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巫阮阮想到自己,她的家曾在这里,可是这儿也再也没有了她的亲人,没有父母,没有家庭,对于“回家”二字,再也没有期盼。霍朗也一样,他住酒店,吃餐厅,这种生活看起来很舒适华丽,随心所欲,可是他们都早已褪去少年时的叛逆,渴望用自己的翅膀飞翔,渴望脱离一切管制束缚,他们飞的够远了,奔走的够累了,现在,只想回到能让自己安然栖息的温暖里。

无论房子有多大,总要有一个端着茶水杯的老头,一个拎着饭铲的老太太,一个英俊的男人抱着孩子在地上摆积木,絮絮叨叨罗里吧嗦的说着家长里短,二姑家的老大要上大学了,四叔家的儿媳妇要生了,隔壁的老陈太太参加老年节目获奖了,楼下李寡妇养的金毛一窝下了11个崽儿…

就是这种琐碎,是阮阮一辈子想得到,却注定一辈子得不到的东西,她不知道霍朗想要的关于家的幸福是什么样子,但以他的骄傲,肯定是要华丽与温暖并存,也许是别墅里的灯影交错,长桌上的高谈阔论,其乐融融。

总之不管什么样的家,我们都要有一个吧,我们不停的在这个社会里滚爬,不仅仅是因为知道只有努力才能走向更高的地方,也是因为知道,不用在意在泥了摔的多难看,总有那么一个温暖的地方,可以舒坦的洗去自己的一身污泥。

阮阮以为霍朗是睡着了,其实他只是在闭着眼睛休息,所以当巫阮阮因为好奇他齐刷刷的眼睫毛刷在指尖是什么感觉而试图去触碰的时候,霍朗看到了眼前突然出现的一片阴影,不过他没有睁开眼睛,就任她在自己的睫毛上来回刷了两下。

这睫毛可真密,老人常说,一个漂亮的人,一定要天生长着长而卷翘的黑睫毛,小孩子顶着这样一幅睫毛,就是美男美人胚子,长大了差不了。

阮阮又悄悄的拿过霍朗放在手边的眼镜,她还没见过霍朗带眼镜是什么样,她的霍霆也会偶尔戴眼镜,他带上黑色边框的眼镜是极富书卷气的。

许日许来则。怎么又想到霍霆,她在床上长长出了一口气,把眼镜带在了自己的脸上,这镜片很奇怪,晕的很,不敢睁开眼睛,她只带了一下,就极不舒服的哼哼出声,差点吐出来,赶快摘下来。

霍朗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以为她哪里疼,便不动声色的睁开眼睛,看到巫阮阮正捏着他的眼镜框架,紧紧闭着眼睛,小脸难受的都皱了。

他弯弯嘴角,又闭上眼睛。

巫阮阮晕够了,紧忙悄无声息的把眼镜放回他的手边,霍朗假寐着调整了一个趴得更舒服的姿势,头顶轻轻的顶在了阮阮的肚子上,在外人看来,这定是关系非常和美的一对夫妻,丈夫寸步不离,睡觉都要紧紧贴着受伤的妻子。

阮阮以为自己占的地方太大,他伸展不开睡的不舒服,于是轻轻的向后挪了挪,霍朗突然睁开眼,对上她小心翼翼的目光,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看着,当然也没有神乎其神的从对方眼中看出个什么所以然,只是阮阮一时半会没想到说什么,而霍朗恰好没有想到什么损人的话来对她说。

小护士很不合时宜的出现,推着吱吱响的小车,上面是各种瓶瓶罐罐的药品,“巫阮阮,上药了。”

霍朗坐直了身体,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眼底的疲态尽显。

阮阮不明所以的看着小护士,“上什么药?”

