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站在离她五六个台阶之上淡淡的看着她,“工钱不是给你结清了吗?”

————【正月小剧场】————

孟东:老原啊,要不你别让霍霆死了,让我死吧,我受不了了,我都快得心脏病了,这样我真心不好过,你给我个爽快吧!

原城:你想怎么爽?

孟东:怎么爽都行,就是别再这么折磨我们了,大家都是妈生爹养的,这是干什么玩意啊?大正月的,我们过年大家也过年,你不如让我们欢乐两天啊…

原城:说到正月,我突然有话说了,一直以来大家都嘲笑我踩不住节奏,我绝壁是史上最有节奏的作者,你们过年我们也过年,我这节奏基本就是同步了…

孟东:懆你大爷,你能别转移话题吗?

原城:懆你大爷,话题不是你想唠,想唠就能唠,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孟东:你赢了。

原城:谢谢大家。

167:姐夫,你屋里藏女人了

:2014-2-2 15:25:11 3887

“少爷…”

“别叫我少爷,回到你该回的地方去。”

阿青垂着头,“我来霍家九年了,有你和老夫人的地方才是我家,你让我回哪去?”

霍霆勾着嘴角嘲讽的笑了笑,“沈暮青,你父亲的收藏生意,做的怎么样?”

阿青猛的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霍霆。

他笑着迈下最后几步楼梯,“的三小姐,在我这里默默无闻的做了9年的长工,我霍霆何德何能?”

“少爷,我不是什么三小姐,我就是阿青,是霍家的长工,您现在辞了我,我只能流落街头了。”

“那我留你做什么?还是你在幻想什么不切实际的过分要求,我容不下第二个于笑,你趁早断了这念想吧。”

要说霍霆有多讨厌阿青,并没有,相反,他很喜欢这个乖巧本分的小姑娘,只是那夜的事情让他有了不小的芥蒂,他确实无法忍受第二个于笑在他的家里出现。

从她来第一天,他就知道她不是真正的乡下姑娘,哪个乡下姑娘刷个盘子刷个碗都能摔得厨房叮当作响,显然从来都是没干过下人的活,可她修养良好,懂礼貌知分寸,霍老太太买回来的披肩,她一眼能看出刺绣的手法,他书房的几件明代字画她能说出一二,面对于笑的折腾,她虽服从无法反抗,但是从不表现出一个市井小妇人的背后嘴脸。

直到阿青的姑妈找上门来,他才知道她的身份。

要说霍霆不知道的,便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入了当初情窦初开的少女阿青的心,让她放弃大把青春时光死守在这里。

阿青并不笨,那天夜里如果她想反抗,有无数种方法,可她却选择了默然接受,他没有空余的时间再去想除了于笑以外的女人,还对着他打一样的算盘。

就算她曾经是单纯,可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谁能料到未来的阿青,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毕竟在她心里,现在的她和曾经的她已经因为那一夜的关系变得彻底不同,从前她是他的佣人,现在她算他的女人。

对于无意冒犯了她的清白再将她赶走,霍霆也不是全无愧意,只是这内疚太浅薄,与一个嫉妒成性的女人所给他带来的烦恼相比,他更无力招架的是后者。

阿青跟着霍霆走了几步,想上前去拽他的衣角,可一想到霍霆会有的反应,又立刻收了手。

“少爷!”

“别跟着我!”霍霆回头吼了她一句,“每个喜欢我的女人我都要留在身边吗?这现实吗?可能吗?”

“我不是要留在你身边,”阿青满眼哀求的看着他,“我是要留在这个家里,你说过,我是你的家人,是你妹妹,所以你要赶我去哪儿?我不会成为第二个于笑,我要是那样的女人,我不会有耐心等这么久,我…”她脸色微微发红,“我是喜欢你,很多年,可我从来没有非分之想,我就在这里给你打扫房间,照顾呢呢和老夫人,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满足,每个人都有欲望和野心,可是我懂,欲望多了,野心广了,就会变得不容易幸福了,少爷,我还想留在霍家当长工,现在过年了也不好招人来,家里总得有人照看,我还要赚钱,别人家的长工都没有我的工钱高,我哪都不想去。”

霍霆的视线落到那片埋下樱花种子的地方,土壤还是湿润的,显然呢呢不在,阿青也没有忘记给它浇水。

“你要留在这里?你能留多久?我一辈子都不看你一眼,你也愿意留在这里吗?我死了,你也愿意留在这里吗?”

