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群小混混的智商不高,不仅不听从他的安排,还连事可而止的道理都不明白,方遥然叹了口气,相信以陆明霄的实力很快就能查到他的头上,他不想他们查到他和陆明霄是父子关系。

看来得请外公出马了,方遥然深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拨了号码,等电话接通后说道:“外公吗,我要请您帮个忙”

第二天中午,陆明霄坐在办公室内办公,秘书请进了一个人,是陆明霄的得力手下,姓郎名兴。

“陆总,我已经查到了散步谣言的主谋,他姓方,高一的学生,和少爷同一所学校。”郎兴递给陆明霄一个牛皮纸袋。

陆明霄听说主谋是一个学生时,着实诧异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这事会是个学生做的,因为他自认为没有招惹过哪一个学生,而且还是个高一的孩子,他本以为是生意上的对头看他不顺眼,要在他的私生活上插一脚。

接过纸袋,面带疑惑地打开封口取出照片,当陆明霄看到照片中的人时,整个人像是被雷霹到般愣在那里,眼睛死死地盯着照片上的男生,这眉目、这眼、这脸型实在是太像那个在他心里住了二十年的女人!

陆明霄执照片的手直哆嗦,脸色变得青红交措,放下照片,双手迫不及待地掏出袋里的纸张,想要看看这个人的确切资料,可是上面只是写了他的姓名、年龄、在哪所学校上过学,其它的内容都没有。

“怎么就这点东西?”陆明霄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怀疑这个男生和方心璃有着极大的关系,否则不会长得如此相似。

“目、目前只查出这些东西。”郎兴看着上司那激动的表情,他感到相当困惑,这个谣言制造者值得上司如此失态吗?他在陆明霄手下干了近十年,很少看到他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给我查下去!将他自出生起的一切事情都给我查出来,我要他父母的确切资料,他们的相片更加不可少!”

陆明霄此刻已经忘记了找出谣言制造者的初衷,现在他的心情是怎么也平复不过来,方心璃温柔典雅的绝美容颜和方遥然绝俊的容颜在他的眼前不停地交错出现,越交错越觉得两人容貌相似得太过离谱。

“是。”

强将手下无弱兵,郎兴也是做事利落的人,上司要他怎么做就怎么做,即使心里再疑惑也不会在脸上显露出来。

而陆明霄则再也无心工作,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方遥然的照片,久久回不了神

第二天下午临近下班时,心急如焚的陆明霄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

郎兴走进陆明霄的办公室,他现在年纪三十有五,工作经验相当丰富,办事能力非常强,是以很受陆明霄的器重,查询一个人的确切资料向来是他的长项,可是这个方遥然

“陆总。”郎兴有些狼狈地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惭愧地说道,“这个方遥然,我查不出来他的主要信息。”

“什么?”陆明霄诧异地看着他的得力手下,显然是没有料到还有他办不到的事。

“我所查到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可是主要的信息,比如他的父母是谁,根本查不到,这上面所写的名字是错的,根本没有这两个人!我感觉有一股势力在阻止着我深入查下去,甚至这些资料都有可能是他们故意提供给我的,可是这股势力究竟归谁所有,我依然查不到。”

陆明霄打开牛皮纸袋,里面的内容全是可有可无的消息,比如方遥然现在的住址,在校成绩和手下有几个小弟,可是他的父母一栏添的人全是化名,这是郎兴标记出来的。

“到底是谁在阻止我们查下去?难道他们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吗?”陆明霄自言自语着,这个方遥然越神秘,他就越想查下去。

“你继续查下去,动用所有的势力去查。”陆明霄吩咐道。

“是。”郎兴这人向来是越挫越勇,越难查到的东西他越有兴趣查下去。

陆明霄拿着照片打算去找沈慧,虽然查不到这个方遥然确切的资料,但是沈慧对他的猜疑他必须先解决掉,随后他要找个时间好好会会这个方遥然,他到要问问他,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他了。

晚上,曾芷兰在写作业,觉得口渴,于是去客厅接了杯水,正打算喝的时候,母亲问她:“方遥然是你们班的吧?”

