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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燃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坐在地上,此时差点被侵犯的后怕终于从心底汹涌喷出,眼泪浮上眼眶,哆嗦着声音嘶声说:“霍东霖,你去死吧。”

同一时间,院内一片安静,笑笑没有挣扎,韩蜜和两个猥琐男也没有对她动手。

忽然四合院上空响起直升机的轰隆嗡声,直升机在笑笑头顶盘旋飞过。

但笑笑助听器刚才慌乱中掉了,被韩蜜捡走,她听不见声音,只紧紧抓着衣角,等哥哥来找到她。

一个念头突然在笑笑心里闪过,为什么韩蜜和这两个人没有动她?

会不会是燃燃出事了?

他们也拿她威胁燃燃,燃燃会不会为了救她……

笑笑猛地起身向韩蜜扑过去,她崩溃地张着嘴不断喊“燃燃”的名字,她发音不准,一句句是“rara”和“rangrang”。

韩蜜不知道笑笑发了什么疯,她听不懂,对笑笑动了怒,一脚踹开笑笑,对那俩男人大喊道:“还看什么,按住她啊!”

两个男人要冲过去按发疯的笑笑。

忽然四合院门被一脚踹开,走进来一个全身寒气逼人的男人,两个男人愣住。

商君衍看到院内场景,突然怒发冲冠,冲过去一手将笑笑捞入怀中,同时拎起门口的一个扎着钉子的木板向俩人砸过去。

钉子入肉,两个男人顿时捂着后背趴在地上喊痛。

商君衍呼吸一声比一声重,双手捧起笑笑的脸,焦急地问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事?”

笑笑知道他在什么,摇头,不停对他摇头。

商君衍长长松了口气,再次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笑笑一直在努力保持冷静,此时被哥哥紧紧抱着,所有害怕怯懦再压抑不住,窝在他怀里哭出来。

笑笑的哭声是断断续续的粗哑声,她想叫他一句“哥哥”,但发不出来,又急又难过地哭着。

商君衍听她的哭声听得心疼,在她耳边迭声说“哥哥在,哥哥来了”。

可是笑笑的助听器已经掉了,她听不到。

全别墅都没信号,霍东霖在房间里没有任何办法,已经渐渐消停。

温燃头发凌乱,左手紧抓着浴袍领子,右手扶着扶手,一瘸一拐地下楼。

突然楼下发出踹门的哐当一声,余光看到一个穿西装的人影冲过来,她被门声震得浑身一个激灵,是商君衍来了!她急忙看向大门。

但在看清冲进来的人后,温燃目光呆住。

冲进来的不是商君衍,是周身阴冷凛冽如冰的沈砚。

沈砚冲至客厅,嘶哑着声音狂怒焦急高喊,“温燃!温燃!”

温燃怔怔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从来没见过此时这般失去冷静的沈砚,沈砚向来都是泰然自若临危不惧的。

沈砚忽然停住,抬头看向二楼的楼梯口。

温燃穿着浴袍,湿发蓬乱,眸光失去了神采,呆呆地站在那里,沈砚全身血液瞬间被冻结,紧握拳头发指眦裂,双眼猩红地跑向她。

温燃怔怔看沈砚焦急地一脚三四个台阶跨上来,她有什么话哽在喉咙里想说,但还没张嘴,沈砚冲到她面前,一把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沈砚胸膛起伏很快,呼吸很重,抱她的力道逐渐加重,好像要将她拥进她身体里。

“对不起,”沈砚声音沙哑发抖,紧紧抱着她,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温燃没有挣扎,顺从地靠在他怀里,这一刻她真切地感觉到她被人保护,被人在乎。

而这个人是沈砚,是那个从来对任何事情都情绪很淡的沈砚,此时的沈砚,却这样失控地抱着她。

他怀抱好温暖,恍惚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所有恐慌害怕都在他出现后渐渐消散。

霍东霖在砸门,又咆哮声,“臭婊子,你给我开门!”

温燃惊得浑身一抖,沈砚忙双手捂住她耳朵,不让她听到霍东霖的声音。

温燃从他怀里缓缓抬头,沈砚目光阴冷地望着那道门,神色阴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沈砚望向她,目光又变得温柔。

温燃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感觉到脸上一片冰凉,仰头看沈砚时他的人影很模糊,她摊开掌心里的钥匙,声音很轻,“我把他锁里面了。”

沈砚这时才放开温燃,脱下西装外套为她披上,明明他双眸阴森狠厉,但面对她时语气万般温柔,“你去楼下坐,放心,不会再有人动你。”

温燃在他眼里除了看到心疼,隐约还看到了痛楚,她未想明白怎么回事,楼下又冲进来了一些人,有人焦急地叫温燃,“燃总!”

