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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燃连按好几次,小猪饶舌:“钱戈雅疯了钱戈雅傻了钱戈雅进监狱了!”

“这什么啊,”温燃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这也太幼稚了,“沈砚,这是你做的吗?”

沈砚歪头笑看她,“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好太多了啊!

这个也太减压了。

温燃擦着笑出的眼泪点头,沈砚手指轻扶她额边头发,声音轻得里面溢满温柔,“燃燃开心就好。”

温燃隔着笑泪呆呆看他。

原本冷冰冰的停车场,恍似都因沈砚这一句话,变得如阳光高照的炙热。

温燃心情相当好了,一上午在办公室里没事儿就捏小猪玩,给钱戈雅打电话通知钱戈雅中午回公司、一起去宠物领养中心时,温燃都没有冷脸不高兴。

中午温燃在公司吃完饭,和钱戈雅一起在大楼门口等沈砚。

玩具猪在温燃的包里放着,温燃越琢磨越想笑,钱戈雅看温燃忍着笑的模样,缓缓皱起了眉,有疑惑从心底冒出来。

钱戈雅亲昵地挽起温燃胳膊,“燃燃最近心情很好呀,是和沈总恋爱了吗?”

温燃斜眼看钱戈雅的手,不温不火地甩开,“我是否跟沈总恋爱,和您没有半毛钱关系,不用打听。”

钱戈雅没恼怒,就这样笑着松开温燃,退后半步眯眼瞪温燃。

温燃如果和沈砚正在交往,那还真和她钱戈雅有关。

沈砚开车来接温燃和钱戈雅,开去宠物领养中心的一路上,只有钱戈雅出声和沈砚聊了两句。

钱戈雅在后面笑问:“沈总最近很忙吧?还麻烦您亲自开车送我们,实在不好意思。”

沈砚的反应是完全漠视钱戈雅,侧眸看向温燃,关心问道:“冷不冷,车温用再调高吗?”

温燃忍笑说:“好啊。”

钱戈雅自讨没趣,不再搭话,安静坐在后面琢磨事。

窗外冬日风景萧条,钱戈雅眼睛眯得狭长,气恼,不服,以及阴冷。

到领养中心,张哲恺出门迎接,几人表面样子做得足,温燃配合地和钱戈雅姊妹情深地自拍合影。

钱戈雅还想和温燃以及狗狗一起合影,软声求着温燃说:“燃燃,和姐一起拍一张吧?拜托了?”

张哲恺养的宠物狗都打了针,如果拍照,抱出来的狗狗也都不咬人。

但是温燃原本就怕狗,又被狗咬过,听到这个建议就拧起眉,正要讽刺,忽然沈砚将她揽到身后。

沈砚面对钱戈雅,眸光携着寒气,如深冬的风刺人骨头,“钱总,适可而止。”

钱戈雅讪笑道:“沈总,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向网友证明燃燃不怕狗。”

沈砚道:“那么我想向网友证明你不会亲手弄死自己的狗,把你放进狗笼子里一起拍照证明你与狗相处融洽如何?”

钱戈雅脸瞬间僵硬。

温燃站在沈砚身后,沈砚的风衣肩膀宽挺,背脊挺拔,看不到他表情,却清楚地再次感受到被沈砚保护的温暖。

她以为她一个人无法走到阴冷漆黑的隧道尽头,但他又一次出现在她身前,为她挡住隧道里未知的洪水猛兽,令她渐渐能够看到隧道尽头的光。

这种暖是穿透四肢百骸,直直穿入她内心。

拍好照片后,钱戈雅当场上传到网上,之后沈砚开车上了高架。

“这条路,”钱戈雅质疑问道,“沈总,不回公司吗?”

没听到沈砚的回答,倒是听见玩手机的温燃不咸不淡地说:“沈总去西郊办事,晚一小时回去,钱总有事的话可以下车先回去。”

西郊和海洋馆是一个方向,钱戈雅猜想办事或许与霍东霖有关,便没下车,微笑说:“我没关系,只是担心燃燃有事要忙。”

温燃嗤声笑,“瞎几把操心。”

她话音落,钱戈雅脸色一冷,而沈砚微微偏头看她一眼,那目光很像父亲对女儿的警告——你再说一句脏话试试?

