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初拉下他不断作怪的手,稳了稳有些离乱的气息,嚷嚷道,“那怎么能一样?我是女的,你是男的!”

这下君平岳笑得更大声了,朗朗而道,“你不是常说,男子与女子都一样,不分尊卑高下,为何现在又差别对待?”

“你!”成功的被他挑了刺,晴初生气的把脸转过一旁,冷声说,“哼!那我就不理你了!管你好没好!”这个人真是她的克星,总是不知好歹,若不是关心他,她何苦这样,竟然还用自己说过的话来驳她。

“初儿?”君平岳低下头蹭蹭她的脸,满眼笑意的唤着她的小名。

“哼!”晴初还是不肯理睬他。

“初儿?”他扳过她的身子,见她真的是生气了,面若桃花的小脸满是忧心,于是心疼的说,“你不要不高兴,我喝,我喝还不成?其实我已经全好了,你不必再为我如此忧心,省得连自己身子都受不住。”那样他会心疼的。

“真的好了?”晴初压根不相信他,心有余悸的说道,“也不知是谁说着说着话就昏倒了……”她每每回想起,那天山洞里他渐渐的在自己跟前合上眼,气息似有若无的样子都能惊出一身冷汗,以为他真就这么去了。

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再探他的脉息时已经没了生气,心里惊得乱成麻。可她知道一味的着急根本没用,于是拼命的让自己镇静下来,然后在脑子里拼命的想着该怎么解决,而后才想起沈邡师傅说过,有一种药材虽不能解毒,却可以暂时缓解毒性,而且在深山随处可见,她便细细回忆着那药草的外观,然后将他安置好以后,再出去找,果真被她找到了。虽不知成效如何,总归是一条生路。

好在她没有记错,他服药了以后总算是缓了过来。而等刘荆和骆谦诚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了,而她也在那时累得昏睡过去。而那些山贼果真如晴初所说的在山坳里,按照晴初的布置,很快就将他们一网打尽了。至于楼轩的下场如何,她没有兴趣知道,反正作奸犯科的人,落在他手里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而南陵帝对这次成功平乱很是满意,晋了君平岳的爵,还恩准他休假到玉莲山别庄养伤。

“对了,我一直没有问你,你为何知道山贼的藏身之处?”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找她一起商量,也就不会多生事端了。

“这瘴气我曾听师傅说过,是……”于是她慢慢向他道出缘由和自己当时的想法。

君平岳一边听着她细细的说着自己的见解,一边忍不住紧紧的搂着她,好让他感觉她在自己怀里。如此聪慧,如此有胆识的奇女子,教他如何不爱?而且若不是她只身进山救他,他早就没命了。

“喂,你都搂得我快透不过气来了,快撒手啊!”晴初在他怀里哇哇大叫,还用手借力想掰开他钳着她的手臂。

君平岳偏偏搂得更紧,温柔的呢喃在她耳边响起,如春风拂面般的撩人和暖,“不,你知道我不会再放手了。唯一一次放手,你却没走,那你这辈子就注定了要跟着我过了。”他汲着她的幽香,低叹一声。

“自私!”晴初不依的拍打着他的胸膛。

“嗯。”他知道。

“霸道。”她慢慢的张开手反抱着他。

“嗯。”他清楚。

“……”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怦然的心跳声,便让暖意笼了身。

“那……你准备好做我这个既自私又霸道的人的妻子了吗?”他抬起她的下颚,与她对视,被眼前那柔情万千的翦翦水眸给深深的吸引了,心中泛起了一抹疼惜爱怜。

只见晴初脸红如霞,害羞的别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心中大喜,轻松的一把抱起她,往内室的床榻走去。晴初的秀眸一瞥见锦衾罗帐,鸳鸯绣被,便害怕的紧紧闭上眼,紧张抱住他。

芙蓉帐暖春意浓。

“初儿……快喊我的名字……”他撑起健壮的身躯,爱怜的俯视着身下的人儿,慢慢的蛊惑她,引诱她与自己攀上高峰。

“名字?嗯……”晴初无意识的重复着,被他的爱抚逗弄得无助难耐,根本不知怎么回应。

他在她耳边用魅惑的声音低语着,“初儿乖,听话,唤我的名……”他满意的看着她娇弱的身子敏感的颤抖着,被自己纠缠得呼吸急促,

“不……嗯……啊……”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轻吟起来,一双水瞳迷迷茫茫的。

他俊秀的脸上布满激情的汗水,身子紧绷着,烫得吓人,可他还是耐着性子,用大手拨开她汗湿的青丝,声音粗哑的诱哄道,“我的乖初儿啊……快喊我的名……不然你有得难受了……”而且他的大掌还折磨人的在娇躯上轻拢慢捻,就是不肯满足她。

晴初的杏眸妩媚惑人,被折腾得哭喊起来,伸手插进他的发丝里将他拉近自己,让两人肌肤相贴,似乎这样就会舒服些,嘴里呢喃道,“呜呜……平岳……平岳……”

初经人事的她不知在床第的婉转哭喊能让男人从心底里发狂,只见君平岳低吼一声,挺身而入,与她水□融,“初儿,初儿,我爱你。”

一室缱绻,温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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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初正在书房里专心致志的作画,不料却被人一把紧紧拥住,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了。君平岳在她耳鬓厮磨着,低沉的嗓音问道,“在画画?”

