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半边肩膀,眯起眼睛,笑意正浓的望着她,巫阮阮知道他喝多了,多到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不过不知道也好,万一他突然清醒过来,发现她是巫阮阮,会不会再一次令两人间的气氛陷入到剑拔弩张,她不需要他现在知道她是哪一位,只要他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就好。

霍霆松开不断轰着的油门,熄掉火,左腿刚刚从车内迈出一步,就被她拉得踉跄着跪在地上。

霍霆是个少爷,活了二十几年恐怕除了预防针连静脉注射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印象里受过最严重的一次外伤就是从二楼滚下来,不过没滚几节台阶人就晕了过去,他一丁点的血星都没看到。而他唯一见自己流血的一次是上大学的时候,给巫阮阮装颜料盒,拿小号的刮刀来来回回的盛各色颜料,那种薄铁片虽然名字叫刮刀,但是并不算特别的锋利,没有开刃,霍霆的皮肤不仅仅是看着嫩,好像煮熟的蛋白,连摸着也一样的嫩,不知道霍老太太生他的时候都补了什么佳品,给他这么一副好皮囊,他一个不经意,那没开刃的小铁片就给他手指滑了一个两厘米长的口子,鲜血倏地顺着手指躺了他一手心,巫阮阮先是一通大呼小叫,带他去校医室包扎,好像身重几百发子弹一样紧张,看得霍霆兀自好笑。回到画室,她又开始抱怨他太不小心,皮肤太嫩了,这么顿的刀子怎么会割伤人呢,你看你看我怎么割都没事,我比你还糙呢,你看我就没事,一边说一边不断的在手指上划来划去,最后一激昂,一亢奋,愣是给自己也划了一个口,身重几百发子弹的人瞬间变成了她。

现在他在地上摔了一跤,右手拿着阮阮的手机,只用左手撑着地,喝醉的人摔的没轻没重,手掌在水泥地面就蹭破了皮,几乎是半趴在地上,霍霆轻轻皱着眉头,满眼委屈的看着他的阮阮,举起手心,对着她说,“血。”霆是穿脸只。

巫阮阮也吓了一跳,紧忙跪在他身边,去扶他,有些心疼的嘟囔着,“出血了,让你下来你不下来,非要摔一跤才肯出来,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他端着手在她面前,非常诚实的点了点头。

巫阮阮握着他的手指,在掌心为他挑去小石粒,她的动作顿了顿,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霆有点冷,他的毛衣给了阮阮,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极薄,领口还被她撕坏,坐在地上嗖嗖的吹着冷风,他轻轻将头撇向一边,眼底波光粼粼,声音极轻的回答,“看见你来,就不想你走了…”

阮阮用手背抹掉又抑制不住的眼泪,“是你自己把我撵走的,我连另一个女人和孩子都容得下,你却容不下我!”

霍霆好像没有听到她说什么,抽出自己的手掌,在衣角下摆擦掉血迹,已经模糊的感官让他忽略了这种刺痛,他长长的出一口气,“好饿,好困…”说完就要往地上躺。

巫阮阮忙不迭的揽住他的肩膀,跪着往前挪半步,从身后抵住她,她委屈的抽噎两声,“你怎么这么无赖…”

霍霆半身的力量都倚靠在她身上,淡淡一笑,“那你就…让我无赖一次。”

她是愿意让他无赖一辈子,可是他不需要,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是单纯的喝多了酒,耍着少爷脾气。

“起来吧,地上凉。”她搀扶着霍霆,从地上站起来,把他的手臂架在肩膀上,关上车门。

阮阮的个子不高,脑瓜尖才刚刚抵他的下巴,所以每次霍霆抱她,都像抱一个大号的娃娃,又轻又软,现在她的肩膀却更加单薄了,一个怀着孕的女人,没有丰腴起来,反倒清瘦下去,他觉得自己真像一个凌迟的侩子手,一刀一刀削下她的肉,怎么也给不了彼此一个痛快。

他是在强迫自己去伤害阮阮,可他也控制不住自己渴望阮阮。

而巫阮阮,明明知道靠近霍霆的后果一定是自己遍体鳞伤,可只要他稍微招一招手,她还是忍不住去靠近。

这天下,不是所有女人都有你让老娘滚,老娘就能滚得远远的再也滚不回来的勇气,起码巫阮阮没有,她也不认为自己是软弱到无药可救的女人,只是面对感情时,她选择诚实。

我就是爱霍霆,他伤害了我,我仍然爱着他,一分一毫都不曾减少,反而因为不能相见,而更加思念。

大概每个女孩都会爱过一个这样的男人,真心相爱过,却又深深伤害着,到最后不欢而散。女孩们儿哭一场闹一场甚至仅仅是睡一场,天一亮,衣服一换,依旧是万里苍穹晴朗当空,她们会笑着对家人朋友,对路人说,嗨,甭提了,他不爱我只是他没有眼光,我也不稀罕他。

可是,真的忘记他了吗?

