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的胸膛压上她的高耸,她整个人都被他禁锢在身下,动无可动!

他用力地吻着她,带着一抹凌厉,带着一抹发狠,就像今日喂血玲珑给她时一样,他的舌伸到她的舌根深处,翻搅、吸.吮、舔舐。

舌根发麻,带着一丝痛楚,她却悲哀地发现,身子的燥热竟然在这一份痛楚中轻了去。

不行!

不能沦陷!

她如小猫一般呜咽,被固定在头顶的手挣扎着,想要挣脱男人的钳制。

忽然,手指碰到一抹冷硬。

她触了触,想起来,那是方才她对付张安时,扯下的帐钩。

她摸索而动,男人似乎意识到她的小动作,放开了她的唇,抬头朝她的手望去。

只见,她一手拿起帐钩,对着自己另一只被禁锢在一起的腕。

“商慕寒,放开我,不然,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男人微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不够片刻,却又低低地笑了起来。

“女人,就凭你,也能威胁本王!”

男人伸出另一只闲着的手,伸到她的头顶,将她手中的帐钩轻松夺过。

然后,又扬手将银勾甩得老远,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就在这个时候,苏月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扬起身子,以自己的头撞向他的头。

“嘭”的一声巨响。

是她的额头撞到他铁面的声音。

对,额头,铁面!

有温热从额头上冒出,顺着脸颊往下淌,血,是吗?

苏月也懒得去理,眼冒金光之际,她看清了,看清了男人眼里的错愕和…慌乱。

苏月笑了。

他没想到吧?

她原本用帐勾威胁他就是假,想她两手都被禁锢,如何能威胁到他手闲着的人,她这样做,不过是博一个他分心,而她趁机能动的机会。

“疯子!”

男人从她身上起开,返身去取锦巾。

苏月见机连忙从床上下来,又准备逃,可是才走了几步,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她身子一软、摔倒在地。

男人回头看她,见她那般,便蹙眉,冷了眸子,“你这个女人是不是非要将自己折腾死才肯罢休?”

低叹一声,他拾步朝她走来。

“不要过来!”苏月一惊,连忙从地上爬起,顺手捡起掉落在边上的帐钩,再次抵在了自己的腕上。

这次是真的。

可男人就像没听到一样,脚步不停。

“叫你不要过来,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刺下去?还是说你原本就想我死?”

苏月的身子摇摇欲坠。

男人依旧在前行。

苏月瞳孔一敛,举起手中帐钩对着自己的腕刺了下去,电光火石之间,眼前白影一晃,男人已经伸手将她的腕稳稳擒住。

只是,他擒住的不是她握帐钩的那只,而是,她被刺的那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苏月怔怔垂眸,就看到帐钩深深刺在他的腕上,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瞬间,就染红了他白色的中衣。

他竟然用他的手臂去护她的腕。

苏月惊了。

“商慕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你…”

男人看着她,伸手将自己腕上的帐钩拔出,掷在地上,看都没看一眼冒血的伤口,直接走近她,蓦地倾身,将她扛在肩上,再次扔在被褥上。

不再有一丝犹豫,不再多费一句口舌,他倾身而下,将她压住。

无视她的挣扎反抗,无视她的谩骂阻止,他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衫、自己的衣衫,甚至在挣扎着,他的面具跌落,他也不管不顾,即使,面具下的他没有易容,是另一个人的脸,那个苏月也认识的人的脸,他也不管不顾。

他知道,他失控了,甚至不计后果。

所幸,苏月的意识已经迷迷糊糊,而且,视力也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的脸上,所以,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细密的吻暴风骤雨一般落下,他分开她的两腿,将她的身子打开,自己昂扬的炙热直直抵在她美好的娇羞门口,在他的逗弄下,那里热流早已一塌糊涂。

只不过那个时候,苏月已经混混沌沌。

当身子被男人贯穿的那一刻,苏月还是痛得清醒了过来。

她看到男人在她身上跌宕,他快速地抽送、坚硬炙热在她紧致的甬.道里横冲直撞、触碾顶弄,苏月难受得低吟,他的巨大让她几乎沉受不住。

这幅身子未经人事,第一次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她低低啜泣,而男人却愈发凶猛,一边轻吻着她的泪水,一边重重顶进。

整根没入,每一次都撞到她敏感的最深处,毫不怜香惜玉。

被褥床单上到处都是血,也不知道是她额头上的,还是他手臂上的,亦或是她身下的?

她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承受着他一下一下的撞击。

在身子带来极致欢愉的同时,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一瓣一瓣、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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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放过我,我也放过你

更新时间:2013-4-19 20:24:30 本章字数:3396

张安回了房,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了身拿起佩剑出了门。

夜里巡视本不是他的工作,不过,为了安全,他也每夜都会仔仔细细将王府查看一遍。

冬夜很冷,风直往喉咙里面灌,他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缓缓走着,第一次不知心中所想。

走着,走着,走到一个地方,他停了下来。

恍恍惚惚回神,才发现竟然到了望月小筑的门口娆。

厢房里面依旧亮着烛火。

抿唇略一犹豫,他还是拾步走了进去,刚走进院子,就听到厢房里面的动静。

他脚步一顿,男人的粗喘交织着女人的低.吟,依稀是男欢女爱的声音,他垂下眸子,弯了弯唇,转身,一颗心终于安定柑。

出了院门,他准备回房,却在拐角的时候,遇见一人。

一袭披风簌簌,清瘦盈盈。

打上照面,双方皆是一怔。

“王妃!”