温燃嗓子莫名痒了一下,她挠了挠嗓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转头看窗外。

下高架桥,沈砚开出市区,进入郊区,转进一条小道,路渐渐变得崎岖且寂静。

钱戈雅第六感渗出来,心里不安扩大,“沈总,这是要去哪?”

她话音方落,沈砚的车停在路中间,钱戈雅问:“怎么了?”

温燃不知道沈砚具体打算,也问:“怎么了?”

沈砚开门下车,“抛锚了,我看看。”

温燃没遇到过车抛锚,好奇,“那我也看看。”

沈砚回头看明显已经心神不定的钱戈雅,“钱总在车上稍等。”

温燃关上车门时,微笑着给钱戈雅留了一个“您就在车上安心等着吧”的眼神。

钱戈雅惶惶,没多等一秒,跟着就开门下车。

这条都没修过,没有监控器,前后也没有人,钱戈雅怕温燃给她使绊子,坚决不落单。

沈砚打开前车盖,温燃站在他身边探头看,正想问里面这些都是什么,突然就被沈砚伸手揽到身后,接着一个极快的影子闪过,向他们飞奔过来。

而后钱戈雅的哭喊声破空而响,“啊——”

温燃惊得一抖,双手紧紧抓着沈砚的衣服,从他身后伸出脑袋看钱戈雅。

就看到一只狗将钱戈雅扑倒在地,死死撕咬着钱戈雅的一条腿。

钱戈雅穿着白色阔腿裤,里面连条薄秋裤都没有,裤子已经撕扯碎,能看到狗已经撕破了她的肉,白色裤子上全是血,钱戈雅怎么甩腿都甩不掉它,一声又一声的哭叫里都是崩溃的恐惧与疼痛。

温燃倒吸一口气,当时她被狗咬的场景浮现眼前,恐惧也要钻出来,忽然沈砚转身过来,掀开风衣将她紧紧裹入怀里。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沈砚胸膛喘息声很重,下巴搁在她头顶轻而坚定说:“别怕,我在。”

温燃还没钻出身体的恐惧,突然平息。

渐渐闻到他衣服上沾惹的他的气息,有温暖,有安全感,有淡淡烟草味。

沈砚在以她的方式为她出气,也为她释放她那时的恐惧以及那时藏在她心底的恐怖阴影。

不知什么时候,枯树后面传来一声口哨,咬钱戈雅的狗倏然松口,转身就飞奔离开消失。

钱戈雅已经满脸冷汗与眼泪,被咬得疼痛懵怔。

温燃被欺负过,心就狠了,反正周围没有监控没有人,她冷漠地上前,脱下外套裹在钱戈雅的腿上止血,带她上车,全程一句假惺惺的姐妹情都没有。

钱戈雅后来已经哭不出声,返回市区,上了高架桥后,才回过神来,给人打电话让去医院。

血流不止,钱戈雅额头都是汗,嘴唇煞白,打过电话后冷冷看向温燃,哆嗦着声音说:“温燃,你别以为你这就有靠山了。沈砚,你心里不是有许供春吗,看许供春男朋友回来了,你就来利用温燃忘掉许供春?”

温燃脸色瞬间阴沉。

沈砚闻言眼皮一跳,轻轻握住温燃的手。

钱戈雅没完没了,显然早就想拿这件事气温燃,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唐铳当兵六年,沈砚就在许供春身边当骑士,保护许供春整整六年……”

沈砚冷道:“钱戈雅。”

钱戈雅不管不顾,继续道:“再加上之前和许供春青梅竹马的十多年,温燃你是蠢还是自恋,你真以为你和沈砚相处四个月,他就能爱上你?”

温燃深呼吸,“你是不是还没被咬够?”

