(三)

为了不让气氛尴尬,我用另一只手给王城敬酒,直接吵嚷着要连干三瓶!

酒劲儿上来后,王城的话又多了起来,从东说到西,从西说到北也许是因为久居在外常常无人聊天,所以听着王城胡吹乱侃,我并不觉得烦,反而有些亲切

两个人推杯换盏间,我也有些喝多了,瞧了瞧何然,嘟起嘴吧不爽地问:“你怎么不替我喝酒?”

何然望向我,肯定地说:“何必不想我喝酒”

我哈哈大笑起来,觉得何然真得很了解我但是我仍旧反问道:“你不觉得,男孩只有喝酒后,才像真正的男人?”

何然低头顶上我的脑门,很温柔地说:“不喝酒,我也是男人,是何必的男人”

我的心跳开始加快,脸上晕染开甜蜜的红晕这一刻,我再次觉得何然是真得是长大了,已经由男孩蜕变成了男人呢心情变得不太一样,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骄傲感,顿时产生了一种天大地大我最大的豪气!

当即一边撸着肉串,一边灌起了啤酒,兴高采烈地将自己给喝高了

忘记了是怎么和王城说得拜拜,只记得我背着包包,何然背着我我指示他向单身公寓的方向开路,并一路大声高歌着:“路见朋友一声吼啊,该喝酒时就喝酒,肉串啤酒一起撸啊!”

何然背着我,听我唱着一首首让调儿跟着我跑的歌曲,还傻乎乎地笑得一脸幸福看着笑弯了眼睛的他我觉得今夜星光格外美丽,都是一双双为我喝彩地眼睛于是一高兴,连自己会得东北二人转都拎了出来哼哼呀呀地唱个没完没了

也许是我的歌声太过嘹亮,打扰了野狗地夜生活它就站在街道拐角处,龇着阴森森的大长牙,恶狠狠地盯着我和何然

我一惊吓得跳下了何然地背指着前面地野狗大喝道:“给我咬它!”

也许是我地气势太过凶猛那野狗竟呜咽一声退开

何然突然吻上我犹如迅猛地小野般狂野热情将我亢奋地神经一下子就点燃了反扑向他在彼此地用力纠缠间快速返回到单身公寓一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一边热吻着比彼此地唇舌

然而当进入到屋子地那一刻我却突然觉察出不对劲儿地地方!屋子里……有人!

我慢慢离开何然柔嫩地唇畔转目去看躺在我床上地十八

四目相对他显得有些迷茫好像是不相信我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却更不相信他所看见地一切然而十八是聪明地他知道现实就是现实所以痛苦渐渐爬满了他地眼掠夺掉他地每一个呼

不知道对望了多久,我只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在战栗很想大声质问他,既然是山蛇精地情人,为什么来招惹刺猬?为什么要让我依赖,为什么要用体温偷走我的心,转而却给我狠狠地一刀?

无声而压抑地对视中,十八终是恍然一笑,犹如老朋友般打着招呼:“回来了?”

我深吸气,点点头,努力安抚着自己地情绪,也试着笑了笑,回道:“回来了”

十八望向何然,手指豁然收紧,眸子里有无法掩饰的愤怒在迅速燃烧本以来他会冲上来狠狠地揍何然一拳,但他却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

我知道十八与何然一定相识十八是山蛇精地情人,何然是山蛇精的儿子,而我这个万分讨厌山蛇精的女人,却同时与她身边两个最亲近的男人都有关系生活,真他妈莫名其妙!

在暗潮汹涌的气氛中,十八已经从床上走到地上,赤身**地站在我的面前,弯下腰,将一直放在沙发上的那套新衣服穿上

那套衣服原本是我想要送给他的礼物,却在我看见那些照片后被遗弃在了沙发上衣服中价值三百万的金卡已经被我收走,如今这件衣服真得就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而已此刻见十八一件件穿上它,我还真不知道要以何种心情去品评或者,沉默才是最好

当十八将衣服都穿好后,他似乎想到什么又折返到我的小床上,从枕头旁边拿过一个礼盒,然后转过身,一步步向我走来

十八的脚步很轻,却犹如踏在了我的胸口,产生了很痛的感觉这种痛不但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如同浮萍一般的男子,总是没有根一样的漂流

当十八再次站在我的面前,当十八将手中的礼盒放进我的手心,当他轻轻地从我身边划过,当他突然攥紧我的手腕,当他用沙哑而颤抖的声音对我说:“我知道你看见了什么,所以……我不解释只是,我……”我已经从他无法继续的话语中听到了巨大的痛苦与单薄的脆弱

我努力不让自己颤抖,让自己如同朋友般轻声道:“没有关系,十八是我没有管好自己的心,偏离了最初的约定我们是床伴,介于朋友与情人之间,不应该要求太多,企图去涉及彼此的私生活”

十八的手指寸寸收紧,仿佛要抠入我的血肉,终是在无声中缓缓松开了力道,却又在放手的一瞬间攥紧,战栗了两下后,才再次放开

我很想说,我们还是朋友但这话无异于自欺欺人男人与女人之间,会有友谊,但若在上床后再谈友谊,那便是名副其实的伪君子,连灵魂都挂上了谎言的牌

在去巴黎的飞机上,我也曾想过,也许自己走了一圈后,会学着原谅和释怀毕竟,我们之间没有约定不允许出轨,只是用一种微妙的关系来贴近彼此的体温

但是,我们正在经营着那份感情啊!他怎么可以在问我要不要当老板娘之后,转身就去拥抱其他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山蛇精!一个他多年来的情人!那么,我又算是什么?!

