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块四毛钱,说实话也就是一杯饮料钱,但是可以看一个月的文,很划算啊有木有!!!

萧儿是个全职妈妈,写文一是为了爱好,二是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手,可以赚取一份收入,能让自己觉得自己不是个废人,在美蛋面前,我可以挺直脊梁说,妈妈在为你赚奶粉钱!

从去年七月开始写网文,到现在也快一年的时间了,回首去看自己走过的路,真是觉得自己的成长太少,一年来,文笔并没有得到提升,剧情的硬伤依然是拖沓,没有悬疑与起伏,这篇文我曾经想着一定要加快剧情,在上架的时候便设置好全文第一个小高潮,可惜,我失败了......

但我可以和大家保证的是,往后的文我一定会努力克服的自己的不足,好好写的,也相信后文的内容会越来越精彩,比如,老贺曾有过怎样的过去,静蓉小姐又是怎样的女子,影子为什么会那样恨老贺,远在法兰西的沈志远,又对全文有着什么样的影响,还有就是霍爷!他又和影子会有什么样子的对手戏?

写到霍爷时,很多亲曾说想到了沈建安,也有很多亲说老贺比不上郑北辰,的确是比不上,老贺和老郑完全不是一种类型,虽然都是大叔,但老郑深沉大气,刚毅挺拔,老贺则是敢爱敢恨,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其实这样的男主我也是很喜欢的,但这次的确是第一次挑战这种强取豪夺的男主,我真的亚历山大,也知道自己在塑造方面有很多不足,希望以后会越来越好。

啰嗦了这么多,最后总结成一句,上架了,求各位大大包养,嘤嘤.....

075章 可我喜欢你(感谢屎惠惠皇冠)

沈疏影情不自禁的踏进了院子,望着眼前的那一片的粉墙黛瓦,绿意盎然,小桥流水,简直让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宅子的布局,竟是与她老家的庭院一模一样!

她的呼吸渐渐快了起来,一路穿过回廊,向着后堂走去,果不其然,在南面静静的矗立着一座精雅细致的小楼,这样的小楼在江南的人家中向来都是被称作“小姐楼”,正是留给未出阁的女孩儿住的。

沈疏影望着眼前的一切,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小楼的院子里是青石板铺地,缝隙中隐隐生出了青苔,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一如她记忆中的雅致静谧。甚至连角落里的假山,都是与老家里的丝毫不差。

推开了那一扇楠木雕花大门,屋子里赫然便是她的闺房,江南的木雕不同与北平的笨拙,而是精致美妙,透着灵气,三进的闺床上,帐子是最老派的苏绣,那样好的料子,似乎轻轻一嗅,就连空气都是香的。

而那些桌子,椅子,衣柜,梳妆台,无不是摆的整整齐齐,就连位置也都是没有一丝的错。

她默默站了许久,竟是有一刹那的错觉,只以为自己回到了家,回到了自己住了十七年的闺房。

不知何时,她那双潭水似得眼睛里盈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仿佛是潭水边的幽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转过头来,一大滴的泪水便是顺着眼角,落在那柔美洁白的面容上。

贺季山看着她的泪水,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刹那间一软,他向着她走近,大手捧上她的小脸,为她将腮边的泪水拭去。

“贺季山....”沈疏影的身子轻轻颤着,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泪水却依然是隐忍不住,甚至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多的泪水,可就偏偏抑制不住,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疼极了,可恰恰不知道这股子疼是从何而来,唯有泪水,只有泪水。

“我大费周章,为你建这一处宅子,可不是让你掉眼泪的。”贺季山微微一笑,声音里极是温和,军帽下的眼睛乌黑如墨,似是燃着一簇火苗。

沈疏影摇了摇头,轻轻的念出一句话来;“贺季山,我不喜欢你。”

男人闻言,脸上依然是云淡风轻的神色,他点了点头,一笑道;“可我喜欢你。”

可我喜欢你,简单的五个字,却是让人的心忍不住的悸动。

沈疏影转开脸庞,心口处依然是不断的抽痛着,她没有说话,想起了薄少同,硬生生的将自己眼底的泪水忍住,雪白的脸蛋上复又回到之前的神色。

贺季山望着她洁如梨花的侧颜,有一怔忪的失神,他沉默片刻,大手将沈疏影的身子转了过来,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字道;“沈疏影,我贺季山没有什么优点,只有一样,我认准的事,哪怕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都会去做。我认准的女人也是如此,你是喜欢我也好,讨厌我也罢,这辈子,我都要定了你。”

