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杰,你终于回来了。”李玉铃没有一点久等不耐烦的情绪,反而有一种惊喜,她很多次在R大等到晚上十点,今天原本她没抱多少希望,没想到卫英杰九点不到就回来了。

“出去走走吧。”卫英杰说,他决定今天无论用什么方式,也不要李玉铃再来找她。

夜色很冷,前两天下过一场大雪,足迹未到的地方都是茫茫一片白,将夜晚照得很明亮,灯光也被布上一层清辉。

卫英杰走在前面,向校外走去。“那里有个奶茶店,我们去那儿坐一坐。”

卫英杰选了一个角落,两人坐下,两杯奶茶送上来,卫英杰没喝,拿着吸管在杯子里轻轻搅动一会,然后收回手,看向李玉铃,“玉铃,不要再来找我了。你应该早就明白,我一直在躲着你,这样你累我也累。”

李玉铃没想到卫英杰如此直接了当,她伤心地说,“英杰,难道我喜欢你也有错吗?我只不过喜欢了我喜欢的一个人,就应该受到这种待遇吗?”

“你喜欢谁没错,但你对我造成困扰就错了。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但你不能强迫你喜欢的人一定要喜欢你。李玉铃,我不喜欢你,从来没喜欢过。”卫英杰毫不留情地说,他必须作出一个强硬的答案。

“从来没喜欢过?那你喜欢谁?叶果果吗?”李玉铃眼睛含泪,死死地盯着他。

卫英杰不再回避,“对,我喜欢果果,一直喜欢。”

“可叶果果不喜欢你,她都有男朋友了!我没有骗你,那相片是真的!”

“真的假的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她,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搅我,我不想让她有什么误会!”

“哈哈,误会?就你那点小心思,连喜欢都不敢当面说出来的人,能有什么误会!叶果果她从来只把你当弟弟!卫英杰,你对她的的爱情永远只是泡沫!这世上,没有人能比我更喜欢你,没有人能比我更能帮助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将心思给我留一点点?”李玉铃眼睛里充满怨尤。

“我对果果如何,果果对我如何,都是我和她的事,跟你无关,请你离我们远一点!我们不欢迎你!”卫英杰有点恼羞成怒,李玉铃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她从来只把你当弟弟,今天晚上,她还和雷小米斗嘴说,他是她亲弟!

“卫英杰你这个混蛋,这么些年来,我对你的心苍天可鉴,可你就这么对我的!你说说,你凭什么践踏我的感情?叶果果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死心踏地地喜欢?她不欢迎我?她有什么资格不欢迎我?她比得上我对你一点点好?我要去问她个明白,凭什么她要横插到你我之间!”李玉铃脸变得扭曲,此刻她恨死叶果果了!

“李玉铃,人要有廉耻,尤其是女孩子,不要没皮没脸,你这样死缠烂打有什么意思!非要搞得自己好像没人要一样吗?这不是我践踏你,而是你自己践踏你自己!尊严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给的!你这样没有自尊的女孩子,我看不起!”卫英杰又惊又怒,她要去找果果?她敢干扰果果!

李玉铃眼泪落下来,眼睛里却冒着熊熊大火,她笑起来,眼泪流进她的嘴角而浑然不觉,“好好,我没有廉耻!我没皮没脸!我死缠烂打!我没有自尊!好,我们走着瞧,看你的叶果果多有廉耻,多有皮有脸,多有尊严!卫英杰,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了,总有一天,我要笑着看你哭!”她拿起奶茶朝卫英杰泼去!