“呸呸呸!少爷,过年不说丧气话,你会大吉大利长命百岁的!”

霍霆淡然的微微一笑,“我昨天刚刚立过遗嘱,我就是快死了,不然我为什么会和巫阮阮离婚?你难道没听到,我喝多了还念念不忘的人只有她吗?”

阿青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没敢说话,倒吸了一大口冷气,不敢置信道,“少爷?”

他知道阿青是不会对别人提起半句他说的话,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命不久矣,这话你懂吗?我的财产你分不到一分,我的人,你也看不了多久,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阿青磕磕绊绊的话都快说不全,“少爷,我,你,你就是要赶我走,也不能说这样的话诅咒自己,命是你自己的,你怎么能不爱惜…”

霍霆目光冷清的扫了她一眼,大步离开,阿青突然大声喊道,“我不走!你就是…那个了,我也不走,这个家里不止有你是我的家人,老夫人也是我的家人,呢呢也是我的家人,没有你她们更需要我,你不在,我就代替你,照顾她们…”

霍霆顿了顿脚步,微微侧身,问,“ 你的话,可信吗?”

“可信!我可以发誓,少爷,既然你知道我是沈家人,你一定也知道,我们姓沈的,从来言而有信,我父亲做一辈子生意,从他手里交易出去的藏品,不用验证也从未被怀疑过是赝品,这是做人的信誉,收藏家要讲究,佣人也一样要讲究,你,少爷你也要讲究,答应不让我走,就真不能再赶我离开了…”

霍霆沉默了许久,迈步至他的高贵宾利。

阿青觉得自己的话还未说完,她还想说,我留在这里,我可以陪你演戏,于小姐从此以后再也不会针对阮阮姐,她不欺负阮阮姐,你不就是能少伤心,我被欺负被折腾被打两巴掌,那能有多疼…

霍霆坐在宾利的后座,宽敞的座椅里堆满了呢呢的玩偶,变得逼仄至极,只有他一人的位置,他抬手拎起两个半米高的蒙奇奇扔到前座,给自己腾出个宽敞的地方,叹着气靠进座椅里。

红绿灯交错时,一辆大众途锐从他身边缓缓开过进入右转弯车道,霍霆正了正身体,对司机命令道,“ 右转弯,跟住那辆途锐!”

在左转弯车道的宾利只能违规,在后面一片急刹车声中进入了右转弯车道。

途锐开进了盛世青莲的别墅区,霍霆在这里也有一套高层,很少来,所以也从未遇到过沈茂。

沈茂大概也没想到随着他进入小区的豪车会是霍霆的,当然他也没有想到,哪个想要跟踪他的人会用这么好的车当座驾。

在他眼里,那不过是这里的住户其一而已。

他刚刚带着童瞳度假回来,车子停在机场,已经落上一层浮灰,打开后备箱的时候童瞳还很嫌弃的退后一步,沈茂在她腰上拍了一把,让她先进去,他随后拖着一个40寸的旅行箱还有一个LV旅行袋跟着进了门。

沈茂是SI的总裁,童瞳是SI的总监,总裁在总监的腰上那般暧昧的摸了一把…

坐在远处宾利之内的霍霆不禁皱了眉,前不久沈茂才和霍筱订婚,他人在医院可是还是送上的大礼,这婚还没结成,他就开始养起了人?

被他养着的人,还是骄傲的像只孔雀的童瞳。

还是,他想的太多了?

霍霆极有耐心的等待了近一个小时,也没见有人出来,他下了车,酒红色的皮鞋落在黝黑的柏油路面上,高贵至极。

这联排别墅没有庭院,他站在门外打量了一番,按响门铃。

片刻后,门被打开。

沈茂的腰间围着浴巾,湿着头发,一身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眼里还满是惊讶,“霍霆?”