张安垂下眉眼,连忙行礼。

“嗯!”似乎不意遇见他,苏阳眸光微闪,轻应了一声,张安轻抬眼梢,偷偷睨她,见她脸色清淡,看不出任何意味。

“这么晚了,王妃这是…”

“睡不着,出来走走!”苏阳娴静地略略一笑,“你呢?你怎么也这么晚没睡?”

苏阳如常地问着,眸光若有若无地往望月小筑里面探。

“我正在夜间巡视。”

“哦!”苏阳笑着点了点头,“那辛苦了!”

说完,便转过身,往自己的紫霞苑走。

张安看着女人披风轻曳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望月小筑里面,眉心微拢。

*************

苏月是被屋里的动静吵醒的。

睁着眸子,怔怔望着头顶木质的横梁,她好半天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额头很痛、背脊很痛、脚趾也很痛、身下两腿之间更是撕裂一般的疼痛,浑身骨头就像散了架一般。

视线一点一点清明,意识也一点一点回归大脑,满心就被悲怆一点一点填满。

她身子没有动,只微微侧首,屋里一豆烛火依旧。

原来,天,还没有亮!

原来,一夜可以这么长!

灯下一个人影晃动,她怔怔地看着,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是在收拾屋子。

她看到他将地上碎裂的衣衫拾起、将地上的血渍拖净、又转身来到床榻边伸手挂被他自己扯掉的帷帐….

许是意识到身后注视的目光,商慕寒猛地转头,朝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苏月清楚地看到他的眸中掠过慌乱。

慌乱?

她看错了吗?

这样的男人也会慌乱?

也对,做了亏心事的人是应该慌乱的吧?

不过,这些,她已经不想再去寻味。

“醒了?”他问。

声音暗哑低沉。

她没有答,就像没听到一般,轻轻转正了头,阖上眼睛。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复又转过身去,继续将帷帐挂好。

门外响起细碎的敲门声。

“爷!”

苏月识得,是张安!

今夜差点和她上床的张安!

她依旧没有睁眼。

她听到男人的脚步声走过去,“吱呀”一声开了房门。

“爷要的药箱属下拿来了。”

“嗯!”

男人轻应。

然后,张安又压低了声音跟他说了句什么,听不真切,接着就是张安离开的脚步声。

门再次关上。

男人往床榻边走来。

床沿一重,男人在床边坐下。

开箱的声音、翻找的声音、瓶瓶罐罐轻轻碰撞的声音…

响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脆刺耳。

“苏月!”

男人唤她。

她依旧没有理会,只觉得聒噪。

静谧了片刻,男人似乎也没有动。

骤然,额头上一痛,她感觉到有滑软的膏体被指腹涂抹在上面。

伤口一遇药膏,火热灼痛!

她依旧没有动。

有布帛撕裂的声音,男人轻轻抬起她的头,用布帛将她的伤口缠好。

接着就是脚趾。

男人掀开一角被子,抬起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将药粉洒在她受伤的趾头上,再用布帛包扎好。

苏月禁不住蹙了蹙眉。

都说十指连心,不痛是假的。

“指甲都踢掉了,这几日少走动些!”

男人清淡地说了一句。

苏月依旧没有吭声。

男人似乎也不在意,将她的脚轻轻置于被中,接着又是在药箱里翻找的声音,瓶盖被拧开的声音。

紧接着,一只手探进被中。

被中的她一.丝.不.挂。

等苏月意识到,男人的手是要探往何处的时候,终是再也淡定不了,双腿猛地一夹,就将他伸在她腿心的手夹住。

她睁开眼睛。

他亦朝她看来。

四目相撞,彼此的眸子纠在一起。

他眸色深深,她淡漠清冷。

男人微微一怔,将目光掠开。

“那里…被撑裂开了,上点药会好得快些。”

苏月依旧不响,只凝着他不放,一瞬不瞬,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裂开?

上药?

也不知道是谁导致了这一切?

他也知道她裂开了啊?

刚才她那么痛,那么痛,她伤着、中着毒、咳着血、脚趾甲踢掉、额头上血直冒,他还那般粗暴地要了她,她差点被他撕碎,他又何曾怜惜过一分?

如今倒是装好人,来给她擦药了?

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然后给个甜枣?

她不要!

还记得那夜在聪山,他中毒神志不清,将她错认成了苏阳,纵使在那般的情况下,他都记得不能伤害苏阳,他说,阳儿快走,我怕我忍不住会伤了你!

在他的眼里,什么是伤?怎样的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