曾芷兰疑惑地点了点头,一时没想明白母亲为什么要提到方遥然,她是怎么认识的方遥然?

“你、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沈慧迟疑地问道。

“我和他不熟,只知道他这人不喜和人接触,尤其讨厌花痴的女生。”曾芷兰喝了一口水随后回答道,看来这个方遥然很令母亲困扰,他到底做了什么事令母亲有如此的反应?

“今天陆明霄告诉我,那个散步谣言的主谋就是这个孩子,我们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算了,你去做作业吧,这件事你还是别管了。”

沈慧是由于太过困惑才问起女儿方遥然的为人,她见过这个男孩子,他曾去过咖啡店,这么漂亮的孩子见了一次就不容易忘掉。

曾芷兰听后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母亲,那件事是方遥然做出来的?母亲这一阵子神不守舍全是他害的?!

这个方遥然到底是要干什么?他做什么她都懒得理,但是事情关系到母亲就不行了,看来明天她要好好会会这个姓方的。

第二天上课,方遥然总是感觉那个曾芷兰看他的眼神相当不友善,也许她是已经知道他是破坏她母亲和陆明霄感情的罪魁祸首了吧。

晚上放学,曾芷兰早早收拾好了书包,走到方遥然的桌子前,用手指敲了敲他的桌子,面无表情地对他说道:“你现在跟我一起走,我请你吃饭。”

曾芷兰无视班上同学惊疑的眼光,率先走出了教室,她笃定方遥然会跟她来,果然不出所料,不一会儿的功夫,方遥然也收拾好了书包出了教室,跟着她离开了校园。

可想而知,这对班上的同学来说是个多大的新闻,方遥然自转来后从不跟班上女生说话,对女生的示好更是不加理会,而现在曾芷兰只一句话就令他乖乖的跟她走了,这对班上女生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结下梁子

两人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厅,这里价格低廉,但食物做得不错,这个时间段吃饭的人不算多,里面还算是比较安静。

挑了一处靠玻璃的地方坐下,这样可以方便看到外面的景物。

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随便点了几个炒菜,要了两杯饮料,曾、方两人在食物方面都不是很挑剔,所以点的菜也不是很讲究、浪费时间的那种。

点完菜后,曾芷兰犀利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方遥然,她一直想着这个人为何要在母亲和陆明霄的感情事上插一脚,母亲是不可能惹到他,那么问题就出在陆明霄身上了,难道是他和陆明霄有过节?

“你想问就问吧。”方遥然被她探究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自在,随即开口打破了这个令人尴尬的局面,觉得口有些渴,端起桌上的茶壶先给曾芷兰倒了一杯茶,然后再给自己倒上一杯。

方遥然觉得这曾芷兰看人的眼光实在太过凌厉,他始终不明白,她一个小女生哪来的如此‘江湖’气息?如果不是他镇定惯了,而是如那些同年龄的普通学生一样,也许都会在她此时的眼神下哆嗦起来。

看到他这一礼貌的举动,曾芷兰略微诧异了下,显然是没料到他这向来不将女生放在眼里的人会如此。

就冲他对她的礼貌,她也不会太过为难他,笑了笑,然后端起茶杯吹了吹杯子里的热茶,等到茶的温度适中时,缓慢地喝上一口,然后放下了茶杯看向神色一直酷酷的方遥然。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开门见山,在我母亲面前散步那些谣言的人是不是你所授意的?”

方遥然也喝了口茶,早就料到她会问起此事,双眸斜睨了曾芷兰一眼回答道:“不错,是我干的。”

看着他毫无半点悔改之意,表情就和‘我今天吃了一块糖’一样的再平常不过,曾芷兰突然觉得,对于他这种人,是不能用对待寻常人的态度的。

方遥然这种人纯粹的我行我素,别人的眼光、想法对于他来说根本毫无作用,他做出来的事如果他自己觉得对,那就是有人拿枪指在他头上要他说‘我错了’,他也不会说。

在他看来,阻止沈慧和陆明霄在一起的举动,根本就和‘红军打小日本鬼子’的举动一样伟大,拯救善良的沈慧,这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一大善举。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高兴!”