霍霆礼貌的笑笑,“姐夫。”

他这一声‘姐夫’,叫的沈茂不自在至极,沈茂皱了皱眉,给他让了进来,童瞳的黑色恨天高东一只西一只的甩在门口,霍霆故作玩笑的扫了一眼,“我姐在?”

沈茂没答话,随手比了比沙发,“坐。”他从茶几上摸起烟和火机,抽出一支递给霍霆。

“戒了。”

“有毅力。”沈茂笑笑,给自己点了棵烟,“今天周三还这么有空?”

“有一个好的副总,想有空不难,你不也很有空吗?这是,刚刚度假回来?正月都快过了。”

沈茂低笑一声,很显然,霍霆现在就是那所谓的‘善者不来,来者必剑拔弩张的大干’,他接过霍霆递过来的烟灰缸,弹掉烟灰,“你一路跟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拜个年这么简单吗?就算是拜年,也不该两手空空…”

“我等我姐下来,和你们一起谈。”霍霆挑起嘴角,笑的满面春风。

“不是你姐。我房子里的女人不是霍筱,你还要谈什么?”

“噢…”霍霆撇撇嘴,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可惜我姐姐对你一往情深,听说我舅舅原本是很喜欢那个传媒小公子,还是我姐自己亲自选的人,还没等结婚,你就先把人辜负了,还让小舅子抓了个现行,老话说姐夫不讨好小舅子,那不就干等被穿小鞋吗?你这婚,是想结还是不想结了?”

沈茂温和的低声笑笑,看起来一派谦和,目光却异常笃定,“家里有你这么不好说话的小舅子,我还真不想结了这婚,不过,我和霍筱的婚事,是你动动嘴皮子还是我动动歪心思,就能取消的吗?不现实的事咱们就免去口舌,你来,肯定也不只是为了我房子里有女人这件事。”

霍霆收起脸上的笑意,恢复满目冷清,双腿交叠着靠进沙发里,“那我们,就谈谈霍朗。”

————————【正月小剧场】————————

霍霆:你相信原城明显可以写出来两万吗?

沈茂:他吹牛逼。

霍霆: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不信。要说一万的话…

沈茂:那也是吹牛逼。

霍霆:要是六千的话…

原城:我吹牛逼,咋地吧!

【万更】168:你不说,我就亲你

:2014-2-3 11:09:09 12266

在沈茂他们这个年纪的交际圈里,霍霆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任谁说到Otai,都要首屈一指,这个男人,有头脑,靠一场官司名扬万里,全中国的媒体免费为他做了一番头版头条。

但沈茂也不是傻子,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出身在他这种家庭的小孩,玩心重,出类拔萃的不少,真凭实干的很少。

如果说霍霆的聪明在于对生意上的蛛丝马迹都能分毫不差的敏感捕捉,那沈茂的聪明,就在于他混迹在各种场合里,专门看别人如何捕猎。

他走的路比霍霆多,见得面比霍霆广,他懂霍霆心里那一份因为年少有成的小小傲气,所以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他就知道啊霍霆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那神眸里,分明带着一抹报复性。

沈茂吸了口烟,坦然道,“霍朗?有什么可谈?”

“他是你的副总,你不远万里的将他请回中国,这事儿之于我而言比你金屋藏娇可谈的多了。”

这话说的不假,霍霆和自己的舅舅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几次面,和霍筱也没有多亲近,按着家族荣辱观来讲,他是有些不待见沈茂现在的行为,但真要让他因为霍筱与沈茂这他八竿子打不着的感情关系而和沈茂起刺,他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沈茂是个人精,而且是个好脾气,但也是爷们,听到有人和他这样叫板,是忍不住要将回去一军,他随意的摊了摊手,随口道,“可能你们兄弟之间没什么感情,你不了解霍朗这人,他比你有脾气多了,不说万里千里,要是他自己不愿意,千金难买他一米的乐意,所以我请他是一方面,他愿意回来,那是另外一方面,懂吗?”

