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正常!

都恢复了正常!

可是,在探到苏阳的时候,袁鸣却是猛地一震,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犹不相信。

袁鸣再探!

结果还是一样!

“怎么了?袁大人?”见他这般,苏阳忍不住问道。

袁鸣抬眸,“四王妃喜脉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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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毕,真相明日揭晓~~嘎嘎~~

话说,素子的文喜斗智斗勇,喜阴谋权术,如若孩子们在某一章没看到感情戏,莫急哈~~【其实,素子想说,所有事件的发生其实都是为了感情戏,好吧,你们拍死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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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孩子是四爷的

更新时间:2013-4-23 11:42:06 本章字数:6510

“怎么了?袁大人?”见他这般,苏阳忍不住问道。

袁鸣抬眸,“四王妃喜脉还在!”

袁鸣的声音不大,在场的所有人却又的确听得字字清晰。

喜脉还在?!

全场震惊姗。

苏阳身子一晃,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反手一把抓住袁鸣的手臂,“袁大人可确定?”

因为她的动作,带翻了桌案上的杯盏,里面的茶水撒泼了出来,濡湿了她一大片的衣衫,她也不管不顾,只盯着袁鸣,咬牙,一字一顿,却字字颤抖。

“确定!”袁鸣垂眸看着她紧紧抓住他手臂的手,那里葱指纤纤、指节泛白,他眉心微拢道:“已有一月有余。妗”

啊!

如果说,方才那句‘喜脉还在’已经够让人震撼了,那么现在这一句‘已有一月有余’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一月有余?!

且不说四王爷商慕寒被大火毁去了做男人的能力,单说,苏阳嫁入王府的时间,就有问题。

众所周知,宰相府嫡女苏阳嫁给四王爷商慕寒一个月都不到,又怎会有一月有余的身孕?

除非….

于是,众人兴味的目光又齐刷刷聚集在苏阳身上。

今日是怎么了?

四王府是怎么了?

先是侧王妃苏月,现在是正王妃苏阳。

如果说方才苏月是因为误打误撞、虚惊一场,那如今苏阳呢?

所有人的脉象都恢复了正常,只有她的。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铁板钉钉的事实啊!

景帝脸色黑沉,“苏阳,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对朕说的吗?”

苏阳缓缓放开袁鸣的手臂,安坐着,低垂着眉眼,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倒是席间不远处的苏希白沉不住了,噌的一声站起,离席而出,对着景帝躬手道:“皇上!此事肯定有蹊跷!必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阳儿向来都是大门不出、小门不迈的,深居闺阁,循规蹈矩,怎会有一月有余的身孕呢?绝对不可能,绝对是有人陷害!请皇上明察!”

苏希白说得义愤填膺,那架势恨不得将陷害之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苏月垂眸笑笑。

在她的记忆中,她的这个所谓的父亲,是个很冷静的人,鲜少这般激动的样子。

不过想想也是,现在的众矢之的是他的宝贝女儿苏阳,他能淡定吗?

看,这就是嫡与庶的区别。

同为女儿,同是父亲,她永远是孤军奋战,苏阳却永远有坚实的后盾。

方才,她那般绝境,苏希白又何曾为她说过半个字?

所幸,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

那厢,景帝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苏宰相,你说有人陷害?”

“是!”苏希白笃定点头,“不知皇上可否请其他的太医前来探脉?”

一听这话,袁鸣就变了脸色,“怎么?宰相大人莫不是怀疑袁某做了手脚?”

作为一个医者,你可以质疑他的能力,却绝不能质疑他的医德!

他堂堂一个太医院院正还不至于做这些不耻之事。

苏希白冷笑,“我没有那个意思,袁大人莫要激动!我只是不想阳儿平白无故受冤了去。”

袁鸣愈发气结。

平白无故受冤了去?!

听听这话说得。

袁鸣怒极反笑,“好!既然宰相大人认为四王妃受了委屈,那恳请皇上,能否现下就传其他太医前来一探究竟?”

