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坚信自己这具身体绝对不会是那种活了几千年的老妖,看起来这么小…

河面上浩渺烟波,两岸长满了白色的芦苇,这个时节正好是芦花盛开的时候,漫天飞舞的白色芦花,似梦似幻。

千寻慢慢走到船头,望着远处。这个时候,她已经完全确定自己很时尚地来了一次‘穿越’而且还是最火爆的‘魂穿’。她居住的这具身体,原先是侍奉燕国凤凰之神的圣女,受尽了宠爱。

那个圣君,此前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或许瑾漫如的还没有活了一千年那么长,所以很多事情她也不知道。

那么现在,似乎只有圣君一个人能解开她的疑问了,但是要向圣君求助,不如杀了她算了!

她才不会去求一个人面兽心的混球!

船身忽然左右摇晃,船头守护的士兵低声道:“圣君的船过来了,快回避!”

听到圣君的名字,千寻就来气,回避什么?凭什么要她回避,绝不!

一艘巨大的船缓缓开过来,船身是金色的,上面锦绣旗开,迎风招展,威风十里。

锦旗上的标志是一个‘圣’字,被光辉的日月托起,日月图形是圣君的标记,哼,他以为他是谁?日月神教?东方不败?哈!对了,那丫绝对是一东方不败!

她恨恨地盯着那艘船,双手紧紧地握起来!

圣君的船比她乘坐的这一艘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一看就是航母和小货轮的对比。

心里一跳,不堪的记忆重新出现在脑海中,千寻下意识地想退回去,这个时候不想和他面对面,可是他却看到了她,似笑非笑的绿眼睛让人很讨厌。

芦花漫天飞舞,如梦似幻,他的脸美得无可挑剔。

转过身往船舱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把他骂了无数遍,圣君在大船上出声道:“千寻,站住。”声音很平淡,可是却让人感觉到命令的压迫感,很不爽他!

她装作没有听见,低头进了船舱里。

“怎么了?”瑾漫如走过来,小小的船舱里,两个少女的脸都呈现一种诡异的苍白。

千寻摇摇头,努力挤出笑容:“没事。”她才不想提起那个混蛋,提起他,就觉得嘴巴都被玷污了!想起那些事,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很快我们就到天朔了,千寻,我会保护你的。”漫如握住她的手,信誓旦旦地说。

千寻差点儿没笑起来,漫如保护她?似乎不大可能吧,漫如没有什么本事,身为侍奉神灵的圣女,千寻以为至少要会一些装神弄鬼的把戏的,可是漫如居然什么都不会,那些圣女就没有一个会点儿实质性的本事,除了烧香拜神,什么都不会。

算了吧,还是让她保护漫如算了,看在漫如对她这么好的份上,就罩着她了!

千寻拍拍漫如的背,正打算说话,一个士兵走了进来。

“圣君有令,千寻立刻登上圣船!”

求我吗?

千寻的脸色立刻变了,要不是知道这里很多士兵,她不是对手,她早就冲上去剥了这个臭男人的皮了!看来圣君倒是打算和她卯上了,很好!有种!她就不信,她奈何不了他!

“你去告诉那个变态,漫如不和我在一起,我哪儿也不会去。”千寻翻着白眼,因为她的关系,漫如也受到这里圣女的冷落,那些圣女都很讨厌她这个不洁的女人。

士兵脸上一阵青白,正想发作,另外一个士兵跑了进来:“圣君有令,千寻和瑾漫如一同登上圣船!”

漫如睁大了眼睛,千寻则挑着一边的眉毛,拉着漫如优哉游哉走出去。

圣船上放下了梯子,千寻让漫如先上去,自己在后面跟着,本来信誓旦旦要保护千寻的漫如看到那么长的梯子,立刻脚软了,只好乖乖在前面爬了上去。

漫如闭着眼睛一口气爬上大船,跳上甲板,正想转身去把千寻也拉起来,却只听到身后一声尖叫,然后是水花飞溅的声音。

“千寻!”她冲到扶手边,看见落在河水里不断挣扎的千寻。河水湍急,无数浪花翻腾着,千寻很快就被冲出一段距离,她不善水性,会死的!