温燃回头看过去,杨淼冲了上来,“燃总,你还好吗?”

温燃不解杨淼怎么来了,正要问沈砚,就见沈砚用钥匙打开那道门走进去。

门被关上,随后是咔哒一声锁门声。

杨淼抱住她就开始哭,“燃总,燃总。”

温燃忙道:“别哭别哭,你哭什么,我没事。”

杨淼哭着抬头,眼里那一瞬间也有痛惜,再看到温燃的震惊表情后,杨淼忽然变成庆幸,“你没事?霍东霖还没对你做什么是吗?你可吓死我了啊,那你有没有受伤?”

温燃低头看自己,头发很乱,穿着浴袍,脚也瘸了,此时才恍然明白沈砚眼里出现的情绪,他是不是以为她已经被人侵犯了?

正想着,忽然房间里发出一声把人掼到墙上的重声,接着是霍东霖的一声闷哼。

随后是霍东霖好似被人踩了一样的尖叫声,声音里充满痛苦。

温燃连忙去敲门,“沈砚,沈砚,你开门,你别打了!”

里面的声响未停,桌子倒地声,碎片声,以及霍东霖疼得快说不出话的嘶吼,“啊——”

杨淼也急了,“沈总,你别打出人命啊!打人是犯法的!”

又一道霍东霖被摔到地上的声音,霍东霖好像在往门口爬,疼的喘息声从地面方向传过来。

接着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霍东霖又发出一声尖叫声,尖叫声里的疼痛变了调,好似什么被撕扯着,什么被踩碾着,一声又一声尖叫充满恐惧。

杨淼和温燃对视一眼,杨淼脱口而出,“我天,是不是他命根子被沈总剪了啊?”

温燃吓得再次哐哐砸门,“沈砚!沈砚!我没事,他什么都没对我做!你出来!我要数三个数了,一,二。”

未等到她喊三,里面的声音忽然停止。

而后是霍东霖悲惨懦弱的哭声。

沈总没有再继续打下去了,杨淼先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好沈总听燃总的话,不然这真的出人命了可怎么办。

霍东霖平时嚣张跋扈的,此时大男人哭成这样,还真是让人瞧不起。

片刻后,门被打开一个小缝,沈砚走出来,反手关上门。

杨淼想看霍东霖什么样了,但沈砚明显不想让温燃看到,于是杨淼也看不到里面情况。

沈砚白衬衫上有血迹,但他仍然肩平背挺,关门的动作举止优雅,仿似里面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温燃怔怔看他,嘴唇微动,接着刚才发出最后一个音阶,“……三。”

沈砚望向温燃的目光充满温柔与疼惜,听到她数三,嘴角向上弯了下。

缓缓走近她,再次将她抱进怀中,他越抱越用力,声音嘶哑愤恨,“燃燃,我来晚了。”

第36章 追妻火葬场

沈砚的身上有血味儿, 温燃猜测刚才在外面也发生了事, 而她又担心笑笑那边,她轻轻推开沈砚, “我没事的,你也不晚, 真的,你别自责。”

温燃看向杨淼, 急声问:“商君衍来电话了吗?”

沈砚浑身一僵,然后轻轻闭上眼。

温燃担心笑笑,见杨淼没立即回答,急声追问杨淼, “说啊, 商君衍来电话了吗?”

杨淼在进来之前, 警察已经拆卸信号屏蔽器, 信号恢复,她和商君衍通过电话。刚才她安静的两秒, 是注意到沈总貌似情绪不佳, 不知道怎么回答。

被温燃追问, 杨淼忙安抚道:“打了,商总一会儿就回来, 说找到人了, 没有受伤,叫你放心。”

听到笑笑没事,温燃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沈砚不发一言地为温燃披紧外套, 垂眉间眉心渐渐皱起,温燃右脚腕肿高了一块,左小腿有被碎花瓶划出的血。

温燃正要再问商君衍是怎么找到笑笑的,忽然她整个人腾空,她下意识双手勾住沈砚脖子。

沈砚公主抱地将她拦腰抱起,沉静地看着前方,气场恢复冷淡疏离,沉稳地向外阔步,“先送你回去。”

温燃双眸变得呆滞,除了商君衍,她没有再信任过哪个男人,此时沈砚眉目间对她的保护这样深邃,心里有感动一点点溢出来。

沈砚似是感觉到她目光,缓缓垂眼看她,眸光刹那温柔,停住问她,“哪里不舒服吗?”