当仇恨作为武器向自己爱的人挥起,这种残忍的报复,她们就没有同样饱受折磨吗?17857230

很有人啊,都有勇气去仇恨爱人,却没有勇气去承认爱情。

没有爱,又何生恨。

霍霆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再清醒一些,就能将她看得再清晰些。

“我不想走路了,很晕。”他摆摆手。

“又不坐车又不走路,你要睡大马路吗?”

“你是大马路…”他轻笑一声。

阮阮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扶着他朝前面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走去。

她从霍霆的毛衣里拿出钱夹,信用卡身份证一起放在理石前台,看着墙面上的今日房价,不禁咂舌,价格最低的商务房要1580,她礼貌的对前台小姐说,“给我一间商务房。”

霍霆是看不见墙上的字了,但是还是知道商务房是最差的,他靠着阮阮,向前台小姐更正道,“豪华房。”

“听我的,他喝多了,商务房就可以了,住一晚。”她笑笑。

霍霆一巴掌按在自己的信用卡上,“听我的,我的卡,不然我不签字。”

于是,豪华套房的房卡放到了巫阮阮的手上。

“我饿…”他一头栽进宽敞的欧式大床里,捂着自己的胃嘟囔着。

巫阮阮无奈,给他叫了一晚粥,服务员来送餐的时候,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霍霆看都没看就直接挂断,长按关机键,扔到地毯上,顺便踢掉了自己的鞋。

她把粥放到床头上,捡起手机,轻声道,“你吃吧,吃饱了就睡吧,我先走了。”说着就要脱掉身上属于霍霆的毛衣。

霍霆一听她要走,猛的从床上窜了起来,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臂,一阵头晕目眩,他闭了闭眼睛,缓缓睁开,“不许走!”

“你现在可以吃饭了可以睡觉了我为什么还不能走?”她挣扎两下,握着她手臂的手掌却纹丝不动,反而更加用力,捏得她有些疼。

“喂我吃一点东西,我拿不住碗。”

“那你就拿勺子吃。”阮阮继续挣脱,脸色涨红。

“你不管我,我就去死。”他声音凉凉道。

巫阮阮不挣扎了,直勾勾的看着霍霆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得逞了的笑意,他松开阮阮细的有些过分的手臂,轻笑,“我说真的,你想试一试?”

巫阮阮扑到床上,一把抓起车钥匙,揣到灰色毛衣的口袋里,死死按住,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你死不了了,我没收了你的车钥匙,明天寄到你的公司。”

她也不打算把毛衣还他,握着自己的手机小心翼翼的后退。

霍霆弯了弯嘴角,苦涩的笑笑,“好。”

他晃着身体站起来,向套房客厅里的大阳台走去,拉开落地门窗的一瞬,冷风鱼贯而入,他侧过脸望向阮阮,瓷白的肌肤,乌黑的短发,还有单薄的身影,在风里形成绝决的姿态,冷笑道,“我不怕死的,反正人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阮阮傻了,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霍霆真的会毫不犹豫的从13层楼的高度纵身一跃,因为他一直那么执拗,他要认定的,他要决定的,谁都不能改变,哪怕代价就是令一个生命不复存在。

她慌张的摇头,“我不走,你过来。”

霍霆不动声色的望着她,一动未动。

巫阮阮将钥匙掏出来,放回床头,脱下他的灰色长毛衣,只穿着自己的衣服,挽起袖口,双手捧着温热却不烫手的瓷碗,轻声叫他,“霍霆,我喂你吃饭?”