楼梯间传来懒散的脚步声,童瞳穿着大红色的睡袍,头发湿漉漉的从二楼下来,“谁来了?”

沈茂背对着楼梯,回过头看她一眼,“客人。”

霍霆挑着嘴角抬了抬手,“新年快乐,童瞳。”

这是沈茂很隐秘的一处住宅,有客人她就已经很意外,这客人是霍霆,她就更加意外了,“你来这做什么?这屋里你和哪样家电熟悉啊?”

霍霆不笑不怒,看看沈茂,淡漠的回答,“来看看我未来的姐夫,金屋里藏什么样的娇。”

沈茂将烟掐灭,起身走到童瞳身边,毫不避讳霍霆的存在,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在她的发梢轻轻搓了搓,亲昵的抵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宝贝儿你先上楼去,好吗?”

童瞳冷冷白了客厅里的男人一眼,扭头离开。

“你藏的娇不错,漂亮足够,就是差那么一点…人情味儿。”霍霆半开着玩笑说。

“有女人味儿就够了,人情味儿这东西这年头不靠谱,太有人情味儿,容易被人欺负。”

这对话含沙射影的让两个人都极不舒服,霍霆沉默了几秒,直接干脆的问道,“我只有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想问你。”

“问。”

“霍朗没回国之前,是不是就知道巫阮阮是我的妻子?”

沈茂皱着眉头挠了挠眉梢,面露难色的撇撇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毕竟我不是霍朗,我们虽然情同手足,可就算是手足,中间也隔着一条大腿的距离,我不可能对一个30几岁的成年人事无巨细的了解,你不如直接和他谈谈,前提是他如果愿意和你谈。”

沈茂这一番话的维护意味十足,霍霆听不到他想知道的答案,面色难看,“就算他以前不知道阮阮是我的妻子,那他们在一起的事情,你作为隔着一条大腿的手足总该早早知道,你故意不告诉霍朗阮阮到底是谁,是何居心?还是你已经告诉了他,还眼睁睁看着阮阮跳进他的圈套,你又是何居心?”

“是你把巫阮阮一脚蹬了,现在来我家里装情圣,你呢?有何居心?还是你的居心根本就与巫阮阮无关,你在乎的只是二十几年前被你取代的小孩会不会回来从你手中夺走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霍霆利落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纽扣,“我的家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原本属于他的,我的就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怕?“夺回”这两个字,用的太不恰当,他若来,那只能叫——抢劫。”

沈茂不想与霍霆闹的太尴尬,无声温和的笑笑,拍拍他的肩膀,准备送他离开,“别只说霍朗,没准是你想多了,你喜欢吃糖也许他觉得糖忒齁人呢?”

“姐夫说的对,也可能是我狭隘了。”霍霆反手在他的手臂上拍一把,“其实——”

他在玄关处穿鞋的动作顿了顿,“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做一家人,不做仇人,你和我姐姐订了婚,结了婚,就是我姐夫,你要和你的手足一起,当强盗,弄不好,我们就成仇人了。”说完他微微一笑,伸出手,“ 过年了,姐夫不给个红包吗 ?”

沈茂笑着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将他送出门。

回到卧室,正巧看见童瞳已经吹干了头发,内衣穿到一半,他从身后将人搂进怀里,肌肤相贴,在她耳鬓轻轻厮磨着,“又不出门,穿衣服干什么,光着吧。”

童瞳二话没说,硬生生在他手臂上掐出一个紫印,疼的沈茂直咧嘴,“哎我宝贝儿,不能玩命掐,掐这么明显的地方我出去太没面子…”

童瞳猛的转身,在他脖子上抽了一巴掌,随即一把掐住他的下身, “你刚才不是很有面子吗?当着霍霆那个渣男的面子还把我撵走了?我给你的面子还不够大吗?我没一锅底把他拍出我家就是给你盆大的脸了!”