温燃慌忙摇头,指着房间担心说:“你把他怎么了?他报警怎么办?那个,你剪了他的那什么了吗?”

沈砚嘴边隐约浮起一抹笑意,“他不会报警,也没用剪子,放心吧。”

“那他怎么叫得那么凄惨?”

沈砚安静两秒,轻描淡写说:“踩了而已。”

温燃:“……”

踩?用脚踩??

听着就好疼。

沈砚将温燃放到车里,向温燃了解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之后,嘱咐杨淼陪着她,他去处理后面的事。

温燃想象沈砚在房间里揍人的画面和招式,很阴狠,关门出来后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对她绅士温柔。

恍惚突然间刷新了对沈砚的认识,从心底生出一种褒义的“沈砚好像挺变态”的新认识。

她居然把变态当褒义?疯了?温燃晃了晃脑袋,晃出这奇怪想法,接过杨淼手机,和笑笑视频。

沈砚回别墅院子里,已经有人把霍东霖从房间里带出来,霍东霖躺在客厅沙发上捂着裤子痛苦哀吟。

郝乐报警的名义是私设屏蔽器,警察除掉屏蔽器后,主要任务是找谁设的,罚款处理。

沈砚衬衫上有血,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地看着霍东霖,对警察同志说想和霍东霖单独聊两句。

其实警察这种情况见得多,基本已经猜测到是霍东霖私设屏蔽器,要强迫刚才那个穿浴袍的姑娘,面前沈砚为姑娘揍了霍东霖,而细究沈砚的行为,他这做法是错的,霍东霖追究起来会很麻烦,如果霍东霖不报案,说是朋友切磋之类的,两个人能私了最好。

出警的是队长,今天也是凑巧他有空,苗队长说道:“出去是不行,万一再发生什么事,我要负责的,我去楼梯那边看着,你们谈。”

沈砚缓缓坐到茶几上,歪头看鼻青脸肿以及快要断气的霍东霖,蓦然笑出了声。

霍东霖听到声音,睁眼看是沈砚。

他见过沈砚平时冷清的模样,刚才也见识沈砚动怒的模样,现在又见沈砚笑,霍东霖当真怕了这个人,愤怒和恐惧交织,瑟瑟发抖向后躲,“你,你笑什么。”

沈砚偏头看霍东霖裤子上出的血,看看自己皮鞋上的血,眼里勾着阴冷,徐缓地说:“听闻霍总喜欢讲故事,那我也给霍总讲个故事。”

沈砚漫不经心地活动着刚才打人的手腕,“这个动物园有两只老虎相争一个地盘,一只年迈老虎通过贿赂方式得到了一个地盘,交给年轻的虎儿子修建地盘。但是这个地盘时常发生事故,比如一只动物意外死亡,不得不停工一周。”

沈砚说着望向霍东霖,冷眸幽深,“那么霍总觉得此时另外一只老虎可以趁机做些什么?是不是可以向园长举报贿赂,报警查案,以及断掉他们的资金链、工程材料,让老少一起入狱等?”

“我没有威胁霍总的意思,只是讲个故事而已,”沈砚抚着衣袖起身,俯身看他,一如平常没什么表情,声音也轻淡,但目光却含着令人惊悚的冷漠,“如果霍总报警,我沈砚自当配合警方调查,一定,奉陪到底。”

霍东霖顿时浑身颤栗不止,睁大的眼睛充满惊骇。

沈砚还有一句未说出口——

霍东霖既然碰了不该碰的人,哪怕霍东霖不报警,他沈砚也奉陪到底,定当数倍奉还。

温燃和笑笑通过视频,看到笑笑安然无恙,温燃彻底放心下来,躺在车里渐渐睡着。

沈砚开车送温燃回家,到家时温燃也没醒,人很安心,睡得便也沉,睡颜透粉,鼻尖出了点点细汗。

杨淼纠结要不要叫醒燃总时,就见沈总已经弯腰弓背进车厢,稳稳地将燃总抱起来。

燃总平时睡觉沉,可在这车里被人抱起来,杨淼猜想燃总立即就能醒过来。

但是燃总完全没醒,沉沉地睡在人家沈总怀里。

杨淼诧异地想,这燃总是有多放心沈总啊?

而且看沈总抱人这熟练姿势,好像以前也抱过?

