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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思桐方走进会场, 名媛圈的千金郑菱菱的视线余光, 落进来一个令人极其赏心悦目的脸蛋以及落落大方的美人,立即迎了上来, “桐桐来了呀, 桐桐今天好漂亮, 又要艳压那些小明星了, 你老公没一起来吗?”

另一个不懂事的小蛮千金上来插话, “哎呀,菱菱,桐桐老公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嘛, 今晚动不动捐个几百几千万的,不来也正常呀。”

言语里外都是对苗致远的讽刺,她们这个圈子是什么圈,上流圈么。

她和苗致远结婚时, 其实是门当户对的, 苗家祖辈经商, 已经达到实在太有钱而必须低调的情况,树大招风这四个字不是什么好苗头。到了苗致远他们这一代, 苗家长辈的安排是不再经商为人民服务,于是让三位儿子完全凭自我意愿选择职业,就出现了哥儿仨分别是律师警察医生的情况。

在女方家办婚礼时,韩家遵照苗家低调行事原则,并未透露苗家背景,便有那么几个不了解情况的千金名媛暗地里讽刺韩思桐。

韩思桐身上有种不会为任何事情生气动怒的温柔涵养,总是唇边含笑,轻柔眸光落在小蛮千金,亲昵地捏了捏小蛮千金的脸蛋,“真羡慕你,这么单纯。”

小蛮千金:“???”

这是变相说她傻吗?单纯就是骂人傻吧?

韩思桐今天确实主动约过苗致远,但她被苗致远拒绝得不给任何余地,苗致远当时在电话里说的,只两个字,“没空”,就挂了电话。

苗致远已经一个月没回家,她不自己来,难道还要去会所去酒吧把苗致远绑来么。

苗致远在国外待了八年,成功进化成一个爱玩的雅痞老男人,并且她在假孕风波后,她和这位老男人的婚姻关系就已名存实亡。

韩思桐的拍卖物品临时出了问题,一个全球限量款包包,和另一个女人的撞了包,工作人员来向韩思桐沟通是否要换个物品。

韩思桐向工作人员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就看到了一个她曾在苗致远朋友圈里瞥见过的女人侧脸——是曾和苗致远恋爱十二年的姜千雨。

她和姜千雨撞了包,她捐出的包是苗致远送的,不知道姜千雨的包是自己买的还是苗致远送的,总之这种感觉令韩思桐别扭。

正在这时,郑菱菱在韩思桐身边八卦说:“那个是姜千雨,听说她要和她老公离婚了,好像是说要和好多年前的初恋复合呢。”

韩思桐默了默,对工作人员微笑说:“我没准备其他东西,一会儿我让财务直接转账过来,麻烦你们随便安排一个什么名义吧。”

工作人员看了眼郑菱菱,像是有所顾忌,附耳在韩思桐耳边说:“韩小姐,您先生刚才已经转账过来六百万,您不转账也行,撤回这件拍品就可以。”

韩思桐心说苗叔叔到底是上了年纪,心思成熟,还知道给她面子。

接下来的拍卖会,韩思桐没再打量姜千雨一眼。

姜千雨和苗致远同岁,三十六岁,是个成熟有韵味的漂亮女人。

韩思桐二十六岁,怎么都无法和大她十岁的女人相提并论。

拍卖会后的冷餐宴,韩思桐表面上仍然泰然自若举止优雅,和几个小名媛聊了几句后,手拿包包放在窗台上,内心无聊,没忍住给苗致远发了条微信,“苗律师,我看见你前女友了。”

没多久,苗致远回复她三个字,“好看么。”

韩思桐在心里骂着这老男人是王八蛋,再没和他说话。

转身先提前退场时,经过姜千雨身后,听到姜千雨在打电话,语气熟稔,声音媚人,“苗苗,你做我离婚律师,行吗?我信不着别人。”