阮阮慢慢的向他靠近,她没有勇气去试探霍霆这偏执的决定到底是真假,是假的,大不了她受一番欺辱,是真的,这个人就再也没有了。

落地阳台的门大敞四开,她站在冷风里,一勺一勺的把粥喂给他,拿着瓷勺的手都不禁瑟瑟发抖。

放下空碗,她将霍霆拉近房间,关上落地窗门,怯怯的看着他,“你睡觉吧,你睡了我就走。”

霍霆微微笑了笑,晃着走进浴室,一条腿踩进浴缸里,险些栽进去,将浴缸放上水,又去流理台上找牙刷。

阮阮站在浴室门口,叮嘱道,“你都醉成这样了,就不要洗澡了,明天再洗吧。”

他拧开牙膏,轻声应道,“我现在很好。”

巫阮阮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诩很好的霍霆,把牙膏挤得一次又一次越过牙刷,掉在琉璃台上。

她蹙了蹙眉,走上前,沉默的拿走他手里的牙刷,帮他挤上牙膏,再塞回他的手里,转身准备离开。

霍霆从身后轻轻的抱住她,手臂横在她的胸前,安静的靠在她的背上。

阮阮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然的勾了勾,身体紧绷着,不敢抬头去看镜子里的人,“霍霆,我们已经…”

“我没力气。”他果断的打断她的话,伏在她的肩膀上,开始慢慢的刷着牙。

巫阮阮抬起头,镜子里的霍霆咬着牙刷,嘴上一圈白色的泡沫,眯着眼睛对她笑。

他随手扔掉牙刷,捧着她的侧脸,蹭上一圈牙膏沫,低笑两声,拿起水杯漱口。1cVtQ。

“你脸红了。”他笑着说。

阮阮打开水龙头,冲掉脸上的牙膏沫,幽怨的看着他,“你也脸红了。”

霍霆扭头照了照镜子,“因为我喝酒了…”

“我也喝酒了。”她抽出毛巾擦干自己的脸,因为太过用力,脸颊被搓红了一片。

霍霆抢下她手里的毛巾扔到一边,手指轻柔的在她搓红的地方抚摸着。

阮阮惊弓之鸟一样躲开,她忽然觉得,再留在这里,一定会有难堪的事情发生,虽然他是醉酒的男人,力量扔是她不能匹敌。谁知刚一迈出浴室的门,就听见“扑通”一声。

她惊讶的转身,只见霍霆穿着衣服仰躺在浴缸里扑腾,溢出一地水。

他坐直身体,呛了几口水,一直咳嗽不停。

“你怎么是摔进去的!”她小声的咕哝一句,紧忙回来弯下腰轻轻帮他捋顺后背。

咳嗽停止了,霍霆就安安静静的趴在浴缸边缘,支着尖削的下巴打量阮阮,他眨了眨眼睛,撑着浴缸站起来,单手搂住她的肩膀,然后反手打开挂在浴缸上方的莲蓬头,调动了它的方向,先是一凉,紧接着是温热的水流,劈头盖脸的浇在阮阮的身上。

“啊!你干什么?我还怎么回去!”她试图躲开,总不能湿着毛衣一身狼狈的回去见客户,可是身体却被牢牢困住。

霍霆单腿迈出浴缸,白色上衣变成半透明,湿淋淋牛仔裤服帖在腿上,连巫阮阮身上的衣服也逐渐湿透,呼吸像炽热的火焰喷薄在她的皮肤上,目光温柔无比,他就是不想让她回去,

“我想你,你知道吗?”

阮阮被他吓得不敢再动,每一次的对峙都是自己受伤,她像仓皇的小鹿,瞪着眼睛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伤害我。”

“我没有,我没有想伤害你,”手掌轻轻捧着她的小脸,他心痛的否认,“我真的没有…你不知道我多想你,我真的…我…”

霍霆的声音变得哽咽,如果没有酒精,一向冷静理智的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这种用尽一切方法掩饰却亟不可待从身体破茧而出的感情,汹涌如海潮,一浪比一浪更疯狂的拍在他的心上。

阮阮的眼泪滚在眼眶,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如果我说,我也想你,我能回家吗?能吗…

他极轻极柔的,吻上她的睫毛,湿濡濡的舌尖,舔掉她的眼泪。

————【我又错过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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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这是一门心思作死…

大家不要担心我文下的废话,都是免费字数里的,我从来只多字不少字,不用废话填坑。

好了,我要去看文了,《又不是非你不可》,《非良人何来情深》,大家和我一起来,黑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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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原来你不是我的笑笑