沈疏影紧抿着自己的唇瓣,她的唇瓣颤抖着厉害,却只是一言不发,刚要转过身子,便被贺季山一把揽在了怀里,男人身上有着甘洌的烟草味,与淡淡硝味混合在一起,就那样霸道的闯进她的鼻腔。

她伸出胳膊,惊慌的去挣扎,男人的大手却是揽的更紧,嗓音里则是低哑而沉缓;“我明天就要上战场。”

一语言毕,怀里的人终是安静了下来,贺季山的手指抚过她的秀发,慢慢的开口;“这段日子你便住在这里,老家的仆人,我已经全部接了过来,你在这里等我,只等战事一了,我就会回来。”

沈疏影一怔,从他的怀里抽出身子,“你要我住在这里?”

贺季山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慌乱,他心下了然,却一直在克制。

“我想从官邸带一个小丫鬟过来。”沈疏影心乱如麻,脱口而出。

贺季山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顿时沉了下去,沈疏影瞧着他黑亮的眸子里仿似能喷出火来。她害怕了,只不知道刚才还好端端的贺季山,为何会在眨眼间变了神色。

男人转过身子,往前几步便是梳妆台,抬眸,便见镜子中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后,美玉般一张瓜子小脸,一双杏眸,秋水般的柔和婉转,唯有她的脸上,却是不尽的惧意。

她怕他,无论他做什么,就算他将整个江南全部搬到北平,她还是怕他!

那一刹那的心灰意冷,只让他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望着镜中的女子,淡淡道;“怎么,是怕和薄少同断了联系,才想着把小丫鬟带来?”

沈疏影大惊,整个人都是愣在了那里。

贺季山骤然转过身子,随手将梳妆台上的琉璃灯向着地上摔了下去,发出“咣啷”一声的巨响。

沈疏影吓得厉害,忍不住一声惊叫,向着后面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抵在了梨花木制成的衣柜上。

她看着他一步步的向着自己走来,高大魁梧的身子仿佛暗夜里的鹰枭,一步步都是踏在了她的心坎上,她却是退无可退,小手紧紧攥着衣柜上的一角,声音里已是带了哭腔;“你别过来!”

贺季山丝毫不曾理会,一双大手箍住她的肩膀,黑眸里是压抑的激怒成狂,深冷如刀。

“我挖空了心思,掏心掏肺的对你,我由着你和薄少同鸿雁传书,你还真以为我会让你和他双宿双飞?”他的眼底是无尽的怒意,大手紧紧的捏着沈疏影双肩,他那样大的力气,几乎让沈疏影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他捏碎了。

沈疏影一声不吭,任由肩上的剧痛一**的传来,额上的汗水染湿了发丝,她却依然是站在那里,将眼眶里的泪水死死的忍住,就那样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那样的目光宛如匕首,毫不留情的刺进了他的心,他怒极了,一把扯过她的身子,狠狠的吻了下去,又急又密,简直是要将她所有的呼吸全部吞噬,恨不得能一句吞占了她的所有。

她身上有着淡淡的幽香,丝丝缕缕的清甜,让他无论怎样掠夺都还觉得不够,大手探进了她的衣襟,抚上了那一片细腻幼滑的肌肤。

沈疏影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心里苦到了极点,周围全是他的呼吸,全是他的掠夺。

即使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却也撼动不了男人丝毫,直到自己的衣裳被他撕开,她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司令——--”院子里,传来何副官的声音。

贺季山回过头,冲着门便是喝了一声;“滚!”

外院里顿时没了声音,没过多久,何副官的声音终是再次响起;“前线传来电报,急告凌阳失守,请您务必要出来一趟。”

贺季山慢慢抬起头来,望着怀中已经哭成泪人的女子,领口微斜,露出纤细的脖子,与一小块白如凝脂的肌肤。

他眼底的灼热渐渐隐了下去,复又变得深邃而内敛,粗重的呼吸也是平静了下来,他为她将领口的衣裳整理好,临去前,撂下了一句话;“若你想和他在一起,那就祈祷着我这次会战死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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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月,北平城里却是一片的萧索。

这一年的天气格外冷,不过十月的光景,那风吹在身上却是带着莫名的寒意,让人直打哆嗦。

守夜的韩妈一觉醒来,便是向着沈疏影的床上看去,眼见着一道影影绰绰的人形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她放下了心来,又是打起了盹。