这个宰相苏希白,因曾辅佐景帝登基有功,深得景帝信赖、权倾朝野,朝中官员大多都忌惮他三分,可他袁鸣不怕,他是医者,跟朝堂政治无关、跟江山社稷无关。

景帝一手撑着脑袋,一副甚为头疼的样子,面色晦暗,黑眸深邃,看着殿下众人,半晌,才唤身侧的高公公道:“宣太医!去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宣过来!”

高公公领命,作势就要离开。

一直沉默不语的苏阳却是骤然开口了,“不用了!”

她的声音很轻,响在静谧的殿里,带着一丝决然的味道。

众人一怔。

不用了?不用了是什么意思?

苏希白更是一脸愕然,“阳儿…”

苏阳微微一笑,“袁大人所言非虚,我的确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啊!

全殿哗然。

苏希白身子一晃,脸色瞬间煞白,他皱眉,对着苏阳斥道:“阳儿在胡说什么?”

这种事好胡乱承认的吗?

在民间,一个女人的失贞都要被罚以浸猪笼,何况还是在极其要面子的皇家,如此这般,分明就是在找死!

果然,景帝闻言,随后便出了声。

“苏阳,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苏阳眉眼低垂,虽然长睫遮住了眸中情绪,却依旧不难看出,她内心的平静。

苏月甚至从她沉静的面色中,还隐隐看出了一丝满足幸福。

满足幸福?

苏月一怔,只以为自己看错了。

景帝的问题还在继续。

“苏阳,如果朕没有记错,你与老四成亲是十日之前的事!”

“是!”

“太医说,老四在大火中被…”景帝顿了顿,才接着道:“成亲后,老四与你可有夫妻之实?”

“没有!”苏阳摇头,依旧长睫低垂。

或许众人觉得意料之中,可是苏月却是听得一震,愕然抬眸。

没有?!

商慕寒与她没有夫妻之实?

不是听说,大婚那夜,她累了一宿吗?

竟然….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身侧的苏阳,看她的样子,倒不像是在撒谎。

可是,为何?

正微微怔忡之际,骤闻殿上方“啪!”的一声巨响。

是景帝拍案而起的声音。

众人大惊,苏月亦是一骇,循声望过去。

“苏阳,且不说你与老四没有夫妻之实,就算有,一个成亲十日的人,竟然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子,这意味着什么?相信你比朕更清楚!说!这个野.种是谁的?”

野.种?!

苏阳牵了牵唇,没有吭声。

景帝脸色愈发难看,紧紧怒视着她,骤然,凤眸一敛,“来人,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朕带下去,交由刑部处理,一定要给朕查出来她肚子里的那个野.种是谁的?”

“是四爷的!”苏阳抬眸,朝景帝看过去。

她的声音不大,却平静又笃定。

所有人一震。

苏月更是心口蓦地一撞。

“老四的?”景帝挑眉,显然不相信。

“是!”

苏阳点头。

景帝嗤然一笑,眼角眉梢都是毫不掩饰的讥诮讽刺,“你当今日这殿上所有人都是三岁孩童吗?莫要忘了,你的喜脉已有一个多月!而你嫁进王府还不到一月!”

是啊,是啊!

殿下也传来一阵低低的喧哗,众人都点头附和着景帝。

景帝唇角冷笑愈发浓郁。

所有人都看着苏阳。

苏阳沉默,又垂了垂眼帘,不知是在犹豫,还是在思忖。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景帝唇角冷笑一敛,厉声道:“来人,将她带下去!”

两个禁卫从门口而入,上前。

“不!”苏阳这才急了,“孩子的确是四爷的,因为在儿臣嫁进王府之前,便与四爷有了夫妻之实!”

什么?

所有人一震。

苏月端着杯盏的手更是一抖,盏内宫女新添的热茶就撒泼了出来,溅在手背上,灼得苏月一咝。

将杯盏放下,看了看手背,莹白的肌肤上已经烫出一片小红点点,有两处还起了小水泡。

苏月皱眉,低头轻轻吹了吹,猛地感觉到是谁的目光深凝,她侧首看过去,就看到身侧的商慕炎正在看着她,确切地说,是眸光淡淡落在她的手上。

她微微一怔,连忙轻拉了罗袖,将手背遮住。

再转眸看过去的时候,商慕炎正将目光掠开,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他绝艳的唇边轻轻一勾。

这厢,苏阳和景帝还在对峙。

“你说,你嫁进王府之前,便与老四好上了,是吗?”