卫英杰躲闪不及,奶茶正泼在他身上,等他跺跺脚拉拉衣服,李玉铃已跑出去,等卫英杰付了帐出来时,李玉铃已不见人影。

卫英杰有些不安,把她的话反复想了一遍,给叶果果打电话。

叶果果听了长叹一声,小英子说话确实重了,对方毕竟是女孩子,可是不重又不能让李玉铃退却,她真不好说谁对谁错,也许感情的事本来就没有对错吧。

卫英杰让叶果果以后别见李玉铃了,当时她面目恐怖,两眼凶光,怕做出疯狂的事来。

叶果果笑,要疯狂也是对你疯狂吧,我都没招惹她。

卫英杰语塞,他没敢告诉真相,李玉铃有可能因为他的喜欢而恨上她了!转而有些释然,李玉铃再疯狂也没用,三个李玉铃加起来都不打不过一个叶果果。

在一所高级会所的黑金豪华包房里,四少在坐。宁远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酒瓶,给杯子倒满整整一杯,推向曲靖天,“来来大哥,借酒浇个愁。”

曲靖天翘着腿,右手夹着烟,吸了一口,看了那酒一眼,拿起来喝了。

齐国笑,“曲大想走寻常路线了,哪知人家不领情了,照我说,还是不寻常路线实用,生米煮成熟饭了,事就成了。”

“曲大还没你会想?不寻常路更行不通,叶果果什么人你不知道?”宋小北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酒。

“什么人?还能是什么人?”齐国不解。

“既看不上曲大的人又看不上曲大的钱的人。”

“所以女人还是有弱点的好,比如我家娃娃就喜欢我的钱。”齐国亲了身边的娃娃脸一口说,“曲大何必一根筋,喜欢他人和喜欢他钱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啊。”

“曲大认真了。若以他的性子,哪管她人想法。”宋小北说出重点。

宁远丢下一把钞票,向旁边的侍酒女郎招手,“把他逗乐,钱就是你的了。”

娇艳欲滴的女郎款款上前,倒了杯红酒,小喝了一口,向曲靖天依去,双手挽住他的脖子,身子无骨似的偎进他怀抱,红艳的嘴亲向他。就在要挨着的那一瞬间,一只手锁住了她的下巴,盯着她看了几秒钟,薄薄的嘴唇轻启,清晰地吐出一个字,“滚。”

女郎娇声一笑,从容从怀里出去,退回原地。

宁远大乐,“曲大为了一个叶果果还禁欲了!”他一把抱住另一个侍酒女郎,喝了一口酒就往她嘴里灌去,酒从女郎嘴角流下,湿到衣襟,宁远顺着酒一下亲到胸前,女郎咯咯地笑,双手抱住了宁远的头。

宁远一把抱住女郎的腰,朝外走,向三兄弟大笑,“兄弟我要去及时行乐了,哥们自便。”

宋小北摇头,“这个老四…”

“听宁远说叶果果做了他表妹的家庭老师。你道教什么?修车。”齐国说起另一件新鲜事。

“伍元贞的妹妹?那女孩好像不太受管教。”宋小北当然听圈里人有所提起这个令人头痛的小魔头,与常笑有一拼。

“我也这么想,可奇怪的是,那小女孩很听叶果果的话。每个星期天跟她去车行修车。”

宋小北来兴趣了,家教就是教修车?这也太另类了。

“曲大,我们哪天去看叶果果修车去吧。”宋小北提议。

曲靖天摇头,“你想她被人议论你就去。”

“偷偷看一看也不行么?”齐国支持宋小北。

“别添乱。”曲靖天闭上眼睛养神。

永久修车行,叶果果躺在她那堆宝贝废铁下,旁边蹲着一个穿红色马丁鞋黑色皮袄的女孩,手指这里那里,不停地问,而车底下的人很随意地跟她说着话,手下动作不停。

在车棚最里面,坐着一个长相斯文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围着一盆旺盛的炭火在翻看杂志,正是伍元贞,他送妹妹过来后自己也留下了,反正他来中国的任务就是游玩,修车行有修车行的风景,他想看看。

“叶果果,你在底下我看不到。”伍元葵皱眉。

“想看到还不容易?也钻进来。”

“太脏了,我才不进去。”

“嫌脏?你吃的粮食是泥巴里面出来的,你吃的菜,嗯,我不说你也知道吧?”叶果果恶趣味地笑。

“叶果果,你真恶心。”伍元葵一脸嫌弃,停了一会又问,“你修车是谁教你的?”

