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雪,睡的格外的香,第二日已是快到正午时候了我还迷迷糊糊的卷在被窝里,醒了许久再也躺不下去了就起了身,叫了两声小佩却还是不见有人,不禁的感到了不对头。小佩历来勤快从未离过身边,就算是冷天也不至于到了此时还不候着,自行的披了衣服出门转着叫了几声却还是见不到半个人影,正在疑惑时,正门被推开,冷气打到身上我下意识的转向门口,见到了一脸惊异的棂儿正托着一樽暧手炉,见我回头棂儿也是同样瞪大眼睛张着嘴说不出半句话。

“棂…棂儿…”我愣了半天痴痴的开口叫她,棂儿也是回过点神愣愣的叫道:“姐姐…”

“你…你怎会在此?”我惊异的开口,棂儿慢慢的走进屋,忽而泪流满面道:“姐姐…雪柔姐姐你还活着…”

回过神色我笑着接过棂儿手中的托盘道:“莫要哭了,许久不见你可还好?”

棂儿收了收哭泣道:“姐姐,我很好,你…”

未待棂儿说完,门口微微一动,李德全三分笑脸出现在门口,“凤格格,这是万岁爷指来照料格格的奴婢。”

我想了一想道:“有劳万岁爷挂心了,李谙达回去后代我谢万岁爷的恩德。”

李德全道:“奴才定把话带到,万岁爷吩咐了,格格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对老奴讲,不知格格还有何需的?”

我微微停滞一下,道:“不知李谙达可知小佩去了何处?”

李德全脸色毫无变化,道:“这个奴才就不得而知了,许是年岁到了出宫了。”心中很不相信他的说法,但我却也不多做追问,若是不愿讲我纵使再怎么问他也是不会说的。

我笑道:“那就有劳李谙达了,我现下没什么缺的,若是有的话自然会提的。”

李德全对我行一礼道:“那老奴就先行回去复命了。”我道:“李谙达慢行。”

李德全走后我笑着拉棂儿坐下道:“乾清宫的雪柔已然死了,尔后在这世上有的只是凤格格。”

棂儿懵了一下,既而又明白过来道:“姐姐是谁都好,棂儿以后就服待着姐姐。”

我笑道:“什么服待不服待,相互在这园子里过着吧,也不知还能不能走出这个地方。”

棂儿见我神色轻淡既而道:“姐姐无需多恼,姐姐是富贵之人来日定会风光无限的。”

我慢腾腾的起身看一眼门外的积雪笑着摇摇头道:“何来风光,眼下留守着一方小园,他日天变天更不知身首何处。”

棂儿看了看外面小心的转过头对我道:“别人是不晓得,但我看的出几位爷对格格您都一直未曾忘怀,眼下几位爷争的历害,说到底最后还是有一人要成大统的,无论是哪位爷得了,只要姐姐站出来几位爷哪个不都会把姐姐贡着?姐姐…”

“住口…”未待棂儿讲完,我徙然转身历声的打断她,又道:“这可是皇家园子,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可分得清?”

第219章节 [日十更]

“姐姐…”棂儿原本兴奋的脸上此时满是惊诧,小心的叫我,我看着她严声道:“以后我是这梅园的主子格格,你是这儿的宫女,只需做自己该做的,说自已该说的,其他的事儿无需过问,更不许多做心思,有些个事就算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道出来。”

一口气说完一通,看着棂儿的脸色变成煞白一片,知道说的话是重了点,但却又不得不说,在这个地方有太多的不可预料,一个人的存在往往因为一句话就成为过去,康熙不会把一个知道他密秘的人留在这个莫测的地方,若是没有猜错,小佩定是像那日的太医一般离了皇宫,又或者她…

“格格…奴婢记住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多舌了。”棂儿起身恭敬的跪下,语气恭顺没有刚才一点的亲近味道,我心中也是一丝不忍心,她把我当成可信之人才直言不忌,却受了我一阵责难,想要同她讲明其中心思支却又不知能从何讲起,唯有深叹一口气道:“起喀吧,以后不要再多想这些事儿了,我也有些累了想再回去躺会儿,你先下去吧。”