:2013-11-3 10:15:08 6827

舌尖上满是温热的咸意。

巫阮阮依旧紧绷着,僵硬的像一颗笔直的小白杨,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霍霆柔软的舌尖,在她脸上不断的舔吻着,舔走她的眼泪和脸上的水珠,唇舌与肌肤相触,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咂舌声,拒绝的话正要脱口而出,他便突然吻住她的唇,不容拒绝的霸道,却非常的温柔,缠绵而缱绻。

这是她熟悉的吻,霍霆总是会这般霸道而温柔的吻着她。

不留一丝缝隙的勾缠着她的唇齿,阮阮身上淡淡的奶香霍霆永远忘记不了,这种来自他爱人的身体馨香,几乎是立体就让他有了极强烈的反应。

他轻轻扯咬着阮阮的粉红色的唇角,眼里的渴望散发着撩人的热度,睫毛轻颤着。用极度克制的声音说,“宝贝儿,我真的很想你。”

他从浴缸里彻底迈了出来,手指在他所有渴望的地方每一寸他欲征服的领土抚摸,如同收藏家在面对自己挚爱的玉器藏品,痴迷到惊人,一毫一厘都要收进眼底,一丝一毫纹路都不肯放过。

可阮阮还是害怕他,尽管她同样渴望这个男人,但一想到他会突然的反性,突然晴转多云的伤害自己,她就连长气都不敢喘出来,断断续续的短促呼吸,听在霍霆的耳朵里,就是彻底的乱了套,甚至是变了调。

霍霆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紊乱,微微的颤抖着,似乎很激动,又不敢太操之过急,生怕自己会哪一下就吓跑了眼前的女人。1cVsN。

霍霆忍的很辛苦,他觉得自己就是个苦行僧,连个普通的和尚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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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他们在大学时的野外帐篷里发生关系后,巫阮阮就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画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肩并着肩作画,上一秒钟还在说拉斐尔的《大公的圣母》和马萨乔的《逐出乐园》其实更能代表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精神,下一秒她就探过头来,栗色的长发散在他的油彩上,还犹不自知的弯着眉眼笑得一脸狡黠,神秘兮兮的问,不认识我以前的这些年,你是怎么安慰小霍霍的?

她以为霍霆会害羞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结果,他十分坦然的微微一笑,把她的长发从油彩里拉出来,掏出纸巾认真的擦着,说,用左手,或者右手,安慰它。

巫阮阮顿悟的点点头。

霍霆笑着看她,继续说,有了你以后,我也是这么安慰小霍霍的。

她脖子一梗,愣愣的侧过头,头发又扫进油彩,霍霆不厌其烦的为她擦着,她疑惑道,为什么?

霍霆轻声笑,说,因为我正当青年,身体健康,又没有机会每天扑倒你,唯一一次和你在一起还是一个半月之前,45天,正常的男人怎么忍得了,所以就左手换右手,如果没有左右手,我就要靠夜晚念大悲咒过日子了…

巫阮阮立刻把手里的画笔一扔,在他的画布上戳上一个突兀的斑点,义愤填膺的说,那你也没说你想扑倒我啊,再说这种事情不用打招呼啊,我都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了,我的灵魂我的躯体,就是供你享用的啊!你不要这么客气!反正我一看到你,眼睛自己就弯,心跳自己就加速,就会变得特别乖巧懂事善解人意,你信不信你让我从画室窗口跳下去,我也会毫不犹豫,所以说,你根本就不用…唔唔唔唔唔。

霍霆及时的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按着她的说法,这种事情不需要客气,只要没有观众,他不介意他们亲密接触的地方是否够浪漫,身后的地面是否够柔软。他将阮阮抱到自己身上,只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相贴,手指探进她的T恤里,听着她浅软的声音,在她的颈间轻轻啃咬着,每一寸肌肤,他都吻不够。

当时的两个人不过是初识晴欲,根本不懂该怎么样去控制,霍霆哑着声音问她,你锁门了没?