“不错,还知道要挣扎。”头顶上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来,漫如下意识地缩到一边,仰首望着圣君倾国倾城的面孔上带着的残忍笑容。

“圣君!”漫如跪下去,“请救救她。”

他没理会她的哀求,懒洋洋地靠在扶手上,望着水里挣扎的女人:“求我吗?”

落水的恐惧已经让她无暇顾及其他了,喝了几大口水,更是吓得不轻:“救…救…求求…求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什么都不管,只要留着小命就好,否则人死了,谁找圣君去报仇!?

他满意地露出微笑,搭在扶手上的食指轻轻抬了抬,她的身体立刻从水中升起,然后重重地掼在甲板上。

全身痛得几乎窒息,千寻难受地蜷缩着身体,嘴巴里和鼻子里都流出大量冷水,咳嗽几声,才算是找回一点儿神智。

漫如哭泣着跪在她身边,帮她擦着身上的水。

“我不会死!”她抬起眼睛使劲儿瞪着那个不可一世的英俊男人,怒气磅礴,拼命忍着,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你放心!无论你如何折磨我,我都不会死了!死对我来说,是一件屈辱的事情!比被你和你的走狗强暴还要屈辱!”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她还能用那种眼神瞪着他。

“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死!”他说,“也有一千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她不屑一顾:“哼,我不会死,但我会看着你死!九曜!”她大声把他尊贵的名字念出来,让船上的守卫吃了一惊,“你现在不杀我,将来一定会后悔!”手指在木质船板上抓出五条血印!

他上前一步,粗暴地揪起她湿淋淋的长头发,用力一拽,她整个人就被他提起来,头皮一阵剧痛,疼得泪水都要飙出来。

给你一个机会

“让我看看后悔是什么滋味吧,我好久没有尝到这种感觉了。”他冷笑着,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千寻,你嘴巴这么利,会让我很生气的。”

强人着被他的气势逼出来的恐惧,千寻依旧强行笑着,学着他的口气:“让我看看你生气时什么感觉吧,我好久没有尝到这种感觉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怕,除非他杀了她,她知道他肯定不会的,否则何必要等到现在?他已经对她做过更下流卑鄙地事情了,做一次和做一百次,有什么区别?

所以她有恃无恐,什么都不怕。

圣君看着她的目光很复杂,她不同了,可是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他以为和她再次相遇,会是在他杀死赤璃,灭了燕国的时候,她会后悔当初背叛了他,可是没想到,再见时,她居然完完全全把他忘记了,脑子里甚至没有一丁点儿关于他的记忆。

只是一千年,一千年而已,他忍受了煎熬,忍受了痛苦,等到的,只是一场遗忘而已。

他抓住她头发的手有些颤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愤怒还是痛苦,在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之后,他才蛮横地低下头,像个抢不到糖想要报复的孩子一样,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千寻皱起眉头,这种感觉多么讨厌!和他唇舌相交的感觉,就像嘴巴里是一条恶心的鼻涕虫一样,一点儿让她快乐的感觉都没有!

“你恶心!”她用力推开他,“九曜,我会恨死你的!”船上有这么多人,如果他想再上演一次燕国祭台上的戏码,她真的永生永世就算化成厉鬼也会恨死他的!

他愣了一下,停止了所有动作,定定地凝视她的脸。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他动作很慢地执起她额前一缕潮湿的青丝,低沉的话音里是沉寂千年的绝望,“你不是已经恨死我了吗?”

这回轮到千寻楞了一下,她敏感地觉察到,圣君说这句话的意思,绝对不是因为燕国祭台上他所做的肮脏的事情,而是很远的一件事。

她很迷茫,什么都不清不楚,“你说清楚!”