棂儿恭身行礼道:“奴婢先行退下。”

看着棂儿轻声出门,我亦在暧炉边坐下愣愣的想了会儿事,就随手翻起了一本古书,是什么内容我没怎么看进去,全是一些之乎者也的,上学时都不怎么爱看,眼下也只是打发时间自然更是没看到心里,反道是看着看着越发的困了起来,以至于胤祯从外面进来时我都毫不知晓,直到胤祯轻轻的拥我入怀时,他衣服上冰凉的雪花才把我惊醒。

“额…是…”迷迷的睁开眼睛,抬头看到胤祯满是欣慰的脸,不禁的一阵惊喜之感,直了直身子,道:“你回来了。”

胤祯略微的放开我一点笑着看我许久,道:“回来了。”

我道:“在西边可还好么?”

胤祯笑着起身转一圈对我道:“你看我还好么?”

我装祥着看了一阵,笑道:“嗯…黑了,高了,还长了胡子了。哈哈…”

胤祯见我笑话他,转而伸手拉起我道:“好呀,竟敢笑话十四爷…”

我知道他是又想捉弄了我,赶紧一个转身退到后面,道:“本来就是,我最讨厌有胡子的人,你不过才二十来岁留着胡子乍看之下像是七旬老人了…哈哈…”

说到后来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胤祯却不气恼,笑看我一眼转身到椅上坐下道:“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自己个儿,也不是二十来岁么,日子过的还不是像个老世道姑。”

“我…呵呵…是呀,我也才二十多么…”

心中顿然一动,自己原来不过才二十几么?放在现代三十没嫁人的剩女都大把的,可在这个地方也算是个异类了。

见我有些沉默胤祯收了收笑,道:“凤儿,你不是说要我回来之后弹曲子给我听么?练的如何了?莫不是浮夸么?”

第220章节 [日十更]

听他语气揄掖,我转脸呶嘴道:“你不是也讲了要给带东西么,怎么也没见着?”

胤祯笑道:“应了的事儿我自然带了,只是你要先应了诺我就给你,事先可讲明了,你若是奏的不好听我可就不给了哦!。”

见他故做神秘,我白他一眼道:“还真当我是土包子么,跟在你皇阿玛身边什么稀奇的东西没见过。”胤祯却也不回我的话,只是笑着动动眉头一脸的自信一幅喷吃定我的模样,相持一阵最终还是经不住心中的好奇,狠狠瞪他一眼道:“好,我奏一曲便是,但我也讲明了,若是你的东西不好,我可要寻你的麻烦。”

转身在台前坐下拂一下弦,一阵铮铮咚咚的声音就从指下滑出,想了想我开始慢慢的弹起一首自己喜欢的流行曲子。

“这是何曲子?怎就未曾经听过?”

我笑道:“你自然是没听过,若是听过可就神了。”

胤祯道:“如此说来这曲子是你谱的?”

我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还真想追个究竟么?那你可就要活的够久了,嗯…至少要多活三百年…哈哈…”

胤祯见我笑的欢瞪我一眼,道:“你同八嫂还真是…”

话一出口,我同胤祯皆是一愣,相对着晒笑一下,胤祯局促的解释,道:“那年辰宴八…八嫂奏了首新曲子,兄弟们一时心奇就问了问,八嫂也是笑言要我们多活三百年…”强做无恙的解释,越到后来胤祯也没了语音。

想到当日那个强作坚韧的红色身身影,不禁有些动容,心中一阵陈杂,也强笑一声,道:“八福晋…八福晋也是个要强的女子吧。”

胤祯也回过一点味,脸色有些闪动见我开口问起,道:“八嫂自小身份显赫,心气高也是自然的,八哥又过于温暾,这些年一直都不见八哥再纳,有些多舌的人都论着说是八哥惧内,其实八哥心里也还是放不下一个人…”

“十四…”听胤祯逶逶道来,我心中一阵涌动终是忍不住打断他,又道:“都是前世之事了,眼下我只是凤格格…雪柔已死了三年了,想来八爷心中也早已放下了,你又何必再提呢?…”