直到翌日,丫鬟打来了洗脸水,走到床边轻声细语的唤了好几声,也不见沈疏影有动静,丫鬟着急起来,将被子悄悄打开,却是一声惊呼。

哪里有人,被褥里,只有两个枕头,勾勒出了一抹人形的轮廓。

火车站,薄少同早已等在了那里,直到一辆黑色小车停在了站台,他眼皮一跳,快步迎了上去。

沈疏影下了车,便见薄少同站在那里等着自己,她的泪水盈然,任由男人张开胳膊,将自己紧紧抱在了怀里。

“薄军医,我已经将沈小姐给你带出来了,你们趁着司令如今在华南督战的空当,要赶紧走。”一旁,一身黑衣的侍从压低了声音,沉声道。

“多谢。”薄少同松开沈疏影的身子,对着眼前的男子真挚道谢。

那男子摇了摇头,道了句;“我和我兄弟的命都是您救得,这次趁着守宅的机会,能将沈小姐送出来,也算是还了您的人情,只不过这样,倒是对不起司令了。”

那男子说完,唇角浮起一抹苦笑。

薄少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去替我和你哥哥说声谢谢。”

语毕,他拉起沈疏影的小手,望着眼前的少女,终是微笑起来,说了声;“走吧。”

“我们去哪?”

“武兴。”

076章 试婚纱

火车先是驶到了北阳,薄少同与沈疏影下了车,又是坐了汽车赶到了新洲,耽误了好几日,最后方才搭上了去武兴的列车。

而此时,已是进了十一月,北方素来寒冷,这一年的大雪更是下的格外早,没等火车开到武兴站,便已经是陆陆续续的下了好几场雪。

薄少同与沈疏影商议后,决定直接去新港乘坐邮轮,待他们在美国安顿好,再去与沈志远联系。

岂料,刚到武兴站,便遇上了贺季山。

沈疏影一路的昏昏沉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贺季山抱上了专列,直到发觉自己身下一软,她倏然清醒了过来,才惊觉自己被他放在了床上,而包厢的车门已经落锁。

男人的身形笔挺如剑,就那样站在那里,军帽下的容颜隐在昏黄的车灯下,显得深不可测,眸底则是漆黑如夜,让人瞧不出丝毫端倪。

她的脸色苍白,深知自己已经没了退路,她想起方才贺季山的那一枪,薄少同的肩上满是血迹,她那样的恨,甚至从不知道自己竟会这样的恨一个人。

许是察觉到她眸底的恨意,贺季山走了过来,一手捏住了她的下颚,却是怒极反笑道;“沈疏影,我倒真看不出来,你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我玩私奔?”

沈疏影心头满是绝望,倒反而不害怕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吐出了几个字来。

“贺季山,我恨你。”

六个字刚说完,男人的眼底顿时迸出一抹子冷锐,一个用力便将她从床上拦腰抱了过来,“告诉我,薄少同到底哪点好?”

他紧紧的看着她,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意,扣在她腰际的大手渐渐收紧,恨不得将她坳碎在自己的怀里。

“他比你好,”沈疏影眼眸氤氲如水,“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贺季山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铁青,目光更是幽暗的可怕,他的呼吸沉重而紊乱,将她的身子一把扔在了床上,终于狠狠扬起手来,眼见着要向沈疏影的脸上挥去。

沈疏影闭上了眼睛,等了许久却还是不见那预料中的疼痛,她睁开眼睛,就见男人的大手缓慢而无望的放了下去。

终究是舍不得。

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她抬起头,平静的迎上他的视线,轻轻的说了句;“你杀了我吧。”

他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她,望着她脸上的疏冷,一种莫名的虚空涌上来,仿佛整个人都被掏得空空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却是淡淡一笑,痛楚而苍凉的笑意,带着无尽的自嘲,落在了她的眼底。

“你若想死,我不介意让薄少同给你陪葬。”他的声音沉缓,字字森然,只让人听着心惊胆战。

沈疏影慌了,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刚站起了身子,就见贺季山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的身子紧紧抵在了墙上。

“贺季山,你卑鄙!”她被他禁锢着,满眼的泪水,仿似就连嗓子眼,也全是苦涩。

“我成全你们做一对阴间夫妻,又何来卑鄙一说?”他漫不经心的说着,脸上所有的神色都已经褪去,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眼眸里更是冷硬如石。

“你-----”她的话音刚落,他已经猝然吻了下来,那般灼热的吻,简直让她无所适从,手腕偏生被他一手紧扣,全身都是使不出一丝的力气,他的气息充斥着一切,漫天漫地的掠夺,只让她差点窒息在他的怀里。