他抬起碧绿如水的眼睛,神祗光辉耀眼,摇着头:“我给你一次,你也给我一次,好不好?”那声音,听起来竟像是哀求,千寻又情不自禁愣住了。

“什么机会?”好半天她才问,难道他会有这么好心把她放了?

“你不用装,我知道你懂,我想要什么,”他顿了顿,“你最清楚。”

鬼知道他最想要什么!千寻暗自翻了一个大白眼,果然和变态的沟通很有障碍,什么唧唧歪歪,他以为她像他一样那么变态,随便都能猜到别人想什么吗?

她是不是应该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她不是他们口中的千寻,她穿越来的啊!?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你想好了,就来找我。”他松开了一只抓住她的手,转身进了船舱,留下呆若木鸡的千寻。

圣君想要什么?

“什么…东西啊!”她无奈地望天,天哪!她快要崩溃了,为什么要让她穿越来一个这样诡异的时代,为什么她没有机会去唐宋元明清,或者去见见秦始皇也是好的,她学了那么久的古典文学,竟然连穿越了都没有用武之地,真是%¥#…&%…

她转过身,看见呆在一边的漫如,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走吧,漫如,我知道你肯定也不知道那个变态想要什么。”

漫如老实地点点头,她确实不知道…

古人说,天意从来高难测,果然很正确。

圣君想要什么?

夜里,千寻第一百次问自己,希望这个大脑里的细胞还能记住一些东西,不过据说都过了一千年,脑细胞都老年痴呆了好吧。想起自己居住的身体已经是千年老妖,忍不住哆嗦一下。

叶璃啊叶璃,你倒是出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成这样了,你说过的命运,到底是什么,根本就猜不透啊!这个世界糟糕透了,为什么要让她穿越,她不聪明不勇敢不漂亮,为什么这种比中六合彩还难的事情让她摊上了?

还遇上什么该死的圣君,居然…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月光下,那泪水晶莹剔透。

“千寻,你还没睡吗?”漫如从床上爬起来,点亮一根蜡烛,火光温暖地照着她的脸,“一个晚上都听你翻来覆去的。”

“对不起。”千寻连忙把泪水都忍回去,别过脸,有气无力地说,“我想一些事情。”

漫如早就看到她盈盈的泪水,知道她半夜睡不着是在想什么,只是漫如也不愿意再提及那些事情,便故意避开这个话题,说:“千寻,你回来了真好,我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

夜千寻尴尬地笑了两声,不知道现在这个千寻是不是自己,是她的灵魂跑到这这句身体里,还是这原本就是她?

“可是你回来之后,变了很多…。”漫如压低了声音。

听到漫如这么说,千寻立刻直起身子:“怎么变了呢?”从以前千寻的性格中,应该可以分析出一些事情来的吧。

漫如吹灭了蜡烛,躺倒床上说:“很多呢,比如说,看不到你一个人偷偷哭了。”黑暗中,漫如缓缓地笑起来,“千寻,是不是我们都长大了,经历过这些事情,我们都应该长大。”

千寻愣了一下,偷偷地哭?哭什么?哭不哭,和长大不长大有什么关系?千寻哭,恐怕是心理藏了很悲伤地事情,难道会是和圣君有关的吗?

正想问一下漫如知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漫如均匀的呼吸便响起来了,哎,已经睡着了,那么明天再问吧,一切问题,或*天就会有答案了。

明天,谁又知道明天会是怎么样的呢?