沈茂才不信她舍得把自己怎么着,他浅笑着向前挺了挺腰,不出几秒就迅速的在她手里起了反应,将她的海藻一样的卷发撩向耳后,“谢谢宝贝儿,我该怎么谢你?”

“少嬉皮笑脸!”童瞳立着眼睛看他,手上用了把劲。

沈茂埋头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托着她的臀部将她抱上床,顺势压到,“对待软硬不吃的女人,就得在床上办喽!”

他的吻格外炽烈,童瞳挣扎几分,最终妥协,伸手在床头摸索了半天,用力将他推开,“沈大叔…唔…等一下!”

沈茂喘着粗气恋恋不舍的在她睫毛上印上几个吻,“怎么了?”

童瞳用手里空荡荡的小木盒敲敲他的脑袋,“没有套了。”

“这么快用完了?”

“那你问谁呢?你上大街派发了吧,这么快用完了!”

“那正好不用了,套子太贵,公司效益不好单买避·孕·套我都要入不敷出了…”他一把扯掉她的粉色内库,扔到床头,身上的浴巾被他连拉带扯迫不及待的拽掉,俨然是情到深处不能自制,进入的一刻,他发出满足的叹息声,和她教缠着拥吻。

“大叔,怀孕了怎么办?”

“生!”

——————

天气渐暖,棉衣被一件件封装起来,橱窗里的春夏新装色彩缤纷,如同绽放的百花一样争奇斗艳。

可阮阮穿不了, 她的肚子已经愈发的圆润,安燃的一手好厨艺,半点家务不让她插手,她终于十分争气的长了8斤肉,上下身一匀称,也看不出来什么。

她在沿街咖啡厅的藤椅上,眯着眼睛满足的吃着午餐,安燃喝了一口咖啡,拧开自带的保温壶,倒了一杯柠檬水给她,眼看着阮阮送到嘴边的寿司米饭就即将漏掉一半,他飞快伸手一接,将掉在指缝一小团米粒放进自己嘴里,“不能倒着吃,倒着吃掉米。”

“倒着吃好吃。”

“嗯,吃吧吃吧。”安燃把自己寿司上的两片鳗鱼夹到她盘子里,“我晚上要加班,早上多做了饭放在冰箱里,你用微波炉叮一下就可以,你那外套我早上刚泡水里,你别洗了,等我回来吧,现在水凉。”

“嗯嗯,你带钥匙了吗?不要敲门,我怕听不见。”

“带了。不带我就睡外面。”

阮阮弯着眼睛笑起来,“早上记得敲门回来做蛋包饭。”

“吃货。”安燃笑笑。

阮阮的头发又长出一截,安燃现在就在洗化公司上班,他选了套植物成分稍高一些的冷烫精,在家给阮阮的发尾弄了几个小弯,虽然师傅的手法不怎么样,但模特很是争气,阮阮的那软绵绵的发质烫出来很漂亮,安燃笑她,“好看是好看,特别想韩剧里走出来的小姑娘,你能把肚子收收么?你确定里面怀的是一个吗?看起来怎么这么大…”

阮阮当时也笑了,说,“我是大妈。”

午餐结束,他把剩下的小半壶柠檬水挂在她的手腕上,“走吧,我回公司了。”

“嗯嗯。”阮阮吃掉最后一个他递过来的红枣,和他挥了挥手,等安燃和她一同走过斑马线,然后例行每日一次的分道扬镳。

霍霆双手插着口袋,从街角的远处慢慢跟着阮阮和人群一起走过十字路口。

风轻轻拂过她的栗色的短发,然后穿过他的针织开衫,只要走过阮阮走的路,连沿途的风,都是她的味道。

这样的波澜不惊温婉恬静的阮阮很好,至少她的生活很平和安静,人就这一辈子,哪来那么多的惊涛骇浪需要磨砺,好人就该一生平安,就该风平浪静。

如果阮阮过的够好,他不介意自己过的够糟。

孟东的电话打进来,他站在路边接起,“嗯。”

“吃饭啊祖宗啊!饿死了就等你呢,你那光合作用的把人也都当光合作用吗?”