就在她快晕过去时,贺季山终是松开了她,她拼命的喘息着,美丽的杏眸中大滴大滴的落下泪来,几乎要将男人胸前的军装都给染湿了。

他紧紧的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白皙的颈间,终是几不可闻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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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季山即将大婚的消息不胫而走,各大报刊都是刊载了这一新闻,引得世人无不是对新娘的身份大肆揣测。

贺季山崛起于关外,近年来更是凭着一身的本事打下了江北的半壁江山,若论势力只与江南的刘振坤不相上下,正是一举一动都会被外界关注的主,平日里坊间向来流传他与玛伦萨的台柱,黎曼浓关系密切,此外,也曾听说他在一些花旦,影星的身上一掷千金,却从未听说他与哪家的小姐定过亲,此番突然宣称结婚,委实让外界感到一阵哗然。

“小影,你马上就要嫁给贺司令了,这可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福气,你就不要在使小性子了,看这婚纱多漂亮,你就试一试吧。”

午间,梅丽君来到了官邸,眼见着沈疏影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忍不住轻声劝道。

沈疏影只摇了摇头,许是见她每日里一言不发,贺季山这些日子倒是日日都将梅丽君接到官府,只为陪她说话解闷。

梅丽君见她这副样子,不由自主的轻叹了口气,接着言道:“小影,你瞧贺司令,只差没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你了,你就别任性了,你想想,依着贺司令的身份,他想娶谁家的小姐不可以,却对你用这样多的心思,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沈疏影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眼圈又是一红,吓得梅丽君再也不敢多说,只连声劝道;“好好好,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沈疏影吸了吸鼻子,见好友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下微觉歉疚,只握住她的手,说起了别的事来;“上次听你说,宋清眉打算出国留洋,如今怎么样了?”

梅丽君听她主动开口,便是放下心来,赶忙回道;“我还没和你说呢,清眉可真是机灵,她本来要去留学,可她家老爷子说什么也不同意,还把她关在了家里,她闹了好几天见没用,索性放乖了,每天哄得老爷子心花怒放的,趁着老爷子不备,从家里偷了一笔钱,坐着邮轮人不知鬼不觉的跑了!”

沈疏影听着,心头却是轻轻一动,只问道;“那老爷子知道以后呢,就没有把她抓回来?”

梅丽君扑哧一笑,道;“她人都跑到大洋彼岸去了,就算老爷子再有本事,总也不能越洋去抓人吧。”

沈疏影转过眼眸,一时间心思百转。

“小影,你没事吧?”梅丽君见她又不吭声,不放心的问道。

沈疏影回过神来,只对着她嫣然一笑,温声说了句;“我没事,丽君,谢谢你。”

梅丽君见她笑了,又是小心翼翼的提起了婚纱的事,本以为沈疏影依然是一口回绝,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沈疏影却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去试婚纱。

她这一点头,只惹得所有人都是心花怒放,柳妈只吩咐丫鬟去将婚纱捧了出来,洁白的婚纱刚一出现,顿时将整个屋子都是映照的流光溢彩。

婚纱用的是洋纱料子,袖口处带着蕾丝,裙摆上镶着南海的珍珠,前胸处则是点缀着细密的小钻,更令人叹为观止的则是那窄窄的收腰,用的是江南的苏绣,缀着白玉扣子,特意从巴黎空运过来的,出自法国著名的设计师之手,而那个设计师向来只给欧洲的王室做衣裳,此番贺季山斥巨资,方才令那位设计师做出了这一件带有中式特色的婚纱来。

“真漂亮!”梅丽君看到那婚纱,眼睛就是一亮,忍不住出声赞道。

而其他女仆的脸上,也是满满的欣羡。

唯有沈疏影,她的脸上依然是十分平静的,只任由丫鬟为她将婚纱穿在身上,她的头发尽数披散了下来,束在了脑后,简单的盘了一个发髻,几缕发丝调皮的落了下来,散在她的颈弯,越发的衬着颈里肌肤白腻如玉。

贺季山回到官邸,对着迎来的丫鬟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小姐在哪?”