深吻

天朔的都城日曜城也是腹地极广的码头,日曜城的繁华可以媲美现代的上海,城内各功能区相当明确,商业区,住宅区,工业区(手工),农业区,绿化区…都城东方,占据整座都城约十分之一的土地都是皇宫,雄伟庄严,笼罩在夕阳下,更是心生肃穆。

下了船,换上马车,千寻晕船吐得稀里哗啦,整艘船的人都恨不得离得她远远的,只有漫如始终如一地陪在她身边,把晕头转向的她扶上马车。

“要死了…。”千寻难受地靠着车窗,为什么快要靠岸了自己还会晕船?果然人倒霉喝凉水都能塞牙的。

“圣君正往这儿看。”漫如挑开帘子偷看外面,发现那双绿眼睛的注视,慌乱地放下车帘,“好可怕的眼神。”

千寻有气无力,但是听到圣君的名字还是忍不住鄙视一下:“可怕什么呀,绿眼的猫眼而已!我可不怕他!”

漫如瞪大眼睛看着她身后,千寻正被晕船的感觉折磨着,不耐烦地说:“骂他一句怎么啦?他卑鄙无耻,还不能让人骂啦?”

漫如呆呆地看着她,似乎不相信她能说出这么胆大的话来,那表情像在说:千寻,谁借给你的胆子?

“呵呵…唔唔…..。”她被漫如的样子弄得忍俊不禁,笑容才挂出来,下颚就被两根冰凉的手指捏住,强行转过去,猝不及防被吻住了。

他低下头吻她,浓浓的睫毛覆盖在绿眼睛上方,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灰色的阴影,优美的侧脸轻轻辗转,吻得更深,灵活的舌尖悄悄探进去,虏获她的甜蜜。

千寻忍住恶心,猛力推开他,擦着自己的嘴巴,他不嫌恶心吗?她刚才才吐得稀里哗啦,而他还…

“呕…。”强烈的恶心感又涌上来,只是这一次没什么可吐的了,该吐的都吐完了,只一个劲儿呕苦水。

一双大手忽然伸到她腋下,身子腾空,已经被从窗户里提了出去,漫如紧张地倒吸一口气。

“啊!”千寻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太吓人了,她十三岁的身体对于眼前的天神来说,实在是娇小玲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举起来,“把我放下去!”

“你考虑好了?”他凑上来吻她的唇,语气不像前几天那样充满恨意,反而带了一丝淡淡地温柔,还有….期待。

千寻想到刚才自己吐出的苦水,她连忙恶心地避开了圣君的吻,一脸嫌恶地用手挡住他的脸:“你别靠过来!”

他的动作僵住,定定地凝视她的表情,半点儿细节都不愿意错过。

千寻搜肠刮肚想着他昨天说的机会,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千寻死翘翘了,连脑细胞都死了,半点儿有利资源都没给她留下。

她一缕千里迢迢赶来复活的魂魄,怎么能搞清楚天神的想法,除非她也成神了!

悲伤

“我…。”她犹豫了一下,看他的表情,那机会决不是放她走,而看他现在表现得这么…暧昧的举动,不会是让她做他的情妇之类的什么吧?千寻眉头皱起来,他们的关系早已经到了那个地步,可并不是她自愿的,对于圣君,她依然很讨厌,讨厌他触碰她的身体,讨厌他的吻,讨厌他的一切….

“我不…。”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显得很没有底气,抬头看了圣君一眼,发现他的眼神很奇怪。

为什么绿色的光会忽然黯淡下去,然后变成接近天空的蓝色。

蓝色,悲伤的颜色…阴郁地像是快要流下泪水…千寻快速地把眼睛移开,不去接触那一双让她心里很不舒服的眼睛。

她果然是恨着他的,这份恨,就算过了一千年,都不会消逝,圣君的嘴角扬起来,那个笑容很怪异。

他的手臂松开。

啪!