“我爸修车时我就在旁边看,等他走了我就把他的车拆了照修。慢慢就会了。”

“你真没出息,学修车。”伍元葵还是嫌弃。

“你更没出息,跟一个没出息的人学修车,而且还没学会。”叶果果陪雷小米的毒舌练了两年多,怎么会落后一个小孩子?

“胡说,我会学会的。”伍元葵身子一趴,真的艰难地钻到车底下去了。

车底下四只乌溜溜的眼睛一对视,两只愤愤别过去,两只笑意满满。叶果果在伍元葵脸上擦了一下,留下一条墨迹印,“这才像修车工人。”

车底下传来一声大叫,“叶果果,你太过份了!”

火盆旁边的伍元贞微微笑起来,他很喜欢这种模式,朋友式的相处,边说边试验的教育。妹妹眼光比他好,一眼就相中了叶果果当她老师。

一会儿,两人先后从车底下钻出来,叶果果将工具收起来,放到对面的墙角,伍元葵见叶果果脸上没一点污染,突然想整蛊她,趁叶果果没注意,举着漆黑的双手朝她奔去。好巧不巧,正好从外面开进一辆车,没注意突然会奔出来一个人,竟然直直地撞上去!

“元葵!”伍元贞猛然抬头,看见了这恐怖的一幕,由于他距离太远,只来得及嘶心地大叫一声。

叶果果起身就看见了车子朝伍元葵冲去,她距离最近,条件反射地纵身一扑,抱住了伍元葵的身子跌出去,随着一个急刹声,车子擦着伍元葵的身子驶过去,停在距离她三米远的地方,地下留下一条长长的刹车痕迹。

车主跌跌撞撞地冲下车,是个中年女人,吓得脸色发白,连声大喊,“天,怎么办,我的车就是因为刹车不好才来修的啊!”

伍元贞快速跑向伍元葵,将她扶起来,急切地问,“有没有伤到,有没用伤到?”回头一看叶果果,他大吃一惊,急忙松开伍元葵跑过去。

叶果果抱住伍元葵跌出去的时候,伍元葵很快就停下了,她却因为惯性没止住,直往前头冲,,额头撞在车棚柱子上,擦出一片血迹。

伍元葵吓愣了,一会儿清醒过来,突然大哭,跑到叶果果身边,“叶果果,你可不能死啊!”

伍元贞第一时间抱住了叶果果,要送她去医院,叶果果挣扎推开他站起来,“没事没事,就是有点晕,让我坐一会。”

看见叶果果一付摇摇晃晃的样子,伍元葵哭得更伤心了,大滴大滴眼泪如雨下,哭得鼻子眼睛通红。

叶果果笑了,“这才像个小孩子嘛,以后记得多哭。”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只有你太可恶,老欺负小孩子!现在又吓唬小孩子!”伍元葵依旧哭得稀沥哗拉,还不忘记还嘴。

“哟,还是别哭了,会把狼招来。”叶果果翻白眼。

老板娘早拿来了医药箱,伍元贞接过,“我来。”

老板娘不放心地看着他,“你行么?”

“要你给他就他,没有人比他更行。再啰嗦,叶果果要死了!”伍元葵哭得梨花带雨,却还在大声嚷嚷。

伍元贞手法很专业,从擦药水到剪纱布缠纱布,都有条不紊,行云流水。

伍元葵停止了哭,还在抽抽嗒嗒,一张花猫脸凑到叶果果面前,“很痛吧?这样真丑。”

“喂,对恩人客气点,小屁孩。”

“拿个镜子给我看看,我若毁了容没人要,伍元葵,你得养我一辈子。”叶果果哼一声。

伍元葵转身从修车箱里拿了一个脏镜子递到叶果果面前。

叶查果对着镜子左瞄瞄右瞄瞄,叹口气,“成灰太狼了。”

“灰太狼是谁啊?”