“上什么药,”小护士抽出挂在推车上的本子潦草的划了两下,“你吓体撕裂了还不上药,不上药怎么好,不疼,忍忍就好了。”说着她动作利落的准备着,药瓶和镊子在金属托盘里发出冷冰冰的碰撞声,阮阮看着她的动作,怎么都觉得那会非常疼,连霍朗的眉头都不禁皱了一皱。

小护士二话没说,过来就直接从下面掀开了阮阮的被子,霍朗一愣,两条笔直纤细又白希的大腿毫无征兆就出现在自己眼前,虽然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过了,但那是危机时刻,现在巫阮阮正好好的在这躺着,他就这么像看展览一样,显然很不礼貌。17882151

巫阮阮没来的及阻止小护士,紧忙一把捂住脸,苍白的小脸瞬间红了起来,霍朗立刻起身向往走。

“疼…”阮阮突然痛苦的申银一声,显然是不满意小护士这种把她的大腿当成猪肉一样搬开。

霍朗握着门把手的动作不动了,侧过身去看护士。

小护士目光讪讪的看了一眼霍朗,对阮阮说,“哪那么疼啊,我这还没上药,你这是自己牵动伤口了。”

“你不动她,她自己能牵动吗?”他不客气的质问道。

“我不动她怎么给她上药。”小护士带着口罩,声音瓮声瓮气的,夹起药棉做准备。

巫阮阮不敢喊疼了,捂着脸呜咽了一声,白净的小脚弓了起来,脚趾陷进被子里。

“忍忍,现在想起来疼了,”护士看看阮阮,又抬头瞪了一眼霍朗,“高兴的时候想什么了,一孕妇都能给弄成这样。”言外之意,你看你这么禽兽把你老婆弄得这么狼狈,现在跑来埋怨护士不温柔了,那你俩高兴的时候你怎么没温柔一点呢?

“霍…”阮阮实在太疼了,捂着脸委屈至极的喊一句,她想喊霍总,但是后半个字硬是咽了回去,她为什么要喊霍朗,她自己也很莫名其妙,是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只要她有危险,有危机,霍朗就一定会出现并把她带走吗?

霍朗把这个字听的清清楚楚,他咬了咬牙,脸颊两侧的轮廓因为这个动作而显得更加冷硬,好像上帝对他只雕未琢,格外棱角分明。

他转身大步走回床边,站在护士旁边冷冷的盯着她,“我轻不轻你管不着,你给我轻点就行。”

“我这不挺轻的吗?巫阮阮吧?忍一忍啊。”1d1XN。

护士手上一动,阮阮的腿就微微颤起来,因为霍朗的靠近,她既害羞又尴尬,半个肩膀都粉红粉红。

她一边抓着被角,一边用湿漉漉的眼神看向正在观察她表情的霍朗,那眼神里分明就写着:霍总,真的很疼…

————【一会还有一更,更出来我会评论区呐喊着告诉你们】————

71:给你机会做我10分钟的女友

:2013-11-6 17:50:30 3656

给你机会做我10分钟的女友

霍朗插着口袋,表情极其生冷,对着护士说,“你出去。”

护士拿着镊子,抬头看他,“那你上药啊?”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阮阮突然两腿一夹,怯怯的看着霍朗,“不行,我不好意思…”

小护士觉得床上躺着的女人真矫情,这会儿想起来不好意思了,二话没说,把托盘往床上一放,推着小车出去了。

“你别走啊护士!我不喊疼了。”阮阮急忙叫她。

护士没理她,你们两口子闹别扭关我什么事。

阮阮委屈的掐着被角,眼巴巴的看着霍朗,“霍总…你帮我把她叫回来呗…”

霍朗坐在床尾,带上自己的眼镜,默默的看着她,问,“谁给你惯的这么多臭毛病,一会嫌护士擦的疼一会嫌弃她不管你。”

“本来就疼,就是疼那也不能让你擦药啊,你是我的领导,而且这多尴尬啊…”她小声诉求着。

霍朗挑了挑眉,在她绷着的脚面上弹了一下,阮阮一激灵,伸直了脚背,霍朗看了看她白希的脚丫,慢悠悠的开口,“你觉得我是你的什么你才不尴尬?”

阮阮红着脸没说话。

朗护插来小。霍朗拿起镊子,用末端在她的膝盖上敲了敲,口气里满是不容拒绝,“你觉得我是谁你不尴尬,就当我是谁。腿张开。”

“我不…”

“那我掰了。”他说着就要上手。

“不行!别别别啊霍总…你不觉得尴尬吗?这又不是膝盖手肘破皮,咱们以后还要在公司见面呢,我再也没有脸见你了,我会辞职的。”她紧紧夹着腿怎么都不肯张开。

“啪嗒”一声,霍朗冷下脸,把镊子扔了回去,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好不容易等到智商不再下跌了,人品又开始呈现负值,你还欠我20多万没有还,要辞职?”