千寻摔在地上,晕头转向,眼前一片模糊。痛苦地在地上呻吟,脑袋里空白一片,他那么高,高的可耻!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眼前模模糊糊看见他的金色靴子,微翘起的鞋尖,镶裹着金边和红色宝石,脚步慢慢后退,后退…然后转一个身,快步离去了。

滴,哒…

千寻抬起头,一颗水珠正好落在鼻尖上,下雨了…

“下雨了?”她看着天边渐渐隐去的太阳,最后的那抹光线里,圣君孤傲的背影渐行渐远。

是在很多很多年之后,她再想起这个时候九曜离去的情景,才知道痛是什么滋味,原来曾经渴望的一切,都在她渐行渐远的记忆里,随风而逝了。

可她不曾后悔,因为他亦狠心断绝了她所有出路。

原来圣君很悲伤地时候,天朔就会下雨,下很大的雨,就连天宫也不例外,在最近的几千年里,天朔因为雨水泛滥引起的灾情不计其数…

可是这个时候,千寻并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圣君为什么伤心?

忽然之间,倾盆大雨转瞬而至,稀里哗啦,人群始料未及,忙着找地方躲雨。

漫如从马车里跳出来,扶起她:“快上车!”

这么大的雨,两个人都淋得湿透了,车夫赶着马车飞快地朝皇宫奔去。

大雨的潮湿终于把心中的抑郁缓解了些,晕船的难受渐渐消散了。

千寻再次挑开窗帘看外面的大雨,心中慢慢有种不安的感觉。

很快,马车停下,她们冒着大雨跳下车,抬头,就看见两盏大红灯笼照出的黑色匾额上的烫金大字――炼奴宫。灯笼被大雨打得东摇西晃,门口站了两个男人,油头粉面,无须白面。

千寻有些激动,她,她看到传说中的…太监耶!

两个太监面色阴沉地看着她们,像要用他们一双老鼠般的小眼睛把两个少女身上穿出一个洞来!

炼奴宫的大门打开,吱呀一声,仿佛宣告了很多人的宿命,巨大的两扇门敞开,里面灯火辉煌,丝竹管弦和鞭打哀叫的声音同时传过来,让人毛骨悚然。

终于把你等来了

一个内监奶声奶气地说:“进去吧。”整一个就是怡红院的老鸨

她们迟迟未动,漫如扶着千寻的手在颤抖,千寻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更加苍白了。

士可杀不可辱,圣女在亡国之后就没有任何寄托,可是侍奉过神灵的圣女是不能选择生死的,所以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激烈的情绪,只有平淡的表情随着路途更加淡定。

漫如是害怕的,传闻炼奴宫对战败国俘虏来的女子十分残酷,不过,真正的残酷的命运却不是在炼奴宫里,而是从炼奴宫里出去之后,成为天朔权势贵族的姬妾,或者奴隶的时候。

不过,既然这里面有她的命运,那么,炼奴宫,我来了!

炼奴宫极大,绿树连片,楼阁高低,边走着,内监就指着各处说:“看那边,那边就是下奴宫,你们要是进了那里,一辈子可就是奴隶的命了。”

千寻暗自想她这张脸不算丑吧?有可能进下奴宫吗?眼睛有问题了!

他又指着另一边说:“这是上奴宫,圣君的宠姬玉润夫人就是从这里出去的,上奴宫出过无数尊贵的女人,你们要是进去了,说不定将来出来,也是一位得宠的主子!”

上奴宫金碧辉煌,比起下奴宫气派了不少。

“好了,就在这等着,姬夫人很快就来了。”内监停下来,她们就站在一个小院落里等着。

“怎么了?”千寻转头问漫如,从进了炼奴宫她就一直怪怪的,不吭一句。

“我想神一定很孤独,因为我们都没在他身边。”她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抬起头,泪眼汪汪的,声音哽咽,“千寻,我真想去死。”

“既来之,则安之。神就算仙逝了,也会保佑我们的。”千寻只能安慰漫如几句,人死了变成鬼,不知道神死了会变成什么?诡异的问题,神怎么死?

很快的,就听见几声女子的娇笑,只见几个美艳的女子相伴而来,像是去春游一样悠闲,她们都身穿红色丝衣,身材一个比一个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