“是…都是过往之事了…”胤祯也有些尴尬的应一声,我们就都不再开口呈时之间屋子静的可以听到外面的落雪声,我慢慢的起身又随意的拂了一阵琴,心中不静琴声也是凌乱的很,又同着十四胡乱的扯了一些事儿,天色也渐行的暗了下来,棂儿连忙进屋掌了灯又上了热茶,十四看了看窗口上映着的天色,道:“我还有些事儿要去办,先去了,这是给你寻来的你收着。”

胤祯转身走到门口从柱下拿过一只用布罩着的笼子递交与我,我微微一愣,接过一看竟是两只纯白的鸟儿,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杂色,白的让我眼中一亮,我惊异的道:“这是什么鸟儿,怎会如此漂亮?”

胤祯笑道:“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鸟儿叫何名子我也真是不知,只晓得是西北地方一种极为少见的鸟儿。”

我一边伸手碰了碰笼子一边道:“真是可爱,既是没有名子就由我想个,就叫小土小豆…”

“…”果然胤祯立马一脸惊异的看向我,道:“如此的鸟儿,你怎么会想到这两个土气的名儿。”我抬起下巴对他笑道:“正因如此才要两个土气点的名才好。”

胤祯白我一眼叹道:“若是你喜欢叫什么都好,我先走了,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嗯。”应一声,我跟着胤祯送他出门。

第221章节 [日十更]

康熙五十七年的春节有些凑巧,才是瑞雪初过,正值大好的艳阳挂在头上。听着远处若有若无的喜气声,我躺在园中的藤椅上慢慢的摇晃着。

棂儿轻地声的走近,道:“格格,今个是年关了,万岁爷小人送来了几件喜服,你可要看看。”

我微微眯动一下眼睛,道:“在这外园子里又有何喜不喜的,放着吧。”

“凤格格,奴才传万岁爷口喻,让您今个晚上到畅春园去赴宴。”待我话音刚落,李德全的声音就从背后传了过来让我着实一惊,心中不解既转身看着李德全道:“皇上这是何意?怎会让我去?”

李德全笑着恭身道:“这就是万岁爷的心思了,做奴才的不敢多揣测。”我知道这是康熙的意思,就算李德全猜出一些若没有康熙的意思他也是断不会多讲半句的,所性也不多问,道:“我知道了,李谙达回去代我多谢万岁爷厚意。”

李德全行礼道:“奴才定把话带到,既是如此,那奴才晚些时候让人过来接格格就是。”

我道:“也好。”

李德全离开,我心里就打起了小鼓,康熙这是何意思?他让我去赴宴就是意味着要把我没死的事儿公开于众,那可就又会有多少的事儿要出来,康熙却又是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没有目的的事儿,那康熙他到底意欲何为?

我想不通,又或者说他早在一开始就把我留下来,就打算好了有一天会让我再带着一个新的身份出现。只是这其中到底是为何,我想不到,真的只是如他所言为了那些阿哥么?真是因为他不忍心对待他自己的儿子么?我不敢下定论。

“格格…你看看晚上要穿哪件?”棂儿兴致的声音让立在窗前发愣的我一惊,回头看着棂儿正拿着几件花色各异的衣服看来看去,眼中少有的露着喜色,也难怪,陪我住在这个地方没有任何除我以外的人可以亲近,而今能赴年宴她心里高兴也是自然,我看了一眼指着一件较为素雅的道:“就这件吧。”

棂儿见我指定了衣服就放下其他的,转身把衣服拿到面前道:“格格穿上一定美的很。”

我笑笑,道:“先且穿着吧,平日穿什么不都是过了么。”

由着棂儿满脸兴奋的帮我穿戴,我也只是淡淡的看着心里没有什么太多的味道,看着镜中渐趋明丽起来的人儿,周身穿锦戴玉,发颉高挽堆翠,装容精雅却怎么也掩不住眼神中的沧凉之气,随止了棂儿正要挽发的手道:“只需简单的打理一下便是。”

棂儿小愣下,应声道:“是”

待到日头偏西的时候便有人来请了,我也不多问由人领着便上了门外的马车,一路的摇晃心也是不能平静,直到车身停当,车外传来报话说到了,我便吸了口气扶着棂儿的手弓身出了马车。