“小姐正在偏厅,试婚纱呢。”

贺季山的脚步便是顿在了那里,回眸,低着声音,又是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那丫鬟大着胆子,重复道:“奴婢说,小姐正在偏厅,试婚纱。”

贺季山眼眸一震,隔了许久,方才大步向着偏厅走去。

“小姐穿上这婚纱可真好看,简直比画里的人还漂亮。”一众的丫鬟女仆围在沈疏影周围,不住的称赞,直到听到贺季山的脚步声传来,众人皆是转过了身子,在见到男人的刹那,整个偏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沈疏影知道是他回来了,她吸了口气,慢慢的转过了身来。

一身纯白婚纱的少女,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肤白如雪,眉若远黛,那一张温柔如画的面容美到了极致,贴身的料子将她的身形勾勒的一览无余,曼妙动人。

她整个人,便如柔软而纤细的杨柳,又似烟雨迷蒙的江南里含苞待放的花蕊,她看着他,渐渐地,脸上有了绯红的颜色,她将眼眸垂下,抿唇一笑。

077章 小影,我真高兴

贺季山望着她的笑靥,心口处便是猛地一窒,他的眸心暗沉,就那样看着她。

“司令,您瞧瞧小姐穿上这婚纱,可有多漂亮。”柳妈上前,笑嘻嘻的说道。

贺季山便是点了点头,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笑意;“不错,的确很漂亮。”

沈疏影也不看他,恬静柔美的脸蛋上浮着甜美的小梨涡,让人只看一眼,就会醉了似得。

柳妈瞧着两人的情形,心头总算是舒了口气,这段日子沈疏影整日里连一句话都不愿说,更别说像今日这般的展露笑靥了,她暗自寻思,只以为是沈疏影想通了的缘故,压根也没往旁处想。

晚间,梅丽君离开了官邸,沈疏影换下婚纱,穿了件素花掐腰旗袍,小小的蝴蝶袖,领口处一色碧玉的盘扣,精致而细巧,将少女的脸蛋衬托的格外动人。

听到身后的声音,她没有回头,却也知道是贺季山。

直到一件暖和的毛衫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方才转过身去,便撞上了男人的黑眸。

“屋子里虽然有暖气,可也不能穿的太少。”贺季山声音温和,大手揽在她的纤腰上,看着她面前摆着一本诗集,便随手拿起来翻了几页,笑道;“记得那时候在军校的时候,你哥哥也是这样,经常捧着这些书看来看去。”

听他谈起沈志远,沈疏影眸底轻轻一动,小声道;“我哥哥在军校的时候,成绩好吗?”

“怎么,他没和你说过?”贺季山将诗集搁下,眉宇间的神色是一片令人心醉的怜惜与宠溺。

沈疏影摇了摇头,“哥哥比我大十二岁,他去念军校的时候,我只有六岁,什么都不懂。”

贺季山便是微微笑了,温声道;“你哥哥当初是燕京军校里出了名的美男子,也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姑娘,我倒是记得那时候我们每天早上都要绕着护城河跑步,总会有些女孩子偷偷跑去看他。”

沈疏影从不知道这些,此时听贺季山说来便是觉得有趣,澄澈如水的眸子里蕴着浅浅的笑意,似是期冀着贺季山继续说下去。

难得见她的脸上有如此的神色,贺季山只觉心头一动,自然不忍拂了她的心意,遂是继续说道;“不仅如此,那一年在与扶桑人的比试上,你哥哥无论是文试,还是武试,都是第一。”

“啊!”沈疏影经不住轻轻的惊呼出声,在她的印象里,哥哥总是沉默而内敛的,自幼虽说对她极好,但要求也素来严格,她从没想到,自己的哥哥居然会那样厉害。

许是因着欣喜,沈疏影的脸庞染上一抹红晕,竟是忍不住开口道;“那你呢,你是第几名?”

“我?”贺季山挑眉,乌黑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当初正值我义父病重,我人在关外,没有赶上那场比试,若我在,这第一的名头怕是落不到你哥哥头上。”

沈疏影听了这话,小脸便是微微一转,悄声嘀咕了几个字来;“好厚的脸皮。”

瞧着她的侧颜,只让贺季山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灯光下,她的肌肤像羊脂玉一般的细腻光洁,精巧秀致的五官,眼眸宛如湘江的秋水般温柔,楚楚顾盼,着实是粉雕玉琢,玉雪可爱。

贺季山看了她好一会,方才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句;“细瞧下去,你和你哥哥倒是长得一点也不像。”

沈疏影头也没回,只道;“哥哥说他长得像爸爸,我长得像妈妈,自然不像了。”

说话间,她的脸上是十分温婉的神色,终是不像以前那般,带着满满的疏离与冷漠。

就这一小会的温暖,却让贺季山生出一股错觉,他拉住沈疏影的小手,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怀中的小人身子一僵,却终究是没有像从前那般挣扎。

贺季山轻轻的揽着她,生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美梦,他的胳膊简直连一点力气也不敢用,只怕稍一动弹,便会将她惹恼。

他将下颚抵在了她的发际,低着嗓子,道出了一句;“小影,我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