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冰冷,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将近在咫尺的男人看清,可是,除了不停晃动的银面,她什么也看不到。

男人不知餍足地贪恋着她唇齿间的芬芳,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挤进了她的肚兜,攀上了她高song的柔软。

如同瞬间被一团火焰击中,苏月颤抖着,惊慌失措、凌乱不堪,她不知该怎么办。

他受伤又中毒,如今又被催.情,如果她不帮他,他会死。

可是,如果帮他,他又没有一丝意识,他跟她说,大火让他不能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其实是他根本不想碰她,是吧?

苏月心口微涩,垂落在两侧的手腕翻转,刚想提起内力推向男人,男人却蓦地放开了她。

她一怔,松了手掌。

男人猩红的眸子迷离地看着她,似是蒙上了一层薄雾,他抬手将她的撕开的衣衫拢上,苏月发现,他的手在抖。

“对不起......”

苏月一震,虽然他眸色依旧猩红,虽然他依旧没有清醒,但是,他的声音那么柔…..

原来刚才叫她滚,是不想伤了她。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苏月抓住他的手,怔怔看着他,鼻尖一酸,喃喃,“商慕寒…”

“你不该来,我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痛苦的神色纠结在眸中,男人扶着她的肩,“你快走…阳儿!”

苏月浑身一僵。

【059】可怕的男人

更新时间:2013-4-15 22:32:11 本章字数:1992

苏月浑身一僵。

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她手足冰凉,一颗心瞬间跌到了谷底,犹不相信,她看着他。

许是见她不动,男人的眸色染上一丝薄怒,他伸手推她,“快走!阳儿!”

苏月被他推得踉跄了两步,但是,这一次,她却是听真切了。

阳儿!

原来,他将她错当成了别人。

她缓缓抬起头,天色愈发暗了下来,雪却越下越大,鹅毛一般,纷纷扬扬。

一片雪花落在脸上,冰凉。

她轻轻笑。

他让她“滚”,在他还清醒的时候,而他让阳儿“走”,在他已没有意识的时候。

原来,一字的区别可以这么大。

原来,这世上许多事跟理智无关,只看有心无心。

到底要有多浓烈,才能让他在如此没有意识、如此痛苦、甚至连人都不认识的情况下,还惟恐伤了她,那个叫阳儿的人?

她不知道。

阳儿是谁?

一个人的影子从眼前掠过。

苏阳!

是她的姐姐苏阳吗?

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失忆了不是吗?

哦,不,用他的话说,是失去了一些记忆。

忘了他们的过去,却在没有意识的时候,还记得阳儿是吗?还记得克制自己的欲.望,不伤害阳儿是吗?

“走啊!”背上一重,男人又推了她一把,嘶吼出声,那沙哑破碎的声音,可以听出他似乎已经隐忍到了极致。

“你再不走,我怕自己忍不住真伤了你!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他们想害我,在我的靴底抹了东西,想让我的马儿疯癫,他们如此处心积虑,我便如了他们所愿,只不过,坠下来的是马,不是我,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很快我就能拿到我要的东西,你快走,他们一会儿就会来了,不能让他们看到你,快走,走啊…..”

男人痛嘶,再次对她一推。

似是心中急切,这次他对她用了大力,苏月脚下积雪一滑,整个人朝前倾去,她也懒得去稳住身子,就任由着去。

可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因为男人已经长臂一伸将她揽住。

熟悉的气息逼近,而她却只觉得是那样的陌生。

心中也无一丝感激,有的只有恐惧,为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这个可怕的男人!

“有没有伤着你?”

男人的声音在抖,手臂在抖,全身都在抖,眉心痛苦地纠结在一起,眸中神色炙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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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一起上哈~,传说,此文下周一(15号)上架,传说,会有两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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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我走

更新时间:2013-4-15 22:32:12 本章字数:2144

男人的声音在抖,手臂在抖,全身都在抖,眉心痛苦地纠结在一起,眸中神色炙暗不明。

隔着那么厚的衣衫,苏月依然能感觉到他身子的滚烫。

她知道,他此时一定痛苦至极。

可是,她帮不了他。

她不希望他将她当成了别人,他也不希望帮他的人是她,不是吗?

“我走!”她推开他。

有什么东西从他破碎的衣袖中滑出,被风吹起,在空中打了个转,飘落在地上。

苏月垂眸。

洁白的积雪上,一枚蓝绳刺目。

那是她送给他的发带。

男人似是想要弯腰,苏月却已是先他一步,将发带拾起。

反手一捞,将满头青丝拢起,用发带系好,她闭了闭眼。

不去看他鲜血淋漓的手臂,不去看他痛苦的眼眸,不去想他心中的阳儿,不去想他要拿什么东西。

离开。

头也没回。

******

当苏月顺着那一些梅花型的脚印逆向找过去,她就看到了传说中的崖狐。

传言果然非虚。

她不知为何这种动物叫狐,其实归于狼类更为贴近。

尖细的耳朵、长长的獠牙、凶残的眼神…..

虽然她会武功,但是,当她被这样一群动物包围住的时候,她仍旧恐惧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找它们?