阮阮跨坐在他的腿上,迷离着双眼,十分没出息的回答:不记得了…

霍霆惩罚似的在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十指紧紧相扣,牵着她大步的走向门口,发现门是真的没有锁,利落的反锁,然后一把将她推在门上,连她惊讶的叹息都被封在唇里。

在霍霆那个年纪,在面对与自己热恋的女人,这一切的亟不可待都是他们对彼此的热情的展现,她小腹上的牛仔裤纽扣被解开,霍霆在她的小腹轻轻捏了一把,笑着说,小阮阮,你怎么还有小肚子。

阮阮用力的提了一口气,憋了半天呼的吐出来,无辜的看着他,说,太能吃了,不过,就这一点点…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少吃点,我还能瘦。

不许瘦了!他在她腰间捏了一把,轻声说,很可爱,你该再胖一点才对,小肚子软软的才能给我当枕头。

她印着超人图案的宝蓝色T恤被高高撩起,露出淡粉色的内衣。

霍霆的右手指尖还带着点点干涸的油彩,衬在两人白希的皮肤上,将这种人类的本能赋予了浓墨重彩的艺术感,他抵着的额头,手掌带着适度的力量,不断油走,暧昧的说,小阮阮,你脱了衣服真的很好看,这么瘦的人,却该肉的地方有肉,该圆润的地方圆润,打你没出生的时候你就想好了要这么长吧?你生下来就是为了钩引我,是不是,嗯?

巫阮阮脸色绯红,长发绕在脖颈上,温婉的眸光里跳跃着迷人的风情。

那天他穿着纯白色的休闲暗纹衬衫,袖口随意的挽着,黑色的长裤,修长的身体,黑发白肤,把阮阮迷惑的快要睁不开眼。

她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衣襟前稍稍用力,霍霆一把按住她的手腕,低笑着,小巫女你要干嘛?你打算把我撕了?那一会我怎么出去?

阮阮的脸蛋红的快滴出血,咬了咬嘴唇,手指在他的衣领上来来回回点着,低声说,我没撕,我就是一着急,忘了怎么解扣子…

她勾住他的脖颈,十分笨拙的去解他胸前的纽扣,她解的实在太慢,霍霆不得不自己动手,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一整排原本系的一字不苟的扣子,拉着她的纤细的手掌覆在自己的胸膛上。

好不容易从他的口中挣脱出来,两人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霍霆问,阮阮,在这里会不会太委屈你,如果你不喜欢,咱们就穿好衣服,我带你去酒店。

巫阮阮害羞的摇头,不委屈,只要是你,哪里都一样。

可是我想要的很多,所有我们没尝试过我今天都想要。他深情的看着她,强调着。

阮阮看了他半饷,手掌顺着他的胸膛向下滑去。

霍霆的喘息不可抑制的颤抖着,眼里燃起了熊熊烈火,慢慢的跪在她身前。

阮阮的下身被彻底的八光,只穿着一双可爱的白色棉袜。

她紧张的按着霍霆的肩膀,眼里波光粼粼,咬着鲜红的下唇,怯怯的看着他。

一只腿被太高,然后霍霆那张高贵的如同王子一样的脸,埋了进去。

霍霆抬起头,看向门后放着一整叠静物衬布的木质椅子,一把推掉了上面的衬布,抱着阮阮坐了上去,急促的说,小阮阮,换你了。

见阮阮不动,他在她的屁股上狠拍了一巴掌,阮阮立马叫着弹起来,霍霆笑的露出整排洁白的牙齿。

对巫阮阮来说,这也不过是他们的第二次,就算她十分想亲近霍霆,仍是掩饰不住她的生涩。

霍霆看出了她眼底胆怯,轻轻抚摸着她的侧脸,温柔的说,这么害怕?那就算了。

巫阮阮眼睛一闭,牙齿一咬,该干的一样不落下。

羞耻感突然不翼而飞,巫阮阮好奇的握住,瞪大眼睛看他,为什么和油画里的不一样?你的怎么这么粉?这么直,上面为什么不是尖尖的,是圆圆的,哇,你看这么粗,显得我手好小…

霍霆在她耳朵上拎了拎,笑着说,你话真多。

他微微挺了一下腰,说,好阮阮,嘴巴,张开。

巫阮阮栗色的长发散在背后,身后是高低错落摆放的画架,下午的日光正好,铺了一整室的金黄,老旧的空调发出卡啦卡啦的声响,所以的一切,美的就像被时光剥落过的旧画卷。

他一把拉起阮阮,抱在怀里狠狠的吻住,拎着几块彩色的衬布高高扬起,散乱的扑在地面,抱着她躺了上去。

霍霆折腾够了,阮阮也彻底的软了,天色暗下来,教室的光线突然因为这些神秘的油彩而变得旖旎起来。

她任霍霆给她穿上衣服摆弄她的身体,声音软濡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不用能再用左右手安慰小霍霍了,它是我的了,你得左右手是我今生最大的情敌,你要是再敢劳烦左右手,我就让你变成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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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依出能珠。霍霆是爱她的,所以愿意听她的话,阮阮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自己解决过问题,实在不行,他还有阮阮的左右手。17857165