钱戈雅一个坐在后排,没人能堵住她嘴,今天就是铁了心,无论沈砚和温燃说什么,她都继续冷言冷语,“不信你问问沈砚,他现在是喜欢你还是爱你,你放心,肯定是‘喜欢’你,他对许供春才是爱。否则他四个月就能爱上你,再有一个四月,他还会爱上第二个人,你不是他初恋,也定然不会是他的终点。”

钱戈雅到医院,有她助理和她妈陪前陪后、拍片手术缝针。

温燃把她送到医院门口没停留,她也没再回沈砚的车,敲窗和沈砚说她有事就走了。

后面有车在排队开进医院门前,沈砚不能下车,眼睁睁看温燃迅速坐上医院前的出租车。

钱戈雅成功地扎到了温燃的痛点,就是沈砚曾经对许供春一往而深这件事。

沈砚打来电话,温燃没接,她不喜欢冷暴力,虽然她和沈砚并没有谈恋爱,仍是给沈砚发了条短信,“我冷静冷静,你去上班吧。”

能让温燃冷静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笑笑那里,笑笑最近因商君衍而烦心,另一个就是去看广场舞。

和平广场一年四季都有人在跳舞,初冬很冷,温燃外套给钱戈雅止血用了,省得钱戈雅失血过多再讹她见死不救,她缩着肩膀坐在长椅上发呆。

她没有怪罪沈砚的意思,只是心底不确定沈砚到底有多喜欢她这件事,如酵母作用,在心底越发酵越膨胀,膨胀成巨大疙瘩堵在胸口,让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件事在她心里,没办法抹平。

已经知道沈砚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付出怎样的深情,就更令她胸口堵着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冷得她打了个喷嚏,才从这件事回过神来。

心道算了吧。

具体是什么算了吧,她也不清楚,只是有这个念头,算了吧。

温燃正要起身走,忽然视线里又闯入一只肚子超大的大熊猫,腿短笨拙地向她走来。

温燃好像见到老朋友般,瞬间就笑开了,站起来朝它挥手,“哈喽,朋友,又见面了。”

大熊猫也朝她招手,然后走到她面前,就给她一个大熊猫抱。

发冷的温燃顿时暖和起来,她抱着大熊猫不想松手,“你好暖,可冻死我了。”

大熊猫却松了手,温燃“哎呀”一声,抓着它又要往它怀里冲,大熊猫向后跳着躲开,但它失算了自己的人偶衣服的笨重,退后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温燃大笑着去扶它,熊猫好像气恼地不用她扶,而后从超大口袋里拿出一件开衫毛衣。

温燃不可置信地问:“什么,是借给我穿的吗?”

大熊猫点头。

温燃顿时热泪盈眶,“我天,你是什么稀缺物种啊,也太暖了。”

温燃穿上毛衣,瞬间暖和起来,暖得反而打了个寒颤,但打完寒颤就舒服地笑起来,想摘大熊猫的脑袋,“请问您是温暖的老奶奶吗?”

大熊猫还笨重地坐在地上,见温燃要来摘它脑袋,慌张地往后躲着爬,一边对温燃摆手摇头。

温燃见它不想被摘脑袋,也就不勉强了,向它伸手说:“我扶您起来。”

大熊猫半信半疑地伸手,温燃真没勉强它的意思,用力扶它起来,然后又给它一个拥抱,“谢谢你呀。”

说着,温燃声音里多了鼻音,“你好温暖,帮了我两次了,真的谢谢你。”

很多委屈,没办法和朋友家人表现出来,但面对这样一个温暖的陌生人,往往能够更轻松地表达。

“我爸不是亲爸,我妈对我不闻不问,有个男生保护我,心里却还有别人,”温燃肆无忌惮地吐着委屈,鼻音变得越来越重,“我是不是命不好啊,我是不是不配得到爱啊,我是不是……”

这时面前的大熊猫,忽然出声开了口。

第42章 一直追妻一直爽

这时面前的大熊猫, 忽然出声开了口, “不是。”