沈砚第一次进温燃家,站在门口定了两秒,杨淼看出沈总不认路,忙在前面引路。

温燃卧室在楼上,沈砚抱温燃在怀,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沉稳。

进房间后,沈砚轻手轻脚地将温燃放到床上,轻轻为她掖好被角,又为她轻轻拉上窗帘。

杨淼站在门口看着沈总那唯恐惊醒燃总的贴心动作,想问沈总接下来是继续留这儿,还是怎么样,纠结着小声说:“沈总,你,我。”

沈砚抬眼,淡淡道:“我在这陪着她,杨助可以放心。”

“……好。”

赶我走呗?行行行听您的。

人在公司的温志成,接到一通电话后,脸色骤变,竭尽所能地深呼吸冷静,但许久都没能平静下来,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大步出去。

到温宅,温志成沉着脸踹门进曹忆芸卧室,钱戈雅也在,“爸,你怎么回来了?”

温志成瞳孔一缩,强压着怒气不发火,但实在无法控制,咬牙切齿地冲过去,抓着钱戈雅的头发往外拽,钱戈雅疼得捂头大喊,“爸!”

曹忆芸一声惊呼,上前阻拦,“你干什么啊!”

温志成抓着她头发往墙上撞过去,钱戈雅头撞墙发出砰一声,瞬间头破血流,摇摇晃晃地滑着坐到地上,捂着头哭。

温志成不解恨,又一脚踹过去。

曹忆芸急得挡住女儿,冲着温志成怒道:“老温!”

温志成大口呼吸地退后坐到床上,指着钱戈雅的手在颤抖,“你问问她,你问问她又对温燃做了什么,你难道还想再被温燃分走财产吗!”

钱戈雅崩溃哭喊,“我没有!”

“有没有你心里有数!”温志成怒从中起,又冲过去踹她。

曹忆芸头疼地问钱戈雅,“你又做什么了?”

钱戈雅抽泣着说:“妈,我什么都没做,我一直在对温燃示好。爸,你误会我了。”

温志成两眼一闭,不想再和钱戈雅多费一句口舌,手中文件甩给曹忆芸,“上次说的婚后现金全部投资给韩氏的文件,抓紧签字,签完我去把钱放到韩氏。”

温志成气得咬牙恨齿,瞪着钱戈雅说:“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现在跟我去韩氏!再不把合同签了,你的钱都得被温燃抢走!”

温志成去书房冷静,留钱戈雅和曹忆芸看合同签字。

因温志成和曹忆芸是夫妻,温志成如果单方面要使用夫妻后的共同财产,必须征得曹忆芸的同意,否则财产使用失效不合法,他甩过来的合同就是证明曹忆芸知情以及自愿同意。

钱戈雅被打得额头全是血,按住曹忆芸要签字的手,咬牙忍着疼低喊,“妈!他又打我,又为温燃打我!你还相信他吗!”

“有什么不相信的,”曹忆芸也生气了,甩开她手说,“温燃阑尾炎手术,还有她上次被咬,你看见温志成去看她一眼了吗?上次他不也为了你动手打温燃了?放心吧,本来也不是亲生的,不知道黎萍从哪弄的野种,他还能向着温燃?”

钱戈雅阻拦,“这字你不能签。”

“蠢货,”曹忆芸瞪她,“不签万一又被温燃出招弄走呢?签了放在韩氏,韩氏以后以分红方式给你,这才是最保底的做法!”

钱戈雅急道:“可是不签的话,这财产有你一半,温燃她也动不了!”

近来钱戈雅像疯了,蠢货似的一次次挑战温燃,曹忆芸已经听不进钱戈雅的话,提笔签字。

钱戈雅喊道:“妈!”

曹忆芸不理,去书房拿给温志成。

温志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钱戈雅,“还傻看什么,回公司取你做的那份合同,现在和我去韩氏签!”

温燃上次的还击完全没看任何情面,把温志成所有婚前财产都捞走了,这次趁温燃还没把事情搞大,温志成进韩庞办公室后就甩合同,“快签,签完财务给你转账。”

韩庞抬头看见钱戈雅头上的伤,焦急询问,“小雅怎么了啊?”

钱戈雅偷看了眼温志成,恢复懂事的微笑,“韩叔,我没事,不小心撞到了。”

“那哪行,”韩庞按内线叫助理进来,“你带钱总去洗一下伤口,上点药。”

“韩叔,不用。”

韩庞皱眉,“不用什么,快去,里面有细菌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