“是!如若不是跟他有情,那日在聪山,四爷失踪,儿臣也不会入深山去寻他!”

众人一怔。

苏希白愕然看向苏阳。

他还以为,当初,苏阳救了商慕寒,纯属凑巧,没有想到竟是她专门去寻的。

为了让商慕寒坠崖,为了让商慕寒死,他和三王爷商慕展做了那么多功夫,竟然最后毁在自己的女儿手上。

虽然商慕寒一摔没摔死,但,如果不是苏阳救了他,他耽误解毒的时间,也必死无疑。

这…这都作得什么孽?

一个女儿说跟那个废物有情,将自己的玉箫送给了那个废物;如今另一个女儿也说跟那个废物有情,还不明不白就怀了那个废物的孩子。

想他苏希白,权倾朝野,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人,他的女儿不仅要嫁得好,还有重大的用处,可最后,两个,两个都搭给了那个废物。

苏希白广袖中的拳头攥了又攥,只觉满心愤懑,却又无处可泄。

景帝的问题还在继续。

“既然,老四对你有情,与你有过夫妻之实,依老四的性子,定是不会负了你,为何他却没有娶你,而是娶了你的妹妹苏月?”

苏月一怔,抬眸看过去。

苏阳抿了抿唇,“因为…因为大火让四爷忘了一些事。”

景帝微微怔了怔,“你的意思,老四将大火之前曾经与你的事忘了是吗?”

苏阳没有吭声,算是默认。

苏月却不禁蹙了蹙眉,商慕寒失去了一些记忆,她是知道的,但是应该没有失去和苏阳的记忆吧,不然,在聪山中毒的时候,他也不会那么清楚地唤她阳儿,让她走,说不想伤了她。

怎么现在?

她有些糊涂了。

“那现在,你有了身孕一事,老四知道吗?”景帝继续问道。

苏阳摇了摇头,“不知道!因为今日之前儿臣自己也不知道。”

她说的是事实。

也怪她自己大意了,这个月月信没有按时来竟也没有注意,直到方才袁鸣确诊出她为喜脉,说一月有余,她再一想,算算时间,才知道自己怀孕这件事,难怪这几日有轻微的晨呕。

她当然知道,这种时候,她被查出有孕是有多被动、多不利的事,但是,内心深处,欣喜却终究大过忧虑。

“那这事儿就不好办了!”景帝沉眸,眸色晦暗不明,“你说是老四的孩子,可老四全然忘记了这事儿,谁知道你所言是不是真的?既然是皇室血脉,就不得有任何差池,依朕看,此孩子不能留!”

话落,一个冷厉的眼神扫向那两个禁卫,禁卫会意,连忙七手八脚地上前,作势就要将苏阳的手臂擒住。

“不!”苏阳终于失了淡定,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大力甩开两人的手臂,脸色苍白,嘶吼出声,“你们不可以这样,这是四爷唯一的孩子,你们不可以就这样剥夺了去!你们这是在谋害皇世子!”

两个禁卫一听,吓得顿在原地,不知该不该继续。

苏阳趁机从位子上急急而出,来到殿中,对着景帝伏地一跪,“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丝欺瞒,天打五雷轰。他的的确确是四爷的孩子,他是父皇的皇孙,父皇怎可以忍心不让他来到这个人世?”

“是啊!皇上,此事要三思啊!”苏希白亦是离席,来到殿前,挨着苏阳边上跪下,“这事儿说大了是皇家的事,说小是四王府的家事,如今四爷不在,却出了这么一件事,其实,具体事情如何,也没有人知道不是吗?皇上是好心,以大局为重,可是,如果四爷回来因此对皇上心生嫌隙,影响父子感情也不好吧!毕竟,这或许是四爷这辈子唯一的子嗣,依臣之见,还是等四爷回来定夺吧!”

苏希白语重心长地说完,便伏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