韩思桐垂眼轻笑了声,笑得意味不明,而后将无名指上的婚戒摘了。

夫妻俩分居已经三个月,早上阿姨来做饭前,韩思桐会整理好自己房间的被褥,穿着睡衣去苗致远房间继续睡十分钟。

苗致远醒来看到床边睡得岁月静好般的小姑娘,手指在她唇边轻轻拨动。

这小姑娘,真不是温柔老实的善类,以怀孕骗他结婚,结果到头来是假孕。

只有刚结婚那阵子,小姑娘在他面前露出点本性,会故意一声声撩他叫他苗叔叔,她怀孕了,他也乐得哄着她。

结果怀孕是假的。

他发了火,拆穿她这场阴谋后,这婚姻就变了味道,每天韩思桐都好像和他相看两厌。

韩思桐睁开眼,正要甩开放在她嘴上的他手指,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是父母家阿姨的声音。韩庞夫妻俩急着想要外孙,经常派家里阿姨给苗致远送补汤。

韩思桐稍稍变了脸,按住苗致远的肩膀,凑近苗致远脖子,没有任何感情的在苗致远脖子上种了颗草莓。

种完这颗故意给阿姨看的草莓,韩思桐翻身就要下床。

苗致远忽然抓住韩思桐手腕,一个翻身,按住韩思桐。

拨开她刘海,小姑娘确实长了张美人脸,苗致远没多说一个字,低头吻下去。

既然韩思桐想演戏,他就带韩思桐演戏演全套,逼得韩思桐一阵阵发出声音,穿透这道卧室门。

韩思桐不得不承认,这事儿确实舒服,苗叔叔的功力很强。

每次这个时候,她想象苗致远不是为了他自己舒服,而是为了伺候她,至少在心理上就没那么别扭。

结束后,苗致远一个人走向浴室。

就是这样,刚结婚时,苗致远会抱着她去浴室,假孕事情后,他就再没给她洗过澡。

韩思桐明明才是心情起伏最大的那一个,假孕是医学上的,她也以为自己怀孕,有胎动,腹部在变大,已经在期待一个宝宝的出生。

到头来并未怀孕。

还被苗致远指着鼻子骂她有心机。

韩思桐在后面随口问了句,“前两年,你送过姜千雨一个限量包,是吧?”

苗致远没回头地说:“我送过她很多限量包,你说的是哪个。”

韩思桐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头顶的灯,无声骂着王八蛋。

苗致远这辈子,只送过她一个包。

酒吧高消费区域的卡座,苗致远和老朋友们在喝酒。

都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全部有家有室,身份是丈夫和父亲,没搭讪女人玩,卡座里没女人,但话里话外,总会提及自己儿子女儿的趣事儿。

苗致远嘴角叼烟,手晃着骰盅,骰子在里面咔哒咔哒响着,没搭话,看不出是否在听他们说话。

有人调侃苗致远,“远哥啊,还是你厉害,这些老婆们里面,就你老婆最年轻最漂亮,比你小十岁呢,是不是?”

另有人揶揄道:“你老婆在家里是不是都叫你叔叔啊?没生过孩子,身材又好,还是远哥享福啊。”

苗致远扣住圆筒,笑了声,“ 可不么,年轻,温柔,有钱,老子有福么。”

“远哥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三十六了,你家老爷子还没催你啊?”

苗致远拿起酒瓶,一口喝了大半瓶下去,“老婆年轻,不想生,听她的。”

朋友们又换了话题,聊着这两年的经济形势,他们在的是吸烟区,苗致远漫不经心地点烟,一根接一根抽着,沉默,话少,看着对今晚的聚会兴致缺缺。

苗致远是精英律师,穿着笔挺西装,气质成熟内敛,五官立体英俊,坐在酒吧沙发上抽烟喝酒的模样,像极了电视里回国要和前女友破镜重圆的男主角。

韩思桐在忙一个并购案,公司加班到晚上九点,每个部门都在和韩思桐一起加班加速这件事,唯独法务部的首席顾问苗致远苗律师不在。

策划部的人和市场部的人,正好在一个格子间连着,在旁边小声八卦着,“苗律师是不是有一个月没来公司了?是不是和韩总感情出现问题了?”