第222章节 [日十更]

如果说缘份是很奇妙的,那么我同的胤禛缘分就是纠结的,从最初的相遇到后来的相再到眼下的再见,我如何也没有想到,再次出来第一个见到的竟会是他,一切都是那么的不清楚不明白。

迎着胤禛的目光我慢慢的走出桥门,立在当口,看着胤禛眼中的惊诧、兴奋,我努力的不去有任何的表情,早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就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幕,康熙要的也是这样的,我只是顺着一个点走就好了,我不想多过问其他的事儿。

轻声的绕过胤禛朝园园走去,正当我要错开胤转身走园子里,胤禛突然猛的抓住我的胳膊,眼神如鹰犬般死死的盯住我,“你…你怎会在此…你…”

我微微一停刚要开口,李德全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回头看到李德全三分笑脸的立在身后,道“雍亲王吉祥,这是梅园的凤格格,奴才奉皇上口喻来接格格进园子。”

我略略用力抽动胤禛真手里的胳膊,胤禛却不肯放手,我微微一笑随而蹲身半分,道:“雍亲王吉祥,凤儿方才初见王爷不懂礼术,还望王爷莫要见怪。”胤禛手上的力量徙然一松,我顺势抽出胳膊,微行一礼连忙转身示意李德全带路,李德全也对着胤禛行一礼不再多言引着我进了园子。

“凤格格到。”按着规矩一进园子就有守卫的太监报了话,一声出园子里的众人全都转了眼来看我,本来住在畅春园的凤格格就是众人心中的疑云,听到赴宴众人自然是心中惊异,眼下当见到那个在康熙的园子里幽住了三年之久的格格是我时,毫无疑义的在场所有的人全都睁大了眼睛,有些个较为沉不住气的都张大了嘴,看着众人惊异万状我微微一笑,轻步走至场中对康熙行礼,“皇上吉祥。”

“赐坐。”康熙却对于众人的惊异没有任何的观止,微微的动了动手示意我在左边的空席上坐下,我也不紧不慢的恭身行礼谢坐。

一声锣响台上红绸四起,一群戏子鱼贯而入转转唱唱,台下众人也才慢慢的从惊措中回过神,有些相互传着眼神,个别胆大点的小声的同旁边的议论着,微微放眼一看最为慎定的就是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她是独身一人来赴宴的,身边原本胤祀的坐上空空的,而她却依旧气势如锦的坐在那里,看我的眼神中并不是惊异,而是恨。

是的,她是应该恨我的,我同胤祀这些年虽已成再无系挂,但对于这个心高气傲的嫡福晋来讲却是永远都不可废除的一道愤然,又再或者说我同胤祀的一切,根本就是一场纠缠不清的丝绕,不到最后,不到心尽,是永远都无法撇清。

我一度以为有了新的身份,有了新的开始就可以与往昔隔绝,但当我对上郭洛罗氏的眼神时,我惊心动魄的发现愿来我心中竟一直都未曾放下过胤祀,此时当我面对着这个我一直都想忽视的嫡福晋时,我才发现我竟是如此的无法平静心绪,我心中依旧有着一首深深的槛,我越是无法越过这道槛则越是让我明白,原来胤祀在我心中依旧占据着首要的位置,从未离开。

第223章节 [日十更]

“好…”台上一阵激响,一个青衣小生连环跳翻转台一周,康熙抬手叫好,众人也都连忙附身叫好一场戏落,康熙笑道:“这是哪个排的戏码?可是用了心的,要赏…”

听闻康熙如此问到,台下的三阿哥立马起身,道:“回皇阿玛的话,是儿臣排的不过这戏码却是儿臣的福晋置办的。”

康熙笑看场上的三阿哥道:“哦?是么?想不老三的福晋还有这一手,不了得,不了得…。”

“皇阿玛过喻了,能让皇阿玛看上眼是儿臣同福晋的荣耀,能上皇阿玛如些生兴儿臣也算是劳有所得了。”

见康熙连品称到三阿哥更是好听的话说尽,脸上一副孝敬的模样,康熙却没想到也吃了这一套连着点头,既而又叹道:“若是你的这些弟弟也都同你这般有孝心,朕也算是上天厚爱晚年有福了,可就…”