“我不是要辞职,我是…”她有口难辩,一脸窘迫,“男女不是授受不亲,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我不好意思劳烦您,您帮我叫护士吧,她戳死我我也不会喊疼的…”

“不用,我也能戳死你。如果是女朋友你不觉得尴尬,就勉强让你当…十分钟。”他再一次拿起镊子,威胁道,“我数三个数,你不张开腿,”他顿了顿,手指在空中对着她的轮廓画了个圈,“等你睡着了我就把你的照片发到公司公共邮箱。”

阮阮一怔,瞪着眼睛看他,“你拍了我的照片?”

霍朗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一,二…”

阮阮紧夹着的腿松了松,被子盖到鼻梁上,只留着一双彷徨的大眼睛看着他,颤着声音叮嘱,“那你闭上眼睛。”

霍朗腰背微微一挺,显然是风雨欲来,巫阮阮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闭上眼睛怎么上药,于是,她选择了让自己闭上眼睛,一副大义凛然,不等霍霆开口骂就先自己解释,“我就是紧张尴尬害羞,我智商没下降…”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掌覆在她微微发凉的膝盖上,好像怕牵动她的疼痛一样,异常小心的缓缓撑开她的腿。

阮阮有点疼,脚趾头又勾了起来。

霍朗停下来让她缓一缓,伸手把她的脚趾抚平后,才继续去撑开她的腿,好像做这些再自然不过,语气淡然的说,“从现在开始十分钟之内,你是我女朋友,我对我的女人一向有求必应,如果你聪明,就要抓紧在这10分钟里提要求,任何要求都可以。”

阮阮闭着眼睛咬牙,“我想让你轻一点…”

“嗯…”他轻声应着,尾音拉的很长,听起来有一点点宠溺的味道,手上的动作轻的不能再轻,好像阮阮真的就是他的女朋友,她受伤的地方也不过就是膝盖手肘,他作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来帮自己的女人涂上药水这么简单,想到她的伤痛,看到她的伤口,霍朗没有了任何尴尬和杂念,只是有点心疼。

阮阮还第一次知道霍朗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身下传来一阵温柔的凉意,她脸颊红的发烫,“那个,我想参与展馆的项目,我会小心的,不累坏自己…”

霍朗没抬头,继续帮她上药,拖着尾音答应道,“嗯…”

“还有你那个二十几万的衣服,我赔不起,我陪你两千块一套的吧!”

“嗯…,好。”涂好药膏,他缓缓合上她的腿,给她盖好被子,端着托盘走出病房,再回来时,巫阮阮仍是只露出两个眼睛打量他。

霍朗坐到椅子上,给她一个近距离观察自己的机会。

“霍总。”

“嗯?”他淡声应着,一点点平日的犀利劲儿都没有,很随和。

“你刚才说话话还算数吗?”她露出下巴,十分认真的问道。

霍朗抬手看表,点点头,“算,还有有什么要求,你可以继续提。”

“没了。”她摇摇头,特别满足的柔柔一笑,“知足了。”

巫阮阮的笑脸让霍朗为之动容,他不是第一次见阮阮笑,只是这一次心跳的格外快。这个女人,昨天晚上刚刚在鬼门关走一遭,现在居然还能笑出来,他以为会看到的是萎靡,哀怨,或者仇恨,暴躁,可是这些阮阮都没有。

说不清楚是她心太大还是人太傻。

他还记得阮阮第一次提起她离婚的事情时,没有说到她前夫的任何不好,只是说他有苦衷。

他不觉得阮阮会是一个私生活泛滥的女人,所以直觉告诉霍朗,昨晚伤害她的人,应该是她的前夫。

是因为她还深爱着那个人,所以选择为他守口如瓶,还是她太善良,不管别人如何伤害她,她都可以既往不咎,不怨恨,不报复,独自抚平伤口,重新过自己的生活。

是她太懦弱,还是太坚强。

好像无论她踩了多么刺脚的荆棘,都相信下一刻的生活是美好的,她不想背负着过去的阴霾去生活自己的未来。

可是巫阮阮,你这个笨蛋,你心里不难过吗?为什么不像别的女孩子一样,说几句抱怨的话,做两件狠心的事,流几滴难忍的泪水,你不渴望得到别人的安慰吗?

还是,你同样不想把你的阴霾带给我?