韩思桐经过时,支着耳朵清晰听见那俩人的议论,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

连员工都知道她婚姻出现问题,这感受可真是不太美好。

助理接了通电话,慌忙走过来,“韩总,那个,您先生的电话。”

韩思桐头疼地揉眉,接起电话,仍用温柔的声音,“什么事?”

电话对面声音是个女人,“您好,您是这个人的老婆吗,他喝多了,在酒吧。”

韩思桐招呼着各位下班辛苦了,她也已经又困又累,还得开车去酒吧接她那位喝得不省人事的丈夫。

结婚半年,这已经数不清是她第几次去接那个老男人。

酒吧气氛热烈,韩思桐在角落卡座里找到喝多了的老男人,老男人脑袋向后仰在沙发背上,抬着双脚搭在桌上,衬衫衣领敞着,双眼阖着。

身上都是酒味和烟味,桌上有很多酒瓶和烟蒂,但是这卡座里只有苗致远一个人,这八成又是和朋友们聚会,有妻有子的朋友们先走了。

“苗大爷,该走了。”

韩思桐没忍着,踹了他一脚。

苗致远掀了掀眼皮,目光定定地落在韩思桐脸上,突然间竟令韩思桐看不出他是否喝醉,他向她伸手,“桐桐,扶老公起来。”

韩思桐没扶他,反而拿起半瓶酒往他脸上画圈的浇着,“清醒了吗,清醒了自己走。”

那天早上苗致远不由分说按住她,弄得她声音很大,她心里还烦着,这是一个从不会尊重她的男人。

苗致远被啤酒浇得睁不开眼睛,却能伸出手,精准地抓住韩思桐的手腕,用力一拽,将她给抱得坐在自己腿上,捏住她下巴,嘴唇靠近她。

韩思桐没挡着,垂眉看着老男人,老男人含笑着凑近她,轻吻她嘴唇,而后醉酒的声音很轻,“桐桐,离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看到好多人说想看意意和何君兮长大后的番外,先等我把苗致远和商君衍的追妻火葬场番外写完,或许能再写一章!

单独开意意的新坑是不大可能了,列表了排了好几个待开的文……

☆、第85章 85韩思桐番外

半夜下了场雨, 到清晨未停,即将入秋,不过一场小雨就令天色变萧凉。

韩思桐站在窗前望雨, 雨下得不大,淅淅沥沥的小雨,风很小,雨滴稍稍倾斜如柳条被微风拂过。

若是心情好时遥望这雨,或许还会生出两分浪漫心思。

韩思桐心里想的却是,她要怎么上班。

她的车拿去保养了, 出租车进不来小区,她打伞到小区外打车的话, 穿裙子的她, 高跟鞋和小腿会被雨浇湿。

家里只有一个苗大爷,她不想麻烦那位老男人,而且这位老男人也不一定会送她。

“跟雨对视两分钟, 就能把雨看停了?做法呢?”身后传来苗致远清晨沙哑的声音。

韩思桐回头,苗致远穿着浴袍,双手插兜,斜靠着转角的墙, 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两人之间一大早上就有要吵架的气氛, 韩思桐望着苗致远的目光带怀疑, 苗致远的目光带调戏的挑衅, “看什么,终于知道老公帅了?”

