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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偏头余光看后面的肖泽,轻吐两个字,“没有。”

温燃去练瑜伽,瑜伽室里都是孕妇准妈妈们,她换了瑜伽服后,开门冒出脑袋看门外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大男孩。

一节瑜伽课一小时,这俩人在门外干站着等么,也太累了。

温燃歪着脑袋冲俩人笑,“儿子们,你们要不要去喝一杯什么的?”

肖泽:“……”

管谁叫儿子呢。

沈砚嘱咐,“结束给我打电话,不舒服也给我打电话。”

里面瑜伽老师开始放音乐,温燃拍拍肚子点头挥手走了。

门关上,走廊里剩下西装革履的成熟沈砚,以及双手插兜穿卫衣的肖泽。

沈砚单手插兜,另手转着手机,下巴对肖泽一抬,“走。”

没有多余的一个字,一道命令似的,肖泽眯了下眼,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吃硬不吃软,都没问对方一句去哪,就跟着沈砚走了。

沈砚之前也陪温燃来上过课,对楼里面熟门熟路,上楼右转,走进一个色调温和的休闲茶吧。

肖泽没喝茶的爱好,在学校都喝气泡水,觉得沈砚像个没劲的老人,正想拒绝,忽见沈砚慢条斯理地脱了外套,袖口上卷两寸,开始优雅地煮茶。

沈砚周围有种清冷又平静的气场,他不言不语时,周遭的一切退潮般褪去,风平浪静无声。

肖泽安静下来,与父母吵架的烦躁蓦然消失。

片刻后,沈砚为肖泽斟茶,一杯浓茶放到肖泽面前,而后沈砚起身,手伸进肖泽卫衣兜里,拿出盒烟来,冲他挑了挑眉。

肖泽仿佛被父亲抓包,“这个,我们宿舍的都抽烟。”

沈砚没说话,撕开烟盒一圈薄膜,拿出根烟。

肖泽馋了,也想抽一根,沈砚冷眸一瞥,拂开他手。

肖泽手指缩了回去,以为沈砚要抽烟,“这里不让抽烟吧?”

沈砚:“嗯,不让。”

接着,沈砚把里面的二十根烟倒出来,摆在茶盘里。

然后提起茶壶,斜着壶嘴,热水从壶嘴里流出来。

一根又一根烟的,沈砚徘徊着茶壶,将这二十根烟都浇湿了。

肖泽:“……”

这烟一盒二十多块钱呢。

沈砚放下茶壶,提杯喝茶,漫不经心地开始给肖泽上青少年心理辅导课,“说吧,你和你爸妈为什么吵架。”

温燃一小时瑜伽后,身心舒服地来茶馆找沈砚。

茶馆里等老婆的丈夫很多,温燃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沈砚,沈砚坐姿都很挺拔,总是肩平背直,执杯喝茶的模样,就像在办公室里,没有半分慵懒模样。

温燃心想就是这副神态啊,让她曾经特别想在他脸上看到他别的情绪。

比如剧烈喘息之类的。

温燃连忙晃了晃脑袋,乱想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肖泽去哪了,竟然没在沈砚旁边。

温燃走过去,正要问肖泽人呢,突然肖泽从侧边走过来,语气悠然放松,“嫂子,我要走了。”

温燃:“?”

“怎么突然要走了?”温燃诧异。

肖泽笑了笑,“该走了,回去和我爸妈认错去。”

“?”

怎么突然就认错了?

温燃有点懵。

接着她就看到一幕更让她懵的一幕——肖泽走到沈砚身后,为沈砚捶背捏肩。

肖泽刚下飞机时张扬的桃花眼此时垂着,周身气场没有不耐烦,没有嚣张,只有老实。

温燃懂了,笑得不行,小朋友这是被沈砚爸爸教训了。

沈砚起身,扶老婆坐下,将准备好的牛奶递给老婆,偏头对肖泽说:“我安排助理送你去机场。”

温燃听出沈砚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我们不送了。

他应该是早就想把肖泽送走了。

温燃笑对肖泽说:“没事儿,我送你呀,几点飞机?”

肖泽摇头,表示不用送了。

他看看气场清冷的沈砚,再看看热情如火的温燃,诚恳地说:“嫂子,你家宝宝很幸运。”

温燃捣蒜点头,“对呀对呀。”

她很早就知道沈砚会是个好爸爸。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肖泽是她和沈砚未来的儿子的感觉,让她提前看到了沈砚教育他们孩子的画面。

温燃好喜欢这样的沈砚,想跳到沈砚身上抱他亲他,但是她挺着肚子不方便,冲沈砚勾手指,然后仰头,“老公快过来,亲个嘴儿!”

肖泽:“……”

想现在就坐飞机走。

沈砚低笑着,然后起身,低头亲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这章好卡啊,卡了我两天!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弄出个肖泽来跑龙套……太难写了呜呜呜好像不怎么甜,快要心梗了……但是我好喜欢这样的沈砚爸爸!