叶果果脸黑了,这小姑娘难道没有童年吗?灰太狼,随便抓一个小孩,都能说很多啊。

伍元贞给叶果果打好补丁后,不由分说,半抱半搂地将叶果果送上了车,直奔医院去了。这一撞,有可能会有脑震荡,不及时治疗会留下后遗怔。

他们没有注意到,修车行门外一直停着一辆不起眼的车,车里坐着两个男人,正是说要来看叶果果修车的宋小北和齐国。此时他们神色复杂地对视一眼,跟上了他们的车。

作者有话要说:卫英杰口不择言后患不尽

叶果果及时救命恩意无穷

第22章

伍元贞将叶果果送到了301,他向叶果果解释,他有个同学是这里的脑科专家。

在这里,叶果果见识到了什么叫朝中有人好办事。几乎没浪费一分时间,伍元贞在车上就打电话联系同学,等他们的车到,他同学已让人在门口接应他们,然后伍元贞去办理手续,叶果果直接进了CT室。

后面跟踪的那辆不起眼的车子没进去,在门口停了好一会儿,两人眉头紧锁。

齐国突然手在方向盘上捶了一下,“赶紧通知曲大吧,他守这么久了,可别阴沟里翻船,让伍元贞那小子钻了空子。”

“曲大没在国内,怎么通知?”宋小北慢悠悠地说。

“那也得通知,另外通知宁远,让他把伍元贞弄走,什么方式都行。”

“你省省吧,伍元贞不会走,更何况叶果果是他妹妹的救命恩人,一走了之不是他的风格,你忘记他曾经的职业了?”

齐国叹口气,回忆起叶果果那个动作,一纵一扑一滚,看似利落,却是九死一生,“那叶果果还真让人惊讶,不说那身手,单说那勇气,难为可贵。”

“曲大眼光从来没错过。”宋小北拿起了电话,开始给宁远下达任务。

叶果果被安排进了病房,伍元贞说按照片子显示,脑颅里有淤血现象,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叶果果哀嚎一声,马上要放假了,她票都定好了,要回家的啊。

她狠狠地对伍元葵说,“我要是变傻了变废了,你得负责养我一辈子!”

伍元葵的脸总算洗干净了,眼泪也没有了,不过眼睛还是红的,兔子一样,她嘴一嘟,“又欺负小孩子,脸皮真厚。”

“你是不是很怕我死啊?我死了你就得养我爸妈哦。”叶果果吓唬她。

“我是很怕你死,你死了,我跟谁混去啊。”伍元葵眼睛又红了。

叶果果瞪着她,“你一直哭啊哭的,就是怕以后没法混了?”

“还能怎么的啊,好不容易看见个顺眼的人,这么快就死了,我不是很倒霉?”

叶果果手指指着她,又转了一个方向,指向伍元贞,“那啥,伍元葵他哥,拜托你把这只小白眼狼拖走,不然我会被她气死!”

伍元贞微笑,将她妹妹头发揉揉,温和地说,“元葵,别让你师傅生气了,不然她真不要你跟了。”

“好啦好啦,大不了以后我听她的话就是了,什么师傅,就是叶果果叶果果叶果果!”伍元葵得意地朝叶果果昂昂下巴。

伍元贞让妹妹陪着叶果果,他去煮点汤来食补一下。

叶果果挥手,让他把这个小白眼狼带走,白眼狼见自己被j□j裸地嫌弃,更加不走了,反而厚着脸皮偎依到病床上来,不一会儿居然睡着了,长手长脚占去了床的一大半。

叶果果拿被子将她盖好,掏出手机想给雷小米打电话,让她帮着请假,手机掏出来才发现被撞坏了。

她有些郁闷,破财了,转而一想,退财折灾,若刚才手机不坏,说不定自己被车轮压着了,这么一想,又高兴起来。

伍元贞提着鸡汤走进病房,不由笑了,屋里的电视开着,人全睡了。

一米来宽的床上睡了两个人,都是手长脚长,大概睡梦中都怕滚下去,两人挤到一块去了,伍元葵完全依在叶果果怀里。

伍元贞摇摇头,将保温桶轻放在桌上,再轻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将电视调到无声状态。看了一会无声电视,伍元贞起身出去,他去外面买了一些水果,返回时,一辆法拉利停到了他身边,宁远正冲着他笑。

“以后叶果果的事交给我,你不用来了。”宁远直接说目的.