霍朗刚才说了,给巫阮阮做自己女朋友十分钟的时间,他想阮阮没有拒绝,大概是这个时间非常短暂,短暂到可以当做一个玩笑话来听,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不是玩笑,如果他说,阮阮,我给你一个机会,以后一直给我当女朋友,他猜阮阮会拒绝,所以他没给自己那样一个难堪。

十分钟已经过半,很快就会在他这样的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中走完。

十分钟的时间,不会因为他的不舍而就此停留,不过他现在很想给他母亲打一个电话,告诉他,还有7天,我三十一岁,有了人生中的第二个女朋友,虽然只有短暂的十分钟。17885991

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在眼看自己的青春一点点流逝而惶恐,会想找一个安分的人成家。

男人也会。

霍朗亦会,他也想有一个安稳的家,所以选择不再奔走,而是停在一个地方,虽然所有人都在说,岁月是一个男人最好的沉淀,可是他仍会在意,是不是在自己最好的年华能给他爱人最好的自己,比如一份轰轰烈烈的爱情,一份容不下砂砾的专属,这些给予,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被淡薄,他担心自己将来会有一天,活在模棱两可的感情里,再也没有那种可以融化一切的疯狂热情。

“作为你的男朋友,我是不是也能在十分钟里提一些不过分的要求。”他眸里跳跃着灼灼的目光。

阮阮侧过身来正面看着他,枕着自己的手掌,栗色的头发软软的趴在脸颊,“看在你让参与展馆的项目又免了我二十几万的债务,那你提吧,只要不过分。”

“不过分。”

阮阮认真的点点头,“好,你说吧,霍总。”1d2XJ。

霍朗有些慵懒的站起来,用脚蹬着椅子挪到她面前,木制的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响,他坐下来,距离阮阮极近。

他用手指勾着她的发丝撩向耳后,阮阮刚刚褪下来的红晕立马没出息的再次浮了上来,连带被他碰到的耳朵尖也一起红了。

霍朗收回手,目光缱绻的看着她,“给我画几张漫画,我要做桌面和头像,上次设计部的那个人画的还不如沈茂他四岁的外甥。”

“没问题的霍总,就这一个要求吗?”

“你叫你男朋友都是叫职位名称的吗?”他不答,挑眉反问。

阮阮眨了眨眼,“就这么一会,还要改称呼…”

“生命里每一分钟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他强调到。

阮阮看他认真的样子,觉得好笑,眯着笑眼看他,“叫霍总不是挺好听的吗,我觉得很顺口啊,那你说叫什么?你不是也没叫我…”

“宝贝儿。”他果断的打断了她,用磁性而华丽的声音说出这两个字,成全了她的问题。

阮阮微微一怔,霍朗说的很真诚,而且,还很温柔,这让她不知所措,分不清是玩笑还是现实,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霍朗再次抬手看向手腕的表,“还有一分钟,你还有机会提要求,有什么要提的吗?”

阮阮摇头,“没有。”

“我有。”他淡声到,手掌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倾身,吻在她的唇上。

————【我记得我欠你们的,最近我脸大,我要选择性失忆,等我脸小的时候补回来】————

评论区一冷清,我就愁云惨淡

72:我想结婚了,顺便捡两个小宝

:2013-11-7 9:52:58 3498

这是一个很温柔很清浅的吻,虽然没有触碰上立即离开,但也仅仅是唇瓣相贴。

鼻息间,是阮阮身上淡淡的奶香,霍朗想起自己问过阮阮,你好咬吗?现在他能咬到了,忽然觉得有点下不去口。

巫阮阮呼吸一窒,眼睛瞪的老大,霍朗给她的并不是一个轻薄的吻,反而让她觉得自己是被珍重的,她推了推霍朗,嘴唇微微开启,“霍总…”

霍朗没有离开,有些迟疑的伸出舌头,从她微启的唇缝里滑进去,在触及阮阮的紧闭的牙关时,才回过神,坐直身体,10分钟时间已到,令人怅然所失。

巫阮阮脸红的快滴出血,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猫咪,蜷缩在被子里。

褪去他仅仅维持了十分钟的温柔,霍朗又恢复一直以来霸气而严肃面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时间到了,让你白占了十分钟的便宜。”

“嗯?”阮阮眉头一蹙,谁沾了谁的便宜,白给你摸了看了还亲了,怎么能是我沾便宜。

这话她不敢说出口,也不好意思说,也许在霍朗的眼里,自己是个带球的孕妇,让他看让他摸让他亲,还真是委屈了高高在上的霍总呢?