阮阮的背影已经消失,他默默转身,“知道了,你和SI预约一下吧,下午我们来谈谈这次的广告案。”

“这事儿哪用得着总裁亲自谈啊?”孟东合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扔,长腿甩在办公桌上。

“总裁应该干什么?”

“总裁啊,打打高尔夫球,泡泡妞,看看孩子,喂喂闺女喂喂鸡,诸如此类的惬意的生活呗…”

“贫。”他言简意赅的总结道,挂了电话,朝自己公司的方向走去。

孟东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这公司那么多事需要他来亲力亲为,如果每一样都要他去做,他花钱请的都是一群祖宗吗?可让他坦然的去打高尔夫球,把整日的时光付诸给呢呢和元宝,他恐怕会把自己逼的急疯掉。

他吃饭的时候满心想的,都是阮阮坐在阳光下吃饭的身影,突然说了一句,“我也想吃寿司。”

“嗯?嗯…”孟东立即放下筷子,“我让助理去买。”

当精致的寿司放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又不动筷子了,“你知道怎么吃不掉米吗?”

孟东抓起一个,囫囵个的塞进嘴里,含糊道,“这么吃,不掉米。”

大概是孟东这模样太像他小时候刚刚被自己从外面领回来的那时候,见着热饭就像见着爹妈一样,所以霍霆很开怀的笑起来,甚至露出整排洁白的牙齿。

孟东也跟着傻笑了两声,“要不再给你演示一个?”

他又抓一个,塞进嘴里,“不掉米噢亲。”

霍霆拇指在下颏顶着,大笑出声,他夹起寿司上的北极贝,在自己的食碟里沾了沾,送到孟东嘴边。

孟东那张·万年不变的厚脸皮以光速火红起来,他捂着嘴紧忙咽下嘴里的东西,好悬没把自己噎着,他愣愣的看着霍霆伸过来的筷子,有那么一瞬间很想仰天长啸:“老天爷你***开眼啊!什么叫做守得云开见月明见月明啊!就是我孟东啊!”他湿润着眼眶,张开嘴,突然又闭上,吸了吸鼻子,没出息的说,“等会,我平静一下,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激动过,霍霆,我…”

“嗯——”霍霆又往前伸了伸手,贝肉的尖角抵在孟东的嘴唇上,“婆婆妈妈的,你小娘们儿啊?吃不吃…”

孟东一听这是要返回的意思,一口咬住,幸好筷子质量折中,再好点牙崩了,再差点,筷子折了。

霍霆难得对他温柔,笑着问,“好吃吗?”

孟东点点头,正准备报以娇羞的笑容,脸色骤然一变,猛的从椅子上蹿了起来,泪流满面的好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爹妈,捂着嘴直接跪在了地上。

霍霆笑的前仰后合,站起来弯着腰看他,“爱卿平身。”

“我懆你大爷的亲姑妈啊…”好半天后他缓了过来,抬头骂了一句,“好笑吗?”

“哈哈哈哈…”霍霆干脆连筷子都扔桌子上了,专心致志的靠在沙发里捂着肚子笑。

孟东趴回椅子上,抽了两张纸捂在脸上,“老子恳请你,以后不要再干这么幼稚的事儿,你再这样,就不要总是倚老卖老的对我说教了,我不打算再听你这幼稚鬼讲课了!”

霍霆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恼羞成怒了吧,你小时候就这样,炸药一样,一点就着,现在稍微好点了,但也是发潮的炸药,火候够了,一样着,谁让你吃的?辣你不会吐出来?”

他气愤的掀掉脸上的纸巾,瞪着他,“你懂个屁!那是你喂的老子才吃的,别人喂的金条老子都不张嘴,你喂的屎我也吃,管得着么你!”

“你恶不恶心?”

“怎么不恶心死你…”

霍霆笑够了,不理会他,慢条斯理的吃起自己的寿司,他眯着眼睛看着已经一口不动的孟东,缓声道,“德国,你就别去了。”

“啊?我不去你让呢呢在手术室看着你开刀啊?”他端起霍霆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不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