从他与巫阮阮分居到离婚,从来没有自己解决过这个问题,如果实在太难受,就去洗冷水澡,然后早早睡觉,当时于笑还和他住在一间房,她若企图去触碰霍霆,一定会被他毫不留情的踹下床,最甚的一次,霍霆一脚踹在了于笑的肚子上,她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和他发脾气,骂他没人性,再狠一点不如直接要了她和孩子的命。霍霆在黑暗里冷笑着回应,要你们的命?你在我杯里下了那么大剂量的春药,你他妈想没想过我的命!想没想我有可能死在这张让你逍魂的床上!

他和阮阮分开多久,他就忍了多久,有时一觉醒来,下身的粘腻感让他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可悲,快三十的人,也会有这种难堪。

霍霆不会告诉阮阮,我从来没想碰过于笑,她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没有去看一眼,我是情非得已的背叛你,然后情不得已的离开你。

我已经把这世界上所以可以让你快乐,让你欢愉的东西都给了你,你想要爱情,你想要的家庭,你想要的宠爱,我曾经毫无保留,我连命都愿意给你啊阮阮,我很舍不得你,可我,没有遗憾…

他们现在拥吻着,这短暂的失而复得,让阮阮舍不得推开霍霆,她很想这只是一个冗长梦魇,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还好好的生活在绮云别墅,她的霍霆会亲昵的吻着她的额头,点着她的鼻尖,温柔的说,你可真是懒,我怎么娶了这么懒的老婆…

然后她的呢呢会甩着可笑的内八字跑进来,扑到她的床沿,等着爸爸将她抱上床,用暖暖的被子围住她小小的身体,霍霆会握着她短胖的小手,在她圆圆的脸蛋上轻轻滑着,他说,呢呢,我们一起来羞妈妈,羞羞羞,不起床,羞羞羞,不穿衣…

一个曾经只会给你制造美梦的人,如今一手策划着一场噩梦,巫阮阮很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哪里错了。

霍霆的吻愈发的炙热,铺天盖地而来,褪尽她的衣裤,抚摸着她圆圆的肚子,晃着湿淋淋的身体将她打横抱起。

阮阮吓了一跳,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你把我放下来,你自己都走不稳!”

霍霆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笑着说,“抱着你就走的稳了,不会摔到你。”

显然他是知道怀里的人摔不得,每一步都走的稳稳当当,然后轻轻的将人放在柔软的大床。阮阮紧张的不行,捂住自己的胸口,试图坐起来,支吾着,“我还是,还是走吧,你休息吧,我有工作没做完,客户还在等我。”

霍霆拉开她的双手,固定在她的头顶,目光灼灼,“客户重要,还是霍霆重要?”

阮阮直直的望着他,“那你知道我是…”

“回答我,客户重要,还是霍霆重要。”他不容置喙的打断她的话。

阮阮还是不答,霍霆侧着身体躺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肚子,笑笑,“你不回答,就是我重要。”

他在阮阮的肚子上缓慢的画着圈,微微弯腰,闭着眼睛贴在她的肚子上,好像怀里捧着一个宝贝,忍不住用脸去亲近,眼睛一阵酸涩,却很满足的叹息,“宝贝儿…我是爸爸。”

阮阮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连给她准备的余地都没有,她也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在心里轻声说到,喃喃,你看,他是爸爸。

霍霆的还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连带着床品都跟着湿了一大片,他躺回巫阮阮的身边,抓住她的手掌覆在自己的身下,已经坚硬到极点。

“很难受,帮我。”他索性自己解开裤子,带动着她的手掌动起来。

阮阮安静的像没有了呼吸一样,令她心酸的不是这种他的无赖给她带来的难堪,而是她觉得霍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哪一个女人,他在她等待流产的病房里抱着于笑的肚子说‘小宝贝,我是爸爸’的画面,还鲜活在目,你让她怎么能相信,他这短暂的温柔,是给她这个叫做巫阮阮的女人呢?

连绵的细吻让阮阮有些透不过气,而霍霆的呼吸则愈发的急促,几乎没用多久,他太久没有得到发泄的身体就猛然紧绷,释放在她的手里,手心的灼热突突的跳动,大腿上传来一股热烫。

他在她的唇上啄了两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