可是,看她碰她是情非得已,想要上药就不得不碰,那亲她算什么?阮阮觉得自己有些脸大,饶是脸大,她还是觉得霍朗是喜欢自己的。

像霍朗这样的男人,虽然脾气差了些,言语刻薄了些,可是外形好,能力好,只要勾勾手指一定会有大群姑娘蜂拥而至,她又哪里值得他喜欢呢?

阮阮从被子里伸出一截手臂,纤细白希,“照片给我,删掉。”

霍朗默不作声的看着她,半饷,挤出两个字,“不给。”

“骗子!”她手掌握成拳头,在床上砸出一个浅浅的小坑,瞪着他。

“是你自己说话不长脑子,我什么时候说过给你照片了,我只说你不让我上药我就把照片发送到公司公共邮箱,我并没说你乖乖劈开腿让我上药我就把照片删掉。”

“那你自己留着有什么用啊?”阮阮继续纠缠他。

“看。”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好看吗?给我看看你拍的什么。”

霍朗掏出手机,自己随手翻了翻相册,没有递给阮阮,看完就收了起来,微微一点头,“一般,不算很好看,没有刚才看到的好看。”

阮阮不解,好奇的问道,“刚才看到的?小护士?噢…霍总喜欢这种啊…”是没是下现。

霍朗侧目,浓眉高高挑起,眉骨只鼻梁的一段硬朗弧度将这个男人的侧脸衬得过于完美,他扯着嘴角邪气的一笑,“我不喜欢小护士。”

“没关系,我会告诉别人的,我绝对不会告诉童晏维他的霍总喜欢小护士!”阮阮窃窃的笑,又朝他摊开手掌,“真的不会告诉。”如果你不给我照片,也许我就告诉了。

霍朗脸上的笑意更浓一分,金属框架的眼镜将他的笑容衬得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意味,他声音低沉婉转,带着迷人的磁性,悠然开口,“没有毛的…才好看。”

没有毛的?没有毛的?阮阮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哪有人没有毛,什么毛,哪里的毛?她低低的“嗯?”的一声。

霍朗抱着肩膀的手抽出来,在她肚子下面指了一下。

像突然钻进一万只小蜜蜂,阮阮的脑袋突然不停的嗡嗡嗡,嗡的她头晕眼花,她彻底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一定是因为受伤,她身下的毛发被护士剃光,原来这个霍朗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不,他就是狼穿狼皮,一点都不需伪装,想欺负谁就欺负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阮阮觉得自己一面对霍朗,智商真的就直线下降,是不是他太聪明了,脑子转的太快,怎么自己总是永无止境的被欺负着。17882151

这个人真奇怪,一边为她做着令她感激不尽的事,一边想尽办法来调侃她欺负她,这么一想,她又觉得霍朗不喜欢自己,他喜欢自己纯粹是因为自己脾气好,嘴巴笨,任他欺负不还口,还了口也不喊疼痒。

阮阮平躺着看天花板,声音软绵绵的骂他,“老流氓…”

对于阮阮为何受伤这件事,两个人像是默然达成协议,选择了绝口不提,阮阮不提是她不想去回忆,她忍受不了爱恨参半的情感在自己心里纠缠,而霍朗不提,是他不想给阮阮制造难堪,也不想给自己制造难堪。

这么大一间公司,几乎每天都会有人请假,对于巫阮阮这种小角色的消失,除了童晏维和童瞳,定然是无人问津,而霍朗是副总,当领导就是有这种好处,我想消失就消失,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连正牌老板都是一年12个月365天消失11个半月350天,在大家的眼里,沈总神出鬼没,霍总日理万机,这都是应该的。

霍朗问阮阮,为什么不通知家里人来看看。

阮阮非常淡然的一笑,说,我没有家人啊,父母过世了,奶奶家没有什么亲戚,外婆家倒是有几个阿姨,不过我妈妈走的早,和阿姨们也二十几年不联系。

阮阮还以为霍朗至少会安慰她一下,说点应时应景的客套话,比如别想太多了,生活会好起来的。

结果霍朗只是点点头,说,你长得珠圆玉润的倒是挺有福气,没想到这么狠,把自己家人都克没了…

医院的饭菜并不好吃,霍朗是如此小气的一个人,他的车是沈茂的,连他加油都是公司报销的,所以他是不会自掏腰包给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去打电话或者开车买大餐,反正两个人都是十分的好养活,吃饱为主吃好为辅,加上霍朗这个人非常的冷暖自知,饶是早上被巫阮阮打击了那么一下,也没忘记在酒店吃了免费的早餐,所以中午的时候他吃了很少的东西,倒是巫阮阮扒拉着把他盘子里的菜吃个干净。