韩思桐心想的是去你妈的帅吧,穿着浴袍的男人能帅到哪去, 一边又不得不承认穿浴袍的苗致远确实帅。

韩思桐嘴上没说话,目光从他欠揍的脸上收回, 走到门口换高跟鞋,拿起墙上挂着的伞,准备出去叫出租车。

苗致远穿着拖鞋,趿拉趿拉的脚步声很散漫,走到韩思桐身后,抢走她手里的伞,“啪”的一声扔在地上。

韩思桐忍无可忍,正想回头踹他,苗致远倾身抱住她腰,在她耳边笑了笑,笑声竟然有两分愉悦,“老公送你上班。”

就是这样,像很多夫妻那样,曾经吵的架,说过的离婚,隔了几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时间前行,日子凑合过。

这句万能的“凑合着过”,也是韩思桐和苗致远的状态。

那一晚,不是苗致远第一次提离婚。

他第一次提离婚时,在假孕风波不长时间后,苗致远也是喝多了,韩思桐当了真,已经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第二天苗致远酒醒,却好像断片了,韩思桐对他复述前一晚他提离婚的事,苗致远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她,“开什么玩笑,我都三十六了,我还离什么婚?”

看,苗致远不离婚只是因为他三十六岁了,而不是一句“桐桐宝贝这么好,我怎么可能离婚”。

韩思桐也不可能离婚,她在父亲面前做了那么多年乖乖女,离婚这么出格的事,她做不出来,如果和父亲汇报说她要离婚,父亲可能骂她丢人现眼,气到打她,把她赶出家门。

她真的羡慕温燃和温志成,温志成不是亲生父亲,也会用生命爱温燃,温燃想做什么都可以,她不行,她亲生父亲对她的教育永远是规矩行事,她很少感受过父爱。

她做事第一想到的就是家族颜面,连为了挽救集团她曾经都能做出愿意嫁给沈砚的付出,如今更不可能扛着巨大压力告诉父亲她要离婚。

韩庞和唐舒兰偶尔会来女儿女婿家吃饭,韩思桐和苗致远一起去超市买菜,打算回家一起给二老做饭。

开车回家的路上,苗致远一直在戴着耳机打电话,客户好似是个要离婚的人,希望尽快开庭,韩思桐越听越心烦,等苗致远终于通话结束时,韩思桐出声,“你前两天喝多,又和我提离婚了。”

苗致远气场稳重,车速未缓,还变道超了辆车,语气平淡,“小朋友,男人喝多说的话,不可信。”

韩思桐别开脸看窗外,“男人喝多说的话,不就是酒后吐真言么。”

苗致远偏头望了韩思桐一眼,小姑娘脸色不好,没涂口红,侧头看窗外,倒映在窗上的素颜显得她有些憔悴。

伸手揉了揉她脑袋,苗致远笑说:“又胡思乱想了?

我道歉,我这不是最近接的离婚案子多么,乖,别生气了。”

这大概就是老男人和小鲜肉的区别,老男人会适时地哄人,也可能是因为即将见他岳父岳母,所以在尽量避免不必要的矛盾。

韩思桐却被再次激怒,不耐烦地甩开他手,“你最近接的离婚案,是你前女友的离婚案吗,你要是真想和你前女友复合,我不拦着你。”

韩思桐越说越来气,“反正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也没必要非得凑合着过,离了正好。”

苗致远一脚刹车停在路边,侧眸看说狠话的女人。

苗致远是律师,眼神不自觉地修炼得沉稳而锐利,此时他的目光衔着韩思桐的双眼,好像要把她戳出洞来。

韩思桐也不想吵架,一会儿爸妈还要过来,发现她和苗致远吵架,又少不了被爸妈教训。

闭上眼,想着平息心情,忽然强有力的男人气息压了过来,嘴唇也被咬住,他咬得很重,疼得韩思桐要推他,苗致远的手按着她后脑勺,让她推和退都不得。

她睁开眼,看到攻城略池亲她的苗致远也睁着眼,他眼里有明显的咬牙切齿的恨意。

韩思桐一怔,不知道他的恨意从何而来,怔怔看着他,眼睫轻颤出了慌张,忽然苗致远手覆上她眼睛,落在她唇畔的吻变得轻柔。

他轻声叹息,“你们,可真像。”