我的感情确实不允许背叛我怕自己若深深纠结着不放,可以会再次疯掉我不允许自己疯掉,所以只能放

眼见着十八拉开房门,僵硬着背脊走了出去,却是在转身间望向何然,沉声说:“我希望你是真心对她好”

何然将我占有性地抱入怀中,扬起幸福的璀璨笑容,耐人寻味地回道:“除了何必,我什么都不要”

十八垂下眼睑,终是在夜色中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第226节第六十一章银毛归来如何诉?(一)

大心喇叭:本月最后一天,姐妹们,有票票地砸来吧啵

一夜无眠,闭眼装睡到天亮在何然的早安吻中我露出笑脸,一骨碌爬起床后简单地洗漱了一番,然后带着从巴黎买回来的巧克力往艺术馆走去,打算先将容易化掉的礼物分一分,然后闪人去看看老妈和白婉

老馆长没在艺术馆,据说他家里出了丧事,老馆长的一个外孙子去世了我想起老馆长说起他两个外孙子的神情,心脏突然拧个劲儿地痛了起来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道老馆长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老馆长一直待我很好,如今他家遭遇变故,我想帮些力所能及的忙,却苦于找不到老馆长的家,只能给他拨打电话询问一二但他却一直关机,就连家里的座机都一直无人接听

我虽然心里替老馆长难过,但毕竟不是自己的直系亲属去世,所以过了一会儿也就释怀了哎……人啊,生老病死,最难过得还是最亲近的人旁人再沉痛,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轻叹中,将从巴黎带回来的若干巧克力分给以前的同事

大家得了礼物,又变得热络起来,纷纷问我巴黎好不好玩,还问华骆怎么没和我一起来我微愣,只说在巴黎时走散了,不晓得他去了哪里

离开艺术馆时,我难免心中打鼓,不晓得何然是怎么处置的华骆那人无故消失会不会是何然做了什么手脚?如果真是这样,何然的手段也未免太让人不寒而栗了

反复猜测中我回到了单身宿舍,看见了正在上网看股市市场地何然他见我回来了当即放下股票交易,扑过来给我一熊抱然后蹲下身子取出我的拖鞋,亲手为我穿上仰头问:“何必,累不累?”

我低头看他,突然将他扑倒在地使劲儿压在他地身上,直接问道:“何然,华骆在哪里?”

何然面露不悦:“不是说不提他吗?”

我掐住他地脸蛋逼供道:“不许跟我打马虎眼!说你把他怎么了?”

何然吃痛却是呵呵笑了起来仿佛很开心地样子他伸手抱住我愉悦道:“哦我地何必回来了”

我微愣却是压着他不放瞪眼道:“什么我回来

何然任我压着抬手抚摸上我地脸颊眼含潋滟地望着我软语道:“何必我喜欢你对我动粗喜欢你偶尔闹脾气喜欢你打我屁股掐我脸这些我都喜欢就像我们一直在一起一样从来不曾分开也没有外人介入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

我望着何然若樱花般靡丽地容颜看着他一张一合地柔唇吐出呢语如同着魔般轻轻靠近在他地唇上印下一吻不**却悸动了心灵

何然环抱着我地腰肢轻轻地摩擦着我地唇畔:“何必许我一辈子好不好?”

我望进他认真的眸子,多想什么都不考虑地点头答应,但我却怕命运的玩弄,怕生命的变故不想敷衍何然的认真,不想愧对他地真情,于是我攥紧他的手指,将自己的灵魂解剖,缓声道:“我想许你一辈子,却不敢给予承诺也许我这么说很不负责,但我确实不再相信誓言,也不相信自己地承诺

“何然,我们不做信誓旦旦的保证,也不给彼此被欺骗地伤口

“但我要让你知道,既然我们在开始时牵住了彼此的手,那么我希望在终点时亦能与你拥抱”

何然地眼中弥漫起水雾,犹如江南的第一场烟雨,滋润了芳草地青绿,让夏天不再忧郁

我轻轻吻向何然的眼睑,抱紧他,心疼道:“我们简单相爱吧”

何然紧紧回抱着我,沙哑地重复着我的话:“我们简单相爱”