下章我要写个糖分超标的宠妻番外!!!

☆、第77章 77孕期日常

宝宝的胎教, 由沈砚亲自负责。

周末中午,温燃左侧卧躺在客厅沙发上, 身上盖着柔软薄毯, 微微困倦地望着钢琴前的沈砚。

沈砚穿着舒服的浅灰色家居衣, 为温燃和宝宝弹着巴赫, 指尖抬起落下, 满屋流淌着的令人心情平静下来的温柔琴声。

午后明媚阳光透过落地窗, 洒满耀眼的光落在毛茸茸地毯上。

地毯上趴着砚台和胖香妃,一猪一狗被太阳晒得老舒服, 守着爸爸妈妈, 不吵不闹地听着。

院子里种着玫瑰花, 玫瑰花开得正艳, 花香飘满空。

客厅里一片温柔的美好。

“宝宝,”温燃打着哈欠, 声音越来越低, “我困了。”

沈砚抬头看她, 声音很柔, “睡吧。”

沈砚一曲未弹完,温燃就入了眠, 呼吸逐渐平稳酣甜。

胖香妃已知道妈妈习惯,迈着胖腿走到加湿器旁,胖腿一抬一按, 打开加湿器。

砚台也乖乖的,跑到窗前, 咬着落地窗的窗帘绳,拉绳,窗帘缓缓合上,掩住晒人的日光。

沈砚琴声未停,时而抬头望一眼沙发上的怀孕女人,时而低眉浅笑,钢琴声宛若越来越温柔的低语,轻轻哄着老婆和宝宝入睡。

温燃怀孕32周,肚子鼓得很大了,睡着后出了汗,刘海碎发贴着额头,渗出细汗,碎发变湿。

沈砚轻轻走到沙发前,单腿跪在地毯上,动作轻柔地拨开温燃的碎发,指腹轻擦着细汗。

温燃近来午睡不深,热醒了,睁开眼看他,“老公。”

温燃声音软软的,向他张开双手,好委屈的小模样。

沈砚倾身抱她,失笑说:“怎么委屈了呢?”

温燃委屈极了,“我梦到你出轨了,你跟一个脸红的像红苹果一样的女人跑了。”

沈砚:“?”

“不是,宝宝,”沈砚清冷的脸,都有点哭笑不得了,“我是有什么行为,让你日有所思午有所梦了?”

温燃控诉说:“她还有名有姓的。”

“嗯,”沈砚蹲在沙发前,耐心说,“那宝宝说,这人叫什么。”

温燃理直气壮:“叫乔娜金。”

沈砚:“……”

砚台和胖香妃简直像成精了,先后跑来咬沈砚的裤腿,仿佛听明白妈妈说的话是爸爸是渣男。

沈砚回头推走二位,轻描淡写地撂下一句,“少来捣乱。”

“你说啊,”温燃手指推着沈砚的腹肌,“你是不是新聘请了女秘书?因为我身材胖走形了,又不能那什么了,你就出去找人了?”

沈砚忍俊不禁,轻笑说:“宝宝。”

“干嘛。”温燃不喜欢做的这个梦,不开心。

沈砚不慌不忙的说:“乔纳金,是苹果的一个品种。”

“……哦。”

沈砚掌心一下下轻抚着温燃微湿的头发,“宝宝。”

温燃乖巧,“干嘛。”

客厅里没旁人,本不怕被人听见,沈砚仍是附近她耳朵,轻哑轻言,“老公知道你想要了,再熬小半年。”

温燃听得脸热,沈砚后面床笫之间的话越来越轻,“老公以后喂饱你,我们不急,嗯?”

温燃:“……”

谁想要了啊!

温燃红着脸瞪他,但温燃白皙皮肤里透着粉,怎么瞪他都有一种娇嗔,“不要,沈砚你有能耐,以后别求我。”

这威胁像撒娇,沈砚笑着低头亲她,认错认得极快,“沈砚没有能耐,还请燃燃小姐以后轻点处置。”

那行吧,温燃勾着沈砚脖子,盈润的嘴唇附到沈砚耳边,说了句极撩的话,说完就捂住发烫的脸。

沈砚垂眼笑得愉悦,“宝宝,说话要算话,一言千金。”

商君衍是即将出生的沈氏宝宝的唯一舅舅,周末拎着很多礼物过来看妹妹和外甥。

之前他也经常送礼物过来,甚至还提前好几个月送了由设计师独家设计的长命百岁锁。

商君衍按了密码开门进来,就看到温燃挺着大肚子瘫在沙发上,她对面蹲着一猪一狗,温燃正左手啃着猪蹄,右手向一猪一狗的脑袋扔着套圈,笑得像个傻子。

“傻子,”商君衍过去推温燃脑袋,“你是不是怀孕之后智商降低了?”

温燃仰头看见是他来了,两眼瞪得溜圆,“哥,你刚才叫我什么?”