这是沈砚的声音。

温燃的脑神经断了弦,时间凭空消失了好几秒。

为什么, 会是沈砚的声音。

她抓着大熊猫的毛,一点一点地仰头看向它眼睛。

人偶衣服的眼仁很黑, 看不到真正的眼睛,但是温燃仍定定地望着那里面。

“你说不是什么?”温燃怔怔地问。

“我说, ”熊猫这次的声音更加清晰,“燃燃不是命不好,不是不配得到爱,不是这样的。”

温燃的心噗通噗通地加速, 心跳声快要震穿耳膜, 有某种情绪要从胸口中爆发出来。

踮起脚尖儿, 摘掉大熊猫的脑袋。

五官清冷疏离的男人。

是沈砚。

此时沈砚的神情却一点不清冷, 额头渗着汗,垂眉凝望她的双眸中, 是坚定的深情款款、和对她万般疼惜。

温燃怔怔问:“上次也是你吗?”

他额头上一滴汗落下来, 沈砚说:“嗯。”

上次逗她笑, 要躺地上打滚,送她气球, 抱她安慰她的是沈砚。

这次为她送毛衣, 俯身抱她的是沈砚。

在她身后保护她,安慰她,温暖她的人是沈砚。

为她在禁烟花的市区放烟花, 送她骂钱戈雅的解压玩具猪,穿着熊猫的人偶衣服卖萌逗她开心的男人。

都是沈砚。

心底的情绪彻底从心口窝爆发出来,是打动到她的感动与惊喜,是庆幸,是欢喜,是想要跳起来亲他的激动。

沈砚看到温燃的双眸里像烟花绚烂开,那里盈亮着雀跃,嘴唇笑得柔软粉嫩惹人注目。

沈砚忽而抬起毛茸茸的熊猫手覆上她眼睛。

陷入了黑暗,温燃掰开他手,“你干嘛呀?”

沈砚顺势移开手俯身抱住她,“美。”

美得令他动了歪念,美得想吻她。

温燃被他温暖地抱在怀里,听他说着这一个迟到很久的回答,心底深处很多关于命运的难过情绪在深呼吸间散发出去,飘散到空中,消失不见。

曾以为自己命不好,出生的家庭不好,遇不到一个愿意保护她的人。

现在她觉得自己命很好,虽然遇到的时间晚了,但总算是,遇到了。

遇到了沈砚。

可是,心里隐约还有一个她刻意忽视的问题,沈砚也这样用大熊猫哄过许供春吗?

是否送过许供春解压的玩具猪,是否也给许供春放过烟花?

但是不能问。

一旦问了,一旦答案是肯定的,她承受不了。

没有安全感的她,在一次又一次得到安全感后,就不敢再触及那道警戒线。

得到了、再失去,会比从未得到过更疼。

温燃之前就被沈砚对她的保护而感动过,现在温暖大熊猫就是沈砚,让她对喜欢大熊猫的心思,全转成了喜欢沈砚的心思。

曾经的喜欢好似只因为他外在的魅力。

现在经历了这些事,喜欢他的心思比之前更浓郁,入了心、刻了骨,在心骨之间翻腾出巨大的心动好感、倾心的喜欢。

周六晚上,沈砚在厨房煮饭,温燃喜盈盈甜滋滋地看沈砚煮饭的背影。

沈砚切菜热油扬料,背影有条不紊,动作行云流水,向锅里撒盐的动作都透露着优雅。

温燃倚着门框笑,她脚边蹲着小香妃。

小香妃仰头看看她,哼哧哼哧两声。

抬头看沈砚,又哼哧哼哧两声。

温燃低头问它,“你要干嘛?”

沈砚回头瞥她们,看到一人一猪站在厨房门口,微微勾唇,“它想小便。”

“……哦。”

温燃只得带小香妃去小便。

这猪很乖,就是对厕所到底在哪里很路痴。

饭后温燃主动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转身要回去再拿盘子时,身前靠过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