既然承诺要执子之手,那就要彼此珍惜,共享悲喜面对感情,我虽然不能说是千帆过境,但确实经历了两回深刻入骨的爱情如今,能拥抱何然给予的执著,确实让我幸福得想大声歌唱,告诉每一个人关于何然的好让大家羡慕我的幸福,让自己可以如此骄傲,那般自豪

于是,我打算领着何然回家,去看看我的老妈虽然暂时没想好要怎么和她说,但丑女婿总要见公婆,况且我的何然不但不丑,还非常漂亮带他回家,高兴得差点儿没去踢足球估计,以他现在高兴的样子,为国争光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地

出了单身公寓,一辆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已经等候在门口我的嘴不免张大,指着车问何然:“夸张了点儿

何然揽住我的腰:“我要给何必最好的”

我颤巍巍地上了车,一边感受着超级豪华待遇,一边在心潮澎湃中总结道:“是比坐出租车舒服”

何然笑弯了眼睛,如同沐浴在爱河里的雨荷,煞是靡丽动人

我知道何然现在是有钱人,但并没有因此产生什么距离感也许是因为他在我面前时,还是曾经那副乖巧的模样吧,让我觉得他还是那个何然,我还是那个何必,没有变

虽然事实是,他现在并不需要我的庇护,但我却总会产生一种错觉,他非常需要我,我是很重要地在这种心理暗示和感情催眠下,我仍旧会张开翅膀,将他保护在身下也因此,他所持有的一切,也都被我归纳到自己的身下,全当充公了简单地说,就是这辆劳斯莱斯,我就当是自己御用的坐骑了!嘿嘿……

司机对何然和我毕恭毕敬,将车子平稳地开向家的方向离家越来越近时,何然变得既紧张不安,又雀跃亢奋,一直问着:“何必,你觉得我穿西装是不是太正式了?”我看他如同王子般的装扮,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何然有些懊恼地抱住我,皱眉道:“你看,早晨出门时问你,你说很好,现在又笑!”

我忍住笑,夸奖道:“我确实觉得很好啊笑,也是表扬的一种形式嘛”

何然狐疑道:“我怎么不觉得?”

我啧啧道:“没信心了是不是?”

何然当即表态:“何必喜欢我,伯母也一定喜欢我”继而贴近我耳朵,小声说,“要不,我直接改口叫妈?”

我脸一红,心脏不受控制地猛跳起来

何然用柔软的唇畔轻吻了一下我的耳朵,笑道:“何必,你说咱妈喜欢吃些什么呢?不知道我准备的礼物她会不会喜欢?”

我掐住他的嘴,如同热恋中的少女般娇嗔道:“不许叫妈!”

何然挣脱开,顽劣道:“那叫娘?”

我扑上去,压住他:“也不许叫娘!”

何然挠我肋骨:“那叫岳

我和何然嬉闹成一团,觉得身子都要闹得快散架子了

气喘吁吁中,何然低头问我:“何必,你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我觉得何然总是处于极度的不安中,就仿佛被伤害过的小动物那般,不再轻易相信人类他这个性子的形成,也许是因为山蛇精对他的虐待,或者是因为我没遵守彼此曾经的约定;也许是因为全大老被灭了满门,或者是因为面对庞大产业时所面对的钩心斗角可无论哪一种原因,都足够让人心疼这个单薄而坚韧的少年

伸手抚上他眼,将他的头贴在我的胸口,让他听那咚咚的心跳,用另类的方式对他说:“谁能保证谁不会离开谁呢?在大集市中还有走散的母女,却未必是彼此所愿如果有一天我走失了,你有脚,你可以来找我”

何然抵住我的额头,望进我眼底,认真地说:“好,无论何必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只要你等我,即使没有脚,我也会爬去”

我捏住他的嘴,训斥道:“说什么呢?!呸呸呸!欠打就你这样的”转而放开他的嘴,直嚷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何然笑了,眸子闪闪明亮

第227节第六十一章银毛归来如何诉?(二)

车子一路行驶到老妈的小饭馆时,老妈正在门口削土豆,我兴致匆匆地跳下车,一溜烟儿就冲了过去,直接扑倒在老妈圆滚滚的身子上,狠狠地抱住

老妈被我突袭,在吓了一跳后,马上就变得热泪盈眶了她伸出那双粗糙的手,捧住我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心疼地问:“怎么瘦成这个样子呢?是不是吃苦了啊?跟妈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还是身体病了?”

我哭笑不得,却感动异常连着摆了好几个造型后,终于证明我健康得很,不过就是减肥了而已

老妈终于放心,却仍旧摸着我的脸,我的发,心疼得不得了

我伸手抱住老妈的腰身,享受着撒娇的权利本想问老妈为什么还开小饭馆,我给她邮递得那些钱应该够她享受晚年的惬意生活,不用再这么操劳了不过看老妈精神这么好,我便没提这个话茬儿,估计她还是想给自己找个事儿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