听宋小北齐国说了原由和细节,他也心惊肉跳,他这表弟,绝对是本世纪最痴情的一颗种子,他若爱上叶果果,后果不堪设想。

“她救了元葵的命,于情于理我不应该丢下不理。”伍元贞皱眉。

“要报恩有很多方式,不需要亲力亲为,元贞,我说过,离叶果果远一点。”宁远很是郑重。

“不要不讲道理,叶果果不是谁的私有财产,我对她也没有除了朋友以外的想法,就算是有,也与外人无关。”任伍元贞涵养再好,也生气了。

“如果有,就赶紧的,把那点小火花给掐了!叶果果一定是曲靖天的,不信你日后看着。”

伍元贞摇摇头,不赞同,“你们太强势了,叶果果不是那种遇强就屈服的人,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害她。”

“你不用担心她会受伤,你自己不要受伤就行了,你知道很多人为你担心。”宁远拍拍伍元贞的肩膀,颇有些语重心长。

伍元贞脸色微变,终于没再说什么。

下午五点左右,Q大校门口排了长长的车龙,各式都有,轿车跑车吉普车,有名的没名骚包的低调的,充满人的眼球,很多人没事喜欢坐到一边看风景,谁上了哪款车,谁换了哪款车。

这时一辆火红张扬的法拉利驶进车龙队伍,随即车窗打开,露出一张精美的脸,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桃花眼,桃花流转,春光四射。

蓝溪穿着一身卡其色长毛大衣,高跟小皮鞋,长发飞扬,正准备跳上她那辆保时捷,无意头一转,看见那张脸,顿时惊喜万分,快速向那辆法拉利跑去。

“四哥,你是来接我的吗?”

自从宁远甩了她两个耳光后,再极少找她,更没有带她出席各种聚会了。她不死心,总打电话给他,可宁远根本就懒得接,直接按掉,她去他的长期包房去找他,他有时让她进门,然后直接把她丢在床上,变着花样来玩弄她,侮辱她。取悦得他高兴了,会甩过来一张支票,不高兴了,只有一个字,滚!如果宁远仅此她一人,那这么对她她也忍了,可有好几次,蓝溪找上门去时,发现里面总有一个年轻的女人,不同的面孔,相同的表情。这让蓝溪又恨,却又不愿意离开,她对宁远还有幻想。

此时宁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蓝溪,脸上露出邪邪的笑,“看你弄得这么漂亮,却神色匆忙,是去与哪个男人约会吧?”

“四哥,我就是想去找你呀。这几天打电话你都不接,我,我想你了。”蓝溪有些羞涩,作小女人态。

“嗬,别别别,蓝溪,你还是约会去吧。”宁远觉得真该让这个女人彻底出局了,真他妈作!

“你不是来接我的吗?”蓝溪眼里无比失落,她也觉得宁远不可能是来接她的,毕竟这是她们交往以来从没发生过的事。但现在由宁远用那么嫌弃的语气说出来,蓝溪还是觉得难堪,更让她难受的是,她当他的女朋友时,他从来未接过她,那么,现在,是谁受到如此特殊的待遇?

“我是来找雷小米的。”宁远从不隐瞒。

果然是她!蓝溪恨得咬牙切齿,她宁愿是任何一个女人,也不愿意是雷小米!她们彼此看不顺眼几年,今天宁远来找雷小米,分明意味着她蓝溪败在她雷小米手中!

“你让开点,她来了。”宁远朝学校门口那边挥挥手。

雷小米穿着一身黑,黑色马丁鞋,黑色裤子,黑色羽绒服,只有脖子上那条围巾是灰色的,还是从卫英杰那儿抢来的。

她风风火火地跑出来,脑袋四顾,似乎在寻找什么。然后看见了红色法拉利,看见了那只挥动的手。她速度很快地向宁远跑来,看见蓝溪,也没打招呼,直接拉开车门坐上去,很干脆地说了两字,“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