一语出,众人皆是一滞,眼神若有若无的瞟过胤祀空荡荡的位置,想想这三年来能让康熙如此耿耿于怀的莫不是那次的死鹰之事,所以至今胤祀在康熙的眼中还是一无是处,以至于今日的年宴胤祀染病未到康熙也是只字未问。

众皇子听出康熙口中的叹息,同声相应的出席齐声道:“皇阿玛洪福齐天,千秋万代。”

见到众皇子如此举动康熙微微收色,道:“朕不想便是,今个儿是喜气的日子,老三的福晋是露脸了,你们还有何人想再来露个脸?”

康熙话一出众阿哥都是一异各自微思,阿哥身后的各位福晋也都是一脸紧色。

“皇阿玛,儿媳不才斗胆自请为皇阿玛奏上一曲…”

正在众人各自己思虑其中深意时,一个火红的身影大步的走进场中,场中所有的目光都瞬时集在她的身上,她却没有丝毫的异样,依旧高抬着头目光驻定,道:“八爷身子不适未能前来向皇阿玛请安,儿媳拙作一曲代八爷道贺,望皇阿玛恩准!”

郭洛罗氏恭身请旨,席上众人都是各有脸色,康熙的脸色也淡了下来,没有什么不悦却更有什么愉悦,只是淡薄的很,动了动眼角应了一声“嗯”也算是准了她的请旨。

“谢皇阿玛。”郭洛罗氏谢旨,康熙却又起身,道:“朕今日累了,你们接着看戏,朕先行回宫。”

言罢,康熙抬步起下席位,其他众人也顾不得惊异连忙起身行礼,道:“恭送皇上。”康熙不多看一眼,一行随卫队伍逶逶离场。

康熙离开,场中众人脸色都是一阵淡变,原本坐在康熙身边的德妃连忙打圆场,道:“万岁爷今日操劳了,早些回宫也是应当的,这儿坐上的都是自家兄弟妯娌无需拘束,八福晋既是有此雅兴,大家洗耳恭听耳恭听便是。”

席上的阿哥福晋也都是会查言之人,听闻德妃如此道来也都回眼静观台上。

月色正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太多的诗颂//醉生梦死也空//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怎么只有这首歌/会让你轻声合/醉清风/梦镜的虚有//琴声一曲相送//还有没有情浓//风花雪月颜容//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蝴蝶去向无影踪/举杯消愁意正浓/无人宠//是我想得太多//犹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最后/燃尽我/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

第224章节 [日十更]

听着郭洛罗斯氏慢慢开口,我瞬间瞪大了眼睛脑子里一片呜呜作响,我深刻的还记得这首歌的MV被我收藏在我电脑E盘的文夹里,还曾一度被我做成网址的背景音乐,但却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会在郭洛罗氏的口中听到…

我如何也没曾想过,这个贵傲凌人的八福晋竟会同我一样,也是穿越来的。

一曲终台下众人也都是惊异万分,个个都盯着郭洛罗氏如同异类,郭洛罗氏却全然不为所动,微微的对众人行一礼轻身下台,德妃也不失后宫女主的身份转而道:“八福晋才情新进了,难得谱出如此特别的曲子…”

听闻德妃如此开口,众人也都笑脸附和。

片刻,德妃脸上的晒笑意微敛,起身雏眉指着园口又道:“那不是八阿哥么?怎就来了园子又不入呢?”

此话一出场中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一点上,我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眼中一阵涩涌却又流不出一滴泪,心神涌动着想要保持着平静,刻然的要求自己不去看,却又坳不过心中的意蕴慢慢的转过头去…

依旧是月白的锦袍,温和的眉目,清瘦的身子立在廊檐下,清远的眼神中掩映出一股深深的病倦之态,火红灯笼映在他的脸上让我一阵恍惚。仿若隔世,却又仿若转瞬的间断让我再次见到他时心中一阵游曳不安,又是阵阵的兴喜望外,我紧紧的握住衣襟的下摆,努力的不让自己有任何的表现,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园子,听着他的脚步我感不到其他的一点声音,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靠近我所在的席位我更是心无所制,只感到自己的心跳在激荡回响,只想着要如何的迎上他的目光。