霍朗这个没人性的领导,从楼下买了两个石榴。告诉巫阮阮,扒石榴可以帮她打发无聊而又漫长的空闲时间。

可怜的小阮阮,面对冷面铁血上司的无耻要求,内心表示强烈的谴责,行动上却表示绝对的贯彻,左边躺累了就换右面,最痛苦的是平躺的时候,要举着石榴在脸上扒,偶尔会掉下来两个石榴果肉啪啪砸在脸上,她就顺便捡起来塞进嘴里。

“嗯嗯,给你。”她没看霍朗,一边仔细研究着怎么顺着接下来的纹路扒,一般伸出手掌,手心里是满满的粉红色石榴果肉。

霍朗接过,连粘在她掌心的一颗都拿下来,坐在椅子上,晒着懒洋洋的下午阳光,懒洋洋的吃着石榴。

他们之间的相处,似乎不需要太多的语言,这种陪伴很简单,只要对方存在,你不孤单,我不寂寞。

病房的另一张病床住进了一个孕妇,是从别的病房转进来的,也没有人陪,巫阮阮想拿着自己的石榴去送人,被霍朗狠狠瞪了一眼,“我买的。”

于是她伸到一半的手就又缩了回来,那么一下子,好像故意拿石榴去馋人家孕妇似的。

霍朗站起来,拉上了两床之间的布帘,免得巫阮阮这个话唠总是有事没事的发挥自己的特质,和各年龄层各种职业的人瞬间聊成一家人。

日光晒的人暖暖的,布帘后的世界,还是只有两个人,或者说,是三个人的,还有阮阮肚子的小喃喃。

霍朗侧身靠着床尾,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按来按去,也不管远在美国的妈是不是正云梦深长,一条短信就炸了过去:我想结婚了。

半分钟后,短信被回复:你想很久了。

霍朗继续打字:你能不这么讨厌吗?一点当妈的样子都没有。我说的是真的,我想结婚了,还想捡两个现成的小宝。

又是半分钟后,霍朗的手机短信提示想起来,他划开屏幕,看到回复,气的把手机往床上一扔。

他妈说:在哪捡,我也想捡,要是你以前捡的那几百个黑皮的就不要了,晚上不开灯只能看见家里一片衣服在飘。

阮阮见他不高兴,一点也不想触他眉头,认认真真勤勤恳恳的扒着自己的石榴。

“我困了。”他沉着声嘟囔一句。

“那你回去睡觉呀,我有事情可以叫护士的。”她将扒好的石榴果肉递给霍朗,扒的心甘情愿,扒的怡然自得。

霍朗摘下眼镜,揉着眉心,想都没想就拒绝,“不回。”

他不愿意一个人回酒店,那个房间的灯永远昏昏沉沉,就算开窗,房间也不够明亮,而且那里没有阮阮。

“昨晚没睡吗?”

霍朗没回答她的话,他说不出‘我昨夜看你看了一晚连眨眼的次数都快能数的过来’这种话。

巫阮阮放下石榴,缓慢的挪动着身体,给他空出一片地方,“我给你让个地方,你在这趴一会。”

阮阮小小个子人又很瘦,肚子向上挺着,在床上只占了一长条,留给霍朗大半的地方。1d1XN。

霍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蹬掉鞋子,直接躺在了她身边,巫阮阮惊讶的侧过脸去看他,霍朗半翻身,和她面对面,呼吸近的可以闻到彼此口中的水果香,他在阮阮开口之前,合上了泛着血丝的眼睛。

——————【还有一更,我写完就发】——————

73:人渣过街,人人喊打

:2013-11-7 18:57:48 3536

073:人渣过街,人人喊打

巫阮阮是在童瞳一番狂轰乱炸之下才被迫在电话里说出了自己在医院的事,她说自己在楼梯上摔了一跤。

童瞳和童晏维在医院大厅里遇见了正欲离开的霍霆和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