“你破坏我母亲的幸福,我很生气!”

“你生气关我什么事?”

“你!”曾芷兰觉得跟这个无赖一般的人说话实在是有失身份,这个人纯粹就是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错,而自己这个对他说教的人才是吃饱撑的。

方遥然看着曾芷兰牙齿紧咬的样子,感觉很好笑,能看到她如此的表情还真不容易。

眼前的曾芷兰长发及肩,梳成一个辫子,发质很好,阳光照在头发上更显其黑亮异常,小小的瓜子脸白肤白晳,五官秀丽,骨架纤细,单看五官来说,这根本就是个乖巧的大家闺秀的样子,非常容易引起男生的保护欲。

只是她那仿佛不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淡然表情,和此刻因生气而倔强地紧抿的小巧红唇,在在显示了曾芷兰是个相当有见地、有脾气、有思想的人。

方遥然兴味地打量着此时双眼略微冒火的曾芷兰,心里却想着,这个曾芷兰长得不错,虽不是那种令人一见就眼前一亮的绝色,但是她的气质很令人难忘。

他知道班里甚至年级中喜欢她的男生不在少数,只是碍于她的身手和平时表现出来的冷然不敢去表白,再者这个学校的学生普遍很听话,即使是欣赏某个异性,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去表白或递情书。

“我要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曾芷兰不打算再跟他扯下去,以他目前的态度,说到明天早上也不会说出她想要的答案,还会把她气死,碍于是同班同学,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又不好打他一顿。

此时菜上了一盘,两人开始动筷子,方遥然看着对面的曾芷兰,她眼里的坚持在在显露了他不说就别想走,所以他打算暂时妥协,看在她请他吃饭的份上,他也不好意思再为难她。

“恕我奉劝一句,你妈妈应该尽快放下对陆明霄的感情,陆明霄根本配不上你母亲。”提到陆明霄时,方遥然眼里的厌恶和淡淡的恨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为什么?”曾芷兰料到他会和陆明霄有过节,只是他此刻所表现出来的对陆叔叔那强烈的厌恶令她相当不解,就她所知,陆明霄这人很有担当,配母亲刚刚好,何来配不上一说?

“该说的我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方遥然埋头吃饭,淡蓝色的双眸因为心情的原因变为了深蓝,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的脸上,将其完美的立体五官照得仿佛镀了层金一样,说不出的迷人。

外面路过的小女生不经意间看到里面方遥然完美的侧面,都不自禁放慢了脚步不舍得立刻离开,走过时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毕竟这么好看的混血儿不多见。

虽然此时的方遥然给人的感觉是‘我很烦,别惹我’,可是曾芷兰却觉得不能因为他不想提此事就不提,毕竟这是关系到母亲一生的幸福,就方遥然刚刚提到陆明霄那带着厌恶与恨意的语气,她完全相信这个人以后还会插手母亲和陆叔叔的感情。

“事关我母亲,我就不能不提,现在你所做的事情已经暴露,念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劝你以后不要再插手他们的感情生活。”

方遥然嗤笑一声,抬眼讽刺地看了看她说道:“这可说不准。”

“方遥然!不要以为你是我同班同学我就不会打你。”曾芷兰彻底怒了,眼前这个人根本就像个孩子,偏激的性格、我行我素的做风真会气死一群人。

“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同班同学,你以为我会吃你这一顿饭?”方遥然回嘴道,转来这个学校这么久,他只叫得出曾芷兰这个女生的名字,班内其它女生他甚至连长相都记不住,也不屑去记,今天就是看在他和她比较熟,且她也是关心她母亲的份上,他才会来的。

“我不知道你与陆叔叔有什么过节,你讨厌他可以在其它方面着手,但是他的感情生活你不许插手。”曾芷兰怒视着做错了事毫不悔改的方遥然,她不知道这个方遥然背后有什么势力,但是她就是感觉这个男孩不简单,能令陆叔叔这样的人物头疼的人岂会是个小角色?