商君衍看沈砚没在客厅,肆无忌惮地弹她脑瓜崩,“叫你傻子啊,怎么,傻子,有意见?”

温燃:“!!!”

商君衍居然在她家,骂她是傻子?!

温燃愤怒值冲破天际,气沉丹田,大喊道:“老公,有人骂你老婆是畜生!”

商君衍:“???”

这他妈的是什么狗妹妹?

沈砚本在楼上书房打电话,闻言下楼,落在商君衍脸上的目光像屠夫面对猪肉,很杀。

商君衍镇定自若,“沈总,你老婆瞎说的。”

沈砚未理,径直走到温燃身边,周身只信老婆的话的气场,“宝宝,你是瞎说的吗?”

“不是啊,”温燃两只眼睛眨得单纯又无辜,“不是瞎说的,他刚才还问我。”

温燃低咳一声,模仿着商君衍的语气说:“燃总,问你个问题,你现在和你家的猪,谁重?”

说着温燃恢复自己,扁着嘴委屈道:“老公,他还骂我胖得像只猪。”

商君衍:“……”

我他妈的想日天。

沈砚双眸无波无澜地向商君衍望过去,拿起温燃套猪的套圈,轻飘飘地向商君衍脑袋扔过去。

商君衍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没动,套圈正好套着他脑袋,落到他肩膀上。

温燃顿时大笑出声,“哈哈哈哥你好像哪吒被套了乾坤圈啊!”

商君衍深吸气,“别叫我哥,我不认识你。”

商君衍面无表情地摘套圈,温燃笑倒在沈砚怀里,仰头问沈砚,“老公你说,这屋子里谁最重?”

沈砚搂着温燃,完全不顾面前的商君衍是他的大舅哥,不紧不慢地骂着商君衍,“商傻子,最重。”

商君衍把套圈扔到胖香妃脑袋上,想把温燃拽到秤上和猪比体重。

这温燃可真他妈的是,有老公就有靠山了。

“对啊,我就是有靠山啦,”温燃清楚地听到商君衍心里的话,笑眯眯地提醒,“以后不能再随便骂我了,你再骂我,我老公就骂你。老公,是不是这样?”

沈砚手指温柔地疏离着温燃的长发,像在同意皇后娘娘的话,斩钉截铁卑躬屈膝般的一个字,“是。”

商君衍决定孩子出生前都不踏进温燃家一步了。

温燃如今是人生赢家,什么都不缺。

朋友亲人,爱情家庭,和即将出生的宝宝,甚至是金钱事业,拥有着一切。

感觉好像踩在云端般不真实,这就让她特喜欢跟沈冀爸爸一起去公园里遛鸟玩。

温燃怀孕八个月,肚子重了,去哪都需要注意,但她又闲不住,去公园遛鸟人太多,沈砚便推开工作,陪着温燃一起和沈冀爸爸遛鸟。

沈冀心里喜欢儿子和儿媳妇陪他逛公园,尤其儿媳妇还怀孕了,肚子里还有他孙子孙女,这让他走路都带风,满脸骄傲自豪。

公园里碰上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沈冀春风得意似的挥着手里的鸟笼子,“老高头,有一年多没看见你了吧,最近忙什么呢。”

老高头挥手,“嗐,瞎忙,哟,您这身后俩保镖是?”

温燃虽然头一次见这老高头,也没什么生疏的,自来熟地开玩笑说:“高叔叔好,我是他女儿,这是我老公,他女婿。”

温燃耸着沈砚胳膊,“喂,老沈头的女婿,是不是?”

沈砚“从善如流”,语调扬着笑说:“是。”

“你什么时候有女儿了?”老高头从凉亭石凳上站起来,“长得也漂亮啊,怀孕几个月了?”

沈冀都没澄清,装作不在意地炫耀,“怀孕八个月,没什么的,我女儿从小就漂亮,看多了也就那样,还不是一鼻子俩眼睛。”

“不过我这女婿就一般了,”沈冀说着又贬低了一番沈砚,“我不退休,我女婿就一直是总经理,还得熬个十年。”

贬低完沈砚,又夸温燃,“我女儿可是公司董事长呢,长得漂亮算什么啊,她还聪明着呢,又有能力,性格也好。”

温燃都快听得脸红了,连忙拉住沈冀爸爸,不然一会儿老高头可能会捡地上石头扔过来打起来。

沈砚也听得挑起了眉,沈冀爸爸真香了一年,沈砚仍然不忘打脸,“爸,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说燃燃性格不好的吗。”

沈冀顿时老脸一红,“你当着燃燃的面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闭嘴。”

这可就尴尬了,沈冀忙转移话题,把鸟笼放到地上,招呼说:“燃燃,快来和爸下两盘棋。”

沈砚为温燃放垫子,扶温燃坐下,平常生性凉薄的男人,此时温柔嘱咐着,“坐久了不舒服就不玩了,不用非陪他。”

温燃下巴一荡一荡地点头,“老公,如果我赢了,我要吃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