韩思桐的心,随着他这几个字落地,凉透了。

不想再去猜测她和姜千雨哪里像,是性格像,还是长得像,她只是突然觉得很累,很冷,像疲惫不堪地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她累得再无力气抬脚多走一步,缓缓向后倒去,坠入的是一片冰池,无力地跌落池底,被冰水冻得无法动弹,渐渐窒息。

韩思桐挑了一个黄道吉日,去和父亲摊牌,摊牌要和苗致远离婚这件事,希望是黄道吉日,所以父亲不会太生气,能愿意把家里户口本给她。

但是韩庞仍然发了大火,把书房里的落地花瓶一脚踹倒,怒发冲天地质问她,“你怎么想的!结婚的时候给我弄个未婚先孕,行,至少人家苗致远家是个大家族,结果婚后你弄个假孕,现在你又要离婚,你能不能别给我丢脸了!”

韩思桐沉默地站在父亲面前,不作任何辩驳,摆明了就是要离婚。

也挺讽刺的,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这样和父亲对着干,竟然是为了让苗致远舒坦。

唐舒兰过来劝道:“桐桐啊,你为什么要离婚啊,你总得给我们个理由吧?前两天我们去吃饭,你和致远不还好好的吗?”

韩思桐看着母亲,也在心底质问自己为什么要离婚,除了让她和苗致远都舒坦些,还为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韩思桐开口,“因为不幸福。”

只有刚结婚时,她感受到了幸福。

苗致远真的是看穿了她,就如第一次见面,他就给她评价出一个字,“装”。

他看穿她一直活得很压抑,在所有人面前努力扮演着温柔大方的角色,不发脾气,也不生气,面面俱到为大局考虑。

让她决定结婚的也不是意外怀孕,是因为苗致远看穿了她,贴在她耳边说的那一句柔情似水的话,“心疼你”。

一句心疼,就让她义无反顾地决定和苗致远结婚。

他很会哄她,总会说一些好听的话,或是用些温柔的小动作,让她感受到被疼爱被宠爱。

她可以赖床,可以在他面前说脏话,也可以趴在他身上撒娇亲他,他总用宠溺的眼神看她,慢慢哄着她,让她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做真正的自己。

大她十岁的大叔,成熟又性感得要命。她在这位大叔面前终于渐渐放下伪装,一颗小女孩般的少女心,也在他面前发出小嫩芽。

那段时间,她真的是幸福的。

而如今,幸福成了过眼云烟,成了不美好的回忆,也成了奢侈。

每一天,也都比前一天更不幸福。

“怎么就不幸福了!”韩庞不了解她那心思,“你别跟我任性,你当是谈恋爱呢,和分手一样轻松吗,你现在给我回家去好好过日子!”

韩思桐觉得挺可怕的,她亲生父亲,都不在乎她是否幸福。

韩思桐扬着脖子,一字一顿对父亲说:“我就是要离婚,你现在就把户口本给我。”

“啪”,韩庞的一个耳光朝韩思桐脸上落下来。

韩思桐侧着脸,没躲没喊疼,还是那句话,就要和苗致远离婚。

她喊一句,韩庞打她一耳光,唐舒兰拦都拦不住,韩思桐脸肿了,仍是那句要离婚。

最后韩思桐从家里出去时,手上拿着户口本,被打得一阵阵耳鸣的耳边,不断响起父亲最后的那句话——“你给我滚,以后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女儿”。

她为了和苗致远离婚,终于反抗了父亲,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成长。

韩思桐想等着脸消肿了再回家,在酒店住了五天。

而这五天,脸消肿了,没人知道她被父亲打了多少个耳光,也没人知道她曾挨过父亲的耳光。

同时,也没接到苗致远的一通电话,哪怕一条微信,都没有。

好似她死在这酒店,都要等到她身体腐烂发臭,才会被清洁阿姨发现,苗致远才会被通知到。

心凉透,到心死,韩思桐终于决定一件事,她宁可花钱养小白脸,让小白脸天天哄着她,也不再找臭脾□□东西老男人。

韩思桐回家,推开门,就确定这五天,苗致远也没有回家,家里没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