“我尽量!”听起来非常没有诚意,完全是应付人的话,咽下嘴里的菜,看向曾芷兰说道:“那个陆泽澈曾经那么对待你,即使后来当着众人的面给你道了歉,但是伤害就是造成了,你为什么还希望你母亲和那个姓陆的男人在一起?和陆泽澈成为继兄妹,你很开心吗?可以近水楼台了?”

方遥然本来是不习惯一下说这么多话的,只是话题一绕到那两个他所讨厌的陆姓男人身上,气就不打一处来脱口而出了这一串话。

曾芷兰本来就被气着了,现在他的话里又透露出她想撮合母亲和陆叔叔是有目的的,而这目的是她对陆泽澈有企图,这个别扭的男孩怎么这么有想像力?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胸口的怒气,曾芷兰觉得今天的情绪特别容易被方遥然所左右,这点令她感觉相当气愤。

看着他嘲笑的表情,曾芷兰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你哪来的这可笑的想法?难道我会笨到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两次吗?”

这时菜已经陆陆续续的上齐了,曾芷兰要了三碗饭,因为她觉得以方遥然的体格吃一碗饭肯定不会饱,到后来才知道,两碗饭也不够他吃,方同学最后吃了三碗饭!

方遥然看到她提到陆泽澈时那不屑的表情,感觉莫明的愉快,看来这个曾芷兰对陆泽澈也没有什么好感,有人和他一样不喜欢陆泽澈,这一点令曾芷兰在方遥然心里的地位猛地升了一级。

心情一好,方遥然难得好心的说道:“陆明霄这人最擅长欺骗女人的感情,尤其像你母亲那样的女人更加好骗!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母亲好。”

“你为什么会对陆叔叔这么有偏见?我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有自信的,他不像那种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哼。”方遥然一想到母亲为了这个姓陆的伤心了二十年,心绪就恶劣得很,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

“误会也好,偏见也罢,总之你以后不许防碍到我母亲。”曾芷兰觉得他对陆明霄的偏见已经根深蒂固,她也没兴趣去当什么和事佬,她只关心母亲。

“我不会让陆明霄的感情生活一帆风顺,这件事情我既然插手就要插手到底!”方遥然坚定地看着曾芷兰,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生身手比他好,真要动起手,他绝对是挨打的份。

可是事关陆明霄,他是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母亲不让他报仇,他就不报,但是要让姓陆的这么一直顺风顺水下去,他还真咽不下这口气!母亲的感情生活被陆明霄彻底毁了,那么他也不会令陆明霄的感情生活有多顺利!

“这件事我管定了!你要阻碍他们在一起,我就偏要他们在一起,方遥然,这个梁子我现在是和你结定了!”

又见曾逸

那天曾、方两人的谈判可谓是不欢而散,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是以在心中都想着对方是个倔驴!

高三学生已经高考完毕脱离了苦海,学校只剩下高一和高二年级的学生在上课,还有一个月也要迎来期末考。

自和方遥然谈判未果后,曾芷兰每天放学都会去咖啡店找母亲,然后和她一起回家,路上会顺便问起她和陆叔叔之间的感情进展。

今天放学,曾芷兰还如往常一样去咖啡店找母亲,在公交车上,她想着这两天母亲和她说的话,知道最近几天母亲和陆叔叔相处得还不错,这令她感到很开心,母亲开心她就开心,前世她是为了堡主而活,今生她是为了母亲而活。

到站时,曾芷兰下了车,快步走向咖啡店,只是她远远地就看见咖啡店前围了一群人,透过人群隐约中她好像看到了曾逸,知道是出事了,是以她快速地跑到了人群处,巧妙地拨开围观的人走到了事发地点,也就是人群正中间。

她看到母亲被陆明霄保护在身后,而他们对面则是面色极差的曾逸。

“发生了什么事?”曾芷兰走到母亲身边问到。

沈慧神色复杂地看着曾逸,眉头紧皱地说道:“你爸爸他”