明知故问!晴初现下没那个心思理他,只把画笔搁下,然后提起毛笔题诗。落笔有神,般般出彩,实为佳作。

君平岳顺着她的笔逐字念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眼里的柔情蜜意又多了几分,连声叫好,“好句好句,既然如此,那我也该提上两句?”

“什么?”晴初想回头问他,却被搂紧得动弹不得,只得作罢。这人似乎自那日以后粘她粘得更紧了。

他轻轻的笑了,没回答,只抓住她的手在纸上写着,“试问君心恋何处,最是人间鹣鲽情。”

晴初脸一红,知他这是在明明白白的跟自己示爱,困窘得不敢抬眼,只愣愣的看着那几个飞扬的大字发呆。

他亲了她一下,双手抱得更紧了,看着她的眼再也无法离开。晴初推攘着他,娇羞的说道,“这大白天的,你也不怕人瞧见!不害臊!”

“咱们是夫妻,偶尔亲密有何不可?他们羡慕都来不及了,哪里会说闲话?”君平岳笑逗着她,俊美的脸上满是宠溺爱意。

晴初没好气的摇摇头,暗叹一声,“啧啧,这个还是咱们那个满口礼教的五殿下吗?怎么转眼就成了个花花公子了?”

“呵呵,我也想知道呢!只要遇上你,似乎一切都变得难以理解了。”他侧身吻上了她樱红的唇,不忘抓住她挣扎的小手,深情的吻着,还伸出舌尖与她交缠,技巧的邀她共舞,很快的,晴初的手便紧紧的握着,小脸红润,快呼吸不来了。

他适时的松开了口,好笑的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惹得她娇嗔了看着他,满眼的不赞同。这个男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君平岳不以为意,微笑着说,“来,你快去换身衣裳,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早就想带她去那里了,可是之前一直是病着,如今得了空闲,就想着要让她去看看。

玉莲山中的烟波湖,水绿如蓝,波光潋滟,还氤氲着袅袅水雾,故此名为烟波湖。

晴初一来这里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眸光,再也移不开眼了。

君平岳笑着拉住她的手,踏在春意盈盈的绿草地上,说道,“若是雪天来,这湖里的水已是化成冰了,白色飘然,若有阳关一照,五光十色,更显风华。”

“的确是不错的地方。”晴初喟叹一声,远山叠翠,近山葱郁,湖光山色皆宜人,她不由自主的低喃道,“若能在此住上一辈子,也是赏心乐事了。”

“嗯?初儿?你方才说了什么?”他一时没留意。

“没什么。哇,这湖水真的很清澈呢!”他们来到了湖边,看到湖水竟是清透见底,更是喜悦非常。她轻轻的掬了一瓢敷在脸上,舒心的赞叹一声,接着竟忍不住脱了鞋袜,就把白皙的玉足露了出来,往水里伸去。

君平岳一急,冲口而出,“你这个女人……”不知在大庭广众之下是不能露足的吗?可他被晴初轻扬的下颚给止住了声音。罢了罢了,依她的性子,说也说不听的。于是他一瞪候不远处的侍卫,他们立即识相的背过身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他这才满意的俯下身,伸手将她的脚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叹气道,“你啊,怎么总是这般任意妄为。”

“我本就是这样的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晴初半眯起眸,瞅他一笑。

“好好好,是我自作自受,行了不?这是山上初融的雪水,寒气很重,你本来就底子虚,会过了寒气。”说罢就从袖筒里掏出手帕替她轻轻的擦拭着足上的水迹,然后将罗袜,绣鞋一一替她穿好,期间根本不让她插手。

晴初惊讶的望着他,眸光定定的锁住他俊秀的容颜,难以置信他竟能为她做到如斯地步,久久无法萦怀。

于是,这两人之间的感情日益浓厚,而且默契也渐渐的加深,越发的恩爱非常。可是君平岳毕竟是一个皇子,身上有着他该负的责任,是以不可能一直在玉莲山流连的。而越到回程的日子,晴初越感到不安,君平岳看在眼里,却不知她到底为何。偏偏晴初总是避而不谈,似想得过且过。

终于有一日,君平岳忍不住让她正视自己,问道,“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天天忐忐忑忑的还说没什么?”君平岳吼了出声,扳正她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说道,“你不能总是这样,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我,我们是夫妻啊……”

晴初苦笑,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轻缓的说着自己的烦恼,“你不明白,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该是用什么身份回去……”

“你在挣扎了是不是?”闻言,君平岳忽然笑了。