但老天却从来都是异样的,在我还未映入胤祀的眼中时,郭洛罗氏微笑着上前一步迎上胤祀,道:“你怎就来了,我不是说了你身子不适我一个人来就好了。”

胤祀亦微微一笑道:“今个儿是年宴,皇阿玛同众位兄弟都到了我不来就显得少了些礼数,想了想还是来同皇阿玛请个安,可来了却没想到皇阿玛却已回宫了。”

郭洛罗氏道:“既是如此就明日再行向皇阿玛请安,你身子不爽就不要在此久留。”

也不停滞半分与胤祀表意,郭洛罗氏转身上前一步对德妃道:“娘娘,八爷身子不适受不了寒,儿媳先行退下了。”

“嗯,八阿哥的身子就劳八福晋照料了。”德妃点头同意。

胤祀和郭洛罗氏对着德妃行一礼,转身,胤祀轻轻的牵起郭洛罗氏的手走出园子,灯火下我看到了郭洛罗氏脸上的笑,和胤祀脸上的温和,他们竟是那么的自然。

自始至终,胤祀没有看我一眼。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到梅园的,只知道一下马车就是那么跑进屋里的,狠狠的关上门,靠着门上动也动不了一下。

第225章节 [日十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到梅园的,只知道一下马车就是那么跑进屋里的,狠狠的关上门,靠是门上动也动不了一下。

“格格…”门外棂儿小心的叫我一声,我强做定执的应一声,道:“你先且下下吧,我累了就睡了。”

门外静思一阵,棂儿道:“那格格早些歇着,奴婢先行退下。”

“嗯。”闭眼无力的应一声,只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和自己的心跳声我终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心里空无一片眼前不断的映过郭洛罗氏由胤祀牵着离开时的笑颜逐开,再次的相见我找不到一点曾经的痕迹,连痛都显得是那么的无为,找不到一个点。

忽尔,我从地上飞快的跳起冲到左边的墙边狠命的拉开曾经一度尘封的柜子,拿出一件件的衣服饰品紧紧的抱在怀里,感受着这些物件上曾经残留的一些微妙的味道,想像着曾经有如此的一个人紧紧的拥着自己,告诉自己会永远都不放开自己,至死都不会…

紧紧的躲进墙角抱紧怀里的东西,只想着可以抓住一些往昔,转悠至今一切都再也找不到了一丁点的影子,而自己却还是无法放开。

终于明白了郭洛罗氏当日的傲然是从何而来,正如她所言,她是胤祀的嫡妻,可以光明磊落的站在他身边的只有她,甚至于将来可以陪他一起亡葬的也是她,我从来只是一个外来者,即使可以从胤祀的生命中走过一段华丽,却终有落寞成幕的一天。

我相信胤祀是爱过我的,但他对于郭洛罗氏却也并非是全然无情,数十年的相守让他们的命运早就相生相系,纵然不是爱情却也有着更深的相守之情,相思相望成相亲,而这份情往往比爱情来的更为可忧,更何况郭洛罗氏又是如此的在意着胤祀,我数年的退场早已成就了他们的情愫,又或者说郭洛罗氏在胤祀的心中一直都是存在的,只是我一直都在逃避忽视着这一切。

康熙五十七年闰八月,胤祯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并由固山贝子超授王爵,“用正黄旗之纛,照依王纛式样”。

十二月,允祯统帅西征之师起程时,康熙为他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出征之王、贝子、公等以下俱戎服,齐集太和殿前。其不出征之王、贝勒、贝子、公并二品以上大臣等俱蟒服,齐集午门外。大将军胤祯跪受敕印,谢恩行礼毕,随敕印出午门,乘骑出天安门,由德胜门前往。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并二品以上大臣俱送至列兵处。大将军胤祯望阕叩首行礼,肃队而行。

五十八年三月,胤祯抵达西宁,开始指挥作战。他统帅驻防新疆、甘肃和青海等省的八旗、绿营部队,号称三十余万,实际兵力为十多万人。胤祯在军中被称为“大将军王”,在奏折中自称“大将军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