“芷儿,快来爸爸身边。”曾逸此时就好比快溺死的人突然看见一块浮木一样,双眼发红地看着女儿。

曾逸此时感觉整个世界遗弃了他,前几天他的宝贝儿子从三楼上掉了下去,虽被地上装满沙土的麻袋接住,但是由于下落过程中身体被尖锐的东西划到,导致流血过多。

紧急送去医院,医生说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就在那时曾逸才知道原来这个他一向疼爱的‘儿子’的血型居然是A型,可自己和晚晴的血型均是O型,这件事情太可疑。

他一直都不知道孩子的血型是什么,因为他和晚晴的血型是O型,那孩子的血型毫无疑问也会是O型,再三确定医生没有验错后,曾逸的心里已经对这个孩子有了怀疑,突然想起经常会听到类似的话‘这个孩子长得不像你’,‘小飞长得略微像母亲,可是不像父亲’。

当时他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孩子长得不像父亲这种事很多见,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可是现在他突然发觉自己好像犯了错误。

于是他偷偷地给自己、晚晴、和孩子之间验了DNA,结果显示孩子是晚晴的,可不是自己的,什么叫晴天霹雳?他那时的心情已经不足以用晴天霹雳来形容了。

他为晚晴和那个为了自己受了很多苦的结发妻子离婚,为了这个他以为是自己骨肉的‘宝贝儿子’而忽略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想起以前他经常为了儿子训斥女儿,他当时不是没有看到女儿渴求父爱的眼神,也不是没看到他为了儿子训斥女儿时,她眼里的委屈。

虽然知道是儿子不对,可是他当时的良心被狗吃了,觉得女儿怎么能和儿子比?而且她还是前妻的女儿!

现在报应来了,他宠了、爱了四年的儿子不是自己的,而那个一向爱自己、崇拜自己的女儿已经和他疏远了,现在他算什么?疼爱的儿子不是自己的,爱自己的女儿也已经不再爱他,这就是他当年抛妻弃女、移情别恋的代价!

回到家他将报告愤然扔在了晚晴的脸上,当时她那张绝美的脸和诱人的身材在他眼中再没有了吸引力,而只剩下赤祼祼的嘲讽!

他还记得当那个女人拿起报告时脸色瞬间苍白,眼神完全是不可置信时,他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是太可怕了,她口口声声说她爱他,对他绝对衷诚,可是她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事情最可笑的是,晚晴哭着向他解释,她完全不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在他严厉的逼问下,她才说出当年和他交往时,她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只是后来嫁给他时和那个男人分开了。

她没有想过孩子会是那个男人的,因为那个男人的精子极弱,令女人怀孕的几率极低,所以他们上床时晚晴从不避孕。

可是没想到事情就是那么巧,在她和曾逸在一起时居然怀孕了,可笑的是她还百分百肯定这个孩子是曾逸的,这算什么?这算是她勾引有妇之夫的报应吗?

曾逸狠狠地打了晚晴,毅然决然地和她离婚,不管这个和他生活了四年的女人以前是多么吸引他,可是替人白养了近四年的儿子!想到他以前是那么的宠她和那个‘儿子’,甚至太过喜爱母子俩,而对晚晴欺负前妻一事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还从来没有因为此事批评过她。

很快的,他高价请来了有名的律师,以最快的速度离了婚,不管期间晚晴的哭闹及以死威胁,曾逸感觉他的血变冷了,以前再爱的女人在给他带来这么大的耻辱后,他心里已经将她看得和路人甲没什么两样,换句话说,即使她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当年和沈慧离婚时他给了沈慧母子一半的财产,而现如今和晚晴离婚他只给了她不到十分之一的财产,虽然也不是小数目,可是和当年的慷慨比起来就差得太远。

晚晴自知理亏,也没有在财产上多加为难,因为财产都是曾逸的,她没钱也没人脉请更好的律师,所以她只能吃哑巴亏,拿了那很少的钱签了离婚协议书,在儿子还躺在医院的时候离了婚,可笑的是,儿子的亲生父亲已经不知去向。