她只知道,用母崖狐的胆可以解崖狐的毒,是瞎婆婆曾经告诉她的。

虽然,她告诉自己,那个男人说了他没事,他就一定有办法解决,但是,她还是来了。

雪还在下,天几乎已经黑了,薄薄光亮中,一只只崖狐的眼睛泛着幽蓝的寒光,瞪着她,围着她打着转。

厉风在耳边闪过,崖狐扑了上来,她抬起掌风,出击。

天地一片灰暗,漫天雪花中,一人数狐痴缠打斗在一起。

掌风声、撕咬声、哀鸣声、闷哼声…血光、腥气…

苏月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挺过来的,只知道,许久以后,天地终归于了一片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身上到处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惊喜地发现,自己还活着。

在她的脚边,数个崖狐的尸体横呈。

雪白被殷红染透。

忍着剧痛,她弯腰,将那些崖狐的尸体一一翻过来。

所幸,有一只母的。

取了树枝当工具,她剖开母崖狐的腹,在它的腹中,她甚至看到了还未成形的小崖狐。

忍着颤栗,忍着悸动,她取下了狐胆,就往回赶。

夜越来越黑,风雪几乎迷了她的眼睛,黑暗中,她摸索着往前走,连身后鲜血逶迤了一地,也未察觉。

视线越来越模糊,脚下的步子也变得不由自主,虚浮踉跄,她兀自强撑,直到猛地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061】四王妃失踪了

更新时间:2013-4-15 22:32:13 本章字数:1963

视线越来越模糊,脚下的步子也变得不由自主,虚浮踉跄,她兀自强撑,直到猛地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骤不及防,苏月脚下一软跌倒在雪地上。

“你没事吧?”略带忧虑的男音响在头顶,来人蹲下身。

那声音…

苏月微微一怔,那声音,她识得,心中禁不住一阵激动,连忙抬手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襟。

幽幽夜色下,苏月艰难地抬起头,模糊视线中,她再次确认了对方的脸,才将狐胆塞进他的手上,艰难虚弱地开口,“快,四爷…救…..”

凭着心头感觉指了指商慕寒的方向,苏月终是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晕厥了过去…

******

营地

灯火通明。

景帝端坐帐中,剑眉深蹙,在他的旁边,淑妃一双眸子哭得通红,“皇上,你说寒儿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话还未落,眼泪又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簌扑簌滚落了下来。

景帝睨着她,轻轻叹出一口气,伸手裹了她的手背,“不要瞎想,朕已经派人下崖去寻了,应该马上就有消息了。”

“嗯!”淑妃含泪点了点头,面容惨淡,“臣妾怕就怕…..寒儿他凶多吉少。”

那么高的崖,马都摔死了,何况一个腿脚不便的人?

“不会的…”景帝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安抚道,“老四他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你想啊,那么大的一场火,他都能平安活了下来,这次,也定能逢凶化吉的!”

“真的吗?”淑妃靠在他的胸口,望着桌案上摇曳跳动的烛火,幽幽开口。

“嗯!”景帝轻应。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sao动,紧接着,内侍总管高公公就疾步入了营帐,眼角眉梢都难掩欣喜激动,“皇上,四爷找到了!”

帐内两人皆是一震。

“真的吗?”淑妃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高公公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眼前明黄一晃,景帝已起身出了营帐。

高公公怔了怔,又蓦地想起什么,连忙快步跟了上去,“皇上!”

景帝脚下不停,没有理会,直直往前方火光人群处而去。

高公公亦步亦趋、直喘息。

“四爷找到了,可是,四王妃失踪了!”

景帝脚步一顿。

******

苏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高楼大厦、有车水马龙,有湛蓝的天空,有匆忙的人群,种种依稀都是二十一世纪现代的旧景。

她的身子时轻时重,一会儿像是飘在云端,一会儿又像沉溺于海底,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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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一起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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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太过分了

更新时间:2013-4-15 22:32:13 本章字数:1940

苏月再次醒来,已是不知时日。

外面阳光正好,一大片金黄透过双木格子窗铺进来,打在油漆瞠亮的家具上,光芒格外耀眼。

苏月眯了眯眸,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入眼一片古色古香,她失神了良久,才意识到她已经身在四王府望月小筑她的厢房里。

想要起身坐起,刚刚一动,全身就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关于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发生的事情也随之一点一点钻入她的脑海。

大雪、峭壁、崖狐、血光…

商慕寒!

她瞳孔一敛,蓦地翻身坐起,伤口被牵扯到,痛得她大汗一冒,她也顾不上,掀开被子,咬牙径直起身下了床。

“月儿…”瞎婆婆正好推门进来,听到屋里的动静,顿在门口,凝眉静听,似是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婆婆!”见到来人,苏月眸光一亮,迫不及待地蹒跚上前,“商慕…四爷呢?”

喉咙干涩灼疼,发出来的声音破碎沙哑得如同锯木一般,她自己也是一怔。

瞎婆婆眉心微拢,伸手摸索着,将她轻轻扶住,抿唇略一犹疑,才道:“他很好!”

“倒是你自己,怎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听说,禁卫们找到你的时候,大雪都将你埋了,要不是你的血染红了边上的积雪,他们或许就错过了。而且将你刨出来的时候,你气息都探不到,他们还以为你死了。”

婆婆一边说,一边搀扶着她往床榻边走。

苏月在那一句“他很好”里微微失神,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回过神来,就只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

还以为她死了?

“我没事!”苏月勉力笑笑,在床沿边缓缓坐了下来。

“还没事?”瞎婆婆皱眉,不悦地提高了音量,“你身上崖狐的毒还没解呢,暂时只是靠太医的药勉强抑制着而已。”

苏月一震,这才想起自己跟崖狐打斗的一幕,她身上多处被咬伤,自是免不了中毒的。

只是当时,母崖狐只有一只,胆就只有一个,只能解一人毒。

蓦地,又想起什么,连忙问道:“这段时间,我没有…没有什么特别举措吧?”

眼前又晃过男人炙热猩红的眸。

如果她被那只母崖狐咬到过的话,那她岂不是也会被催.情?

“没有!你一直昏迷不醒,哪来的什么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