曾逸离婚后沮丧了两天,将家里一切和晚晴母子有关的东西全数变卖,公司的事宜全交给他的手下,自己在家里醉生梦死了好一阵子,然后他突然想起了沈慧,当时沈慧因为他和父母脱离关系,为了他吃尽苦头而没有一句怨言,他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她。

想起她的温婉,想起以前女儿对他的崇拜,曾逸突然流下了心酸的眼泪,在这一刻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和晚晴生活这四年多,他何曾想起过沈慧母女,即使偶尔想起也立刻将之抛之脑后,因为他觉得虽然对不起沈慧,可是离婚时他给的钱已经够多了。

曾逸突然眼前一亮,想着他已经和晚晴离了婚,那么他回头去找沈慧,跟她道个歉,然后重新追求她,他们一定会破镜重圆的,因为他知道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并且这些年他知道她一直没有忘记他。

心动就立即行动,想到此曾逸一反颓废的状态,起身去浴室洗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刮了近两天长出来的乱七八糟的胡子,精神抖擞地去找沈慧。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个沈慧得知他要重新追求她的反应,是喜悦的、是忧伤的、是不可置信的他什么都想到了,独独没想到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他,不但如此她还爱上了别的男人,那个男人他还认识,生意上有过往来,他还曾经因为要和陆明霄合作而百般讨好过他。

然后事情就发展到现在这个状况,在他得知沈慧已经爱上了别人,他慌了怒了,这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他接受不了开始摔店里的杯子。

在他闹得正欢时陆明霄来了,他发现了沈慧在见到陆明霄时眼中闪过的舒心与温柔,他崩溃了,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沈慧是他的,不是陆明霄的,于是他冲上去掐住了沈慧的肩膀往自己身边带。

在沈慧的尖叫声中,陆明霄快速地在神智已经有些恍惚的曾逸手中救出了沈慧,为防店里的摆设被破坏得更多,陆明霄不着痕迹的带着沈慧出了咖啡店,而曾逸也跟着出来了。

然后三人就形成了‘老鹰抓小鸡’的状态,一个只想抓,一个只想保护,而另一个只管躲,然后曾芷兰就来了。

“芷儿、女儿,爸爸在这,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买,以前你被你弟弟那个野种欺负时,爸爸没有向着你,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曾逸小心翼翼地讨好着曾芷兰,而这个女儿看他的眼神却是那么陌生,他突然想起他以前在小飞面前就是这么看她的

曾芷兰看着曾逸,他此刻双眼发红,头发凌乱,衬衫的扣子掉了一个,领带也歪了,曾逸此时是如此的狼狈,这令她相当困惑。

“芷儿。”看到女儿没有回答他的话,曾逸急了,沈慧有了新欢,难道连他唯一的女儿也不再承认他是她爸了吗?此时他突然想起他当时去医院看芷儿时,她眼里的寒意,以及要和他断绝关系的决绝。

“你来干什么?”曾芷兰冷淡地看着曾逸,在母亲有了新的感情时,她不会让这个曾逸来打扰到母亲。

“我、我来看你们母女。”在女儿凌厉的眼光下,曾逸胆怯起来,因为是他前几年对她太薄情了,他此时心中有愧。

“现在看过了,你可以走了。”冷淡的话语还是不带一丝感情。

“我、我已经和晚晴离婚了。”曾逸看着女儿淡然的面孔,突然觉得眼睛发酸,妻离子散,被身边的人背叛,这种种的事情全发现在他的身上,他受不了。

“哦?”曾芷兰看向母亲,沈慧冲她点了下头。

难道曾逸离婚了想要吃回头草?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的心意我们领了,有陆叔叔在,我们娘俩不用你操心。”曾芷兰特意强调了‘陆叔叔’这三个字,明白地告诉曾逸,现在陆明霄跟母亲的关系不一般。

“”曾逸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陆明霄那浓浓的保护欲完全体现在了他此时的动作和眼神中,而沈慧躲在他身后看自己的眼神只有同情和抱歉,曾逸再看向自己的女儿,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不仅没有父爱,而且是冷漠与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